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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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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一碗米粉

                                                                                                     (徐全庆)
        ①天有些冷了,父亲突然对我说,陪我去一趟桂林吧。父亲越来越老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了,已经不能独自外出了。我那时正好要去西双版纳,就说,桂林你已去过了,西双版纳还没去过,干脆和我一起去西双版纳吧。父亲摇摇头。我又提了几个父亲没去过的地方,父亲仍然摇头,态度很坚决。
       ②没办法,只好陪父亲去桂林。路上,我问,为什么非要去桂林呢?父亲说,我要去吃米粉。就为这原因?我哭笑不得。桂林米粉,我们那儿就有卖的,大老远跑去就为吃碗米粉,看来,父亲真的变成了老小孩。
       ③车站旁边就有卖米粉的,我说,给你买一碗?父亲不让,带着我一家一家地找。我说,随便买一碗不就行了,何必找来找去的。父亲很坚决地说,不,我要找一位姓杨的。我奇怪,他的米粉特别好吃?父亲嗯了一声,又说,我还欠他一碗米粉钱呢。
      ④父亲说,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次他来桂林,玩得很开心,眼看返程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匆匆赶到车站,买了返程的车票。这时,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于是就在一家小店要了一碗米粉。也许是因为太饿了的缘故吧,那天的米粉特别好吃。可是等他付钱的时候,他愣住了,手插在衣兜里怎么也拿不出来。他的钱包丢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立刻冒出一层汗。店主看出了他窘态,问,没带钱?父亲低下头说,钱丢了。这样吧,把你的地址、姓名给我,回去我一定把钱寄来给你。店主又打量了一下父亲,说,不用了,下次到桂林来,还来吃我的米粉,不过得给两份钱。
      ⑤父亲红着脸答应了。十五年了,父亲没有再来过桂林,那碗米粉在父亲的心头挥之不去。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店主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杨。
      ⑥父亲和我把车站周围的小吃店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位姓杨的。父亲就向人打听,终于
有人告诉父亲,姓杨的店主早搬走了,搬到哪里没有人知道。失望如厚厚的阴云,蒙在父亲的脸上,他连连叹气。
       ⑦父亲开始带我在桂林慢慢寻找。要在那么大的桂林寻找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谈何容易。我们找了整整两天,也没有找到。天越发冷了,再过24小时我们就要回去了。这时,我突然想到,在网上寻找那位姓杨的店主。我进了一家网吧,在网上发帖,请网友帮忙寻找。
      ⑧第二天中午,有人打我手机,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请我和父亲去吃他的米粉。我和父亲按他说的地址真的找到了他。父亲一眼就认出了他,快走了两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可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语气中满是激动。老杨的头发全白了,动作慢慢腾腾的,老态毕现。
      ⑨只是我有些疑惑,这个小店我前天来过,店主是个年轻人。也许是他的儿子吧,我想。
      ⑩米粉端上来了,味道确实不错。父亲吃得很香,也很从容。然后,父亲执意按照自己的标准付了钱。
      ⑪临别时,父亲又一次握住了老杨的手,说,要是我还能来桂林,我还来吃你的米粉。
      ⑫老杨使劲地点头,久久地握着父亲的手。
      ⑬返回途中,我的电话响了,是老杨打来的。他说,我们吃米粉的那家小店并不是他的,他身体不好,几年前就收了生意。听说我们在找他,他特意和店主商量,临时当了一会儿店主,又给我们做了一次米粉。他说,他今天特别高兴。 (摘自《天池》)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小说的故事情节。

(2)、对选文内容和艺术手法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文章开篇运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设置了悬念,为情节的发展作了铺垫。 B、文中④⑤小节为插叙,交待了父亲为什么坚决要去桂林。 C、“无巧不成书”,文中,十五年前父亲吃完米粉付钱时发现钱包丢了是巧;“再过24小时我们就要回去了”,而通过网络在第二天中午就找到了老杨也是巧。这些巧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D、第⑩节中“父亲吃得很香,也很从容”,“从容”一词写出父亲终于找到老杨,心放下来了,慢慢地品尝米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后面小题。
                                                                                                            独腿人生     
                                                                                                            文/罗伟章
        应朋友之约,去他家议事,这是我第一次上他家去.朋友住在城南一幢别墅里。别墅是为有私车的人准备的,因此与世俗的闹市区保持一段距离。我没有私,只得坐公车去,下车之后,要到朋友的别墅,若步行,紧走慢赶,至少也要四十分钟。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我顺手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朋友体谅我的窘迫事先在电话中告知:若坐三轮,只需三元。为保险起见,我上车前还问了价。“五元。”车夫说。我当然不会坐,可四周就只有这辆三轮车.车夫见我犹豫,开导我我说:“总比坐出租合算吧,出租车起价就是六元呢。”这个账我当然会算。可五元再加一元,就是三元的两倍,这个账我同样会算,我举目张望,希望再有一辆三轮车来。车夫说:“上来吧,就收你三元。”这样,我高高兴兴地坐了上去。
        车夫一面蹬车,一面以柔和的语气对我说:“我要五块其实没多收你的。”我说:“人家已经告诉我只要三元呢。”他说,那是因为你下公车下错了地方,如果在前一个站就只收三元。随后,他立即补充道:“就只收三元,已经说好的价,就不会变。我是说,你以后来这里,就在前一站下车。”他说得这般诚恳,话语里透着关切,使我情不自禁看了看他。他穿着这座城市经营人力三轮车的人统一的黄马甲,剪得齐齐整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至少有五十岁以上的年纪。
        车行一小段路程,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上好的马路,车身却微微颠簸,不像坐其他人的三轮车那么平稳,而且,车轮不是向前滑行,而是向前一冲,片刻的停顿之后,再向前一冲。我正觉奇怪,突然发现蹬车的人只有一条腿。
        他失去的是右腿。一截黄黄的裤管,挽一个疙瘩,悬在空中,随车轮向前“冲”和频率前后晃荡着。他的左腿用力地蹬着踏板,为了让车走得快一些,臀部时时脱离座垫,身子向左倾斜,以便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左腿上。
        我猛然间觉得很不是滋味,眼光直直地瞪着他的断腿,瞪着悬在空中前后摇摆的那截黄黄的裤管。我觉得我很不人道甚至卑鄙。我刚三十出头,有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体魄强壮,而他比我大二十多岁,身体精瘦,且只有一条腿,从他左腿并不肥大的裤管随风飘动的情形,我猜想他唯一的好腿一定瘦得可怜。然而,我却大模大样坐在车上,让他用独腿带我前行。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胸里被一种奇怪的惆怅甚至悲凉的情绪纠缠着,笼罩着。我想对他说:“不要再蹬了,我走路去。”我当然会一分不少地给他钱,可我又生怕被他误解,同时,我也怕自己的做法显得矫情,玷污了一种圣洁的东西。
        前面是一带缓坡,我说:“这里不好骑,我下车,我们把车推过去。”他急忙制止:“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坡都骑不上去,我咋个挣生活啊?”言毕,快乐地笑了两声,身子便弓了起来,加快了蹬踏的频率。车子遇到坡度,便顽固地不肯向前行,甚至有后退的趋势。他的独腿顽强地与后退的力量抗争着,车轮发出“吱吱”的尖叫,车身摇摇晃晃,极不情愿地向前扭动。我甚至觉得这车也是鄙夷的我!它是在痛恨我不怜惜它的主人,才这般固执的吗?车夫黝黑的后颈高高绷起一股筋来,头使劲地向前蹿,我想走他的脸一定是紫红的,他被单薄的衣服包裹起来的肋骨,一定根根可数。他是在跟自己较劲,与命运抗争!
        坡总算爬上去了,车夫重浊地喘着气。不知怎么,我心里的惆怅和悲凉竟然了无影踪。我在为他高兴,并暗暗受着鼓舞。在我面前的无疑是一个强者,他把路扔在了后面,把坡扔在了后面,为自己“挣”来了坦荡而快乐的生活。
        待他喘息稍定,我说:“你真不容易呀!”他自豪地说:“这算啥呀!今年初,我一口气蹬过八十多里,而且还带的是两个人。”
        我问他怎么走那么远?他说:“两个韩国人来成都,想坐人力车沿二环路走一趟,看看成都的风景。别人的车他们不坐,偏坐我的车。他们一定以为我会半路出丑的,没想到,嘿,我这条独腿为咱们成都人争了气,为中国人争了气!”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既心酸,又豪迈,是那种乎悲壮的情感。
        车夫又说:“下了车,那两个韩国人流了眼泪,说的什么话我不懂,但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说我是孬种。”
        不由自主地,我又看着他的那条断腿。我很想打听一下他那条腿是怎么失去的,可终于没有问。事实上,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已经断了一条腿,而那条独腿支撑起了他的人生和尊严,这就足够。我想,如果那条断腿也有在天之灵,它一定会为它的左腿兄弟感到骄傲,一定会为它的主人感到自豪。
         离别墅大门百十米远的距离,车夫突然刹了车。“你下来吧。”他说。
         我下了车,给他五元钱。
         他坚决不收,“讲好的价,怎么能变的呢?你这叫我以后咋个在世上混啊?”
         我没勉强,收回了他找我两元钱。
         我正要离开时,他不好意思说:“我本来应该把你送拢的,可是一幢高级别墅,往别墅去的人至少应该坐出租啊……我怕被你朋友看见……”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天生是不太流泪的人。
         朋友果然在大门边等我,他望着远去的车夫说:“你为什么不让他送拢?那些可恶的家伙总是骗一个是一个!你太老实了。”
         议完事,朋友留我吃饭,我坚决拒绝了。
         我徒步走过了那段没有公交车的路程。我从来没有与自己的两条腿这般亲近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这般有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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