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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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福建省清流县第一中学高三上学期第二阶段期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感恩节的荆棘花束

    迎着十一月的寒风,推开街边一家花店大门的时候,珊德拉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一直以来,她都过着一帆风顺的惬意生活。但是今年,就在她怀孕4个月的时候,一场交通事故无情地夺走了她肚子里的小生命。紧接着,她的丈夫又失去了工作。这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几乎要崩溃了。

    “感恩节?为什么感恩呢?为了那个不小心撞了我的粗心司机?还是为那个救了我一命却没能帮我保住孩子的气囊?”珊德拉困惑地想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团团鲜花面前。

    “我想订花……”珊德拉犹豫着说。

    “是感恩节用的吗?”店员问,“您一定想要那种能传递感激之情的花吧?”

    “不!”珊德拉脱口而出,“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我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我知道什么对您最合适了。”店员接过话来说。

    珊德拉大感惊讶。这时,花店的门铃响了起来。“嗨,芭芭拉,我这就去把您订的东西给您拿过来。”店员一边对进来的女士打着招呼,一边让珊德拉在此稍候,然后就走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工作间里。没过多久,当她再次出来的时候,怀里抱满了一大堆的绿叶、蝴蝶结和一把又长又多刺的玫瑰花枝——那些玫瑰花枝被修得整整齐齐,只是上面一朵花也没有。

    珊德拉狐疑地看着这一切,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谁会要没有花的枝子呢!她以为那顾客一定会很生气,然而,她错了。她清楚地听到那个叫芭芭拉的女人向店员道谢。

    “嗯,”珊德拉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变得有点结结巴巴的,“那女士带着她的……嗯……她走了,却没拿花!”

    “是的,”店员说道,“我把花都给剪掉了。那就是我们店里的特别奉献,我把它叫做感恩节的荆棘花束。”

    “哦,得了吧,你不是要告诉我居然有人愿意花钱买这玩意吧?”珊德拉不理解地大声说道。

    “3年前,当芭芭拉走进我们花店的时候,感觉就跟你现在一样,认为生活中没有什么值得感恩的。”店员解释道,“当时,她父亲刚刚死于癌症,家族事业也正摇摇欲坠;儿子在吸毒,她自己又正面临一个大手术。我的丈夫也正好是在那一年去世的,”店员继续说道,“我一生当中头一回一个人过感恩节。我没有孩子,没有丈夫,没有家人,也没有钱去旅游。”

    “那你怎么办呢?”珊德拉问道。

    “我学会了为生命中的荆棘感恩。”店员沉静地答道,“我过去一直为生活当中美好的事物而感恩,却从没有问过为什么自己会得到那么多的好东西。但是,这次厄运降临的时候,我问了。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明白,原来黑暗的日子也是非常重要的。”

    正在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个头顶光秃的矮个子胖男人。

    “我太太让我来取我们的感恩节的荆棘花束——12根带刺的长枝!”那个叫菲利的男人一边接过店员从冰箱里取出来的用纸巾包扎好的花枝,一边笑着说。

    “这是给您太太的?”珊德拉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您太太为什么会想要这个东西。”

    “哦,不介意……我很高兴你这么问,”菲利回答道。“四年前,我和我太太差一点儿就离婚了。在结婚四十多年之后,我们的婚姻陷入了僵局。但是现在,我们总算把问题给解决了,我们又和好如初。这儿的店员告诉我,为了让自己牢记在荆棘花束里学到的功课,她总是摆着一瓶子的玫瑰花枝。这正合我意,因此就捎了些回家。”

    “我诚挚地向你推荐这一‘特别奉献’!”菲利一边付账,一边对珊德拉说。

    “我实在不知道我能不能够为我生命中的荆棘感恩。”珊德拉对店员说道,“这有点儿……不可思议。”

    “嗯,”店员小心翼翼地说,“我的经验告诉我,荆棘能够把玫瑰衬托得更加宝贵。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会更加珍视上帝的慈爱和帮助,我、芭芭拉,还有菲利夫妇,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因此,不要恼恨荆棘。”

    眼泪从珊德拉的面颊上滑落,她抛开她的怨恨,哽咽道:“我要买下这样一束带刺的花枝,该付多少钱?”

    “不要钱,你只要答应我把你内心的伤口治好就行了。这里所有顾客第一年的特别奉献都是由我免费赠送的。”店员微笑着递给珊德拉一张卡片。

    珊德拉打开卡片,上面写着:我的上帝啊,我曾无数次地为我生命中的玫瑰而感谢你,但却从来没有为我生命中的荆棘而感谢过你。请你教导我关于荆棘的价值,通过我的眼泪,帮助我看到那更加明亮的彩虹……

    眼泪再一次从珊德拉的脸颊上滑落。

(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相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珊德拉遭遇了一场交通事故,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的丈夫也失去了工作。因此,她到花店买花,想要使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B、不幸的遭遇使店员懂得了生命中“荆棘”的价值,于是她开始售卖荆棘花束。为招揽生意,她决定第一年向顾客免费赠送。 C、“荆棘能够把玫瑰衬托得更加宝贵”,这朴实无华的话语,却道出店员对人生的深刻领悟,令人深思。文中类似的语言描写不止一处。 D、尽管店员一直向珊德拉推荐这种感恩节特别奉献的荆棘花束,芭芭拉和菲利夫妇的经历也证明了花束的意义,但珊德拉始终将信将疑。 E、卡片上的“玫瑰”与前文“生活当中美好的事物”遥相呼应,而“荆棘”则象征着生活中遇到的麻烦、挫折、不幸和苦难等等。
(2)、小说以“感恩节的荆棘花束”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3)、小说在刻画店员这个形象时,突出了她的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小说的主人公,有人认为是珊德拉,有人认为是店员。你同意哪一种看法?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两家客店

都德

    在那小村的边界上有两所大客店,静立在街的两旁。

    那边,是一所高大的新建筑,尽是热闹、生动的气象。门都敞着,门前停着驿车,远客们在墙阴遮挡的大道旁酣饮。庭院里挤满了骡马和车辆,车夫在棚下躺着,等候夜间的凉气。屋里溢出狂暴的呼号和叫骂,酒杯在叮当相碰,拳头在乱击着桌子。还有一种清脆欢快的歌声超出一切喧嚣之上,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这边呢,静悄悄地像是没有人住。大门前乱草丛生,窗扇都已破碎,一株脱皮的冬青树横悬在门上。进门来是一间狭长的房子,荒凉而惨淡,从三个没有帘子的窗口中透入些微光,屋子越显得荒凉难堪;桌子上放着积满灰尘的破玻璃杯;一张黄色小榻和一张书桌,似乎都在那里打瞌睡。好多的苍蝇,聚集在天花板上,爬在窗户上。推开门,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翅子声。房子尽头,有一个妇人紧靠窗子站着,眼睛茫然地向外边张望。这是一个衰老的农妇,皱痕满面,容色灰暗。

    “你要什么?”她擦了擦眼睛说道。“我想在这里休息,还想喝一杯酒。”她惊愕地注视着我,立着不动,像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这不是一所客店么?”

    妇人长叹了一声:“就算是吧。可是,为什么你不到对面去呢?那里多热闹呵。”“我受不了热闹,我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不等她的答复,我就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看出了我说的是实话,这女店主才显出忙碌的样子。她打开门,搬过酒瓶,擦净杯子,竭力想驱散那成群的苍蝇。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显然是一件郑重的事情。这女人不时停步,手摸着头,像是因为东西不齐供应不周而觉得失望。她走进后面的屋里去,我听到她的大钥匙在摇动作响,听到她在摸索锁孔,在开面包箱,在洗拭盘子,时时传来沉痛的悲叹和掩抑的抽咽。这样过了一刻钟,我面前有了一盘葡萄干,一块干面包,石块一般硬,还有一瓶新制出来的酸酒。

    “替你预备好了。”这古怪的老妇说完,又回到窗口去了。我一面喝酒,一面想些话来和她攀谈。

    “不常有人到你这里来吧?”

    “从没有一个客人,先生。比起从前真差得远了。这里本是换马的地方,还要替打猎的人们预备晚餐,终年有牛马在这里往来停留。但是,自从我们邻家的铺子开张以后,就什么都完了。客人都跑到对面去,觉得这里太无趣味。实在呢,这屋子里确乎没有一点儿快乐处。我既长得不好看,一向又害着热病,我的两个小女孩也都死了。对面店里可大不同,他们终日地欢笑。有一个从阿莱来的女人——一个美貌的女人,衣上镶着好看的花边,脖子上挂着三串金珠——在看管店房。驿车上的车夫就是她的情人;所以把车子赶到那边去。她又雇了几个轻贱的女孩做使女,怎能不得顾客的欢心?车夫们不惜绕着远道在她的门前经过,可我呢……”

    她迷惘地,冷冷地说着,前额还紧紧地压着玻璃,显然是对面店里的事情能引她的注意。突然间,大道那边起了一阵骚动,驿马车轧着尘灰向前移动了。鞭声在空中爆裂,跑到门外的女孩们都喊道:“再会呵!再会!”那里又发出一种洪亮的歌声,压下了别的声音,就是我刚才所听见过的。这歌声飘来,使女店主听了浑身颤抖。她回过身来对我说道:“你听见没有?那就是我的丈夫,唱得好么?”我茫然望着她。

    “什么?你是说他……?”

    她脸上现出伤心的神情,但又柔声答道:“自从两个女孩死后我只是悲泣。这屋里充满了忧郁和苦痛,自然没有人肯来了。受不了这样的烦闷,我可怜的约瑟就跑到大道那边去喝酒了。他有一口好嗓子,那阿莱的女人就教他唱歌,听啊!他又在那边唱了。”

    她僵直地站着,神魂恍惚,颤抖着,泪珠从颊上滚下。

节选自《两家客店》,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刻碑名手

聂鑫森

    范玉成是古城的刻碑名手,已是古稀之年了。

    范玉成十四岁起拜师学艺,五十多个年头一眨眼就过去了。他从刻石社退休十多年了,可一直没闲着。儿子还在刻石社,一接下什么重要工程,总得请老爷子把把关。他也乐意, 范家手艺一代代传承,绝不能让世人说闲话,否则就愧对列祖列宗了。

    儿子范致远也到知天命之年了。

    他对父亲说:“邻市的望江楼重修一新,有块《重修望江楼记》碑要刻哩。”

    范玉成显得特别高兴。他记得四十多年前,也就是1966年春节过后,他与一些同行应邀到望江楼公园刻一条诗碑长廊。一直刻到冬天,眼看就要完工了。有一天傍晚,突然来了很多戴红袖章的学生和工人,把望江楼的台阶撬开了,把门窗卸了,把楼梯拆了,把里面的字画等文物烧了,一座清乾隆时的三层楼阁刹那间被当做“四旧”毁掉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泪水纵横。第二天,那些刻好的诗碑,也被一一砸碎,并把他们这些刻碑人驱赶回了老家。范玉成渴望旧地重游,那楼可还是往日模样?

    儿子说:“现在正是炎夏,太热,您暂时别去。等我在那里阅好了稿,选好了石,‘上墨’‘过朱’‘打样’后,准备刻碑了,您再来,一边指点我,一边看看风景,好吗?”

    范玉成答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范玉成在心里计算着:儿子该阅稿了,那文章是谁撰写的呢?又是哪个书法家书写的墨本呢?选的是什么石头,汉白玉石还是大理石?选好了石,先要用砂石打磨平整,再用细刀砖磨光,直至腻滑方可。接下来,儿子该“上墨”了:用磨浓研匀的上等墨汁刷在石上;墨汁干后,再用烙铁烫上白蜡,薄薄地在墨上覆盖一层。下一道工序应是“过朱”:把透明拷版纸覆在墨本上,双钩临描,然后再用银朱做红线双钩。待做完这些,就该“打样”了:把“过朱”的双钩拷版纸,平铺在上过蜡的碑石上,用木榔头垫着羊毛毡,敲击钩本字样,让双钩红线清晰地印下去。

    范玉成乘车赶到邻市的望江楼公园,在一间工作室里,找到儿子时,儿子正好完成了“打样”。

    “爹,我正准备打电话哩。”

    “爹知道你的功夫,该用多少时间,我心里有数。”

    儿子笑了:“知子莫若父啊。”

    范玉戍开始阅稿,文章是本市市长华声撰写的,还不错,情文并茂;墨本是请北京一位老书法家几个月前书写的,那老书法家写好寄来后因心肌梗塞竟鹤归道山了。字真好,行书,有《兰亭序》帖的味道,可惜天不悯才啊。

    再看一遍文章,范玉成头上冒出了一层热汗,文中说望江楼毁于1967年春,这就失实了,分明是1966年冬!听说市长还年轻,不到五十岁,又不是本地人,恐怕没有细细考察,就轻率地作了结论。    

    范玉成说:“这碑暂不能下刀,一定要改过来。”

    儿子急了:“爹,我们只管刻就是了,这不是我们的错。再说,人家市长会改吗?再说书写的人都死了,谁能把墨稿改正过来,而且风格丝毫不差 呢?”

    “若市长不肯改,这个活儿我们退了!碑者,史也,是留给后人看的,不能以讹传讹。”

儿子不做声了。    

    顿了一阵,儿子说:“爹,您还没去望江楼吧,我陪您去。”范玉成一甩手,说:“不去!”

    第二天一早,范玉成让儿子把公园的负责人找了采,当面说明了情况。    

    主任姓陈,很年轻,不到四十岁,大学中文系毕业。听完范玉成的话,说:“我就去找市长,谢谢范老的提醒。”

    中午快吃饭时,陈主任兴冲冲地回来了,说:“华市长让我转达对您的敬意,而且交代一定要改!”范玉成呵呵地笑了。

    “文章好改,只是这墨本上的字怎么改写过来呢?”陈主任问。     

    “你放心。这位老书法家的字,我熟悉,要改的字,我可以补写得和他分毫不差,这个功夫我还是有的。”

一个月后,《重修望江楼记》碑刻好了,看过的人都啧啧称赞。     

    父子俩走之前,认认真真地登上了望江楼,看古色古香的横梁直柱、飞檐翘角,抚红漆栏杆、雕花门窗,品匾额、楹联的内容和书法,确实可称之为杰构。他们登到顶楼,骋目远望:湘江如带,白帆点点;远山似簇,村镇笼烟。

    范玉成对儿子说:“刻碑的人,责任重大,历史是不能作假的。否则,我不敢登上这望江楼,我怕前人责怪,后人唾骂!”

    儿子说:“爹,我会记在心里的,您放心。”

(选自《21世纪中国最佳小小说》,贵州人民出版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这几天,霍夫曼的心情就如同街道上空随风飘飞、不知方向的落叶一样纷乱复杂。

    霍夫曼名义上是驻某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是一名双重间谍,不仅为自己国家工作,也给敌国提供情报。当然,他也获得了他人无法想象的利益。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他娶了一个驻在国的姑娘,这样才有借口每天回家。

    这天早上,霍夫曼刚进使馆,大使就要他去办公室。

    霍夫曼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边的手枪。他看到二秘伯朗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连忙笑笑,问:“有什么事吗?”伯朗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

    大使眯着眼睛吸烟斗,慢悠悠地问霍夫曼:“我亲爱的上校武官,你知道吗,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他享受着我国纳税人为他提供的金钱,却在为我们的敌人效劳!”说完,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站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紧张地琢磨: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是鱼死网破,还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夫曼听到一声“坐”。他一个激灵。大使离开座位,朝霍夫曼走来。霍夫曼暗暗捏紧了拳头……

    大使绕过霍夫曼,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好,然后回过身,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秘密押解这只狼回祖国,而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就像平常回国述职一样。当然,一回到祖国,我们就会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

    霍夫曼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挺了挺腰,问:“大使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大使说:“我们的二等秘书伯朗。”

    “他?”霍夫曼做梦也没想到伯朗竟然也是双重间谍。他看到大使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浑身一颤,心中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老狐狸,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这是用特殊的方法考验我呢。混蛋!”

    大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机票,扬了扬,说:“喏,今天下午的。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伯朗有所发现,更不能让他溜掉。”

    大使拍拍霍夫曼的肩头。

    下午,霍夫曼和伯朗按时登上了飞机。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摸不清。不过,看来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说,就算这伯朗是自己的战友,既然已经暴露,为了长远的利益,也只能让他做出牺牲来保全自己了。

    霍夫曼看看伯朗,伯朗一路上嘴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

    在法兰克福转机要等待三个小时。两人无所事事,就在候机大厅里到处转。突然,伯朗对霍夫曼说:“上校,你替我看会儿包,我去趟卫生问。”说罢,也不等霍夫曼答应,就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霍夫曼的大脑竟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发觉了,准备脱身?想到这儿,霍夫曼不由冒出冷汗。霍夫曼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里,没人。他喊道:“伯朗先生!伯朗先生!”没人应声。霍夫曼真的慌了,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有一块似乎有点松动,于是他一个打挺蹿上竖着的隔板,准备钻进天棚里。就这时,下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霍夫曼上校,您在干什么呢?”

    伯朗像变魔术般地又出现在霍夫曼的面前,以至于霍夫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问:“你刚才……”“噢,一个女士摔倒了,我帮了她一下。”伯朗若无其事地说,“你进来干什么,也解手?”

    “噢,是的。”霍夫曼忙跳了下来。

    霍夫曼再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19个小时的旅程他强打精神,不敢合眼。那伯朗好像也正在等机会,所以整个旅程中虽是哈欠连天,却一刻也不睡。

    终于到了,两辆高级轿车将他们分别接到了外交部和国防部。

    霍夫曼对国防部长一个敬礼,然后报告:“上校霍夫曼执行完毕祖国交给我的任务。”

    部长点点头,然后冲门外一挥手,立时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下子将霍夫曼按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霍夫曼高声抗议:“部长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奉命将伯朗押解回国的功臣!”

    部长微笑着说:“不错,伯朗是你押回来的。但你不知道,伯朗的任务就是秘密押解你回国。我们早已调查清了,你一直在为德意轴心国效劳,将我们的大量情报出卖给敌国!为了避免引起你的疑心,我们才给了你一项假任务。谢谢你的全力配合。”

    霍夫曼听罢,目瞪口呆。

    虽然霍夫曼没有供出什么,但军事法庭还是判处了他死刑。当行刑车停下来后,霍夫曼看到刑场上还停有一辆行刑车,一个人被推下车来。霍夫曼看到他,顿时惊讶得张大嘴巴,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伯朗。伯朗看到了霍夫曼,同样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行刑官将二人推到一起,冷笑了一声,说:“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012号霍夫曼,这位是009号伯朗。你们这对人民的败类。”

    霍夫曼不由仰头长叹。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素姑

师陀

    当阳光从屋背上照进这个寂静的老宅,素姑,一个像春天般温柔,看见人和说话时总是婉然笑着的,走路时像空气在流似的无声的女子,很早很早她就低着头开始绣花了。孟林太太这时候照例在床上睡她的午觉。

    院子里有个开始凋零的丝瓜棚,自早晨就没有人来过,就在这种静止气氛中,素姑正是坐在院子里绣花。

    素姑十二岁就学会各种女红。她给自己缝绣,也给亲友们和邻舍家的女友们。于是一年,十年……唉!后来连比她小十岁的少女也出嫁了。现在素姑是二十九岁!没有人能计算她总共绣过多少!

    时光无声地过去。素姑低着头已经绣了半只孟林太太的鞋面,在青缎的底上绣完两朵四瓣梅了。

    “妈,几点钟啦?”

    素姑心中忽然如有所动,忍不住抬起头来问。孟林太太早已醒了,正一无所欲地在床上领略午睡后的懒倦。

    “瞧瞧看。”这是她照例的回答。

    那放在妆台上的老座钟,不知几时就停摆了。

    素姑手中捏着针线,惆怅地望着永远是说不尽的高和蓝而且清澈的果园城的天空;天空下面,移动着云。于是,是发黑色的树林,是青灰色的天陲,是茅舍,猪,狗,大路,素姑上坟祭扫时候看见过的;是远远的帆影,是晚霞,是平静的嫣红发光的黄昏时候的河,她小时候跟女仆们去洗衣裳看见过的。她想的似乎很远很远……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蓦地里走进来,素姑吃了一惊。“老王,老王!”她转过头去喊。

    “嗯!”送水的这样应着,一面担了水急急往厨房里走。忽然间她自己也觉得好不奇怪,真个的,她喊老王做什么呢,老王每天在这个时候进来,给孟林太太家担水快二十年了。

    “果园里的果子卸光了吗?”她高声问。

    “卸光了,小姐;早就卸光了。”

    老王并不回头,说着时早已走过去了。庭院里接着又恢复原有的平静,远远的有一只母鸡叫着,在老槐树上,一只喜鹊拍击着树枝。

    早就卸光了。”素姑在心里想,她的头又低下去了。

    时光是无声的,但是每一个小城里的日子都有一种规律。

    “还不该烧饭吗,刘嫂?”素姑抬起头来问。

    刘嫂——孟林太太家的女仆,这天下午到河上洗衣裳去了,也许正在大门口和果园城的兴致永远很好的娘儿们闲谈。那个老座钟,我们说过它早就停了。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卖绒线的。她走进来的时候并不曾呼喊,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以前她是每天都来的。

    “买点什么吧,小姐?”

    素姑并不要买什么,然而她仍旧想看看。于是在天井里,就在泥地上,卖绒线的坐下去,随后打开篮子,一些红的绿的绫绢露出来。素姑拣块杏红绫子,接着她又看中一种羽毛辫条。忽然间,仅仅是忽然间,当她想到这些东西该配到哪里最合适时——

    “不要了。”她说。她什么都不要了。她把卖绒线的货篮推开。

    “你明天出嫁时候用得着的,小姐。”卖绒线的发慌地喊。

    素姑感到受了一下更重的打击。她站起来,不,她什么都不要了,卖绒线的从后面望着她走进寂静的又深又大的上房。

    “外面是什么人?”孟林太太大声问。这时候她已经起来,在床上坐着,她的耳朵近几年有点聋。

    素姑没有回答就走进自己的闺房。她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一本展开着的不知几时忘记收起来的“漱玉词”: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接着,她的手又废然垂下去,她的眼睛移到面前的镜子上去了。在镜子里,一个长长的鹅蛋形脸蛋儿;一绺散乱的头发从额上挂下来;一双浅浅的眉在上面画了两条弧线;眼的周围有一道淡黄的灰晕;她的嘴唇仍旧是好看的有韵致的,却是褪了色的。

    素姑正是这样望着,右手支着头。在窗外,雁嘹唳着从将晚的果园城上空飞过,晚风萧索地在庭院里凋零的丝瓜棚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于是书从她手里落下去,渐渐的连镜子也在她眼里消失了,一颗泪珠从她脸上滚下来,接着又是一颗。

一九三九年十月十日

(选自《果园城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城里乡下

刘平

    焉瓜两口子有一个梦想:在城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很多农民工都有这个梦想。他们这个梦想是两年前萌发的,那时他们已经攒了5万元。焉瓜就对老婆翠玉说:“我们都努力挣钱,争取过几年在城里买一套房子。”翠玉说:“嗯。努力。”

    现在,他们有23万元了。

    焉瓜在建筑工地开塔吊,每个月可以挣6000元钱。翠玉在制衣厂上班,每个月有3000多元收入。他们租住在一套3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狭小拥挤,但每个月租金要1000元。为了实现梦想,焉瓜和翠玉结婚4年还没有要孩子,他们打算在城里买了房子后再要孩子。他们都认为,只有在城里,孩子才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每个月存5000元钱,雷打不动。焉瓜原来抽8元一盒的烟,3天两盒,后来翠玉说:“不想买房子,你想咋抽就咋抽。”焉瓜一咬牙,就把烟戒了。

    焉瓜和翠玉开始往房产中介跑,买不起新房子,他们打算按揭一套二手房。家里老人一直在催他们要孩子,他们觉得该买房子了。

    掐算着手里的钱,又想买面积稍微大一点的,焉瓜和翠玉心里很纠结。后来他们终于看中了桂苑小区一套90平方米的房子,6楼,电梯房,房主是姓李的老太太。小区附近有学校、超市,生活、娃娃读书都方便,可首付要32万。焉瓜嘴甜,说:“李阿姨!再少点?”老太太摇摇头:“这个价,已经很低了。”

    琢磨了半天,焉瓜和翠玉有了办法,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老家的房子带个小院子,5间青砖瓦房,篱笆墙上爬满牵牛花,院门口,有一颗大香椿树。每年春天,牵牛花开出白色小花,香椿发出嫩芽。老娘喜欢用香椿芽炒鸡蛋、煮苕菜,好吃。焉瓜和翠玉进城后,老房子就老娘一个人住。焉瓜和翠玉商量,卖了老房子,就把老娘接到城里住,以后有孩子了,也有人带。

    焉瓜回去和老娘商量,老娘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顺了焉瓜的想法。

    焉瓜用手机拍了一些小院子的照片发到网上,还专门拍了香椿树的照片。焉瓜把照片发到网上,标价15万元。焉瓜想,13万也卖。

    隔三差五就有人打电话联系,高的出价八九万,低的,出价6万,因为价钱不合适,都没成。焉瓜知道他们不是真心要买,那个小院子怎么也值13万。

    “这些人,巴不得白送给他们。”翠玉说。

    焉瓜又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出价11万,还提出明天去看看老房子,再最后定价钱。焉瓜感觉这个人好像是真心要买,约好时间,向工地请了假,第二天就早早回去等着了,3个人,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竟然是桂苑小区那个房主李老太太。

    中年夫妻都喊李老太太“妈”。

    他们对小院子很满意,特别喜欢院门口那棵香椿树。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出价13万。

    一个月后,焉瓜和翠玉就拿到了桂苑小区那套房子的产权证。他们离开那套狭小拥挤的出租房,带着老娘搬进了繁花似锦的桂苑小区。而乡下那个熟悉的小院子,也成了别人养老的地方。那天晚上焉瓜和翠玉都很高兴,他们心里都有一种新鲜的归属感。焉瓜抚摸着鲜红的产权证,说:“我们是城里人啦?”

    翠玉说:“当然是城里人啦!”老娘在厨房里做着好吃的。

    焉瓜和翠玉也打算要孩子了。

    偶尔,焉瓜会想起那个李老太太。他想,城里人咋会喜欢到乡下过日子呢?焉瓜喜欢城里的日子。

    只是,焉瓜常常想起老家院门口那棵香椿树。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7第16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支队伍路过乔家屯

乔迁

    队伍来到乔家屯的时候,正是年根儿,眼瞅着要过年了。这天,天色刚刚泛白,屯子还笼罩在一片灰白之中。乔家屯的乔老六一大早被尿憋醒,急忙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蹿出屋就往房后的树趟子跑,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乔老六没抬头地嘟囔了一句:“一个屎尿也抢早啊!”

    话音未落,他的肩膀便被牢牢抓住了。他挣了一下,没挣开,抬头一瞧,立马清醒了,面前黑压压耸着一群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儿,能打响的那种。他没摸过,但百八十里地外的拉哈镇他去过,有扛枪站岗的。

    乔老六差点没把尿整到裤兜子里,神色紧张地看着这群带枪的人。

    抓着他肩膀的人口气和蔼地问了他一句:“你是这屯子的?”

    乔老六忙点下头。

    那人就笑了一下说:“兄弟,你别怕,我们是抗联,屯子里来没来外人?”

    乔老六赶紧摇头,磕巴着说了一句:“我们这地儿偏,没人来。”

    那人便说:“我姓王,是队长。你能带我去见一下屯子里主事的吗?”

    王队长说话的语气一直和蔼可亲,乔老六便不那么紧张了,苦着脸说:“能让我把尿先撒了吗?快憋不住了。”

    乔老六撒完尿,一身轻松地说:“我带你们去找我四哥,我们屯儿大事小情都由他做主。”

    王队长回头对队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这会儿,乔家屯主事乔金贵已经起来了。乔老六把王队长带到他面前时,他怔了一下,目光盯在了王队长挎的盒子枪上。

    乔老六说:“四哥,他说是抗联的。”

    王队长上前一步,冲乔金贵伸出手说:“你好,我姓王……”乔老六突然在后面一把抱住了王队长,急切地冲乔金贵喊道:“四哥,快,拿绳子!他们老多人了,都在房后的树趟子里呢,他是头。”

    王队长没挣扎,微笑着说:“我们是咱穷苦百姓的队伍……”

    乔老六叫道:“别蒙人了,拉哈镇我去过,警察贴着告示说你们抗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谁要是发现你们,报告了有赏钱,抓住赏钱更多呢。”

    王队长说:“那些警察都是日本人的汉奸走狗,专门帮日本人残害咱老百姓的。”

    乔老六喊道:“谁知道哪个好哪个坏!”

    “松开!”乔金贵冲乔老六喝道。

    “四哥……”乔老六不撒手。

    “松开!”乔金贵厉声喝道,口气不容置疑。

    乔老六迟疑着慢慢地松开了手,目光紧紧盯着王队长的手,怕王队长伸手去摸枪。

    乔金贵冲王队长一抱拳:“不知有何吩咐?”

    王队长忙道:“我们是要去火烧沟的,昨天晚上八成走错了路,跑到了这里,能否找个认路的给带个路?”

    乔金贵没吭声。

    乔老六看王队长被松开后没掏枪,依旧和蔼亲切地说话,心中颇有好感,便说道:“我认识路,我带你们去。”

    乔金贵迟疑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王队长说:“能否再给弄点吃的,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乔金贵说:“只有这些了,日后一定来补上。”

    乔金贵面容抽动了一下,摆手说道:“不用!王队长把队伍带进来吧,饭菜不好,但能热乎。”

    王队长连声感谢,转身去带队伍。

    队伍吃饱后,王队长跟乔金贵告辞,一个战士过来,牵着一匹健壮的大黑马,对王队长说:“队长,咱们用一下老乡的这匹马吧,伤员走得太慢了。”

    王队长立刻喝道:“不行!抬着伤员走。”

    那个战士无奈地松开了马缰绳。

    乔金贵喊乔老六:“你带他们走小路,送到就回来。把大黑马牵上,驮着伤员走。”

    贴近晌午的时候,乔老六便回来了。乔金贵问:“骑回来了?”乔老六边拴马边对乔金贵说:“不骑回来我还再牵着走回来?给,王队长非得让我交给你的。”乔老六伸过来的手里是乔金贵没要的那两块钱。

    乔金贵嘴唇抖动了好几下,伸手摸着大黑马的脖子,哽咽着说了一句:“这队伍,能行!”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9年第6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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