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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广西钦州市钦南区七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课内阅读理解。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1)、“小草偷偷地从土里出来,嫩嫩的绿绿的。”这一句里加横线的词有什么表达效果?

(2)、“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这里连用几个动词有什么妙处?

(3)、第一段文字写了春草的哪些特征?

(4)、选文第二段利用人的哪几种感觉来写春花的?请举例说明。

(5)、选文第二段是一幅“春花图”,写到“蜜蜂”和“蝴蝶”,其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给美丽做道加法》,完成问题。

给美丽做道加法

        ①就像平静的湖面落下一枚银币,突然的声响,惹得满教室的花朵晃动起来。

        ②靠窗那排坐在最后的同学,弄碎了一块小镜子。

        ③这是上午的第二节课,老师的讲述已停下来,同学们正进行课堂练习。有初冬的阳光从窗外涌进来,流淌在摊开着的课本上的字里行间。男老师在教室的课桌间来回踱步,看长长短短的七排秀发及秀发下亮晶晶的112粒黑葡萄,捕捉沙沙的写字声合成的音乐,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一位农民在田间小憩,擦汗的同时聆听着序稼的拔节之声。

        ④一个小姑娘心爱的小镜子摔坏了。

        ⑤教室里低低地有了议论:

        ⑥“臭美!扮啥酷呀!”

        ⑦ “上课怎么能照镜子?”

        ⑧ “活该受批评。”

        ⑨“看老师怎么办!”

        ⑩老师没有言语,他有意无意地听着同学的每一句议论。这些女孩子呀,全十五六岁年龄,作为旅游职业高中的新生,脸蛋身材口齿当初都曾精心挑选,一笑甜爽爽的,开了口也如一巢小鸟,三五分钟是静不下来的。男老师的心里笑着,他知道她们在等讲台上的反应。

        ⑪其实,开始练习后不久,老师就看见那位同学悄悄摸出了小镜子。他看到她将镜片偷偷压在作业本下,写几笔就照一照。借着阳光,一只蝴蝶形的淡黄色的发卡舞动在她的前额,花季的脸真是漂亮。

        ⑫男老师想提醒她,但一时没有想好合适的话,现在经同学一催化,他忽然有了一种灵感。

        ⑬他微笑着先开口问了一个物理问题。

        ⑭ “请说说平面镜的作用。”

        ⑮“有反射作用。”这很简单,全班56个同学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⑯ “是啊,”老师说,“同学们,几分钟前,我们教室里56位同学变成57朵花,有一个同学借镜子反射出一朵。但是,镜中的花是虚的,镜片只能反射美丽,并不能增加美丽。要增加美丽或者让美丽面对岁月的雨雪风霜的一笔笔减数,还是保持不变,我们惟一的办法是从另一方面给它再一笔笔添上加数。这加数是指:我们一次次做进步的努力,一次次为自己的目标不轻言放弃,或者,一次次向我们的周围伸出自己的手……而此刻,对坐在教室里的你来说,帮助你增加美丽的是你桌上的书本。”

        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一池吹皱的春水再度平静。

        ⑱当天晚自习时,照镜的小女孩在日记中写下了这么一句话——给美丽做道加法。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书痴悔悟记

彭程

    ①不久前,一次搬新居的经历,让我对拥书过多的弊病,有了切肤的感受。说“弊病”,可能言重了,但它确实是一个问题,一种负担,一重麻烦。

    ②早就明白,书太多的话,一旦搬起家来会十分费事,琐碎繁杂,不像桌子柜子沙发等大个头的家具,几个人一抬就走了。所以在定下搬家日期前半个多月,就开始慢慢倒腾了。每天晚饭后大约两个多小时,都用在这上面了。下架,分类,打捆,堆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常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却是要说“书到搬时才知多”。平时也知道自己的书会是个不小的数目,不料在整理的过程中却发现,比估计的数量还要多出许多。好几天过去,眼瞅着客厅那个角落里书堆越来越大,但书柜里却似乎并未明显减少。

    ③这么多年来,买书,藏书,基本上是只进不出。一个人只进食不排泄,早晚要被撑出毛病来。迅速增多的书之于有限的空间,也是如此。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有想到?时常也会有醒悟的时候,那时节也总是痛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多加注意,但这点儿念头总是虎头蛇尾,难以坚持下去。一经过书店门口,脚步就由不得自己了,看到报纸上介绍哪儿开办书市了,总是心里痒痒的,想去看看。总之,让我故态复萌的环境、因素实在是太多了,防不胜防。

    ④这般日积月累,于是书斋成“书灾”、满坑满谷举目皆书的局面是在所难免了。在原先那间只有几个平方米的小书房里,书先是在书柜里繁衍,一排变为两排,后来书脊上方与隔板间的空隙也横着插满了书。等到书柜里一点空间都没有了,就开始向外面蔓延蚕食。先是层层叠叠摞满了写字台桌面,只留出了放电脑和双手、茶杯的地方,然后,是占据了客厅沙发座位底下和扶手旁边,弄得每次打扫卫生都十分费事。在卫生间里也放了一沓,倒不是仿效欧阳公“三上”的雅好,实在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了。

    ⑤搬到新居后,书房面积比过去是增加了,但由于变分散为集中,实际上放书的有效空间并没有增加多少。夫人下令,只能放在书房里,再不能到处随意乱搁。看她的决心,如果敢于越雷池一步,离婚的心思都有。为新居特意定制了五个书柜,占满了整整一面墙壁,顶天立地颇有气势,本来以为容量足够了,但上架时才发现,撑死了也就能放下七八成的样子,其他的还得另找安身之处。书柜和墙壁之间的空隙,还有书柜上方到天花板之间的地方,也都见缝插针塞上了书。曾希望借这次搬家,让书房变得整齐有序,但一开始就证明这只是痴想而已。

    ⑥我自忖并非习性偏激之人,判断处置事情,基本上还是听从理性的。但在藏书一事上,有时却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了。尤其是看到许多书从来不曾翻阅过、将来是否会看也难说,或者为搜寻某一本书费好大气力才如愿以偿时,心中也常常会泛起一缕困惑:买这么多书真的有必要吗?

    ⑦金克木先生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书读完了》,大意是说天下的书籍虽然汗牛充栋,但真正本初意义上的知识和见解其实也有限,绝大部分的不过是注解、阐释和发挥,相互之间大同小异,所以,只要读透那些经典意义上的书籍即可,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而这些必读之书,其实只是有限的数目。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向比我染癖更深的朋友转述这个见解,可见并非冥顽不化,但为什么就不能落实到自己的行动上?

    ⑧省察起来,这种习惯该是源自于某种意念的执着。对一件事情,一个目标,大量地投注感情,念之在兹,反复地放大、强化、提升它的位置和重要性,结果就是它变得比一切都重要。这样往往会使得判断力变得可疑,一叶障目,置一些常识于不顾,做出许多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的行为。譬如说,虽然在平时他们可能会比常人更深切地意识到岁月的匆促、人生的短暂——在书中这是一个反复出现的基本的主题——但在逛书店的时候,在购书的片刻,这一点认识却每每遁隐。摩挲着新书光洁的封皮,嗅着纸张散发的清香,心醉神迷之时,他们潜意识里恍惚觉得自己会有几百年的寿命可活,足以慢慢消受自己的藏品。这一点,就其性质而言,该和女人的购物行为差不多。相应地,他们也总是过高地估量了藏书的空间,似乎那原本有限的地方,和变形金刚一样,具有无限地伸展、扩充自身的能力。

    ⑨最匪夷所思的是,随着无限制地积累书籍,他们会逐渐滋生出某种怪异的欲望。这次搬家的过程中,我得以对藏书内容大致清点,发现了某些自己平时习焉不察的现象。只因为心仪某位作家的某一部作品,就将他的全部作品悉数搜购,有这种必要吗?再出名的作家,真正称上杰作的也寥寥可数。倘若我是一名该作家作品的研究者,无论怎样勾罗爬梳,敲骨吸髓,那是职业行为,再过分也都说得过去,但事实并非如此。还有,对自己而言,购买图书一直只是为了阅读,别无他想,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却悄悄萌生了版本收集的嗜好?比如已经有了某部外国文学作品,但看到有新的译本问世,也忍不住要买下,却并非为了比较不同版本译文间的高下优劣。这就不免有些走偏了。如此这般的情形,还有一些,不一一而论了。总之,这种种意念和行为所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书越来越膨胀,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了。

    ⑩前后十几天,每天埋在书堆里几个小时,累得不轻,却也得以梳理了一些想法,都是平时无暇去想或不愿去想的,似乎弄明白了许多事情。于是发誓,从现在起,一定要用理性和意志来约束自己,再不要无节制地逛书店和买书了,要把时间和精力用在阅读和消化现有的藏书上。启功先生有诗云:读日无多甚购书。以我现在的年龄,正常情形下还有三四十个年头可活,即便按照一周读一本书的速度,也不会超过两千册,而我书柜里迄今为止买了未看的书,已经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了。每本书,购买之时都曾经摩挲再三,心醉神迷,仿佛多年梦中情人一朝得遇,只想着尽情缱绻,但携回家后,大多数却束之高阁,不再过问,好像后宫的三千佳丽,独自捱过漫长寂寞的岁月。让美人成旷妇,花容月貌暗自凋零!今后再不能这样了。

    ⑪决心既下,感到一阵轻松舒畅。什么叫幡然悔悟,什么叫“觉今是而昨非”,不就是说的这种情形吗?那是一种洗心革面、面对新生活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又已经整理了半天,腰酸背痛,便坐下来歇息一下,沏一杯茶,随手拿过一份读书报纸闲翻一下。报纸上在介绍一本新书《书痴忏悔录》,从这个书名揣摸,主人公该和我是同类,他因为什么而忏悔呢?先买回来看看吧。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驿路梨花

彭荆风

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这是哀牢山南段的最高处。这么陡峭的山,这么密的树林,走上一天,路上也难得遇见几个人。夕阳西下,我们有点着急了,今夜要是赶不到山那边的太阳寨,只有在这深山中露宿了。

同行老余是在边境地区生活过多年的人。正走着,他突然指着前面叫了起来:“看,梨花!”

白色梨花开满枝头,多么美丽的一片梨树林啊!

老余说:“这里有梨树,前边就会有人家。”

一弯新月升起了,我们借助淡淡的月光,在忽明忽暗的梨树林里走着。山间的夜风吹得人脸上凉凉的,梨花的白色花瓣轻轻飘落在我们身上。

“快看,有人家了。”一座草顶、竹篾泥墙的小屋出现在梨树林边。屋里漆黑,没有灯也没有人声。这是什么人的房子呢?

老余打着电筒走过去,发现门是从外扣着的。白木门板上用黑炭写着两个字:“请进

我们推开门进去。火塘里的灰是冷的,显然,多天没人住过了。一张简陋的大竹床铺着厚厚的稻草。倚在墙边的大竹筒里装满了水,尝了一口,水清凉可口。我们走累了,决定在这里过夜。

老余用电筒在屋里上上下下扫射了一圈,又发现墙上写着几行粗大的字:“屋后边有干柴,梁上竹里有米,有盐巴,有辣子。”

我们开始烧火做饭。温暖的火、喷香的米饭和滚热的洗脚水,把我们身上的疲劳、饥饿都撵走了。我们躺在软软的干草铺上,对小茅屋的主人有说不尽的感激。我问老余:你猜这家主人是干什么的?”老余说:“可能是一位守山护林的老人。”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须眉花白的瑶族老人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杆明火枪,肩上扛着一袋米。

“主人”回来了。我和老余同时抓住老人的手,抢着说感谢的话;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几次想说话插不上嘴。直到我们不作声了,老人才笑道:“我不是主人,也是过路人呢!”

我们把老人请到火塘前坐下,看他也是又累又饿,赶紧给他端来了热水、热饭。老人笑了笑“多谢,多谢,说了半天还得多谢你们。”

看来他是个很有穿山走林经验的人。吃完饭,他燃起一袋旱烟笑着说:“我是给主人家送粮食来的。”

“主人家是谁?”“不晓得。”“粮食交给谁呢?”“挂在屋梁上。”

“老人家,你真会开玩笑。”

他悠闲地吐着烟,说:“我不是开玩笑。”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是红河边上过山岩的瑶家,平常爱打猎。上个月,我追赶一群麂子,在老林里东转西转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插到这个山头来了。那时候,人走累了,干粮也吃完了,想找个寨子歇歇,偏偏这一带没有人家。我正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片梨花林和这小屋,屋里有柴,有米,有水,就是没有主人。吃了用了人家的东西,不说清楚还行?我只好撕了片头巾上的红布,插了根羽毛在门上,告诉主人,有个瑶家人来打扰了,过几天再来道谢……”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门背后:“你们看,那东西还在呢!”

一根白羽毛钉在红布上,红白相衬很好看。老人家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又接着说下去:“我到处打听小茅屋的主人是哪个,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赶马人那里知道个大概,原来对门山头上有个名叫梨花的哈尼小姑娘,她说这大山坡上,前不着村后不挨寨,她要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来帮助过路人。”

我们这才明白,屋里的米、水、干柴,以及那充满了热情的“请进”二字,都是出自那哈尼小姑娘的手。多好的梨花啊!

瑶族老人又说:“过路人受到照料,都很感激,也都尽力把用了的柴、米补上,好让后来人方便。我这次是专门送粮食来的。”

这天夜里,我睡得十分香甜,梦中恍惚在那香气四溢的梨花林里漫步,还看见一个身穿着花衫的哈尼小姑娘在梨花丛中歌唱……

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没有离开,我们决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给屋顶加点草,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再挖深一些。一个哈尼小姑娘都能为群众着想,我们真应该向她学习。

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

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拾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处开。”

文学类文本阅读

花园(节选)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③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晒得那么多粉。

④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一种鸟)永远眯着眼假寐。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儿,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再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⑤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⑥“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⑦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得很。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⑧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和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呢,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⑨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休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选自《人间草木》,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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