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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湛江市2019-2020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调研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史记》中已说屈原“作《怀沙》之赋”。

    ②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现存的歌辞,较早的有《孟子》中记录的《孺子歌》,据说是孔子游楚时听当地小孩所唱,“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种歌谣到秦汉时还十分流行。如刘邦有《大风歌》,项羽有《垓下歌》,它们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③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代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汉书•艺文志》)。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代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④楚地盛行的巫教使楚辞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⑤除了楚文化本身的因素,其他一些因素对楚辞的形式也起了一定作用。屈原《九章》中的《橘颂》全用四言句,又在隔句的句尾用“兮”字,可以视为《诗经》体式对《楚辞》体式的渗透。在战国时代,纵横家奔走游说,十分活跃。“余波流衍,渐及文苑,繁辞华句,固已非《诗》之朴质之体式所能载矣。”——鲁迅《汉文学史纲要》中的这一节论述,正确地指出了战国纵横家华丽铺张的文辞对《楚辞》形成的影响。

    ⑥当然,“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文心雕龙•辨骚》),楚辞是楚文化的产物,具体说来,又离不开伟大诗人屈原的创造。

(摘编自骆玉明、章培恒主编《中国文学史》)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楚辞”名称的出现不晚于汉代前期,作为专称指以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具有浓厚地域文化色彩的新诗体。 B、《楚辞》由西汉末年刘向辑录而成,包含了屈原、宋玉及汉代人模仿“楚辞”的作品,它和《诗经》都影响深远。 C、与楚地歌谣不同的是,楚辞不适宜歌唱,据古籍记载,楚辞需要用类似古希腊史诗“吟唱”的特别声调来诵读。 D、汉代人认为“不歌而诵谓之赋”,所以普遍把楚辞称为“赋”,而现代人不主张称楚辞为“赋”,两者皆有合理之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主要从楚辞的名称、楚辞与歌谣的异同、影响楚辞形式的因素三个方面介绍了楚辞。 B、文中列举刘邦《大风歌》、项羽《垓下歌》,是为了证明楚地歌谣到秦汉时还十分流行。 C、文章分析楚辞的形成时采用了比较分析的方法,如将楚辞与楚地歌谣、楚辞与散文作比较。 D、文章使用了丰富的引证,引用的材料既有古代的又有现代的,从而加强了作者观点的说服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孺子歌》《大风歌》《垓下歌》每句可长可短,且在句尾或句中多用“兮”字,具有楚辞的显著特征,因此它们都属于“楚辞”。 B、《史记》中说屈原“作《怀沙》之赋”,本文认为先有“屈赋”后有“汉赋”,由此可见本文作者更倾向于把“楚辞”称为“赋”。 C、楚地盛行巫教,屈原的作品中也大量使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这说明作家生活的地域文化氛围会对作家的创作产生重大影响。 D、影响楚辞形式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但“不有屈原,岂见《离骚》”,因此在这诸多因素中,屈原的创造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2003年10月15日清晨,朝阳晖映着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载人航天发射场耸入云天的发射架。乳白色的“神舟”五号飞船内,杨利伟——中国第一个航天员正静候着一个举国关注的时刻。上午9时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型运载火箭喷射出一团桔红色的烈焰,托举着载人飞船拔地而起,直刺九霄……这是人类航天史上一次不同凡响的发射,它标志着中国从此成为世界上第三个有能力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航天员送入太空的国家。

    为了这个飞天梦想,一个古老的民族已经等待了几百年,一代又一代航天人已经努力了近半个世纪。

    1957年10月4日,苏联成功发射人造卫星的消息,震动了最早具有飞天梦想的中国人。中国是嫦娥的故乡,火箭的发源地,是诞生了人类“真正的航天始祖”万户的国度。在航天时代到来之际,中国,不能再一次落伍。

    翌年5月17日,毛泽东在中共八届二中全会上,挥动了他那扭转乾坤的大手:“我们也要搞人造卫星!”北京、上海、南京、天津等全国各个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纷纷行动起来。1970年4月24日,中国成功地将自己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送上了天空。然而,由于经济实力有限等各种原因,中国的飞天梦想只能尘封。

    1986年3月,由4位著名科学家联名上报党中央的“国家高新技术发展建议”被邓小平批准。这就是著名的“863计划”。“863计划”的出台,对中国开始载人航天探索起到了催化剂作用。1992年9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召开会议,作出实施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的战略决策。然而,要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把航天员送入太空,还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首先是要有可靠性高、大推力的运载火箭;第二是安全返回技术;第三是要研究出具有良好的生命保障系统,为太空中的航天员提供安全舒适的工作环境。

    从载人航天工程立项开始,中国航天人在短短7年时间里就攻克了载人航天的一道道难题:在北京建立了航天员培训中心;研制出了高安全性、高可靠性的“长征”二号F型运载火箭;建立了体现尖端和前沿科技集成的飞船应用系统;新建成了载人飞船发射场、陆海基载人航天测控通信网和飞船着陆场。

    1999年11月20日6时30分,“神舟”一号实验飞船从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新建成的载人航天发射场飞向太空并于第二天准确着陆。2001年1月9日,在新的一年刚刚到来的时候,“神舟”二号发射成功,这是“飞天”故乡对人类又一个新纪元的最高致意。2002年3月25日,“神舟”三号飞船发射升空。9个月后的12月30日,“神舟”四号飞船在低温严寒条件下发射成功。

    进入新的一年,整个中国都在期盼着这一时刻的早日来临。

    在这个金色的秋日,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在万户的飞天尝试过了600多年后,又一个勇敢的中国人──杨利伟,向太空飞去……

    一个民族迎来了飞天梦圆的辉煌时刻!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后面题目。

简笔与繁笔

周先慎

    从来的文章都提倡简练,而繁冗拖沓为作文病忌。这诚然是不错的。然而,文章的繁简又不可单以文字的多寡论。言简意赅,是凝练、厚重;言简意少,却不过是平淡、单薄。“繁”呢,有时也自有它的好处:描摹物态,求其穷形尽相;刻画心理,能使细致入微。有时,真是非繁不足以达其妙处。这可称为以繁胜简。看文学大师们的创作,有时用简:惜墨如金,力求数字乃至一字传神。有时使繁:用墨如泼,汩汩滔滔,虽十、百、千字亦在所不惜。简笔与繁笔,各得其宜,各尽其妙。

    一部《水浒传》,洋洋洒洒近百万言,作者却并不因为是写长篇就滥用笔墨。有时用笔极为简省,譬如“武松打虎”那一段,作者写景阳冈上的山神庙,着“破落”二字,便点染出大虫出没、人迹罕到景象。待武松走上冈子时,又这样写道:“回头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难怪金圣叹读到这里,不由得写了这么一句:“我当此时,便没虎来也要大哭。”最出色的要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写那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只一句:“那雪正下得紧。”一个“紧”字,境界全出,鲁迅先生赞扬它富有“神韵”,当之无愧。

    以上是说用简笔用得好。同一部《水浒传》有时却又不避其繁。看作者写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鼻上一拳,“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眼眶际眉梢又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绽将出来”;第三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从味觉写,从视觉写,从听觉写,做了一大串形容,若是单从字面上求简,这三拳只须说“打得鲜血迸流,乌珠迸出,两耳轰鸣”,便足够了。然而简则简矣,却走了“神韵”,失掉了原文强烈地感染读者的鲁智深伸张正义、惩罚恶人时那痛快淋漓劲儿。

    字面上的简不等于精练,艺术表现上的繁笔,也有别于通常所说的啰嗦。鲁迅是很讲究精练的,但他有时却有意采用繁笔,甚而至于借重“啰嗦”。《社戏》里写“我”早年看戏,感到索然寡味,却又焦躁不安地等待那名角小叫天出场,“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天竟还没有来”。在通常情况下,如果有谁像这样来说话、作文,那真是啰嗦到了极点。然而在这特定的环境、条件、气氛之下,鲁迅用它来表现一种复杂微妙、难以言传的心理状态,却收到了强烈的艺术效果。

刘勰说得好:“句有可削,足见其疏;字不得减,乃知其密。”无论繁简,要是拿“无可削”“不得减”作标准,就都需要提炼。但是,这提炼的功夫,又并不全在下笔时的字斟句酌。像上列几个例子,我相信作者在写出的时候并没有大费什么苦思苦索的功夫。只要来自生活,发诸真情,做到繁简适当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顾炎武引刘器之的话说:“文章岂有繁简耶?昔人之论,谓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若不出于自然,而有意于繁简,则失之矣。”(选自苏教版必修三《简笔与繁笔》,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和其他文学品种相比,诗的语言最具特点。宋代王安石把诗歌语言称为“诗家语”是有其道理的。诗家语是诗人“借用”一般语言组成的诗的言说方式。一般语言一经进入这个方式就发生质变,意义后退,意味走出;交际功能下降,抒情功能上升;成了具有音乐性、弹性、随意性的灵感语言,内视语言。用西方文学家的说法,就是“精致的讲话”。

    ②从生成过程来看,诗有三种:诗人内心的诗,纸上的诗,读者内心的诗。因此,诗的传播就是从内心走进内心。诗人内心的诗是一种悟,是无言的沉默。在这一点上,诗和禅相通。禅不立文字,诗是文学,得从心上走到纸上,以言来言那无言,以开口来传达那沉默。这是诗人永远面对的难题。有人说:“口开则诗亡,口闭则诗存。”在心灵世界面前,在体验世界面前,一般语言捉襟见肘。因此,古人说:“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诗人寻奇觅怪,恰恰是不成熟的表现。

    ③诗家语的特点是德国学者黑格尔所说的“清洗”。诗的内蕴要清洗,诗家语也要清洗。清洗杂质是诗的天职。诗是“空白”艺术。高明的诗人善于以“不说出”来传达“说不出”。诗不在连,而在断,断后之连,是时间的清洗。诗在时间上的跳跃,使诗富有巨大的张力。臧克家的《三代》只有六行,却既写出了一个农民的一生,又写出了农民的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的农民的命运,从具象到抽象,从确定到不确定,从单纯到弹性,皆由对时间的清洗而来。诗不在面,而在点,点外之面,是空间的清洗。余光中的《今生今世》是悼念母亲的歌。诗人只写了一生中两次“最忘情的哭声”,一次是生命开始的时候,一次是母亲去世的时候。“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有无穷无尽的笑声”。可以说,每个字都是无底深渊。恰是未曾落墨处,烟波浩淼满目前。

    ④一与万,简与丰,有限与无限,是诗家语的美学。诗人总是两种相反品格的统一:内心倾吐的慷慨和语言表达的吝啬。从中国诗歌史看,中国诗歌的四言、五言、七言而长短句、散曲、近体和新诗,一个比一个获得倾吐复杂情感的更大的自由,与诗歌内容的由简到繁正相反,诗家语却始终坚守着、提高着它的纯度,按照与内容相对而言的由繁到简的方向发展。五言是两句四言的省约,七言是两句五言的省约。这是诗歌艺术的铁的法则。

    ⑤诗家语在生成过程里,诗人有三个基本选择。第一,是词的选择。诗表现的不是观,而是观感;不是情,而是情感。诗的旨趣不是叙述生活,而在歌唱生活。所以诗倾吐的是心灵的波涛,而落墨点却往往是引起这一波涛的具体事象。第二,是组合的选择。在诗这里,词的搭配取得很大自由。这种组合根本不依靠推理逻辑,而是依靠抒情逻辑,尤其是动词与名词的组合常常产生异常的诗的美学效应。同时,虚实的组合也会让诗有了很大的情感容量。第三,是句法的选择。优秀的诗在句法上都是很讲究的,许多名句和句法的选择分不开。从散文的眼光看,诗句好像不通,其实妙在不通。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那“轻轻的我走了”,词序是倒装的。(摘编自吕进《“诗家语”的审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孔子很重要的思想就是以家庭伦理为基础的社会结构的重建。他把家庭的模式,扩大到整个社会结构。本来,研究社会结构是政治家的事情,一般老百姓不会关心,也缺少思考的资源。没想到孔子创造了一个可亲可爱的思维 方式,那就是把人人都能体验的家庭生活方式当做一个象征体,推而广之,使宏观政治问题变成了家庭问题的放大,使一般民众也具备了思考的基点。后来孟子也用了这个思维模式,推己及人,推小及大,借由普通民众能够感受到的境遇,来设想一个社会和一个国家。在一般中国人看来,家庭的血缘伦理是自然的,难以动摇的,不能在父子、兄弟的尊卑关系之间有任何苟且。由此扩大,政治也渐渐变成了一种“自然伦理”。我觉得这是一项高明的理论策略。

    中国人的家庭伦理观念,与农耕文明有关。农耕文明不同于海洋文明和游牧文明。对游牧文明来说,马背是家,帐篷是家,远方有水草,那么远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海洋文明呢,永远在向往彼岸,彼岸在何方,可能永远不知道,因此可能回来,也可能永远不能回来。中国的农耕文明是精耕细作的文明,从春耕到秋收有好多程序,非常复杂。它延续的前提就是聚族而居,一家老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聚族而居就要讲究伦理结构,有了这种结构才能完成生产的程序和财物的分配,才能协调彼此的关系。孔子找到了这个结构,并把它扩充来治理天下。他的逻辑结构是从修身开始来齐家,然后是治国平天下。

    孔子找到了一个起点,一个平台。例如中国民间信奉的第一道法规是孝,把对父母不孝的人骂成是“狼心狗肺”,也就是脱离了做人的最低限度。孔子就把这个关系推延到了君臣关系当中,也就是从“亲亲”直通“尊尊”,形成了整体的“治国”观念。

    这个观念又进一步要求人们在社会伦理中“扮演”家庭伦理,构建一种简单、严谨、快乐的仪式。这个仪式就是“礼乐”仪式。整个国家像家庭一样和睦有序,充满温情和乐观,而且可以有音乐、舞蹈、诗歌伴随,这就是孔子的理想。

    这个礼乐社会靠什么支撑起来?靠君子。如果没有君子,就缺少人格的基点,缺少过渡的桥梁,缺少实践者、评判者和监督者,无论是礼是乐,都缺少执掌者和引领者。因此,孔子把君子人格的养成,看成是他的社会理想的核心构建。大家从他的言论中都看到了,他一直以极大的热忱在呼吁君子之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词就其本来性质而言是歌辞,是广义上的诗歌的一种。

    中国古代的诗歌,向来同音乐有相当密切的关系。如《诗经》的全部和《楚辞》的一部分,以及汉魏六朝乐府诗,原来都是配乐歌唱的。但随着新的音乐和新的歌辞的出现,原来的歌辞往往成为纯粹的文字作品,譬如《诗经》到了汉代,汉乐府到了六朝,都只有少数还在传唱。而六朝人和唐人所写的古乐府诗,也都只用于诵读。

    汉魏六朝主要的音乐系统为“清商乐”,而到了隋、唐,形成了一种新的音乐系统——燕乐。它是由西域流入的“胡乐”(尤其是龟兹乐)和汉族原有的以清商乐为主的各种音乐相融而产生的。“燕乐”至唐代大盛,其歌辞起初叫做“曲子词”,后来简称为“词”。在唐代,不少文人诗歌(尤其是七绝)被伶伎直接用来配合音乐歌唱,如《乐府诗集》所录《水调》的第七段,就是杜甫的七绝《赠花卿》。但以齐言的诗入曲必然有不相合的,为了适应曲调格式,就需要做一定的变动处理,如破句、重叠、和声等,这样才能和长短不齐的曲拍相合。与此同时,也有人一开始就按照曲拍的要求来写作歌辞。近代在敦煌发现了一批唐代民间曲子词的抄本,这些歌辞的句式大多是长短不齐的,在字数、平仄等方面似尚无严格规定。一般把这种曲子词视为词的原始形态。词形态完全稳定以后,是一种具有严密的格律形式、句式参差不齐的诗体。每首词都有以词牌命名的词调,表明词写作时所依据的曲调乐谱,规定了一首词的文字格律:依乐章结构分片,依曲拍断句,依乐声高下用字。到后来,词和音乐脱钩,词成为书面文学,词牌就只表示文字的格律形式了。

    词能成为宋代文学成就的主要代表,当然不可能仅仅取决于其音乐特征和句式上的变化,更取决于它在抒情表现上的某些特征。诗的发展历史很长,功能也复杂,词则具有更为单纯的抒情性。而且,在苏轼、辛弃疾那种 “豪放派”出现以前,词很少像诗那样触及严肃、沉重、宏大的主题,它关注的主要是男女欢爱、相思别离、风花雪月之类。这些更具有个人性的、与日常生活更贴近的情感内容,在词中获得充分的表现。诗的语言通常追求精练,常用浓缩和跳跃的笔法,所以很难在细节上展开。而词的表达更为浅显和委婉曲折,意脉的流动较为连贯,因而能够将情感呈现得更为细微。像温庭筠《更漏子》的下阕写“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在诗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词的长短句格式,也不能只看到它与音乐的关系。参差错落的节奏本来是由音乐旋律决定的,但同时,这样的形式也更适合上述抒情偏向的需要。

    古人有一种习惯的说法,把词称为“诗余”。“余”者,余绪之谓也,诗中说不尽的、不便说的,就拿到词中来说。在古人一般的观念中,词较为轻巧、浅俗,格调不如诗高雅,有点小看它。但正因为如此,词的写作更少拘束,更为自由。而对于喜好和擅长写作词的诗人来说,则未必有轻视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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