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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安徽合肥中科大附中高一下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万物一齐”与“物之不齐”

李智福

    ①庄子与孟子同是战国中期人,同为思想巨擘,他们对“物之齐否”持两种完全相反的态度。庄子提出“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万物一齐,孰短孰长”的观点,孟子则针锋相对地提出“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的命题。形式上,“万物一齐”与“物之不齐”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二者歧见之大,归本于哲人对世道人生不同的关怀方式和迥异的观照态度。

    ②庄子不是将万物强定为一尊,而是以承认“万物之不齐”为前提的,这种“齐”意味着承认一切存在皆有合法性、合理性。章太炎说:“齐其不齐,下士之鄙执;不齐而齐,上哲之玄谈。”正是此意。庄子因“不齐”而走向的“齐”,是一种平等的眼光和宽容的胸怀,对差异的包容,对弱势群体、 少数群体、独异个体的尊重,这与《中庸》所说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近似。同时,当他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天地万物时,齐万物,一生死,生命也从高下区分的利益焦灼中悬解了出来。另外,庄子认为“齐物”的初始图景是人类未开化时的“至德之世”,那个时候,“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庄子对“至德之世”的呼唤渗透着浓浓的诗人之乡愁意识和哲人之批判精神,警醒着人类不可妄自尊大,时时需要反省。

    ③孟子没有像庄子那样悉心去论证“物之齐否”,而是用一句常识之语“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对提倡“君臣并耕”的农家学派展开批评。当时,农家学派之许行从楚国到滕国传道,宋国的陈相、陈辛兄弟闻风而来,尽弃前学,从师许行。陈相将许行之学转告孟子,孟子深不以为然,乃从社会分化、商品交换、劳心与劳力分工等角度论证了这种“君民同耕”是不合时宜的,不现实的,甚至是荒唐的。孟子说:“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百,或相千万。子比而同之,是乱天下也。巨屦小屦同贾,人岂为之哉?从许子之道,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能治国家?”

    ④孟子强调“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恰恰是反对对天下万物整齐划一,比而同之。天下之物的价值本应有大小多少之分,因此不可以“同价”贾之,如若以“同价”来买不同之物,必然会造成良莠不齐,以次充好。若这种“比而同之”的思想上升至社会政治领域就必然会造成天下大乱。在孟子看来,正常的社会应该是一个由“劳心者”与“劳力者”两个阶层组成的社会。“劳心者”从事治理、组织和教化之事,是“食税者”,古代圣贤如后稷、尧、禹等都属于这类人;“劳力者”从事生产劳动,包括耕作、做工和经商,他们要“上税”,为“劳心者”提供衣食之资。可见,孟子言“物之不齐,物之情也”这一常识之语目的在于证明社会分工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⑤庄子持“万物一齐”,孟子持“物之不齐”,二者不可同,不能同,不必同,亦无高下之分。在那个战乱频仍、世道窳败的战国之世,他们发现的是不同的症结,因此对“君臣佐使”的调配,亦大不同。唯其不同,才证明了思想史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二人在中国思想史上实现了互诤互补。以孟子对人性之善的信念补庄子的自然天性论,以免人性的沉沦、堕落和虚无;以庄子“万物一齐”之自在的、诗意的、艺术的觉悟精神补孟子哲学所许诺人生之过于沉重的负担、责任和义务,以避免人生的异化、僵化、道学化。

(选自《光明日报》2015年07月27日第16版,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庄子虽承认“万物不齐”,但是,万物的存在都有其合法性和合理性,因而他又认为,“以道观之,万物一齐”,无所谓贵贱短长。 B、庄子的“万物一齐”是强调因“不齐”而走向“齐”。“齐其不齐”和“不齐而齐”正是他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天地万物的思想基础。 C、《中庸》所说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体现了对差异的包容,对弱势群体、少数群体、独异个体的尊重。 D、庄子的“齐物论”是对人类未开化时的“至德之世”初始图景的呼唤和向往,渗透了一种诗人的乡愁意识和一种哲人的批判精神。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孟子认为,“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是一种客观常识,天地万物本来就存在个体之间的差异,因而,不能对天下万物整齐划一,比而同之。 B、孟子从社会分化、商品交换、劳心与劳力分工等角度进行分析,认为“君民同耕”的农家学派的做法是不合时宜的,而且会造成天下大乱。C由于存在社会分工是必然和合理的,一个正常的社会应由“劳心者”和“劳力者”两个阶层组成,所以,孟子得出“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的结论。 C、孟子认为天下之物的价值有大小多少之分,因此价格不一样;“劳心者”和甜劳力者”从事不同的工作,他们的社会职责也不尽相同。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由于对世道人生的关怀方式和观照态度的迥然不同,庄子与孟子对“物之齐否”的观点和态度迥然不同,庄子持“万物一齐”,孟子持“物之不齐”。 B、庄子“万物一齐”的处世态度可以把生命从高下区分的利益焦灼中解放出来;孟子“物之不齐”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社会的等级制度,为阶级剥削提供了借口。 C、庄子自在的、诗意的、艺术的觉悟精神使人沉沦、堕落和虚无;孟子宣扬的人生过于沉重的负担、责任和义务,则导致人生的异化、僵化和道学化。 D、庄子的“万物一齐”反对将万物强定为一尊,警醒着人类不可妄自尊大,具有朴素的平等思想;孟子强调“物之不齐”目的是建立有序合理的社会秩序。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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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渊明自耕自食的田园生活虽然远离了尘世恶浊,却也要承担肢体的病衰、人生的艰辛。田园破败了,他日趋穷困,唯一珍贵的财富就是理想的权利。于是,他写下了《桃花源记》。田园是“此岸理想”,桃花源是“彼岸理想”。终点在彼岸,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因此也可以不把它当做终点。

    《桃花源记》用娓娓动听的讲述,从时间和空间两度上把理想蓝图与现实生活清晰地隔离开来。这种隔离,初一看是艺术手法,实际上是哲理设计。

    就时间论,桃花源中人的祖先为“避秦时乱”而躲进这里,其实也就躲开了世俗年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时间在这里停止了,历史在这里消失了,这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落伍和背时,但刚想笑,表情就会凝冻。人们反躬自问:这里的人们生活得那么怡然自得,外面的改朝换代、纷扰岁月,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意义?于是,应该受到嘲笑的不再是桃花源中人,而是时间和历史的外部形式。这种嘲笑,对人们习惯于依附着历史寻找意义的惰性,颠覆得惊心动魄。

    就空间论,桃花源更是与人们所熟悉的茫茫尘世切割得非常彻底。这种切割,并没有借用危崖险谷、铁闸石门,而是通过另外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美丑切割。这是一个因美丽而独立的空间,在进入之前就已经是岸边数百步的桃花林,没有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那位渔人是惊异于这段美景才渐次深入的。这就是说,即便在门口,它已经与世俗空间在美丑对比上“势不两立”。第二种方式是和乱世切割。这是一个凭着祥和安适而独立的空间,独立于乱世争逐之外。和平的景象极其平常又极其诱人:良田、美地、桑竹、阡陌、鸡犬相闻、黄发垂髫……这正是历尽离乱的人们心中的天堂。但一切离乱又总与功业有关,而所谓功业,大多是对玉阶、华盖、金杖、龙椅的争夺。人们即便是把这些耀眼的东西全都加在一起,又怎能及得上桃花源中的那些平常景象?因此,平常,反而有了超常的力度,成了人们最奢侈的盼望。很多人说,我们也过着很平常的生活呀。其实,即使是普通民众,也总是与试图摆脱平常状态的功利竞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都不是桃花源中人。桃花源之所以成为桃花源,就是在集体心理上不存在对外界的向往和窥探。外界,被这里的人们切除了。没有了外界,也就阻断了天下功利体系。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态独立和精神独立,才是真正的空间独立。第三种方式可以说得拗口一点,叫“不可逆切割”。桃花源的独自美好,容不得异质介入。那位渔人的偶尔进入引动传播,而传播又必然导致异质介入。因此,陶渊明选择了一个更具有哲学深度的结局——桃花源永久地消失于被重新寻找的可能性之外。桃花源中人虽不知外界,却严防外界,在渔人离开前叮嘱“不足为外人道也”。渔人背叛了这个叮嘱,出来时一路留下标记,并且终于让执政的太守知道了。但结果是,太守派人跟着他循着标记寻找,全然迷路。更有趣的是,一个品行高尚的隐士闻讯后也来找,同样失败。陶渊明借此划出一条界限,桃花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隐士天地,那些以名声、学识、姿态相标榜的“高人”,也不能触及它。这个“不可逆切割”,使桃花源表现出一种近似洁癖的冷然。陶渊明告诉一切过于实用主义的中国人,理想的蓝图是不可以随脚出入的。在信仰层面上,它永远在;在实用层面上,它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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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联网

    物联网就是物物相连的互联网。物联网的核心和基础仍然是互联网,是在互联网基础上延伸和扩展的网络,其用户端延伸和扩展到了任何物品与物品之间,进行信息交换和通信,也就是物物相息。

    物联网将是下一个推动世界高速发展的“重要生产力”,是继通信网之后的另一个万亿级市场。业内专家认为,物联网一方面可以提高经济效益,大大节约成本;另一方面可以为全球经济的复苏提供技术动力。美国、欧盟等都在投入巨资深入研究探索物联网。我国也正在高度关注、重视物联网的研究。物联网的推广将会成为推进经济发展的又一个驱动器,为产业开拓了又一个潜力无穷的发展机会。按照对物联网的需求,需要按亿计的传感器和电子标签,这将大大推进信息技术元件的生产,同时增加大量的就业机会。

    和传统的互联网相比,物联网有其鲜明的特征。物联网是各种感知技术的广泛应用。物联网上部署了海量的多种类型传感器,每个传感器都是一个信息源,不同类别的传感器所捕获的信息内容和信息格式不同。感器获得的数据具有实时性,按一定的频率周期性的采集环境信息,不断更新数据。物联网是一种建立在互联网上的泛在网络。物联网技术的重要基础和核心仍旧是互联网,通过各种有线和无线网络与互联网融合,将物体的信息实时准确地传递出去。在物联网上的传感器定时采集的信息需要通过网络传输,由于其数量极其庞大,形成了海量信息,在传输过程中,为了保障数据的正确性和及时性,必须适应各种异构网络和协议。物联网不仅仅提供了传感器的连接,其本身也具有智能处理的能力,能够对物体实施智能控制。物联网将传感器和智能处理相结合,利用云计算、模式识别等各种智能技术,扩充其应用领域。从传感器获得的海量信息中分析、加工和处理出有意义的数据,以适应不同用户的不同需求,发现新的应用领域和应用模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文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所谓人文精神,是指对人的生命存在和人的尊严、价值、意义的理解和把握,以及对价值理想或终极理想的执着追求的总和。人文精神是一种形而上的追求,也是形而下的思考。它不仅仅是道德价值本身,而且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权利和责任。儒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其人文精神是显而易见的。

    儒学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是对于国家生存和人民生命的关怀,是对个体和整个人类命运的责任和使命意识的表征。孔子讲“士志于道”,士作为道德价值理念的维护者,肩负起拯救社会无序的宏愿,激发起无限忧道忧民的悲情。“君子忧道不忧贫”,这种忧道的积极入世品格,使忧世悯民精神得以提升,而与仁相融合。孟子继承孔子,提出“忧患”的概念,认为人的生命存在,事业兴败,国家存亡,都与有否忧患意识相关联。

    人总有所向往、有所追求,这是精神的特殊需要。乐道精神就是以求道、得道为快乐的精神。此“道”可以是一种理论、学说,也可以是一种高超的技艺,如茶道、花道。它们都可以给人以精神的宁静、愉悦和享受。在这种享受中人的精神获得了提升,情操获得了超拔,气质得到了陶冶。乐道精神在孔子的求道历程中得到充分体现,他“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为获得“得道”的精神满足,颜回宁可放弃富裕的物质生活,而甘于贫贱。后来孟子发挥这种乐道精神说:“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反身而诚”的大乐,是对最高的道德境界的愉悦体验。乐道和乐心,就是要塑造真善美和合境界,这是乐道精神所追求的终极境界。

    中国儒学确立了人本思想。孔子仁学的核心是讲人,所以仁学也可称为人学或人本学。如“泛爱众,而亲仁”是讲博爱大众,亲近有道德的仁人。若无仁道精神,人本精神就不可能实现。战国时,战争频繁,人民苦难。睿智的思想家大都超越国家的局限,从天下人的视角来思考战争问题,墨子提出“兼相爱”的主张。“仁也者,人也”,“仁,人心也”,孔孟从仁中发现了人及人的本质,从仁学中建立了人学。当儒学在强调“仁”要从自我做起的时候,就确认了个体主体的独立人格和尊严,即是人本精神的确立。

    儒学认为,忧患精神的化解,乐道精神的实现,和合精神的追求,人本精神的弘扬,都有赖于笃行精神的支撑和践行。儒学以其入世品格和刚健精神,激发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意识和忧患意识;提升了处贫贱而乐于求道的乐感精神;培育了仁者爱人,民贵君轻,水能载覆舟的人道(人本)精神。在忧患、乐道、和合、人本四精神中,都蕴涵着笃行精神的意蕴。“君子不以言举人”,孔子看到了言与行、知与行的冲突,主张转知为行,知行统一的笃行精神。

(摘编自张立友《儒学的人文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非物质文化遗产既是建设现代民族文化的基础,也是每个民族对世界文化的丰富和贡献。因此,必然要从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但是,站在全人类文明史的宏观角度来保护为一时一地的人们所拥有的文化成就,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对非物质文化的保护,不应将之封闭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空中。要尊重非物质文化的传承者在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中的自由选择意志。当地民众往往希望摆脱传统的“包袱”,希望谋求本地区的现代化发展。这种要求本身无可非议,但是其中的得失和代价也许不是每一个人一开始就能清晰认识到的。有时候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抛弃的东西有何价值,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抛弃会在无意间造成的巨大损失和无可弥补的遗憾。因此,我们必须寻求一种途径以调和社会发展与文化传承之间的矛盾。

    个人群体和整个世界一样,对文化的追求都是多样的。当人类为了自身的健康发展而要求保护多样性文化的时候,生活在特定文化中的群体和个人,同样应该有对多样性生存方式的选择自由,不应该也不可能要求他们为了世界保存一种生存方式,而将他们的生活封闭在固定的时空中,使他们成为世界文化多样性追求的牺牲品。否则,对文化传承者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们的追求如果缺乏必要的自省和自律的话,客观上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或限制了特定群体或个人对文化多样性的自由选择。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一些技艺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舍弃了主体,那我们还能面对什么呢?在讨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时候,我们应该意识到它本身也是我们改进方法和理论的一个契机。只有当我们在工作中把民俗文化的创造者和继承者也纳入到我们工作的视野中来,把他们的主体性现实境遇和要求也切实地考虑进来的时候,我们的抢救和保护工作才可以说真正有了对人的关怀。这个人不仅是抽象的全民族、全人类,而且也是具象的实实在在的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只有兼备了这两种“人的关怀”之后,我们对文化遗产的抢救和保护的立场才是完整的。

    尊重传承文化遗产的特定群体或个人,要遵循历史发展的要求,当然亦应很好地协调自由选择与继承传统之间的矛盾。而处理这种矛盾,并不能单纯靠行政命令法律裁决解决,它需要传承者同行政部门、学术界、实业界等多方的平等对话,甚至可能需要政府和社会各界做出道义上的鼓励和财政上的支持。从局部的和短暂的利益来看,或许可能出现做出某种牺牲的一方;而从全局的和长远的利益来看,所有参与者乃至全人类世世代代都是受益者。

(摘编自刘魁立《论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非物质文化产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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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宋代文学研究的突破与创新多集中于诗、文、笔记等以往关注较少的文体领域,而传统的词学研究则相对较为沉寂。在此背景下,马里扬的《内美的镶边——宋词的文本形态与历史考证》一书出版,可谓为宋词研究的拓展与深化提供了珍贵的尝试。作者对其研究有着非常自觉的反省,以“内美的镶边”这一巧妙譬喻为其所做工作定位。所谓“内美”,盖指词之为词的文体特性。深入阐明这一点固为词学研究的根本要旨,然而作者自谓本书的研究并不直接探索“内美”,而将先从“镶边”的工作做起。所谓“镶边”,作者借用高友工《美典:中国文学研究论集》一书中的“外缘研究”概念加以阐发,谓其为对与宋词文体特质相关的外缘因素之考察,但又与以文献、历史考证本身为目的的“外部研究”有所不同:“外部研究,侧重于文献的整理与作家生平及作品背景的查考,而外缘研究则是在文学本体研究之内的,也可以说是文学的历史与文化的批评,不是单纯的文献与历史的研究”,其意图在于“借助文献学或历史学的方法,要来进入对文本的文学特性的研究”。

    虽以对宋词“内美”的关怀为底色,然而占据本书主体并最能体现作者研究功力的部分,仍是大量扎实、细腻甚至趋于烦琐的实证性考据工作。书中所呈现的判断与观点,皆建立在对诸如“犯曲”结构与文辞格式、王安石文集编撰、苏轼与杨绘之交往、晏几道歌词“投赠”事件等具体问题的辨析之上。在直接材料有限、史实面目不清的情况下,作者在茫茫史料间勾陈爬梳,如农民耕种般对一手文献材料一寸一寸地耐心耕耘,遂使史料间的隐晦联系逐渐显影,模糊的历史事件有了较为清晰的轮廓。

    尤令人敬佩的是,虽以深厚的考证功力见长,作者呈现于书中的学术探索却不止于此。在作者看来,实证性的考据工作,应当通向对文学本质问题的揭示与阐明:“我们认为,古典文学研究当中的‘考证’本身,恐怕不只是一种态度、方式与基础,或者应该本就是一种批评。”正如作者反复所言的,“我们的目的是希望就此去理解文本特质所具有的内在境界——这应该是极其阔大深广的”,“文学作品的内在境界,则是具备有无限的可能,历史的考证不过是通向它的一种进路”。这样一种以历史文化考证作为文学批评的研究方法,可用作者后记中所言的“词外求词”予以概括:“研究宋词,恐怕至少应该关注也算是‘词外’的两个传统:士大夫的文学传统;诗乐的文化传统。脱离了前者,‘宋’就没有着落;脱离了后者,‘词’就等同于‘辞藻’之‘辞’。”本书所实践的外缘研究,正是通过将词外的文化传统尽可能充分地纳入对词体本身的观照中,展示宋词之“内美”所具有的深邃旷远的内涵。

(摘编自姚华《词外求词,展示宋词的内在之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作为“仁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孔子的文艺观主要通过他对《诗经》的评论提出,因此又被称作“诗教”观。一般认为,孔子“诗教”文艺观重“教”,即侧重于“诗”(文艺)的社会教化作用与伦理实践意义。从文艺的社会作用层面讲,身处“礼崩乐坏”的春秋动荡年代,出于实现社会理想的需要,孔子尤为看重文艺的道德教化功能,力图发挥文艺在蓄养健全人格、构建和谐社会上的独特功用。从文艺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层面讲,要求两者完善和谐,甚至更重内容。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武》《韶》两乐相比,《武》颂攻伐,虽然形式也完美,但不如歌颂仁政的《韶》乐那样“尽善尽美”。从文艺批评标准的层面讲,孔子明确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无邪”即“中正和雅”,要求的是作品在缘情、言志时不要太直露,而应适度。同样,“无邪”仍然是从突出“文治合一”的社会教化论申发的,关涉孔子对文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和美理想的追求。

    ②孔子“诗教”文艺观在重“教”的同时并不忽视“诗”。一方面,孔子并非就文艺论文艺,而是将其作为培植理想人格、建立和谐社会的一种途径;另一方面,他又并非简单将文艺视为教化的工具,而是充分认识到了其所具有的“文以发蒙”“以美养善”的社会效益。正是以上两点,构成了孔子文艺观的鲜明特色,并对整个中国传统文艺思想产生了根本影响。“兴观群怨”的例子最能说明这一特色。“兴”即“引譬连类”“感发志意”,强调通过譬喻,使人联想、领会到某种类似的深微曲隐的思想感情,受到感染和熏陶;“观”即“观风俗之盛衰”“考见得失”;“群”指“群居相切磋”“和而不流”;“怨”指“怨刺上政”“怨而不怒”。其中,“兴”是“观”“群”“怨”的基础,四者虽均以实现“诗教”的社会功用为目的,但又必须以尊重文艺独特的审美规律为前提。

    ③我们可以从“教”与“诗”两个层面洞悉其对重塑当代中国文化的智慧启迪。首先,孔子“诗教”文艺观的最突出特点就是它的“在地性”或实践品格。基于对现实生活的反省和总结,《论语》言“诗”都十分接地气,目的都在强调文艺树正气、凝人心的社会教化意义。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最重要一脉,孔子儒学在此不仅彰显出开创性、典范性价值,更淬炼出后世文艺载道安邦、经世致用的实践品格和人文精神。可以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生不息,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孔子及儒家的文化自觉。

    ④其次,孔子尤为看重“以诗为教”“以美养善”的“会通性”。“诗教”必须以尊重文艺自身的特殊性、审美规律性为基础,否则就会失去它所特有的寓教于乐、润物无声的魅力。孔子十分重视文艺“不言之教”的特质,在讲文艺的社会作用时,始终把“兴于诗”作为前提和基础。由此以来,中国文艺逐步确立“诗缘情”“诗言志”的主流传统,汇聚刘勰、王昌龄、王夫之、王国维等人智慧的中国特色的“意境”理论,也正是赓续孔子的文艺思想发扬所得。

    ⑤今天的文艺家们按照美的规律去激活文论传统的生命力,进而在兼收并蓄古今中外异质文化因子的基础上,再续中华民族自信、自觉和自豪的心魂。

(选自王杰泓《诗与教》,《光明日报》2018年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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