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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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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北省武邑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楼道里的关门声

杨乃云

    七层的楼房,我住四楼。

    刚住进来的一段日子里,每天都被“咣”的一下关门声震醒,并且是在刚刚入睡的夜半时分,接着又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开始几天尚能忍受,以为可能是一种暂时现象。日子久了,再有涵养的人,情绪也会失去平衡。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门响过后,我爬起来刚要下床,被妻子一把拉住:“干啥?”

    我忿忿地说:“我明白了,准是七楼那个‘缺教'的浑小子。不行!我得去警告他一下,总得懂点公德吧!”

    妻沉默一会,说:“明儿再说吧。”看来她也受够了。

    早上起床后.我要去七楼。

    妻喊住我:“先别!要去说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刚搬来互不了解,以后熟悉了都是好邻居,这样冒然地去,说不好会伤和气的。我必须先去打探明白究竟是不是七楼那个孩子。”还是女人心细,想得周全。我把希望全寄托在妻子身上了。

    几天过去了,响声依旧。我又发作,刚爬起来又被妻子拉住,她细声地说:“深更半夜的,别去了。习惯就好了。”

    “习惯?还需培养这样的习惯?岂有此理!”我的火一半来自关门声,一半对着妻子的不负责任。妻子似乎洞察出我的心思,耐心地说:“先躺下,听我说。是七楼那个孩子。我打听清楚了,他爸爸是工人,妈妈得了癌症又下岗。孩子今年高考,为了帮助妈妈治病和筹措高考的资費,每天白天复习,晚上在一家酒店打工。”

    我的火基本消了一半。不过又一想,孩子是遭人同情,但关门时轻一点不就得了,何必用那么大劲。

    以后的日子里,门继续响,我继续醒……不知不觉中,我真的习惯了,每天听完那“咣”的一声,便会很快地睡去。

    这几天我突然失眠了。追其原因,原来几天没听到门响了。我推一下妻子:“哎,怎么几天没听到门响了?”

    妻闭着双眼:“你仔细听。”

    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不大一会儿,楼道里传来“啪哒”一声,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像是门锁的声音。再细听,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由模糊而清晰,又由清晰而愈来愈模糊。

    我漠然地转向妻子,没开灯,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发现妻子眼角上挂着两行泪珠。

    妻子仍没睁眼,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他妈妈死了!”

    我默然了,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接下来便是连续几天的失眠,静候着那一声仿佛托着我神经的“啪哒”一响。既然睡意渺然,不如下楼去等。我轻轻地下床,披上外衣。妻子没有阻拦,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

    我小心地走下楼梯,拧开门锁,摸一块石头把门掩住。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孩子终于回来了。双手抱着肩膀,抖抖瑟瑟地珊步走来,像一株风霜中摇曳挣扎的小树。

    我的心不知为什么骤然间怦怦跳动起来。

    孩子发现了我,先是一惊:“谁?”

    “哦!是我。”我捂着胸口站起身来。

    孩子一定神:“大爷,是您。这么晚了没睡,在等人?”

    “是!噢,不、不……”

    孩子看到了虚掩的楼道门,突然明白了什么:“大爷,对不起,前些日子可能影响您睡觉了!”“没———没有!”

    “大爷,”孩子小声说,“我那是特意的。那时候,妈妈只要一听见这门响,脸上立刻就会露出笑容,说一声‘儿子回来了’,然后放心地合上眼睡觉了,”孩子眼里的水光合着如水的月光在闪动。“孩子……”我接起孩子的肩头,一同迈进虔掩的楼道门口。

    孩子一手拧住门锁的拉钮,将门小心地掩好后再慢慢地把手一松,只听门锁“啪哒”一响。我的心骤然一缩,眼里涌出泪水。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的标题“楼道里的关门声”既是故事的起因,也是故事发展的线索。同时为行文设置了悬念,起到了激发读者阅读兴趣的效果。 B、小说画线句子运用细节描写、比喻等人物描写方法,既表现了“孩子”备受生活重压后的疲惫状态,也形象刻画了“孩子”面对命运打击时的不屈形象。 C、小说多处运用对比手法,一方面使情节曲折有致、跌宕起伏;另一方面,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突出;同时,也有助于更好地表达小说主题。 D、小说结尾“我”与“孩子”和谐的一幕令人感动,从而为我们揭示出一个朴素的主题:人与人之间尤其邻里之间要懂得互相体谅、包容与关爱。
(2)、品味文中划线的词语,简析它们分别表达了人物怎样的心理。

①沉默:

②漠然:

③终于:

(3)、小说结尾“我”为何“心骤然一缩,眼里涌出泪水”?这样结尾有什么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二)游客与渔夫

【德】海因里希•伯尔

在欧洲西海岸的某个港口,停泊着一艘渔船,一个衣着寒伧的人躺在他的渔船里,闭目养神。

一位穿得很时髦的游客迅速把一卷新的彩色胶卷装进照相机,准备拍下面前这美妙的景色: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大海、雪白的浪花、黑色的渔艇、红色的渔帽。咔嚓!再来一下,咔嚓!好事要成三,再来个第三下,咔嚓!这清脆但又扰人的声响,把闭目养神的渔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他的烟盒。但是,还没等他拿到手,热情的游客已经把一盒烟递到他鼻子底下,虽说没插到他嘴里,但已放到了他的手上。咔嚓!这第四下“咔嚓”是打火机的响声。于是,殷勤的客套也就结束了。这过分的客套带来了一种尴尬的局面。游客操着一口本地话,想与渔夫攀谈攀谈来缓和一下气氛。

“您今天准会捕到不少鱼吧?”

渔夫摇摇头。

“不过,听说今天的天气很利于捕鱼。”

渔夫点点头。

“您今天不出海吗?”

渔夫摇摇头。

游客激动起来了。显然,他很关注这个衣着寒伧的人的境况,对渔夫错失良机很是惋惜。

“哦,您身体不舒服?”

渔夫终于从只是点头和摇头到开腔说话了。“我的身体挺好,”他说,“我从来没感到这么好。”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似乎要炫耀一番他结实得像个角斗士。“我感到自己好极了!”

游客的表情显得愈加困惑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这疑问简直要使他的心都炸开了:

“那么,为什么您不出海呢?”

回答是干脆的:“早上我已经出过海了。”

“捕的鱼多吗?”

“不少,所以也就用不着再出海了。我的鱼篓里已经装了四只龙虾,还捕到差不多三十条鲭鱼……”渔夫总算彻底打消了睡意,气氛也随之变得融洽了些。他安慰似地拍拍游客的肩膀,在他看来,游客的担忧虽说多余,却也很感人。

“这些鱼,就是明天和后天也够我吃了。”为了使游客的心情轻松些,他又说:“抽一支我的烟吧?”

“好,谢谢!”

他们把烟放在嘴里,又响起了第五下“咔嚓”。游客摇着头,坐在船帮上。他放下手中的照相机,腾出两只手,因为他现在要借助手势来加强他的语言的分量了。

“当然,我并不想干涉您个人的事,”他说,“但是,试想一下,要是您今天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出海,那您就会捕到四十条、五十条、六十条,甚至上百条的鲭鱼。您不妨想象一下这种场景吧!”

渔夫点点头。

“要是您,”游客接着说,“要是您不光今天,而且明天,后天,对了,每逢好天都两次、三次,甚至四次出海──您知道,那将会有什么结果呢?”

渔夫摇摇头。

“顶多一年,您就能买到一台发动机,两年内就可以再买一条船,用这两条船或者这条机动渔船您也就能捕到更多的鱼──有朝一日,您将会有两条机动渔船,您将会……”他兴奋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您将可以建一座小小的冷藏库,或者一座熏鱼厂,过一段时间再建一座海鱼腌制厂。您将驾驶着自己的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寻找更多的鱼群,并用无线电指挥您的机动渔船,到别人不能去的地方捕鱼。您还可以开一间鱼餐馆,用不着经过中间商就把龙虾出口到巴黎。然后……”兴奋又一次鲠住了这位游客的喉咙。他摇着头,满心的惋惜把假期的愉快一扫而光。他望着那徐徐而来的海潮和水中欢跳的小鱼。“然后──”他说,但是,激动再一次使他的话噎住了。

渔夫拍着游客的脊背,就像拍着一个卡住了嗓子的孩子。“然后又怎样呢?”他轻声问道。

“然后,”游客定了一下神,“然后,您就可以安然地坐这个港湾里,在阳光下闭目养神,——还可以眺望这美丽浩瀚的大海。”

“可是,现在我就已经这样做了,”渔夫说,“我本来就安然地在码头上闭目养神,只是您的‘咔嚓’声打扰了我。”

(有删改)

【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于197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小说题目是编者加上去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打猎

阿成

    在达斡尔族护猎员的带领下,我们开着一辆伤痕累累的吉普车,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大甸子。开始,我们以为护猎员是到森林里去,隐蔽在树林里的某处等待偷猎者的出现。其实不是,是在大荒甸子上寻找偷猎者。

    正是收获的季节,金色的玉米地像莫奈笔下的油画,像梵·高笔下的秋天,十分的迷人,很辽远,很开阔。开着像战车似的大吉普车疾驰在七沟八梁的大荒原上,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寻常,非常的男人,当然,车也非常地颠。可以这样说,要是让我们在陆地上做出那种剧烈的被颠的动作,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几个人抱着枪坐在被桑开得飞快的吉普车里,很快就有一种美国大兵的感觉。吉普车前面的玉米秆已高过吉普车的机器盖子了,两边的玉米秆刮着机器盖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大坡地上横穿的时候,感觉吉普车要翻过去了。开始的时候,那个窄脸的诗人忘情地抱着猎枪不由自主地进入了角色,摆出一副美国大兵的样子,还很得意的。但是,没想到车子会这样颠,终于,那位窄脸的诗人有点害怕了,干哑着嗓子跟着桑说,桑,停下车吧,把枪放到后备箱里去好不好?

    很显然,车这么颠,他担心猎枪万一走火,呯一声,直接就自毁了。

    其实,上了车,桑就跟两个抱枪的诗人说,枪管不要冲着自己,也不要冲着别人,小心走火。

    桑是这儿的护猎员,他的任务,主要是阻止偷猎野鸡之类的飞禽。桑说,野鸡一般下午三四点钟才出来觅食,这时候它们都跑到玉米地里找粮食吃去了。偷猎的人一般都选在这个时候打野鸡和沙半鸡。

    我们听了都直点头,反正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桑说,野鸡和沙半鸡非常傻,比如你打其中的一只,枪响之后,另外几只也不会跑。我说,不对啊,桑,不是有个脑筋急转弯儿嘛,树上十只鸟,打掉一只还剩几只?桑说,要是麻雀,树上就一只也没有了。但沙半鸡,打掉一只,肯定还剩九只。好运个胖脸的诗人说,这一点有点诗人。

    我们在这个大甸子上跑了两个多小时,什么也没发现,无论是偷猎者还是允许打的野兔,都没看到。

    桑看到我们有些失望的样子,便说,好,咱们开枪打打麻雀吧,过过枪瘾。胖脸的诗人说,行,不管咋说,我们一人扛一只麻雀回去也挺好的,像英国漫画一样。

    正打算停车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枪声,桑立刻开车朝着枪响的方向疯跑。车都快颠翻了,我们一个劲儿地劝他慢点开,可怎么劝也劝不住。此时此刻,我们已经颠得满脸憔悴,一脸苦难,这才知道当个护猎员的辛苦。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偷猎者,最后,桑只好放弃。

    就在我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桑突然发现,在前面的玉米地里有六七只沙半鸡正在觅食。桑立刻把车停下来,拿起了猎枪说,我给你们试验一下。说着冲天上开了一枪。那几只沙半鸡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仍旧在那里觅食。我们都看傻眼了。桑换上子弹,从容不迫又朝天上开了第二枪,几只沙半鸡依然岿然不动,照例在那里觅食。好运个胖脸的诗人像祈祷着似的举起了双手说,主啊,赐给沙半鸡以麻雀般的智慧吧!

……

    在回去的途中,要经过一片湿地,此时夕阳烧得正旺,红彤彤地挂在西天,景色非常瑰丽。这时,我们在远处的芦苇荡里悠然自得地游着的三只野鸭子,一只大鸭子后面跟着两只小鸭子在款款地游,桑说,这是王八鸭。他的语音刚落,就听叭的一声枪响,那只大鸭子立刻被打死在水里了。桑立刻停下了车,下来向四处看不看,四处一点动静也没有。桑立刻仇恨地说,这是有人在跟我玩呢。

    那个窄脸的诗人叹了口气说,你们看,那两只小鸭子在母鸭子旁边游呢。

    这时候,桑打开吉普车的后备箱,从里面取出“水衩子”窗上,独自一人绕了很远的路才上到了那片沼泽的“硬地”上。我们远远地看到,桑每一脚下去都有一米深的稀泥。毫无疑问,这是非常危险的,甚至有生命危险。

    半个小时以后,桑从芦苇荡里把两只小鸭子抱了回来。

    桑长得很帅,一脸的络腮胡子,是一个充满柔情的、硬朗朗的达斡尔族汉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易水不寒

卢世龙

    在漂泊与寻找之间,我总会有意或无意地感到岁月就像一条河。尽管河的左岸是难以释怀的记忆,右岸是充满玄奥的无穷未知,但河里飞快流逝的绝对是人的鲜活生命。

    对于易水河的膜拜,源自一位名叫荆轲的英雄。世间孤胆除暴的好汉多得很,然荆轲明知有去无回,仍临河高歌,绝尘远行。慷慨悲壮,不但成就了英雄,也成就了易水。

    那时,平静的燕国,大地常绿,燕山常青。冬日里,雪花大如席,漫天落下,给茫茫山岭笼罩厚重冰盖。然后,春夏之季,慢慢融化。条条涓流融入易水河道,汇成清澈透明的涟漪,抚慰鲜活的水草游鱼,抚慰多姿的大地生灵……

    人生不过是一场漂泊,并无意义可言。而寻找精彩的漂泊方法,给灵魂一个好的归属,或许便是做人的意义所在。

    英雄去了远方,那里是另一个世界,谁也无法知道那边是个啥模样。不过,英雄和筑而歌,仰面痛饮,登车壮行的易水仍在,仍是千秋万代子孙们感受英雄精神的场所。物欲盛宴下的人群,没有人文精神壮骨活血,往往迷失自我。

    没错,面前的易水河,枯草杂存,乱石遍地,更像平缓沟渠。它非但无水,反倒让人燥热难奈。如此沧桑,或许是在证明,伴随时间河流消失的,更有自然河流。如同一个小小的“!”号,我再怎么疲惫不堪地为她奔波,也注定只会留下慨叹。使劲揉搓眼睛,擦拭满脸汗泥后,便想,这黄沙漫天,黄尘遍地的世界,真的是英雄所要拼却宝贵生命捍卫的家园吗?历史长风,蔓延一沟惆怅。既然眼睛看不到水,就用脚去看吧。尽管步履沉重,我仍打起精神,奢求收获易水对我的哪怕点滴馈赠。顺缓坡而下,我将苍凉枯槁沙沙踩伏大串印痕,它们也在我的裤腿留下道道黄泥标志。有沙粒相继入鞋硌人,有顽石偶尔跌撞绊人。但生活路上的磕绊再怎么复杂多变,我们也不能因之忘却既定目标。我屏息直奔河的中心地带……不远处哄地飞出一只小鸟,吓一跳。原来,水是有的。密集枯苇菖蒲,裹挟一线时断时续的浊流,浮些黑不溜秋的塑料泡沫,猛一下还难看清水的模样。原来,似无却有的水,蜿蜒于沟心草丛,时不时蜷个凼,积成汪。

    我轻轻提起裤管,悄悄蹲下身去,生怕一不小心,扰乱这脆弱的宁静。慢慢拨开漂浮物,但见水底融着厚厚的黑色汁液,仔细瞧,怎么也看不清凼的底部是个啥模样。这简直就是中国历史的翻版——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把底牌给藏着掖着……可我依稀看见,水中有个秃秃的圆球,悬浮不定。人或许是生着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看到的事物就会是什么模样;也或许是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事物。醒过神来,才知那是自己的脑袋。世界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对照浊流看自己,原来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正感慨着,右脖颈生生地酸痒起来。抬头,满天沙尘纠结菖絮和杨絮,如城市噪音,一阵紧接一阵疯狂地扑来。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它们却魔鬼般钻进衣里,某处发痒,浑身难奈。这世间呀,人有什么样的追求,就会出现什么样的家园。所有追求,都直接影响人格发育。且人们让河流沧桑不堪,成了河不河鬼不鬼的样子;河流便让人们痛苦不堪,活得有话说却无处诉说地憋屈。于今的燕山系脉,恰似难于收拾的乱石堆;而纤毫般的易水,更像它的一行辛酸浊泪。

    我站在干枯的河床上,完全是在亲近易水河的残骸。

    一条以水承载人文精神的河流,于今连水都没有了,这失去的又岂止是蓬勃生机,它更是全部的精华和荣光啊。

    在华北平原的广袤背景里,易水显然不够小鸟们饮用。游人满怀肃穆接踵而至,满目苍凉,易水不寒,心寒。

    适有老汉路过,见我一身狼藉,面露哂容。遂问,这是易水河吗?答,那是荆轲塔,不是易水河是啥。这河三十年前还清水滔滔,断流也就近些年的事哩!顺老汉手指方向,山坡一座灰不溜秋的塔儿,孤立尘暴之中,情形酷似荆轲他老人家伫立云层,默默静观华夏众生茫无头绪地折腾时光。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岁月长河里,这次生命实在过于短暂,寻找生命作为的机会便更加宝贵。舍个人生命,挽民族大厦于将倾也好,照亮他人行程也罢,给予他人福祉也行……生命的漂泊,原是个实践过程,只有及时而认真进行把握,才能找到真正意义的价值归属之地。(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品质

约翰·高尔斯华绥

    我很年轻时就认识他了,因为他承做我父亲的靴子。他和他的哥哥合开一家店,店房有两间打通的铺面,开设在一条横街上——这条街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店铺的橱窗里陈列着几双靴子。那几双靴子太美观了,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这些靴子体现了各种靴子的本质,确实是模范品。当然,我在后来才有这种想法。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我把幼小的脚伸到他跟前时,羞怯地问道:格斯拉先生,做靴子是不是很难的事呢?他回答说:这是一种手艺。他本人有点儿像皮革制成的人,因为皮革是一种死板板的物品,本来就有点儿僵硬和迟钝。

    人们不可能时常到他那里去,因为他所做的靴子非常经穿,一时穿不坏的——他好像把靴子的本质缝到靴子里去了。

    有一天,我有机会跟他谈了一件事,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对他说:格斯拉先生,你晓得吗,上一双在城里散步的靴子咯吱咯吱地响了。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作声,好像在盼望我撤回或重新考虑我的话;然后他说:“那双靴子不该咯吱咯吱地响呀。”

    “对不起,它响了。”

    “你是不是在靴子还经穿的时候把它弄湿了呢?”

    “我想没有吧。”

    他听了这句话以后,蹙蹙眉头,好像在搜寻对那双靴子的回忆;我提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真觉得难过。

    “把靴子送回来!”他说,“我想看一看。”

    由于我的咯吱咯吱响的靴子,我内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的感情;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埋头细看那双靴子时的历久不停的悲惨心情。

    “有些靴子”,他慢慢地说,“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如果我不能把它修好,就不收你这双靴子的工钱。”

    有一次(也只有这一次),我穿着那双因为急需才在一家大公司买的靴子,漫不经心地走进他的店铺。我可以意识到他的眼睛在细看我脚上的次等皮革。他最后说:“那不是我做的靴子。”

    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东西。为了讲究时髦,我左脚上的靴子有一处使人很不舒服;他把手伸下去,用一个手指在那块地方压了一下。

    “这里疼痛吧”,他说,“这些大公司真不顾体面。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的挖苦话。我听到他议论他的职业上的情况和艰难,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们把一切垄断去了”,他说,“他们利用广告而不靠工作把一切垄断去了。我们热爱靴子,但是他们抢去了我们的生意,事到如今——我很快就要失业了。生意一年年地清淡下去——过后你会明白的。”我看看他满是褶皱的面孔,看到了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他原本的红胡子好像突然添上好多花白须毛了!

    后来我再去他那里的时时候,我很惊奇地发现:他的店铺外边的两个橱窗中的一个漆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了。再后来,我发现他的姓氏不见了。橱窗里照样陈列着那几双靴子。

    我走了进去,心里很不舒服。在那两间门面的店堂里——现在两间门面又合二为一了——只有一个长着英国人面貌的年轻人。“格斯拉先生在店里吗?”我问道。

    他诧异地同时讨好地看了我一眼。“不在,先生”,他说,“但是我们可以很乐意地为你服务。我们已经把这个店铺过户过来了。毫无疑问,你已经看到隔壁门上的名字了吧。我们替上等人做靴子。”

    “是的,是的”,我说,“但是格斯拉先生呢?”“啊!”他回答说,“死掉了!”

    “死掉了?但是上星期三我才收到他给我做的靴子呀!”“啊!”他说,“真是怪事,可怜的老头儿是饿死的。”

    “慈悲的上帝啊!”

    “慢性饥饿,医生这样说的!你要晓得,他不让任何人碰他的靴子。他接了一份订货后,要费好长时间去做它。顾客可不愿等待呀。结果,他失去了所有的顾客。在伦敦,没有一个人可以比他做出更好的靴子!但是也得看看同业竞争呀!他从不登广告!他肯用最好的皮革,而且还要亲自做。好啦,这就是他的下场。照他的想法,你对他能有什么指望呢?”

    “但是饿死——”

    “这样说,也许有点儿夸张——但是我自己知道,他从早到晚坐在那里做靴子,一直做到最后的时刻。你知道,我往往在旁边看着他。他从不让自己有吃饭的时间;店里从来不存一个便士。所有的钱都用在房租和皮革上了。他怎么能活得这么久,我也莫名其妙。他经常断炊。他是个怪人。但是他做了顶好的靴子。”

    “是的”,我说,“他做了顶好的靴子。”

(据沈长钺译本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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