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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河北定州中学高二上月考二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各题。

闻一多先生

汪曾祺

    很多人都知道闻一多先生是留胡子的。报刊上发表他的照片,大都有胡子。那张流传很广的木刻像(记得是个姓夏的木刻家所刻),闻先生口噙烟斗,目光炯炯,而又深沉,是很传神的。这张木刻像上,闻先生是有胡子的,但是闻先生原来并未留胡子,他的胡子是抗战那一天留起来的。当时发誓:抗战不胜,誓不剃须。

    闻先生原来并不热衷于政治。他潜心治学,用心甚笃。他的治学,考证精严,而又极富想象。他是个诗人学者,一个艺术家。他的讲课很有号召力,许多工学院的学生会从拓东路(工学院在昆明东南角的拓东路)步行穿过全城,来听闻先生的讲课。闻先生讲课,真是“神采奕奕”。他很会讲课(有的教授很有学问,但不会讲课),能把本来是很枯燥的考证,讲得层次分明,引人入胜,逻辑性很强,而又文词生动。他讲话很有节奏,顿挫铿锵,有“穿透力”,如同第一流的演员。他教过我们楚辞、唐诗、古代神话。好几篇文章说过,闻先生讲楚辞,第一句话是:“痛饮酒,熟读离骚,可以为名士”,是这样的。我上闻先生的楚辞课,他就是这样开头的。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放在一起讲。我记得他讲李贺诗,同时讲法国的点彩派(pointism),这样的东西比较的研究方法,当时运用的人还很少。他讲古代神话,在黑板上钉满了用毛边纸墨笔手摩的大幅伏羲女娲的石刻画像(这本身是珍贵的艺术品)。昆中北院的大教室里各系学生坐得满满的,鸦雀无声。听这样的课,真是超高级的艺术享受。

    闻先生的个性很强,处处可以看出。他用的笔记本是特制的,毛边纸,红格,宽一尺,高一尺有半,是离京时带出来的。他上课就带了这样的笔记,外面用一块蓝布包着。闻先生写笔记用的是正楷,一笔不苟,字兼欧柳字体稍长。他爱用秃笔。用的笔都是从别人笔筒中搜来的废笔。秃笔写蝇头小字,字字都像刻出来的,真是见功夫。他原是学画的。他和几位教授带领一群学生从北京步行到长沙,一路上画了许多铅笔速写(多半是风景)。他的铅笔速写另具一格,他以中国的书法入铅笔画,笔触肯定,有金石味。他冶印,朱白布置很讲究,奏刀有力。连他的吃菜口味也是这样,口重。他在蒙自住了半年,深以食堂菜淡为苦

    闻先生的胡子不是络腮胡子,只下巴下长髯一绺,但上髭浓黑,衬出他的轮廓分明,稍稍扁阔的嘴巴,显得潇洒而又坚毅。

    闻先生后来走下“楼”来(他在蒙自,整天钻在图书馆楼上,同事曾戏称为“何妨一下楼主人”),拍案而起,献身民主运动,原因很多,我只想说,这和他的刚强的个性是很有关系的。一是一,二是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口如一,义无反顾。闻先生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个无半点渣滓的、完整的、真实的浪漫主义者。他的人格,是一首诗。

    能为闻先生塑像的理想人物,是罗丹。可惜罗丹早就死了。

    在西南联大旧址,现在的西南师范学院的校园中有闻先生的全身石像,长髯飘飘,很有神采。

    闻先生遇难时,已经剃了胡子。我建议在闻先生牺牲的西仓坡另立一个胸像(现在有一块碑),最好是铜像。这个胸像可以没有胡子。

(选自《修髯飘飘》,有删改)

【注】闻一多于1946年7月15日被国民党特务杀害。

(1)、下列对作品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因为闻一多先生讲课语言生动,还因为他讲授的内容兼跨文理,所以他的课受到广大文科和理工科学生的欢迎。 B、闻一多先生喜欢用秃笔,他搜集别人笔筒中的废笔,用于研究中国的书法,以便结合中国的书法进行铅笔速写。 C、手摩伏羲女娲的石刻画像是珍贵的文物,闻一多先生却把它随意地钉在黑板上,可见他潇洒刚强的个性。 D、闻一多先生讲课,能够运用中西比较的方法,将晚唐诗与法国的印象派放在一起讲解,这在当时是很新潮的。 E、本文是一篇回忆录,选取了闻一多先生鲜为人知的轶事,叙评结合,凸显人物个性,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
(2)、作者建议:“在闻先生牺牲的西仓坡另立一个胸像,最好是铜像。这个胸像可以没有胡子。”请根据本文分点陈述这个建议的理由。

(3)、请结合全文,谈谈闻一多先生具有怎样的人格特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配角大王”赵子岳

    赵子岳1909年7月出生在晋南古县城镇关村一户普通人家,由于从小失去母亲,他由乡下的祖父母抚养长大。自幼就受到民间艺术的熏陶,特别是农村逢年过节期间的民间演唱活动以及婚丧嫁娶的鼓乐演奏,成了他少年时最迷恋的事情。上高小后,他又学会了简谱,学会了拉板胡、弹三弦,以多才多艺闻名乡里。

    1925年,上海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很多爱国学生走上街头为罢工运动进行募捐,因为会吹笛子,赵子岳在募捐活动中的宣传效果很好。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赵子岳奉命奔赴太行山,任中央太行区委宣传部干事。在那里赵子岳的才艺有了用武之地。他一方面发挥自己的绘画特长,进行形式多样的宣传活动,另一方面亲自作词谱曲,教干部战士学唱革命歌曲。他创作的歌曲《列宁的后代》唱遍了太行山,成为当时的流行歌曲。

    在解放战争中,赵子岳奉命将国民党俘虏中的系班人员改编为太行山区京剧团。他被任命为这个全部由俘虏艺人组成的京剧团的团长。他很有宣传说服能力。短短几个月,这些俘虏艺人就变身为革命文艺战士。他带领剧团排演的《三打祝家庄》《逼上梁山》等剧目,受到部队将士和驻地群众的欢迎。

    新中国成立前期,赵子岳作为太行山区京剧团的代表参加了第一次全国文代会,当选为全国文联剧协理事。不久,山西省文联成立,他又被选为山西省剧协副主席,仍兼任晋剧团团长。

    一个偶然的机会,赵子岳参与了《吕梁英雄》的拍摄。早在二十多岁时,他曾一度对电影十分迷恋,还动过拍电影的念头,但是他写的当演员的申请信被拒绝。这次有机会重圆当年的电影梦,他喜不自禁,认真准备起来。虽然他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电影表演训练,但是由于他有过扮演《白毛女》剧中杨白劳的经历,加上他长期与农民打交道,因此他扮演的农民康天成十分生活化,得到导演吕班的称赞,说他“自然质朴,不事雕琢”。

    之后,赵子岳又在《新儿女英雄传》中扮演区委书记、游击队长黑老蔡。这让他感到喜从天降。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仔细揣摩角色的性格、心理,认真研究角色的定位。这个角色被他演绎得生动形象,有血有肉。连续两个角色的表演成功,让北影厂发现了赵子岳这个人才,于是不久他就被调入北影厂,弃官从影,成了一名职业电影演员。

    赵子岳的电影生涯持续了四十余年。他演了一辈子配角,对此有着自己独特的认识。他认为,“红花好看需要绿叶的陪衬,如果没有反面形象和配角的配合,正面的主角形象的艺术效果也很难达到,主角也好,配角也好,塑造人物所经历的创作过程是一样的。既然是影片中要出现的人物,不论是主、是次,都应该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形象。作为演员,只能精心地去刻画他,而不能认为自己演的是配角就随随便便”。无论哪部戏,他接到角色后就分析剧情,剖析角色,寻找原型,请教同行,实践体验,精心加工角色。因此,他塑造的角色都个性鲜明,形象生动,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艺术,赵子岳不怕苦和累,甚至不怕危险,愿意付出一切。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因为战争年代患伤寒病弄坏了几颗牙齿,三天两头得去医院修补,常常因此耽误拍戏。他嫌麻烦就去医院说服医生,把大半嘴好牙也全拔了,四十多岁就配了满口的假牙。同事们都说,为了艺术,他对自己够狠的。

    北影厂拍摄故事片《生财有道》时,导演觉得影片中的任老乐由赵子岳出演最合适,可一想到他已年逾古稀,几百个镜头下来,老头子能吃得消吗?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赵子岳主动上门请缨:“这反映农村生活的片子,你不让我这个‘老农民’上,太不仗义了吧?”就这样,赵子岳不顾年迈,争得了这个角色。

    为了演好勤劳致富的农民任老乐,七十四岁的赵子岳在坑坑洼洼的乡下机耕道上学起了开手扶拖拉机。他还自己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双手滑脱,一个仰面从地窖口摔落到地窖底的情节。当时把现场的人全都吓呆了。后来才恍然大悟是他自己故意设计的情节。看着这位剧组中年龄最高的老人,大家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1997年,赵子岳病逝。他塑造出了一大批诙谐幽默、深沉凝重、活泼光鲜和具有浓郁乡土气息、时代特色并充满真情实感的配角形象,成为几代观众难以忘怀的记忆。

(节选自《名人传记》,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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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行霈先生的诗意人生

    今年4月,是享誉海内外的北京大学古典文学专家袁行霈先生的80华诞。著名雕塑家吴为山满怀敬意,为先生塑了一尊青铜头像。头像传神至极,眉宇间透露出他的慈祥、睿智、儒雅与清逸,让人联想起先生“如山峦之有云烟”的诗意人生。

    先生治学的领域很广,据《袁行霈教授著述目录》所载,各类著作30余种,主要论文70余篇,涉及文学史、文明史、文言小说、诗学、目录学、考据学等诸多方面,而成就最卓著的还是中国古典诗学特别是诗歌艺术的研究。

    《中国诗歌艺术研究》是先生代表性的学术成果之一。该书最大的特点是用诗一般语言来阐述诗歌理论,分析诗歌意境,给人以思想的启迪与诗意的美感。

    伟大的田园诗人陶渊明,是先生几乎倾尽毕生精力的研究对象,一部《陶渊明集笺注》,一部《陶渊明研究》,耗费了先生二十多年的心血。因此,这两部著作是陶渊明研究的重大收获,被誉为“集大成之作”。

    这些年来,陶渊明成了先生“多年朝夕相处的朋友”,笺注陶集成了他“跟那位真率、朴实、潇洒、倔强而又不乏幽默感的诗人对话的渠道”。

    先生曾提出研究中国诗歌艺术的八字箴言:“博采、精鉴、深味、妙悟”,他写有一篇学术随笔《学问的气象》,认为作诗讲究气象,做学问也讲究气象。“学问的气象,如释迦之说法,霁月之在天,庄严恢宏,清远雅正。不强服人而自服,毋庸标榜而下自成蹊。”这分明是对学问诗一般的礼赞!

    先生在北京大学执教50余年。如今,已是北大名师的葛晓音教授曾撰文,深情回忆当年听先生讲课的情景:“他的课着重在诗歌的意境和艺术表现,正是学生们最为渴求的内容。而他的讲课艺术也和他讲的内容一样,非常讲究。节奏的快慢疏密、声调的抑扬顿挫,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让学生跟着他清晰的讲解进入意境。”

    先生每次讲课教室里都挤得水泄不通,连走廊里、窗户外面都站满了人,有时实在挤不下了只得临时换大教室。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幸福地描述当时的情景:“教室里坐满了我的学生,一双双眼睛投出渴求知识的光,集中在我身上,使我兴奋、喜悦、感激。因为这些光束的撞击而产生的灵感纷至沓来,一向寡言的我,竞滔滔不绝地讲出一连串连我自己也觉得新鲜的话语。从学生的颔首微笑中,我听到他们心中的回响。这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交响乐队的指挥,在组织一片和谐的乐音……”

    先生的课堂不仅在燕园,也延伸到了国际上。特别是近年来,先生主持的国际汉学家研修基地,更是培养了许多在国际上传播中华文化的高端人才。

    先生非常热爱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常说:“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老师!”

    先生曾编辑过自己的诗文短札《愈庐集》,诗、文各一卷。中华诗词学会会长郑欣淼评论此书:“冲淡平和,乐观谦逊,诗意很浓。”

    先生效法古人作《论诗绝句一百首》,自先秦至清代,涉及历代诗人(或诗集),每人一绝,并有自注,相互映发。这种以诗论诗的形式,正如先生在自序中所说:“其含蓄蕴藉之妙,比兴寄托之深,措辞炼句之精,涵泳玩味之趣,又非长篇大论所可比拟。”充分体现了先生的诗心与诗趣。

    袁行霈先生说“寂寞有时也是很美的”。先生在散文《黄昏》中写道:“黄昏仿佛是专为供人沉思的。书上的字迹渐渐模糊了,抬头向窗外望去,落日的余晖散射在天幕上,宛如罩上了薄纱。开灯还嫌早,索性掩卷闭目,在沉思中打发这白昼和黑夜交界的时分。”

    寂寞的读书生活在先生看来,竞充满如此“很美的”诗情诗韵。

(选自《党建》有删改)

相关链接:袁行霈的父亲是清末举人,长于诗文书法,后因病不能执笔,遂由他代写信札诗文,培养了他对古典文学的兴趣。1953年袁行霈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接受了严格的学术训练。1957年大学毕业,被林庚教授选中留校任教,从此开始了教学与科研生涯。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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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鹤绂: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人员起了疑心,一摸,大衣各处硬邦邦的,打开一看,大衣里密密麻麻全是插袋,里面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安检员还从来没见过带这么多书的。“正在打仗的时候回国,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还要带这么多书?”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为“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卢鹤绂。

    卢鹤绂1914年6月7日生于辽宁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家庭的熏陶下,卢鹤绂从小热衷于钻研理工科学。1936年9月,卢鹤绂于燕京大学物理专业毕业,前往美国深造。

    1941年卢鹤绂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工作条件和舒适生活,毅然回到了正在进行着抗战的祖国。他退出了自己与另外两名物理学家正在进行的课题,而不久后另外两位物理学家就凭该课题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也是为什么上世纪80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美国物理学家巴丁在上海科学会堂作报告时会说:“如果卢鹤绂当年留在美国的话,肯定会获得诺贝尔奖。”

    当时内地生活十分艰苦,为了讲授量子力学、近代物理、力学和地球物理探油术等课,他常常只能在点灯草的油灯下备课,在古庙里给学生讲课。在这样的环境中,卢鹤绂一边讲课,一边还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手写抄录下来。他于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被学界认为是“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

    1945年8月,美国先后在日本广岛、长崎投下两颗原子弹,卢鹤绂预言“浓厚之能源”的“特殊之用途”得到应验。1947年,他在国内期刊上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到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做了介绍。此文一出,被美国文献和专著广泛采用,国际学界轰动,卢鹤绂因此被称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中国核能之父”。

    新中国成立后,他进入到抽调全国院校教师办起来的绝密的“546培训班”任教。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培训班:学员中有90名工程师,还有解放军的高级将领,包括日后的核基地司令。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培训班”的学生。

    1958年,培训班的任务结束了,许多师生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如果卢鹤绂也到核弹基地,将来极可能成为钱三强式的人物。但是,卢鹤绂认为他所专长的基础理论,只有在大学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辈子教书,希望回到复旦继续从事教育工作。1958年,卢鹤绂回到复旦讲坛。

    1980年,卢鹤绂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一直到晚年,卢鹤绂从未停止过在科研创新上的步伐。1995年,81岁的卢鹤绂与他的弟子王世明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这篇文章之前曾被美国《物理学刊》拒绝刊登,对此,卢鹤绂坦然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正当研究要继续时,卢鹤绂于1997年病故,为世人留下8大提纲44项研究进展,已发表的论文仅仅是他研究内容的十分之一。

    关于这项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质疑,美国科学院在2002年投入巨资,用发射卫星的手段,深入这方面的实验。

    卢鹤绂除了是一名全球闻名的物理大师,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科学与艺术的结合,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他对京剧的痴迷源于年幼时在舞台下的耳濡目染,入门完全是无师自通,唱功、演技都是听来的、看会的。他曾自豪地说,他不用任何准备即可登台上演40出谭派戏。

    有人问卢鹤绂为什么如此酷爱京剧,他回答说:“中国的传统京剧蕴含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些并非封建糟粕,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它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吟唱京剧,心情特别轻松愉快,不啻是种‘醒脑剂’。”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树立铜像,美国檀香山市还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近期,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其在校园里树立了铜像。在纪念大会上,复旦大学校长、中科院院士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 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节选自《新民周刊》201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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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源于乐趣,藏宝最终散尽

    曾有一种说法,21世纪可能还会出现个钱钟书,王世襄是出不了了。

    2009年11月28日,著名文物专家、学者、文物鉴赏家、收藏家王世襄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去世,享年95岁。王世襄的离世,意味着中国又一位标志性的文化老人陨落。

    王世襄生于1914年。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朝中大官,母亲是书香门第,他年轻时就在燕京大学读书。王世襄虽然出身豪门,拥有很好的教育背景,对书画、陶瓷这些也都是通的,他更关注的却是社会底层的文娱活动,捉獾、养鸽、驯鹰、养狗等等。他的很多对于这些方面的研究。就不被许多人看成是学问。

    王世襄是杂家也是通家。他的许多学问最初都起源于乐趣。王世襄生前有一句名言:“一个人如连玩都玩不好,还可能把工作干好吗?”他被称为“京城第一大玩家”。少年的“王家二少爷”养狗、玩葫芦、养鸣虫,在北京城可以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他玩过一只白鹰,是鹰中绝品,当时叫价一百块钱,而一袋洋面粉才两块五。王世襄头一次托人借钱,买走了这只白鹰。

    王世襄从小的心思都不在学业上,他对自己的判断是:“我自幼及壮,从小学到大学,始终是玩物丧志,业荒于嬉。”但启功先生却不认同这种说法,他曾说,王世襄先生的“玩物”是“研物”,许多被人看作是玩的东西,在王世襄眼里都是艰苦的学问。王世襄曾说:人生价值不在据有事物,而在观察赏析,有所发现,使之上升成为知识,有助文化研究与发展。

    即使“雕虫小技”,王世襄都“玩”出了道道,他曾经出版过《中国金鱼文化》、《竹刻艺术》、《北京鸽哨》等等。他收藏的东西除了家具这样的大家伙,还包括蛐蛐罐、鸽哨这样的小玩意儿,同样都非常精深而成一领域之专家。2000年,王世襄将自己一生所写的大部分文章交由三联书店以《锦灰堆》为名出版,书中涉及家具、漆具、竹刻、工艺、则例、书画、雕塑、乐舞、忆往、游艺、饮食、杂稿等十二类。

    王世襄于l940年曾应梁思成之邀加入中国营造学社,在国难频仍的年代,他们在荒野中寻找中华文明的久远证据,将历史传统重又缝合。l945年8月,日本投降。经当时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和梁思成推荐,王世襄被派遣回北平清查战乱损失的文物。当时,许多日本和德国的文物贩子与收藏家在中国收买文物,伺机盗运出境。王世襄宴请了四五十位知名的古玩商,请他们提供线索。他得知沦陷时期河南某地出土的青铜器多数被德国人杨宁史买去,于是通过其父友人找到宋子文详陈原委,终于没收了杨宁史的青铜器240件,其中包括价值连城的“宴乐渔猎攻战铜壶”、“商饕餮纹大钺”等。

    文革时期,王世襄跑到国家文物局,请求文物局的内行红卫兵前来抄家,就此保住了大批文物。

    王世襄毕生为国家追回国宝,收藏了那么多宝贝,却在晚年都拍卖回流到了社会。王世襄最终选择了“散尽”,这些宝贝也有了更多前世今生。

    王世襄自称“书呆子”,在反右已经开始的情况下,他还热情地邀约黄苗子、郁风以及漫画家张光宇来自己的四合院“芳嘉园”住。小院越来越热闹,成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京城文化圈里一个不可多得的雅集场所。但由于人越来越多,王世襄便缩回一间漏雨的小屋,将数十件形态、大小各异的明清家具塞满狭小的空间。两个明代的柜子被王世襄拼在一起,他和老伴袁荃猷睡在里面,以至黄苗子专门为这张特殊的“大床”写了一副对联——“移门好就橱当榻,仰屋常愁雨湿书”,横批——“斯是漏室”。

    有一件物什是王世襄始终珍藏的,那就是他与夫人袁荃猷买菜用了多年的提筐。2003年,妻子去世,王世襄在怀念亡妻的诗中,深情地回忆与妻“提筐双弯梁,并行各挈一”的情景。他还说,到将来自己辞世之后,请人把这个提筐放在两个墓穴之间,能与妻子“生死永相匹”。

(编选自《马未都忆王世襄:学问源于乐趣,藏宝最终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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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画家”廖冰兄

    著名漫画家廖冰兄一生作品达上万幅,表现了强烈的爱国热情和宽广的人文胸怀,被称作“浓缩的百年中国史”。其中,尤以“为被害的善良而悲,为害人的邪恶而愤”的“悲愤漫画”最为出名。“悲愤漫画”成为廖冰兄代千万人发声的最好工具。

    廖冰兄1915年10月出生于广州,读中学时即开始作漫画,20世纪30年代初期,17岁的廖冰兄开始发表漫画。此时发表在上海《时代漫画》等刊物上的作品,虽然以趣味为主,但其中有些作品却是以幽默含蓄的笔调来批判人世的冷酷、虚伪和不公平,甚至试图穷究这些社会现象的根蒂。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廖冰兄画了一批宣传抗日的漫画,然后带到广州、武汉展出。1938年秋,廖冰兄又创作了《抗战必胜连环画》。这套连环画200多张作品立意新颖,题材广阔,刻画入木三分。这些作品“无论在前线还是在后方,都犹如激励军民的号角,响彻云天;更如射向敌人的炮弹,威力强大。它们和千千万万的正规军和游击队融为一体,并肩作战,终于赢得了这场民族战争的最后胜利”。

    1945年8月,日本投降,蒋介石在美国的扶持下加紧调兵遣将,准备发动全国内战。惨遭八年战乱的中国人民又一次面临光明与黑暗的抉择。此时,廖冰兄用了半年时间,画了一百多幅漫画,以总题为《猫国春秋》,在重庆、成都、昆明等地展出,这组画抒发了人民对蒋介石独裁政权暴虐与腐败的积愤,以人形的猫鼠来隐喻反动派中的各种分子既狼狈为奸,又互相争夺的丑态,喷发着对蒋家王朝暴虐和腐败的积愤。其中《染血求知》为代表作,当时贪官污吏层层剥削经费,使在校学生的伙食质量急剧下降,即便如此,学生们仍然在蚊虫肆虐、夜无明灯的环境下读书学习。这是一幅20世纪40年代中国惊心动魄的“寒士图”。作品展出时人海如潮,不少学生、农民、工人竞相携带铺盖,披星戴月徒步赶到展区,露宿街头,通宵达旦排队购买入场券。作品对争取民主反对独裁,争取和平反对内战起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影响如此广泛的画展是前所未见的。

    1947年,内战已经打响。廖冰兄移居香港。到香港后,廖冰兄加入了中共香港文委领导下的“人间画会”。在廖冰兄的倡议下,“人间画会”举办了“风雨中华”大型漫画联展,反映了中国“遍地哀鸿,弥天战火;金风钞雨,动荡中华”的现状。这是香港有史以来观众最多,影响最大的政治漫画展。

    建国初期,为配合形势,廖冰兄作了不少时政漫画,其中《打油词画赠教条主义者诸公》为代表作。这组画对“花朵必须向上,太阳只需初升,画人定要笑盈盈,作画清规三订”的教条主义进行了辛辣的讽刺,今天看来仍具有借鉴意义。1957年,廖冰兄也因此画被打成右派,自此停笔长达22年。

    1979年,经过拨乱反正之后,廖冰兄的被“活埋了二十年”的漫画重新走上历史舞台。在廖冰兄晚年的作品中,以对十年浩劫进行深刻反思的组画《噩梦录》(1979年)和《残梦纪奇篇》(1994年)的影响最大,令人警省。其中《蝇的株连》记录了“极左”路线制造的历次政治运动——“用重磅的炮弹对付一只小小的苍蝇”,而炸弹之下是无数无辜的良民。画面令人触目惊心。《自嘲》描绘了自己长期封闭在瓮中,身心扭曲,痛苦不堪;在瓮破之后,仍然不敢动弹的状态。表面上,这幅画描绘“文革”留下的精神创伤,反映的是个体的悲剧,实质上概括了整个中华民族一代人的悲剧。作品于夸张之中满含辛酸,于感慨之中多有庆幸,成为那个特殊时代不可磨灭的符号。

    “漫画不是玩笑,不是点缀,漫画是一种责任。”这正是廖冰兄倾尽一生为之奋斗的座右铭。

【相关链接】①廖冰兄(1915~2006),我国著名漫画家,其漫画尖锐活泼,针砭时弊,具有较强的社会批判意义。融中国画、西洋画、儿童画、版画、水彩、水粉画于一身,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2003年9月,荣获中国文联、中国美术家协会颁发的第二届中国美术金彩奖成就奖,出版有《冰兄漫画》(1932年至1982年作品选)。因病医治无效,于2006年9月22日去世,享年91岁。②中外古今的漫画大师大都偏于幽默以及所谓黑色幽默,而我的作品却偏于发泄悲愤,不是使人感到轻松,而是感到压抑、震撼。为被害的善良而悲,为害人的邪恶而愤,故我所作多是悲愤漫画。(廖冰兄自语)③廖冰兄有火一样的性格。他生性刚烈,从来不怕得罪人,历经多个时代而尖刻批判的“硬汉”精神不改。画如其人。他的画中有蔑视王法僧规、锄强扶弱的鲁智深;有憨直、纯真、天不怕、地不怕的黑旋风李逵……(著名漫画家方唐评廖冰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于是之

陈丹青

    ①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总算没拆,模样,也还大致没变。前年去看了场话剧《阮玲玉》,出台的都是目下演剧界的新腕儿,倒也演得卖力。但是不好。也说不上哪儿不好——所以更不见佳。一句话:话剧腔。这才想到二十年前看《茶馆》。我连着三夜看了三场,那后两回的戏票全是我站在台阶沿愣靠等退票等来的。

    ②头场其实是看昏了,此后两天丧魂落魄,天黑了就往人艺小广场人堆里扎,词儿是早学顺溜了:富裕票!有富裕票没有?得,头排中座。仰头看,蓝天野郑榕于是之这几位爷在聚光灯下连耳梢脖梗的细皱纹都叫我瞧得清清楚楚。临了“王掌柜”撒纸圈儿,还有那么几片掠到我脸上身上,触电似的。谢幕时众演员离我那叫近的,真想蹿上去抓一把,可于是之一脸的不动声色,俩手软软地虚拍拍,鞠躬到地,台底下那可是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多少年后《茶馆》告别演出,据说谢幕时二楼有位小姑娘冲着台上大叫:永别啦,王掌柜!

    ③是了。别说“永别”演出,二十年前那三天热昏,我就老在想,得赶紧看,以后这帮老将退了,就看不到这阵势了。怎么办呢,我年轻,年轻人心里被一件事给烧的,就非得有所举动,我就给于是之同志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则我记得很短:于老师,您好,我连看三场《茶馆》,太棒了!你们这代活宝(我真用了“活宝”这俩字)要是不演了,就再没得好戏看!那时的市内邮票四分钱一枚。信寄出,我睡踏实了。只是往后好些天走进走出的,我总有意无意松开臂肘,手掌略略向外虚张着,虚晃着,学那“王掌柜”茶座间走动照应的小动作:人忙惯了,就是那架势,江南上了岁数的勤快跑堂也一样,嘿,到了舞台上给于是之这么不起眼地撩几下子,绝了!

    ④几天后,于老先生的回信居然搁在门房口。我没要他回信的意思呀,大概是看在美院的信封吧。字迹清秀老实,纸是那种练习本子扯下来的,写满一张。我飞快读过,却有点失望:他说,他的表演离焦菊隐导演的要求,离老舍同志的剧本,都还差得远,还要努力云。大师回信,大师谦逊,诚然感动,但这和开会发言“创作谈”的老套有啥两样?我以为在他信中会看到他那右手晃晃撩撩的意思的。

    ⑤开春,于是之竟给杨先让先生请来美院开讲座,我又看见他了!那天于先生说些什么,我不记得了。实话说,也有点儿失望。好像是怎样的体验生活,体验生活怎样要紧。他真的以为自己的表演对不住老前辈么?他真的以为体验了“生活”他才能演成那样儿么?看来是真的谦逊,真的相信。可是别人为什么不如他?“文革”中,我看过批判赵丹的资料,赵丹大大咧咧说:体验生活?我演工像工,演农像农!我可没当过工人和农民!——于先生开过茶馆当过掌柜么?他见是一定见过,可是当年泡茶馆的爷们儿多的是,他演来出神入化,因为他是“于是之”!我连看三场凭什么?还不是冲着他!

    ⑥翌年我出国去。读到一篇于是之写的短稿,心中大喜,真是说得好。他说,他每次出台前就对自己念叨着:往坏里演吧,往坏里演。豁出去,反而演好了。又说王掌柜决定寻死刻意安顿家人的第三幕,导演要求送别鞠躬后要有眼泪流下来,所以每次王掌柜流下泪来那一瞬,于是之就在心里暗自嘀咕:得,这回没演砸,这回没演砸。

    ⑦他终于说了出来:那才是他实实在在的“生活”,他在舞台上“体验”的是他自己,对得住他的戏。在台下,他像大部分那几代艺术家,诚心诚意,自然而然活在同一的思路话语中,“体验”着,“生活”着。可是上得戏台,他就分明晓得“往坏里演”,一边流泪,一边庆幸“没演砸”——那一刻,就在那一刻,他其实既不是老舍笔下的王掌柜,也不是焦导演旗下的好演员,他是谁呢?在台上,他谁也不是,就是他于是之。

(选自《多余的素材,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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