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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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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现代文,完成下面各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 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八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谋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嗤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无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路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孙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喂喂的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A】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
        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的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 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回。住远一点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姜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呀。”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呀。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捆干柴。
         “看到啥了?”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放学是得早点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破破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吸。”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B】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点燃一个冬天了。”(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

(1)、请按时间顺序将小说的主要内容补充完整。
早上:                                                        
下午放学后:孙老师夫妇以为学生贪玩,放学不及时回家。
晚上:                                                           
第二天清早:学生送来自己烧的木炭,孙老师夫妇深受感动。

(2)、从全文看,孙老师是一个        而较少考虑自家生活的人;他的妻子嘴上爱抱怨,实际上却是一个心地善良               的好女人。

(3)、文中【B】处划线句环境描写有何作用?请简要回答。

(4)、请对【A】处划线句作简要点评。

(5)、请写出本文题目“点燃一个冬天”的两层含义。
表层含义:                                                                      
深层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哲尔赛的旅行成了我们的心事,成了我们时时刻刻的渴望和梦想。后来我们终于动身了。我们上了轮船,离开栈桥,在一片平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正如那些不常旅行的人们一样,我们感到快活而骄傲。
……
(对于吃牡蛎)母亲有点迟疑不决,她怕花钱;但是两个姐姐赞成。母亲于是很不痛快地说:“我怕伤胃,你只给孩子们买几个好了,可别太多,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又说:“至于若瑟夫,他用不着吃这种东西,别把男孩子惯坏了。”
母亲站起来去找她两个女儿。我也端详了一下那个人。他又老又脏,满脸皱纹,眼光始终不离开他手里的活儿。
……
船长本已不耐烦我父亲那番谈话,就冷冷地回答说:“他是个法国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带回祖国。据说他在哈佛尔还有亲属,不过他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因为他欠了他们的钱。他叫于勒……姓达尔芒司,——也不知还是达尔汪司,总之是跟这差不多的那么一个姓。听说他在那边阔绰过一个时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经落到什么田地!”
……
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回答道:“两法郎五十生丁。”
我把五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两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三个法郎?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十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
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让土地休息一会

    一进冬天,村庄便闲下来。风跑进跑出,一刻不停地收集温暖。这个时候,感觉到最寒冷的,不是牲畜,也不是人,而是风。没有村庄,风也许会被冻死的。不过不要以为村庄就很了不起,如果风不来取走温暖,村庄便遭遇不了冬天。村庄需要休息,而风正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村庄里的树休息了。树藏起耀眼的花朵和多情的叶子,从一年的忙碌中抽回身子。在寒风中,树站成树本来的模样。这是树以休息的名义,在一遍一遍地温习自己。人也休息了。人尽量躲在一个角落里,避免让风发现。人变得有点清心寡欲,而且很大方,第一次把广阔的世界归还给草木、山川、流水……

    土地也该休息了。

    要说忙土地最忙,要比累土地更累,可是很少有人心疼土地。人天天走过田野,心疼的是地里的庄稼。哪株庄稼长高了,哪棵庄稼生病了,人一清二楚。但哪块田老了,哪片地伤了,人根本不去过问。人把土地折腾够了,就抛在一旁不管了。

    只有风心疼土地。风理解土地的苦,到了冬天,风就看管好土地上的麦苗,不允许它疯长。监督地里的蛇虫,安排它去冬眠。这些东西比人听话,整个冬天都安安静静的,不去惊扰土地。当然也有如梅花之类不懂事的,在人的鼓动下硬要绽放得轰轰烈烈。风生了气一个劲儿地吹,直到把梅花吹光了事。风做的一切,是为了土地能休息一会儿。

    在冬季的天空下,土地舒展着自己。一块田挨着一块田,田依偎着好像在取暖。等到稍微有些暖意,风坏坏的,偷偷溜过来,又把那点温暖抢走了。田挨得更紧了。平日里,在人的干涉下,田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此刻又重新聚拢,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田在冬天里会不会也像人一样出趟远门,去看望一下多年未见的亲友呢?

    每一年,风都如期出现在村庄。

    但风显然忽视了人的善变。

    从前,人衣衫褴褛,不得不听风的话。现在,人锦帽貂裘,可以不怕风,不理睬风了。眨眼之间,人又把广阔的世界从万物手里夺过来。人想干什么就做什么。风记得昨天还同一块地说着笑话,今天就发现那块地上立着高楼。风急得围着楼转圈,想把土地找回来。住在楼里的人抱怨:风太大了。是的,够大的了,可风越来越觉得无能为力。

    在人的带领下,花不想在冬天凋谢,草木也不肯在冬天枯萎。风不敢肯定还有谁会听自己的话。更担心的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村庄会没有冬天,世界也无冬天,土地就彻彻底底无法休息了。如今,人们只在盼雪的时候才会想起风,想起冬天。有时雪真的下在村庄或者另一个叫城市的村庄里,人便兴奋地哇哇怪叫,以为发现了天地之间的大美。可是雪一停,人就把风扔了,把冬天扔了。今天的村庄,正在习惯没有冬天的日子,已经习惯不让土地休息。不知道累坏了的土地,还有没有力气留在明天的村庄?

    自然也会有人想起那些老旧的时光。那时的冬天冷得像冬天。土地懒懒的,啥也不干。水也不去流浪,大大方方地躺在土地的怀里,清清亮亮的,似一面镜子。这种田,名叫冬水田。人走到田边,可以照一照自己的美丑。白云飘过,也能映出自己的厚薄。风吹过来,田和水有些动荡。风安慰说:不要紧,现在是冬天,放心休息好了。

    这话听起心酸,像是一句绝唱。

(选自《文苑•经典美文》,有改动)

根据《课时精炼》期末卷改编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神圣的沉静

刘心武

       ①还记得童年在重庆的一些事。我家住在南岸狮子山,从那里可以到一座更高的真武山去游览。真武山上有段路非常险,靠里是陡峭的山岩,靠外是极深的悬崖。那天玩得很开心,返回时,我故意贴在悬崖边上走,还蹦蹦跳跳的。七岁的我还不懂生命的珍贵。那样做,有存心让母亲看见着急的动机。那悬崖下面的谷地,荒草里凸现着一块怪石,那石头自然生成盘蛇的状态,当中的一块耸起活像蛇颈和蛇头。混混沌沌的我,竟然拾起石块朝悬崖奋力掷去,把握不好投掷的重心,身体的姿势从旁看去就更惊心动魄了。

       ②还记得那天母亲的身影面容。她紧靠着路段里侧的峭壁,慢慢地走动。她一定后悔转到那段路以前没能牢牢牵着我的手,把我控制在她身边,她自己往前挪步,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我顽皮地蹦跳投掷,不住地朝她嬉笑,呕她、气她,悬崖边缘就在我那活泼生命的几寸之外。事后,特别是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母亲在那段时刻的神态,非常惊异,因为按一般的心理逻辑与行为逻辑,母亲应该是惶急地朝我呼喊,甚至走过来把我拉到路段里侧,但她却是一派沉静,没有呼喊,更没有吼叫,也没有要迈步上前干预我的征兆,她就只是抿着嘴唇 , 沉静地望着我,跟我相对平行地朝前移动。

       ③那段险路终于走完,转过一道弯,路两边都是长满芭茅草和灌木的崖壁了,母亲才过来拉住我的手,依然无言,我只是感受到她那肥厚的手掌满溢着凉湿的汗水。

       ④我写第一个长篇小说《钟鼓楼》时,母亲就住在我那小小的书房里,我伏桌在稿纸上书写,母亲就在我背后,静静地倚在床上读别人的作品。我有时会转过身兴奋地告诉她,我写到某一段时自我感觉优秀,还会念一段给她听,她听了,竟不评论,没有鼓励的话,只是沉静地微笑,而且,有时她还会把手头所读的一篇作品的某些内容讲一下,那作品是一位同行写的,我没时间读,也并不以为对我有什么参考价值,不怎么耐烦听母亲介绍,母亲自然是觉得写得挺好,但她也并不加些褒扬的话语,她就是沉静地给我客观讲述,具有点穴的效果。后来《钟鼓楼》得了茅盾文学奖,那时母亲已到成都哥哥家住,我写信向他们报喜,母亲也很快单独给我回了信,但那信里竟然只字未提我获奖的事,没什么祝贺词,但语气沉静地嘱咐了我几件家务事,都是我在所谓事业有成而得意忘形时最容易忽略的。

       ⑤2000年第三次去巴黎,又去罗浮宫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在众多的观赏者中,我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私密的感受,那就是蒙娜丽莎脸上的表情并不一定要概括为微笑,那其实是神圣的沉静。那时母亲已仙去十二年,我凝视着蒙娜丽莎,觉得母亲的面容叠印在上面,继续昭示着我。

(选自《课堂内外》2016年1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各小题。

闲敲棋子落灯花

    ①一直喜欢一句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有道是“最难风雨故人来”,朋友的失约让诗人略显沮丧,但这沮丧随即便被他的闲情逸致所冲散。聚会下棋本是消磨时光,没什么功利与目的,来与不来本就无碍。于是,他开始闲敲棋子,自己玩味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自在怡然。这种“闲”字当头的处世态度与生活方式,实在令人敬佩。

    ②其实,宋朝诗词里有很多关于“闲”的诗句,表现出宋人对生活纤细入微的体验与开掘,愈简愈美,愈淡愈真。内心里生出喜乐与趣味,才会“画屏闲展吴山翠”;内心通透圆润,才会“宝帘闲挂小银钩”。这样看来,闲敲棋子,敲出的是一份超然与平和。

    ③想来现实生活中的“闲”,多是忙里偷闲。是否能化为澄澈或隽永,只在一念之间。

    ④《闲情记趣》里也有一段很喜欢的情节:“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这里记叙的是作者沈复和妻子芸娘的日常生活,将茶叶放在荷花心,以泉水烹,虽没有《红楼梦》里妙玉的文雅别致,却是生活中随手可得的小乐趣。平凡而和谐,虽家长里短,亦是绮丽流光。

    ⑤庆山在新书里有句话:若能在万事小物中得到诸般乐趣,又何必再远游呢。走得再远,也走不出彼此的这份天长日久。

    ⑥北京小暑过后异常炎热,对于我这个在海边小城长大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⑦“那周末去郊区山里吧,看山看水看星星。”他说。就这样,周六他真的带我开了一天车到山脚下。傍晚坐在小凳上吹着凉风吃着烧烤,别提多惬意舒心了。

    ⑧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进山,一路上层峦叠嶂,鸟语花香。傍晚时分,山里的景色更美了。正应了那句“                      ”。幽幽树林,山鸟时鸣深涧,清泉石上流。让人不禁感叹,不出来走走,真的体会不到大自然的乐趣。

    ⑨回想留学那几年,整个美东都遭遇了暴雪。有一次,我抱着一堆资料到图书馆后,突然收到了学校群发的一封邮件,大意如下:今天下雪,封校一天,临时举行堆雪人大赛,奖金300美金,在保证个人安全的情况下,请出门享受下雪的乐趣吧!

    ⑩那一刻,我才想到学校“Study Hard,Play Hard(努力学习,尽情嬉戏)”的校训是多么动人。同学们几乎是同时放下手中的书本,回家穿好衣服出门玩雪。短短几个小时内,一群工科生居然在草坪上还原出了城堡式的活动中心,那精致又宏达的雪中城堡,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我们游园赏雪拍照,虽然天气寒冷,心中却兴奋异常。

    ⑪有时候,恶劣的天气带来的并不全是负面消息,以一颗玩味的心去对待,往往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还有一次,下午本来和几个朋友约好去山上野餐。清新的桌布已铺好,正准备摆放食物时,突降大雨,我们赶忙收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最近的一座教学楼里避雨。

    ⑫大约过了半小时,雨停了。不过草地太湿,继续回去野餐已不太现实。这时,一个朋友提议:“天快黑了,山上刚下完雨,空气也湿润,说不定会有萤火虫!”一听到萤火虫,我一下子开心起来,完全忘了刚才的一场狼狈

    ⑬就这样,我们约好先下山各自拿相机和设备,再一起上山拍萤火虫。那个傍晚,我们看到了绚丽的晚霞和火烧云,萤火虫易发现但不易捕捉,我们两两一组,边打着手电筒吸引萤火虫边用相机拍照。本是一次没有实现的野餐,却转化成了一场流萤飞舞的精彩。那天,偶然听到一首很好听的歌,歌里有句短诗,听一遍就记住了: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四时常相往,晴日共剪窗。

    ⑭第一感觉,这就是爷爷奶奶生活的写照。奶奶前不久在门前的小院子里栽了两棵紫薇,一棵是她,一棵是爷爷。现在爷爷树上的花骨朵多些,但她的树型耐看,听着听着,我突然很感动。头发花白之时,至少依然有人陪你看门前亭亭如盖与满树花开。

    ⑮其实,珍贵的东西一直都在,从未远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找个能与你一起玩味与欣赏的人,生活才会有乐趣。

    ⑯这样看来,闲敲棋子落灯花,并不是明月清风在前,鲜花美酒在侧时你懂得利用与欣赏,而是,当现实看上去不那么完美的时候,你是否依然有颗玩味与欣赏的心,化劣势为优势,尽情活出自己的生趣。

    ⑰就像张岱,明明是富贵公子,却称自己“学书不成,学剑不成,学节义不成,学文章不成,为死老魅也已矣”。下雪了,就去湖心亭看雪,友人没来,就自己赏完景安然归去,依然心存欣喜。就这样,他将自己的小品文侍弄到风华绝代,耐寂寞而不热衷,处繁华而不没落。

    ⑱也像《记承天寺夜游》中所说:“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至于到底有没有趣味,多为外人的评价,不足为据。只要对自己而言,深得其趣足矣。所以,在庸常的生活中,做个力所能及的享乐主义者,没什么不好。

(选自《哲思》2017增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河浩荡

安宁

①你若去过巴彦淖尔,走过阴山脚下,一定不会忘记一粒小麦的芳香。那是几十万年以来,奔腾不息的黄河,浇灌滋养出的河套平原的芳香。

②在巴彦淖尔,只想看一眼黄河。这条奔腾不息的河流,裹挟着孕育了我生命的一粒沙子,流经九省,浩浩荡荡,最后在我的故乡齐鲁大地注入渤海。当我想起它,我的心便会生疼。这被一粒沙子硌出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的来处,我出生成长的华北平原;也时刻提醒着我的归处,最终将会把我埋葬的蒙古高原。

③夜色缓缓下沉,仿佛一滴饱满的墨汁坠入黄昏。就在天地温柔交融的瞬间,我透过飞机的窗户,瞥见广袤无边的库布齐沙漠,在幽静的月光下,犹如巨大的魔毯,铺展在大地上。被长年累月的大风吹出的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向着夜空呐喊:荒凉啊荒凉!卧龙般蜿蜒向前的黄河,随即出现在面前。它横亘在洒满月光的蒙古高原上,静寂无声,似乎早已陷入混沌的睡梦之中。广阔无边的河套平原与绵延起伏的库布齐沙漠,被闪电般的黄河倏然劈开。漆黑的阴山山脉化作一头猛兽,在乌拉特草原与河套平原的夹缝中匍匐向前。微弱又恒久的星光,正穿越距离地球几万光年的神秘宇宙,抵达裹挟着泥沙滚滚东流的黄河。

④这月光下恍若梦境的高原,让人心醉。一切正在下落的声响,都轰然消失。只有陷入黑夜的大地,在暗涌中闪烁着隐秘的光泽。

⑤多年前的夏日,在从内蒙开往故乡的火车上,我以同样惊鸿一瞥的方式,途经过黄河。携带着几千公里的泥沙,浩浩荡荡奔赴生命最后一程的黄河,在烈日炙烤的平原上,蒸腾着雄浑磅礴的力。水汽裹挟着热浪,以一览无余地荒蛮推进的方式,扫荡着一切阻挡一条巨龙般的长河成为汪洋大海的障碍。夏日的风黏稠,窒息,浑浊,干燥,带着一种巷口枯坐的百无聊赖。人在缠搅上升的热气中,仿佛因缺氧而探出水面大口喘气的鱼。只有站在黄河岸边的人,能够在干热中沐浴清凉潮湿的风。这源自青藏高原又洗去一路尘埃的风,这遥远的带着远古祖先梦中呓语的风,飞过巴颜喀拉山,越过阴山,行经黄土高原,最后在渤海上空缓缓停驻。当火车穿越黄河大桥,我看到生命中血液一样奔涌的河流,它因行经过阴山脚下肥沃的土地,而在华北平原愈发沉郁,舒缓;仿佛它正与我一起,抵达人生的中年,不再愤怒,远离嗔怨。被盛夏烘烤着的黄河,在没有波澜也无起伏的大地上,抛去万千的沙尘,只让最洁净的魂魄融入大海。

⑥这是我第一次与黄河相遇,并看到它以悬浮大地的轻盈姿态,汇入深蓝的海域,义无反顾地终结自己作为一条长河的命运。它依然以河流的名字,在大地上日夜不息地歌唱,仿佛北方的流浪歌者。但它又神秘地消失于波澜壮阔的汪洋之中,杳无踪迹。它的“消失”,又是某种意义上的新生。生命以更为开阔的方式,存在于宇宙中的一个星球。它不再记得青海的花儿,黄土高原上苍凉的呼喊,也不记得阴山脚下烈烈大风中的苏勒德,华北平原上翻滚的金黄麦浪。当它忘却生命的形态,以一滴眼泪的咸,离开大地,汇入深海,它便凤凰涅槃,获得永生。记忆与忘却,咆哮与寂静,存在与死亡,就这样消除了对立,化为浩瀚无边的宇宙。

⑦几年后,我站在内蒙古河阴古城附近的黄河浮桥上,仿佛看到两千多年前迁徙到这片北疆大地的王昭君,内心涌动的对于命运的敬畏与不安。塞外的苦寒,让一个女子对遥远的故土生出无限的眷恋与哀愁。命运在酷寒中张开巨大的手掌,一段渡桥,化为命运之手的两端。走过去,一切历史都将改变,而那草原上不停迁徙的命运,也将自此相伴一生。命运站在河流的对面,露出钢铁般的冷硬与威严。最终,一个南方的女子,选择了顺从命运的召唤。

⑧而我,站在浮桥的一侧,注视这古老又生机勃发的黄河,在风中发出的激越声响,仿佛听到跌落平沙的大雁跨越千年的动人歌唱。青冢上的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树木在秋天从容地死去,又在春天安静地苏醒。河边的芦苇,在蒙古高原无尽的长空下,自由地起舞。这空灵不羁的舞蹈,与奔涌不息的河流,追逐着飞沙走石、日月星辰,在大地上永不疲倦地歌唱:长乐未央,长乐未央……

⑨塞外大风日夜不息地吹过黄河,仿佛一头永不被驯服的猛兽,它带走了无数昌盛或者衰败的王朝,却将一个西汉女子的哀思,刻进大漠平沙,并跟随一条漫长的河流,抵达她的生命从未抵达的远方。长夜叩响着门窗,河流撞击着两岸,出塞的女子在哀怨的琵琶声中慢慢沉入梦乡。这北方河流掀起的浪涛,与南方江水激荡的回响,缠绕相生,不弃不离。它们从西部遥遥相望的两座山脉一起出发,行经万里江山,共同谱写出荡气回肠的民族生存史。这历史的瞬间,沉入一个弱小女子的梦中。她在击穿黑夜的浪涛声中醒来,知道迁徙的命运早已融入血液,纵使她百般不舍,终将走过浮桥,化为历史悲壮又闪烁的某个部分。

⑩在阴山岩石上刻下人类崇拜的先人,一定也曾注视过荒凉的大风席卷起这条翻滚的长河。在严苛的自然面前,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上天。于是他们刻下山川,刻下河流,刻下飞马,刻下日月,也刻下生死。他们仰望星辰,也俯视大地。洪荒宇宙中盛满先人的敬畏,荒蛮的大地上江河游龙一样咆哮。无字天书烙刻在红色的砂石上,仿佛巨人朝着远古在仰天长啸。古老的黄河日夜冲刷着阴山脚下的大地,带走无数的王朝,也留下肥沃的泥沙。逐水草而居的人们,犹如被大风吹散的蒲公英,在黄河滋养出的河套平原上野蛮生长。月亮高悬在阴山上,将一半微寒的光,洒在乌拉特草原,又分另一半温暖的光,给万物蓬勃的河套平原。它也不曾忘记乌兰布和沙漠,一千多年前,这里曾是人类繁华的家园,城池遍地,牛羊满坡,而今,只有大风吹出的流沙下埋葬的坟墓与朽骨,在清冷的月光下,讲述着白云苍狗,沧桑变幻。

⑪这浮天载地的长河,曾因凌汛决堤,带来遍地阴森的死亡,也因缓慢深情地“几”字改道,冲击出水草丰美的万里沃野。一粒饱满的种子在阳光下炸裂,跌入草丛;一队出巡的蚂蚁迅速捕获住上天的恩赐,在涌动的黄河浪涛声中,浩浩荡荡拖回岸边的巢穴。风从遥远的某个地方吹起,在落花的私语声中,一条蜿蜒北方的大河,与一条横亘南方的大江,听到彼此的召唤,朝着浩瀚的太平洋奔涌而去。

⑫刻下阴山岩画的先人,用惊骇的眼神,向万年后的世人呈示着远古时代,人类对于宇宙星空、生命万物、咆哮江河的惊惧与好奇。生命从何处来,又将去往何处?河流隐匿在哪儿,又消失在何方?肉体与灵魂,哪个更接近真实?死亡与新生,谁是开始,谁又是终结?天空与大地,会不会在人类永远无法抵达的边界处相接?落入河流与葬入泥土的生命,谁会腐朽,谁又会永生?一只从恐龙时代飞来的蜻蜓,如何穿过几亿年的沧海桑田,抵达苍茫的蒙古高原?

⑬在巴彦淖尔,阴山下的先人没有告知我们答案,只有一条人类永远无法驯服的河流,穿越今古,生生不息。

(《文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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