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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内蒙古赤峰二中2017届高三上学期第一次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斯文”一词最早出自《论语•子罕》“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认为,“斯文”并没有随文王的去世而断绝,而是得到了“天”的承认。显然,孔子赋予了“斯文”极高的内涵——天道,而天道便蕴藏于礼乐制度之中。朱熹在《四书集注》中说得更加透彻:“道之显者谓之文,盖礼乐制度之谓。”斯文即道,而礼乐制度是“道 ”的载体。一旦“礼崩乐坏”,道将不存,斯文不在,国也将不国了。可以想象,“斯文”在先秦时期的士子心中和君王谋略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并将其视为圣人先贤为人立世、明君霸主治国安邦的最高境界,也反映了一个时代与社会的道德标准与理想追求。

    先秦诸子、百家争鸣,“斯文”并没有夭折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中,反而随着六经的传世,一直延续成为儒家之经典。《隋书•经籍志》写道:“夫经籍也者,……学之者将殖焉,不学者将落焉……其王者之所以树风声,流显号,美教化,移风俗,何莫由乎斯道。”典籍被视为文化遗产,“斯道”便是“斯文”。同时,斯文还更多地体现在“教化”之中,政以体化、教以效化、民以风化,古代王权正是借助“教化”正风俗、治国家,这些无不彰显斯文之意蕴。

    汉代以降,自大儒董仲舒推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便成为中国文化的正统,斯文也随即成为饱学之士的精神追求和人生信念。《武帝纪赞》中记载道:“罢黜百家,表彰《六经》。”《六经》自然成为儒家思想之精华,而斯文也自然成为精华之要义。从这个意义说,经典便是斯文,儒学便是斯文,教育便是斯文。所以修身需要斯文,齐家需要斯文,治国需要斯文,平天下更需要斯文。“斯文”之风气开始弥漫在中华大地。

    三国之争、南北两朝,多事之秋竟使得“斯文扫地”。直到唐宋,斯文才迎来了一次转机。在那以前,朱熹将现状描述为“孟轲氏没,圣学失传,天下之士,背本趋末。”在周敦颐、张载、程颢等大家的努力下,一批儒者致力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于是皆以“斯文”为己任,如程颐赞誉其兄程颢说:“(先生)得不传之学于遗经,以兴起斯文为己任……使圣人之道焕然复明于世。”

    明清时期,科举考试依然以四书五经为基本读物。即便是进入民国时期,那些接受传统儒家教育的近代学者,依然带有“遗老遗少”的气息。在陈寅恪等人看来,中国文化传统可能正在无声无息地消逝,或被以欧美的方式“改写”,而当下严重的国难更凸显出维持“国性”的必要。

(选自2016年3月31日《光明日报》)

(1)、下列关于“斯文”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斯文”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产物,孔子赋予其“天道”的内涵,它藏于历朝礼乐制度与典籍中,反映了一个时代与社会的道德标准与理想追求。 B、“斯文”作为一个词,最早出于《论语·子罕》;在孔子看来,“斯文”或延续或断绝,取决于“天”的意愿,它不会随任何人的去世而消失。 C、“斯文”作为一种文化,它藏于礼乐制度中,故礼乐兴,则“斯文”在;“斯文”又藏于文化典籍中,秦始皇时“焚书坑儒”,但“斯文”未绝。 D、“斯文”兴衰与国之兴衰有关联,古代王权对百姓的“教化”中体现出“斯文”的意蕴;古代士子、君王亦多以此为修身治国的最高境界。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汉代时,斯文就是儒家思想,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均以儒家思想为正统,斯文也便成为许多读书人的精神追求和人生信念。 B、三国南北朝时期,因世多变故,“礼崩乐坏”,中华大地“斯文扫地”,朱熹描述为“孟轲氏没,圣学失传,天下之士,背本趋末”。 C、唐宋时,一批儒者致力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圣人之道焕然复明于世”,“斯文”复兴。 D、民国时期,一些曾接受传统儒家教育的学者,忧心于文化传统可能正在消逝或被改写,但因维系“斯文”传统而带有“遗老遗少”气息。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中引用朱熹《四书集注》中的原话,旨在说明“斯文”、道与礼乐制度的关系,即斯文的内涵即为“道”,礼乐制度为“道”之载体。 B、中国历朝历代都讲究并尊崇礼乐制度,并用儒家思想来教化百姓,这些都说明“斯文”在古代君臣治国安邦、修身治家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 C、“斯文”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从汉代至唐宋至明清,从《六经》到四书五经,或兴盛或沦落,均以儒家思想作为“斯文”之主要内容。 D、汉代“罢黜百家,表彰《六经》”,《六经》成为儒家思想之精华,儒家思想逐渐成为中国文化正统,“斯文”因受国家的推动而开始兴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汉字危机

    中国的书写交流进入键盘划时代只有十几年,任何一个初次接触电脑的人通过简单的学习都能迅速掌握文字输入。随着电脑的普及,现在很多人写字总是提笔忘字,尤其是经常使用的汉字往往一下想不起来了,这跟他受过高等教育掌握无数信息和知识的身份有点不符。很多人纷纷惊呼汉字危机来了,拯救汉字刻不容缓。

    书写是记忆汉字的最好方式,只有经常书写,才能记住一个字该怎么写。过去用笔书写汉字基本上是音、形、义同时进行,键盘输入就出现问题了,它不是直接写汉字,而是让你在候选的重码中去选择正确的那个字。这就是汉字在键盘输入时代面临的一个问题,换句话说,这就是音素文字和语素文字的最大区别。所有音素文字(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等)它们只有音和形,而且音形基本统一,打字本身就是书写过程。我们是拼音解决汉字输入问题,而不是在键盘上打笔画。五笔字型不会让你忘记一个汉字怎么写,但是可能会让你忽略它该怎么读;拼音输入可以让你知道一个字怎么读,却让你慢慢忘记它怎么写。在信息时代,中国人开始遇到能说能读能输入但可能不会写的问题了。这也暴露了汉字的自身局限问题。

    网络时代屡屡出现新词,人们对“雷”、“囧”这类汉字就赋予新的含义。从每年出现的网络流行语中不难看出,新的词语越来越多,看上去也越来越没文化含量,继而还可能导致汉语的使用环境和美感越来越差。网络语言通过互联网的病毒式传播迅速扩散全球,但死得也非常快。它只是迎合某一类信息某一种情绪在传播的当口被创造出来,并随着这种氛围的消失而慢慢消亡,能留下来的凤毛麟角。

    为了提高书写效率,方便学习和交流,开始出现俗字、新字,汉字的数量在不断增加,但却有不断简化的趋势。是否要恢复繁体字的讨论没有太大意义,因为很多汉字究竟怎么写,它的结构组合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可能都觉得不重要了。今天80%以上的中国人都会使用汉字、这其中多数人就像街头对话一样也仅仅是用来交流,而不是用来写作或研究。比如你打一个“爨”(Cuan),用简拼敲四下就出来了,你不用去写31画,它比你打一个“装”(zhuang)还少两下,笔画已经不是键盘输入时代最让人疼痛的问题了。那么,汉字是否还要继续简化就不是问题了。

    汉字在任何时代都有极强的适应性,不管是刻在龟甲上,还是刻在竹简上,还是写在帛上,或者写在纸上,乃至今天用计算机编码通过显示器显示出来,汉字从来没有因为它的复杂性而被淘汰或异化。而眼前,我们汉字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它如何适应全球化进程中的语言交流和传播。汉字在外国人看来是最难学的文字,汉语是最难掌握的语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尽管有很多人希望自己能够创作出超越时代、具有永恒意义的作品,但一个基本的问题是,人无论如何都难以脱离自己生活的土地而飞翔。创作也同样如此,企图漠视、回避、拒绝现实都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时代的优秀文艺都是这个时代现实精神及其发展必然性的表现。它们或者呼唤新的社会理想出现,或者表现特定现实中人们的生活与努力,或者揭示出这一时代现实生活中人们的精神世界与情感追求。

    有一种观点认为,表现现实,就不能回避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所以必须以批判的眼光来揭露现实中的负面现象。对这样的观点需要进一步分析。一种立场是为批判而批判,为揭露而揭露,看不到战胜这些困难、挑战的强大力量。这样的作品与现实不符,难免片面、浅薄,会消损其思想深度与艺术魅力。另一种立场是,在直面问题的同时,表现社会生活中的爱、正义、理想,并给人以未来与希望。对这些负面现象,不是不要反映,而是要解决好如何反映的问题。而真正具有强大艺术魅力的作品总是要给人以前行的力量。

    还有的人认为,创作最关键的是要写出超越时空、具有普遍意义的生命状态,至于是不是表现了现实生活,并不重要。这种观点当然是有问题的。我们提倡艺术表达的百花齐放,也倡导表现各种各样的题材。但是,不论什么样的题材与手法,都难以脱离作家艺术家生活的现实。即使是那些历史题材、魔幻题材也是现实生活的某种反映。它们并不一定表现现实生活中的人与事,但依然彰显解决现实生活问题的精神与智慧,依然具有强烈的现实情怀。

    存在上面错误观点的原因,是创作者对现实生活急遽变化的疏离、隔膜与迷茫。现实生活的快速变化要求进行更为深入的感受与研究——不仅仅是某种表面的,更应该是穿透表象进入本质的;不仅仅是局部的,更应该是透过局部通达全局的。任何自以为是、故步自封的行为都将被时代抛弃。

    文艺作品不能满足于简单的真实与生动,虽然要做到这一点也很不容易。但是,那些能够成为一个时代文化标志的高峰之作,总是要给人以精神的激励,要为这个时代提供思想资源、价值引领、智慧启迪。现实生活丰富多彩、高下杂陈。我们感受到什么样的生活,并进行怎样的表达,决定了创作者的格局,也决定了作品的品格。这涉及创作者能否承担时代使命的问题。虽然并不否定那些小题材、小情调、小格局的作品,那也是文艺百花园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能够有万紫千红的绚丽光彩。但是,更期待那些能够对时代的发展进步提供力量与启迪,具有宏阔气魄、博大品格,能够表现一个时代精神追求与历史必然性的史诗性作品出现。

(摘编自杜学文《呼唤深刻表现恢宏变革现实的文艺作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君子文化

钱念孙

    ①文化的重要功能是以文化人,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在数千年漫长发展进程中不断塑造和培育的正面人格,就是被历代中国人尊崇的君子人格。

    ②“君子”一词在西周时主要是贵族和执政者的代称。到了春秋末期,孔子对“君子”概念的内涵进行改造,赋予其许多优秀道德的意蕴,“君子”一词在《论语》里出现107次,足见孔子对君子人格的百般钟爱和悉心打造。如果说,孔子思想的核心是探求如何“做人”的道理,那么他苦苦求索的结果,就是做人要做君子。

    ③为了让世人认识和理解君子人格,孔子在《论语》里采取比较排除法,同时论述了比君子高大的“圣人”和比君子矮小的“小人”。关于“圣人”,他对弟子把他奉为“圣人”的做法表示反对,“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关于“小人”,他在与君子一系列比照中予以否定,比如,“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这就告诉我们:君子一方面不是高不可攀的圣人,另一方面也与目光短浅、见利忘义的小人判然有别。君子作为孔子心目中的崇德向善之人格,既理想又现实、既尊贵又亲切、既高尚又平凡,是可见、可感,又可学、可做,并应学、应做的人格范式。

    ④孔子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创立了影响中华文明数千年发展轨迹的儒家学派。什么是儒学?儒学就是君子之学。无论是修己还是治人,儒学都以“君子的理想”为其枢纽的观念:修己即所以成为“君子”,治人则必须先成为“君子”。孔子确信文化教养能够提升人的品质,改善社会风气。儒学的价值就是培育具有这种文化教养的人即君子,再通过君子的言行与修为引领社会风尚。

    ⑤儒学乃至整个中华传统文化,其生命力主要是日常应用。中华传统文化的这一特点,与西方文化大相径庭。西方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康德、黑格尔、海德格尔等,都热衷于构造一个能够解释思维与存在、精神与物质关系的严密理论系统,热衷于探寻认识论、方法论、辩证法问题等。中国从孔孟、老庄,到程朱、陆王、颜李等,其学说却并不层层追问“是什么、为什么”,而只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做什么、怎么做”,其所探寻的问题多半集中在社会人生方面,主要涉猎生活方式、人生态度、价值取向,以及个人与群体、个人与社会、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等。

    ⑥这种“知行合一”的思想,在有关君子文化的论述中尤为突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中的这些论述,无不鲜明体现出儒家乃至整个中华传统文化洋溢的“实用理性”精神。这种重行动、轻言词,重实践、轻思辨的观念,使历代士大夫知识分子都不是把仁、义、礼、智、信只是作为一种理论来探讨,而是作为一种应该遵循的伦理规范推向大众。其结果就是要在全社会尽可能多地培育和塑造君子人格,并以其为引导带动各阶层大兴君子文化、大倡君子之风、大行君子之道。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诗和它之前的唐诗相比,确实有不同的味道。

    唐诗充满了激情。经过唐以前的中国诗的种种探索,激情从唐代开始得到了完全的表现,至少李白、杜甫是这样的。但是宋诗却不同,激情的尽情表现,被作为孩子气的夸张而加以避免。因此,悲哀被抑制了。这是因为悲哀最容易成为表现激情的素材。再者,抑制了激情,也就抑制了作为激情的表现的华丽辞藻。不仅是辞藻,在诗中经常引人抒发感情的自然风景,使感情的表现华丽多姿,这是使唐诗华丽的因素之一。

    这就是周弼《三体诗》中所谓的“虚”“实”交错;用其他批评家的话来说,就是“情”“景”交错。但是宋诗却不同。它不像唐诗那样,通过点染感伤的“景”,使感伤的“情”更为华关;而是甚或用“情”来填满整首律诗,一句也不触及“景”。

    以上所说的,也许可以概括为:宋诗是作为对唐诗的反题而出现的。唐代的韩愈、自居易就已经认识到,激情的表现,至唐代的李、杜,已臻于极致,无以复加了;到了宋人那里,这种认识便更为坚定了,他们故意要另辟蹊径。就诗歌历史本身而言,这可以说是一种发展。所谓另辟蹊径,就是与其凭激情作诗,不如经常保持冷静来作诗。再者,宋代的诗人们——以欧阳修、苏轼、王安石为上述特点的代表——大都是国家大臣。

    在宋代,实现了中国自古以来要使政治担当者与文化担当者合二为一的理想,这可以作为上述特点的外在原因。身为政治担当者的诗人,过分吐露热情的言辞,便会使人对其作为政治家的冷静抱有怀疑。用冷静来抑制热情是必要的,因为这也关系到他们的身份。

    就这样,比唐人冷静得多的宋人的诗,积极地提倡一种新的美——冷静的美。因而,具有更多的知性、更多的精细观察,尤其是更富于对日常生活的观察,这作为宋诗的又一个特色,在此就不细说了。这里想指出的是冷静产生的结果之一,是往往导致了从一旁审视自己的态度。

    而且,被审视的自己,往往是作为流转的世界中的一物而被审视的。说起来,把自己看作是流转之物,其实并不悲哀。把人生视作流转,是中国诗中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感情,汉魏六朝诗中的悲哀,大都是由此产生的。不过,说起来,抑制悲哀的宋人的情况却不是这样。流转并不是仅仅作为可悲的现象被意识到的。也许,人生中真正的大欢乐是没有的,但是,小欢小乐则在人生的各个部分都有。仿佛使人感到,人生就是在小欢小乐上的流转。

    由此,我们可注意到另一个可称是宋诗特色的东西。宋诗中确实没有爆发的激情,但是另外有种东西也是可贵的,这就是在流转的人生中经常被保持着的平静的激情,尤其是人对人的激情。

(摘编自吉川幸次郎《中国诗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九歌》)自从屈原吟唱出这动人的诗句,它的鲜明的形象,影响了此后历代的诗人们,许多为人传诵的诗篇正是从这里得到了启发,如谢庄《月赋》说:“洞庭始波,木叶微脱。”陆厥的《临江王节士歌》又说:“木叶下,江波连,秋月照浦云歇山。”“木叶”是那么突出地成为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

“木叶”是什么呢?按照字面的解释,“木”就是“树”,“木叶”也就是“树叶”,可是我们在古代的诗歌中为什么很少看见用“树叶”呢?其实“树”倒是常见的,例如屈原在《橘颂》里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服兮。”而淮南小山的《招隐士》里又说:“桂树丛生兮山之幽。”无名氏古诗里也说:“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可是为什么单单“树叶”就不常见了呢?一般的情况,大概遇见“树叶”的时候就都简称之为“叶”,这可以说是由于诗人们文字洗炼的缘故,但一遇见“木叶”的时候,诗人们似乎都不再考虑文字洗炼的问题,而是尽量争取通过“木叶”来写出流传人口的名句,例如“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沈佺期《古意》)可见洗炼并不能作为“叶”字独用的理由。这里关键显然在“木”这一字。

“木”要比“树”更显得单纯,所谓“枯桑知天风”这样的树,似乎才更近于“木”;它仿佛本身就含有一个落叶的因素,这正是“木”的第一个艺术特征。

要说明“木”它何以会有这个特征,就不能不触及诗歌语言中暗示性的问题,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却正是具有着一般“木头”“木板”等的影子,这潜在的形象常常影响着我们会更多地想起了树干,而很少会想到了叶子,因为叶子原不是属于木质的,“叶”因此常被排斥到“木”的疏朗的形象以外去,这排斥也就是为什么会暗示着落叶的缘故。而“树”呢?它是具有繁茂的枝叶的,它与“叶”都带有密密层层浓阴的联想。至于“木叶”呢,则全然不同。这里又还需要说到“木”在形象上的第二个艺术特征。

“木”不但让我们容易想起了树干,而且还会带来了“木”所暗示的颜色性。树的颜色,即就树干而论,一般乃是褐绿色,这与叶也还是比较相近的;至于“木”呢,它可能是透着黄色,而且在触觉上它可能是干燥的而不是湿润的。尽管“木”是作为“树”这样一个特殊概念而出现的,而“木”的更为普遍的潜在的暗示,却依然左右着这个形象,于是“木叶”就自然而然有了落叶的微黄与干燥之感,它带来了整个疏朗的清秋的气息,它是属于风的而不是属于雨的,是一个典型的清秋的性格。

“木叶”之与“树叶”,不过是一字之差,“木”与“树”在概念上原是相去无几的,然而到了艺术形象的领域,这里的差别就几乎是一字千里。

(摘编自林庚《说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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