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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福州市永泰县三中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4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九歌》)自从屈原吟唱出这动人的诗句,它的鲜明的形象,影响了此后历代的诗人们,许多为人传诵的诗篇正是从这里得到了启发,如谢庄《月赋》说:“洞庭始波,木叶微脱。”陆厥的《临江王节士歌》又说:“木叶下,江波连,秋月照浦云歇山。”“木叶”是那么突出地成为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

“木叶”是什么呢?按照字面的解释,“木”就是“树”,“木叶”也就是“树叶”,可是我们在古代的诗歌中为什么很少看见用“树叶”呢?其实“树”倒是常见的,例如屈原在《橘颂》里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服兮。”而淮南小山的《招隐士》里又说:“桂树丛生兮山之幽。”无名氏古诗里也说:“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可是为什么单单“树叶”就不常见了呢?一般的情况,大概遇见“树叶”的时候就都简称之为“叶”,这可以说是由于诗人们文字洗炼的缘故,但一遇见“木叶”的时候,诗人们似乎都不再考虑文字洗炼的问题,而是尽量争取通过“木叶”来写出流传人口的名句,例如“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沈佺期《古意》)可见洗炼并不能作为“叶”字独用的理由。这里关键显然在“木”这一字。

“木”要比“树”更显得单纯,所谓“枯桑知天风”这样的树,似乎才更近于“木”;它仿佛本身就含有一个落叶的因素,这正是“木”的第一个艺术特征。

要说明“木”它何以会有这个特征,就不能不触及诗歌语言中暗示性的问题,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却正是具有着一般“木头”“木板”等的影子,这潜在的形象常常影响着我们会更多地想起了树干,而很少会想到了叶子,因为叶子原不是属于木质的,“叶”因此常被排斥到“木”的疏朗的形象以外去,这排斥也就是为什么会暗示着落叶的缘故。而“树”呢?它是具有繁茂的枝叶的,它与“叶”都带有密密层层浓阴的联想。至于“木叶”呢,则全然不同。这里又还需要说到“木”在形象上的第二个艺术特征。

“木”不但让我们容易想起了树干,而且还会带来了“木”所暗示的颜色性。树的颜色,即就树干而论,一般乃是褐绿色,这与叶也还是比较相近的;至于“木”呢,它可能是透着黄色,而且在触觉上它可能是干燥的而不是湿润的。尽管“木”是作为“树”这样一个特殊概念而出现的,而“木”的更为普遍的潜在的暗示,却依然左右着这个形象,于是“木叶”就自然而然有了落叶的微黄与干燥之感,它带来了整个疏朗的清秋的气息,它是属于风的而不是属于雨的,是一个典型的清秋的性格。

“木叶”之与“树叶”,不过是一字之差,“木”与“树”在概念上原是相去无几的,然而到了艺术形象的领域,这里的差别就几乎是一字千里。

(摘编自林庚《说木叶》)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屈原诗句鲜明的形象,影响了此后历代的诗人,谢庄、陆厥的诗篇正是从这里得到启发。 B、古代的诗歌中很少看见用“树叶”而多用“木叶”,可以说是诗人们文字洗炼的缘故。 C、“木”仿佛本身就含有一个落叶的因素,要比“树”显得单纯,是“木”的一个艺术特征。 D、“木叶”有落叶的微黄与干燥之感,带来了整个疏朗的清秋气息,是典型的清秋的性格。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由屈原的诗句引出话题,即“木叶”是那么突出地成为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 B、文章列举含“木叶”的实例,让读者从具体可感的诗中认识到这一意象的普遍性。 C、文章在“木叶”和“树叶”的对比中把论证推向深入,引出诗歌语言暗示性的问题。 D、文章在提出问题后,又用大量篇幅分析问题,最后提出了解决问题的一系列具体方法。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诗歌语言中的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只有留心才会察觉它的存在。 B、“木”有“树”和“木头”双重形象,影响着我们更多地想起了树干,而很少会想到叶子。 C、古诗中“木叶”的“木”是作为“树”的特殊概念而出现的,树的概念一直左右着“木叶”的形象。 D、艺术形象的领域,一字之差在表达上就相差千里,因此在写作和鉴赏中要培养谨严的态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康熙大帝与清代科学

王扬宗

    明末欧洲天主教传教士来华,揭开了中西文化交流史的新篇章,同时也引发了激烈的中西文化冲突,导致已经编译好的《崇祯历书》未能正式颁行。清兵入关,汤若望将该书改编为《西洋新法历书》,迎合了新朝的需要,得以颁行天下。但随之而来的中西历法冲突,终于酿成康熙初年的历狱大案。

    康熙帝深信西方的天文学和数学。“朕思己不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焉。”康熙初年的这场历法大战证明西方天文学比钦天监使用的大统历和回回历法在计算方法上更准确,于是在平反历狱后,他任命南怀仁为钦天监监副,让南怀仁讲几何学和力学等知识。西方传教士希望以科学为传教铺路,康熙帝则需要科学为朝廷服务。

    康熙在学习西方科学的同时,也认真研读中国典籍,他对宋明理学家对于自然现象的解释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不喜欢耶稣会士传播的那一套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哲学,而推崇朱熹的格物致知论。

    康熙帝以继承华夏正统自居,“崇儒重道”是他的基本国策,这导致了他在晚年评定中西历法之争时,采取了“西学中源”的立场。在崇尚儒学的社会氛围里,西学“名不正,言不顺”,而认定西学源于中国之后,中西实为一家,他就能名尊中学,实用西术,并能避“用夷变夏”之嫌。在确定“西学中源”说的钦定地位之后,康熙帝以“御制”的名义编纂了《律历渊源》并刊行,从而促进了西方科学在中国的传播,带动了清代科学的进步。

    康熙帝晚年亲自组织进行了两项科学工程。首先是全国范围的地图测绘。这是康熙帝利用耶稣会士为其服务的成功典范,也可以说是耶稣会士利用康熙帝的支持开展科学工作的成功范例。第二项大工程是《律历渊源》一百卷的编纂,编纂工作始于1713年。康熙帝从全国调集了汉、满、蒙族的一批专门人才,历时八年于康熙六十年(1721)终于完成这部著作。

    从康熙帝亲自领导这两项大工程,尤其是《律历渊源》的编纂,我们可以一窥其名为“御制”实为御用科学的性质。

    第一,是指导思想上追求为皇朝现实政治服务。康熙帝御用的历算专家将河图洛书附会为“数理本原”,以《周髀算经》为“西学中源”说张本。其用意虽说也有吸收西法的积极意义,但这不仅与科学的求真精神背道而驰,而且将清代科学引向了“会通中西”的羊肠小道。

    第二,御用科学必须由皇家来掌握、控制和垄断。康熙帝对耶稣会士的学术活动加以严格的控制,一旦传教士的活动超出了他许可的范围,他就严加禁止。

    第三,御用科学追求的是实用性、权威性,而不是创新性。康熙帝等自诩为“淑天下而范万世”的《历象考成》和《数理精蕴》等御制“一代大典”尽管在清代科学史上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放在17﹣18世纪的世界科学之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第四,与御用科学的权威性密切相关的是其保守性。在康熙帝的影响下,钦天监虽然聘用了耶稣会士,采取了西法,但其任务和工作则依循旧轨,毫无求新求变,清朝也没有建立任何新的科研机构,最终导致在中西交流频繁的康乾盛世,国人对近代科学毫无感知。

    西方科学、文化和政治的发展,使得文治武功、雄才大略的康熙帝在世界史上黯然失色。康熙苦心经营的御用科学,试图将完全不对等的中西科学进行融合和会通,结果只能是南辕北辙,将中国科学引向了歧途,中西科学的差距由此不断扩大。思想的禁锢和文化的束缚代价何等沉重,中华民族为此虚掷了多少光阴!探讨康熙帝发展科学的经验和教训,对于反思我们的思想惰性和体制弊病也会有所裨益。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2月14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我们要奉行“送去主义”

季羡林

    鲁迅先生提出了“拿来主义”的主张,我们中国人确实从西方国家拿来了不少的西方文化的精华。同时,我们也拿来了不少的糟粕。

    我曾提出了一个主张:“送去主义”。意思是把中国文化的精华送到西方国家去,尽上我们的国际主义义务。我的根据何在呢?

    我们中华民族是伟大的民族,四大发明是人尽皆知的,勿待赘言。至于无数的看来似乎是细微的发明,也出自中国人之手,其意义是决不细微的。我只介绍一部书,大家一看便知,这部书是阿里〃玛扎海里的《丝绸之路》。然而,日往月来,星移斗转,西方兴起了产业革命,科学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影响遍及全世界。最早的殖民主义国家,靠坚船利炮,完成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任务。后来的帝国主义国家,靠暂时的科技优势,今天制裁这个国家,明天惩罚那个国家,其劣根性至今没有丝毫改变。

    现在屈指算来,西方以及世界其他国家已经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中拿走了不少优秀的精华,但是,仍然有许多精华,他们没有拿走。比如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其中有糟粕,也有精华。眼前全世界大声疾呼的环保问题实际上是西方人“征服自然”的恶果,中国的“天人合一”思想,如能切实行之,必能济西方之穷。另外,改革开放,由计划经济转入市场经济而获得成功,对世界其他国家就很有借鉴的价值。

    这些东西如珠子在前,叫人家,特别是西方,却偏不来拿。怎么办呢?你不来拿,我们就送去。

    我们首先要送去的就是汉语。“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汉语是“王”。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大部分和现代的智慧,也大部分保留在汉语言文字中。中国人要想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外国人要想学习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都必须首先抓汉语。因此,我们要奉行送去主义,首先送出去的也必须是汉语。

    此外,汉语本身还具备一些其他语言所不具备的优点。我在工作中发现:汉语是世界上最短的语言。使用汉语,能达到花费最少的劳动,传递最多的信息的目的,汉语之功可谓大矣。

    说来说去,一句话:我们要奉行“送去主义”,这既有政治意义,也有学术意义。我们首先要送出去的就是汉语言文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沈从文在谈及《边城》创作动机时曾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准确理解这段话是把握《边城》内蕴的一条重要线索。多数评论者在立论时往往对“不悖乎人性”视而不见,而只抓住“优美”、“健康”等亮丽的词以及作品所显现出来的美丽光环,得出《边城》所要表现的是一种“理想的人生形式”,所要赞颂的是“人性美”等论断。其实,在沈从文的社会思想和美学思想中,“人性”是一个极重要的概念,是统领其小说内容的灵魂,正如作者所说:“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他的“人性”的内涵也不仅仅是多数论者所理解的“美的人性”,而是一种“金子与沙子并存”的客观实在。作品所要表现的人生形式虽具有理想的特点,但并没有完全理想化,而是一种现实的自由自在的人生形式---自然、美好而又杂有“沙子”的人生形式。

当然,仅仅根据创作来探讨作品的内蕴是不够的,诚如劳伦斯所说:“永远不要相信艺术家,而要相信他笔下的故事。批评家的作用在于从创作故事的艺术家手中拯救故事。”批评的关键是以作品为依据,透过作品所提供的人生视景、特别是人物的性格心理等挖掘其内蕴。不可否认,《边城》以大量的篇幅对湘西人性美进行热情的描绘和讴歌,从而体现作家对“理想的人生形式”、对生命自由的追求,但这毕竟只是作家的美好意愿,不能代表作品的全部内蕴。事实是,《边城》的结尾是个出人意料的变奏,一个特定的结局,却也是现实意义上的悲剧。诚如多数评论者所说,这个悲剧显示了人生在生命瞬间的不确定性。但这并不是作品的最终指归。这种不确定性既是偶然事件所致,也是主观的人为因素所致,即人物不自觉地、无意为之所产生的破坏性行为。作品故事的主干及结局旨在通过这种“命运的不确定性”,揭露美好人性的阴暗面---深潜于民族心灵的痼疾。正是这种痼疾,在关键时刻兴风作浪,最终成为主宰人物命运的因素。沈从文是明了全部事变中的悲剧因素的,但他对“人性向善的发展”的追求,又使其不忍心痛揭人性的阴暗面,他渴望笔下的小儿女能够获得一份合理的人生安排,因此不惜花费大量笔墨来表现人性美的一面。

    湘西的人生是沈从文小说着力表现的重要部分,对于下层人民,沈从文侧重表现蕴藏在他们身上的勤劳、勇敢、正直、善良而又纯朴的品德,努力挖掘他们身上的人性美,并在他们身上寄托着重塑民族品格的理想。他发掘了湘西乡村社会人性的金子,同时深谙这种处于原始自在状态的人性所具有的迷信、愚昧的缺陷。这种缺陷是美好人性的阴暗面,具有不可忽视的破坏性作用。当它发作时,势必破坏人们自由自在的和谐状态,成为“人与自然契合”的阻力。《边城》的爱情悲剧正是这种缺陷作用的结果。至此,《边城》的内蕴所呈现出来的就不是单一的“证明人性皆善”或揭露人性的阴暗面。

(节选自《名作欣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小题。

    都说南仁东20年做了一件事: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世界最大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2016年9月25日落成启用,人称“中国天眼”。他是这项大工程的发起者及奠基 人,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人称“中国天眼之父”。而该工程核心团队的成员,大部分是他的学生。那么,他们造出来的“中国天眼”,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天眼?

    首先我们还得追溯到望远镜的发明历史。我们知道天文望远镜,主要有光学望远镜和射电望远镜,此外还有红外、X射线、伽马射线等望远镜。最初的天文望远镜是光学望远镜。1609年,45岁的意大利科学家伽利略,在一根管子两端装了两个镜片,对着月亮一看,看到了环形山,从此有了现代天文学。早年的电视,收不到信号,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雪花闪烁。这是电磁波信号,包括来自太空的射电辐射。1933年,美国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卡尔·央斯基,研究长途通讯中的静电噪声时,发现银河中心持续的射电辐射,从此有了射电天文学。格罗特·伯雷应聘贝尔实验室失败,1937年在芝加哥附近的自家后院,制造出第一台射电望远镜。这两个小伙子,取得如此重大成果时,都只有二十多岁。

    天文学家都想要很大很大的锅盖。以前屋顶上经常会看到“锅盖天线”,口径越大,电视画面越清晰。射电望远镜的“锅盖”,也是如此。所以世上的射电天文学家,都想有大口径“锅盖”,提高射电望远镜灵敏度。当年伯雷制造的射电望远镜,抛物面天线直径是9.45米。美国上世纪60年代在波多黎各建造了阿雷西沃射电望远镜,口径305米,在老大位置上坐了数十年。口径100米的射电望远镜,有德国波恩附近的埃费尔斯贝格射电望远镜,以及美国格林班克射电望远镜。而“中国天眼”FAST口径500米,抢到了老大之位。还能不能制造更大的锅盖呢?单个望远镜,要做得更大是很难了。不过办法是有的,用大量射电望远镜组成一个阵列,分布在辽阔的地理空间,收到信号综合分析,就相当于一个超大望远镜了。比如国际天文学界正在建设的“平方公里阵列望远镜(SKA)”,它的观测能力将是神级的。中国是SKA的首创国之一。

    平方公里阵列望远镜,分布在从非洲到大洋洲的辽阔空间,而美国的阿雷西沃望远镜,和中国的“天眼”,都造在偏远的山窝里——喀斯特地形的洼坑中。这有什么讲究?据专家说,好处不止一个。位置偏远,意味着受其他无线电信号的干扰最小;洼坑地形,是建造大锅盖的理想之地;喀斯特地形,即熔岩地形,排水畅通。建造“中国天眼”之前搜寻选址,找了300多个洼坑,南仁东拄着拐杖,亲自考察了平塘县的几十个候选台址。贵州黔南州平塘县的大窝凼,地形最理想,获得最高分。

    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 工程总工艺师王启明说:“望远镜反射面总面积为25万平方米,相当于30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尽管反射面板才1毫米厚,也用掉2000多吨铝合金。”他说,中国“天眼”有很多是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都由国内顶级企业建造完成”。组成射电望远镜“镜面”的4450块反射面单元,每一块标准单元有两部分,铝合金背架、反射面面板。这个铝合金背架,是萧山企业东南网架制造拼装的。圈梁、索网和支撑馈源舱的6座高塔,用掉的钢材有1万多吨。美国阿雷西沃望远镜的馈源平台,1000多吨重,几乎固定在半空,这样的设计有利于馈源的定位,却缩小了观测角度。王启明说:“如果我们按照阿雷西沃的方案,我们500米望远镜,馈源平台重量至少会达到几千吨。这样重的大家伙挂在空中,成本相当大了。”他说,中国“天眼”用了轻型索支撑馈源平台方案,馈源舱只有30吨重。

(《都市快报》2017年9月23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的“差序格局”,被认为是中国社会学的一个基本理论概念,它有多个思想或学术来源。

    “差序格局”受到多种西方学术思想的影响,其中受美国社会人类学家雷德菲尔德和人类学奠基人摩尔根的学说影响最为显著。费氏在1948年9月1日写给雷氏的信中曾表示:“我读了你的《乡土社会》一文,而且实际上,在我的中文新书《乡土中国》中采用并发挥了你的思想。”费氏与雷氏都认为乡土社会基本上由亲属关系构成,亲属关系可向外扩展至所有的社会关系。但费氏的“差序格局”与雷氏的“向外扩展”又有所分别,雷氏论及的是“个人处于多重家族关系聚结中的某一特定位置”,而费氏认为亲属关系“像个蜘蛛的网,有一个中心,就是自己”。实际上,费氏提到的以自己为中心的亲属记认体系,同摩尔根的亲属制度研究有关。在摩尔根看来,每个人即自我,以自我为中心点,周围形成一个亲属圈亦即亲属群体。摩尔根的亲属制度理论用于人类学实地调查,其基本途径是亲属称谓体系研究。费氏受过人类学训练,在“江村”调查中,运用这种研究法绘制了当地的亲属称谓体系图表。该图表所呈现出的“蜘蛛的网”,就是“差序格局”的形象化体现。

    “差序格局”的形成与当时中国学术界的研究也有一定的关系。费氏的“差序格局”有多个内容,既有李树青的三个“主义”,尤其是其中的“自我主义”,也有潘光旦的“伦”“格局”“推或扩充”论。李树青和费氏都对“自我主义”有所论述,主要是针对当时中国人“贫病愚私”中“私”的问题作出的回应。潘氏深入研究儒家社会思想,他对“伦”的分析和考据(如“沦”指水的纹理)则成为费氏“同心圆波纹”的来源。他还对“人伦差等”进行辨析,并提出人作为有自我意识的主体,各自有其“格局”。有学者指出,费氏根据潘氏的研究提出“差序格局”几乎是水到渠成的。其实,“差序格局”概念形成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学术圈。这个学术圈的学者来往密切,其中不但有潘光旦、李树青、费孝通、袁方等老中青社会学人,还有闻一多、吴晗等文史专家。

    “差序格局”是聚集中西方相关学术智慧产生的。以往的研究,无论是费氏本人,还是相关学术史论著,对雷氏等中西方学者的贡献肯定是不够的。事实上,学术工作往往难以独自完成,要有多人数代积累之功。即便因缘际会使个人的贡献格外耀眼,其背后定有各种形式的学术研究群体的支撑及学术思想的汇聚。

(摘编自阎明《“差序格局”探源》,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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