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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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列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饮水与健康
         ①一个健康的人,有足够的水喝,即使一段时间内不进食,也能维持生命。如果没有水,三天就会导致死亡。如果在酷暑的沙漠中,甚至坚持不到两个小时,死神就会降临。所以《本草纲目》把水放在第一章。中国的先人有“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水补”的说法。为什么水对人如此重要?
        ②人体内三分之二以上是水。水是传送养分至人体各个组织、排泄人体废物、体液(如血液)循环的载体,是消化食物、润滑关节和各内脏器官以及调节体温所必须的物质。水是含有溶解性矿物质的血液系统的一部分,它同溶解的钙、镁一样,对维持身体组织的健康必不可少。
        ③喝足够的水有利于防病治病。比如可以预防感冒,并使感冒患者早愈。其原因在于,感冒大多数由病毒引起,身体的皮肤和黏膜是防御病毒和病菌入侵的免疫机制的第一道防线,足够地饮水,可避免皮肤和黏膜干燥,有利于阻止细菌和病毒进入人体。足够的水可促使人体排除废物,使患者早愈。
        ④喝足够的水有利于营造好的心情。人如果长期处于心理紧张状态,身体就无法抵御细菌或病毒的入侵。所以我们在心情烦躁时,应多饮水。水本身对人体有安神镇静作用,有利于人体健康。老年人睡前喝少量的水,可很快安神入睡。
        ⑤喝足够的水,可以延缓衰老,有利于长寿。人体衰老的过程,就是人体脱水的过程。例如老年人皱纹增多,就是皮肤干燥、脱水引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水占人体体重的比例会逐渐下降。已知水占人体的比重,大体如下:胎儿90%、初生婴儿80%、少年75%、成年男子70%、老年男子小于65%。所以,老年人尤其要养成喝水的习惯。
         ⑥那么人一天需要喝多少水呢?正常人体内的水总是处于动态平衡状态,摄入和排出量相差无几,变化幅度为1%—2%。美国科学家测定,一个体重65千克的中年人,通过尿液、皮肤蒸发等多种途径,每日排出水的总量为2569毫升。为保持人体内水的平衡,每日必须补充2560毫升左右的水。但我们所需的水,不完全来自饮水,粮食、肉类、蔬菜、水果等食品中也含有水,所以每日需要从饮水中获取的水,约需1200毫升。常用饮水杯容量为200毫升,即每天约需饮6—8杯,才能说饮了足够的水。当然,这是指正常状态,在高温天气和运动、劳动强度大的情况下,还要补充约三分之一的饮水量。
       ⑦还要注意,喝可乐等饮料不能代替喝水。饮料多为酸性,经常喝酸性的饮料,会使机体酸性物质增多,容易产生疲劳,导致免疫功能降低。

(1)、本文扣住饮水,着重说明了什么内容?

(2)、本文是从哪四个方面来说明“饮水与健康”之间的关系的?

(3)、在我们周围,尤其是夏季,不少人爱以喝饮料代替喝水。请你结合本文有关知识,给这些人写几句建议的话。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假如没有台风和闪电
      ①人们不喜欢台风,也害怕闪电。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台风和闪电,又将怎样呢?
      ②假如没有台风,全世界本已严重的水荒就会更加严重。台风能为人类送来大量的淡水资源。据测算,一个直径不太大的台风,登陆时可带来近30亿吨降水。每年,台风给中国、日本、印度、菲律宾、越南以及美国沿海地区带来的水量,往往要占到当年降水量的25%以上。在炎热的季节里,台风暴雨的光临,可以缓解旱情,使作物焕发生机。
      ③假如没有台风,世界各地冷热将会更不均衡。赤道地区日照最多,气候炎热。台风最大时速可达200千米,如果没有台风来驱散、带走这一地区的热量,热带便会更热,寒带也会更冷,而温带将从地球上消失。
      ④假如没有闪电,人类将失去一位勤奋的“清洁工”。雷电交作时,空气中的部分氧气会激变成臭氧。稀薄的臭氧不但不臭,而且能吸收大部分宇宙射线,使地球表面的生物免遭紫外线过量照射的危害。闪电过程中产生的高温,又可杀死大气中90%以上的细菌和微生物,从而使空气变得更加纯净,更加清新宜人。
      ⑤假如没有闪电,人类就将失去一座巨大的“化肥厂”。据估计,每年地球上空会出现31亿多次闪电,平均每秒钟100次。每次放电,其电能高达52700千瓦时,连世界上最大的电力装置都不能和它相比。空气中含有占总体积78%的不能被作物直接吸收的氮气,闪电时,电流高达10万安培,空气分子在瞬间被加热到3万摄氏度以上,致使大气中的氮和氧化合,生成一氧化氮。一氧化氮继而转化生成二氧化氮。雨水又与二氧化氮反应生成硝酸,含有微量硝酸的雨水降落地面后即是作物可以直接吸收的氮肥。据测算,全球每年由雷雨(闪电)“合成”的氮肥达5亿吨。这5亿吨从天而降的化肥,相当于5万个年产 1万吨的化肥厂的产量总和。

阅读《背影》选段,完成题目。
                                                                                    背   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籍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记忆,好比一口深邃的井,我们所经历的绝大多数人和事,都被淹没了、遗忘了,而能让我们记住的,只有那些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小学时,我在加拿大生活学习过两年,经历过很多新鲜事,见过很多有趣的人,但一次买鱼的经历,令我至今难忘。 
        那是一个星期日,妈妈带我去一家新开张的宠物店买鱼。水族箱里养着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鱼让人眼花缭乱。左挑右选,我看中了一种非常漂亮但价格不菲的鱼,一条就需要20加元。 
        工作人员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大哥哥,典型的西方人的模样:一头很短的黄发,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一个尖尖的鼻子,一张总往上翘的嘴,这张脸充满了友善。 
        我指着那条漂亮的鱼说:“麻烦你给我捞一条。” 
        让我意外的是,他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养鱼的缸大吗?” 
        我疑惑地说:“不大,比较小。”我一边比划鱼缸的大小,一边说。“抱歉,我不能把这条鱼卖给你,你的鱼缸太小,会把鱼养死的,我帮你另外选一种吧。”他笑着说。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按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卖东西的主要是把东西推销出去,才不会管其他的。在国内,经常会遇到一些卖鱼人,为了牟利,专门推销那些价格昂贵却难养活的鱼。 
        我满脸疑惑,妈妈认为,可能是这种鱼不好养,鱼缸小容易死,怕我们找上门来,他才不愿意卖给我们。 
        于是我说:“您放心,如果养死了,我们不怨你。” 
        “这种鱼本来能活40多年,现在它还是一个婴儿,但它对生活空间要求比较高,如果鱼缸太小,很容易死的!难道你忍心看一条本来能活40多岁的鱼,在婴儿期就死掉吗?” 
        没有唯利是图,也没有高深的理论,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对生命自然而原始的尊重。我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最后,在他的建议下,我选了很好养却最便宜的一种鱼:斗鱼。一种几乎可以在一个茶杯里生活的漂亮的鱼,价钱仅需3加元。 
        从此以后,我对自己所养的一切动物有了另外一份关怀:尊重每一个生命,而不仅仅是让它们吃饱喝足。 
        开在这记忆深处的花,历久弥新,永远艳丽、清晰,吸引着我,指引着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去年除夕夜买的一球水仙花,养了两个月,直到今天方才开花。

       今春天气酷寒,别的花束萌芽都迟,我的水仙尤迟。因为它到我家来,遭了好几次灾难,生机被阻抑了。

       第一次遭的旱灾,其情形是这样:它于去年除夕夜到我家,我特为跑到瓷器店去买了一只纯白的瓷盘来供养它。看它们在寒窗下绿白相映,素艳可喜。可是它们结合不到一个月,就要别离。为的是我要到石门湾去过阴历年,预期在缘缘堂住一个多月,希望把这水仙花带回去,看它开花才好。如何带法?颇费踌躇:叫工人阿毛拿了这盆水仙花乘火车,恐怕有人说阿毛附庸风雅;把它装进皮箱里,又不可能。于是阿毛提议:“盘儿不要它,水仙花拔起来装在饼干箱里,携了上车,到家不到三四个钟头,不会旱杀的。”我通过了。回到家里,大家纷忙地很,我也忘记了水仙花。三天之后,阿毛突然说起,我猛然觉悟,找寻它的下落,原来被人当作饼干,搁在石灰凳上。连忙取出一看,绿叶憔悴,根须焦黄。阿毛说“勿碍”,立刻把它供养在家里旧有的水仙花盆里,又放些白糖在水里。幸而果然勿碍,过了几天它又欣欣向荣了。是为第一次遭的旱灾。

       第二次遭的是水灾,其情形是这样:家里的水仙花盆中,原有许多色彩很美丽的雨花台石子。有一天早晨,被孩子们发现了,水仙花就遭殃。她们把水仙花拔起,暂时养在脸盆里,把石子倒在另一脸盆里,掇到墙角的太阳光中,给它们一一洗刷。然后把石子照形状分类,照色彩分类,照花纹分类;然后品评其好坏,给每块石子打起分数来;最后利用其色形,用许多小石子拼起图案来。图案拼好,她们自去吃年糕了!直到晚上,阿毛在墙角发见了石子的图案,叫道:“哎,水仙花哪里去?”东寻西找,发现它横在花台边上的脸盆中,浑身浸在水里。自晨至晚,浸了十来小时,绿叶已浸得发肿,发黑了!阿毛说:“勿碍。”再叫小石子给它扶持,坐在水仙花盆中。是为第二次遭的水灾。

       第三次遭的是冻灾,其情形是这样的:水仙花在缘缘堂里住了一个多月,它还是含苞未放。然后雨水过了,不开花。惊蛰过了,又不开花。阿毛说:“不晒太阳的原故。”就掇到阳台上,请它晒太阳。今年春寒殊甚,阳台上虽有太阳光,同时也有料峭的东风,使人立脚不住。所以人都闭居在室内,从不走到阳台上去看水仙花。直到次日早晨,阿毛叫了:“啊呦!昨晚水仙花没有拿进来,冻杀了!”一看,盆里的水连底冻,敲了敲也不开;水仙花里面的水分也冻,其鳞茎冻得像一块白石头,其叶子冻得像许多翡翠条。赶快拿进来,放在火炉边。久而久之,盆里的水溶了,花里的水也溶;但是叶子很软,一条一条弯下来,叶尖儿垂在水面。但是看它的花蕊还是笔挺地立着,想来生机没有完全丧尽,还有希望。以问阿毛,阿毛摇头,随后说:“索性拿到灶间里去,暖些,我也可以常常顾到。”我赞成。是为第三次遭的冻灾。

       谁说水仙花清?它也像普通人一样,需要烟火气的。自从移入灶间之后,叶子渐渐抬起头来,花苞渐渐展开。今天花儿开得很好了!阿毛送它回来,我见了心中大快。此大快非仅为水仙花。人间的事,只要生机不灭,即使重遭天灾人祸,暂被阻抑,终有抬头的日子。个人的事如此,家庭的事如此,国家、民族的事也如此。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口袋里的握手

    ①那年我 16 岁,高考落榜后,一个人背着铺盖卷,从农村那个贫穷的家里走出来,到陌生的大城市里讨生活。那时的光阴似乎在我身上忘记了蠕动,16 岁的我长得瘦瘦小小,这副初中生的模样使我不容易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我漫无目的地走,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落到肩上的雪花也有了重量。我又饿又累,寒风肆无忌惮地袭击着我瘦弱的身躯,眼泪冻在脸上,心缩成一团。

    ②一辆公交车开过来,我跳了上去。因为是雪天,车里的人很多。我往里挤,在车厢的中部停了下来,因为我闻到了面包的甜香味。我的鼻孔不由自主地抽动着,贪婪地闻着那种香味,这下我更饿了,那种饥饿的感觉使一种邪恶的念头蠢蠢欲动起来。面包的主人是个胖胖的女人,脸上挂着零下 20 度的冰冷表情。她对我这个蓬头垢面的打工仔厌恶地瞥了一眼,将庞大的身躯 往里挪了几公分,不知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还是怕我脏兮兮的衣服和铺盖卷碰到她。

    ③我恶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知道“贫穷生贼寇”这句话是有道理的。除了偷,我没有可以果腹的更好的办法。我慌乱地将目光投到别人的口袋和背包上,心跳得厉害。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如果再不吃东西我会饿昏。我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寻找目标。左面最靠近我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粗糙的面孔,像不留意自己钱包的那种人。就是他吧,我暗下决心。

    ④我一手扶着把手,另一只手暗暗摸了过去。但在就要接触到那个口袋的瞬间,我的手却倏地又缩了回来。我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掐了几下。偷?怎么可以去偷?老实本分的父母如果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小偷,一定接受不了这比贫穷更沉重更可怕的打击。我打了一个冷战,仿佛看到父母那种悲戚、愤恨、埋怨的表情。

    ⑤胃突然抽痛起来,它不体谅我的窘境,倒在这时煽风点火。我再次把手伸过去,向那个厚厚的羽绒服的口袋伸过去,不要很多,够我吃顿饱饭就可以。

    ⑥胃痛给了我邪恶的力量,我的手不再畏缩,滑进那个口袋。我的心狂跳起来,因为我摸到他口袋里的东西,那种质感告诉我一定是钱,可以买东西吃的钱。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只大手也伸进口     袋里!我嗓子里咕噜一声,差点惊叫起来。那只大手准确有力地攥住了我的手!我抖成一团。

    ⑦我极力想将手抽出来,可是努力是徒劳的,那只大手的力量不是饥寒孱弱的我所能抵抗的。我绝望地放弃了挣扎,任凭处置。也许是挨顿揍,也许是送到派出所,也许是对全车人宣布我是贼。可     是他什么也没有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紧紧地攥住我的手。

    ⑧我的手瘦、小、脏;他的手厚、大、热。在他的口袋里,两只手就这么攥着,一动不动。巨大的恐惧感淹没了我,眼泪绝望地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流了一脸。他不看我,只是紧紧地攥住我的手。

    ⑨车厢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有我们俩心知肚明。车到站了,又上来几个人,车厢里有了小小的骚动。他向后挪了几步,我只得跟过去,紧贴着他站着。

    ⑩我止住眼泪,哭又有什么用呢?但不知为什么,我的手却奇怪地渐渐感觉到他厚实的手掌传来     的热度,是种温暖的感觉,而不再是僵硬。

    ⑪“下一站是文化宫站,有下车的请往前来。”那个有点嘶哑的女声又一次响起来。他动了一下,     握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他松开了手,低下头,俯在我耳边,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 的手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开始往前挤,看样子是要下车。他就这样放过我了吗?我先是一阵惊喜,接着脸火烧火燎地热起来,为了他那句话……

    ⑫这是 10 年前的事了。今天,当我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属于自己的宽大的书房里看到一本杂志的封面的时候,想起了 10 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里的这件事。杂志的封面是一支燃烧的蜡烛, 一只大手兜上来,似乎是在为蜡烛挡风。烛光把那只大手映成桔红色,是那种温暖的颜色,这温暖的     颜色和这围住烛光的大手,使我心情不再平静。

    ⑬我很感谢那个男人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他的话:“你的手该     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为了这句话,我不断地努力,我做过许多帮助别人的事情,而我自己也得到了更多的帮助。我不再觉得大城市钢筋水泥的冷漠,人与人其实是容易沟通的,也许只需要轻轻一握,你就把温暖传给了别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王(节选)

杨绛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自己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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