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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20年全国高考语文冲刺模拟卷02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晋军在《结构的力量:“泰坦尼克号”上的生与死》一文中指出:与性别、阶层这两个结构因素相关的制度安排,影响了“泰坦尼克号”上的生与死。文章以此为基础讨论了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提出的“社会学的想象力”,认为其“强调社会结构对个人生存机会的影响”。然而,“结构的力量”并不是“社会学的想象力”的全部涵义。

    何为社会结构?米尔斯认为这个概念最通常的用法是指各项制度的组合。也就是说,“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并非由于头等舱、女性、儿童自带免死金牌,而是由于与舱位、性别、年龄相关的制度安排影响了不同乘客的生存机会。在“泰坦尼克号”上,票价越高,其舱位距离逃生甲板就越近,乘客到达甲板的时间也越早,登上救生艇的可能也就越大。针对舱位(即阶层)差异的制度安排,造成了乘客的幸存率总体而言逐级递减。另一方面,“女士和儿童优先”的撤离原则,使得船上女性和儿童的幸存率比男性更高。这些制度安排才是影响个人生存机会的结构力量。

    然而,“结构的力量”之所在,也隐藏了“结构失效”的可能。在制度的具体实践过程中,人们对制度的理解和执行会影响结构的效力。“泰坦尼克号”在乘客撤离时,采用了“女士和儿童优先”这一基于性别和年龄的制度安排,但这一制度安排在两舷的具体实践是不同的。左舷的二副一律不准聚集在左舷甲板上的二等舱男性乘客登艇,而右舷的一副在甲板上没有女士和儿童的情况下允许聚集在右舷甲板上的三等舱男性乘客登艇,这就造成了二等舱男性的幸存率比三等舱还低的事实。任何制度安排,都只有在实践中通过人们的行动才能发挥效力;无论是结构的力量,还是结构失效,都是人们面对制度安排时行动选择的结果。这就是行动的力量,而这也是米尔斯“社会学的想象力”概念的另一层含义。

    “泰坦尼克号”船难常常被当作现代社会的一个隐喻。在人生与历史交织的这艘邮轮上,人们之间在阶层、性别、年龄、族群/种族等维度上都存在差异,针对这些差异的种种制度安排,使得差异意味着不同的生存机会,这就是社会结构。而每个人都处在这一结构的某个位置上,这个位置影响了人们可能获得的机会,“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恰源于此。然而,结构虽然会影响人们的行动,却不能决定每个人的行动。于是,结构的效力要受到每个人行动选择的限制。“泰坦尼克号”上结构的力量与失效都跟个体的行动选择息息相关。然而,每个人行动时都选择自己当时认为的“最优解”,但每个行动都会影响到许多其他人。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行动所造成的后果,承担行动的重量。

(节选自何江穗《行动的重量:“泰坦尼克号”》生与死的另一面)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结构的力量”是指与结构因素相关的制度安排对个人生存机会所产生的影响力。 B、舱位本身并不体现结构的力量,只有对它作出制度安排,才成为一种结构的力量。 C、“行动的力量”是指人们面对制度安排时行动选择对自己生存机会产生的影响力。 D、“泰坦尼克号”上乘客的命运是由“结构的力量”和“行动的力量”共同造成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这是一篇有关社会学的论文,“泰坦尼克号”船难是全文唯一的论据,用以阐释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的“社会学的想象力”的含义。 B、第一段是引论,由晋军的文章写起,指出其片面性,进而提出中心论点,即“结构的力量”并不是“社会学的想象力”的全部涵义。 C、第二段阐释社会结构以及“结构的力量”的含义,第三段着重阐述结构力量的局限性,指出“结构的力量”隐藏“结构失效”的可能。 D、第四段指出“泰坦尼克号”船难是现代社会的隐喻,指明结构力量与个体行动选择的关系,从社会学的角度总结全文,回扣中心论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结构的力量体现为相关的制度安排,若没有“女士和儿童优先”的撤离原则,“泰坦尼克号”上的女性和儿童不会比他人有更多的生存机会。 B、老舍《茶馆》里的松二爷因取消了“旗人”的特权,游手好闲,不自食其力,最终饿死,从社会学的角度看,这完全是个人行动选择的结果。 C、“泰坦尼克号”是现代社会的缩影,船上的人们之间在阶层、性别、年龄、族群/种族等维度上都存在差异,这种差异意味着不同的生存机会。 D、所谓行动有重量,是指个人行动选择可以改变既定的制度安排,打破客观存在的差异,获得或者丧失可能的生存机会,而演绎别样的人生。
举一反三
论述类文本阅读,完成下列各题。

《西游记》,别样的经典

    明朝人所称的“四大奇书”,除了稍晚出现的《金瓶梅词话》,其余《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三部,都是传统积累型小说,是作家在前代民间艺人和文人不断加工的基础上才写定的。这三部小说中,以《西游记》最不露集体创作的痕迹,小说作者以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溶解了前人对唐僧取经故事所提供的艺术材料,使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烙上了独创的、属于他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神佛妖魔故事在我国有悠久的创作传统和丰富的艺术经验积累,也有外来的,主要是印度佛教文学的故事的濡染。除了神祇和鬼魂是古代原始宗教的产物以外,神仙和妖怪是秦汉以来方士、道士然后是艺术家民间艺人和文人的虚构;佛、菩萨、魔则是由印度佛经传入,然后汇入中国超人间故事的体系的。这种本土的和外来的超人间幻象的汇合,自六朝的志怪小说以来已渐次达到密洽无间;与此相应的是宗教上道教和佛教在对立中的互相渗透,互相容受,使道教神和佛教神在群众中从观念到风习形成一个模糊的整体。《西游记》的艺术虚构正是建立在传统艺术经验和这种社会的宗教性观念、风习的基础之上的,但它又以作者融会了传统艺术经验所形成的艺术独创性批判了社会的宗教性观念,或更正确地说,和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对它进行了嘲弄。

    在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中,神与魔是正与邪、是与非、顺与逆、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象征,前者应予肯定,后者应被否定。但《西游记》与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不同,吴承恩对神与魔一视同仁,道教神玉皇大帝、道教祖师太上老君、西方佛祖释加牟尼,都是被揶揄、调侃、捉弄的对象,至于天将神仙、菩萨金刚和诸路神祇就更不在话下。不少妖魔倒是可亲可爱,有人情味,是引人寄以同情的对象,猴精孙悟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理性约束,读者则同情于他受紧箍咒时的窝囊气而欣喜于他的有时妖性复发。西方路上好多魔头和小妖的天真、狡狯和滑稽也引人喜爱;不少妖魔和神佛通声气,有渊源,是一家子。神与魔泯除了界限,受到作者的平等待遇,于是,宗教的价值观就被抛弃,被超越,宗教的虚伪性也在很大程度被揭露了:因为说到底,天堂地狱,神佛妖魔这些超人间的幻象全是随着艺术家的意旨而转的,是艺术虚构的产物。《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魔世界,同时也就宣告了宗教的创造和作家本人所创造的同样都是一种意识的虚构。

《西游记》不仅奠定了神魔小说这一小说品类的基础,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的表现内容,而且是中国小说中极为少见的描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作品。中国长篇小说的主题,通常集中在战争、爱情、政治、家庭等等社会性的关系上,很少有、或者简直没有像西方小说中《鲁滨逊漂流记》那样一类以人和自然斗争为主题的作品。《西游记》却以丰富瑰奇的想象,描写了师徒四众在迢遥的西行途上和穷山恶水冒险斗争的历程,并以降妖伏魔赞美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它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传统慈善理念以“养济”为主,直接向各类弱势群体提供衣食救助。养济院、育婴堂、普济堂、粥厂、栖流所、留养局、全节堂等多是秉持这一思想。近代以来,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在开眼看世界的过程中,开始关注西方国家慈善事业的发展,发现中国传统慈善思想在注重“养”的同时,忽略了“教”的内容,在这种背景下,“教养并重”、“教养兼施”开始成为晚清以来我国慈善理念转型及实践的主要内容。

    “教养并重”理念的最初实践多是个人或慈善组织的自发行为,道光年间,裕谦在武昌设立恤孤局,对孤儿因材施教,聪颖者读书识字,平庸者教之纺花、织布、结网、打蕈鞋等手艺。

    清末,清政府也开始逐渐将实践“教养并重”理念上升为国家政策,教授贫民习艺的教养院、工艺局和习艺所也纷纷设立,先在京师五城设教养局以“拘收初犯轻罪之民、给以衣食,教以粗浅工艺”。光绪三十三年,民政部奏请“责成地方官绅以育婴堂附设蒙养学堂,养济院、栖流所、清节堂附设工艺厂”。此后,各地教养局也纷纷建立,譬如天津东门内贡院旧址就设有教养局,设织布、染色、地毯三科,聘用三名日本技师教授简单文字、算术和技艺。

    与此同时,在“民生日蹙,失业日多”的背景下,针对社会普遍的流民问题,“教养并重”理念的实践往往与振兴工艺相结合,并力图使其成为解决民生问题的主要途径。此外,晚清江南地区还设有洗心局、迁善局等,在教以工艺的同时,对流民的思想教育也有所关注,北京工艺局亦然,他们考虑到游民“闲荡日多,骤难就范”,收养之初,先送入迁善所进行思想教育,再教授工艺。这些习艺所、工艺局均以流民、轻度罪犯为教养对象,部分监狱也开始附设习艺所,敦助对象远远超出传统的老弱病残废疾者,在当时强调工艺的背景下,这些机构的教养内容也开始发生变化,将传统手工艺与近代。机器工艺和西方先进文化相结合。光绪三十一年,广仁堂扩充设立女工厂和女学堂,除规定时间教以习字外,大部分时间教授女工西式花辫、机器缝纫、刺绣、草帽辫、毛巾、织布、鳊绒等七科手艺。在倡导“教养并重”理念和相关政策激励下,原有的慈善组织也开始增加了工艺或近代教育的比重。光绪三十年,天津广仁堂筹办了女工厂和女学堂,天津育耍堂创办了女工厂,组织女童半日学习,半日劳动。保定府全节堂附设私塾改为两等小学,并设立直隶女学分校;第二年保定育要堂附设直隶女学堂,堂内所有成耍尽数入学。

    进入民国以后,“教养并重”的实践继续发展。1917年京直大水灾救济中,除办理传统的赈济、平粜、粥厂外,还特别强调设立因利局、籽种贷款所、贷纱所等,通过向灾民提供小额贷款的形式,将灾民救济与灾后经济恢复相结合。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各地方救济院规则》,对原有传统慈善组织进行改组和整顿,设立官办救济院,下设养老、孤儿、残废、育婴、施医,贷款六所,贷款所就是“寓教于养”理念的主要体现,该机构向贫民借贷小额资金,不再以教授工艺为主,与清未已有很大的不同。

(摘鳊自郝红暖《慈善理念的近代转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小题。

    对于任何一种文化传统来说,如何协调守成、创新与外来文化三者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一个关键问题。晚清至20世纪,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大规模接触伴随着侵略、殖民与长时间的冷战,这些历史事实增加了问题的复杂程度。尽管如此,多数人愿意认为,五四新文学运动是文学史上的一个成功范例。五四新文学不仅改变了古典文学的传统形式,而且,相当多的作家动手译介域外文学,使各种西方文化元素逐渐汇入中国文学的表述体系。这开辟了汉语白话文学的新阶段——“现代文学”。之所以认定这是一次成功的文学转换,首要的标志是:相对于先秦至晚清的中国古典文学,汉语白话文学更适合表现今天的中国经验。这丝毫不存在贬低中国古典文学的意思。中国古代批评家就曾经深刻地指出:“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文学及其评价依据。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学都将受到文学传统与现实世界纵横坐标构成的不同压力。强调来自纵轴的文学传统,还是追求更大限度地再现当代的现实世界?现实主义的宗旨显然是后者。这时,所谓的创新可以表述为,一种再现当代现实的企图改变了文学传统的发展方向。

    这同时划出了一个区分的标准:如何辨别鲁迅式的“盗火者”与“言必称希腊”的崇洋分子?尽管二者都对西方文化表示出浓厚的兴趣,但是,“盗火者”的主旨是探索民族的独特道路,力图“师夷长技以制夷”;相反,崇洋分子热衷于将民族历史纳入一个普遍的模式,使之成为西方文化逻辑的具体例证。

    如果说,五四时期的“盗火者”曾经将西方文化视为现代性的启蒙,那么,现今的历史语境中,中国文化业已成为更重要的思想资源。中国文化浩如烟海,门类繁杂,一批饱学之士始终专心致志地从事清理和阐释工作。然而,正如马克思所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法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只有意识到现今中国文化对于“改变世界”负有的历史使命,人们才能更为深刻地理解这一批饱学之士的学术贡献。也恰恰因为意识到这种使命,人们才不会满足于某些徒具形式的表面文章,诸如儒冠儒服、三叩九拜之类。中国文化的真正活力并不是刻意维护某种古老的礼仪,而是进入当今社会,力争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工业社会的机器节奏响彻生活的每个角落时,农耕社会的古典诗学——例如“意境”“情景交融”乃至“天人合一”——保存了哪些不可或缺的文化基因?启蒙、革命、利益、市场以及围绕这些概念产生的社会关系瓦解了古代的乡绅之治以后,儒家的“修身”与西方文化的宗教具有哪些不同的社会功能?在一个群雄争霸、风起云涌的时代,“君子和而不同”的思想蕴含着着哪些重大的启示?这些问题的提出与展开,已经显现出中国文化对话历史、对话现实的思想含量与独特价值。

(摘编自南帆《中国文化的活力》,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传统表演艺术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一座蕴藏丰富、有待进一步开发利用的民族民间艺术資源宝库。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一些传统表演艺术项目已走出困境,呈现出新的生机与活力,但仍有一些项目面临着不容忽视的新问题

    传统表演艺术与普通民众生活息息相关,其表演通常具有群体性特征:无论侗族大歌还是壮族山歌,人人都可展示歌喉;无论汉族的秧歌,还是藏民的锅庄,民众欢乐起舞的场面都蔚为大观。对这类非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就坚持其生活性、群体性。而不仅局限于艺术团体或演出队等小范围内。广大民众为庆贺丰收、祭祖敬神、禳灾祈福而载歌载舞的即兴表演,寄托着他们深沉的精神追求和丰富情感。使传统表演艺术“雅化”,固然能彰显各类民族民间艺术的特色,但也弱化了传统表演艺术的民俗文化内涵。

    当然,各类民间表演艺术过充分提炼和艺术升华,进而搬上舞台,其成功之作会对此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起到促进作用。如春晚舞台上,藏族舞蹈《飞弦路春》、蒙古族舞蹈《吉祥颂》等都曾大放异彩,然而,在对民间表演艺术进行再创作的过程中,有些实施者没有坚持本真性的原则,将一些传统艺术改编得面目全非。比如,有些人在改造民乐时套用画方音乐编排方式,被改编的作品便失了自身的魂魄。因此,对民族民间艺术进行“二度创作”,应既不失其本真的艺术特性,又科学地融入现代元素,适应民众新的审美需求。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编导们深谙民间表演艺术的特性,并能进行实地调研、采风,挖掘出民间艺术的基本元素与本质精神。

各种传统表演艺术都是在特定的时空中呈现的,考其演出行为形式形成艺术价值。这类非物质文化产的特性决定了应对其实施活态传承与保护、使之以鲜活形态生存于民间,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保护实施中,有些地区視保存为保护,重视硬件设施,各类场馆及专题博物馆建设颇具规模,民间收集来的各种乐器、道具、面具、服装等都得到妥善收藏,这种博物馆式的展示与收藏,虽然能较好地保存民间表演艺术的物质载体,但变活态传承为固态展示,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传统表演艺术的生存发展问题。有人认为通过录音、录像等数字化手段便可记录、存储、呈现表演艺术的成果和过程,达到抢救性保护的效果,但是,这只是对文化遗产的部分信息进行了保存,人在进行艺术表演时涉及的很多现象难以精确量化,其中不少信息是无法获取和记录的。对传统表演艺术的保护必须坚持以人为本,活态保护,才特合其自身的传承发展规律。

(摘编自李荣启《论传统表演艺术的保护与传承》)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关于精神

李书磊

    ①初夏季节,日里夜里总传来孤单而嘹亮的鹧鸪声,在这热风冷雨的无赖光阴中乱人心肠。“唯有鹧鸪啼,独伤行客心”,鹧鸪在中国古诗中是感伤的象征,声声鹧鸪曾唤起一代代文人的多少愁怨。认真追究起来,中国古文学对我产生过最深刻影响的精神不是别的,而是感伤。喜或者怒最多只是入心而已,感伤却能彻骨。从杨柳依依、雨雪霏霏的《诗经》到厚地高天、痴男怨女的《红楼梦》,至少在我初涉人生的少年时代,是这一以贯之的感伤传统以它有毒甜蜜滋养了我的情感。

    ②当然,最使我倾心的还是那不知出处的《古诗十九首》。唯其不知出处,那些文字才更显得神秘,有一种天机般的意味,“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这人生苦短、天地苍茫的痛楚不时地袭上心头,使那无所依凭的凄凉与空虚挥之不去。教科书里说《古诗十九首》代表了“人生的自觉”,我觉得这断语下得贴切。好像是过去的人们一直都没心没肺却也兴致勃勃地存在着,去打仗,去婚嫁,去种去收,去生去死,至此才猛地恍然大悟,发现了人的真实处境,不禁悲从中来。从此这感伤情绪就一发而不可收。后世的感伤文人我最喜欢的有两位,一是李后主,一是秦少游。他们把《古诗十九首》那种无缘无由、无端无绪的感伤具体化也情景化了。李后主丢失了江山,秦少游丢失了爱人,这种人间最根本的丢失使今生今世变成了他们的伤心之地。李词“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与秦词“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这同样美丽的句子正可以互相印证。我们看出这种感伤既是他们对人世的控诉,又是他们在人世的寄托。他们经由这种感伤与人生生出了斩不断的纠缠,他们玩味甚至珍惜这种感伤就像珍惜与生俱来的病痛。这是怎样的孽缘啊。感伤的文人对人世必有的丢失总是耿耿于怀,对人生必有的缺憾不能报之以坦然;然而他们不安于生命的定数又无可奈何,他们对世界有太强的欲望却只有太弱的力量,他们既不能战胜世界也不能战胜自己。这正可以说是一种孱弱和病态,这种病态对于少年人却有无法抵抗的传染性。我那时候对感伤一派真是入迷得很。

    ③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是因为生命个体所秉承的趋向健康的自然机缘,我的这种感伤病在某一天霍然而愈。我对李后主和秦少游再也没有那样强烈的共鸣了。我转换了兴趣,竞喜爱起了苏东坡的达观。苏东坡________在怎样失意的情况下,________能保持心情的平和,能欣赏身边的风景。他在赤壁赏月,在西湖种柳,一派诗心;贬谪黄州他能“长江绕郭知鱼美”,贬谪惠州他能“日啖荔枝三百颗”,对生命的喜悦甚至表露为这样直接的口腹之快。他放弃了对生命的无限欲望,放弃了那种“非如何不可”的悲剧感,随遇而安,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伤害他。他总能在既有的境况中获得满足,总能保持生机的充盈。他知道怎样在这大不如意的人世间保护自己。这种自我保护的心怀被后人誉为“生活的艺术”。这种“艺术”同样在诸种坎坷中保护了我,使我平安度过了生于人世难免的一次次危机。

    ④然而,到了今天,我在这青春将逝的而立之年,夜半醒来我突然感到一种大惶恐。我要一直这样平庸而快乐地活下去吗,直到暮年?在这青春将逝的时候我突然对青春有了一种强烈的留恋,突然生出一种要抓住青春、抓住生活的强烈冲动。

    ⑤我不要感伤但我要唤醒那占有的欲望,不要达观但要保持那种顽强的力量。我发现我内心真正向往的乃是那种反抗人生缺憾的英雄情怀,那种对人类悲剧命运了悟之后的承担。我想起了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内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也是一种感伤吗?这是英雄的感伤,这是苍凉。这也是对人类命运的屈服,但这是恪尽人力之后的屈服,这种屈服中包含着人类不可折辱的尊严。我从中受到了莫大的感动,我想我要记下并且记住这壮年的感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各自时代的偶像。对才华出众、外形靓丽、造型时尚、为人友善、个性独特的明星产生倾慕心理,恐怕是每一代青少年必经的心理体验。由于所处的文化环境、传播渠道、审美标准的不同,每一代人对偶像的认知自然会有所差别。然而,在差异化的表象之下,不同时代的人又会对偶像的概念达成一定的共识,那就是任何优质偶像、大众榜样都应该具有过人的艺术才华、执着的敬业精神和良好的公众形象。

    (摘编自杨洪涛《偶像不是流量堆出来的》,《光明日报》2018年8月30日)

    材料二:当前文化领域,仍存在一些病态审美现象,这些现象有的不仅是“颜值消费”和“眼球经济”跑偏的结果,更是文娱圈子奢靡浮夸之风的新变种。

一个开放多元的社会,审美自可参差多态,各得其所。然而,凡事都应有度,越过底线就会走向反面——不是审美,而是“审丑”。热捧“小鲜肉”等娱乐造势传递出让人担忧的倾向:在“论美貌你赢不了我”的喧嚣中,演员的自我修养显得无足轻重,一些人演技不好却拿着天价片酬,各种任性都被惯出来了;在“娱乐至上”“流量为王”的误区中,一些影视作品、网络平台、综艺节目刻意迎合低俗口味,消费各种“奇葩”“怪咖”,为博眼球甚至不惜挑战社会公序良俗,散发着猎奇、拜金、颓废的气息。

    以文化人,更在育人。这些现象之所以引发公众反感,还因为这种病态的文化对青少年的负面影响不可低估。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一个社会和国家的流行文化拥抱什么、拒绝什么、传播什么,确乎是关系国家未来的大事。培养能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需要抵制不良文化的侵蚀,更需要优秀文化的滋养。

    (摘编自辛识平《“娘炮”之风当休矣》,新华社北京2018年9月6日电)

    材料三:伟大的队伍孕育伟大的精神,刚毅的品格塑造独特的气质。军人气质,是英雄主义的血性,是集体主义的奉献,是永不言败的刚毅,是为国为民的担当。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身上那种气质之美,为浮躁的社会打开了另一个审美维度,理应引领时代潮流。

    而当下,受商业炒作等影响,社会上渐渐刮起一股“阴柔之风”。一些”小鲜肉”“花美男”充斥屏幕,他们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妆容精致,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且矫揉造作,没有一丝阳刚之气,却被扭曲的“眼球经济”推波助澜。不少人担心,这种反常现象的泛滥,容易影响大众尤其是青少年的审美观和价值观,进而销蚀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追求。

    一个健康的社会,一个向上的民族,应该有昂扬雄健之气概,有敢于开拓之勇力,有青春勃发之精神,如果放任“阴柔之风”劲吹,让不良文化侵蚀人们的思想,血性阳刚之气和尚武精神就会消退。改变病态审美,扭转矫揉造作之风,不妨给社会多注入军人气质,把优秀文化品格灌入以青少年为主的大众群体。唯此,方能塑造刚健勇毅的时代气质和自信自强的社会风尚。这一点,也应该是公共传播中的主流。

    ---(摘编自王宁《用军人气质激扬民族雄风》,《解放军报》2018年10月4日)

    材料四:自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出现过美学和美育高潮后,学校美育越来越被分工细密的现有课程体系边缘化了,我们看到的常常只是偏重技能、缺失审美内蕴的“艺术课”或者仅剩知识脱离现实生活和主体精神世界的所谓“美学课”,而少见品位高雅、内涵丰富、陶冶学生身心的“美育课”。社会转型期所产生的消极影响有损美育实施的生态。转型过程中,整个社会难免产生许多浮躁、趋利、庸俗等负面情绪,使得校园文化生态异化,更使得青少年人格发育趋向“空心化”,即愈来愈缺失崇高、阳刚和雄壮的美感元素。不少学生更多沾染的是经济意识、“小我”考量和感官愉悦,对美的发现、追求和创造的自觉精神日趋稀薄。“走偏”的文化消费与“病态”的审美创造互为因果,令人忧思。

-----(摘编自潘涌《美育为何难落实》,《光明日报》2017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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