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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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吉林实验中学高二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小题。

   ①历史上,国人曾有谣谶之信。何谓谣谶?谣,是歌谣;谶,为预言。简单地说,谣谶就是以谣为谶,用歌谣的形式演绎对未来的预言。内容主要包括占验个人命运和历史事件两种。前者如以燕子为题,影射汉成帝宠妃赵飞燕的人生经历。而历史事件最著者莫过于王朝更迭。这类谣谶有的是一语成谶式的简单判断,如“亡秦者,胡也”;也有的是对完整过程的叙述。一首普通的歌谣何以有着如此巨大的能量?答曰:信仰使然。

   ②古人认为,“有章曲曰歌,无章曲曰谣”,“徒歌谓之谣”。也就是说,谣是没有音乐伴奏的歌唱形式。事实上,最有可能成为谶谣的不是成人谣而是童谣。古人认为:“童子歌曰童谣,以其出自胸臆,不由人教也。”童谣能成为谶谣,除了“出自胸臆”的“天籁之音”外,还有信仰上的因素。古人认为五星中的荧惑星(火星)降临大地化为儿童,歌谣嬉戏,而其所歌即是吉凶的预兆。

   ③《国语·郑语》记有周宣王时的一首童谣:“恹弧箕服,实亡周国。”(那卖桑弓、箭袋的人,就是使周灭亡的人啊!)历史应验了童谣之语,卖桑弓、箭袋的夫妇收养的弃婴,正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之妃褒姒。《国语》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国别史,其成书年代,或云春秋末期,或云战国初期。以最晚而论,应该说在战国初期人们已经有了谣谶的信仰。

   ④既为信仰之物,谣之所以成谶,源于两种基本的思维。一是相信语言的神秘力量。如古时候“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的农事咒语。二是相信已知和未知事物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系。人们总是试图破译这种神秘联系,先民龟筮占卜就是这种文化尝试的结果。相信谣谶的预言和相信卜筮的占验应该说基于同样的思维,只不过是所凭借的手段不同罢了。

   ⑤上述信仰被战国邹衍和西汉董仲舒所利用,并进一步系统化。战国时期,阴阳家邹衍根据西周以来解释自然现象的阴阳、五行,创立“阴阳消息”与“五德终始”学说,用天事解释人世治乱,以之恐吓当政者,使其不敢不注意人事。首将儒家与阴阳家两种学说融为一体的是西汉大儒董仲舒。他提出“天人感应”说,认为天是有意志、有感情的人格神,皇帝是上天在人间的代理,皇帝的作为可以与天感通,上天通过“祥瑞”与“灾异”表达对皇帝的嘉许与惩戒。邹衍、董仲舒的理论因此也成为了中国谶纬之学的渊薮。“纬”是指方士化的儒生编辑起来附会儒家经典的各种著作。谶纬之学也就是对未来的一种政治预言。

   ⑥今人看来,谣谶乃诳人之举,其人为因素昭然若揭。或人为作谣,以图成谶。如秦末篝火狐鸣中“大楚兴,陈胜王”的起义谣谶,元末韩山童、刘福通“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造势谣谶等等,皆属“当世有心人”之作,其目的无非是借谣谶以实现其政治企图。或穿凿附会,事后释谶。秦末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谣谶,关于这首谣谶的理解分歧不一,分歧的关键点是对句中“三户”一词的理解上。历史最终给人们留下了足够的附会空间,大泽乡起义的陈胜是楚人,亡秦主力西楚霸王项羽是楚人,建立大汉王朝的刘邦也是楚人。

   ⑦时至今日,谣仍在,人们仍会“心之忧矣,我歌且谣”;谶已无,以谣为谶的行为已难觅踪影。但如果就此说,相信占验、相信预言的谣谶式思维已从现代人的大脑中剔除干净却显武断。有人在观看了好莱坞惊悚片《2012》后,就把现实中的诸多灾害与片中玛雅人的预言相互联系。我们不敢确定这种疑虑是人们真实意图的流露抑或是茶余饭后的戏言,但我们倒是更愿意相信它是后者。

(节选自刘汉杰《历史上的“谣谶”》)

(1)、与“谣谶”有关的内容,下列表述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谣,是指歌谣;谶,是指预言。谣谶就是用歌谣的形式演绎对未来的预言。 B、因为语言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所以谣最终才能成为谶。 C、相信卜筮的占验与相信谣谶的预言基于同样的思维,只是凭借的手段不同。 D、谣谶就是以谣为谶,在我国存在的历史十分久远,时至今日,谣仍在,谶已无。
(2)、下列对原文思路的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第①段先阐释了谣谶的概念,然后举例说明了谣谶的主要内容,最后指出歌谣具有巨大能量的原因在于信仰。 B、第②③段重点分析了谣成为谶的两点原因,并通过史料推断出国人的谣谶信仰至晚在战国初期就出现了,甚至可能更早。 C、第④⑤段,作者先明确阐述了谣成为谶的两种基本思维,并由董仲舒将这种思维系统化,进而促成了中国谶纬之学的产生。 D、第⑥⑦段站在今人的角度上,分析了谣谶不过是人为创作,意图达到一定的政治目的,并指出了当今世上的谣谶式思维。
(3)、下列对原文中作者观点的概括,正确的一项是(    )

A、童谣之所以最有可能成为谶谣,是因为它多是孩子发自内心的对当时世界的感悟,是孩子洞察世界后的自然反应,是“出自胸臆”的“天籁之音”。 B、谣成为谶的根本原因,是人们相信已知和未知事物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系,总是试图破译这种神秘联系。先民龟筮占卜就是这种文化尝试的结果。 C、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实质是用天事解释人事,以之规劝、提醒当政者关注民生。谶纬之学是谣谶的发展、提高,是专门人士对未来的一种政治预言。 D、邹衍根据西周以来解释自然现象的阴阳、五行,创立“阴阳消息”与“五德终始”学说。后来形成的谶纬之学,理论起源就来自他和董仲舒的理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两汉经学

    经学的真正确立是在汉武帝时代。汉武帝接受董仲舒“独尊儒术”的建议,设置五经博士,收博士弟子五十人。其后博士弟子屡经增加,东汉时多达三万人。五经博士及其弟子以五经为研习对象,这就形成了经学。所谓经学,是指专门研究儒家经典的学问。从中国文化史看,经学出现的前提是汉王朝运用国家力量将民间流传的文化经典宣布为国家经典,并设立博士制度予以专门研究,于是,五经成为国家政治、法律、意识形态的根据。从国家制度层面保证儒家经典的传习,确立了儒家经典在中华文化经典中的主流地位,客观上也确立了经学在中国学术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儒学作为汉代主流思想,是与中央集权的统一相适应的。儒家主张的五伦、五常作为社会伦理道德,也因儒家的主流地位而得以明确确立。

    两汉经学分为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秦始皇焚书,造成文化典籍的浩劫,五经借助儒生记忆而保存下来。用汉代流行的隶书书写的经书文本,被称为今文经。汉景帝以后,陆续在孔府旧宅壁等处发现的与五经有关的用战国字体书写的文本,被称为古文经。古文经与今文经不仅书写字体不同,而且同一部经典的篇章多寡也或有差别,如孔府旧宅壁中友现的《尚书》就比汉初伏生所传《尚书》多16篇。此外,还发现了一些其他古文经典,如《周官》《左传》等。因汉武帝及其后所立五经博士皆为今文经博士,西汉末刘歆便要求把古文经也立于学官,但遭到今文经学家的阻挠,一时没有实现,于是引起今古文经学家之间的一场大争论。西汉时期,今文经学是经学主流。今文经学通经以致用,注重思想的阐发,强调经书的历史借鉴意义,但弊病是与谶纬结合而流于神秘。古文经学在东汉发展昌盛,注重文字训诂和对典章名物的解释,突出还原历史和文化传承,学术贡献良多,弊病是流于繁琐的文献考证而脱离思想和生活。东汉章帝时的《白虎通义》主张今文经学,强调经学大义与社会价值,借以维护主流思想,带有一定的理论总结性。东汉末古文经学家郑玄融合今古文经学,遍注群经,成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今古文经学的分歧和论争促进了经学的发展,它们所代表的两种学术精神和方法,具有一定的普遍意义,对后来的中国学术史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比较文明是个新课题。之所以新,是因为我们刚开始习惯以世界为关心对象。

    ②比较文明的目的是理解文明。个体研究固然有其合理性,然而无视整体的结果一定是盲人摸象。比较研究是整体下的个体与个体的比较,或个体与整体关系的钩沉。从中国的视角来看世界以及从世界的维度理解中国,是出和入、间离和沉浸的关系,是辩证发展的关系,是螺旋上升的关系。有了“从周边看中国”,对中国的认识才会更完整,更接近真实。

    ③比较文明研究是有伦理的。有些比较无益甚或有害,伦理就是约束。比如“汤显祖”和“莎士比亚”,比人生轨迹,没什么好比,但在创造文学形象的维度比较,不但有益而且必需。有些比较无意义,并非学术前提出了问题,而是回答不了“然后呢”这个问题。

    ④比较文明是有方法的。文明离不开人,物作为文明的见证,也很重要。物是实实在在的,罐就是罐,盆就是盆。当年瑞典人安特生在西北见到彩陶就一眼看出它和世界各地彩陶文化的联系,后来我们批判“中国文明西来说”,把世界维度下的中国彩陶变成了中国自己的彩陶。彩陶西来与否和中国的正当性其实毫无关系。

    ⑤文明比较有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制度比较属于宏观的文明比较。因为有文献,制度很容易比较,但也有缺陷,一是文献资料有太多不可信的成分。二是制度大概未必属于文明的范畴,它更像是文明的副产品,其本质是制度的制定者对受制度约束的人实践优势的工具。如今的民主制度在柏拉图那里未必多么理想,同理,当年的“君臣父子”也未必全然“反动”。

    ⑥微观的文明比较主要在这两个范畴:从具体的物到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从核心价值观念到具体的物。前者受时空约束,它是已然的,找出异同作出解释,能改变的很有限。后者则有超越时空的启发和引领意义:罗马人的沃伦杯与两千年后的中国电影《霸王别姬》同样在叙述欲望与爱的故事;静穆而伟大的希腊石头与北齐佛造像都是人类最伟大的气质与精神的外化,存在于所有不朽的艺术品之中;敦煌的鹿王本生与圣艾格尼斯杯主题都是牺牲……

    ⑦文明的比较,核心在于解释文明的演进,以达成文化认同与自信。有个就叫“文明”的游戏,选哪个来玩都可以,结果只和操作有关,真实的文明也是。现在讲多元,不是否认进步与落后,而是相信比之于可以弥合的差距而言,基因更重要,我们需要一个色调丰富的文明体系。

(郭青生《比较文明的目的、伦理和方法》,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近年来,传统文化借助各种媒介、载体,得到了深入挖掘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媒体上涌现出《汉字英雄》《朗读者》《见字如面》等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为核心的原创文化类节目,形成了一股“传统文化热”的潮流。文化类节目的创新兴起,是对文化类节目低俗化、轻浮娱乐化倾向的剥离和反拨,对集体无意识和民族情感的唤醒,实现了思想性与观赏性的张力平衡。

    然而,传统文化类节目在高歌猛进的同时,也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疲态。其主要表现是对传统文化发掘提升不够,内容雷同老套,形式单一,受众流失严重,收视率下滑。要改变文化类节目的疲态,必须持续推进节目内容形式创新,以丰富多样的内容翻新和源源不断的形式出新,满足人们文化生活的需求,主动赢得观众,积极传播优秀传统文化,推动文化创新,从而不断增强我们的文化自信。

    传统文化是一个厚重、芜杂、多元的体系,包含着林林总总的内容,既有佶屈聱牙的疑难词句,也有通俗易懂的人文道理;既有精华,也有糟粕。这就需要我们全面了解传统文化,从中发掘能体现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能引起观众兴趣、能与现实生活融合的部分,进一步提炼提升蕴含在其中的真善美,作为节目表现的题材和主题。

    传统文化具有民族性、稳定性、历史性等特点,而电视传播特点是大众化、娱乐化,观众看电视的主要目的是娱乐放松而不是接受教育教化。创新文化类节目,必须将传统文化的相关内容与大众化、娱乐化有机结合起来,既有传统文化的内核,又有娱乐化的载体形式,还要做好面向大众的通俗化工作。

    艺术表达的核心是人,是人性人情,是对人内心世界的艺术观照。《朗读者》《见字如面》两档节目,就是通过最简单的朗读和读信的方式,唤醒人们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精神诉求和情感表达,引发观众的强烈共鸣。传统文化类节目要以传统的艺术形式、价值观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为内容媒介,将镜头对准人们的内心世界,深刻讲述人物的心路历程和情感诉求,点燃观众的观赏欲求,表达媒体及社会的人文关怀。

    文化类节目要有故事,接地气,让观众融入进来。《朗读者》讲述了濮存昕、柳传志、许渊冲等名人的日常故事。《中国诗词大会》的选手是从全国遴选出的100多名诗词爱好者,有青年学生,有乡村教师,有农民,有石油工人,有基层医生,有快递员,这些选手本身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每个人都有一个与古典诗词相遇结缘的故事。通过这些选手和故事,将古典诗词挪移到当下现实,也使观众产生了代入感。

(摘自2017年11月30日光明网,王伟伟《优秀传统文化,新时代新表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涵养字外功夫

王树平

    中国书法不仅具有外形美,更深刻反映着中国人的精神气质、审美标准和价值追求,承载着教化一方和正民化俗的使命。历史上的优秀书家往往不仅有入木三分的字内功夫,更有纵贯历史、折服众人的“字外功夫”。“字外功夫”指人的内在修养,即一个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积累、学识修养、道德情操、心灵境界等书法技巧之外的,与修身进德、安身立命相关的功夫。涵养字外功夫是通达本源、升华精神境界的关键。历史上的著名书法家大多一生在以儒释道为基础的优秀传统文化中熏陶、磨炼,涵养了深厚的字外功夫。

    一些书家肩挑治国、平天下的重任,在繁杂的公事案牍中写家国情怀。如“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虞世南不仅书名显著,而且被唐太宗赞为博闻、德行、书翰、词藻、忠直五善俱全;颜真卿作为盛唐书坛领军人物,其人忠肝义胆,视死如归,其书则大气磅礴、雄浑刚健,尽显大丈夫浩然之气.

    一些书家将禅宗思想应用于艺术创作中。如苏轼以“物我相忘”的超然境界应对人生打击,不断涤荡心灵上的尘埃,通过智慧将逆境化为前进的阶梯。他推崇平淡天真的艺术品格,在禅宗“不役于物”思想的影响下,创作进入更加自由的艺术之境,故而得以写出一批传世之作。

    一些书家结合道家阴阳二气探析书法神韵。如王羲之曾在《记白云先生书诀》中指出:“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太则风神生。把笔抵锋,肇乎本性”。他对心性与道相合的追求,使其书法达到了清雅脱俗的境界。

    可见,书者的字外功夫是字内功夫的根本,字内功夫不仅是苦练的结果,更是身心修养功夫的外化。那么,当代书家又该如何增进字外功夫呢?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在风波跌宕的人生道路中需要先立本固基,才能行稳致远。如果一个人的根本方向错了,即使他得到再多的名利都将有百害而无一利,“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因此,真正的习书者不只要在纸上磨,还要“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习书者可以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等修身方法,时刻端正自己的方向,实现“心正”而后“笔正”.此外,君子修行还应敬畏天地万物,整肃自律,慎独于己;与人交往之时应敬人为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一个人德行兼备时,其书法也会因修养提升而精进。

    其次,要多读传统经典,提升人文素养。当今时代,人们并不缺少工具和知识,缺少的是对工具和知识的驾驭能力,即人文素养的承扬。中华传统经典是承载人文精神的巨大宝库。《论语》直指现实人生,引导人们成就君子人格和圣贤气象;《道德经》教人洞察社会自然之理,形成中国人独有的处世智慧;《心经》《坛经》明晰心之本性,让人达到空逸自在的境界。古籍经典有如璀璨明珠,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晶。阅读经典不仅可以洗涤心灵,提升德行,还可将其中的道理应用于社会实践。当心中汇聚了百家思想,通达了古今之理,我们的行为举止便会增加厚重感和历史感,做到不迷于古,不惑于今。在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阅读经典作品有助于人们找准自己在大时代中的位置,从而不浮不躁,安于当下,收获一份静气。

    最后,由艺臻道,提升生活品位和审美情操。“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掌握一门艺术是提升学习兴趣和修身境界的重要方法。孔子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种层面的艺术是以道为本、超出纯粹技术要求的艺术。以练习书法为例,临摹名帖时,法帖的轮廓和神韵会潜移默化地塑造我们当下的心境。不断临帖的过程,其实就是与古人神交的过程。在笔、纸、手、心长时间的磨合中,以前粗糙的书写方式逐渐被破除,同时性情中焦躁、杂乱的习气也会被削弱,静谧的书香墨海能渐渐陶冶出精神之光。“旧我”不断褪色后,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将卓然而立。

    人生如宣纸,人生实践就如同一个书者在洁白宣纸上的创作实践,只有在人事修为中固牢根基,才能真正驾驭住书艺之魂。

《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6日)

现代文阅读I

材料一:

屏风作为一种特殊的家具样式,其出现很早。东汉文史学家李尤在《屏风铭》中对屏风的特点进行了描写:“舍则潜避,用则设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雍阏风邪,雾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屏风可以作为摆设,使用时应陈设张立,亦便于收纳。屏风可以阻挡凉风邪气,抵御雾气露水,屏风已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家具,而是承载着儒家道德伦理的具体象征。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多首诗中写到屏风:“____”白居易提示出屏风的另一功能,即将屏视作绘画的载体——画屏。

挂轴于唐末五代被发明之前,中国绘画艺术最重要的两种媒材是手卷和屏风。巫鸿在其主编的《物绘同源:中国古代的屏与画》一书中写到二者之间有两大区别:一是它们不同的“媒介特性”。手卷是时间性的,需要观者以手操纵,逐渐展开;屏风却是空间性的,特别是那些正反两面都绘有图像或题有文字的屏风,更是必须在分隔的建筑空间中观看欣赏。古代画家和工匠利用画屏的这个特点,常在其正反两面描绘和书写彼此呼应的图像和文字,以传达特殊的象征意义或美学趣味。另一区别在于二者不同的使用场合和服务对象。手卷画的创作是为了观者的独自阅览,而画屏则是建筑空间的一部分,既可出现在

现实生活中,又用于陪葬或装饰墓室。例如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画屏风便体现了以上诸多特点。

1965年,山西大同石家寨发现了建于北魏延兴四年(474)的琅琊王司马金龙夫妇合葬墓。司马金龙墓的彩绘漆屏屏风正面的画面题材多为列女,有《周室三母》《鲁之母师》《班女婕妤》《启母涂山》等。这些典故大都出自汉代刘向所著《列女传》,《周室三母》出自《列女母仪传》,画中的三位妇女,容貌矜庄,衣带当风,有着雍容华贵的气度,自汉代宫廷起就有了以列女图为装饰的屏风。

魏晋南北朝的历史文化,上承先秦两汉遗绪,下启隋唐。李清泉在文中将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绘屏风还原到当时的社会环境与文化生活中解读。在日常生活中,坐姿的改变导致了屏风尺寸、结构的变化。当时的床、榻家具并不普及,随着人们起居习惯的转变,原本的席地而坐慢慢转向以床榻为坐具的盘腿坐和垂腿坐。进而出现了以屏风和榻结合而成的新型家具——屏坐榻,并在之后广为流传。从目前发现的南北朝时期的屏风实物资料,可以感受到当时人们赋予这类屏风载体的不同文化趣味。对于画屏中图像的研究,以及画中所绘的屏风物像的研究也为思考艺术史和艺术创作中“物”和“绘”的关系提供了一批重要例证。巫鸿提出,至少从汉代开始,中国古人已经把屏风作为更大的画面和图像程序中的有机因素,或使用屏风图像分割和规划空间,或用以突出画中的主体人物。唐代开始对屏上画面有了更详细的表现,使之成为整体图像程序中的“画中画”。这意味着屏上的画面和屏外的图像之间发生了种种互动,其结果是大大增强了绘画的内容丰富性和艺术表现力。

(摘编自吴雪莲《有关屏风的文化趣味》有删改)

材料二:

所谓“陈设的地点”,是《物绘同源》这本书的缘起与背景。2019年巫鸿本人在苏州博物馆主持策划了“画屏:传统与未来”展览,这成为本书的起源。

在我看来,此书存在双重面向。第一层,是巫鸿面向外部世界的对话。作为配合展览而出现的学术研究文集,这本书是巫鸿作为一个学者型策展人,将短期专题展览与长期学术研究进行的有机结合。一方面,展览本身具有极强的视觉观赏性,而相关的学术研究成果可以通过展线设计和文字说明,予以展示和分享;另一方面,研究仍需付诸纸面,依托完整的文本论述予以梳理和讨论。可以说,“画屏”展览很好地实践了学术研究与展览的相栖共生。此外,

配合展览、但比《物绘同源》一书早半年推出的,是一本画屏立体书——《奇妙的屏风世界——画屏:传统与未来》,这本书围绕巫鸿对于屏风的解读展开,选取六幅“屏风入画”的文物,在书页中添置三维的屏风卡纸,使得阅读体验更为立体和可爱,可以视作不错的科普故事读物。

第二层面向,或可认为是巫鸿与自己的一次对话。巫鸿早先已出版过《重屏:中国绘画中的媒材与再现》一书,着重探讨屏风在其绘画语境中的功能和意义。彼时,巫鸿已提出屏风在传统中国艺术中具有一种 “三位一体”的身份:作为三维空间中的物体,屏风可用来区分建筑空间;作为二维平面,屏风可用来绘制图画;作为画中所绘的图像,屏风可用来构造画面空间、提供视觉隐喻。这种将屏风视作“建筑形式”、“绘画媒材”与“图像符号”三位一体的观念,指涉了屏风作为图像载体和图像本身的双重身份,更进一步,这种“重屏”反思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内涵:传统中国绘画的自我知识必须是双重的,同时是对媒材和再现的指涉。

(摘编自戴若伟《中国古代的屏与画: 面向外部的对话,面向自我的梳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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