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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版八上单元综合检测(四)

阅读《轻放》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轻    放

安  宁

       ①走廊里的声控灯,很早以前就坏了。每次走到门口,同租三室一厅的几个人,都会习惯性地叹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将门打开,又重重地关上,似乎想要以此发泄对那一脸晦暗的廊灯的愤恨。其实,楼下的小卖部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灯泡,而且价格低廉到不过是坐一站公交车的价格,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有想起,在买泡面的时候,顺手捎带一个灯泡上来。

       ②父亲过来看我,走到门口,看见我费力地用手机里微弱的光线照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声“稍等”,便下了楼。不过是几分钟的工夫,他便拿了一个灯泡上来,一声不响地安好。然后,他轻轻一击掌,昔日暗淡无光的走廊,瞬间便有了温暖通透的光亮,我站在门口,看父亲脸上淡然的微笑,便说:“你可真是光明使者呢,你一来,这灯就好了。”     

       ③父亲却扭过身来,正对着我,说:“其实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光明使者,不过是一块五毛钱的灯泡,顺手就捎过来了,何必每次总是感叹世风日下,自己却始终不去动手呢?”     

       ④我笑,“可不是人人都像您这样乐于助人,况且,这还是租来的房子,这走廊,也属于公共的区域,不只我们这一层,楼上的人也都要从此经过呢。”      

       ⑤父亲没吱声,只拿起身边的扫帚,边一层层地扫着楼梯上丢掉的烟头、纸屑、菜叶,边哼起他惯唱的京剧。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便停下来,将身子朝楼梯一侧,又朝来人笑着点一点头,表示让对方先行。而路人总是诧异地看父亲一眼,又微微地停一下,这才在父亲的笑意里,慌乱地点一下头,匆匆离去。那脚步的失措,看上去有些逃的意思。      

       ⑥我在晚饭的时候,便抱怨他,说:“何必对陌生人这样殷勤?他们指不定在心里觉得你有毛病呢。”父亲呷下一口酒,道:“我管不着别人心里怎么想,但我开心就可以啊,况且,我就不信你给别人微笑,他还能泼你一盆冷水不成?所谓寻开心,就是这样,你自己不去主动找,它还会自登家门?”      

       ⑦几日后,翻起账本,突然想起一个借钱的熟人,当时他信誓旦旦,说三个月后肯定一分不少地全都打到我的账户里来,可是又过去两个月了,他不仅没有打钱,连一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有。气愤之下,我抄起电话便要质问熟人。父亲得知后将我拦住,说:“钱既然已经借出去了,就不必再催了。”我不解,说:“难道就让这笔钱白白地给他了不成?这样不守信用的人,你又何必跟他客气?”      

       ⑧父亲一声不响地拿过我的账本,将我记下的还款日期一栏“啪”的一道线勾掉,这才说:“何时你将心里那个还款的日期,也一并改成无期限的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了;假如人家忙得忘记了,你过去一通责问,那岂不是彼此坏了感情?一笔钱丢掉不要紧,连带地连一个朋友也给弄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⑨我心里依然憋闷,说:“可是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忘记的,我刚刚听说他借过别人的钱,每次别人一催,他就推说下个月还,结果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要还的迹象。”      

       ⑩父亲依然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道:“如果他真是一个常占便宜的人,那你这钱,丢了也没有关系,能够用钱测出一个人的深浅,并在以后的路上,尽可能地远离这样的人,不是更好吗?况且,如果他不打算还你,你再怎样地催促,也是得不到这笔钱的,不如心中先放下,这样轻松的是你,而他,则会在你的安静里,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与不安。”

       ⑪隔着十几年的光阴看过去,我第一次发觉,硕士毕业的我,从书本中得到的那些东西,在没有读过几本书的父亲面前,原来是如此的苍白且无力。人生中一切矛盾的化解,并不是拿尖锐的刀子划过,而是那最朴素最温暖的轻轻一放。

(1)、文章写了父亲哪四件事?请简要概括。 

(2)、语段中两次出现“光明使者”,请结合上下文说说你的理解。

(3)、文章第⑤段写路人的表现用了哪些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4)、请你用简洁的语言说说题目“轻放”的含义。 

(5)、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父亲却劝“我”不必催促,你认同父亲的这种做法吗?说说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暑假——父亲丰子恺轶事

丰陈宝

    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住在故乡石门湾。

    当时我们兄弟姐妹六人都在家乡的小学里念书。一到放暑假,家里就闹哄哄的。于是,父亲便着手为我们安排暑假生活,让我们过一个内容充实、且又有情趣的暑假,既不乱吵乱闹,又不荒疏学业。

    如果逢到天气阴凉,父亲就组织我们到近郊去做“跟踪追击”的游戏。四个人分成两组,每组二人。令二人先从某处出发,弯弯曲曲向前走去——越过桑田,跨过田埂,走过小桥,沿着小河一直走去,比如说,走到一棵大樟树处为止。先走的二人每到十字路口或三岔路口,都要写一张纸条指示前进方向。这小纸条或用石子压在小路上,或想办法挂在桑树丫杈上,或放在农舍的石阶边……二人出发后,七弯八绕,走得早看不见踪影时,另二人才出发前去“跟踪”。这后出发的二人如果一路仔细、无误,便能追寻到先出发的二人。

    参加这样的户外游戏很有趣。记得有一次我和妹妹二人在追踪时,边走边聊天,一不小心错过了三岔路口,直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不见标记,才回过头来寻找。原来三岔路口的小纸条是用一块小石子压在路旁草丛中的,很容易疏忽。找到小纸条,我们这才走上“正路”,顺利到达目的地。可见这游戏不但有趣,还可训练孩子做事灵活、仔细。

    但暑假里大多数日子是大热天,户外赤日炎炎,不宜多逗留。这时父亲常常是躺在藤椅上读鲁迅的小说,让我们围在身旁听。有一次,父亲读《呐喊》中的《社戏》一文,孩子们看社戏回来偷罗汉豆,一边是阿发家的,一边是六一公公家的。阿发往来摸了一回,说:“偷我们的吧,我们的大得多呢。”读到这里,父亲笑了,不觉插入几句自己的话:“真有意思:我们的,也叫偷!”我们也都发出会心的微笑。

    更多的时候父亲让我们练笔:他出题目,叫我们每人写一篇作文。题目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写的是抒情文,有时写的是记叙文,有时写说明文……

    有一次,父亲别出心裁,竟出了这样一个题目:《怎样搓麻将》。只因母亲回娘家时,常常和亲友们搓麻将,在她的影响下,我们几个大孩子不教自会,常常在假期里以搓麻将自娱。(我们的技术不精,纯粹是当作玩耍,好比打扑克取乐一样。)父亲因此出了这样一个题目。他说,你要教会一个完全不会搓麻将的人,这个人甚至连“筒”、“索”、“万”都没听说过,一张牌也不认识。大家一听这么一个作文题,都笑起来。可是回过头来一想,觉得真要写一篇能教会别人搓麻将的文章,确实也不容易,而且写起来又很有趣,便各自埋头去写了。我记得我的这篇作文写得很长,讲得有条有理,十分详细,获得了父亲的好评(他不批分数,只是在文末写几句评语)。

    李叔同在《忆儿时》一歌中写道:“回忆儿时,家居戏嬉,光景宛如昨。”父亲安排我们度暑假的往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六十多年漫长的岁月,并没有将它冲淡,儿童时代的趣事,将永远保留在我的记忆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藤野先生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A.“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B.“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C.“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时间的猛兽

黄昱宁

    ①我记得,念小学五,六年级那会儿,在无线电厂当科技翻译的母亲并没有给我开过多少英文小灶。除命我反复聽《新概念英语》的磁带校正发音外,她还送给我一本《新英汉词典》。

    ②“中学毕业前用这本就够了,”母亲说,“读大学如果上专业课,那得换我这部。”她指的是她常用的上下卷《英汉大词典》,厚厚两大本一摊开,我们家的书桌就被占满了。我看到,两部词典的主编是同一个人:陆谷孙。

    ③显然,这个人是母亲的骄傲。作为复旦大学英语系六四级本科生,母亲大二那年正好赶上毕业留校任教的陆先生开启他长达五十余年的教学生涯。

    ④谁不愿意当陆谷孙的学生呢?母亲说起陆老师当年如何以英语零基础开始(陆先生念的中学里只教俄语),在短短一年之后成绩就甩开别的同学一大截,自己任教后课又是讲得如何生动精彩,还多才多艺,能在舞台上演出《雷雨》——她用的简直是讲传奇故事的口气,于是我也瞪大眼睛,像听评书那样默默地替这些故事添油加醋。以至于多年后,每每遥想半个世纪前风华正茂的陆先生,儿时擅自叠加的岳飞、秦琼、杨六郎的形影,依然隐约可见。

    ⑤近几日思虑深重,在记忆里上穷碧落,也想不出第一次见到陆先生是在什么场合。只记得时间是二〇〇〇年前后,在别人攒的饭局里叨陪末座——老实说,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我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家母是他的学生。他问了母亲的名字和年纪,想了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你母亲写得一手好字。”陆先生果然记忆力过人,但一想到母亲的书法基因没有一丁点传到我身上,我一时尴尬得接不上话。陆先生当然也看出来了,于是把话题岔开:“虽然我比你父母年长不了几岁,不过,按师门规矩,你得排到徒孙辈啦。”说完朗声大笑,那股子胸襟坦荡的侠气,完美地契合了我儿时想象中的一代宗师。

    ⑥从 , “徒孙”和“师祖”成了我和陆先生闲聊时最常提的“典故”。我曾张罗请陆先生到我任职的出版社给青年编辑做业务培训,本来也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曾推掉无数大型活动的陆先生爽快应允,还手书三页纸的提纲,嘱咐我打印好事先发给来听讲座的同人。讲座名为“向外文编辑们进数言”,勉励我们务必以“知书习业、查己识人、深谙语言、比较文化”为己任,穿插其间的是十几个双语案例。昨天找出来,提纲上的黑色水笔字迹清晰如昨。再细看,有些短语旁边还有淡淡的铅笔字:“请打作斜体。”

    ⑦陆先生人生的大半精力,都用在编撰辞书、高校教学和莎学研究上。相比之下,尽管他一直对英译汉很有心得,留下的数量有限的几部译著却只能展示其才华的冰山一角。前几年我与编辑冯涛“密谋”请陆先生出山翻译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的传记《生活曾经这样》,打动他应约的是格林追忆童年往事时举重若轻的口吻,恰与他近年的情绪合拍。不过,我们还来不及窃喜太久,就不安起来。因为他的学生告诉我,陆先生每有稿约便急于“偿债”,译到兴起还会熬夜,不到两个月已经完成大半,间或还要与时时作祟的心脏讨价还价。我说:“您悠着点啊,不是说过一年后交稿吗。”他摆摆手,说:“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早点了却心事。”

    ⑧问题是,陆先生的心事了完一件还有一件,教书之余要翻译,译文之外有辞书,英汉完了有汉英,第一版之后有第二版,勤勉不辍,无穷匮也。心无旁骛,一息尚存就要“榨取时间的剩余价值”,这大约是陆先生毕生的态度。于健康而言,这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但换个角度——从像陆先生这样的老派文人的角度想,留下实实在在、泽被后世的成就,或许是征服时间这头猛兽的唯一办法。

    ⑨然而猛兽总在暗处咆哮。站在陆先生的灵堂前,我想把时间往回拨两个月。那时,我的翻译遇到难题,没敢惊动“师祖”,只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求助信息。没过两分钟,小窗就亮起来,陆先生(他的昵称是“Old Ginger”——“老姜”)照例主动提出他的解决方案,照例加上一句“斗胆建议,不怕犯错,真是仅供参考的”。

    ⑩时间再往回拨三个月,陆先生听说我在学着写小说,嘱我务必将已发表的文章寄过去让他过目。我想他往日更爱看传记,很少看当代小说——何况是像我这样的“实习作者”。我想他问我讨,不过是鼓励“徒孙”的客套。没想到他不仅认真读了,还强烈建议我扩展小说里的一条人物线索:“希望看到你下一篇写一个出生在二线城市里的人物,我想看。”

    ⑪如果能再往回拨一个月,时间就定格在二月份吧。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去陆家,他一见到我就开玩笑,说我控制不住体重就像他戒不了烟——然而,减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家冰箱里的冰激凌是不能不吃的。那天,陆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完,状态之好,兴致之高,是我近几年从未见过的。那时,春节刚过,小小的客厅里洒满午后三点的阳光,时间的猛兽在打瞌睡,你简直能听见它轻微甜美的鼾声。

(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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