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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湖北孝感高级中学高二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梅汝璈:孤寂的大法袍

   有天晚上,北京顶银胡同停电。梅汝璈枯坐在家中吱吱作响的藤椅上,黑暗中他轻轻地哼起了清华学校早年的校歌:“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立中央。东西文化,荟萃一堂……”这一幕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初。今天,梅汝璈的儿子梅小璈回忆自己的父亲时,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幕。他对记者谈起父亲的晚年时,有些唏嘘。他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孤寂”。

   梅小璈说,虽然上世纪60年代初,父亲尚不足花甲之年,可他心知肚明,属于他的那个“东西文化,荟萃一堂”的时代已经逝去了。新中国在学科建制上完全照搬“老大哥”苏联,全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大学保留了法律系,且讲授的内容都是苏联的社会主义法学。这让毕业于清华学校、留学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在芝加哥大学获法学博士学位的梅汝璈常常感到无所适从。他努力按照党对“旧知识分子”改造的要求,虔诚地学习俄语,试图不被形势甩下。据梅小璈说,现在他家还能找到父亲当年抄写俄文单词的小本。在苏联法学教材上,还有父亲留下的铅笔批注。

   作为一个留美法学博士,梅汝璈曾执著坚持的那些法学信念渐渐失去了依托——三权分立,司法独立……这是法国哲学奠基人孟德斯鸠奠定的理论,又在杰斐逊等人的实践中加以完善的。显然,这一切已不合时宜。“文革”中,梅汝璈在一份“检查”里写道:“我实际上只是一本破烂过时的小字典而已。”

   “其实,他个人的小环境还是不错的,起码在物质上。如果以季羡林的《牛棚杂忆》为参照系,他并没有受太大的罪。”梅小璈在解释父亲晚年的孤寂心境时如是说,“但他的学科没有了,他的学术没有了。”

   在那个年代,“梅汝璈”三字变成一个空洞的符号。充盈其间的,不是这个人的赤子情怀和渊博学识,而是一个随“形势”沉浮的抽象指称。有研究者曾这样评价这位外交部前顾问:“梅汝璈名字出现的频率和受关注的程度,基本上是中日关系的晴雨表。”在上世纪整个50年代和60年代初,一旦中日关系出现“问题”了,他就会被邀请出面撰写文章;而中日关系“良好”时,他的名字则不愿被各方的人们所提及。

   但梅汝璈注定名垂青史。这位晚年“孤寂”的大法官,曾书写过现代中国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1946年3月19日,受命担任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的梅汝璈博士离开上海,远赴东京。当日,《中央日报》等中国最权威的媒体,同时在显著版面刊出标题:“清算血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官梅汝璈今飞东京。”

   东京帝国饭店,盟军最高统帅部中国联络官为梅法官举办接风宴会。宴会上,时任国民政府教育次长兼国立中央大学校长的顾毓琇,将一柄装饰华贵的宝剑赠予梅汝璈。梅汝璈深深鞠躬,双手过顶接剑。他说:“红粉送佳人,宝剑赠壮士。可惜我非壮士,受之有愧。”顾毓琇说:“你代表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民和千百万死难同胞,到这侵略国的首都来惩罚元凶祸首。天下之壮烈事,以此为最。君不为壮士谁为壮士!”听罢,梅汝璈拔剑出鞘,动情地表示:“戏文中常有‘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如今系法治时代,必须先审后斩。否则,我真要先斩他几个,方雪我心头之恨。……对这些战犯必予严惩,非如此,不能稍慰千百万冤死的同胞。我既受国人之托,定将勉力依法行事,断不使战争元凶逃脱法网!”

   这位“壮士”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这场历时达两年半之久、人类司法史上所罕见的大规模审判中,受审的28名日本甲级战犯,除两名病死狱中,1名因精神病终止审判外,东条英机、广田弘毅、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武藤章、木村兵太郎等7人被判处绞刑,梅津美治郎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判处有期徒刑者2人。今天,由梅汝璈亲属捐赠的东京审判判决书底稿和梅汝璈当时身穿的法袍,已被收藏于国家博物馆。

   这位慷慨激昂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大法官,曾经的一席话至今在我们耳边徘徊不去: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相关链接:①东京审判中,一些法官们不赞成处以死刑,甚至有人主张以国家犯罪不应追究个人责任等原因无罪释放25名战犯。梅汝璈根据审判过程中两年来收集的日军暴行,主张对南京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必须处以死刑,并全力争取将几个侵华首恶判决死刑。最后,表决结果以6票对5票的微弱优势,终于将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七名罪恶累累的首犯送上绞刑架!②在“文革”期间,由于极左意识形态操纵,高中历史课本都不记入南京大屠杀。当时梅汝璈写的《关于谷寿夫、松井石根和南京大屠杀事件》遭到了莫须有的指责,被扣上煽动“民族仇恨”“鼓吹战争报复”,还有人甚至从截然相反的方面指责文章夸耀侵略者的勇猛,为军国主义张目。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面对新中国“苏联式”的学科建制和国内为数不多的大学保留法律系,且只讲授苏联社会主义法学的现实,梅汝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深深地失望。 B、三权分立、司法独立等法学观念是以孟德斯鸠理论为基础,由杰斐逊等人在实践中完善的。曾在美国留学的梅汝璈曾执着坚持这些法学信念。 C、以季羡林等人的遭遇为参考,梅汝璈没有遭遇身体上的痛苦和物质生活的匮乏,但是学科没有了,学术没有了,这使他遭受了精神的孤寂。 D、梅汝璈对日本侵华这段历史的态度,至今对我们仍有启发。但是在一些历史时期,梅汝璈的观点和作品被误解和曲解。 E、在长达两年半、人类司法史上规模罕见的东京审判中,梅汝璈孤军奋战,对28名日本甲级战犯,分别处以相应的惩罚。
(2)、文章首段介绍梅小璈对父亲的回忆和评价的作用是什么?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3)、作为一位法官,梅汝璈在东京审判中表现出哪些可贵的精神? 请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理解。

(4)、本文的题目“孤寂的大法袍”有怎样的含义?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丁西林:君子不器

    丁西林是杰出的物理学家,同时又是出色的剧作家。一生共创作了8部独幕剧、9部多幕剧,其独幕剧的创作堪称典范。他出现在中国现代喜剧的肇始期,初试戏剧之笔,就表现出了一种艺术上的成熟,显出“凤毛麟角一般的可贵”。

    丁西林1910年考入上海南洋公学,1914年负笈英国入伯明翰大学攻读物理学,1919年获理科硕士学位。由英国学成归国后,受聘入北京大学任教,先后任物理学教授兼理预科主任。后多次被选为物理系主任。他任物理系主任期间,极力延聘优秀人才,使物理系一时人才济济,称为一时之盛。他大力提倡实验工作,以树立理论与实验结合的优良学风。他讲授物理课,首倡采用中文编写讲义,并从事整理和订正物理学名词术语的中文译法,以利于国人吸收西方科学。他在北京大学任教近十年间成绩卓著,深受学生尊敬,培养了不少学有专长的人才。

    1927年丁西林出任设于上海的物理研究所所长。当时研究所白手起家,经费很少,所需各种器材、设备和书刊均必须从国外购进。他面对困难毫无惧色,精心规划,刻苦经营,迄至抗战前夕物理研究所已建立了一批实验室和一个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并取得丰硕的科研成果。他任物理研究所所长期间,坚持艰苦奋斗,锐意创新,功绩斐然,深得中研院长蔡元培先生的器重和所内人员的尊敬。

    丁西林自动喜爱文艺,留英期间阅读了大量欧洲名著。归国后业余从事戏剧创作,成为“五四”以来有影响的剧作家之一。作于1923年的处女作《一只马蜂》主旨在于批判守旧思想,宣扬婚姻自由和个性解放。但和当时流行的注重作品的社会意义的“问题剧”不同的是,没有常见的阶级矛盾的双方、水火不客的敌我,而是以一种轻松、幽默、含蓄的风格表现自己的主题,让人物在一连串的反话与谎话中表现自己,使剧情变得轻松活泼。丁西林对人物的态度也较温和,他用一种既嘲弄但又不乏爱护的态度描写每一个人,表现出一种温和轻松的幽默品格。

    作为一位常年从事研究并取得重大成绩的科学家,丁西林的观察力、分析力、判断力都不可能不为自然科学所要求的理性逻辑所渗透。而用这套思维去观察、思考、表现出来的生活,自然也具有一种别样的色彩。

    物理学对研究者的观察能力的培养使丁西林在从事戏剧创作时形成了优越的“喜剧审美定势”。正是这种发现与挖掘能力,使丁西林像牛顿由“苹果落地”发现万有引力定律一样,从“找房子”“偷烟”“赔花瓶钱”这些生活中人们司空见惯的“近乎无事之事”中捕捉到喜剧的因子,并对之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刻画。作为以严密逻辑推理为基本工作要素的科学家,他对逻辑关系的掌握是熟练的,而当他作为一位戏剧作家时,他便在作品中自如玩弄与破坏着生活中正常的承接与因果,从而使偶然性出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被自然化解,产生独特的喜剧效果。

    丁西林认为喜剧是一种理性的感受,必须经过思考,必须有味。喜剧的笑也不同于闹剧的哄堂、捧腹,而是“会心的微笑”。丁西林一般不采用通常意义上的夸张,更不求助于外加的笑料。他的独幕喜剧大都情节单纯,人物不多,也没有犬的矛盾,但能把握住剧中的喜剧性“种子”’形成核心情节。在剧情展开上,也是波澜起伏,妙趣横生,有鲜明的层次和节奏。他还很重视喜剧的结尾艺术,每每在全剧矛盾冲突已经结束了之后,又出人意料地添上一笔,进一步强化喜剧效果。他的语言,也以幽默俏皮为人称道,挥洒自如,毫无斧凿痕迹。

    建国后,丁西林先后担任文化部副部长、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等多种职务。在繁忙工作的间隙,对于戏剧的创作与发展仍做出坚持不懈的探索,创作出多部话剧、舞剧、新编戏曲等。他的独幕喜剧久演不衰,北京人艺多次把他的《一只马蜂》《压迫》《三块钱国币》搬上舞台。

    1974年4月4日,丁西林因心脏病猝发,不幸去世。他在独幕剧创作上的突出成就'为中国现代话剧史留下了宝贵的一页。

相关链接:①君子不器:君子不能像器皿一般,只有一定的用途。(杨伯峻《论语译注》)②丁西林在20年代,以至整个中国话剧史上,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中国现代话剧是以悲剧为主体的,他是为数不多的喜剧作家之一;中国现代话剧的主要代表作大多是多幕剧'而他却执著于独幕剧创作的艺术实验……他出现在中国现代话剧的初期,可是从起笔就达到了高水准'表现出一种艺术上的成熟。(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③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学者,丁西林通常画对的是抽象宏观的物质世界、超越人类之上的自然界的根本规律,因而培养了他客观冷静的处世态度,不仅可以微笑着面对生活,而且怀纳的悲悯远大 于愤激。在黑暗中能看到光亮,在不可笑中发现可笑,让可笑变得更可笑。(郑以然《行走在物理与戏剧之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1942年夏,陈忠实出生在陕西农村,上中学时,陈忠实读赵树理的《三里湾》和柳青的《创业史》,得到滋养,萌发了文学梦。也许是好事多磨,1962年高中毕业后,他未能如愿上大学读中文系,这个20岁的青年,常常一个人坐在家乡的灞河边,想着文学,想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三年之后,陈忠实的散文《夜过流沙沟》在1965年3月8日的《西安晚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他的文学生涯由此正式开始,但直到1979年小说《信任》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才确立了文学上的自信。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和业余作者了,是年9月25日,他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又一个三年之后,陈忠实40岁,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乡村》出版,赢得“小柳青”的名声,工作单位也换成陕西省作家协会,他终于是一名专业作家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时代的变化,陈忠实越来越觉得要从赵树理、柳青的文学中剥离出来。他将这个愿望写进了小说《蓝袍先生》中。小说写于1985年,一个认知作者的标志性年份。这年的最后10天,他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泰国。第一次走出国门的陈忠实特意置办了一套质地不错的西装。当他第一次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站在穿衣镜前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刚完成的小说的主人公蓝袍先生。蓝袍先生多年以来一直穿着蓝色长袍,受到同学讥笑以后才脱下蓝袍,换上“列宁装”。陈忠实认为那是摆脱封建残余桎梏、获得精神解放的象征。脱下了几十年的中山装、换上西装的那一刻,他切实意识到自己就是蓝袍先生。
    1985年的泰国之行让陈忠实深受刺激,他联想起家乡人自嘲的称呼。相比那些见多识广的城市人,他们把自己称作“乡棒”。游逛在曼谷的超市大楼,看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服装,作家觉得眼花缭乱。那一刻,他觉得不仅自己是“乡棒”,教他观察服装的北京作家郑万隆也是“乡棒”。面对世界,1985年的中国人大都是“乡棒”。他痛感自己需要从什么地方剥离出来,将自己彻底打开,不仅要在生活上打开自己,更重要的是要在思想上打开自己。
    在剥离的愿望中,陈忠实认识到必须写一部史诗般的长篇小说,才能在文学上确立自己。这时,各种新近阅读过的长篇小说萦绕心头,作家倍感困惑,又备受启发。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结构像网一样迷幻,王蒙《活动变人形》的结构自然随意,却俨然大手笔,张炜《古船》的结构完全不同,有一种精心设计的刻意……而结构背后似乎还有更深的东西。陈忠实最终发现,不是作家先别出心裁弄出一个新颖骇俗的结构来,而是先要有对人物的深刻体验。寻找到能够充分描写人物独特的生活和生命体验的恰当途径,结构方式自然就出现了。恰巧此时兴起的“文化心理结构”学说给了他决定性的影响。他相信,人的心理结构主要是由理念支撑的,而结构一旦形成,就会决定一个人的思想、道德和行为,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和内核。如果心理结构受到社会冲击,人就将遭遇深层的痛苦,乃至毁灭。陈忠实感到自己终于从侍奉多年的“典型性格”说中剥离出来,仿佛悟得天机,茅塞顿开。多年以后,作家回忆往事,认为自己就是在1985年开始重建自我,争取实现对生活的独特发现和独立表述的。
    陈忠实后来寻找到了什么是人所共知的,1992年开始在《当代》杂志连载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已经成为我们的文学经典,他在中国当代文坛的位置也随之奠定。此后,功成名就的作家继续在文学的园地里辛勤耕耘,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2016年春天,陈忠实走了,属于陈忠实的句子永留人间。
(摘编自陈忠实《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李清霞《陈忠实年表》等)
相关链接:①陈忠实的《白鹿原》是上世纪90年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之一,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所达到的最高水平,把这部作品放在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的大格局里考量,无论就其思想容量还是就其审美境界而言,都有其独特的、无可取代的地位,即使与当代世纪小说创作中的那些著名作品比,《白鹿原》也应该说是独树一帜的。(何西来《关于(白鹿原)及其评论》)②陈忠实常讲,创作到了一定阶段,不一定是拼生活、拼艺术,而是拼人格。好一个拼人格!这正是作家自身博大的人格魅力的反应。这就不难理解他最终被公认为描摹巨大民族悲剧的圣手,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大家之一。(李满星《陈忠实:回首六十五载风雨人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平民建筑师”齐康

    在南京,有一座被誉为“一部由石头垒成的史书”的建筑﹣﹣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这是全国第一座抗战史系列的纪念馆,其设计者是当今中国建筑界泰斗级任务齐康。

    齐康生于南京,虽没有亲身经历南京大屠杀,但当年父亲冒着生命危险留守南京保护难民的事迹,给齐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40多年来,难耐的悲愤,强烈的民族责任感触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使他倾注了20多年的心血设计出这座纪念馆,他说:30万南京人的血肉生命,值得我呕心沥血去祭奠。

    齐康对纪念性建筑情有独钟,他参与设计了南京雨花台烈士陵园纪念馆、淮安周恩来纪念馆等上百座纪念馆。他用建筑的形式留存和传承民族的历史,表达情感,期望美好未来,被称誉为“纪念馆意义”。

    其实,齐康更喜欢别人称他为“平民建筑师”。无论是他设计的高楼大厦、园林小景,还是各种各样的纪念馆,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走进去,去感受,去领会。他说建筑必须为人服务,以人为本。在大连理工大学伯川图书馆的设计中,他在图书馆内预留大量“交往空间”,国内有些图书馆专家对此很不认同,认为应该最大限度地设计阅读空间。而他认为图书馆的功能不只是阅读,还要有交往、交流不只是人与书,还有人与人。

    在福建武夷山庄的建筑设计中,齐康从传统中传承出新,在福建地区的乡土建筑里融入时代的气息,探索出一种新的地方主义风格,使福建武夷山庄成为全国风景建筑中第一个乡土建筑时代化的作品。他说,要尊重一方土地,尊重一方水。在这个一方水土的基础上,做出自己的作品来,让人看到这个建筑就像是从这个环境里长出来的。

    齐康认为建筑师应当有一种情怀,一种责任心,担负起建设和梳理城市环境的重任。他说,建筑师必须研究城市的自然特点和人文特点,建设有情感的城市。他认为每一个城市都是有记忆、爱坐标的,比如说游子回到故乡,他能依着某个建筑找到以前的记忆,而现在的城市建筑突飞猛进,人在其中感觉很孤独,如何听的见乡音,记得住乡愁?

    作为建筑设计大师,齐康信奉一句话:不下工地的建筑师不是一个好的建筑师。他认为真正的知识许多来自下层。他曾经问擦窗工人对窗台设计有什么看法,工人说,站在花岗岩表面上太滑了,窗沿太窄,铝合金的窗轨不好站。这让他深深体会到,建筑不仅为业主设计,还要为擦窗工人设计。

    面对中国科学院院士、法国建筑科学院外籍院士、中国首届”梁思成建筑奖“等种种荣誉,齐康很淡然,他说:“盖棺定论时,能被看作‘平民建筑师’,我就心满意足了。”

(摘编自李伶伶《齐康传》)

相关链接:①齐康参与设计近200座建筑,其中纪念性建筑、学府建筑、文化建筑、人物建筑、风景建筑、办公建筑等多种类型。在这些建筑设计中,他运用中西方建筑的传统手法,融入丰富的哲学思想,重视空间的处理,探索中国现代建筑风格。(摘自《东南大学校友介绍》)②中工程学院院士王建国读博士时,师从齐康。王建国说:“齐先生高瞻远瞩,将建筑学有限的设计领域扩展到城市和环境领域,扩大到社会和人文领域。”(摘自“中华新闻网”)

阅读下面的一篇文章,完成下题

善口技者牛玉亮

魏薇

    牛玉亮住在北京市西城区煤市街湿井胡同的一个大杂院内,21平方米的小屋,朴素的摆设,身上穿的仍是24年前在前门商厦买的裤子。屋檐下玉鸟婉转低吟,牛玉亮时不时与其“对鸣”,令人感觉一派美好。

    牛玉亮每天早上6点起床,起床后,雷打不动地骑自行车到民族文化宫东门外的小山丘上练功。78岁的他仍然“禽鸟百兽一身带,真假难辨惊满堂”,一口气承受60秒的气量。《百鸟争鸣》《纺棉花》等传统节目,每每获得满堂彩。

    牛玉亮的老家在北京东郊朝阳区的高碑店村,父亲是卖小金鱼儿的。那时的高碑店村,通惠河河水清亮,池塘边蛙鸣鸟叫,他小时候就爱学这些叫声。

    1956年,牛玉亮拜上海杂技团口技表演艺术家周志成为师,并深得师叔孙泰培养。“师父看我长得精神,牙齿也好,特别满意。为什么要看牙齿呢?牙齿是口技的挡风墙,学鸟鸣,牙齿漏风不行。”牛玉亮至今仍有一口健康的牙齿,为了保护牙齿,他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吸烟不喝酒,作息十分有规律。

    在他看来,口技演员要热爱生活、热爱自然。1958年,牛玉亮在芜湖演出,在出早功时发现山上有座庙,庙顶上有只黄莺的叫声特别好听。牛玉亮就跟着这只黄莺学鸟鸣,刚开始时黄莺因为害怕而不发声。随着牛玉亮模仿的声音越来越像,黄莺也和他对鸣起来。“这只黄莺是我的‘鸟老师’,整整教了我8天,每天早上它都会准时落在庙前的树上等我。第9天我离开时,看见它还在那里等我,心里特别难受。”

    在牛玉亮看来,口技表演讲究“声有韵,韵传神,神化艺,艺有情”,绝不仅仅是模仿声音。“60多年的从艺经验告诉我,学口技第一要真,就是要有真实的生活、真实的基本功、真实的知识;第二要准,就是声音要到位;最后要美,用声音把生活的美好展现在舞台上。”

    谈到口技的历史,牛玉亮如数家珍。近代的口技代表人物是“百鸟张”张昆山,在老北京天桥上,张昆山的《百鸟争鸣》曾是一绝。“百鸟张”之后,就是牛玉亮的师爷尹士林。20世纪30年代,尹士林把口技变成了视听艺术,打破了以往“围设青绫好隐身,象声一一妙于真”的表演方式,走出了八尺屏障,走上了舞台。新中国成立初期,牛玉亮的师父和师叔通过巧妙运用麦克风,实现了用口技模仿汽车、火车、飞机、大炮等的声音,扩大了口技的模仿范围。

    2011年,口技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12年,牛玉亮担起了传承人的担子,也开创了口技“循环运气法”和“循环发声法”,为口技表演开发出了大量气源和声域。

    牛玉亮介绍说,口技之难一在先天,二在后天。口技发声要用到口、齿、唇、舌、喉、前腭、后腭、软腭、小舌,这些缺一不可,一般人不用来发音的器官都要用来发音,这需要一定的天赋。除了天赋还要靠刻苦的训练。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病痛也时常找上身来,半年里经受了两次手术的他心里唯一惦念的就是不能让口技失传。牛玉亮招收了13位徒弟,“练口技辛苦,家庭条件好的孩子都不愿学这个,他们大都没有固定工作,收入全凭不定期的表演,而演出一多就保障不了学习时间。”

    现实让牛玉亮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有太多东西没有教给他们,我着急啊!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把所有的技艺教给徒弟,让口技永远传承下去!”2014年3月份,他陆续写了32年的《中国口技》一书终于出版,为徒弟们,也为社会留下了一部权威的口技教学材料。

    为引起更多关注,也为将这门技艺发扬光大,牛玉亮全身心投入到“国家级非遗口技展演”中,展演于2015年7月6日、7日在天桥剧场进行。一个月的准备时间,13位来自不同省市的徒弟被召唤回来,师徒吃住都在一起,相处得像亲兄弟一样。牛玉亮精心指导徒弟们排练,在创新上“大做文章”。他创作了不少新节目,像口技情景剧、口技民俗舞蹈、口技小乐队、口技沙画表演等。在一个名为“草原情”的口技节目中,牛玉亮的徒弟们同时模仿苍鹰、百灵、牛、羊、马等动物的几十种叫声,并与马头琴和呼麦结合起来,听罢让人感动落泪。

    “让更多的人热爱口技,让这门延续两千多年的艺术传承下去,这是我永远的心愿。对我来说,口技比生命还重要。”牛玉亮说。

(摘编自《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列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文心清如许,译笔生豪情

    1912年,朱生豪出生于浙江嘉兴。他幼年失怙,家境中落。然而,他痴迷读书,从无懈怠,从秀州中学到之江大学,教会学校的背景培育了他中英文俱佳的文学功底,诗文清秀,才华颖脱。一代词宗夏承焘先生执教之江大学,对这位学生的才华“一唱三叹”,赞为“不易才”。

    20世纪30年代,朱生豪大学毕业后来到上海,此时国民党当局在“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下进行文化围剿。他在当时上海的世界书局任职,耳闻目睹令人窒息的文化封锁,思想上愤懑彷徨。书局英文部负责人詹文浒先生了解到朱生豪的中英文功底,向他作出了重要建议——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

    这个建议让这位温和腼腆、“渊默如处子”的青年文人,胸中翻涌起了豪迈的激情。朱生豪在给妻子的信中说:“某国人说中国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有。我这两天大起劲……”朱生豪说的“某国”就是当时觊觎中华、到处挑衅的日本。

    莎士比亚戏剧大部分为诗体剧。一位学者曾评说:只有诗人方得译出诗人之剧。朱生豪在新旧体中文诗词方面极富才华,他的英文诗歌创作也十分有灵气,具有清新自然的田园牧歌风格。然而,莎剧如按中文诗体来译,难度极大,且在语言文字的使用上受限颇多,最终,朱生豪决定用散文体来翻译莎剧。

    尽管如此,朱生豪在处理剧本中的歌词及念白时,仍尽量采取诗体形式,在韵律、节奏和意境的把握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图存留莎翁原本的风貌。特别是针对不同的戏剧场景,分别采用了自由体诗或诗经体、骚体、古体诗等中国传统诗歌体裁,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原文中角色所处的环境与情绪,竭力避免翻译文学中通常会出现的“洋味”和陌生感。

    翻译莎剧需要的不仅是激情,也不仅是才华。梁实秋先生译莎剧,最后宣告要与莎士比亚“断绝来往”。虽为危言,并非耸听,梁公花费30余载始得译完莎翁全集。林语堂先生也曾面对翻译莎剧的邀约,但婉拒之,言到老年再作打算。

    然而,译莎并非年长者的专利。莎士比亚发表了第一部剧作是在26岁,青年的热血激情只有同为青年的译者才会更加感同身受,化至笔下。朱生豪翻译莎剧,消耗的是他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这样充满才情、诗意、热情、血气方刚而义无反顾的精华年龄段!

    朱生豪深爱莎剧,在着手翻译之前早已熟读并反复揣摩了原作。在《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的“译者自序”中,他写道:“余笃嗜莎剧,尝首尾研诵全集至十余遍,于是原作精神,自觉颇有会心。”在译著进程之中,他更是每每大声反复吟诵,以此定夺文意优美且适合剧院演出的表达方式。

     他在1935年23岁之时开始筹备译莎大事,而手头的工具只有旧版《牛津词典》和《英文四部词典》。从1936年开始的九年间,大部分译作陆续完成。由于日军侵华,译莎手稿两次毁于战乱。直至1944年病逝,他坚持重译被毁的部分,并继续握管不辍,一共完成31部半莎剧的翻译工作。

    自1954年以来,朱生豪散文体译本在大陆以单行本、戏剧集、校订补译本全集、英汉对照(注释)版等多种方式出版,出版延续时间之长、出版频率之高、印刷数量之大可谓空前,超过任何其他莎剧中译本。

    朱译本的社会影响也是最广泛的。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莎翁名句,如“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哈姆雷特》)“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威尼斯商人》)等均出自朱生豪的翻译。

(选编自《光明日报》2017年01月16日,有删改)

相关链接:朱生豪翻译语言生动、华丽,初读便有起身想动起来的冲动。诚然,翻译是文字的功夫,更是文字之外的打磨。译文对戏剧舞台的亲和力实在是身体力行得来的,并无半分的臆断想象啊。(戏剧导演陈薪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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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中国文字的炼丹人

    1928年重阳节那天,余光中出生于南京。余光中从十二岁开始跟从父亲和舅舅学习古文。《谏太宗十思疏》《留侯论》《赤壁赋》《阿房宫赋》这些经典文章,他都特别喜欢。他觉得文字有一种力量,“我愿意跟着它走”,“我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整个青年时代,余光中都在寻找着“精神上的家人”,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济慈,雪莱、王尔德等都是他的“家人”。1954年,他的“精神家人”又增添了一大批。余光中与钟鼎文和邓禹平等人共创了“蓝星”诗社。他们经常聚会,讨论诗歌,勤奋创作,不是一首一首的写,而是一辑一辑的写。

    毕业没几年,余光中被派去美国爱荷华大学留学。那时,台湾和美国的现代化程度差别很大。余光中虽然热爱西方诗歌,但一想到美国人瞧不上台湾,心里就觉得委屈。加上那年家里也发生一些大事:母亲去世,自己同妻子新婚才两年,大女儿刚出生,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他就匆匆地出发了。每一个孤寂的长夜里,他都想回到台湾,回到“蓝星”诗社,和朋友们一起为中国的现代诗奋斗。

    1964年,三十六岁的余光中回到台湾,他质问自己,怎么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拜伦、徐志摩,都在这一年结束生命;王勃、济慈,不到这年纪,便合上了诗集,竖起了石碑。那一年余光中唯一的儿子出生仅三天就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诗人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好在美国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获得救赎。

    余光中非常喜欢美国西部的民歌,南部的蓝调以及新生事物摇滚乐。特别是摇滚乐,甚至影响了他一个时期的创作风格。他在散文集中大量介绍了摇滚乐,并将西方音乐的节奏融入诗中,借此抒发心中的很多不平。连余光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诗歌被杨弦拿去谱了曲,继而引发了台湾的第一波校园民谣风潮。“给我一把吉他和一肩风里飘飘的长发……”当时杨弦被余光中这些极富旋律感和节奏感的文字所打动,将《江湖上》等诗改编成歌曲,如今最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也是其中之一。

    1971年至1972年间,余光中在台湾写下了《乡愁》。他回忆说,当时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后来《乡愁》在大陆被选入教科书,电视台也用,很多人都会背。

    1988年,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出版了第二卷诗集。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余光中说,“以前所想到的能入诗文的题材比较少,以前我主要写自己——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你知道你是谁,你放心。”现在,余光中已经脱离这三个情况了,写作的题材全凭缘分。

    2009年,导演陈怀恩接拍余光中传记纪录片《逍遥游》。片中除了日常工作生活状态外,导演还安排余光中带着夫人到垦丁——余光中在台湾唯一写过游记的地方——故地重游。余光中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在海边童心大发,打起了水漂,并传授诀窍——石头要扁,形状要圆,出手要快,脱手要平稳而飞旋——出水为鸟,入水为鱼。

    台南小学教科书收录了《雨,落在高雄港上》一诗,导演安排余光中去高雄三民小学听小学生读书。不料那天余光中的女儿遭了车祸。行程既定,余光中无法随夫人赶往医院,心情郁闷。怎料一听小学生读诗,余光中竟然又开心起来,还教他们该怎么念这首诗,拍摄完后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签名。最后陈怀恩就片子定名为《逍遥游》一事征询余光中的意见,他幽默地说:“我哪敢说同不同意?庄子同意就行了。”

    说到幽默,余光中自有一番论调。他认为,所谓幽默,就是不正面迎敌,绕一个弯子去排解误会与痛苦。比如看牙医这样痛苦的事情,也能被他写成诗。再比如,从“马屁诗人”到“文白之争”,李敖似乎一直在逗余光中和他对骂,但余光中就是不理他,还幽默地说:“李敖天天骂我,说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我。”在余光中的经验中,幽默其实要比愤怒有用。

    除了写诗,翻译也是余光中今年热衷的一项工作。如今,已经八十五岁的余光中依旧笔耕不辍。他目前正在翻译济慈的诗,此时的感觉定与年轻时的不同吧。

(摘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3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以前写诗,他喜欢把中国文字压缩、锤扁、拉长、磨利,把它们拆开又并拢,拆来又叠去。如今他却争取写、改、誊一次完成。散文的话,每页纸最多改一两处地方。尽管外文系毕业的他用英语写论文都不成问题,但他说自己在写诗和骂人这两件需要抒发情绪的事情上,是非得用母语不可的。②深入生活越多,就越需要清净和一张干净的桌子。当生命走到暮年,对于“我是谁”的问题,诗人余光中早已不再质问,而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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