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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广东深圳高级中学高一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白日梦”

    ①白日做梦,一向是个带有嘲笑、挖苦和讽刺意思的贬词。殊不知,常做白日梦的有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凡夫俗子和超尘拔俗者。一个懒汉,每当他穿过荒野总是幻想能踢到裸露在地表上的一块黄金而成为富翁,这便是典型的世俗白日梦;而超尘拔俗的“白日梦”则往往是科学、艺术和哲学创作的发酵。第一流的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都是一些杰出的醒着做“梦”的人。

    ②牛顿就是这种人。他因看到苹果落地而联想到月球绕地球的运动,联想到苹果的加速度同月球的加速度是同属一类的观念,发现重力仅仅是万有引力的特例。牛顿作这一从地到天的联想需要有何等宏伟的想象力啊!在常人看来,那仿佛是疯狂,是幻觉,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

    ③物理学的理想实验按其性质也是绝妙的“白日梦”。惯性定律就是一个。因为它不能直接从现实世界中的实验得来,只能从观察中再根据想象和推理做出。我敬爱爱因斯坦,就是出于我把他看成是个白日梦幻者——理想实验大师的缘故。

    ④艺术作品的“白日梦”性质更突出。浪漫派诗人、音乐家和画家爱梦幻世界远胜于爱现实世界。艺术世界比现实世界好,因为它更富于理想性,更接近人所追求和向往的境界。

    ⑤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哲学家也是醒着做白日梦的人。老子的梦是有关宇宙的本原和根本法则,即不可捉摸的“道”。柏拉图将人比作洞穴中被捆缚住、只能朝前看的囚犯。其身后有一堆火,他们只能从墙上看到自己和身后物体的影子,并把这些影子看成是实在的。当一名犯人逃到阳光底下,第一次看到真实的世界时,才认识到他过去一直被影子所欺骗的。真正的哲学家正是从洞穴中逃到真理阳光下的囚犯。

    ⑥精神病患者的幻觉症也是一种白日梦。那么,它同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的白日梦有何不同呢?区别之一是:前者是个不可逆过程,后者是可逆过程。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的创作是从现实世界出发最后又能落脚到现实世界。当舒曼的《梦幻曲》一回到现实,萦绕在千万人的心坎,人们即能分享到“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的美感和魅力。精神病患者自认为是女皇的幻觉则是不能实现的,别人无法同它发生共鸣。

(1)、下列对文中“白日梦”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白日梦”分为世俗白日梦和超尘拔俗的白日梦,做前一种梦的是凡夫俗子,做后一种梦的都是第一流的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 B、“白日梦”从前是个带有嘲笑、挖苦和讽刺意思的贬词,而现在只用于指美丽的幻想。 C、“神六”科学家设计飞船邀游蓝天的构思就是第一流的“白日梦”。 D、柏拉图将人比作洞穴中的囚犯,他们始终把影子当成实在的,一直被影子所欺骗,是从不做“白日梦”的人。
(2)、下列对“前者是个不可逆过程,后者是可逆过程”这句话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的白日梦都是可逆的,而精神病患者的白日梦是不可逆的。 B、科学家、艺术家和哲学家的白日梦都是可以实现的,而“不可逆过程”的白日梦是不能实现的。 C、“可逆过程”的白日梦都具有魅力,能给人美感,而“不可逆过程”的白日梦不具有魅力,也不能给人美感。 D、“可逆过程”的白日梦都能使别人同它发生共鸣,而“不可逆过程”的白日梦却不能使别人同它发生共鸣。
(3)、下列说法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梦幻世界”就是“艺术世界”,它比现实世界好,因为它更富于理想性、更接近人所追求和向往的境界。 B、做超尘拔俗“白日梦”的一流的科学家必须有极强的观察、联想、想象、推理能力。 C、超尘拔俗者的“白日梦”往往是不太被常人理解的,却常常是创作活动的发酵。 D、无论超尘拔俗者还是凡夫俗子都会做“白日梦”,只不过凡夫俗子所做的大多是“黄金美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历史疆域的形成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翻开历史地图可以看到,唐、宋时期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合绘的版图很大,远远超过鸦片战争爆发前清朝的版图,而且不同时期版图变动的幅度十分明显。这种情况说明,这些时期中国的历史疆域尚未完全形成。比如,宋朝与辽、金等王朝大致互为“敌国”关系。不过,这个“敌国”关系反映的是古代国家之间的关系,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关系。古代国家并无国家主权、国界等现代意义上的观念,而且“敌国”关系具有不确定性,也可能向臣属、从藩的关系转变。在中国历史上,汉、唐等元代以前的中原王朝,并无明确区分边疆与邻邦并分别施以不同的治策,而是主要通过推行以朝贡、封赏为基本内容的封贡制度,将自身的观念、制度、文化等传播到华夏地区以外的区域,企望形成以华夏为中心的文化圈。元朝则对南部边疆与邻邦分别施以不同的治策。在云南行省辖地,元朝普遍设置统治机构并推行土官制度,征收赋税、推行儒学教育;对安南、缅国、占城等实际上是邻邦的藩属政权,则实行派遣达鲁花赤(掌印官)、按期纳质朝贡、君王定期入觐等制度。这说明,元朝在新的高度实现了国家统一,对边疆与邻邦实行不同的治策,以制度的形式肯定了宋代以来中国历史疆域趋向形成的事实,原先的“敌国”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研究中国边疆史,需要关注地缘政治问题。地缘政治是指与地理因素相关的政治问题。中国古代对地缘政治早有认识,并形成了一些相关思想与策略。中国的历史疆域逐渐形成并趋于巩固,关键是中原王朝较好处理了中心与边缘的关系,形成了有利于全国统一的机制,把对边疆地区的控制由原先微弱的影响发展为实际上的有效统治。中原王朝地缘政治观的特点,是重视人文因素、文化传统的作用,相对忽视海洋等地理因素,并受到注重天人关系、强调等级制度、以文化分尊卑等观念的影响。基于这样的边疆地缘政治观,中原王朝形成了以下治边方略:“守在四夷”的方略,对蛮夷施行德治、教化的方略,通过封贡制度对外施用文化软实力的方略。

    中国历史上的边疆治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个博弈的过程。在博弈的参与者、利益得失、策略、信息四个要素中,策略是核心,直接关系到博弈的胜负。在边疆治理中,中原王朝逐渐形成博弈谋胜的方略,大致包括注重长远和全局的方略、善于造势和用势的方略等。中原王朝往往以农业文明为固守基点,以华夏之地安定繁荣、避免周边势力侵扰为宗旨,表现出企望和平、退让保守的倾向。中原王朝幅员广阔、情况复杂,急需解决的问题很多,因此形成了“先事华夏而后夷狄”“重根干轻枝叶”的原则。在边疆事务中,中原王朝在信息获取、情况反馈与用兵效率等方面并不占优势。因此,扬长避短、避免争一时之短长,通常被统治者奉为治边的圭臬。但中原王朝在边疆治理中善于用势,若形势向有利的方向发展,就能果断决策、大胆出击,辅以可以调动的雄厚资源,最终获得胜利。

(摘编自方铁《抓住重点问题推进中国边疆史研究》,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与西方文化相比,以人文为本的人文精神是中国文化最根本的精神。也是一个最重要的特征。在很多人的观念里,现在的人本主义是西方的舶来品,而根本不知道它原来是中国文化的土特产。在中国文化中,西周以来就奠定了以人为本的文化精神和文化品格,而西方在公元以后奠定的是以神为本的文化,直至欧洲启蒙运动时期才高举起人本主义的旗帜,启发人不要做神的奴隶,要做人自己。它的思想来源之一是古希腊罗马文化,而更重要的来源是16世纪以后传教士们从中国传回去的中国以人为本的人文文化。

    中国文化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重点就在于人不是听外在的力量、命运主宰的,不是神的奴隶,而是要靠自身德行的提升。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的核心就是决定人的命运的根本因素是人自己的德行,是以“德”为本,而不是靠外在的“天命”。

    中国文化非常强调修身。《大学》的第一句话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第一个“明”是发扬光大,第二个“明”是形容这个德是光明正大的。每个人都有明德,我们要把它发扬出来。《大学》还有“八条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中间修身是关键,所以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修身就是自我德行的完善和提升,不仅仅是在口头上、认识上,更重要的是要在行动上、实践上提升自己。

    为了不断提升自我的德行,就必须防止物欲的引诱和腐蚀,人不能成为物的奴隶。先秦末期的思想家荀子在书里记载了一句谚语:“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意思是说,君子能够控制和管理物,而小人会被物控制住。《管子·心术》亦云“无以物乱官,毋以官乱心”,人如果放纵自己,对欲望无止境地追求,就会被物控制住,丧失自己的独立性、主体性、能动性,而成为物的奴隶。随着科技的发展,受“科技万能”思想的影响,人类喊出了“人定胜天”的豪言壮语;为了满足贪欲,人类对自然的征服、改造异化成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掠夺,这使人沦落为物欲的奴隶,也使人本主义逐渐被异化为人类要去主宰天地万物的“人类中心主义”。

    中国文化中的第二个重要传统是“以天为则”。人绝对不能去做万物的主宰,相反,恰恰是要向天地万物学习,道法自然。天地有很多品德。我们看到天地从来没有因为喜欢不喜欢而舍弃一些东西,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也是光明普照的,“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天地是这样地广大无私,包容万物。天地又是非常诚信的。《中庸》里讲“诚者天之道也。”我们观察天的变化之道,看到春夏秋冬四时是没有差错的,这就是诚。孟子也说:“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这也就是说,人道是从天道学来的。天道是诚,所以我们人人也要诚。很多人说中国的文化讲的是“天人合一”,其实更准确地说应当是“天人合德”,即人与天在德行上的一致。

(选自《中国文化的根本精神》,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节日大都与月亮的运动有关,其设定以月的弦、望、晦、朔为基准。在春节、端午、中秋三大传统节日中,中秋节形成最晚,但其所包含的节俗因素,大都有着古老的渊源。

    日月崇拜是原始宗教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国古代很早就有祭祀日月的宗教礼俗。殷人将日月称东母与西母,周代依据日月的时间属性行朝日夕月的祭礼,“夕月”即秋分日的晚上在西门外祭月。春秋战国时,日月神被称为东皇公、西王母。沂南汉画像石中东王公、西王母分坐在柱收物(昆仑山)上,西王母两旁跪有捣药的玉兔,由此可知,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中“昆仑月精”的说法言之有据,而后世的月神嫦娥即由西王母演变而来。秦汉时期日月祭祀仍为皇家礼制,此后直至明清历代都有秋分祭月的礼仪。

    上古时期祭月列入皇家祀典而例行祭祀后,民间缺少了祭月的消息,这可能与古代社会的神权控制有关,像日月这样的代表阴阳的天地大神,只有皇家才能与之沟通,一般百姓无缘祭享。隋唐以后,随着天文知识的丰富与文化观念的进步,人们对月亮有了较理性的认识,月亮的神圣色彩明显消褪。这时皇家也逐渐失去了对月神祭祀的独占权。对一般平民来说,月亮不再是那样“高不可及”。唐朝虽没有中秋节,但唐人精神浪漫,亲近自然,中秋赏月已成为文人的时尚,吟咏中秋明月的华章丽句寻常可见,如许浑《鹤林寺中秋夜玩月》云:“中秋云尽出沧海,半夜露寒当碧天。轮彩渐移金殿外,镜光犹挂玉楼前。”

在宋代,中秋节已成为民俗节日。文人沿袭赏月古风,但其情趣大异于唐人。唐人大多由月亮的清辉联想到河山的壮美,友朋千里,邀赏明月,诗酒风流,如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就借秋月抒发了感物怀人的情思。宋人常以月之阴晴圆缺,喻人生变化无常,苏轼《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就寄托着这种浩叹。似乎中秋明月的清光,也难掩宋人的感伤。不过对于宋人来说,中秋还有另一种形态,即世俗的欢愉。北宋东京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东京梦华录》)。南宋杭州中秋夜更是热闹,在银蟾光满之时,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楼,临轩玩月,酌酒高歌;中小商户也登上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梦粱录》);市井贫民“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

    团圆是中秋节俗的中心意义。宋人的团圆意识已与中秋节令发生关联,宋代城市居民阖家共赏圆月,就体现了这一伦理因素。明清时期,由于理学的浸染,民间社会乡族观念增强,人们对家庭更为依恋,中秋节正是加强亲族联系的良机。“中秋民间以月饼相连,取团圆之义”(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奈》),月饼在宋代已经出现,但以月饼为中秋特色食品及祭月供品的风俗大概始于明朝,小小的月饼在民间生活中作为团圆的象征与联系亲族情感的信物互相馈送。

    节日是日常生活的亮点,节俗文化是时代精神的聚焦。中秋经历了文人赏月的雅趣,民间拜月的情趣,以及有心吃月饼而无心看月的俗趣,节俗形态从古至今发生了重大变化。一部中秋节俗形态演变史,也是一部中国民众心态的变迁史。

(摘编自萧放《团圆饼与月亮节——中秋节俗形态的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儒学作为一种精神导向渗透在唐诗的创作宗旨和思想内涵中,对其产生了潜移默化而又深远绵长的影响。通过对儒学的吸收、转化、融和,唐诗逐渐开拓着自身新的发展道路,尤其在应制、宦游、乐府、咏史等多种诗歌类型中,形成了文质浑融的诗性表达。

    从《诗经》开始,中国传统文学肩负起“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的政教功能。在这一互动的过程中,儒学作为一种理念早已融入到诗歌之中,尤其对唐代应制诗创作,具有一种箴规引领的作用。应制诗起于汉魏而盛行于唐,满足了彰显皇家气象与凝聚政治力量的需要,符合儒家“征圣宗经”的文学观念及“文质彬彬”的美政要求。尽管应制诗只是一种围绕皇权展开的诗歌样式,但在诗中大力提倡儒家思想的做法,开启了唐诗注重“风雅兴寄”的先河。

    如果说在应制诗中宣扬儒学满足的是统治者的政治诉求,那么,像“初唐四杰”这样的普通士人“援儒入诗”,则反映了唐诗在发展过程中对儒家理念广泛而迫切的思想需要。“四杰”在诗歌理论中充分吸收融合儒学主张,有力纠正了齐梁文学思想贫弱的弊病,成为唐诗“声律风骨兼备”的先导实践。儒学的渗透对四杰诗体、诗风的变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在或辽远壮阔、或秀丽明澈的山水之中渗透进自己的入世态度。以“四杰”为代表的宦游诗人,多将自己的人生遭际与儒学的济世情怀、功业思想等联系起来,尽管有些诗作在艺术表达上还比较生硬,但为气象浑融的盛唐之音积蓄了经验,传达出了大唐独有的精神风尚。

    安史之乱给唐朝带来了沉重的打击,面对战争留下的破败局面,中唐士人将儒学视为疗救之方,将儒学与诗文的载道功能有机地结合起来。白居易、元稹等发扬了杜甫“即事名篇”的创作方式,大力提倡“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的新乐府创作,写下了《秦中吟》《新乐府》等辞质、言直、事核、体顺的作品,希冀以此“救济人病,裨补时阙”。唐代士人追求“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政治抱负,奉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生信条,将自己的治世理想与政治主张以儒者的姿态写入唐诗;而“合时”“合事”的新乐府创作,用诗化的语言表达了这一真挚、强烈、沉重、深刻的情感,从创作的角度实现了理念、心性与情感的完美统一。

    在中晚唐的诗作中,咏史怀古的数量越来越多,刘禹锡、杜牧、李商隐、罗隐等,不约而同地选择将儒家治世理想融入到诗作之中,在治乱兴亡的议论和咏叹中凝练出个人的创作风格。对唐诗而言,儒学不仅是充盈于字句之间厚重深沉的情感,而且在诗人探究古今、感怀兴亡之际,还提供给人们理性的哲思。

    在唐代,儒学是诗歌重要的思想背景与文化语境,不同的诗人在对儒学的坚守与汲取中形成了自己的创作个性,唐代的诗坛呈现出一种张弛有度、广袤丰富的局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甲骨文作为直接出自殷商先民之手的文字记录,是真实可靠的殷商王室及贵族文献。由于甲骨文的发现,殷墟作为晚商王庭遗迹的性质得以确认。甲骨文对于历史学、考古学、古文字学和中国文明史的研究都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今年是甲骨文发现两甲子,重温甲骨文的厚重文化价值、总结甲骨文整理研究经验更显重要。

    传统认为,甲骨文整理的理想形式是将刻辞甲骨的照片、拓本和摹本三者配合并同时公布,使研究者相互比照,取长补短。众所周知,考古资料整理的基本原则是真实完整地再现原始材料,甲骨文的整理宗旨当然也是如此。然而从照片、拓本与摹本三种方式所体现的真实性与完整性考虑,照片可以原景重现甲骨的面貌,拓本也可以直观反映文字的风格特色,因此对于真实地再现史料,这两种方法都不可或缺。而摹本却不可避免地会加入整理者或摹写者的主观理解及是非判断,相对于照片和拓本,价值最低,对于再现文字史料,其真实性是最不足以信赖的。

    摹本旧称“搨本”,是照相术出现之前古人普遍采用的一种影写复制文字的原始形式,其做法是将纸覆于书画真迹上而描摹之。至北宋金石学初兴,时人以此法摹写铜器碑版文字,或为弥补拓本的不足,更推广为临写移录,作为不能施拓时采录文字资料的权宜手段。高精度照相术的应用,能将需要细审的文字放大到足以辨识的清晰程度,这种情况下摹本的价值自然大为降低。同时对于数量较大的甲骨文整理而言,摹本的制作费时费力,耗银耗材,如果其真实性不尽如人意,不免事倍功半。

    诚然,摹本价值降低并不意味着在甲骨整理著录中完全放弃摹本。对于某些文字内容复杂,照片与拓本都不足以表现刻辞内容的卜辞而言,摹本的制作仍是必要的。因此,今天甲骨文整理工作不应盲目且不加分别地墨守照片、拓本、摹本三法一体的传统著录模式,而应以充分发挥照相技术的优势为宗旨,对每版卜辞资料作具体的分析,选取适合并足以客观呈现甲骨文史料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著录形式。这种做法不仅实事求是,客观合理,而且可以避免人力财力的过度浪费。

    甲骨文的整理并不只是为整理而整理,而是为了更好地研究。自1899年甲骨文发现以来,整理与研究就一直成为一事之两面,并行发展。刘鹗著《铁云藏龟》,孙诒让即作《契文举例》;罗振玉辑《殷墟书契》,又著《殷商贞卜文字考》与《殷墟书契考释》。因此,通过适宜合理的整理工作将甲骨文资料真实客观地展现出来,为学者的研究提供完整可信且方便利用的原始材料,即是对甲骨文整理工作的基本要求。

(摘编自冯时《甲骨文整理工作之反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类在进化的蒙昧时期,就已经具有一种才能,这种才能,因为没有更恰当的名字,我姑且叫它为数觉。由于人有了这种才能,当在一个小的集合里边,增加或者减去一样东西的时候,尽管他未曾直接知道增减,他也能够辨认到其中有所变化。

数觉和计数不能混为一谈。计数似乎是很晚以后才有的一种收获,由后文可以知道,它牵涉到一种颇为复杂的心理过程。就我们所知,计数是一种人类独具的特性;另一方面,有若干种动物看来也具有一种和我们相类似的原始数觉。至少,有权威的关于动物行为的观测家持有这种主张,而且有很多实例支持这种理论。

例如,许多种鸟类是具有这种数觉的。鸟巢里若是有四个卵,那么可以安然拿去一个;但是如果拿掉两个,这鸟通常就要逃走了。鸟会用某种奇怪的方法来辨别二和三。但是这种才能不仅限于鸟类。实际上,我们所知道的最惊人的例子要算叫作“独居蜂”的昆虫。这种母蜂在每个巢里下一个卵,并且在巢里面预先储藏了一批活的尺蠖,作为幼虫孵化后的食料。使人吃惊的是,各类独居蜂每巢里所放的尺蠖数目都是一定的。

由于蜂类行为的规律化,而且这种行为和它的生命的基本机能有密切的关系,所以上述例子不如下面的例子来得更加令人信服。这里所举的鸟的行为,似乎已经处于自觉的边缘了。

有个田主决心要打死一只在他庄园的望楼里筑巢的乌鸦。他试了好多次想惊动它,始终没有成功:因为人一走近,乌鸦就离开了巢,飞开了。它栖在远远的树上守着,等到人离开了望楼,才肯飞回巢去。有一天,这田主定下了一个计策:两个人走进望楼,一个留着,一个出来走开了。但是乌鸦并不上当:它老等着,直到留在望楼里的人也走了出来才罢。这个实验一连做了几天: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都没有成功。末了,用了五个人:也像以前一样,先都进了望楼,留一个在里面,其他四人走出来,离开了。这次乌鸦却数不清了:它不能辨别四与五、马上就飞回巢里去了。

这个例证可以引起两种反驳的意见。第一,具有这种数觉的动物只限于极少的几类,而在哺乳动物中就没有发现这种才能,甚至猿猴也好像没有。第二,就已经知道的一切事例而言,动物数觉的范围实在太小,简直可以略而不论。

第一点意见我们是承认的。这确乎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识数的才能,不论是这种形式或那种形式,看来总是限于几种昆虫、几种鸟类和整个人类。对于狗、马和其他家畜所做的实验和观察,都不曾发现它们有什么数觉。

至于第二点意见,却没有多大价值,因为人类的数觉范围也是十分有限的。寻常让一个文明人去辨别数目的时候,他总有意无意地用其他的技能,诸如对称图形读法、心计组合法、计数术等,来帮助他的直接数觉。特别是,计数已经变成我们智能的如此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用心理学的方法来实验我们的关于数的知觉,实在是很困难的。但是,话虽如此,现在还是有了一些进展。根据精密安排的实验结果,不能不下结论说:普通文明人的直接视觉数觉,很少能超过四,至于触觉数觉,范围甚至还要小些。

我们绝没有理由相信,我们的远祖有更高的天赋,却有许多理由使我们怀疑这种想法。试看各种欧洲语言,几乎都带有这种早期局限性的痕迹。英文的thrice和拉丁文的ter,有同样的双重意义:三倍和许多。拉丁文的tres(三)和trans(超过)之间有着可信的联系,而法文的très(甚)和trois(三)也是如此。

一种比鸟类高强不了多少的原始的数觉,就是产生我们数概念的核心。毫无疑问,如果人类单凭这种直接的数的知觉,在计算的技术上,就不会比鸟类有什么进步。但是经历一连串的特殊的环境,人类在极为有限的数知觉之外,学会了另一种技巧来给他帮忙,这种技巧注定了使他们未来的生活受到巨大的影响。这种技巧就是计数,并且,正是由于有了计数,我们赢得了用数来表达我们的宇宙的惊人成就。

有些原始语言对于虹的各种色彩都有专门的词,但是没有“色”这个词;又有些语言所有数词都有,只是没有“数”这个词。其他的概念也有这样的情况。在英文中,对于某些特种集合,有丰富的本国语言的表现方法,例如,flock(一群)、herd(一帮)、set(一套)、lot(一大堆)、bunch(一束)分别适用于特殊的场合,然而collection(集合)和aggregate(集)这两个词却是外来语。

具体的东西总在抽象的东西之先。罗素说:“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人类才发现一对锦鸡和两天同是数‘二’的例子。”到现在我们还有不少词来表达“二”这个概念,如pair、couple、set、team、twin、brace等。

早期数概念的极端具体性,不列颠哥伦比亚的辛姆珊族的语言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这种语言共有七种不同的数词:一种用于走兽和扁平的物体,一种用于时间和圆形的物体,一种用来数人,一种用于树木和长形物体,一种用于小艇、一种用来测量,还有一种是在没有特定对象时计数用的。最后一种大概是后来才发展起来的,前几种必定是这族人还没有学会计数之前的早期遗物。

正是计数,才使具体的、不同质的表达多寡的概念结合为统一的、抽象的数概念,前者是原始人的特点,后者则是数学发展的前提。

(摘编自丹齐克《数:科学的语言》,苏仲湘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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