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长沙市中学2017届高三上学期第四次双周练语文试题
八十年代:走向辉煌
周汝昌的学术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走向了辉煌。这当然和中国改革开放的宏观背景分不开,不过,周汝昌多年以来孜孜不倦,锲而不舍,早已有了丰厚的积累,则是根本和基础。这正像地下的潜水早已滔滔汩汩,一旦压抑的地壳被打破,自然就一涌而出,喷发倾泻为壮丽的射泉瀑布了。又可以比作一株植物早已在土中养育生长,蓄势待发,春天一到,就破土而萌,长叶开花,五彩纷呈,蔚为大观了。
十年时光,可谓成果十分丰硕。从内容上分类,大体上可以分为红学研究、书法研究和诗词文论研究三大领域。从“继往开来”的角度而言,红学研究是《(红楼梦)新证》中包含的红学几个方面的内容全面铺开,逐渐趋于各分支独立成学并向深细发展。书法研究是将多年书法实践的心得作一理论小结,为进一步探索和总结奠基。诗词文论研究则是《杨万里选集》《范成大诗选》等的自然延续扩衍。80年代的这些收获既是50.60.70年代已有成就的竿头更进,也是90年代到21世纪初未来集大成式学术的先声和基础。
周汝昌红学方面的奠基之作《(红楼梦)新证》,以考证为主体内容,其实可谓包罗万象,与《红楼梦》研究有关的方方面面基本上都有所涉及。经过从1954年版到1976年版的充实提升,周汝昌红学研究的“体系化”理论潜势已经基本形成,只是还没有十分自觉地提出来而已。一个偶然的机缘,使这种学术自觉性瓜熟蒂落,周汝昌正式提出了红学四大分支的理论框架,创建了“探佚学”这一学术概念。
在红学上,研究曹雪芹的身世,是为了展现出真正的作者、时代、背景;研究《石头记》的版本,是为了恢复作品的文字,或者说“文本”;而研究八十回以后的情节,则是为了显示原著整体精神面貌的基本轮廓和脉络。而研究脂砚斋,对三方面都有极大的必要性。
从关键意义上讲,只此四大支,够得上真正的红学。连一般性的考释注解《红楼梦》书中的语言、器用、风习、制度等等这支学问,都未必敢说能与以上四大支并驾齐驱。
“如果允许在序文中讲到序者自身的话,那我不妨一提:我个人的红学工作经历,已有四十年的光景,四大支工作都做,四者中最重要的还是探佚这一大支。”
“红学,在世界上已经公认是一门足以和甲骨学、敦煌学鼎立的显学,它还将发扬光大。我敢说,红学(不是一般小说学)最大的精华部分将是探佚学。对此,我深信不疑。”
周汝昌先生上面两段话,虽然不长,也没有拿捏什么“理论架子”,其实具有深远的开拓性理论意义,针对导致红学停滞、阻碍其继续深入发展的现实困惑和思想混乱,抓住了突破口,为红学的前进与超越指明了方向。周汝昌自己的认识,也是在研究和思考的过程中逐步明确的,其理论意识,也不是一下子就十分自觉的,这是他积四十年研究红学的经验,在给拙著作序时碰到机缘,促成了“灵机一动”,而后获得的清醒觉悟,即周汝昌经常强调的做学问的“触磕”之功。周汝昌深感自己的这一理论突破意义重大,由于拙著的出版要等待较长的时日,且序文毕竟不能展开论述,周汝昌乃又另撰《什么是红学》一文。当时河北师范大学的韩进廉教授刚于1981年10月出版了《红学史稿》,周汝昌为之作序,有此因缘,乃将此文发表于1982年第3期《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后来,又在《红学的艺术,艺术的红学》《红学辨义》等文章中再作申说。(摘编自梁归智《红学泰斗周汝昌传》)
【相关链接】①红学家梁归智认为周先生是一个“解味道人”,是解曹雪芹味道的人。梁归智用“痴人”和“赤子”这两个词语形容周汝昌,他说周先生的一生全部投入到红学研究中,为红学发痴,为人单纯。(《“红学泰斗”周汝昌》)②周汝昌所作的诗,数量极多,涉及方方面面。其中咏红诗最为世人推重。他为刘旦宅先生《石头记人物画》中的40位人物,每人配写了一首诗,令画册增色不少。他在诗词上的造诣,使他选注的《范成大诗选》《杨万里选集》一直为学林推重。周汝昌的书法也自成一体。他长期致力于中国的书法理论研究,曾和朋友讲过:“平生在书学上所下功夫,比红学要多得多。”有人当面夸他的字是“瘦金体”,他不以为然,说:“‘瘦金体’是宋徽宗所创字体,法出薛稷;我习右军,与之无涉。”(《周汝昌:诗成掩卷去脂斋余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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