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淄博市沂源县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时间的猛兽

黄昱宁

    ①我记得,念小学五,六年级那会儿,在无线电厂当科技翻译的母亲并没有给我开过多少英文小灶。除命我反复聽《新概念英语》的磁带校正发音外,她还送给我一本《新英汉词典》。

    ②“中学毕业前用这本就够了,”母亲说,“读大学如果上专业课,那得换我这部。”她指的是她常用的上下卷《英汉大词典》,厚厚两大本一摊开,我们家的书桌就被占满了。我看到,两部词典的主编是同一个人:陆谷孙。

    ③显然,这个人是母亲的骄傲。作为复旦大学英语系六四级本科生,母亲大二那年正好赶上毕业留校任教的陆先生开启他长达五十余年的教学生涯。

    ④谁不愿意当陆谷孙的学生呢?母亲说起陆老师当年如何以英语零基础开始(陆先生念的中学里只教俄语),在短短一年之后成绩就甩开别的同学一大截,自己任教后课又是讲得如何生动精彩,还多才多艺,能在舞台上演出《雷雨》——她用的简直是讲传奇故事的口气,于是我也瞪大眼睛,像听评书那样默默地替这些故事添油加醋。以至于多年后,每每遥想半个世纪前风华正茂的陆先生,儿时擅自叠加的岳飞、秦琼、杨六郎的形影,依然隐约可见。

    ⑤近几日思虑深重,在记忆里上穷碧落,也想不出第一次见到陆先生是在什么场合。只记得时间是二〇〇〇年前后,在别人攒的饭局里叨陪末座——老实说,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我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家母是他的学生。他问了母亲的名字和年纪,想了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你母亲写得一手好字。”陆先生果然记忆力过人,但一想到母亲的书法基因没有一丁点传到我身上,我一时尴尬得接不上话。陆先生当然也看出来了,于是把话题岔开:“虽然我比你父母年长不了几岁,不过,按师门规矩,你得排到徒孙辈啦。”说完朗声大笑,那股子胸襟坦荡的侠气,完美地契合了我儿时想象中的一代宗师。

    ⑥从 , “徒孙”和“师祖”成了我和陆先生闲聊时最常提的“典故”。我曾张罗请陆先生到我任职的出版社给青年编辑做业务培训,本来也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曾推掉无数大型活动的陆先生爽快应允,还手书三页纸的提纲,嘱咐我打印好事先发给来听讲座的同人。讲座名为“向外文编辑们进数言”,勉励我们务必以“知书习业、查己识人、深谙语言、比较文化”为己任,穿插其间的是十几个双语案例。昨天找出来,提纲上的黑色水笔字迹清晰如昨。再细看,有些短语旁边还有淡淡的铅笔字:“请打作斜体。”

    ⑦陆先生人生的大半精力,都用在编撰辞书、高校教学和莎学研究上。相比之下,尽管他一直对英译汉很有心得,留下的数量有限的几部译著却只能展示其才华的冰山一角。前几年我与编辑冯涛“密谋”请陆先生出山翻译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的传记《生活曾经这样》,打动他应约的是格林追忆童年往事时举重若轻的口吻,恰与他近年的情绪合拍。不过,我们还来不及窃喜太久,就不安起来。因为他的学生告诉我,陆先生每有稿约便急于“偿债”,译到兴起还会熬夜,不到两个月已经完成大半,间或还要与时时作祟的心脏讨价还价。我说:“您悠着点啊,不是说过一年后交稿吗。”他摆摆手,说:“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早点了却心事。”

    ⑧问题是,陆先生的心事了完一件还有一件,教书之余要翻译,译文之外有辞书,英汉完了有汉英,第一版之后有第二版,勤勉不辍,无穷匮也。心无旁骛,一息尚存就要“榨取时间的剩余价值”,这大约是陆先生毕生的态度。于健康而言,这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但换个角度——从像陆先生这样的老派文人的角度想,留下实实在在、泽被后世的成就,或许是征服时间这头猛兽的唯一办法。

    ⑨然而猛兽总在暗处咆哮。站在陆先生的灵堂前,我想把时间往回拨两个月。那时,我的翻译遇到难题,没敢惊动“师祖”,只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求助信息。没过两分钟,小窗就亮起来,陆先生(他的昵称是“Old Ginger”——“老姜”)照例主动提出他的解决方案,照例加上一句“斗胆建议,不怕犯错,真是仅供参考的”。

    ⑩时间再往回拨三个月,陆先生听说我在学着写小说,嘱我务必将已发表的文章寄过去让他过目。我想他往日更爱看传记,很少看当代小说——何况是像我这样的“实习作者”。我想他问我讨,不过是鼓励“徒孙”的客套。没想到他不仅认真读了,还强烈建议我扩展小说里的一条人物线索:“希望看到你下一篇写一个出生在二线城市里的人物,我想看。”

    ⑪如果能再往回拨一个月,时间就定格在二月份吧。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去陆家,他一见到我就开玩笑,说我控制不住体重就像他戒不了烟——然而,减肥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家冰箱里的冰激凌是不能不吃的。那天,陆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完,状态之好,兴致之高,是我近几年从未见过的。那时,春节刚过,小小的客厅里洒满午后三点的阳光,时间的猛兽在打瞌睡,你简直能听见它轻微甜美的鼾声。

(选自《读者》)

(1)、第①②段写了什么内容?有何表达作用?
(2)、第⑥段中划线词语“此”在文中指的是什么?
(3)、请结合对上下文语境的理解,谈谈第⑧段中划线词语“陆先生毕生的态度”在文中具体指的是什么?
(4)、请结合对上下文具体语境理解,分析第⑨段中划线词语“照例”一词去掉可以吗?为什么?
(5)、请结合对划线词语的理解,赏析第⑪段中画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那时,春节刚过,小小的客厅里洒满午后三点的阳光,时间的猛兽在打瞌睡 , 你简直能听见它轻微甜美的鼾声。

(6)、请通读全文,有哪些有关于陆谷孙先生的事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流淌在了作者的本文中?
举一反三
阅读《海洋是未来的粮仓》,回答小题。
                                                                               海洋是未来的粮仓
         ①资源短缺,是当今人类面临的最严重的环境问题之一。能否妥善地解决这一问题,直接关系到人类未来的生死存亡。
         ②资源短缺的表现之一,是可耕土地资源不足。可耕土地资源不足造成粮食生产的增长赶不上人口增长。正是出于这样的认识,许多人纷纷发出警告:地球将无法养活超过100亿的人口。然而,一些乐观的人士反对这种危言耸听的说法。他们认为,虽然陆地上可耕土地的开发已近极限,但地球还有广阔的海洋可供开发,海洋完全有可能成为人类未来的粮仓。
       ③当然,海洋所能提供给我们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粮食——大米、小麦和玉米等,而是广义的粮食——其它能够满足人类营养需要的食物。一些海洋学家指出:位于近海水域自然生长的海藻,每年的生长量已相当于目前世界小麦年产量的15倍。如果把这些藻类加工成食品,就可以为人类提供足够的蛋白质。
        ④其实,把藻类作为食品,我们并不陌生。仅就我国沿海来说,人们比较熟悉的可食用藻类就有:褐藻类的海带、裙带菜、羊栖菜、马尾藻,红藻类的紫菜、鹧鸪菜、石花菜,绿藻类的石莼、浒苔等。近几年,人们还培育出一些藻类新品种,这些藻类在人工的精心养殖下,产量不断翻番。
        ⑤除海藻类,海洋中还有丰富的肉眼看不见的浮游生物。有人做过计算,在不破坏生态平衡的前提下,若能把它们捕捞出来,加工成食品,足够300亿人的需要。
         ⑥至于海洋中众多的鱼虾,则更是人们熟悉的食物。由于过度捕捞和海洋污染,近海的鱼虾数量已近极限,很多国家为了争夺有限的近海资源纷争不断。但是我们还可以开辟远洋渔场,发展深海渔业。例如,南极的磷虾,每年的产量可高达50亿吨。只要磷虾的捕获量每年达到1亿~1.5亿吨,就比当今全世界一年的捕鱼量多出1倍以上。何况,在远洋和深海中还有许许多多尚未被我们充分开发利用的海洋生物资源,其巨大潜力是不言而喻的。
        ⑦综上所述,我们说海洋完全有可能成为人类未来的粮仓。(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天气预报为何不准?

    ①天气预报是怎样测定的?为什么有时会报不准呢?

    ②为天气预报提供信息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气象卫星。它所携带的拍摄镜头通常聚焦在地球上时是一个1平方公里见方的“点”。随着地球的自转和卫星不断地拍摄,一个个点逐渐连成线,经过25分钟,整个地球的图像都可以被拍摄下来。

    ③卫星会将这些图片发送回地面,由地面系统处理。对于接收图像的气象工作者来说,传回的每一张图的获取时间、纬度、精度等信息都是事先根据卫星设定程序计算好的。将所有的图片拼合在一起再对比资料,就可以找到例如北京上空的云图。

    ④与此同时,卫星上安装的各种气象遥感器也会将接收和测量到的地球及其大气层的可见光、红外和微波辐射等信息转换成电信号传送给地面站。由于辐射会和大气介质发生相互作用,在相互作用的过程中,辐射会受到大气的影响。地面系统利用卫星观测到的辐射,反过来可以推出地球表面和大气的状态,大气中云的物理状态。

    ⑤北京站负责将处理和分析后的气象信息发送给全国所有的气象台站。这个时候,各地气象台站还要根据各个气象观测点收集到的气压、气温、风速、风向、湿度等数据进行气象分析,从而推算出地面近几日的温度和天气状况,根据这些气象信息,气象部门目前可以相对准确预告未来24小时至48小时的天气。

    ⑥但是,气候系统非常复杂,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天气预报的准确率受气象技术设备和人员水平等因素的限制。特别是夏季,降雨过程复杂多变,经常是在没有明显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降临,而且分布非常不均匀,加大了预报员对天气判断的难度。今年我果遭遇大范围干旱天气,去年还有气象专家推测今年夏季会提早到来,但是直到4月底,北方的天气依然相对较冷。有些地区甚至出现了降雪。当时很多人指责气象部门没有及时预报。

    ⑦实际上,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做出20天以后的天气预报。目前,发达国家也只掌握了200年内相对详细的天气观测资料 , 而我国在1951年才建立起一个比较完整的气象台站网,对气象规律掌握得还不够,所以天气预报也经常会出现误差。我们将会研发更为先进的气象卫星和相关气候监测系统,相信可以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更大的便利。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面小题。

窗花

耿翔

    ①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是这些贴得红堂堂的窗花告诉我,在被雪埋得很深很死的山坡上,还有人家。或许是命里有缘,每次到陕北,都能遇上一些让我动心的剪纸人,并且在回城后很长的时间里,都一心想着她们的面容。就是这次踏雪北上,在除了雪的白色几乎无别的色泽可寻的时候,也有一些生动极了的窗花,会突然从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亮在一条村道上。

    ②说句真话,最初让我倾倒,并把窗花看得神物似的,是在好奇地抓住一位剪纸老人的双手的那一次。现在坐下来,坐在这一目了然的雪塬上,用没有尘土的心想一想,我迎着风的脊背,也会冒出一层很热的汗来。那时,我就等在她的对面,看她像侍弄土地一样,在一块红纸上剪些什么。一剪一剪,随着一阵嚓嚓的剪刀之声,红粉似的纸屑,落了一怀。她每动一次剪刀,我的心都会收缩一次。在陕北,能让心一次次收缩的东西太多了。细数一下,有一路冲刷出来的壶口瀑布,有震动整面山坡的安塞腰鼓,有躺在沙漠中的红石峡,有悬在黄河上的白云山,还有绥德的狮子,清涧的石板,以及从每一道沟里,甚或每一块庄稼地里,都会随时响起来的信天游。而唯一让我的心收缩得发疼的,是她为我剪一幅窗花的全过程。守在她安详的神态里,我最初的浮躁,也像多余的纸片,被一剪一剪地铰去了,剩下的,正如在她手上成形的窗花,完全是一种艺术化了的东西。我不想说破,她剪给我的那一对窗花叫什么,但我要说,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很美的传说。那是在陕北的山坡上,比荞麦和苜蓿花还开得热烈的传说呵。那传说中的主角,正盘腿坐在一方土炕上,内心热烈如火,亦平淡如水地为我铰着她的故事……

    ③看着窗花,我突然想起,陕北人在如此严实的窑洞里,为什么要安这么大的窗子这么大的门?在这么大的门窗上,为什么要贴这么多的窗花?应该这样说,他们守望的几孔窑洞,仅仅是家园的一部分,而更广大的,还有他们一生躬耕着的土地。他们住在窑洞里,土地上一年的收成,不能把他们送入梦乡。只有这些贴在窗户上、囊括各种风物的窗花,才会让他们觉出,日子在这片贫瘠之乡,还过得很瓷实。因此,再不讲究的人家,也不会忘记在贴得拥挤的窗棂上,再添些新窗花上去。

    ④我不是地道的陕北人,无法说透这些剪纸艺术的真正奥妙。但我深刻地记得,许多剪纸艺人只要一握起剪刀,就进入一种半癫状态。有的剪到入神时,一两天不吃不喝。有的边剪边唱,嘴里尽是些无字句的歌。看着她们,你一定会想,真正的艺术在哪里?真正的大师又是谁?对于这群以食为天之民,剪刀的分量会比镰刀重么?

    ⑤在陕北,这些出现在剪刀下,一看就勾魂的俗物,能让人一眼望出一条吐纳百川的文化之河。由此,我在对这些窗花惊叹之余,最为看重的,就是创造这种艺术的工具:一把普通的剪子。在这些婆姨们手上,一把剪子,就是一个大千世界,它能真实或者夸张地铰出存在于陕北的所有物象。谁会相信,这些很抽象的窗花是出自一群文化水平极低的陕北女人之手?有时,我更愿意这样说:窗花,是一种与人俱存的艺术。上苍在造人的同时,就很认真地创造了它。

    ⑥当我冒着一天的雪花,要敲开一户人家的窑门时,我想,在紧挨着窗户的炕头上,应该坐着一位铰窗花的老人。她那不停的剪子声,应该是在雪的覆盖下,唯一剩下来的一种超越感觉的响动,我也应该在开口说话之前,先去摸一摸这双虽被剪子磨僵,却能铰活陕北的手……

    ⑦站在贴得红堂堂的窗花里,我敲门的手,好光亮呵。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百家(上)》,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少年书架

    ①喜欢书,像喜欢一件宝物。小时候每每发了新书,都要找来旧报纸,包了书皮,工工整整写上:语文、数学……然后是班级姓名。手里托着书,美滋滋看着,心里有份庄重,有种没来由的稳妥。

    ②学期未,新书变旧书,一如既往的整齐,只是有了岁月的痕迹,泛着淡淡的黄。细心收起来,放到纸箱里,来年春天,再搬出来晒太阳。

    ③偶然去老师家,一进门就呆住了:老师客厅的一面墙,宽宽大大一面架子,大大小小的书,一本本直立着,是一队队意气风发的少年,春风荡漾啊!罗列其中的,还有照片,石膏雕像,或者一盆小小的文竹……我真是看呆了,书,可以这样放,多好!

    ④那是王老师用木板和木条,自己钉在墙上的,美其名曰:书架。我用手抚摸着那粗糙的木条、木板,还有书,像是久别的朋友,细腻,温暖。

    ⑤我迷恋上老师书架的样子了,在书桌前,把书一本本立起来,左右用厚厚的字典做靠背,俨然一个小书架了。这小小发明,竟然让我激动了许久。

    ⑥放学回家,喜笑颜开地告诉爸妈,我有书架了!爸妈一愣,哪里的?

    ⑦待我把在老师家里的所见,以及自己在书桌上摆放的事告诉他们的时候,妈妈嘴角漾起一份笑意,眼里还有一抹难以名状的光泽

    ⑧那时,家里的条件不好,能上学读书,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奢望买上一件这样“无用”的家伙呢?当然,我也会悄悄想:什么时候,我也会真的拥有一个那样的小小书架?

    ⑨那是一个秋日,天,蓝蓝的,几片厚厚的白云,暖暖地轻轻飘着。爸爸下班回家,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朗声道:够了,够了!

    ⑩什么够了?我和妈妈惊奇地从屋子里跑出来。看,这些木头足够做一个小书架了。爸爸兴奋着。我看那些木条、木板,在爸爸的自行车后架上安静地等待着。小心脏一下子活跃起来,不知所措了,我仿佛看见了,看见了那个美丽的家伙款款而来……

    ⑪爸爸利用下班的时间,去包装厂,在丢弃的废料中,千挑万选,捡来这能用的木料。

    ⑫歇班两天的爸爸,用砂纸,一点点地打磨着那些木头,准备好锤头、钢锯、各种钉子、油漆……放了学的我,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跑,蹲在一边,看着爸爸在木屑中忙乎。

    ⑬天,静静的;阳光,亮亮的。院子里似乎有了道道金光,两天的时间,掰着手指头过。

    ⑭小小的书架成了!

    ⑮爸爸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想啊,想,就调成黄色吧。爸爸涂,一遍又一遍,慢慢地,小小书架成了土黄色,是秋天叶子成熟的颜色。

    ⑯风来,漆干。抱起书架,放到桌子的一角,把书一本本放进去。那欢喜,宛如莲花的一瓣,在心里,一点点开。放书的架子,是一株亭亭玉立的稻子,安静、饱满。见到它,如见到久违的老友。

    ⑰日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它在身边,不离不弃,不恼不怒。经历各种漂泊,它伴着我,慢慢换了容颜。

    ⑱家里也大大的书架,开阔大气。而它早已泛起了油渍的光,笨拙而苍老。即使如此,它都端端正正地立在我的桌前,是我的长者,沉默不语,凝视着我,撑起我的腰身。

    ⑲如果有一天,要我选择少年重来,陪伴我的,依然是少年书架。

(选自《做人与处世》,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消失的木匠

木匠瘸了一条腿,担着挺子,慢慢向我们家的院子走来。

此时,我奶奶刚刚抓起一把鸡椎,撒到迷人的晚霞里。

看见了木匠,我奶奶慌忙颠着小脚小跑几步,上前托住木匠肩膀上的榆木扁担,说,累了吧,快坐下,歇歇脚。说着,风一般闪进光线暗下去的锅屋里。

锅屋里明亮起来一束光亮将黑暗逼进院子里,野草焚烧的气息既呛人,又好闻。(批注:

木匠并没有急于耿脚,他走近我,在我头上摸了摸,转过身,跌坐到墙根下。       

等我第二天醒来,吃饱的鸡已到院子外面散步。水匠光着双臂,手执刨子,木屑在一根槐树木头上前后翻飞。

我奶奶说,打一个床,给俺孙子睡。奶奶的话分明是对木匠说的,而她却把目光转移过来,轻柔地飘到我面前。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阳光从天上洒下来,身上暖洋洋的。

我没见过我爷爷,我奶奶就是我的阳光

我问过奶奶关于我爷爷的事。她叹了一口气,随之吐出一句没有力气的话,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日子过得像蜗牛一样。我觉得自己总也长不大。从一个春节到另一个春节。我的个头还是没有超过自己在槐树上作的那个记号。

床很快打好了。中间攀了麻绳,微微掉起肚兜。

站在床边,我奶奶一脸霞光,她招手又招手,叫我赶紧过去。待我走近,她一把拎起我,高高举起,丢到床的肚兜里。之后,在我先哭后笑的声音里,她拍了拍双手走到锅屋里,给木匠做饭去了。

 木匠没有走,他住到我们家的西屋里。木匠开始给左邻右舍打家具。

我奶奶说。小朱的手艺真是好,你看看。她把我的小床搬出去,当作样品反复宣传。

我才知道,木匠姓朱。在我眼里,他并不“猪”。高挑的个子。瘦削的面庞,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透着忧郁与神秘。

奶奶递给钱一个粗瓷大碗,碗里盛满热气腾腾的面疙瘩,努了努嘴,让我送给院子外面的木匠。

木匠正在忙。头上脸上落满了细细碎碎的木屑。快靠近木匠时,我准备把碗放到地上,两只不知好歹的鸡突然飞过来,打翻了碗,也抓伤了我的手。

我奶奶从锅屋里跑出来,扬起扫把,轰走了鸡。之后,在我屁股上留下愤怒的印记。

木匠朱师傅丢下手里的活计,夺过扫把,用整个身子罩住我。

从那时开始,我发现朱师傅的好,渐渐地,觉得他超过了我奶奶。

朱师博忙的时候,我越靠越近,有一天,他用袖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把手里的刨子递给我,说,小家伙,来试一试。刨子沉沉的,差一点儿从我手里脱落。

我跟我奶奶说,我想学木工活儿。我奶奶正往灶膛里送柴火,她突然住了手,柴火从灶膛里掉出来,在她面前燃烧着。我奶奶转过脸去,没对我说一句话。

起夜时,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也照亮我们家的小院子。

木匠朱师傅坐在门前的月光里,眼睛望着东北的方向,双手捂着脸,轻轻啜泣着,声音很小,在寂静的深夜里,却有着穿墙越山的力量。

第二天早晨,我奶奶赶走了院子里两只鸡,狠狠地挥动扫帚,将扬起的灰尘弄到清新的空气里。

木匠朱师傅再也没有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出现过。

奶奶在临终前,将一张褪了色的大纸交站我,哆嗦着嘴唇告诉我,这是你木匠朱爷爷留下来的。两颗浊泪,像珠子一样,从眼角出发,一路直下,落到枕头上,消失在一团汗水和泪水常年浸泡的棉花里。

火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担,透出暗红,仔细辨认,顺成了两句话:见字如面,今后小朱照顾你!麻子。后经专家鉴定,那是一份血书。

麻子,是我爷爷的外号。他当过土匪,当时的名号在方圆百里如雷贯耳。

从县志里获悉,我爷爷投奔东北抗日联军,在对日作战中不幸牺牲。

小朱不姓朱,姓马,叫马小根。他乔装打扮,受我爷爷之托,不远万里,回到安徽。可是,他没能完成我爷爷的嘱托。

而今,马小根的画像悬挂在家乡烈士陵园的展室里。几经考证,此马小根就是当年的小朱师傅。他跟我爷爷同乡,一起去的东北。

(选自《安徽文学》2023年第1期,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