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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长春外国语学校高二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他的学生钱理群说:“他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去。”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就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他的学生张鸣说。

    但老人的隐居生活却似乎自得其乐。一次,张鸣去拜访他,请教学问。两人正高谈阔论,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鸡叫,随后锣鼓声大响。张鸣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林庚见了,在一旁得意地拍起手,哈哈大笑。原来那是儿孙们送给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一件玩具,只要说话声音过大,就会自动发出声响。这是林庚十分喜爱的玩具。林庚还酷爱放风筝,常到学校围墙外空地放风筝。他在床头挂了一只花蝴蝶的风筝,这只花蝴蝶一直陪他睡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纯真、率真、赤诚,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而这是做一个大师最大的特点。”钱理群说。

    这位九旬老人脸上孩子般的笑容,让为他制作遗像的照相馆师傅感到惊讶:“这么精神的老人,从来没见到过。”

    隐居中的林庚,惟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

    在他那间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

    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北大毕业生余杰曾撰文回忆读书时他与林庚的一次接触。林庚站在料峭的寒风中迎接他,主动与他握手,说话总带着“歉意的微笑”,告别时走出很远,回头看,他仍“站在门外望着”。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卑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相关链接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鲁迅、周作人研究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文系副主任等职。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曾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中央文史馆馆长,北大国学院院长。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作者把林庚称作“喧嚣时代里的隐退者”,就是因为林庚在退休之后,隐居在北大燕南园里,不问世事,不接受媒体采访。 B、在“告别课”上,林庚挥洒自如,滔滔不绝,回家后却进门倒下,大病一场,说明林庚对待学生、对待工作具有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态度。 C、“他赤条条地来,又赤条条地走”,这个评价表明,钱理群为林庚一生没有得到其应有的名誉、地位就离开而感到遗憾。 D、林庚对学生和年轻人充满期待,所以他从不对学生疾言厉色,耳提面命,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客套话。 E、林庚虽然已经退休,心里仍然牵挂着学生。面对来访的学生,他总是很激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他也从不拒绝。
(2)、与学生在一起时,林庚的哪些方面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请结合材料分析。

(3)、文中引用钱理群、张鸣、袁行霈等人对林庚先生的评述,请简要分析这样写的作用。

(4)、为什么说林庚先生是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人员起了疑心,一摸,大衣各处硬邦邦的,打开一看,大衣里密密麻麻全是插袋,里面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一问,年轻人刚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不久,书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因为太多,超过了行李托运的最大限量,只好想出这个办法。年轻人拿出了中山大学的教授聘书,安检员一看,只有27岁的人居然已经是教授,非常敬重,就此放行。

    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为“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卢鹤绂。

    1936年9月,卢鹤绂前往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主修物理,辅修数学。第二年,卢鹤绂在科学实验中发现了热离子发射的同位素效应。为此,他发明了时间积分法,并在世界上第一次精确地测定了锂7.锂6的丰度比。他的发现被当地报纸报道,惊呼“中国人在称原子的重量”。他当年所测定的数值,被国际学界沿用了50多年。

    1941年,卢鹤绂的博士论文《新型高强度质谱仪及在分离硼同位素上的应用》通过,这篇论文被美国政府列为涉及“制造第一批原子弹与原子反应堆”的绝密资料,直到战后的1950年才以摘要的形式发表在美国《核科学文摘》上。

    获得博士学位后,还在蜜月中的卢鹤绂,毅然决定抛弃在美国的一切优越条件,和新婚妻子一起回国参与抗战。1941年11月,卢鹤绂抵达国立中山大学校本部,任理学院教授。

    1942年暑期,卢鹤绂夫人生下了长子,出院后,卢鹤绂开始操劳家务。每天,他背着孩子劈柴,做菜;地上鸡屎、牛粪满地。一日三餐忙完后,卢鹤绂在油灯下备课。在一座古庙里,他给大学四年级学生讲授理论物理、核物理、量子力学、近代物理等课程。

    1944年,卢鹤绂相继被流亡中的广西大学、浙江大学聘为教授。在向西途中,路经一个叫元宝山的地方。当地土匪出没,烧杀抢掠,大家都不敢前行。卢鹤绂当即带上一个体育教授就上了山,成功说服土匪头子。第二天,土匪头子派人把卢鹤绂一行送下山,还送给他们代表土匪间“特别通行证”的杏黄色小三角旗,以保卢鹤绂一路畅行无阻。

    即使在战乱的环境中,卢鹤绂一边讲课,一边还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手写抄录下来。学术札记在炮火中也从未间断。他于1942年写成、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被学界认为是“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

    1947年,卢鹤绂在国内期刊上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到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做了介绍。在这两篇文章的基础上,他在《美国物理月刊》上发表《关于原子弹的物理学》一文,在世界上首次阐明了估算铀235原子弹及费米型链式裂变反应堆的临界体积的简易方法及其全部原理。此文一出,被美国文献和专著广泛采用,国际学界轰动。

    1955年,卢鹤绂进入了绝密的“546培训班”任教,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培训班”教过的学生。

    卢鹤绂被称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和“中国核能之父”。

    1995年,81岁的卢鹤绂与他的弟子王世明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这篇文章之前曾被美国《物理学刊》拒绝刊登,对此,卢鹤绂坦然地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正当研究要继续时,卢鹤绂于1997年病故,为世人留下8大提纲44项研究进展资料,已发表的论文仅仅是他研究内容的十分之一。关于这项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质疑,美国科学院在2002年投入巨资,用发射卫星的手段,深入这方面的实验。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树立铜像。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其在校园里树立了铜像。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情怀的人,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选自2014年7月23日《新民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后面题。

百岁开一话杨绛

(黄薇)

    2012年的7月17日,是杨绛先生的101岁生日。

    1932年初,东吴大学因学潮停课,21岁的杨绛与朋友一起北上,当时大家都考上了燕京大学,准备一起入学。但杨绛临时变卦,毅然去了清华当借读生。当年3月初,杨绛去看望老朋友孙令衔,孙也要去清华看望表兄,这位表兄不是别人,正是钱钟书。当时两人只是匆匆一见,甚至没说一句话,但当下都彼此难忘。钱钟书写信给杨绛,约在工字厅相会。一见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杨绛答:“我也没有男朋友。”从此两人便开始鸿雁往来。杨绛的同乡费孝通暗恋着杨绛,对此自是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现实。费老直到晚年作文时,还把杨绛称为自己的初恋女友。杨绛直言:“费的初恋不是我的初恋。”彻底撇清为暗恋一场。钱钟书去世后,费孝通去拜访杨绛,送他下楼时,杨绛一语双关:“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难而上’了。”

    1935年7月13日,钱钟书与杨绛在苏州庙堂巷杨府举行了结婚仪式。随后,钱钟书考取了中英庚款留学奖学金,杨绛毫不犹豫地中断清华学业,陪丈夫远赴英法游学。钱的母亲感慨这位儿媳,“笔杆摇得,锅铲握得,在家什么粗活都干,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水能游,出水能跳,锺书痴人痴福。”

    1946年初版的短篇小说集《人·兽·鬼》出版后,在自留的样书上,钱钟书为妻子写下这样无匹的情话:“赠予杨季康,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钱钟书的小说《围城》有段名言:“围在城里的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出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被无数人时常引用,实际上就出自杨绛之手,她可谓是最懂《围城》的人。

    1966年,钱钟书和杨绛都被革命群众“揪出来”,成了“牛鬼蛇神”,被整得苦不堪言,杨绛还被人剃了“阴阳头”。她连夜赶做了个假发套,第二天照常出门买菜。群众分给她的任务是清洗厕所,污垢重重的女厕所被她擦得焕然一新,毫无秽气,进来的女同志都大吃一惊。杨绛特意把便池帽擦得一尘不染,闲时就坐在上面掏出书看,倒也无人打扰。

    钱钟书在中国社科院文学所被贴了大字报,杨绛就在下边一角贴了张小字报澄清辩诬。这下群众炸窝了,身为“牛鬼蛇神”的杨绛,还敢贴小字报申辩!她立刻被揪到千人大会上批斗示众。杨绛在被问为什么要替资产阶级反动权威翻案时,她跺着脚,激动地据理力争:“就是不符合事实!”这“金刚怒目”的一面,让许多人刮目相看。

    1969年,他们被下放至干校,安排杨绛种菜,这年她已年近六十了。杨绛白天看管菜园,她利用这个时间,坐在小马扎上,用膝盖当写字台,看书或写东西,总是笑嘻嘻的。

    其实十年“文革”,钱杨夫妇备受折磨:杨绛最亲的小妹妹杨必被逼得心脏衰竭辞世,女婿王得一也在批斗中不堪受辱自杀。而在此期间,钱钟书仍写出了宏大精深的传世之作《管锥编》,杨绛也完成了译著讽刺小说的巅峰之作八卷本《唐吉诃德》。

    八年后从干校回来,杨绛动笔写了《干校六记》,名字仿拟自沈复的《浮生六记》,记录了干校日常生活的点滴。这本书自1981年出版以来在国内外引起极大反响。胡乔木很喜欢,曾对它下了十六字考语:“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缠绵悱恻,句句真话。”

    1958年,47岁的杨绛,利用大会小会间隙,开始自学西班牙语,打算从原文翻译《唐吉诃德》。译稿历经“文革”的摧残,“被没收、丢弃在废纸堆里”,最后“九死一生”,逃过劫难。1978年4月,杨绛翻译的《唐吉诃德》出版。同年6月,西班牙国王和王后访华,她应邀参加国宴。

    写于1980年的《洗澡》,是杨绛迄今为止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洗澡”是建国初“三反”运动中的专有名词,指的是知识分子需要对自己思想“肮脏”面彻底“清洗”。这部18万字的小说被施蛰存誉为“半部《红楼梦》加上半部《儒林外史》”。

    1994年,钱钟书住进医院,缠绵病榻,全靠杨绛一人悉心照料。不久,女儿钱媛也病中住院,与钱钟书相隔大半个北京城,当时八十多岁的杨绛来回奔波,辛苦异常。一年后,钱钟书临终,一眼未合好,杨绛附他耳边说:“你放心,有我呐!”内心之沉稳和强大,令人肃然起敬。 “钱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压根儿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

    当年已近九十高龄的杨绛开始翻译柏拉图的《斐多篇》。2003年,《我们仨》出版问世,这本书写尽了她对丈夫和女儿最深切绵长的怀念,感动了无数中国人。而时隔4年,96岁高龄的杨绛又意想不到地推出一本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探讨人生的价值和灵魂的去向,被评论家称赞:“九十六岁的文字,竟具有初生婴儿的纯真和美丽。”

    钱钟书留下的几麻袋天书般的手稿与中外文笔记,多达7万余页,也被杨绛接手过来,陆续整理得井井有条:2003年出版了3卷《容安馆札记》,178册外文笔记,20卷的《钱钟书手稿集·中文笔记》也于2011年面世!

    杨绛有篇散文名为《隐身衣》,文中直抒她和钱钟书最想要的“仙家法宝”莫过于“隐身衣”,隐于世事喧哗之外,陶陶然专心治学。生活中的她的确几近“隐身”,低调至极,几乎婉拒一切媒体的来访。

    2004年《杨绛文集》出版,出版社准备大张旗鼓筹划其作品研讨会,杨绛打了个比方风趣回绝:“稿子交出去了,卖书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

    钱钟书去世后,杨绛以全家三人的名义,将高达八百多万元的稿费和版税全部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了“好读书”奖学金。九十岁寿辰时,她专门躲进清华大学招待所住了几日“避寿”。她早就借翻译英国诗人兰德那首著名的诗,写下自己无声的心语:“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原载《文史参考》,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

    顾维钧(1888﹣1985),字少川,上海人。被誉为“民国第一外交家”。

    对一个24岁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27岁成为驻美国公使、34岁出任外交部长的人来说,除了用“光芒四射”形容,你还能说什么?

    《联合国宪章》上签署的第一个名字,是三个汉字:“顾维钧”。1945年6月26日,在宪章签字仪式上,中国代表团因在发起国中按字母顺序列于首位,故代理宋子文担任首席代表的顾维钧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20世纪30年代,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的名字,认为“中国很少有比顾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了。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没有哪一位西方世界的外交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过他。”

    著名学者温源宁写过一篇印象记,起首便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顾维钧博士,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光芒四射的星星。”

    那是1934年,温源宁写道:“作为一名外交官,他的成就称得上辉煌,要加以逐一列举,人们将不得不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他以1912年5月出任内阁秘书开始其政治生涯直到如今,凡是外交官员梦寐以求的最高职位他都已经得到了:驻美国公使(1915﹣1920)、巴黎和会代表(1918﹣1919)、国联理事会中国代表、驻英国公使(1920),并自1922年以后多次出任外交总长,而现在是驻法国公使。有一次,顾博士还做过几个月代理国务总理。”

    50年后,温源宁在台湾去世之前,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这篇充满“溢美之辞”的小文的话,他也许会微笑。因为顾维钧比温源宁文中所写的更加“光芒四射”,他经历了更多的大事件,也得到过更多的高职位。

    1986年,顾维钧在纽约逝世。《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载文表示哀悼,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驻纽约总领事前往吊唁。

    温源宁笔下让人“从惊讶开始以赞美告终”的顾氏履历还需要加上:中国驻外使节升格后,担任驻法、英、美等国大使;1945年出席旧金山会议,参与起草和签署联合国宪章;1957年后担任海牙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直至1967年退休;晚年完成13大卷、500余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

    温源宁说:“他的朋友和敌人全都会承认,在国外代表中国利益的中国外交官中,再也不可能有比顾博士更好的了……出席巴黎和会时,顾博士已经由于是中国权益既有尊严又有才干的捍卫者而闻名于世。”

    年方而立的顾维钧在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中,位居后进。但当需要向和会最高机构“十人会”报告山东问题时,他的前辈们由于种种原因,或者拒绝出席、或者拒绝发言,是顾维钧勇于任事,出面侃侃而谈,痛陈山东问题的由来以及中国的态度,并从国际法的角度雄辩论证了山东当归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

    这场精彩发言成为和会当天的头条新闻。发言刚一结束,美国总统威尔逊、国务卿蓝辛、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外务大臣贝尔福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随后,顾维钧在和会上展开穿梭外交,希望能争取到对于中国最有利的结果。最终,在无望的情况下,中国代表团拒签和约。而根据外交史学者的研究,“此时独力支撑代表团的顾维钧对拒签和约的最终实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从踏入外交界那天起,顾维钧的杰出表现一直证明着他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对他的评价﹣﹣“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

(选自徐百柯《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战结束后,战败国德国将退出山东,日本代表牧野却要求无条件地继承德国在山东的利益,顾维钧说道:“西方出了圣人,他叫耶稣,基督教相信耶稣被钉死在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成为世界闻名的古城。而在东方也出了一个圣人,他叫孔子,东方的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耶稣,孔子的出生地山东也就是东方的圣地。 因此,中国不能放弃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

(摘自百度百科,有删改)

②巴黎和会是顾维钧外交生涯的高峰,塑造了他以后的外交风格。这种风格与其说体现了他个人的性格,不如说体现了他所代表的国家。他越过国际惯例和外交官俱乐部的默契,诉诸舆论和群众情绪。事实上,他将总体战的原则引入了外交领域,将绅士的交涉变成了群众的斗争。

(选自刘仲敬《中国外交的顾维钧时代》,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李尚师:修史•铸鉴•报国

邢兆远 李建斌

    1942年出生的李尚师,饱历世间沧桑。血与火,痛与苦,烧灼着他的心,更让他悟出一个理:个人与国运血脉相连,只有国家强大,百姓方可安居乐业;只有治国有方,人民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1985年,任中学教师的李尚师的人生出现了转折,当时山西师院的“晋国史研究室”缺少人手,本族叔叔李孟存教授邀他一起编写《晋国史》。而自幼就崇拜“报国修史”的李尚师,此时不禁热血沸腾,下决心步入“漫漫”的修史路,为国家尽一介草民之力。

    此后,李尚师一边教书,一边利用业余时间整理史料。一有时间就跑图书馆、书店、小地摊。李尚师自己拟定了修史计划,雷打不动。晨鸡啼鸣,他书房里的灯就亮了;夜阑人静,他依然秉笔疾书。在他的书桌上,除了一个旧茶杯,一个暖水壶,剩下就是成堆的稿纸和资料。

    给老父亲治病、供养两个孩子读书、家中的柴米油盐,仅靠自己的工资已杯水车薪。每当此时,老母亲埋怨他不该写书,亲戚朋友也纷纷前来劝说。但是,李尚师心里有个“报国梦”,他咬牙坚持着。1995年,他被山西师大聘为“晋国史研究室特约研究员”,不久芮城县教育局特批他专业从事史学研究。

    李尚师寻觅散布各处的史书、逸书、石刻、铭文、古碑,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社会、历史、文化、科技、民俗等无不搜集。为了解决晋国有争议的地名,他曾不知多少次自费实地考察。

    为考察传说中的晋国大宗之都-----翼,李尚师曾住在翼城南梁农家,骑着自行车奔波于翔山之下、浍河之滨,观其山如大鹏翱翔之状、察其遍地灰层、绳纹陶片遗存比比皆是,从而确定“翼”乃是南梁故城。

    研究晋国史,疑点、难点很多。比如晋国始君叔虞所封的唐究竟在何地?历史就有七说,其中东汉班固、西晋郑玄等认为唐在今太原,后世在今太原晋源区建有晋祠,更使“太原晋阳说”不胫而走,家喻户晓。

    面对诸多大相径庭的观点,李尚师的大脑在梳理着一个个信息团,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诸多古籍文献,查找考古资料,实地观察地形,理清各种说法的偏差,毅然选定“临汾盆地说”,并确定唐国地域覆盖范围。

    探索此类疑难问题不在少数,在《晋国通史》中李尚师增列了诸多名人雅士名字和事迹,加以评述,写出242人的传记,并将国君、执政卿、卿、大夫、名流学者、九流人物表和军制变化以及出土铸(刻)铭文字器物列出专表29个,填补了以往晋国史研究的缺陷。

    挑战与创新的激情燃烧着李尚师的心,他不断审视权威史书:《春秋》只有1.8万字,由于只记事件结果,不记事件的经过和背景,过于简略,用语隐晦;《史记》以文学笔法写史,有许多地方“失实”。他将《左传》与《春秋》《国语》等中的记载进行梳理、比较,将众多历史事件和人物,加以互为印证,理清了主线脉络和史实。

    “修史不拘泥于前人,要兼容并蓄进行创新。”李尚师如是说。这部于2014年出版的长达150万字的巨著《晋国通史》,为国别通史,并且兼具编年体、纪事本末体、纪传体、志书的特点,被史学界称为“新型史学专著”。内容丰富,涉及广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被誉为“晋国的百科全书”。

    李尚师将自撰的“格超梅以上,品行竹之间”“写历史成败得失,评人物功过是非”的楹联,分别挂在门口和书房上。他说,修史者不能为权势所动,不被浮躁和喧嚣左右。他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要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去之。”

    这位“宿儒”,身居山村,耐住清贫与寂寞,历时三十余载,以心与魂熔铸着长史。中国先秦史学会常务理事宫长为评价李尚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天下河东,无出其右。”

(选自《光明日报》2015年7月16日)

相关链接:①小学五、六年级时,家里有一部《汉书》,虽有些字我还不认识,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读完了。读完之后,班彪、班固、班昭父、子、女三人炽烈的以史报国思想便刻在心里。(李江《〈晋国通史〉填补史学空白》)②李尚师对文献史料的重视和掌握,是很少有人能够匹敌的。百万字的手写书稿,装满整整一大箱子,仅写一遍、改一遍,再誊抄一遍,工作量可想而知,个中清苦甘甜,唯有自知,他完全可以称得上“中国当代民间修史第一人”。(北大教授、著名史学家李伯谦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眼中的杨绛先生

铁凝

    2007年1月29日晚,是我第一次和杨绛先生见面。在三里河南沙沟先生家中,保姆开门后,杨绛亲自迎至客厅门口。她身穿圆领黑毛衣,锈红薄羽绒背心,藏蓝色西裤,脚上是一尘不染的黑皮鞋。她一头银发整齐地拢在耳后,皮肤是近于透明的细腻、洁净,实在不像近百岁的老人。她一身的新鲜气,笑着看着我。我有点拿不准地说:“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杨绛先生?杨绛奶奶?杨绛妈妈……”只听杨绛先生略带顽皮地答曰:“何不就叫杨绛姐姐?”

    那一晚,杨绛先生的朴素客厅给我留下难忘印象。未经装修的水泥地面,四白落地的墙壁,靠窗一张宽大的旧书桌,桌上堆满了文稿、信函。沿墙两只罩着米色卡其布套的旧沙发,通常客人会被让在这沙发上,杨绛则坐上旁边一只更旧的软椅。我仰头看看天花板,在靠近日光灯的地方有几枚手印很是醒目。杨绛先生告诉我,那是她的手印。七十多岁时她还经常将两只凳子摞在一起,然后演杂技似的蹬到上面换灯管。那些手印就是换灯管时手扶天花板留下的。杨绛说,她是家里的修理工,并不像从前有些人认为的,是“涂脂抹粉的人” 。

    我喜欢听杨绛先生说话,思路清晰,语气沉稳。虽然形容自己“坐在人生的边上”,但情感和视野从未离开现实。她读《美国国家地理》,也看电视剧《还珠格格》,知道前两年走俏日本的玩偶“蒙奇奇”,还会告诉我保姆小吴从河南老家带给她的五谷杂粮。这些新鲜粮食,保证着杨绛饮食的健康。

    跟随钱家近二十年的小吴,悉心照料杨绛先生如家人,常有各种社会情状通过小吴传递到杨绛这里。我跟杨绛先生开玩笑说:“您才是接“地气”呢,这地气就来自小吴。”杨绛先生指着小吴说:“在她面前我很乖。”小吴则说:“奶奶(小吴对杨绛先生的称呼)有时候也不乖,读书经常超时,我说也不听。”除了有时读书超时,杨绛先生起居十分规律,无论寒暑,清晨起床后必先做一套钱锺书先生所教的“八段锦” 直至春天生病前,弯腰双手可轻松触地。小吴还告诉我,杨绛先生虽由她照顾,但至今更衣、沐浴均是独自完成,又让我感慨:杨绛先生的生命是这样清爽而有尊严。

    有时候我怕杨绛先生戴助听器时间长了不舒服,也会和先生“笔谈” 。我从茶几上拿过巴掌大的小本子,把要说的话写在上面。这样的小本子是杨绛用订书机订成,用的是写过字的纸,为节约,反面再用。我在这简陋的小本子上写字,想着,当钱锺书、杨绛把一生积攒的版税千万余元捐给清华大学的学子们,是那样地毫不吝啬。一九七八年六月十五日,杨绛参加了邓小平为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和王后举行的国宴,邓小平将《堂吉诃德》中译本作为国礼赠送给贵宾,并把译者杨绛介绍给国王和王后。杨绛先生说,那天她无意中还听到两位西班牙女宾对她的小声议论,她们说“她穿得像个女工”。

    “她们可能觉得我听不见吧,我呢,听见了。其实那天我是穿了一套整齐的蓝毛料衣服的。”杨绛说。

    经历了太多风雨的杨绛,坦然领受这样的评价,如同她常说的“我们做群众最省事”,如同她反复说的,她是一个零。她成功地穿着“隐身衣”做大学问,看世相人生,哪怕将自己隐成一位普通女工。在做学问的同时,她也像那个时代大多数中国女性一样,操持家务,织毛衣烧饭,她常穿的一件海蓝色元宝针织成的毛衣就是在四十多年前织成的。我曾夸赞那毛衣针法的均匀平展,杨绛脸上立刻浮现出天真的得意之色。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花开花落,草木枯荣,日日不同。我坐下细细寻思,我每天的生活,也没有一天完全相同,总有出人意外的事发生。即使没有大的意外,我也能从日常的生活中得到新体会。翻阅报刊看电视,得到新见闻;体会练字抄诗的些微进步;旧书重读的心得,特别是对思想的修炼。因此,我的每一天都是特殊的,都有新鲜感受和感觉。(摘自《文汇报•坐在人生的边上——杨绛先生百岁答问》)②2004年《杨绛文集》出版,出版社准备大张旗鼓筹划其作品研讨会,杨绛打了个比方风趣回绝:“稿子交出去了,卖书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 摘自黄薇《百岁开一话杨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梨园中人”谭元寿:江河不择细流

    2014年12月20日,纪念叶盛兰诞生100周年演唱会,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三代谭派传人同台演绎经典剧目《定军山》。那应该是谭元寿最近一次登台,那一年他已经86岁,孙子谭正岩35岁。

    直到2017年春节,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角儿来了之百年谭派》节目中,更多的谭迷才再一次见到谭元寿,听到他的声音。

    “父亲总想把最好的形象留在观众心里。”谭元寿的儿子谭立曾悄悄对我们说。

    真正的艺术家难免爱惜羽毛。尽管谭元寿是当之无愧的当代京剧大师,但他一辈子都反对别人称呼他为“艺术家”。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我只是一名普通演员”。二十多年前,谭元寿在上海电视台录制节目,现场有青年演员问他,何时成的名?他的回答是,“我一辈子也没有成名”。那是先生的谦虚,却有着“梨园世家”的自信与旷达。

    作为京剧创始人之一谭鑫培的玄孙、“四大须生”之一谭富英的儿子,谭元寿的降生给这个家族带来一份重重的期待。谭元寿在幼年时就经常看京剧大师杨小楼的表演。每次见面,杨小楼都会把他高高举起,放在肩上,逗着说,快长大,把戏唱,成好角,名天下。“杨小楼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崇拜者。”谭元寿说。

    童年时,谭元寿就常随父亲去余叔岩家里学戏,看余叔岩先生向他父亲传授余派唱腔。听着听着,他就在余老夫人的怀抱里睡着了,睡梦里都是余派唱腔。所以,“直到现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余派唱腔。”

    后来,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将谭富英送到富连成坐科,把谭元寿送到富连成第六科 “元”字科。入富连成科班学艺的第一天,肖长华先生给他取名元寿,从此戏班里就有了个谭元寿,在富连成学了7年,谭元寿学演了近百出戏。60多年后,谭元寿回忆起这难忘的7年,总结了富连成的“三件法宝”:一是严格教学,不分亲疏;二是注重舞台实践,全年只休息两天,没有一天不上课,没有一天不练功,没有一天不演出;三是教学中“文武昆乱”并重,“文武昆乱”兼学。

    谭先生讲的一件事让人印象极为深刻。出科之后,他崇拜李少春,想拜李少春为师。父亲谭富英不仅十分支持,还对他说:江河不择细流,泰山不弃细壤。谭派哪里来的?就是吸取各家之长才形成的。“我的曾祖、祖父、父亲和我的儿孙六代人,都是科班或者戏校坐科才出道的。没有一个是全靠家学,每一代人都拜有好多老师,这就是转益多师。”

    京剧成为国剧的初期,谭鑫培创下了“无腔不学谭”的历史,这一方面源于谭派的声腔之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谭派没有门户之见,能够采众家之长,后学们也饮水思源,以艺为大。

    一个家族,七代人从事同一门艺术。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鲜见而宝贵的,在京剧自身的魅力之外,一定有一条强韧的精神纽带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我们去求证,谭先生笑笑说:“父亲谭富英的人品对我一生影响最大。他总教育我做人要忠厚,唱戏要高调门,做人要低调门。要学会吃亏、让人。对别人厚才有自己的道,才有后代子孙的道。”

    家族的巨大声望,戏曲界乃至国家的厚望,在谭元寿的人生里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创业难,守业更难。作为谭派第五代的谭元寿,全面继承谭派表演艺术,守本纳新,拓宽戏路,“做了谭派艺术忠诚而富有成效的守护者”。

    因为这样的梨园人生,谭元寿才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京剧,关心京剧的未来。

    他常说,“艺术家是唱出来的,不是任何人可以馈赠的”。尽管他唱过演过的戏有二百多出,在今天看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数字,但他一直强调自己与前辈的差距。他几乎能唱各种老生戏与武生戏,他说程砚秋先生花旦、刀马旦、泼辣旦、昆腔戏什么都唱,所以希望人们不要狭隘地理解流派艺术,希望青年演员在继承流派的同时,一定要多学、多演、多看,不断拓宽自己的戏路。

    他说,京剧这门艺术就是口传心授,看录像谁都能看明白,但里面的内涵是看不会的,很多诀窍必须口传心授,“京剧都是这么传下来的”。所以,他从来没有门户观念,一直对登门请教的戏曲界人士敞开大门,年届九十还亲手指导中国戏曲学院的研究生。他最担心的也是京剧,“最怕走样了,失传了。梅先生有句话富有哲理,'移步不换形’。

    我们要跟着时代,但不能为了追时代就丢了本来的样子。”

    人们说,有人才有戏,有戏才有派。因为一代代戏曲人的砥砺前行,才有京剧两百年的辉煌。无数个体的追求最会塑造出时代的模样。但如果我们都习惯了追随时尚,在新奇芜杂的各种话语中摇摆不定,而无视自己的历史和传统,我们时代文化的准星和标尺又在哪里?(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谭鑫培是我国著名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其创建的谭派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京剧艺术流派。他亲手培育了杨小楼、梅兰芳、余叔岩三位京剧大师。此外,他还主演了中国的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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