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散文,完成小题。
                                                                                        寒 色     

                                                                                       龙应台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
      当场被读者问倒的情况不多,但是不久以前,一个问题使我在一千多人面前,突然支吾,不知所云。他问的是:“家,是什么?”
      家是什么,这不是小学二年级的作文题目吗?和“我的志愿”、“我的母亲”、“我的暑假”同一等级。怎么会拿到这里来问一个自认为对“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早有体会的人?
      问者的态度诚诚恳恳的,我也只能语焉不详蒙混过去。这么难的题啊。
      作为被人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你要带伞。烫的便当塞在书包里,书包挎在肩上,贴身还热。周末上街时,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挤在一辆机车上招摇过市。放学回来时,距离门外几尺就听见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晚了,一顶大蚊帐,四张榻榻米,灯一黑,就是黑甜时间。兄弟姊妹的笑闹踢打和被褥的松软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朦胧的时候,窗外丝缎般的栀子花香,就幽幽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人,一个一个走掉,通常走得很远,很久。在很长的岁月里,只有一年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灿亮,人声特别喧哗,进出杂沓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里面没走的人,体态渐孱弱,步履渐蹒跚,屋内愈来愈静,听得见墙上时钟滴答的声音。栀子花还开着,只是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觉得凄清。然后其中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从暗暗的窗帘里,往窗外看,仿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中,被推出去,也可能是一张白布盖着,被抬出去。
      和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曾经是异国大学小城里一间简单的公寓,和其他一两家共用一个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可是厨房里伴侣的手温暖无比。后来是一个又一个的陌生的城市,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又一个重新来过的家。几件重要的家具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其他就在每一个新的城市里一点一点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真正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家,也就是两个人刚好暂时落脚的地方。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很多,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逃离一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寻找自由的人也许爱上的是一个寻找安定的人。家,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没有温暖,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却可以更加寒冷。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很多人在散了之后就开始终身流浪。
      很多人,一会儿就有了儿女。一有儿女,家,就是儿女在的地方。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点,把热腾腾的豆浆放在餐桌,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才安心。天若下雨,少年总不愿拿伞,因为拿伞有损形象,于是你苦口婆心几近哀求地请他带伞。他已经走出门,你又赶上去把滚烫的便当塞进他的书包里。周末,你骑机车去市场,把两个女儿贴在身后,一个小的夹在前面两腿之间,虽然挤,但是女儿的体温和迎风的笑声甜蜜可爱。从上午就开始盘算晚餐的食谱,黄昏时,你一边炒菜一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期待一个一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晚上,你把滚热的牛奶搁在书桌上,孩子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栀子花幽幽的香气。
      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1)、结合全文来看,开头两句诗在文中有哪些作用?

(2)、文中三次写到“栀子花香”它在文中的含义是什么?分别表达了什么意思?

(3)、作者眼中的“家”既简单又复杂,作者对人生的幼年、中年和老年这三个不同阶段的“家”有什么感悟?请结合原文简要分析。

(4)、作者把“家”写得既简单又复杂的目的是什么?请结合原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两个文言语段,完成后面的题。
        【甲】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节选自《醉翁亭记》)
        【乙】欧阳修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遂退于颍州,则又更号“六一居士”。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尝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 客笑曰:“子欲逃名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谓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君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固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  (节选自《诗人玉屑》)
       【注】①三代:指夏、商、周三代。(2)金石:指钟鼎文及碑文。

阅读《粉红色大车》一文,完成下题。

      ①自从有了粉红色大车,我们去县城就再也不坐小面包车了。小面包车一个人要收二十块钱,粉红色大车只要十块钱。带稍微大点的行李的话小车还要另外收钱,大车随便装。最重要的是,大车发车有个准点,不像小车,人满了才出发,老耽误事。

      ②粉红色大车其实是一辆半旧的中巴车。司机胖乎乎、乐呵呵的,每当看到远处雪地上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公路跑来时,就会快乐地踩一脚刹车:“哈哈,十块钱来了!”

      ③车上的小孩子们则整齐地发出“吁儿——”的勒马命令声。

      ④我和六十块钱被挤在引擎和前排座之间那点地方,车上已经满满当当的了。可是车到温都哈拉村,又有人塞进来五十块钱和两只羊。这回我被挤得连胳膊都抽不出来了,真想骑到那两只羊身上去……好在人一多,没有暖气的车厢里便开始暖和起来。

      ⑤阿克哈拉是这一带最靠西边的村子,因此粉红色大车每天上路后总是第一个路过这里。我也总是第一个上车。车厢里空荡而冰冷,呵气浓重。司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大声打着招呼:“你好吗,姑娘?身体可好?”一边从旁边座位上捞起一件沉重的羊皮坎肩扔给我,我连忙接住,盖在膝盖上。

      ⑥天色渐渐亮起来时,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但还是那么冷。长时间待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的空气里,我已经冻得实在受不了了。突然看到第一排座位和座位前的引擎盖子上面对面地坐着两个胖胖的老人——那里一定很暖和!我便不顾一切地挤过去,硬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空隙里,坐在堆在他们脚边的行李包上。这下子果然舒服多了。但是,不久后我尴尬地发现,他们两个原来是夫妻……一路上这两口子一直互相握着手,但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没地方放,就搁在我的膝盖上;我的手也没地方放,就放在老头儿的腿上。后来老头儿的另一只大手就攥着我的手,替我暖着,嘴里嘟噜了几句什么,于是老太太也连忙替我暖另一只手。一路上我把手缩回去好几次,但立刻又被攥着了。也不知为什么,我的手总是那么凉……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停地有人上车、下车,但大都是搭便车的——正顶着风雪从一个村子步行到另一个村子去,恰好遇到粉红色大车经过,就招手拦下。其实,就算是不拦,车到了人跟前也会停住,车门边坐的人拉开门大声招呼:“要坐车吗?快一点!真冷……”

      ⑦周日坐车的人最多。车停下后,一位父亲先挤上车,左右突围,置好行李,拾掇出能坐下去的地方,然后回头大声招呼:“娃,这呐坐定!”又吼叫着叮嘱一句,“娃,带馍没?”

      ⑧车厢里虽然拥挤,但秩序井然。老人们被安排在前面几排座位上,年轻人坐在过道里的行李堆上,而小孩子们全都一个挨一个挤在引擎盖子上,那里铺着厚厚的毡毯。虽然孩子们彼此间互不相识,可是年龄大的往往有照顾大家的义务,哪怕那个年龄大的也不过六七岁而已。只见他一路上不停地把身边一个三岁小孩背后的行李努力往上推,好让那孩子坐得稳稳当当。每当哪个小孩把手套脱了扔掉时,他都会不厌其烦地拾回来帮他重新戴上。

      ⑨还有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一直坐在我对面,脸蛋绯红,蔚蓝色的大眼睛静静地瞅着我。他一连坐了两三个小时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都不动一下,更别说哭闹了。

      ⑩我大声问:“谁的孩子?”

      ⑪没人回答。车厢里一片鼾声。

      ⑫我又问那孩子:“爸爸是谁呢?”

      ⑬他的蓝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我。

      ⑭我想摸摸他的手凉不凉,谁知刚伸出手,他便连忙展开双臂向我倾身过来,要让我抱。真让人心疼…….这孩子身子小小软软的,刚一抱在怀里,小脑袋一歪,就靠着我的臂弯睡着了。一路上我动都不敢动弹一下,怕惊扰了怀中小人儿安静而美好的梦境。         

                                                                                                                                                                  (选自《读者》,有删减)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非常闷热。一轮红日当天,水面上浮着一层烟气。小火轮开得离苇塘远一些,鬼子们又偷偷地爬下来洗澡了。十几个鬼子在水里泅着,日本人的水式真不错。水淀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团白绸子样的水鸟,也躲开鬼子往北飞去。落到大荷叶下面歇凉去了。从荷花淀里却撑出一只小船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只穿一条破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两只手却忙着剥那又肥又大的莲蓬,一个一个投进嘴里去。

    他的船头上放着那样大的一捆莲蓬,是刚从荷花淀里摘下来的。不到白洋淀,哪里去吃这样新鲜的东西?来到白洋淀上几天了,鬼子们还是望着荷花淀瞪眼。他们冲着那小船吆喝,叫他过来。

    划个圆圈,又回去了。鬼子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子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看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在那苇塘的边缘,芦花下面,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密密的苇叶遮掩着身子,看着这场英雄的行为。

——节选自《芦花荡》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