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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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面的各题。
                                                                                           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侯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选文有改动)

(1)、联系全文内容,谈谈你对本文标题“悠长的铃声”的理解。

(2)、本文语言形象、传神,按要求赏析。
①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我的双腿。
文中划线的字“抽”,原意是“用细长的,软的东西打”,在文中具体指什么?
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这个画线的句子很有表现力,请你结合上下文,对它作简要赏析。

(3)、读了文章,你一定会喜欢文中的那位老师傅,请你对他作点评价。

(4)、这篇小说的结尾有怎样的特点?请作简要评析。

(5)、这篇小说讲究运用伏笔的手法。文章最后交代“我”喊错老师傅姓氏的事情,这其实在前文就埋下了伏笔,请从文中至少找出2处来。

(6)、文中“我”与打铃的老师傅之间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给人很多的感想。请根据你对“默契”一词的理解,结合生活实际,谈谈你从中获得的感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1-4题。

《原来你离我那样近》

安宁

  • 那一年她到北京读书,父亲跟随她一起北上打工。

②她从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亦无法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她只从父亲口中,模糊知道他在一个新开发的工地上当民工,风餐露宿。每个月领了钱,父亲便会定时地打到她的卡上。

③她知道自己在心底,其实并不希望父亲能来看她。她羡慕那些总能收到父母寄来的包裹或是打来电话的舍友,看她们故意大呼小叫地在她面前将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特产一股脑儿展示给她;或者听他们在电话里,温柔地朝父母撒娇,声音如一朵花儿,羞涩无比。她们与父母家人远隔千里,却如同近在咫尺;而她与父亲,明明同在北京,却好像远在天涯。常有舍友在挂掉电话后,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父母什么时候来看你?”她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他们忙呢。”

④这也是父亲曾给她的理由。他来到北京,只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听得出是在嘈杂的工地上,应该是借了别人的手机。他只匆匆地说,很忙,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会每月给你寄钱。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及父亲的情况,便听见那边有人喊:“55秒了,快挂!”之后,电话那端便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她记得“话吧”的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那视线里鲜明的不屑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瞬间刺入她的身体。

⑤她一直以为,在北京各个工地间辗转的父亲,与她不会有相见的机会,除非回家。但没有想到,她与他却以一种难堪的方式,看到彼此。

⑥那是学校社团组织的一次电影展,她的舍友临时有事,便让她在门口帮忙发放“意见反馈表”,并照顾嘉宾。就在她完成了所有工作打算回到座位上安心观看电影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她随着看热闹的人跑去围观,发现穿着制服的门卫正拉着一个明显是民工的男人朝外走。到台阶处的时候,门卫用力地将男人一推,男人一个趔趄,便重重地跌倒在台阶下的花池旁。周围一群同样衣着的民工,一哄而上,试图反击。一片混乱的叫嚷声中,她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群在学校建筑工地干活的民工,听人说晚上礼堂里有免费的电影,便纷纷涌了过来;被门卫拉着的那个民工,假说找自己的女儿,试图混进去看。门卫当然识破了他的伎俩,几番争执,便有了她最初看到的一幕。

⑦礼堂里的灯渐次暗了下去。她转身要走,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就是要找我女儿,她叫陈叶,学外语的。她一下子怔住了。那一刻,她觉得似乎被一根钉子给钉住了,她想要挪动脚步,却发觉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愈是挣扎着想要逃脱,心底的疼痛就来得愈是剧烈。

⑧最终,在人群的拥挤里,她没有回头,迅速地走开。但当所有的灯熄灭,电影在黑暗中开始时,她的泪水终于哗哗流了下来。

⑨从没有想到,父亲离她如此地近,近到不过是几百米,便可以从那片喧嚣的工地走到她的宿舍。可是,父亲却从来没有找过她。直到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被保安欺负,在一群民工的怂恿下,终于在礼堂门口喊出她的名字。她与父亲,原都是没有勇气的人。只是,她的怯懦,是因为卑微;而父亲的躲闪,则是源自对她最深的爱。(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审丑
严歌岺
拾垃圾的曾老头拿烂得水汲汲的眼看着赵无定,说:“你出息了,跟你爸一样教大学了。我家小臭儿也出息了,要娶媳妇了。现在的媳妇都得要钢琴。就跟我们年轻那时候,媳妇们都得要彩礼一样。没彩礼,娶不上什么体面媳妇。……一个钢琴得五千哪。”
老头两片嘴唇启开着,看得出结了满嘴的话:“我在想,你还能不能给大爷找那份差事,就是你爸早先找给我的那份儿人体模特儿的差事。小臭儿的一房间家什都是靠那份差事挣来的。”
“大爷,可现在……”
“你不用说,我知道我现在老得就剩下渣儿了,走了样了,没法看了。你跟学校说说,要是给别人十块,给我八块就成……”
无定为他争取到的价码是十五元一小时。因为无定父亲的“审丑说”莫名其妙地热起来。一个顶信仰“审丑”原则的学生的画在全国美展中得了一等奖。许多杂志刊出了这个“审丑”创举——巨大的画幅上,那丑浓烈、逼真得让人恶心。
晚秋,老头又出现在灰色的风里,颠颠簸簸追逐一块在风中轻捷打旋的透明塑料膜。他告诉无定,小臭儿有了钢琴,也有了媳妇。他们交谈时,不少人默默地注视着老头,每张脸都板硬,盛着或显著或含蓄的恶心。
又一年,赵无定被介绍到一个画商家。敲开门,里面男主人对他叫:“哎呀,是你呀!不认识我啦?”男主人身后是一屋锃亮的家具,锃亮的各“大件儿”,锃亮的钢琴,锃亮的一个女人。
“你妈给过我一块冰糖呢,那时糖多金贵!忘啦?”
无定明白了,面前这个双下巴,头开始拔顶的男人是小臭儿。
“快请进,快请进!哎,咱家来稀客啦!”他对女人说。
无定在宽大的沙发上落下屁股,挺寒酸地把几张画靠在茶几腿上。
“这几张画……”
“先不谈生意,先吃饭!哥儿们多少年了!”小臭儿扬声笑起来,“包了饺子,三鲜馅儿的,正下着。冰箱里我存了青岛啤酒。瞅你赶得这个巧!”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媳妇从猫眼儿看出去,踮着脚尖儿退回来:“你爷爷!”
“我哪儿来的爷爷?他不要老脸,我可要脸!”小臭儿说。他起身,嘱咐媳妇:“先不开饭,不然他下回专赶吃饭时间来!你就告诉他我不在家。”然后转脸向无定,笑又回来了:“拿上你的画,咱们上卧室谈。”
无定跟着进了卧室,小臭儿将门挂个死,客厅里传来一清亮一浑浊两副嗓音。
“臭儿又不在吗?老也没见他,想得慌。”
“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
“那我多等会儿。”
“哎哎!……别往那儿坐,那沙发是新的!您坐这儿吧!……”
无定早没了谈生意的心思,心坠得累。一个小时后,老头走了。一锅饺子捂在锅里的时间太长了,全沤烂了,成浆了。
无定客气而坚决地在他们摆开饭桌时离开了。
不久,学校会计科的人告诉无定,老头的计时工资算错了,少付了他百把块钱。无定揣了钱,但从夏天到冬天,一直没遇到老头。他只好从学校找了老头的合同,那上面有他的地址:某街三百四十一号。街是条偏街,在城郊。无定没费多少时间便找着了三百四十号——这条街的最后一个号码,再往前就是菜田了。
无定走出了街的末端,身后跟了一群热心好事的闲人。在阔大无边的菜田里,有一个柴棚样的小房,门上方有一个手写的号码:三百四十一。门边一辆垃圾车……
“ 哦,您是找他呀!”闲人中有人终于醒悟似的,“曾大爷!他死啦。去年冬天死啦!”
那人说:老头有个很好的孙子,孝敬,挣钱给爷爷花,混得特体面,要接爷爷去他的新公寓,要天天给爷爷包饺子;但老头不愿去,天天喂他饺子的 好日子他过不惯,他怕那种被人伺候、供着的日子……这是老头亲口告诉街坊的。
“你是曾大爷的什么人?”那人问。
“朋友。”无定答。
“也认识他孙子小臭子?”
“对。”
“他真对他爷爷那样好?”
无定停了好大一会儿。说:“真的。”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第一份工资
                                                                           曾祥伍
      父亲把一个鸡蛋夹到他的碗里,说,我给你找了一份网吧的工作,你愿意去吗?他惊讶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高二的下学期开始,平时成绩挺优秀的他迷上了网络游戏,开始还瞒着家里,隔三岔五地过过瘾。后来竟然一头扎进网吧,玩得昏天地暗,最长的一次是两天两夜没下线,成绩自然一落千丈。
      班主任三番五次地登门,母亲的眼泪似乎要将整个家淹没,而父亲的咆哮就像闷热夏天里的干雷,足以把桌子上的碗震落下来。换回来的却是他的一句话——我不想读书了,读书没意思。整个家立即像掉进了冰窟窿。可是,恨透了网吧的父亲竟然说为他找了一份网吧的工作,他会信吗?直到父亲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他确信父亲不是在讽刺他,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父亲送他去网吧。他发现竟然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那家网吧。父亲似乎跟这里的人很熟,对一个中年人说些多多关照之类的话后就走了。  
      中年人问他能干什么,他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除了会玩游戏之外,其它电脑知识一无所有。中年人看出了他的窘相,就说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在这里打工呢?要不是看你父亲的面子,我不会收你的。你先从最简单的收费开始吧。  
      长那么大,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刺耳的话。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损害,他差点扭头就走了。  
      可是,他最终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之旅。但是他发现就算是收费这样简单的事情要做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按照中年人的吩咐,他要面带微笑,辨别钱的真伪,然后打卡。动作稍微慢一点,还会受到顾客的呵斥。有时候他站了一天,腰酸背疼的,刚想坐下休息一会,中年人就会走过来说,这里要求站着服务。他原本以为到网吧打工,没事的时候可以上上网,现在他发现想错了。即使没事,中年人也不允许他离开岗位半步,更不用说玩游戏了。他觉得中年人对他太苛刻了,稍微犯点小错,或者动作慢些,就会遭到训斥,甚至当着很多人的面不客气地对他说,如果下次还这样,就扣发工资。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思念起他的老师来。老师是多么耐心啊,从来不会用那么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了一桌好饭。父亲特意开了瓶酒,说是为了庆祝他找到第一份工作。看着眼睛红红的母亲,强作笑容的父亲,他没有接父亲递过来的酒杯,埋下头默默地扒饭。也许是站了一天有些累了的缘故吧,他第一次觉得母亲做的饭是那么有味道,以前,他总是埋怨母亲做的饭不好吃。  
      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上网,网吧里只听得见电流的声音。他百无聊赖地站着。这时,他发现一位大娘走了进来。她绕室内走了一圈,然后在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旁边停了下来。少年因为专注于游戏,竟然没有发觉旁边站了个人。接着,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这位大娘在少年旁边看了一会儿,竟然哭着给少年跪下了。大娘的哭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停止了上网。在大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他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大娘是从乡下来的,少年是她的儿子,她千辛万苦挣钱给儿子进城读书,可是儿子却用来上网,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学期没进教室了,而她一直还蒙在鼓里。大娘是来求儿子去读书的。他看到豆大的汗粒从那位少年的额头上滚落,而大娘那撕心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心,他感觉眼睛潮潮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内心深处开始厌烦起网吧来。每天重复做着单调的一件事,远没有丰富的校园生活有滋味,但少年的执拗使他不想跟父亲开口说什么。  
一个月终于过去了。这天,他问中年人,能不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  
      怎么了?想打退堂鼓?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今后还能干什么?中年人一点都不客气。
      我想继续读书去。他嗫嚅着。  
      中年人思考了一下,说,按规定,三个月试用期结束才能开工资的,这也是我当初与你父亲谈好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可以考虑。  
就这样,他拿着从中年人那里领来的第一份工资——500元钱,回了家。  
      第二天,他把钱交到父亲手里,说我读书去……  
      现在,当他坐在高大的写字楼里,读着自己喜爱的书,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便常常想起自己的第一份工资来。当然,他也是事后才知道,他所谓的第一份工资,其实是父亲自己掏的腰包,只不过是搞艺术的父亲换了一种形式艺术地给了他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甲】

    ①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②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③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④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欧阳修《醉翁亭记》)

【乙】

    ①亭以雨名,志喜也。古者有喜,则以名物,示不忘也。

    ②予至扶风之明年,始治官舍。为亭于堂之北,而凿池其南,引流种木,以为休息之所。是岁之春,雨麦于岐山之阳,其占为有年。既而弥月不雨,民方以为忧。越三月,乙卯乃雨,甲子又雨,民以为未足。丁卯大雨,三日乃止。官吏相与庆于庭 , 商贾相与歌于市,农夫相与忭于野,忧者以喜,病者以愈,而吾亭适成。

(节选自苏轼《喜雨亭记》)

【注】①志:记。②③扶风,歧山:均为地名,在今陕西省。④占:占卜。有年:年将有粮,引申为大丰收。⑤乙卯:古代用干支纪日。乙卯:农历四月初二。甲子:农历四月十一日。丁卯:农历四月十四日。⑥忭:高兴,快乐。

阅读《给母亲梳头发》,完成后面小题

给母亲梳头发

①一把用了多年的旧梳子,滑润无比,上面还浸染着属于母亲的独特发香。我用它给母亲梳头,小心谨慎,尽量少让头发掉落。母亲背对我坐着,花白的发根清晰可见。唉,曾经多么乌黑浓密的长发,如今却变得如此稀薄,只余小小一握在我的左手掌心。

②小时候,最喜欢每天早晨睁眼时看到母亲梳理头发。那一头从未修剪过的头发,几乎长可及地,所以她总是站着梳理。一把梳子从头顶往下缓缓地梳,还得用左手分段抓着才能梳通。全部梳通之后,就在后脑勺用一条黑丝线来回地扎,扎得牢牢的;再将一根比毛线针稍细的钢针穿过,然后便把垂在背后的一头乌亮的长发在那钢针上左右盘缠,梳出一个均衡而标致的髻子;接着套上一个黑色的细网,再用四只长夹子从上下左右固定形状;最后拔去钢针,戴上有翠饰的簪子。对于母亲梳头的动作,我真是百看不厌,心里好羡慕那一头长发,觉得她那熟练的一举一动很动人。

③母亲曾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自我记事以来,她似乎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事上了。她照顾父亲的生活起居,无微不至。她对子女们也照顾得十分用心,向来是亲自上市场选购食物。她还要在周末给我们洗晒球鞋,那些大大小小、黑黑白白的球鞋经常被整齐地放在阳台的栏杆上。

④母亲也很关心子女的读书情况。她不一定指导每一个人的功课,只是尽量替我们处理好课业外的琐事。我们房间里有一个专放文具的五斗柜,最上面的两个抽屉里,左边放着削尖的铅笔,右边则是用过的磨钝的铅笔。兄弟姐妹放学后,每个人只需放入写钝的,取走削好的,便可各自去做功课了。每一支铅笔都是母亲用小刀削好的。现在回想起来,母亲未免太过宠爱我们了,然而我们当时却视此为理所当然而不知感激。有一回,削尖的铅笔已被拿光,我竟为此与母亲斗过气。家中琐碎事那么多,我真想象不出,母亲是在什么时间做这些额外的事情的。

⑤岁月流逝,子女们都先后长大成人,而母亲却在我们忙于成长的喜悦中不知不觉地衰老。她的一头秀发也逐渐变得花白而稀薄。这些年来,我忙着养育自己的儿女,更能体会往日母亲的爱心。我不再能天天与母亲相处,也看不到她在晨曦中梳理头发的样子,只是惊觉那发髻已明显变小。她仍然梳着相同样式的髻子,但是,从前堆满后颈的乌发,如今所余已不及原来的四分之一。

⑥近年来,母亲的身体已大不如前。由于心脏机能衰退,不得不施行外科手术。她十分害怕,幸而一切顺利,经过一夜安眠之后,母亲终于渡过难关。数日后,医生准许母亲下床活动,以促进伤口愈合。可是,母亲忽然变得十分软弱,不再是从前翼护着我们的那位大无畏的妇人了。每隔一日,我便为她擦洗身体。起初,我们两个人都有些忸怩。母亲一直嘀咕着:“怎么好意思让女儿给我洗澡呢!”我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小心地为她擦拭身子。没想到,她竟然逐渐放松,终于柔顺地任由我照料。我的手指遂不自觉地带着一种母性的慈祥和温柔,爱怜地为母亲洗澡。我相信,我幼小的时候,母亲也一定是这样慈祥温柔地替我沐浴的。我突然分辨不出亲情的方向,仿佛眼前这位衰老的母亲是我娇宠的婴儿。

⑦洗完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母亲觉得舒畅无比,更要求我为她梳理因久卧病床而蓬乱的头发。我们拉了一把椅子到窗边,闲聊着,不久,就变成我一个人的轻声絮聒。母亲背对我坐着,我看不见她的脸。许是困了吧?我想她大概舒服地睡着了,像婴儿沐浴后那样……嘘,轻一点。我轻轻柔柔地替她梳理头发,依照幼时记忆中的那一套过程。不要惊动她,不要惊动她,让她就这样坐着,舒舒服服地打一个盹儿吧。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严冬海猎

①风静了,天空像硕大无朋的冰块银晃晃闪着寒光。严寒的海面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海肚天脚一片胭红。怕冷的夕阳像喝醉了酒,醉醺醺地没入暮霭中。这是霜冻的征兆。几十年未遇的寒流袭来,往日闹市般的海湾冷冷清清。

②“海龙--”海滩那边传来渺远的呼唤声。

③“哎--”礁石上赤条条地爬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迅速穿上一件赤褐色的渔民服。衣服又宽又长,过了膝盖,袖口也卷了几卷,分明是他爸爸穿过的。

④一年四季,海龙喜欢在这里洗澡、潜水,即使这样的鬼天气也不例外。现在正是尖头鱼最肥最值钱的季节;海龙的爸爸有一种祖传捕鱼绝招,越是天寒地冻效果越好:深夜走到沙滩,仰头喝下一瓶酒,脱下衣服,跳进海里,尖头鱼便迎着热气游过来……可是爸爸出海,妈妈就心跳。所以爸爸不让海龙学习这种原始的捕鱼法。但海龙觉得有趣,几次要跟着下海,被爸爸骂回来。最近爸爸连续几个晚上下海捕鱼,风寒侵入肌体,生起病来,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在药煲里化作一缕缕轻烟,欠下一屁股债。年关在即,爸爸躺在床上发愁。

⑤听到妈妈的喊声,海龙跳下礁石,赤着脚板,沿着沙滩走回来。

⑥一家人正围着低矮的桌子吃晚饭。爸爸舀了一碗粥汤,弓着腰,埋头就着番薯艰难地咀嚼吞咽,不时停下来咳嗽。有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妹妹便给他捶捶腰背。

⑦海风穿过破屋石缝,像吹箫一样呜呜响。爸爸说:“阿龙,天气这么冷,别去耍海水了,弄出病来怎么办!”

⑧“浸浸海水少生病,邻居老叔说的。”海龙抓了一个番薯端着碗到屋外吃,看看海边的天色变化。

⑨天黑下来,爸爸咳嗽着躺下,妈妈和妹妹也上床睡觉了。海龙装做睡着的样子,等爸爸的咳嗽和呻吟声渐渐静了,才蹑手蹑脚溜下床,溜到门外。

⑩大海一片漆黑。墨蓝的苍穹缀满星星,洒下淡淡的星光。海滩像一片蒙蒙轻雾。海龙全副武装,用尖担挑着渔篓、干柴捆,快步向海滩走去。他那稚嫩的脸蛋此刻十分凝重黯淡,和夜色融成一体。他不会喝酒,掏出两个还有些烫手的番著,拍掉草木灰,连皮吞进肚里,他把尖担插在潮水线上,爬上礁屿,解开柴捆,划了几根火柴。柴枝熊熊燃烧起来,照得海面红光闪烁。他脱下衣服,迅速溜下海里。深夜的海水不同白天,像冰窑一样。海龙感受到裂肌砭骨的寒冷。他没有反悔,没有退缩--爸爸忍受得了,自己为什么忍受不了!他咬咬牙,挥动双臂,捞起海水擦擦身体。敏感的尖头鱼感受到一团热气,笨拙地迎着热气游过来。海龙激动得心怦怦跳,忘记了寒冷,牙齿叼着鱼篓,双手左右开弓,左一条右一条,像捞漂浮在水里的萝卜,一一丢进篓里。

⑪海潮不断上涨。海龙随海水不断上浮,到插尖担的地方,渔篓满了。要是爸爸便立即上岸小跑回家,钻进孩子们用体温焐热的被窝……不!此刻礁屿附近的尖头鱼还很多,他太舍不得离开了。可是鱼篓满了,没地方放呀!他爬上礁石,添了柴火,拿过裤子,用石头把裤带砸成两段,一段把裤角扎牢,把篓里的鱼倒进去,再用另一段扎了口。海龙带着渔篓又一次溜下海里,身子接触到密密麻麻的尖头鱼。他激动得热血沸腾,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困乏,抓鱼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干狂了,干傻了,恨不得把海里的尖头鱼都抓进自己的渔篓里。

⑫后半夜,爸爸醒来发现海龙不见了,赶紧和妈妈向海滩寻来,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妈妈一个踉跄,脚下好像绊着什么,软绵绵的,只见海龙光着屁股,倒在地上,旁边的担子一头是渔篓一头是用裤子改装的袋子,都盛满银晃晃的尖头鱼。妈妈搀扶着海龙,爸爸挑起担子,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⑬海龙清醒过来,喝下一碗热水,钻进妈妈妹妹的暖被窝。冰冷的身子接触到妹妹,妹妹惊醒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说:“哥哥捡来好多好多的鱼哩。”妹妹揉揉惺忪睡眼,见地上许多尖头鱼,不禁破涕为笑。刺骨的寒风发出尖厉的哨音,穿过小屋的石缝溜走了,黎明前的大海静了,静得像守着摇篮的母亲……

(作者:陈秉汉,选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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