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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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广东惠州惠阳高级中学高一下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百万英镑

马克·吐温

    一个豪华房间里坐着两兄弟,这两位绅士忽发奇想:假如一位有头脑、又诚实的外地人落难伦敦,举目无亲,除了一张百万英镑的大钞一无所有,而且他还没法证明这张大钞就是他的,这样的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命运呢?大哥觉得那人肯定会被抓住,然后饿死。弟弟却不以为然,他说愿出两万英镑打赌。就在这时,沦落在伦敦街头,破衣烂衫,兜里只剩一块钱的我来了。

    他们给我一个信封,说打开便知他们的心意。我走到看不见那所房子的地方,打开信封一看,里边装的是钱哪!我急不可待地撒腿就朝最近的小吃店跑,一顿猛吃,一直到肚子实在塞不下东西了,我掏出那张钞票来展开,只扫了一眼,就差点昏倒。五百万!乖乖,我懵了,盯着那张大钞头晕眼花,想必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清醒过来。突然我计上心来,把那张大钞递到小吃店老板眼前。老板以为我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来跟他开玩笑的,说这点小钱不算什么,我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从小吃店出来我去找了那两兄弟,想把事情问清楚把钱还给他们,却被告知他们出远门了,得一个月才能回来。我把刚才那信封里的信抽出来,信上说这笔钱借我用三十天,不计利息。这俩兄弟在我身上打了一个赌。假如弟弟赢了,我可以在他的职权范围内随意择一个职位。我对那份美差浮想联翩,期望值也开始上升。不用说,薪水肯定不是个小数目。过一个月就要开始上班,从此我就会万事如意了。

    转眼间,我感觉好极了。看到一家服装店,我想甩掉这身破衣裳,可是,不一会儿我又转了回来,来来回回走了足有六趟,终于,我投降了,还是进去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顾客试过不合身的衣服。伙计没搭理我,只是朝另一个点点头,另一个也不说话,又朝第三个点点头。第三个说这就来,我等着他忙完了手头的事,看他在一摞退货当中翻了一通,挑出一套最寒酸的来。这衣服不合身,毫无魅力可言,可它总是新的。我迟迟疑疑地说:“要是你们能等两天再结账。就帮了我的忙了。现在我一点零钱都没带。”店员端出一副刻薄至极的嘴脸说:“哦,您没带零钱?说真的,我想您也没带。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先生光会带大票子呢。”我火了:“我买得起,就是不愿添麻烦,让你们找不开一张大票。”他稍稍收敛了一点:“我可没成心出口伤人,我们找得开。”我把那张钞票递给他,他笑着接了过去,那种无处不在的笑容,笑里有皱,笑里带褶,一圈儿一圈儿的,就像往水池子里面扔了一块砖头。可是,只瞟了一眼钞票,他的笑容就凝固了,脸色大变,就像你在维苏威火山山麓那些平坎上看到的起起伏伏的凝固熔岩。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笑脸定格成如此这般的永恒状态。这时老板过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老板看了一眼,便一头扎进一堆衣服里乱翻起来。一边翻,一边不停唠叨:“把一套拿不出手的衣服卖给一位百万富翁!这个傻瓜!从来就没分清过谁是百万富翁,谁是流浪汉。啊,我找的就是这件。先生,请把这些东西脱了,都扔到火里去。您赏我个脸,穿上这件衬衫和这身套装。合适,太合适了!简洁、考究、庄重,完全是王公贵族的气派!”我表示满意。

    往后的事你心里明白了吧?我顺其自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了,吆喝一声“找钱!”不出一个星期,我把所需的各色安享尊荣的行头统统置办齐备,在一家价格不菲的旅馆安顿下来,日子过得阔气有排场。我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大都会的显赫人物,我的思想简直是彻头彻尾地改造了。不管你翻开哪份报纸,无论是英格兰的,苏格兰的,还是爱尔兰的,你总会看到一两条有关身藏百万英镑者及其最新言行的消息。

(有删改)

(1)、下列对作品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对人物的细节刻画和心理描写堪称典范,从当小吃店老板得知“我”是一个百万英镑持有者时,对“我”表现出的毕恭毕敬就可以看出来。 B、“我”一开始没想要占有那张百万钞票,只是期望信中的承诺能够实现,三十天后自己能重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C、本文讽刺了英国社会的拜金主义思想,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只认钱不认人的“势利眼”们,如服装店的伙计在“我”拿出钞票前后的表现就大相径庭。 D、本文擅长以语言来表现人物的性格特点,通过对服装店老板夸张的语言描写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圆滑世故唯利是图的商人。 E、全文人物关系复杂,故事情节也是一波三折,故事结局也出人意料,持有不明钞票的“假富翁”并未原形毕露,居然堂而皇之地成为显赫人物。
(2)、小说在刻画“我”这个人物形象时,突出了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3)、小说以赌局开篇有何用意?请简要分析。

(4)、有人建议把“百万英镑”改为“百万富翁”,你认为哪个更合适?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黑夜里移动

陈思宏

    漆黑的夜里,找光。

    柏林有一家餐厅,名为Nocti Vagus,此为拉丁文,Nocti为“黑夜”,Vagus为“移动”,意即“黑夜里移动”。

    这是一家没有光的餐厅。

    春夜微寒,我和T走进这家餐厅,室内明亮温暖,与一般餐厅无异。服务生马上过来招呼,帮我们挂外套,问好,闲聊。所有的服务生都是盲人。我们坐在等候区看菜单,招呼我们的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她的脸一直朝向我们,笑容和煦。她向我们推介海鲜,说自己是个爱吃鱼的人。前菜、主菜、点心点妥,餐后还有咖啡跟甜点,服务生接着解说待会儿入座时应该注意的事项。

    首先,我们必须把身上所有的光源全部关掉,用餐时严禁拍照。服务生开始给我们做心理建设,等会儿进入的用餐区是彻底黑暗的,但请不要惧怕,虽然餐厅里完全黑暗,但设有特殊的感应系统,安全逃生门也很齐全,让客人可安心用餐。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和另外一组客人一起进入一个光线幽微的区域,这是一个过渡区,让我们从明亮走入幽暗,视觉慢慢习惯弱光源,准备迎接黑暗。服务生请我抓住她的手臂,跟着她走。我尾随着,连续掀开数个帘幕,终于走进了用餐区。我身体突然静止,不敢迈出下一步,因为这里头,果真,完——全——没——有——光。服务生轻声说:“跟我来,左转,来,放心,直走,您不会撞到任何东西,右转,对,就是这里,正前方就是您的椅子,请慢慢坐下。”

    我坐下,没有光,就是没有光。我把手放在面前,完全看不到我的手指。T的声音从桌子的另一头传来,声音里有些许惊慌:“你在哪里?”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组客人,因为其中一位女士完全无法忍受黑暗,尖叫抗拒。她的呼喊很快消失在帘幕后,应该是被服务生带向光明了。我被黑暗钉在座椅上,身体僵硬,不安开始在皮肤上逼出汗滴。服务生突然发声,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她一直站在我身旁。“我来跟你解说,您的右手边是刀,左手边有叉,杯子在正前方,请您开始用手去寻找,慢慢来,饮料随后上桌。”

    我慢慢伸出手,碰触到桌、巾、刀、叉、匙、杯,还有,从对面伸过来的T的手。我们在黑暗中握了彼此一下,“相濡以手汗”,给彼此打气。

    身体稍微放松之后,我开始听到许多声音。四周其实有许多客人,我看不到任何桌椅和身影,但有许多细碎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听到刀锋撞上瓷盘的声音、饮料倒入杯子的声音、笑声、聊天声……当视觉失去作用,我的听觉逐渐开启,敏感度升高。然后,我就明白,为何餐厅要叫“黑夜里移动”了。

    黑暗中,宾客坐定,但服务生上菜上酒,必须移动。他们都是视障者,黑暗对他们已属平常,把宾客们的座椅位置记熟,就可以在其中穿梭自如。这些服务生在外面的世界里,是绝对的弱势,但在这个工作场所,他们身体的弱点就变成他们的强项了。

    前菜沙拉、浓汤上桌,我在黑暗中进食,行动如树獭,生怕打翻水杯、把刀叉扫出桌面、把浓汤送进眼里。黑暗果然有其分量,肢体被黑暗黏住,一切都迟滞缓慢,咀嚼慢,说话也慢。

    看不到菜色,吃食全然只靠味觉与想象力,我知道自己的主菜是海鲜,但有个东西我嚼了很久,就是无法正确说出它的名称,连续吃了三口,我才惊呼:“这是虾啊!”视觉功能消失,必须仰赖味觉与嗅觉,这是一次全新的就餐经历。

    少了视觉,耳朵伸展成漏斗,四周各种细碎的声响都倒进听觉里。隔壁桌一对男女的对话,让餐厅里所有用餐的宾客都忽然安静下来。原来,大家的耳朵,都变成漏斗了。

    男士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静。

    这句话像一根绳索,勒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话语休止,吃食暂停。

    女士没回答。

    男士继续说:“你看不到,但现在我手上,有个戒指。”

    寂静再度塞满黑暗。我的刀叉在空中悬浮,嘴巴微张,不敢动。

    “你愿意嫁给我吗?”

    依然听不到女士的回答。

    再试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

    重复三次的问句,在黑暗里回荡,求婚的男士喉咙干渴,声线分叉,问句的结尾很微弱。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受不了了,黑暗我可以习惯,但这种悬疑,杀人哪。

    “你……”

    女士的声音,在此时,终于划破沉默。她的声音,在黑暗里点燃了光。

    在彻底的黑暗中,她哽咽着慢慢回答:“我,一,直,在,点,头。”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匹马两个人

迟子健

    一匹老马拉着两个老人,朝二道河子方向走。

    马是瘦马,走起路来就难免慢慢腾腾的。两个老人,是一对夫妻。老头子跟老马一样瘦,老太婆则像个大树墩一样胖。他们都是小眼睛,是那种懒得睁开的、老是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小眼睛,尤其是老太婆。因而有的时候,马觉得老太婆是没长眼睛的人。

    二道河子离他们居住的村庄有二十里路。这条路,马不知走了多少趟,也不知走了多少年,只记得以前背上吃了主人数不清的鞭子。马还记得,他们的儿子第一次被人用手铐带走时,哪怕是走在没有辎重的平道上,它也要挨上几十道鞭子。而他第二次戴着手铐被人带走后,他们对它则温情多了,夜里不忘了喂点豆饼给它吃,女主人还常常用一把刷子给它理鬃毛,仿佛把它当成了他们的儿子。

    同以往一样,坐在车辕的男人垂着头袖着手打盹,车尾的老太婆则躺着睡觉。他们不用担心马会走错路,因为去二道河子只这一条路。他们也不用担心马会受惊,因为这个季节没有其他的车辆过来。马呢,它知道两个人都在迷迷糊糊地睡,所以它若遇见笔直的路段时,也抽空打一下盹,它老是觉得累。

    马打了一个响鼻,示意二道河子已经到了。果然,老头子下了车,他先用乎抚摩了一下汗涔涔的马,无限怜惜地说:“唉,瞅瞅你这一身的汗,真让我不忍心再使唤你了。”说着,他回头去看车尾的老伴。

    “老太婆,你到哪里了,我看不见你,你给我个音呀!” 老头子叫道。

    老头听不见老太婆的声音,他急了,仔细地看看周围,也不见人影。他这才明白,老太婆丢了。他责备自己太粗心,边掉转车头,折回去寻找。

    马听见老头呼唤老太婆,已经明白了。尽管它已经累得眼花缭乱了,还是加快了步伐。可是老头还是嫌它走得慢,他没有鞭子,就下车折了一根柳条,不停地抽它。马虽然疼痛难耐,但仍闷着头,拼命快走。老头子并不领情,心急火燎地持续抽它。

    大约走了四里路,他们发现了老太婆,她横躺在路上。老头叫了一声:“你怎么睡在路上了,吓死我了。”

    马满身是汗,疼痛难忍,四条腿没有一条不在打哆嗦。它不像老头子那么乐观。

    果然,老头子发现老太婆的额头都是血,而地上也是血迹斑斑。老头试了试她的鼻息,一点呼吸都没感觉到,再摸她那双粗糙的手,已经冰凉如秋日的河水。

    当老头子看见路面有一块凸出来的像笋尖一样的带有血迹的石头时,他咆哮着,使劲踢那石头,而石头就龇着血红的牙望着老头子。老头子从车上取下镐头,奋力砸那石头,石头迸溅出一串串火花,瞬间分崩离析。

    他们朝那村庄走去。

    一块这么不起眼的石头就要了她的命,老头子想不明白。她落地后是不是呼唤他了?可惜他耳朵不如年轻时灵便了,而且马车一旦走起来,听到的只是马蹄声。他这样一想,就有些怨恨马了。

    而马呢,也走得心事重重。它在责备自己。一定是因为它走路不如以往利索,腿常常抖一下,车也随之颠簸一下,相必她就是这么被颠倒地上的。而且,在拉扯的过程中少了分量,它应该有所觉察的,可它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它是个废物了。马觉得自己最好就此不要吃草了,就这么晚结算了。

    老马就在那一天水草未尽,老头子也是粒米未食……

(节选自迟子健《一匹马两个人》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高昂的头,不会让饥饿的胃填饱

泽卡利亚·泰米尔

    囚笼中的老虎怒视着笼子四周注视着它的人们。其中一人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应该时刻牢记:对手的胃是第一个目标。你们会发现这个职业既困难又简单。”

    老虎说道:“快拿吃的来,我该吃东西了。”

    驯兽师故作惊讶:“你这个囚犯在命令我吗?真是可笑!要知道,我才有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老虎说道:“没有人能命令老虎。”

    驯兽师说道:“你在森林里才是老虎。现在你只是一个要听从命令的奴仆。”

    老虎不屑地说:“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

    驯兽师说道:“你愿挨饿就挨饿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情愿的事。”

    老虎饿了,它伤心地回忆起来去如风、无拘无柬地追赶猎物的日子。

    第二天,驯兽师说道:“你不饿吗?你肯定在饱受饥饿煎熬。说声饿,你就会有肉吃。”

    老虎仍然沉默。驯兽师说:“照我说的做吧,别傻了。承认一下饿,你马上就会吃饱。”

    老虎说道:“我饿。”

    驯兽师笑了,老虎就获得了很多的肉。

    第三天,驯兽师对老虎说:“如果你今天想得到食物,就得按我的要求做。”

    老虎说道:“我不会听从你。”

    驯兽师说道:“别着急,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你现在在笼里绕圜,等我说.停,,你就停下。”

    老虎心想:“这要求不过小事一桩。我何必因为固执而挨饿!”于是绕起圈来。

    驯兽师严厉地命令道:“停!”

    老虎立刻站住不动,驯兽师很高兴,老虎也很高兴。

    第四天,老虎对驯兽师说:“我饿了,命令我‘停,下来吧。”

    驯兽师说:“今天你得学猫叫,才有吃的。”

    它学了猫叫,驯兽师却皱了皱眉,责备道:“模仿得很差劲,你把咆哮当猫叫吗?你自己练

    习吧,明天要是学不像,就别想吃。”

    驯兽师慢吞吞地离开了老虎。老虎哀伤地呼唤森林,可惜森林很遥远。

    第五天,老虎模仿了猫叫,驯兽师鼓起掌来,扔给它一大块肉。

    第六天,驯兽师刚靠近老虎,它就迫不及待地学起了猫叫。可驯兽师让它改学驴叫。

    老虎正色道:“我是老虎,我宁死不干!”

    驯兽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虎笼。

    第七天,驯兽师和颜悦色地来到笼前。老虎努力地回忆森林,但脑中一片空白。它双眼一

    闭学起了驴叫。驯兽师说道:“学得不行,但是出于j情心我还是给你一块肉。”

    第八天,驯兽师对老虎说:“我要作一段演讲,讲完了你要鼓掌叫好。”

    驯兽师开始演说:“公民们……此前,我们曾经多次阐述过对一些命运攸关的问题的立

    场,这一立场坚定而明确,无论敌对势力玩弄了什么阴谋都不会改变,凭着信仰我们必胜!”

    老虎说:“请原谅。我没有文化,听不懂,但你讲得很精彩,让我鼓掌我就鼓掌吧。”

    老虎鼓了掌,驯兽师却说:“我讨厌伪善和伪善家,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能吃东西。”

    第九天,驯兽师抱来一捆草,扔给老虎说:“吃吧。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吃草。”

    老虎饿极了,就试着吃草,草的味道让它大倒胃口,它嫌恶地走开,但不久又回过头来,慢

    慢地发现原来草也可以下咽。

    第十天,驯兽师、老虎和笼子全都不见了。老虎变成了国民,笼子即是城市。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失忆人

张铭书

    那天的事有些怪。

    上午九点左右,我从单位出来沿着一条街匆匆往前走,走到下一个路口时,不由停下步子,拿不准是继续往前走呢,还是应该拐个弯儿。我问自己,你准备去做什么呢?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接下来,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我从一块橱窗的玻璃里照见了自己,里面映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神情沮丧的男人。我问,这男人是谁呀?橱窗当然不会回答,于是我转过头问身边的一个行人:“喂,我是谁?”那人打量我一眼,突然撒腿就跑。我望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想,难道我是突然降临到地球上的一个外星人吗?

    这时一名警察出现在我面前,先前被我吓跑的那位行人指着我对警察说:“就是他!他是个疯子!”

    警察将我带到了派出所,他们翻遍我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出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这时我才真正害怕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同这个社会的所有联系被割裂了,沦为世界的一个孤儿,这是一种巨大的恐怖。

    这时从旁边办公桌走过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对着我的脸端详了好久,又让我站起来看了看身高,对其他警察说:“他可能是苏老板的儿子,一星期之前苏老板已报过案,他儿子苏威想买辆法拉利跑车,结果苏老板只买给他一辆帕萨特,苏威一生气将车砸了,然后跑得无影无踪。苏威平时有吸毒的行为,有时脑子会不太清醒。说不定就是他。”别的警察就说:“那就快给苏老板打电话吧。”

    我一听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有钱的人,不禁非常得意。

    不一会儿,苏老板的电话接通了,说,他儿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不必麻烦警察了。

    我的心情非常失落。

    办公室里进来一位少妇,她用轻柔动听的声音问:“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找不到家的男人是吗?我老公爱喝酒,喝多了酒就不记事儿,昨晚跑出去至今没影儿,我想是不是他?”

    警察朝我一指:“就他。自己看吧。”

    那位少妇丰腴而妩媚,娇艳欲滴。她带着一股香气朝我走过来。我高兴得眼睛放光。

    但她还没到我跟前就扭身走开了。

    我心里难过极了。惆怅万分。

    一位居委会大妈来办公室办事,看到了我,好奇地瞧了又瞧,嘴里不住嘟囔:“这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呀!上个星期,我们小区大白天招了小偷,被看车棚的老李发现了,两人扭打了一阵,老李打不过他,让他跑掉了,我听到吵嚷赶过去时,远远看了小偷一眼,和这个人非常像!”

    办公室的警察们全都警惕地盯着我,眼神儿一下全变了。一个警察掏出手铐,将我铐在椅背上,然后对居委会大妈说:“你快去叫来管车棚的老李辨认一下,看是不是小偷?”

    我吓得从椅子上瘫下来,想,哪怕是个民工也好呀,怎么偏偏是个小偷呢?实在命苦!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大一会儿,居委会大妈和一个老头儿进来了。大妈喘着粗气,说:“老李,你看这人是不是前几天跟你打架的那个小偷?”

    老李的目光如刀子一样恶狠狠地朝我戳了过来。然而那目光碰到我后马上变得柔软起来,他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张小鱼吗?你怎么在这儿?”

    大妈:“原来你们认识呀?”

    老李:“岂止认识!我跟他爸是战友。经常到他家里喝酒,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一个警察赶忙过来帮我打开手铐。

    我听到自己并非小偷,心情放松了些,但仍记不起老李这个人,望着他不住地摇头。

    老李显得比我还急,掏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

    打完电话,高兴地对我说:“通知你爸了,你爸说你媳妇一会儿就来接你。”

    我不由对张小鱼这个人起了兴趣,问:“张小鱼是干什么的?是个怎样的人?”

    老李:“是个办公室小职员,心眼不坏,但也没多大本事,普普通通一个人儿。”

    半小时后,进来一个几乎可以忽略性别的瘦小平淡的女人。老李说:“你媳妇接你来了。”

    我傻愣着,认不出她是谁。

    那女人很生气,突然冲上来,照着我的脸响亮地掴了一巴掌:“我让你跟我装蒜!”别看瘦小,手劲可不小。

    这一巴掌让我眼冒金星。

    等金星消散以后,我突然记起她叫王金萍,是我的老婆,同时也是一位内科医生。

    王金萍打完我后抹了几把泪,对其他人说:“他这是暂时性失忆症,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

    我跟在王金萍后头走出派出所的时候,突然想起不知从什么书上看过的一句话说,人生从来不像臆想中那么好,也不像臆想中那么坏。我虽不是有钱人,无权无势,也没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但我也不是一个小偷。这样,老天就算很照顾我了,很好。

(选自《微型小说月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皮根快跑

傅昌尧

    村边有条河,弯弯曲曲通长江;今年,河里来了好多水。

    浊浊的、浑身长满了尖牙利嘴的洪水把大堤啃得皮开肉绽,老堤不行了就筑新堤,可浑身是脚的洪水又一口气爬上了新堤,借着风浪,洪水看到了河堤下那一缕缕无精打采的炊烟。

    洪水冷笑着要进村。

    村子里的人是从早晨开始撤离的。上级要在这里分洪,村子将被没顶。

    傍晚时分,始终心存不安的支书皮根第二次偷偷摸回村子。不知为什么,皮根总觉得村子里还有人,特别是老人,他们舍不得离开。皮根从早晨到中午一直在做老人的工作。最后撤离的是一个刚死了老伴的老人,他死活不肯离屋,一手抱着老伴的骨灰盒,一手拿着菜刀……皮根的火爆脾气被点燃了,他扑上去夺下菜刀,将老人绑在门板上抬出了村。

    厚重的云层里竟筛下来几缕斜斜的夕阳。平日,这应该是村里最温馨的时刻了:放学的孩子驮着夕阳,骑在牛背上吹着竹叶;女人们把灶膛点燃,让炊烟给蓝天抹一层青黛;鸡鸭聒噪,鸟雀投林……可现在,偌大的村子死一般沉寂,皮根似乎听到了自己眨眼睛的声音。他抬眼看了看西天那一抹病蔫蔫的残阳,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里流露出困兽般的悲壮。其实,大堤能守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太不容易了,可作为支书的皮根还是感到莫大的遗憾和懊丧。

    满头白发的皮根飘飘忽忽地在村巷里孑然而行,走着走着就又转到了这条纵贯南北的村道上来。这条道是去年刚修成的,这是最让他得意的一件业绩,可没承想却遭到住在村东和村西的人的议论,他们说老支书有私心,因为他的女儿女婿就住在这条道旁。皮根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真的没想到要照顾家人,可事情偏偏巧在这儿了,怎么办?皮根心说,再解释也不顶用,今年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把东西村道修起来……可这大水把他的一切想法都泡得没踪没影儿了,就连脚下这条曾让他沾沾自喜的水泥道也会被冲垮。皮根在村子里边走边痛苦地呻吟,可村子里却没有人回应他的呻吟,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凄惶。

    黑压压的乌云把最后一线残阳也吞噬了,皮根拖着铅砣般沉重的双腿来到了自家门前,门开着。撤离的时候一再叮嘱大家把门用铁丝铰紧,却忘了自家。

    家里空荡荡的,孤独和疲惫在这时一下子攫住了皮根,他不愿挪动一步,就这样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直到这时他才突然觉得,其实最不想离村的就是他自己,跟洪水一样浊浊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汩汩而下。

    流了一会儿泪,皮根就觉得少有的轻松,是的,几十天来,唯有此时最轻松了,什么也不用做了,等着吧,等着水来,我就和我的村子一起舒服了……皮根竟迷迷糊糊地靠着门框睡着了,他是真的累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皮根忽然被一丝声音惊醒。这声音细小、柔弱得犹如早春刚出土的一线嫩芽,可就是这微弱的声音让他愕然而醒:难道村里还有人没撤?他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疾步寻去。那哀哀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村道,回荡着,敲击着皮根的心。皮根急红了眼,按照要求,大堤上应该马上要放炮了,洪水就会铺天盖地地下来了,可村子里怎么还有这样的声音?这声音分明是生命在呼救,是绝望的呼唤啊!

    皮根跌跌撞撞,疯了一样寻找着,他突然大叫着:“莫慌炸堤!莫慌……”可他的叫喊声却被他早已嘶哑的喉咙给吞噬了,远处响起了最后一遍锣声,那炸药的引信已经点燃……

    终于,皮根在村边的一个粪窖里,找到了那个柔弱的声音。粪窖里有积水,羊羔扑腾着,湿滑的窖壁已经把它累得几乎要沉下去。当看到站在高高粪窖上的皮根时,它突然安静了下来,像一个孩子般,羞怯地舔了舔嘴唇。

    皮根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一把搂住羊羔。这时,那令人心悸的爆破声轰然响起。

    皮根搂着怀里的羊羔,拼命地爬啊爬,可粪窖太深了,窖壁太滑了,他太累了……能够听见洪水的咆哮声了,皮根突然奋力将羊羔抛上地面,像对他的村民一样吼着:“快跑!往东边的高岗上跑!”

    可那羊羔趔趄着,无法站起,哀哀地看着下面的皮根,呜呜地叫着。

    “你个窝囊废!”皮根像往常一样,又暴怒起来,一股力量陡然升起,他猛地爬上粪窖,搂起地上的羊羔便跑。

    身后,洪水在追……

(选自2016年1月《百花园》,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罗密欧与朱丽叶(节选)

莎士比亚

(罗密欧及鲍尔萨泽持火炬铁锄等上。)

罗密欧 把那锄头跟铁钳给我。且慢,拿着这封信;等天一亮,你就把它送给我的父亲。把火把给我。听好我的吩咐,无论你听见什么瞧见什么,都远远地站着不许动,免得妨碍我的事情;要是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我所以要跑下这个坟墓里去,一部分的原因是要探望探望我的爱人,可是主要的理由是要从她的手指上取下一个宝贵的指环,因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用途。所以你赶快给我走开吧;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胆敢回来窥伺我的行动,那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把你的骨骼一节一节扯下来,让这饥饿的墓地上散满了你的肢体。我现在的心境非常狂野,比饿虎或是咆哮的怒海都要凶猛无情,你可不要惹我性起。

鲍尔萨泽 少爷,我走就是了,决不来打扰您。

罗密欧 这才像个朋友。这些钱你拿去,愿你一生幸福。再会,好朋友。

鲍尔萨泽 (旁白)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要躲在附近的地方看着他。他的脸色使我害怕,我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出什么事来。(退后)

罗密欧 你无情的泥土,吞噬了世上最可爱的人儿,我要掰开你的馋吻,(将墓门掘开)索性让你再吃一个饱!

帕里斯 这就是那个已经放逐出去的骄横的蒙太古,他杀死了我爱人的表兄,据说她就是因为伤心他的惨死而夭亡的。现在这家伙又要来盗尸掘墓了,待我去抓住他。(上前)万恶的蒙太古!停止你的罪恶的工作,难道你杀了他们还不够,还要在死人身上发泄你的仇恨吗?该死的凶徒,赶快束手就捕,跟我见官去!

罗密欧 我果然该死,所以才到这儿来。年轻人,不要激怒一个不顾死活的人,快快离开我走吧;想想这些死了的人,你也该胆寒了。年轻人,请你不要激动我的怒气,使我再犯一次罪。啊,走吧!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爱你远过于爱我自己。因为我来此的目的,就是要跟自己作对。别留在这儿,走吧;好好留着你的性命,以后也可以对人家说,是一个疯子发了慈悲,叫你逃走的。

帕里斯 我不听你这种鬼话;你是一个罪犯,我要逮捕你。

罗密欧 你一定要激怒我吗?那么好,来,朋友!(二人格斗)

侍 童 哎哟,主啊!他们打起来了,我叫巡逻的人来!(下)

帕里斯 (倒下)啊,我死了!——你倘有几分仁慈,打开墓门来,把我放在朱丽叶的身旁吧!(死)

罗密欧 好,我愿意成全你的志愿。让我瞧瞧他的脸:啊,茂丘西奥的亲戚,尊贵的帕里斯伯爵!当我们一路上骑马而来的时候,我的仆人曾经对我说过几句话,那时我因为心绪烦乱,没有听得进去。他说些什么?好像他告诉我说帕里斯本来预备娶朱丽叶为妻。他不是这样说吗?还是我做过这样的梦?或者是我神经错乱,听见他说起朱丽叶的名字,所以发生了这种幻想?啊!把你的手给我,你我都是记录在厄运的黑册上的人,我要把你葬在一个胜利的坟墓里。一个坟墓吗?啊,不!被杀害的少年,这是一个灯塔,因为朱丽叶睡在这里,她的美貌使这一个墓窟变成一座充满光明的欢宴的华堂。死了的人,躺在那儿吧,一个死了的人把你安葬了。(将帕里斯放入墓中)人们临死的时候,往往反会觉得心中愉快,旁观的人便说这是死前的一阵回光返照。啊!这也就是我的回光返照吗?啊,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你还没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提伯尔特,你也裹着你的血淋淋的殓衾躺在那儿吗?啊!你的青春葬送在你仇人的手里,现在我来替你报仇了,我要亲手杀死那杀害你的人。原谅我吧,兄弟!啊!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依然这样美丽?难道那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是个多情的种子,所以把你藏匿在这幽暗的洞府里做他的情妇吗?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我要永远陪伴着你,再不离开这漫漫长夜的幽宫。我要留在这儿,跟你的侍婢,那些蛆虫们在一起。啊!我要在这儿永久安息下来,从我这厌倦人世的凡躯上挣脱恶运的束缚。眼睛,瞧你的最后一眼吧!手臂,作你最后一次的拥抱吧!嘴唇,啊!你呼吸的门户,用一个合法的吻,跟网罗一切的死亡订立一个永久的契约吧!来,苦味的向导,绝望的领港人,现在赶快把你的厌倦于风涛的船舶向那巉岩上冲撞过去吧!为了我的爱人,我干了这一杯!(饮药)啊!卖药的人果然没有骗我,药性很快地发作了。我就这样在这一吻中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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