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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芜湖市中小学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教育教学质量监控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陈世骧、普实克等有识之士对中国文学抒情传统的倡扬,使中国学人认识到:中国文学一直有一个瑰意琦行的美丽抒情传统。笔者以为,中国文学不但有这样的抒情传统,而且这个抒情传统与西方的抒情文学有很大的不同。从抒情立场上说,西方抒情文学倾向于个性解放,向往理想世界,强调个人的主体价值和自我感情;中国的抒情文学更看重个人的感情表达与社会性的统一,强调“家”与“国”的和谐共荣。就抒情的方式而言,西方抒情文学更多的是采用直抒胸臆、以景喻情的写法;中国抒情文学也有直抒胸臆的作品,但更多的是采用曲折含蓄、融情于景的表现手法。故此,中国的抒情文学,有的侧重“言志”,有的侧重“缘情”,它们都深深植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寄寓着作者的家国情怀和道德理想。作为中国文学组成部分的中国散文,与西方散文也大异其趣,其抒情传统有着独特的民族性和突出的审美价值。这集中体现在中国散文的抒情表现方式上。

    中国散文最常见的抒情表现方式,是“缘情于景”。中国散文不论是“载道"“言志”还是“缘情”,其根本都立足于“感物”,即人与物之间达成某种主客合一、心物一体的契合冥会,而这有赖深厚的哲学文化、伦理道德观念和东方思维方式的支持。故而,其抒发情感的方式偏重于情景交融、物我比兴,以期更委婉、曲折、含蓄地传达情思和生命体悟,从而达到“缘情而绮靡”的美学境界。西方散文则不同,其抒情传统来源于文艺复兴之后的浪漫主义思潮,强调个人本位的主观表现,其抒发情感的方式则偏于直抒胸臆。

    中国散文的另一个抒情表现手段,是十分重视气韵。这一点也是西方的散文所欠缺的。西方的散文普遍重“笔”而轻“文”,即重理性的思考,重内容的充实、观点的尖锐,在表达方式上则倾向于议论说理。这样,不可避免地质胜于文,厚实而欠雅致优美,明晰而缺氛围情调。而中国的散文则大不相同。无论是庄子想象飞扬的“逍遥游”,司马迁的“无韵之离骚”,还是唐宋八大家的山水游记,甚至是朱熹一派的说理散文,无一例外都写得酣畅淋漓、气韵生动,韵在物外,情在理中,达到了“文”和“笔”的高度统一。从这一点上来说,西方的散文的确无法与中国散文相抗衡。

    音乐性,也是中国散文在抒情表现方式方面的“特产”,在西方文学传统中,音乐性同样是较为稀缺的元素。中国古代散文是相当重视语言的音乐性的。我们看韩愈、欧阳修、苏轼、袁宏道、张岱等的散文语言,均表现出抑扬顿挫、音节变化、语调流转、优美和谐的音乐美。试看庄子《齐物论》中的语

    言,作者采用多种修辞手法,把无形无状的风声写得有声有色、可触可摸,并且他以非凡超拔的想象力和对节奏、韵律的精妙体悟,描状出了风的高低、粗细、徐疾的各种声调,并汇合成了一曲美妙绝伦、荡气回肠的天籁。这天籁既如千军万马奔腾,“鼓气以势为美”,又似千万管弦繁奏,最后归于“希声窈渺处”。此外,还应看到,散文语言的音乐性虽包含排比对偶但不等于排比对偶,就现代散文的语言来说,音乐性更在于句子的长短参差,状物的形神兼备,行文的流转自如。

    中国散文抒情表现方式上有着诸多特点,但无不烙印着民族文化的底色。重感悟、重生命体验的东方思维方式,讲究和合之美、推崇天人合一、诗化人生的审美趣味,构造特殊、有诗性品质的汉字,都对中国散文的抒情传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中国散文抒情传统的梳理和阐释必须置于这样的民族文化传统之中。

(摘编自陈剑晖《论中国散文的抒情传统》)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抒情文学强调“家”与“国”的和谐共荣,却忽视个人的主体价值和自我感情。 B、中国散文根本立足于“感物”,是中国散文在抒情方式上不同于西方的重要原因。 C、中国古代散文都写得气韵生动,韵在物外,情在理中,“文”和“笔”达到高度统一。 D、文章从缘情于景、气韵、音乐性等方面着重阐释中国散文的民族性及其审美价值。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先指出中国文学的抒情特点,再论证中国散文的抒情特点,其逻辑思路是由一般到特殊。 B、文章在论证中国散文在抒情表现手段上十分重视气韵时,用西方散文重“笔”轻“文”作对比。 C、文章细致评述庄子《齐物论》语言上的特点,是为了更有力地论证中国古代散文重视音乐性。 D、选文末段对论题作了拓展,论证了中华民族文化在文字、思维方式以及审美趣味上的独特性。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无论侧重“言志”或侧重“缘情”,中国抒情文学都寄寓着家国情怀和道德理想,这与中国抒情文学的抒情立场有关。 B、中国散文传达情思和生命体悟倾向于委婉、曲折、含蓄,追求“缘情而绮靡”的美学境界,这烙印着民族文化的底色。 C、散文创作需要重视气韵,否则,作品会不可避免地质胜于文,虽厚实、明晰,但会有欠雅致优美、缺氛围情调的弊端。 D、不仅排比、对偶等修辞手法可以增强散文语言的音乐性,句子的长短参差,行文的流转自如也可以增强散文的音乐性。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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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知“老戏”的经典魅力(节选)

   一般概念中,京剧中的“老戏”泛指建国后到现代新编戏的反义词,但实际上并不准确。近日,戏曲评论家柴俊为在上海图书馆所做的名为《情定四季戏里姻缘》讲座中提到,京剧形成以后,产生了两个阶段的传统:在谭鑫培逝世之前,形成的称为京剧的第一传统;谭鑫培以后,以梅兰芳为代表的新派名家崛起,梅兰芳以后的京剧传统称为第二传统。而现在通常意义上所称的“老戏”,其实指的是第一传统的那部分。

   在“老戏”中,看不到爱情。来源民间草根的老戏,素来以直白、实际见长,丝毫没有文人的浪漫气息,男欢女爱根本不会被刻意描绘,至多涉及到婚配问题,也是以一种两性伦理关系的形式存在。另外一个原因,老戏都是男演员编、男演员唱、男观众看的,所以老戏中表现的两性关系完全是男性视角。在老戏的原则里,女性必须贤惠、贞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过去《武家坡》和《汾河湾》都有这样的唱词:“我离家一十八载,不知她的贞洁如何,待我来试她一试。她若贞洁,将她认下,她若不贞,一箭将她射死,转头就走。”放到现代来看简直封建到令人发指,所以现在这些唱词被删去了,但是这就是老戏根深蒂固的基本观念,代表的是那个时代的文化。

   《御碑亭》也是传统老戏中的一个典型。虽说宣扬的是封建腐朽的“太上感应篇”,却也能在今天品出新意和喜感来。

   茅盾的《子夜》里面有一个老太爷,天天念“太上感应篇”,一看到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昏过去。“太上感应篇”开头就两句话,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御碑亭》的主旨也正是这“万恶淫为首”。一对夫妻感情本来非常好,丈夫去赶考。清明节,娘家要女子回去祭坟,祭完回家的路上下起大雨,她就躲进了一个御碑亭避雨。正赶上另一个赶考的叫柳生春,一看到里面有个妇人,他就不敢进去避雨了。两个人一个在檐外一个在檐内站了一宿。结果因为不“淫”,积了阴德,玉皇大帝决定让他中举。但中举回家后他却因为妻子跟别人在御碑亭呆了一宿暴跳如雷决定休妻。直到玉帝插手才让误会消除。《御碑亭》虽然跳不出伦理、寓意说教,但是在表现上还是颇有人情味。最后,误会消除了,也是符合人伦的美好结局。

   看老戏,已经不在于看故事情节,而是听门道、看技术,重新认识经典作品中蕴含、呈现的表演艺术精华。那些历史观念、伦理观念或许已不符合当下的价值观,但是观众仍能发现、审视其中的魅力——我们所经历的历史文化中曾有这   东西,还是有一种普世价值”,这就是艺术独有的穿越时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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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后期,陕西凤雏村出土了刻有“凤”字的甲骨四片,这些“凤”字的形体大致相同,均为头上带有象征神权或王权的抽象化了的毛角的短尾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云:“鸑鷟,凤属,神鸟也。……江中有鸑鷟,似凫而大,赤目。”据此,古代传说中鸣于岐山、兆示周王朝兴起的神鸟凤凰,其原型应该是一种形象普通、类似水鸭的短尾水鸟。

    那么,普通的短尾鸟“凤”为何在周代变为华冠长尾、祥瑞美丽的神鸟了呢?我们看到,在商代早期和中期的青铜器纹饰中,只有鸟纹而没有凤纹,真正的凤形直到殷商晚期才出现,而且此时是华冠短尾鸟和华丽而饰有眼翎的长尾鸟同时出现,可见“凤”是由鸟演变而来的。综观甲骨文和商代青铜器,凤鸟的演变应该是鸟在先,凤在后,贯穿整个商代的不是凤而是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在商人的历史中鸟始终扮演着图腾始祖的重要角色。

    《左传》记载郯子说:“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九扈为九农正。”凤鸟氏成为“历正”之官,是由于它知天时,九扈成为“九农正”,也是由于它们带来了耕种、耘田和收获的信息。殷人先祖之所以“鸟师而鸟名”,应该是由于这些随着信风迁批的鸟,给以少皞为首的商人的农业生产带来了四季节令的消息。

    对凤鸟的崇拜起于商代,其鼎盛却在周代。正是在周代,“凤”完成了其发展程序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变为神鸟凤凰。许多历史资料记载了周王室在克商前后对“天命”的重视。《尚书》“周书”十二篇中大量出现的“命”字多指天命,“殷革夏命”也是常见的语句。武王在甲子日牧野之战结束后,紧接着就“不革服”,“格于庙”(来不及换衣服就到神庙参拜),这个“庙”自然不可能是周庙,而是商人的神庙。这说明周王室急于把商人的正统接过来,成为中原合法的统治者。周人之所以宣扬天命,归根结底在于强调“周改殷命”是出自天的意志和抉择。那么有谁能给周人带来“上天之命”呢? 根据当时的社会共识,最合适的就应该是“天的使者”——凤鸟。《国语》云:“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岁即岁星,鹑火即柳宿。古人把赤凤叫作鹑,看来周人选择克商的时间也是寓有深意的。

(摘编自何丹《试论中国凤文化的“历史素地”及其在文化类型学上的深层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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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的小说语言风格独特,里面所隐藏的力量感、速度感是一般作家所没有的。很多人批评他,觉得过分粗糙,远谈不上精粹、谨严,这些都是实情。莫言喜欢放纵自己在语言上的天赋,他似乎也无兴趣字斟句酌。但莫言语言的粗粝、驳杂,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他似乎就想在一泻千里、泥沙俱下的语言洪流当中建立起自己的叙事风格。莫言是北方人,正规教育只读到小学毕业,如果要他和别的作家,尤其是南方作家比精致、优雅,这绝非他的长处。况且,文学语言的风格是丰富的,精致只是其中一种。

    莫言的长处是他的激情和磅礴。那种粗野、原始的生命力,以及来自民间的驳杂的语言资源,最为莫言所熟悉,假若删除他生命感觉和语言感觉中那些枝枝蔓蔓的东西,那他就不是今天的莫言了。莫言所追求的语言效果正是泥沙俱下的,普通话中夹杂着方言、土语、俚语、古语,极具冲击力和破坏力。有些作品由于过分放纵,节制力不够,也未必成功,但无论你是否喜欢,都能令你印象深刻。有些作家一天就写千儿八百字,他习惯慢,细心琢磨,一字一句;有些作家则崇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莫言显然属于后者。

    莫言用的语言是普通话,但中间夹杂着民间大量的口语、俚语,但又不是刻意的方言写作。保存在山东方言里的一些古语,譬如锋利说成“风快”,漂亮说成“奇俊”,天气很热说成“怪热”,这些词,现代人也能理解,用在小说中就显得古雅而有趣。莫言的小说语言是多重的、混杂的,未必规范,但有活力,而且狂放、恣肆、汹涌,这是在别的作家身上未见的。有些作家崇尚精雕细琢,譬如汪曾祺的小说,都是大白话,没有什么装饰性,也很少用形容词,但你能感觉到他的语言是讲究的,用词谨慎;格非的小说,书卷气很浓,他用书面语,有时还旁征博引,但也不乏幽默,这和他一直在大学教书有关;苏童的小说语言你能感到南方生活潮湿、诗意的氛围;贾平凹的小说语言有古白话小说的神韵,也有民间的土气。莫言的语言风格比他们更为驳杂。莫言的语言有时是对生活的模仿,充满聒噪的色彩,有时是对传统语言的挑战,是一种狂欢。莫言并不愿意守旧,他在语言上,更有狂欢精神,亵渎的、嘲讽的、滑稽的、幽默的、庄重的、深情的,汇聚于一炉,斑斓而驳杂,有时也会令人不快,但这就是莫言,一个为他自己的语言世界所塑造的莫言。

    这种写作风格、语言风格的不同,和作家的气质、个性相关,甚至和作家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鲁迅写不了长小说,他的文章越到后来写得越短,这和鲁迅所体验到的绝望感有关,他从小说写作转向杂文写作,就表明他对小说那种迂回、曲折、隐蔽的表达方式已感不足,面对深重的黑暗现实,他更愿意用短兵相接、直抒胸臆的方式把自己所想说的说出来,所谓“放笔直干”,就是这个意思。这不仅和鲁迅的思想体验有关,也和鲁迅的身体、疾病有关。莫言的小说则有大量的长句子,这点和鲁迅不同,他体魄强健,气息是不同的。

(选自谢有顺《莫言小说的特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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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立德而后文艺

詹福瑞

    论才与论德在传统思想中是浑然一体的,古代才与材通用,德的本义即以“材质所得”为主,先秦思想家以德为人普遍的抽象,以才为个体的材质,视全面开掘自我材质为成就德性的手段。

    自政治铨选上,元世祖时,赵天麟上策曾云:“选用之法,莫贵于德,莫急于才”,其中“才德兼全者大丈夫”,而“有才无德者”则被命之曰“小人”。文艺审美的尺度亦然,但凡研讨诗文,在才华要求之外,论诚者为言德,论真者为言德,论诗言志、诗缘情、诗出感兴者皆为言德;追求成教化、厚人伦、美风俗者更是言德,文艺瞩望着德才兼美。谢榛《四溟诗话》中曾将文才比作舟船,德行比作舵:“心犹舸也,德犹舵也。鸣世之具,惟舸载之;立身之要,惟舵主之……大抵德不胜才,犹泛舸中流,舵师失其所主,鲜不覆矣。”意思是才与德不可分,就如同船与舵不可分一样。没有德行保障的创作,就如同舟船失去了舵的掌握,既没有方向目标,更无从把控力度,那么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又如何能够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值得关注的是,对创作而言,德并非出于思想稳定需要而“临时从场外租借的规范”,事实上,在中国古代文艺美学思想中,它与文学创作存在着根本的关联。德才兼美是创作传世的重要条件。创作依托文才,但才高八斗也难免千秋淹没,原因诸多,其中道德是作品能否进入主流传播从而获得赏鉴并流传的先决条件。

    德才兼备,也是艺术审美的内在需要。众所周知,文艺作品并非文艺形式与道德内容的机械叠加,道德不会成为低劣艺术毛坯的点金石,文艺自然更不能简化为道德的传声筒。文艺之所以离不开道德,是因为通过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充扩胸襟,能直接影响主体文才的发挥:德修则刚健不馁又葆华养和,才气自然轩举;德修则民胞物与,家国关情,而非风花雪月的自我沉醉,也非讨好“窄众”俗趣的沉湎,才情自然雅正;德修则审己有度,察物有道,能够超越一己功利、超越一时迷障,才思自然阔达……

    这并非是今人应景的花腔,而是古人在长期文艺实践中早已勘透的真知,诸如论书:“心正则笔正”“人正则书正”“作字先做人”;论画:“学画者先贵立品”;文学自然概莫能外,刘熙载一言以蔽之:“诗品出于人品 ”。对于具有文才的作家而言,德立则文明不是空洞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艺术臻达顶峰的必由路径”。

    当下生活中,不乏禀赋非凡的作家、演员,但其中少数人对一些强化自我修养的忠告不以为然,究其根源,在于他们偏执地认为论修养就是对才华的钳制,没有真正理解才德之间从社会意义到美学意义的深刻关系。无论何时何地,凡为文人,“先器识而后文艺”可以视为才德关系的公论。

(摘自《人民日报》2017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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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传统文明被称为礼乐文明,文化被称为礼乐文化,政治被称为礼乐政治,对礼乐的崇尚和实践构成了中国传统文明、文化、政治的基础,诗教、礼教和乐教则构成了国民教育的主干。就中国古人对诗、礼、乐的理解来看,我们很难分清它到底是属于美学还是伦理学的问题。礼主要涉及道德伦理问题,乐则指向伦理性的至善理想。也就是说,虽然按照现代学科划分,美与善或者美学与道德之间存在分界,但在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论述中,两者却是混融的,其一体性要远远大于分离性。

    但是,在中国文化传统中,美与善之间仍然存在差异。比如在《论语·八佾》中,孔子评价上古乐舞《武》“尽美矣,未尽善也”,《韶》则“尽美矣,又尽善也”。这一方面说明美与善不可相互取代,另一方面则说明善必然是从美出发的善,美对于道德之善而言具有奠基性和先发性。正是因此,自孔子以后,中国儒家向来主张以审美教育涵养道德教育,即以美储善。所谓以美储善,就是通过对善的渗透和包容,使美成为道德的容器和存在的境域。春秋时代,孔子对西周政治推崇备至,一段时间梦不见周公就心怀惶恐。但他在讲西周政治的特色时并没有讲到善或道德的问题,而是说“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这说明人文性的美并不仅仅是为善的到来铺陈前奏,而是对至善之境具有整体的涵盖和弥漫性。中国传统儒家强调美对善的生成和涵养作用,同时也强调善向美的二次生成。人们相信,人的内在道德品质与外在形貌具有一体关系,良善的本性总会以美的形象向外显现。孟子认为涵养内在的“浩然之气”是培育君子之德的要务,被这种道德化的“浩然之气”充盈的状态就是美的状态,由此显现的形象的光辉就是崇高。

    在中国古代,美一方面涵养道德,一方面则引领道德;它在个体层面涉及“以美立人”的问题。在国家层面涉及“以美立国”的问题。一种美德共济、美善相乐的雅化国风正是借此形成的。在美与德的关系上,中国传统思想者之所以以美和艺术作为国家道德建设的重要手段,原因在于美深化了道德的人性基础。在中国历史上,儒家思想者之所以持之以恒对人民进行诗教和乐教,根本原因在于他们看到了美和艺术对人性之善的发蒙、滋养和化育作用。从中国历史来看,由儒家确立的社会道德原则和伦理秩序之所以具有纵贯数千年的生命力,关键在于它借助美和艺术深化了道德的人性基础,活化了社会伦理秩序,软化了诸多人伦规则的机械和僵硬,使其更合乎人性和人情。

    认清这一点,有助于更深刻的体认美育之于中国当代学校乃至国民教育的重要性,同时也有助于为国家道德建设开启一条更趋行稳致远的道路。

(选自《中国古典美学中的“美”与“德”》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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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的“差序格局”,被认为是中国社会学的一个基本理论概念,它有多个思想或学术来源。

    “差序格局”受到多种西方学术思想的影响,其中受美国社会人类学家雷德菲尔德和人类学奠基人摩尔根的学说影响最为显著。费氏在1948年9月1日写给雷氏的信中曾表示:“我读了你的《乡土社会》一文,而且实际上,在我的中文新书《乡土中国》中采用并发挥了你的思想。”费氏与雷氏都认为乡土社会基本上由亲属关系构成,亲属关系可向外扩展至所有的社会关系。但费氏的“差序格局”与雷氏的“向外扩展”又有所分别,雷氏论及的是“个人处于多重家族关系聚结中的某一特定位置”,而费氏认为亲属关系“像个蜘蛛的网,有一个中心,就是自己”。实际上,费氏提到的以自己为中心的亲属记认体系,同摩尔根的亲属制度研究有关。在摩尔根看来,每个人即自我,以自我为中心点,周围形成一个亲属圈亦即亲属群体。摩尔根的亲属制度理论用于人类学实地调查,其基本途径是亲属称谓体系研究。费氏受过人类学训练,在“江村”调查中,运用这种研究法绘制了当地的亲属称谓体系图表。该图表所呈现出的“蜘蛛的网”,就是“差序格局”的形象化体现。

    “差序格局”的形成与当时中国学术界的研究也有一定的关系。费氏的“差序格局”有多个内容,既有李树青的三个“主义”,尤其是其中的“自我主义”,也有潘光旦的“伦”“格局”“推或扩充”论。李树青和费氏都对“自我主义”有所论述,主要是针对当时中国人“贫病愚私”中“私”的问题作出的回应。潘氏深入研究儒家社会思想,他对“伦”的分析和考据(如“沦”指水的纹理)则成为费氏“同心圆波纹”的来源。他还对“人伦差等”进行辨析,并提出人作为有自我意识的主体,各自有其“格局”。有学者指出,费氏根据潘氏的研究提出“差序格局”几乎是水到渠成的。其实,“差序格局”概念形成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学术圈。这个学术圈的学者来往密切,其中不但有潘光旦、李树青、费孝通、袁方等老中青社会学人,还有闻一多、吴晗等文史专家。

    “差序格局”是聚集中西方相关学术智慧产生的。以往的研究,无论是费氏本人,还是相关学术史论著,对雷氏等中西方学者的贡献肯定是不够的。事实上,学术工作往往难以独自完成,要有多人数代积累之功。即便因缘际会使个人的贡献格外耀眼,其背后定有各种形式的学术研究群体的支撑及学术思想的汇聚。

(摘编自阎明《“差序格局”探源》,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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