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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福建省连江县尚德中学高一上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后面小题。

怀鲁迅

郁达夫

    真是晴天的霹雳,在南台的宴会席上,忽而听到了鲁迅的死!

    发出了几通电报,荟萃了一夜行李,第二天我就匆匆跳上了开往上海的轮船。

    22日上午10时船靠了岸,到家洗一个澡,吞了两口饭,跑到胶州路万国殡仪馆去,遇见的只是真诚的脸,热烈的脸,悲愤的脸,和千千万万将要破裂似的青年男女的心肺与紧捏的拳头。

    这不是寻常的丧葬,这也不是沉郁的悲哀,这正像是大地震要来,或黎明将到时充塞在天地之间的一瞬间的寂静。

    生死,肉体,灵魂,眼泪,悲叹,这些问题与感觉,在此地似乎太渺小了,在鲁迅的死的彼岸,还照耀着一道更伟大、更猛烈的寂光。

    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因鲁迅的一死,使人们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也因鲁迅之一死,使人家看出了中国还是奴隶性很浓厚的半绝望的国家。

    鲁迅的灵柩,在夜阴里被埋入浅土中去了;西天角却出现了一片微红的新月。

     1936年10月24日在上海

(1)、文中第三节所写的“将要破裂似的青年男女的心肺与紧捏的拳头”,反映了青年男女什么样的心情?

(2)、请分析文中画线句子的含意。

(3)、结尾一节运用了什么表现手法?结合全文,说说你对“西天角却出现了一片微红的新月”这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词作家阎肃:不“严肃”的时髦“80后”

    作品丰富、已经过完85岁生日的阎肃从没让人觉得他“老”过。

    平常,每次儿子阎宇和儿媳刘莉娜回家去看老两口,吃过饭,坐不上几分钟,阎肃往往会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工作了。”他不跟家人念叨自己在创作上犯了什么难,也不给儿女定规矩要求他们每周回来几次陪他。在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坐在书桌前。看书学习,抄写稿子。他就这样不断写出优秀作品,歌剧《江姐》就是他利用18天婚假创作的。

     “别看他叫阎肃,却不是一个严肃的人”。阎肃的老同事、老朋友们说起他,谈及最多的,就是“爱开玩笑”、“童心未泯”。在西南文工团时,阎肃总爱开玩笑、讲故事,就有人给他提了意见,说他太不严肃了。他就干脆把名字从阎志扬改成了阎肃。在他看来,一个人心态要好,遇到事情不较劲,这样一切烦恼都是浮云。空政文工团创作室的舒楠封他为“神奇的老顽童”。2008年,中央1套要播一部电视剧,请舒楠负责配乐和主题歌,阎肃写词。导演对谱曲要求很高,既要流行又要有地方特色。阎肃就对他说:“你为什么不把它写成周杰伦式的说唱音乐?”这句话出自年近八旬的阎肃之口,舒楠感到“实在是太超前了”。他按照阎肃的意见谱曲,效果非常好。年过八旬的阎肃常常笑称自己是“80后”。他懂Rap,听周杰伦,喜欢李宇春,自称是“老玉米”。阎宇说:“他有好奇心,如果有什么新事物出现了,他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阎肃曾作为演讲者出现在央视《开讲啦》的舞台上。讲完后用他高昂有底气的声音说:“我就怕你们吐槽啊,来点赞就好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制片人卫晨霞今年“八一”建军节策划了一个名为“八一快闪”的新节目,在一段视频中,总政歌舞团的演唱者白雪、蔡国庆、阎维文等人突然出现在军事博物馆的广场上,唱起了军歌。策划这个活动时,有些拿不准的卫晨霞打电话给阎肃,给他介绍什么是快闪,问这种形式行不行得通。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儿回了一句话:“行,就得新,就得好玩儿!”

    除了在歌曲“作词”一栏中看到他的名字,这位爱哈哈大笑又极富幽默感的老爷子也常出现在歌唱节目中担任评委。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星光大道是他常去的地方。和他一同担任过评委的蒋大为回忆,录节目通常要到半夜,年过八旬的阎肃跟节目组要两盒饺子,然后打包回酒店,“吃着饺子,再喝上二两小酒,看场足球比赛,他就满足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感觉是,阎肃喜欢研究唐诗宋词,尤其喜欢庄子,“阎老之所以会参加那么多活动,是因为他的国家认同。只要节目能反映家国情怀,他都乐意去做评委,去表达他的想法”。

    阎老“人老精神不老”,他与我们祖国的进步、军队的发展、人民的喜怒哀乐,以及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和谐共振。这就是他永葆艺术青春,生命力旺盛的重要原因。面对长期和平环境下人们的国防意识渐渐淡化,阎肃用一首《长城长》唤醒了多少赤子情怀;面对海峡两岸的融冰之旅,他用《故乡是北京》《前门情思大碗茶》,呼唤着多少海外游子思念祖国母亲的心。阎老创作的核心理念,永远接地气。

    卫晨霞说:“阎老对‘军营大拜年’节目情有独钟,就因为我们总是去最偏远、最艰苦的边防哨所,他说我们为兵服务,节目‘走得早、走得远、走得正’。”

    在艺术界,阎肃平和敦厚,与人为善;可是,对于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风气,他义正辞严地给予批评;在大是大非和原则面前,不较劲的他更勇于较真、爱憎分明、决不退让。有一段时间,社会上刮起一股恶搞红歌、扭曲主旋律的歪风邪气,阎肃第一个站出来坚决抵制,并在歌坛发起“抵制恶搞”的倡议。他说:“我不怕一两个人骂,就怕老百姓戳我的脊梁。”

    有人说,阎肃就像麦穗,果实累累,但始终低着头。无论是文工团开会,还是担任文艺节目评委、嘉宾等,阎肃总是精心准备,提前到场。阎宇印象特别深刻:“从小到现在,但凡和老爸一起出门,路上甭管遇到什么人,花匠、木工、烧水的,他一律向对方微欠上身,大声招呼:您好!阎宇说,这么多年老阎同志没教过他什么大道理,但一直在示范:尊重身边所有的人。”

(摘自《大家》2015.12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李安:有梦想的人才能举起奥斯卡

    ①1978年,当我准备报考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戏剧电影系时,父亲十分反感,他给我举了一个数据:在美国百老汇,每年只有200个角色,但却有50000人要一起争夺这少得可怜的角色。当时我一意孤行,决意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父亲和我之间的关系从此恶化,近二十年间和我说的话不超过100句!

    ②但是,等我几年后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所在。在美国电影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华人要想混出名堂来,谈何容易!从1983年起,我经过了六年多的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大多数时候都是帮助剧组看看器材、做点剪辑助理、剧务之类的杂事。最痛苦的经历是,曾经拿着一个剧本,两个星期跑了三十多家公司,一次次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拒绝。

    ③这样的奔波毕竟还有希望,最怕的是拿着一个剧本,别人说可以,然后这里改、那里改,改完了等投资人的意见,意见出来了再改,再等待,可最终还是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④那时候,我已经将近30岁了。古人说:三十而立。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法自立,怎么办?继续等待,还是就此放弃心中的电影梦?幸好,我的妻子给了我最及时的鼓励。

    ⑤妻子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她是学生物学的,毕业后她就在当地一家小研究室做药物研究员,薪水少得可怜。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大儿子李涵,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我每天除了在家里读书、看电影、写剧本外,还包揽了所有家务,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记得那时候,每天傍晚做完晚饭后,我就和儿子倚在门口,一边讲故事给他听,一边等待“英勇的猎人妈妈带着猎物(生活费)回家”。

    ⑥这样的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有段时间,岳父母让妻子给我一笔钱,让我拿去开个中餐馆,也好养家糊口,但好强的妻子拒绝了,把钱还给了老人家。我知道了这件事后,辗转反侧想了好几个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许这辈子电影梦都离我太远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⑦后来,我去了社区大学,看了半天,最后心酸地报了一门电脑课。在那个生活压倒一切的年代里,似乎只有电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我有一技之长了。那几天我一直萎靡不振,妻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反常,细心的她发现了我包里的课程表。那晚,她一宿没和我说话。

    ⑧第二天,去上班之前,她快上车了,突然,她站在台阶下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安,要记得你心里的梦想。” 那一刻,我心里像突然起了一阵风,那些快要湮没在庸碌生活里的梦想,像那个早上的阳光,一直直射进心底。妻子上车走了,我拿出包里的课程表,慢慢地撕成碎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⑨后来,我的剧本得到基金会的赞助,我开始自己拿起了摄像机,再到后来,一些电影开始在国际上获奖。这个时候,妻子重提旧事,她才告诉我:“我一直就相信,人只要有一项长处就足够了,你的长处就是拍电影。学电脑的人那么多,又不差你李安一个!你要想拿到奥斯卡的小金人,就一定要保证心里有梦想。”

    ⑩不管这个曾经的梦有多遥远,如今它毕竟部分地实现了。1991年4月,我的第一部正式电影《推手》由电影公司投资,在纽约库德玛西恩公司制片开拍时,有人拿了一个木盒子给我,说:“导演,你坐这儿。”没有人注意到,当时我快飘起来了,第一次有人正式称我为“导演”。我觉得自己的忍耐、妻子的付出有了回报,同时也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在电影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因为,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关于电影的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问题。

梅贻琦:是“寡言君子”,也是治校大师

    ①梅贻琦(1889﹣1962),字月涵。自1914年由美国伍斯特理工学院学成归国后,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多种职务。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成功地执掌清华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

    ②1931年12月,梅贻琦在清华大学发表就职演讲,这篇立言名篇中可圈点者极多。他说:“办学校,尤其是办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材。”他又说,“一个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全在于有没有好教授……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能发表这样今天读来仍新鲜的“重要讲话”的人,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教育的意义﹣﹣梅贻琦任校长后,不到10年,清华的面貌便彻底改观,声名鹊起。

    ③今天,我们可以随口列出清华很多杰出人物及其事迹,却很少提到梅贻琦。这跟他的教育风格很有关系。梅贻琦用的是“黄老之治”,这种思想推崇黄帝时期的政治清明,发扬老子的清净俭约,奉行无为而治。“黄老之治”希望人尽其才,故梅贻琦治校也信奉让每个人充分表达,只要提出有利于清华的建议,他就会颔首微笑“吾从众”;“黄老之治”奉行法度,故梅贻琦尊崇科学,科学即法则;“黄老之治”奉行无己,故梅贻琦可以忘我地去服务。他说,清华的教师出名、学术成果出名、优秀学生出名,而校长却不必出名。

    ④梅贻琦的寡言少语使一般人或以为他严肃,或以为他谦和,或以为他没有主见。其实他并非不懂幽默,他的反应是才士也为之叫绝的。有人奇怪,那么多校长来来去去,为何独有他能在大师云集的清华立足,梅贻琦回答:“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人愿意倒梅(霉)!”他的寡言也并非没人欣赏,陈寅恪就曾说:“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⑤作为一名学养极厚的物理教授,他自幼熟读经史,背诵如流,曾对朋友笑言:“假如有谁背诵古经传有错漏,我可以接背任何章节。”

    ⑥不少人都能回忆起梅贻琦的律己。他做清华校长时,取消了原有的一些校长特权,不再让学校为他家中工人付工资,并拒绝领取包括手纸在内的一切免费供应。1943年,梅贻琦的母亲去世,当天,同事建议他不开联大常委会。他坚持照常“不敢以吾之戚戚,影响众人问题也”……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1941年,美国空军来华抗日,急需大量翻译,梅贻琦号召联大外文系的男同学参军。1943年,他又动员所有应届四年级身体合格的男生去当美军翻译官。在此期间,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虽然还不到四年级,却提前参军。女儿梅祖彤也随军做了护士。

    ⑦梅贻琦的风度令人难忘。学者何兆武在《上学记》中回忆:“梅校长那时候五十好几了,可是极有绅士士风度,平时总穿得很整齐,永远拿一把长长的弯把雨伞,走起路来非常稳重,甚至于拉警报的时候,周围人群乱哄哄,他还是不失仪容,安步当车慢慢地走,同时疏导学生。”

    ⑧因工作繁重,梅贻琦积劳成疾,1960年被确诊罹患癌症。他终身从事教育,毫无积蓄。新竹国立清华大学为其垫付一部分治疗费,医院又酌情减少了一部分,还是不够。清华校友们商议募捐,半年间募集台币65万元。躺在病床上的梅贻琦看到凝聚着爱心的募捐记录,“阅后半晌无语,后曾流泪颔首”。

    ⑨1962年5月19日,梅贻琦溘然长逝。蒋介石特颁“勋昭作育”挽额一方,副总统陈诚送的挽联是:“崇朴学以黜浮华,实大声宏,盛绩久为文苑重;树良规而垂教泽,薪传火尽,道徽犹系国人思。”梅贻琦的墓前广植梅花,刻石“梅园”,为于右任所书。清华海内外校友,每到新竹必去祭拜。当地人士每日清晨也去凭吊,十年如一日,成为新竹一景。教育家蒋梦麟曾说:“中国崛起于近代文明国家之林,(梅贻琦)厥功之伟,莫之与京(争强比胜)。”

    ⑩梅贻琦之执掌清华,是清华之幸,也是中国之幸。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萧红:一个漂泊的灵魂

    1936年11月19日,萧红在给萧军的信里写: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忽然像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它是那么自由。’

    那个时候,萧红身在日本,正试图用出走来逃离与萧军的情感困局,同时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写作空间。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狂风骤雨般的爱情和烽火漫天的故国都蒙上了一层怀想的轻雾,而漂泊了那么久,她奉为宗教的写作在导师鲁迅的提携下日益自由,终于可以停下来感叹一句: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过的。

    仅仅是在笼子里的平安,她也是又爱又怕的。写信的一个月前,鲁迅逝世了,震惊和悲恸过后,萧红好像隐隐找到了一种悲痛化出来的力量,这是她微小的坚强。事实上,这平安确实是短暂的,不久后,萧红就不得不提前回国,踏上了更加颠沛流离的悲剧之路。如今去回望萧红对‚黄金时代‛的感叹,实在是饱含凄凉的。

    文学与人生,是萧红的两条交叉线。这两重世界曾经合二为一,但最终渐行渐远、无法弥合:她在文学中找到了个人价值和心灵自由,像‚大鹏金翅鸟一样飞翔‛,而在人生际遇上则颠沛流离。在她身后,作为一个作家,萧红是游离于主流文学而被长期忽略的;而作为一个女人,她与不同男人之间漂泊的感情经历为人长久窥视。

    漂泊将近百年过后,萧红才在中国文学史上找到自己应有的地位。除了好像小说般戏剧性的爱情,还不可忽视她身处的大时代背景。动荡的时代,匮乏的物质反而造就了那个时代精神的亢奋和对信仰的执著,也造就了一个群体性文学上的‚黄金时代‛,而萧红作为其中一个女性个体,她追寻的是不同寻常的道路。

    萧红的一生都在漂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如果从她1933 年逃婚出走故乡呼兰算起,到她 1942 年客死香港为止,短短几年间,她走遍各地,从北国到粵港,从西北到日本。她原本可以停下来,但她依然选择了漂泊。我们辗转走访这些站点,不禁感佩萧红在短短几年的颠沛流离中的高产,她留下 100 多万字的作品,其中包括两部诗性悲剧《生死场》和《呼兰河传》、一部讽刺喜剧《马伯乐》,这在和平年代尚且不易,何况是战乱年代了。

    萧红出生于辛亥革命爆发的 1911 年,死于抗战烽火中的 1942 年,正值一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作为女性,萧红自己也说:‚这是一个盛产娜拉的时代。‛在‚五四‛后的一代作家中,萧红因袭的负担最小,也因此形成极具个人特色的自由风格。如果说一开始的娜拉式的逃婚离家还是被动的,后来离开萧军、选择端木并与之南下香港,则是爱情和民族双重危机下的主动选择,放在大时代背景下去观察萧红,她在当时的女性群体,甚至是女作家群体中也是触目的。她的漂泊似乎也从被动的行为转为一种主动的习惯。尤其在当时主流文化阵营纷纷奔赴延安的时代洪流中,萧红公开提出‚作家不属于某个阶级,作家是属于人类的‛,她选择了自由写作。因此想象中的‚左翼女作家‛标签对她并不适宜。萧红研究开创者、汉学家葛浩文评价:‚萧红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并不是一种理想化的、充满爱国热情的浪漫的战争图景,而是它对日常生活中真实的人们身上产生的孤独的、极端的个人化的影响。从此萧红长期游离于主流文学视野之外。

    萧红曾对好友聂绀弩说:‚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要掉下来。‛现实中,她的确为这份情感和生活方式的再选择,在兵荒马乱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至今仍备受争议,这怎么是黄金时代呢?许鞍华在电影《黄金时代》里借萧红之口回答:‚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选择怎么爱怎么活,这就是我的黄金时代。‛这样来看,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的黄金时代。

(选自《三联生活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较真的吕叔湘

叶兆言

    吕叔湘先生是丹阳人,不知道他在公众场合说不说普通话,几次见他和祖父聊天,腔调都接近苏州话。或许因为他曾在苏州生活,或许因为他治语言学,有很强的语言能力,我一直以为他是苏州人。

    吕叔湘和俞平伯都比祖父小又为祖父所敬重和钦佩。俞平伯是名士,两耳不闻窗外事,晚年喜读林译小说,突然有了兴趣,就找出来读,纯粹为解闷。俞平伯才华横溢,童心未泯,不算十分认真。吕叔湘正好相反,在做学问的路子上,俞是出世的,吕是入世的。俞活得像个艺术家,吕更像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文学者。俞平伯身上多少有些遗老遗少的脾气,吕叔湘绝对没有。以俗名论,他没有俞平伯家喻户晓的影响,但在汉语言学这个范围内,尤其是在汉语语法研究方面,尊他为一代宗师绝不过分。我想说的是,吕叔湘具有人文关怀色彩,祖父就经常教导我向他学习。他是我见到的人中间,最讲究认真做人的。

    我们家无论是谁,看到文章里的错字病句,就会说:“要是吕先生看到了,肯定气得够呛!”吕叔湘一生都在维护汉语的纯洁。80年代中期,吕叔湘发现《人民文学》上错误实在太多,忿忿不平地写信一一订正,杂志于是发表了一封短信,一本正经地向吕叔湘表示谢意。可是这封短短的感谢信,竟也是错误不断,甚至把吕叔湘写成了“吕淑相”。我们全家捧着那期《人民文学》哈哈大笑,因为想象不出吕叔湘会气成什么模样。文章里有些错误是免不了的,可是这次错得太离谱了。记得当时《人民文学》正因为某篇文章的“思想问题”吃批评,我父亲想写信劝吕叔湘在这种特定时刻放人一马,最终没敢写,因为以吕叔湘的认真态度,打招呼只会让他更生气。

    成天和语法打交道的人,难免给人一种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的错觉。我觉得,语法有时候像一副铮铮发亮的手铐,锁住了写作者的手脚,而语言学家常常扮演恶婆婆的角色,动不动挑小媳妇的刺儿。吕叔湘的过人之处,在于他竟然把一门最枯燥的学问,做得绘声绘色津津有味,从不让读者感觉到无味和可憎。吕叔湘的文字功力是第一流的,他翻译的民俗学著作,译文本身就是很好的汉语教材。我父亲总说,自己最初的文笔是受了吕叔湘译文的影响——在父亲的文学少年时代,吕叔湘翻译的萨洛扬的《我叫阿拉木》风行一时。70年代后期,吕叔湘的《文言虚字》再版,第一版就印了17万册,可见他著作的受欢迎程度。他的强项是深入浅出。深,指达到了许多前人未有的高度;能够浅,指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用最平白的方式教给别人。

    吕叔湘在语文教学的圈子里,是振聋发聩的人物。对于学术界来说,吕叔湘最重要的两部书是《汉语语法论文集》和《近代汉语指代词》;对于学术之外的人来说,他的民俗学翻译著作和《文言虚字》的影响更大。吕叔湘还把许多精力放在中学教育上,把学术的象牙之塔与文化普及联系起来。我不知道有哪位中学语文教师,竟未读过他的《开明文言读本导言》。

    90年代初期,我的朋友朱伟在《读书》上吹捧《夜泊秦淮》,吕叔湘看到文章,写信给父亲,让我寄一本小说给他。父亲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儿子的习作。父亲与伯父一样,一生中写了文章,常寄吕叔湘指正。写信就称“先生”,因为只低了一辈,用不着太客气,毕竟他比祖父小10岁。轮到我,称呼就有些麻烦。父亲先还觉得怎样都行,可是很快发现怎样都不太合适:称“先生”太不恭敬,毕竟隔了两代;称“丈人”或者“大人”又过于老派,一股酸腐气,这是现代汉语必须反对的。讨论半天,父亲说,删繁就简,写“吕公公教正”吧,因为平时就这么叫的。于是这么写了。不过仍然觉得不是很好,因为嘴上喊和写出来,感觉不一样。而且,当时电视上热播武侠连续剧,“吕公公”听上去,仿佛反面人物一样。

    当时寄赠的是台湾版本,装帧比大陆的好得多,用纸也讲究。书是够漂亮,只怕内容和扉页上的题款,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既希望能提些意见,又害怕挑出一大堆毛病。结果是没有反应。吕叔湘当时近90岁,能承他惦记,已非常感激。(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吕叔湘(1904-1998),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语言研究所副所长、所长、名誉校长。他是我国语言学界的一代宗师。(摘编自“百度百科”)

②吕先生讲到语文文字的运用是一种技能,不但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才会得到巩固和提高。他主张“把语法教活”。教师教语法要有很好的设计,先整理问题,然后决定讲哪些内容,再设计教学,目的在于培养学生自己观察和分析语言现象的习惯。(摘自田小琳《吕叔湘先生和教学语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丁西林:君子不器

    丁西林是杰出的物理学家,同时又是出色的剧作家。一生共创作了8部独幕剧、9部多幕剧,其独幕剧的创作堪称典范。他出现在中国现代喜剧的肇始期,初试戏剧之笔,就表现出了一种艺术上的成熟,显出“凤毛麟角一般的可贵”。

    1914年负笈英国入伯明翰大学攻读物理学,1919年获理科硕士学位。学成归国后,受聘入北京大学任教,先后任物理学教授兼任理预科主任。后多次被选为物理系主任,他极力延聘优秀人才,使物理系一时人才济济,成为一时之盛。他大力提倡实验工作,以树立理论与实验结合的优良学风。他讲授物理课,首倡采用中文编写讲义,并从事整理和订正物理学名词术语的中文译法,以利于国人吸收西方科学。他在北京大学任教近十年间成绩卓著,深受学生尊敬,培养了不少学有专长的人才。

    1927年丁西林出任设于上海的物理研究所所长。白手起家,经费很少,所需各种器材、设备和书刊均必须从国外购进。他毫无惧色,精心规划,刻苦经营,至抗战前,已建立一批实验室和一个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并取得丰硕的科研成果。他任所长期间,坚持艰苦奋斗,锐意创新,功绩斐然,深得中研院长蔡元培先生的器重和所内人员的尊敬。

    丁西林自幼喜爱文艺,留英期间阅读了大量欧洲名著。归国后业余从事戏剧创作,成为“五四”以来有影响的剧作家之一。作于1923年的处女作《一只马蜂》主旨在于批判守旧思想、宣扬婚姻自由和个性解放。但和当时流行的注重作品的社会意义的“问题剧”不同的是,没有常见的阶级矛盾的双方、水火不容的敌我,而是以一种轻松、幽默、含蓄的风格表现主题,让人物在一连串的反话与谎话中表现自己,使剧情变得轻松活泼。丁西林对人物的态度也较温和,他用一种既嘲弄但又不乏爱护的态度描写每一个人,表现出一种温和轻松的幽默品格。

    作为常年从事研究并取得重大成绩的科学家,丁西林的观察力、分析力、判断力都不可能不为自然科学所要求的理性逻辑所渗透。而用这套思维去观察、思考、表现出来的生活,自然也具有一种别样的色彩。

    物理学对研究者的观察能力的培养使丁西林在从事戏剧创作时形成了优越的“喜剧审美定势”。正是这种发现与挖掘能力,使丁西林像牛顿由“苹果落地”发现万有引力定律一样从“找房子”“偷烟”“赔花瓶钱”这些生活中人们司空见惯的“近乎无事之事”中捕捉到喜剧的因子,并对之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刻画。作为以严密逻辑推理为基本工作要素的科学家,他对逻辑关系的掌握是熟练的,而当作为一位戏剧作家,他便在作品中自如玩弄与破坏着生活中正常的承接与因果,从而使偶然性出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被自然化解,产生独特的喜剧效果。

    丁西林认为喜剧是一种理性的感受,必须经过思考,必须有味。喜剧的笑也不同于闹剧的哄堂、捧腹,而是“会心的微笑”。丁西林一般不采用通常意义上的夸张,更不求助于外加的笑料。他的独幕喜剧大都情节单纯,人物不多,也没有大的矛盾,但能把握住剧中的喜剧性“种子”,形成核心情节。在剧情展开上,也是波澜起伏,妙趣横生,有鲜明的层次和节奏。他很重视喜剧的结尾艺术,每每在全剧矛盾冲突已经结束之后,又出人意料地添上一笔,进一步强化喜剧效果。他的语言,幽默俏皮,挥洒自如,毫无斧凿痕迹。

    建国后,丁西林先后担任文化部副部长、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等多种职务。在繁忙工作的间隙,对于戏剧的创作与发展仍做出坚持不懈的探索,创作出多部话剧、舞剧、新编戏曲等。他的独幕喜剧久演不衰,北京人艺多次把他的《一只马蜂》《压迫》《三块钱国币》搬上舞台。

    1974年4月4日,丁西林因心脏病猝发,不幸去世。他在独幕剧创作上的突出成就为中国现代话剧史留下了宝贵的一页。

相关链接:①丁西林在20年代以至整个中国话剧史,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中国现代话剧是以悲剧为主体的,他是为数不多的喜剧作家之一;中国现代话剧的主要代表作大多是多幕剧,而他却执著于独幕剧创作的艺术实验。(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②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学者,丁西林通常面对的是抽象宏观的物质世界、超越人类之上的自然界的根本规律,因而培养了客观冷静的处世态度,不仅可以微笑着面对生活,而且怀纳的悲悯远大于愤激。在黑暗中能看到光亮,在不可笑中发现可笑,让可笑变得更可笑。(郑以然《行走在物理与戏剧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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