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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北省冀州市中学2015-2016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中国的教育家缺什么

    最有价值的知识,到底是什么?一位学者,谈了他的观点:“1884年,英国哲学家、教育家斯宾塞写过一篇标题为《什么样的知识最有价值》的文章,他认为‘最有价值的知识是科学’,其余的知识,如宗教的、习俗的、文学的都在其次。因为科学可以为人类解决遇到的所有难题。他忘了更重要的一点:光有科学的知识和技能是远远不行的,在科学之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伦理观、价值观。”

    我觉得,他这番话很有道理。伦理观、价值观回答事物的价值问题,科学却只回答事物是什么的问题,由此看来,伦理观、价值观,比科学要重要得多。我发现,许多研究教育的人,如斯宾塞,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有深刻缺陷,他们不相信神明,不关注灵魂,不重视人性,不敬畏良知,不理解美德、审美、情感这些精神事物的价值。由于世界观人生观存在深刻缺陷,其思维的方式,必然是机械的,其判断是非的标准,必然是肤浅的,其得出的结论,不能不离题万里。他们所拟定的教育方面文章、著作,不但对教师的教育教学工作没有帮助,反而把教师的教育教学工作引入歧途。

    在互联网上,一位博友说:“我看见过几次魏先生讲到GDP的世界排位那种幸福。”这位魏先生,在中国,算是一位十分有名的教育家。像这个时代的许多政客一样,这位姓魏的教育家,心中也是只有物质财富的价值,十分看重经济建设方面的成就,如GDP的增长、物质财富的增加,我们社会在其它方面存在的深刻问题,是他所没有看到,或者是他所不愿正视的:如山清水秀的生态环境被破坏得满目疮痍,两极分化严重、基尼系数大大超过国际警戒线,贪污腐败泛滥成灾,道德风气下滑、人们变得鲜廉寡耻、缺乏爱心。养尊处优的位置,使他对这个社会中下层民众生活的艰苦,缺乏感受。而长期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教育,则使他的内心变得贫乏,使他的见地变得鼠目寸光,不懂得人之为人的标志在于人有一颗仁慈的灵魂,不懂得国家之为国家在于对公平正义的敬畏,不懂得精神星空的绚丽远比物质财富的增长更为宝贵。

    教育之为教育,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它有一个使命,在于它始终张扬精神的价值,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把精神的价值置于物质的价值之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把对美德的热爱、对正义的向往置于对物质财富的追求之上。在那位姓魏的教育家那里,我们看到的,却是与此完全相反的情况。这样的教育家,与其说会使我们的教育变得更加健康,会使我们社会的前景变得更加美好,不如说会使我们的教育变得更加糟糕,会使我们社会的前景变得更加渺茫。

    在互联网,我看到,有人提出这样的命题:属灵的经济学。我觉得,他从属灵的角度、宗教的角度,来思考经济学,思路很好。同样,我们需要从属灵的角度、宗教的角度,来思考教育学。中国的教育家,对宗教文化了解得很少。必须补上宗教文化的这一课!

(节选自全民阅读网文化时评2015/4/3.有删改)

(1)、下列对“最有价值的知识是科学”的相关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若要对“最有价值的知识”进行排位,那么:科学第一,宗教第二,习俗第三,文化最后。 B、一位德高望重的学术研究员在《什么样的知识最有价值》中提出科学是判断知识价值的最高标准。 C、光有科学的知识和技能是远远不行的,伦理观、价值观必须凌驾于科学之上。 D、科学虽然可以为人类解决遇到的所有难题,但少了价值观伦理观的科学是残缺的。
(2)、下列各项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伦理观、价值观,比科学要重要得多是因为伦理观、价值观回答事物的价值问题,科学却只回答事物是什么的问题。 B、研究教育的人,他们不相信神明,不关注灵魂,不重视人性,对精神事物的价值缺乏理解与认知,思维上可能有一定机械性。 C、在互联网上有位博友十分看重经济建设方面的成就,看重GDP的增长、物质财富的增加,却忽视了社会风气、生态环境等问题。 D、长期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教育会使教育家们的内心变得贫乏,使他的见地变得鼠目寸光,不懂得精神星空的绚丽远比物质财富的增长更为宝贵,所以,我们应对唯物主义和无神论说“不”。
(3)、根据文章内容或结合所学,下列各项表述最符合作者观点的一项是(    )

A、安徽芜湖高考英语听力因故障暂定10日重考,这说明我们的教育会使社会变得更加糟糕,会使我们社会的前景变得更加渺茫。 B、2015年新课标全国一卷的“孩子举报老爸(材料作文)”有新闻原型。许多考生认为:“练了十几年议论文,被你这一矫情。”昨日这个新闻原型被人肉出来,遭大批高三生恶语相向。这正体现了文化对知识的价值是最低的。 C、教育的使命在于它始终张扬精神的价值,无论何时何地,都把精神的价值置于物质的价值之上,都把对美德的热爱、对正义的向往置于对物质财富的追求之上。 D、中国教育家需要从属灵、宗教等多角度来思考教育学,只要这样,教育机制便可水到渠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中国哲学家表达思想的方式

冯友兰

    一个西方人开始阅读中国哲学著作时,第一个印象也许是,哲学作者的言论和著述往往十分简短,甚至互不连贯。打开《论语》,每一小段只包含几个字,各段之间往往也没有联系。打开《老子》,全书只有约五千字,但是老子的全部哲学都在其中了。习惯于长篇大论进行理性论辩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况,会感到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些中国哲学家在说什么,由此不免会认为,这是中国哲学家的思想不够连贯。假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哲学就不存在了。不相连贯的思想,怎能称得上是哲学呢?

    中国哲学家的言论著述,表面看来似乎不相连贯,乃是由于它们本不是专门的哲学著作。按照中国传统,学习哲学不是一个专门的行业。人人都应当读经书,正如在西方传统看来,人人都应当去教堂。读哲学是为了使人得以成为人,而不是为了成为某种特殊的人。因此,中国没有专业的哲学家;非专业的哲学家不认为自己要写专门的哲学著作。在中国历史上,没有专门哲学著作的哲学家比有专门著作的哲学家,为数多得多。如果要想读这些人的著作,就需要从他们对友人和学生的言论集和书信中去辑录。因此其中不免有不相连贯,甚至互相矛盾的地方,这是不足为怪的。

    在有些哲学家如孟子、荀子的著作里,的确也有长篇大论的文章。但是和西方哲学家的著作相比,它们仍显得篇幅短小,未曾把道理讲透。这是因为中国哲学家惯于用格言、警句、比喻、事例等形式表述思想。格言总是简短的,而比喻和事例则总是自成段落,与前后文字不相衔接的。用格言、比喻和事例来说理,难免有不够透彻的地方,只能靠其中的暗示补足。明述和暗示正好相反,一句话越明晰,其中就越少暗示的成分;正如一种表达,越是采取散文的形式,就越不像是诗。中国哲学家的语言如此不明晰,而其中所含的暗示则几乎是无限的。富于暗示而不是一泻无余,这是中国诗歌、绘画等各种艺术所追求的目标,它也同样成为中国哲学家表述思想时的风格。

    《论语》和《老子》中的简短词句是充满提示的箴言。正由于富于提示,才使它们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我们如果把《老子》书中提到的概念列举出来,重述一遍,可能用上五万字或五十万字,它可能帮读者了解《老子》一书的含义,但它本身将成为另一本书,而永不可能代替《老子》原著。郭象是《庄子》一书的著名注释家,他把庄子使用的寓言和隐喻,用理性论辩的方式加以阐述,又把《庄子》书中的诗句用散文予以重述,他的论述比《庄子》一书清晰得多,但是,《庄子》原书富于提示,郭象的注释则明晰具体。人们会问:两者之中,哪个更好呢?后来一位禅宗僧人曾说:“曾见郭象注庄子,识者云:却是庄子注郭象。”

(节选自《中国哲学简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提到“工匠精神”,也许我们会首先想到德国、瑞士、日本这些国家。其实,在我国古代,“工匠精神”也是非常突出的。《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即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加工骨器、玉器等一样,切了还要磋,琢了还得磨。这里体现的对工艺精细程度精益求精的追求,与西方工业精神中从 99%到99.99%的追求不谋而合。这说明,不论区域和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别,在追求精美、卓越、典雅等这些能充分反映人类文化审美创造力的艺术特征方面,东西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代表了人类追求极致和完美的美学理想。

    基于文化的属性和发展的形态不同,东西方的“工匠精神”在具体表现样式上又存在着一定差异。西方侧重于对刚性要素的重视,要求必须确保每个部件质量上乘,无论是材料、设计还是生产流程,都以最高标准要求,并对最终的产品质量进行严格的检测。特别是进入工业化时代后,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对产品质量提出了统一的严格标准,以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如英国航海钟发明者约翰·哈里森于1759年完工的“哈氏4号”航海钟,64天只慢了5秒,远比法案规定的最小误差(2分钟)还少,完美解决了航海经度定位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中国则侧重于对柔性要素的重视,在设计和制造上,为追求完美和极致,多强调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反复揣摩,孜孜不倦。中国工匠“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观察体验、揣摩感悟,倾注于一双巧手,让中国制造既体现出精益求精的功能特点,也展现出典雅优美的审美特点。如中国的传统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中既追求实用功能,也追求天人合一的审美功效。北宋徽宗时烧制的汝瓷“似玉非玉而胜玉”,让人顿生“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感慨。中国的“工匠精神”附着于精美绝伦的作品,世代相传。天工开物,随物赋形,是中华民族对制造业的价值取向共识。如果我们承继这种东方智慧,并学习西方对产品刚性要素的重视,应该会带来东方诗意和西方精准的美妙融合,成就中国制造业的独特风韵。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心浮气躁,制造业普遍追求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带来的即时利益,工匠精神少有用武之地。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中国人的消费观念也正在由“生存消费”转向“品质消费”,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工匠精神”。

    《周礼•考工记》有言:“知者创物,巧者速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对应于现代语境,“知(智)者”可以理解为产品的设计者、科技的创新者,而“巧者”便是将设计与创新转化为优质产品的工匠。对于我国正在开疆拓土、万马奔腾的制造业和文化产业而言,这二者缺一不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歌词进教材,是补位而非“乱入”

    语文出版社新修订的小学语文教材,歌曲《天路》以诗歌的形式入选,三年级的延伸阅读中还收录了歌手周杰伦的歌曲《蜗牛》。

    革新语文教材,可谓是由来己久的话题。此番,若非周杰伦的“闯入”,所谓教材的脱胎换骨,或许根本不会引发广泛关注。现实就是如此,一面是各方都在呼吁教材当改,另一面却是大家都缺乏具体路径。直至如今,终于有出版社“先行先试”,各种各样的解读与置评,方才后知后觉。对于很多人来说,流行歌曲忝列教材之中,无疑有辱名家名作所构建的文本经典。但在另一些人看来,既然扬言变革,总该有些突破才好。

    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表示,“长期以来,我们的语文课是品生课、社会课、自然课,但就不是语文,必须改。”按照王旭明的理解,传统语文教材,承载了太多的宣教责任,反倒轻视了纯粹的人文性与工具性。其后果是,语文课本成为无所不包的、正确价值和有用知识的集合体,却忽略了教人识文断字、体验语言之美的最初功能——某种意义上,“年轻一代”听说读写能力的持续滑坡,与此不无关系。所以,让语文课尤其是低年级语文课回归“中文启蒙”为优先考量,理应成为新一轮教材改革的基本共识。

    顺着此一思路,将《天路》、《蜗牛》等歌曲收入教材,也就很可以理解了。仅就教学效果而言,此类流行歌曲天然具备优势。其用字浅易、行文直白,同时内容轻松、富有意趣,非常适合小学生识字习文。凡此种种,较之一些拗口的名作,想必更投合小朋友们之所好。

    一直以来,教材编撰者以致敬和传承的姿态,将一干经典名文统统塞进课本,而未曾充分顾忌儿童的认知偏好。另一方面,民间舆论也时常抱持“出身论”视角,对教材课文的增减指指点点:在此思维内,经典篇目的退出、流行歌词的加入,极易被看作媚俗的倒退。而事实上,小学阶段更多只是识字断文、培养语感而己,那些名作的深意和妙处,未必为孩子们所理解。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轻松读些浅显文字便好。

    周杰伦的《蜗牛》,仅仅是收入了小学课本的“延伸阅读”罢了。动辄将之鼓吹为“流行文化逆袭文化经典”,既显得太过敏感、小题大做,也折射了对语文教育的认知误区。必须重申的是,小学课本从不负责将名家名作兜售给年幼一代,而只是负责培养孩子们的技能与兴趣,从而让他们有能力识字、写作、阅读经典——只要流行歌曲能有此功效,同时“三观”刚正,就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对之妄加指点。

    也许,“歌曲成为课文”的唯一尴尬在于,该现象映射了了小学教材“无米下锅”的某种窘境。现代社会的作家、学人、教育者,对于教学规律缺少认知,对于写作儿童读本缺少动力。久而久之,教材编写者只能无奈抓些歌词“补位”。于此,难辞其咎者其谁,着实不容含糊。

(《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文艺创作遇上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缩写为AI)不仅出现在《终结者》之类的科幻电影之中,也开始走进我们的现实生活。比如,谷歌旗下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程序AlphaGo战胜了围棋世界冠军。就连人类引以为傲的文艺创作,也开始遭遇人工智能的挑战。日前,清华大学语音与语言实验中心(CSLT)作诗机器人“薇薇”通过了“图灵测试”(“图灵测试”是著名科学家图灵在1950年提出的一个观点,即将人与机器隔开后,如果有30%以上的机器行为被人误会为是“人”而不是“机器”所为,则机器应被视为拥有智能。),机器人“薇薇”创作的诗歌令社科院的唐诗专家无法分辨,有31%的作品被认为是人写的。

    文艺创作,是通过人脑进行的一种与情感、知觉、记忆与思维相关的复杂的精神活动,这本是人类的骄傲。面临人工智能,人类传统的文艺创作又会面临怎样的挑战?机器人“薇薇”开启数据库诗歌写作模式。有的诗一看就是机器人笨拙的模仿,但有的诗判断的难度要大一点,比如这一首《落花》:红湿胭艳逐零蓬/一片春风细雨濛/燕子不知无处去/东流犹有杜鹃声。要想甄别就需要推敲,但只要认真思考,“细雨濛”之类别扭的用法还是可以被识别出的。

    那么文学创作上,人工智能在模仿什么?人工智能的写作本质上是一种“数据库写作”,其对于文学的模仿高度依赖数据库,越是海量数据,越有助于人工智能的学习,转载请保留此链接!。“薇薇”这类写诗的人工智能程序,学习过的古诗,估计是《全唐诗》五万首的几何倍数之上,故而可以在表面上,进行一些有模有样的模仿。

    虽说如此,但诗歌所展现的语言的优美与丰富的人类内心世界,永远无法被量化、被标准化。人工智能在“阅读”上可以远远超出所有诗人,它可以按照基本的诗歌规则组合出一首诗,但这种组合不是创作。

    其实我们今天讨论人工智能与文艺的关系,真正要担心的不是人工智能开始文艺创作,而是我们对于文艺的理解趋向人工智能化。某种程度上,值得当心的是反向人工智能,即人性的智能化,不是机器人变成了我们,而是我们变成了机器人。比如上文所引的机器人诗歌,如果有较好的诗歌修养并不难识别,但在各种伪托李白藏头诗的口水诗都可以在网络上流行的今天,我们担心越来越多的人将无法判断一首机器人诗歌和一首好诗的差距今天的我们注视着人工智能,也许就是在注视着未来的自己,我们必须警惕科学对于人文的步步蚕食。

    文学理论大家钱谷融先生在20世纪50年代就提出过“文学是人学”,文学的复杂始终对应于人心的深邃,人性是永远无法替代的部分。什么是人性?人性是那永远无法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部分。只要灵魂没有枯竭,文学这朵艺术之花会永开不败。

(选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李清照说:“词别是一家,知之者少。”她最早指出词是有别于一般诗歌的一个流派,有它的历史意义。

    词在中唐以后流行,它为晚唐五代以来诗人在五七言诗体之外提供了一种新的诗形式,而且体裁比五七言诗更丰富多彩。根据万树《词律》所列,就有六百六十调,一千一百八十多体,实际还不止此数。然而词在中晚唐开始流行时,五七言诗已发展到极盛的阶段,举凡封建社会各方面的题材,如田园、山水、边塞、闺情,以及有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都有大量名篇流传,在诗坛上产生广泛的影响,使后起的词人不容易在各方面跟它争奇竞胜。另一方面,作为一种讲究句调平仄的格律诗,词的调于更多,可以适应不同的内容自由选用。这比之只有五绝、七绝、五律、七律等几种格调的近体诗,有它的优越性,但就每个词调看,它的句调平仄比近体诗有更严格的限制。如比之篇幅长短不拘、声律限制更少的五七言古体诗,形式上的束缚就更多。词在从中晚唐到南宋的流传过程中,虽然也出现不少优秀的词家,却始终没有取代五七言诗的传统地位,成为诗人们普遍掌握的形式,像五七言诗的逐步取代四言和骚体诗的地位那样,向来认为词创作成就最高的宋代,除了柳永、晏几道、李清照、辛弃疾等少数词家外,像欧阳修、苏轼、陆游、范成大等大多数诗词兼擅的作家,仍是以主要力量写五七言诗的,这除了受魏晋以来五七言诗的传统影响之外,还由于词调本身也存在较大的局限性。

    中唐以后,出现一些工商业比较集中的城市,市民阶层壮大,乐繁兴,需要有一种新的诗体,配合当时在城市流行的乐曲,比较细致曲折地表现城市人民的生活,抒发他们的思想感情。从中唐以后,农村流行的歌谣大多数仍不出五七言,而城市里新兴的长短句歌曲越来越多。在宋元以来的说唱文学和戏曲里,长短句的词曲更居于压倒优势,使五七言诗体仅仅在定场白或下场诗里偶然出现,就充分说明这个问题。

    从现传唐代民间流行的敦煌曲子词及最初文人拟作的词调看,题材本来相当广泛,然而到了晚唐五代时期,文人写的词调却逐渐集中在妇女情态的描写上。因为初期流传的很多词调来自民间,最初出现的文人词也多数是直接模拟民间歌曲的,到了中唐以后,妓乐繁兴,许多新出词调往往是在歌妓的传唱过程中为文人所掌握。这些歌妓是封建社会受压迫最深的妇女,她们既比较熟悉各种妇女的生活,自身又各有其惨痛的经历。这样,她们在唱词时既容易流露自身的不平,往往也倾泻出一般妇女的痛苦。如敦煌曲子词里的两首《望江南》:“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去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后来有些文人嫌这些歌妓们唱的词过于俚俗,自己动手来写。为了适应歌妓的声口和情态,他们的歌词虽然比较华美,内容仍不出痴男怨女离别相思的调调,只是作品所表现的对现实不满的情绪己不及早期歌妓们传唱的词调强烈,生活气息也没有那样浓厚。正是在这种创作情况之下,形成了词的传统风格:“以清切婉丽之词,写房帏儿女之事。”从北宋以来,词这种传统风格虽不断为少数具有远大政治抱负、关心国计民生的词家所突破却仍然影响着后来绝大多数的词家,直到清代的浙西词派、常州词派。前人以婉约派为词的正宗,婉约派总的看来成就不及豪放派,却更多地表现了词的特点,表现了这“别是一家”的词有别于五七言诗的风格上的特点,这特点是从晚唐到宋初,在词的长期创作过程中形成的。

(摘编自王季思《词的欣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成长于“五四”前后的郁达夫,视个性为现代散文的生命。强烈地表现作家的个性,这是郁达夫散文创作的理论认识,也是他“散文的心”。郁达夫指出,“个性”是现代散文与古代散文的根本区别。他说,“中国古代的国体组织、社会因袭,以及宗族思想等等,都是先我们之生而存在的一层固定的硬壳……这一层硬壳上的三大厚柱,叫作尊君、卫道与孝亲;经书所教的是如此,社会所重的亦如此,这些就是从秦汉以来中国散文的内容,就是我所说的从前‘散文的心’”。将目光由古代转入现代,他强调:“五四运动的最大的成功,第一要算‘个人’的发见,从前的人,是为君而存在,为道而存在,为父母而存在的,现在的人才晓得为自我而存在了。我若无,何有乎君,道之不适于我还算什么道,父母是我的父母;若没有我,则社会、国家、宗族等哪里会有,以这一种觉醒的思想为中心,更以打破了桎梏之后的文字为体用,现代的散文,就滋长起来了。”他认为,现代的散文之最大的特征,是每一个作家的每一篇散文所表现的个性,比从前的任何散文都来得强……只消把现代作家的散文集一翻,则这个作家的世系、性格、嗜好、思想、信仰,以及生活习惯等等,无不活泼地显现在我们的眼前。

    综观郁达夫的散文创作,自始至终就是循着这一原则构建的。他不加掩饰地向世人展示自己美好的、不可告人的,甚至是相当阴暗的一面,如《悲剧的出生》《我的梦,我的青春》《水样的春愁》《远一程,再远一程》《孤独者》《海上》《大风圈外》等篇章,无不透露出自己彼时的生活状况、 思想及行为,是其个性化记录自己的真实的文字,这些文字又比刻意为自己立传显得更率性而为,韵味十足。

    看一个作家是否是进步的,是否与国家、民族是同呼吸共命运的,不应仅仅从道德层面考量,而应看其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思考、关注,以及对普罗大众的爱。

    中国传统文化自古就有忧患意识,而“五四”以来,这种蛰伏在传统文化中的忧患意识显得更加强烈,“启蒙”与“救亡”这两个命题在“五四”时期被视为文化人最高的追求目标。而作为传统知识分子且深受西方文化思想影响的郁达夫,“启蒙”与“救亡”在他的文学创作中始终形影不离且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有人认为“从早期的‘零余者’之作到后期颇具文人意识的游记, 个性与社会性的同一始终是郁式散文立意的一贯特色。郁达夫早期的散文虽有明显的日本‘私 小说’印迹,以自我表现为鲜明特色,但不是其他日本作家那种放弃了政治的‘自我’,而是社会性的‘自我’。祖国的现状与传统的儒家教育,使他的作品在表现个性的同时,也倾诉着时代重压下青年的苦闷和反抗。”因此,阅读郁氏早期散文我们才会感到“他的苦闷、彷徨、自哀、自惭都来自这种对个性的关注和社会对‘自我’的弃绝,以及现实对理想的嘲弄。‘自我’,是他个性的充分展露,悲剧意识就是他在社会和自我、理想和现实不断冲突的两难中那抉心自食的哀寞。 这份悲苦表现了一个觉醒了的知识分子在黑暗的社会现实中的孤寂、苦闷、渴求和彷徨。”

(摘编自周明全《郁达夫散文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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