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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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名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12月高考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去姥姥家的路上

于心亮

    那一回,我去姥姥家,眼里噙着泪水,想哭。

    路很远,虽然身后拖个小影子,默不作声地跟着我,可是我很孤单。

    口渴了,瞧见路边有个菜园子,菜园里种着水萝卜、西红柿,还有黄瓜。我想进去摘个吃,脚都迈进菜园里了,可看看四周,想一想,又退了回来。

    此时,来了个大叔,问我:“小孩,你怎么不摘了?”

    我说:“主人不在,我不能摘。”

    大叔就笑了,说:“不碍事的,孩子,跟我来吧。”没想到,大叔就是菜园的主人,他摘了一根黄瓜和一个西红柿给我。

    我谢了大叔,一边吃一边走,心里充满了快乐。因此,当一只小花狗追着咬我的时候,我也没气恼,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个饼干扔给它。小狗吃了饼干,朝我摇着尾巴,还跟上了我,撵也撵不走。

    就这样,小狗跟着我来到姥姥家。

    我见到姥姥,扑进她怀里。原打算哭的,可不知为什么,又哭不出来了。姥姥抚摸着我的头,她看到了小狗,问我:“你养的小狗?”

    我说:“路上捡的。”

    姥姥说:“不是咱养的小狗,咱可不能要,回去的路上,要记着还给人家。”

    我说:“要是找不到主人,怎么办?”姥姥说:“好好打听打听,肯定有主人。”

    我一边逗小狗玩儿,一边回答姥姥的问话,好脾气地说我妈挺好的,我爸挺好的,家里的老母猪也都挺好的,八只小母鸡也下蛋了,三只小燕子也孵出来了……

    姥姥给我烙了葱花油饼,把我喂得饱饱的,把小花狗也喂得饱饱的。我吃饱了,就去街上玩儿,撞上了村里最顽皮的几个小孩,他们很欺生。

    这一次我有小花狗壮胆,见到那几个孩子对我不太友善,它就“汪汪汪”地叫着跳着高儿来保护我。那几个小孩没敢来欺负我,相反,他们还跟我交上了朋友。

    我们在一块玩儿,他们说要去果园里偷桃子。我摇摇头说不去。

    他们说看果园的老头儿是个聋子,腿也瘸,肯定追不上我们的……

    我依旧摇头说不去。

    他们问你怕挨揍吗?我说不怕。

    他们问那为什么不去?我说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去!

    后来他们要回家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也想回家了。

    姥姥从杏树上摘了几个杏,装到我衣兜里,说:“瞧见菜园里的大叔,送给人家尝尝。”

    我告别姥姥,带着小花狗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很快乐,看着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我的笑声伴随着小花狗梅花形的爪印开满了回家的小路……

    走到捡小花狗的地方,我就打听狗是谁家的。

    有人就给我做了指点。

    我带着小花狗朝指点的地方走去,果然有个老爷爷正在四处找小花狗。我说了事情经过,老爷爷拍拍我的头,说我是好孩子。

    我要走了,老爷爷叫住我。他家的苇箔上晒着咸鱼干,老爷爷就捡了一串咸鱼干给我。我连忙拒绝,说不要。老爷爷笑着说:“拿着吧孩子,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家大人的。”我道了谢,跟老爷爷和他身旁的小花狗说再见。

    我继续往回走,又经过菜园,见着那个大叔,我就大声喊他。

    大叔问我:“孩子,你又渴了吗?”我说:“不渴,我姥姥让我送您几个杏。”大叔尝了杏,很开心地说:“杏真甜,好吃!”

    我要走了。大叔叫住我,让我等等。大叔拿镰刀割了一捆韭菜给我。我赶忙拒绝,说不要。大叔笑着说:“拿着吧孩子,这是感谢你家大人的!”

    就这样,我左手提着一串咸鱼干,右手提着一捆韭菜,一路飞奔着往家跑。

    我瞧见了村庄,瞧见了胡同,瞧见了那两扇黑色的大敞开着的街门……

    此时,我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泪水。

    我哭泣着冲进村庄,冲进胡同,冲进敞开着的街门,冲向妈妈温暖的怀抱……

    我一边流泪一边说:“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了。”

    妈妈的眼里虽然也有了泪水,但同时增添了欣慰的笑容。妈妈抚摸着我的小手说:“儿啊,你要记住人家的好!”

    我的小手肿着,那是去姥姥家之前,妈妈拿笤帚疙瘩打的。

    此时,也不太疼了。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顶是(    )
A、姥姥应该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从她询问“我”家里的事可以看出她对“我”的关心。 B、在描写“我”想进菜园摘东西吃时,小说写道“可看看四周,想一想,又退了回来”,用动作描写,表现出“我”怕挨打的心理。 C、小说善设伏笔,前后照应。在讲述“我”与大叔、老爷爷的故事等情节安排安排上,都体现了这一特点。 D、小说中的人物虽然没有姓名,但仍具有代表性,表现了乡村邻里关系的淳朴。
(2)、小说多次写到“哭泣”“泪水”这样的字眼,请结合小说分析其作用。
(3)、这篇小说的语言有什么特色?请举例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篇小说,回答文后各题。

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 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阅读答案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阅读答案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6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马小菊天空的天

    马小菊从家里出来时,天还好好的,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马小菊没带雨具,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又冷又疼。她看看离药店不远了,就跑了起来,跑到药店,衣服湿了个透。这个夏天的雨格外多,像失恋女人的眼泪,落得很频繁。

    “咋这天来了?”药店老板招呼马小菊。“婆婆疼得紧。”马小菊一边用她本就湿了的袖子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回避着药店老板的眼睛。马小菊的婆婆有风湿病,一到雨天就疼得厉害。

    “向午真不是个东西,把家里的事都甩给你一个人,自个儿倒乐呵去了。”药店老板说。向午是马小菊的男人,当包工头挣了钱后就很少回家了,别人说他有了外遇。

    马小菊没理药店老板的茬,边说拿一盒膏药再拿一盒止疼片,边从温温的裤兜里往外掏钱。药店老板把找回的钱递给马小菊的时候说:“昨天二凯去省城进货看见向午了,他和一个女的在街上走着。”说完两眼盯着马小菊看,以为她会大骂向午一顿,可是马小菊似乎没什么反应,她先接过钱,然后像听别人家男人的事一样“哦”了一声。马小菊说:“要是二凯再看见向午,就跟他说他娘病了,想他。”

    马小菊说完拿上装在塑料袋里的药就往外走。雨还在下着,马小菊不紧不慢地走在雨里,密密的雨点实实地打在她身上。刚才要不是药店老板提起向午,她还想在药店避避雨的,可是药店老板提起了向午,她就不能再呆下去了。

    向午是马小菊的一块心痛。刚听说向午有外心的那会,马小菊的心都碎了。她整天哭整天骂,四处向人打听向午的行踪。她还去省城找了一趟,但偌大一座省城,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像绣花针落门前草坡地了。马小菊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到,就回来了。

    马小菊回到家才知道,她不在家这几天,婆婆摔断了腿。马小菊好懊悔,如果不是自己离开家去找向午,婆婆就不会摔伤。马小菊抱着婆婆的伤腿,眼泪流得像筛子眼里落下的米。一些人笑话马小菊,说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马小菊不去理。她觉得眼下没有比照顾婆婆更重要的事了,真的没有了。

    马小菊揣着药走到家时雨停了,她心想:这雨,好像就是给我下的。

    马小菊进了屋唤了几声娘,没人回应。马小菊以为婆婆睡着了,就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等她换完衣服来到婆婆房间一看,婆婆昏倒在地上,口里吐着白沫,手里却紧紧地攥着一张向午的照片。马小菊明白了,婆婆是为了找放在抽屉里的向午的照片才摔倒的。马小菊赶忙把婆婆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脑溢血,要马小菊去交住院押金。马小菊的钱不够,就去银行取钱。

    在去银行的路上,马小菊碰见了旺子媳妇。旺子媳妇追着撵着跟马小菊说:“我在省城看到远处一个男人,好像是向午呢。”马小菊说:“你再看见向午,跟他说他娘病了,病得很重,让他赶快回来。”旺子媳妇还想跟马小菊说些什么,马小菊却匆匆走了。

    经过一夜的抢救,婆婆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能否醒过来不好说。

    马小菊说:“怎么就不好说了呢?”她想起别人曾给过她一个治疑难杂症的偏方,婆婆用了这个偏方也许会好起来。她就回到家找到那个偏方,按方子里写的,找了几味药,最后就差一味冬瓜皮。马小菊知道前院吴二婶家种了冬瓜,就去吴二婶家要冬瓜皮。

    马小菊到吴二婶家还没开口说话,吴二婶就先和她说起了向午的事。吴二婶说:“小菊,我去省城儿子家,看见向午和一个女人在逛街。”马小菊说:“吴二婶,你再见到向午,跟他说他娘病得很重,快不行了,让他赶快回来。”

    婆婆喝了马小菊熬的药,仍旧没有好,最后还是去了。

    婆婆入土那天,又下了雨,很大的雨,雨声把马小菊的哭声给淹没了。

    雨季快要过去的时候,向午回来了。向午一身落魄地回来了,他被人骗了个精光后回来了。

    “你还回来干啥?你娘不在了你还回来干啥呢?”马小菊说着,眼泪像雨滴一样落了下来。可这时窗外的雨却停了,天空响晴响晴的。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龙虎斗

陈玉兰

    民国初期,保定府直隶督军曹锟六十大寿,传令:全城各戏班比试,得头名者进宅唱堂会。一时间,各路英雄风起云涌,杀得天浑地暗,最后,剩秦、袁两家决一雌雄。

    总督府门前有两支大旗杆,直插云霄,一旗飘着国民党青天白日旗,一旗飘着总督府五色督军条旗。据传,旗杆从无人敢攀,旗杆顶只有侠盗燕子李三常去栖息。

    曹锟手下传令:两班主徒手攀大旗杆,谁先到顶,扯起大旗为赢。

    秦班主心里掂量着,那五色督军条旗,曹锟视为命根子,昭示自己的权利、气势,如神位般供奉,现正竞选大总统,动其大旗,岂有好果子吃?便犹豫迟迟未动。袁班主一旁讥笑:戏班四五十人的饭口不管?秦班主咬牙跺脚,心一狠,揣上脑袋拼条活路。

    两人各立了生死状,搓两阄,一为青天白日旗,一为五色督军条旗,抓哪阄,攀哪旗。秦班主记不得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闭眼一抓,战战兢兢半天才敢打开,竟是青天白日旗,心里一阵窃喜,苍天有眼,佑我不死,平时连树都不敢上的秦班主,竟不知哪来的邪劲,“噌噌噌”如猴子般蹿到旗杆顶。低头一看,袁班主并没有动静,站在旗杆下,扬扬手,高喊一声,后会有期,掉头便走,离了古城门,扬长而去。

    秦班主赢了这场比武,得了重金,自然成了曹锟府的常客。自此,眼睛长到脑袋顶,一般人眼里夹都不夹,话音自是鼻子里哼出。但他每每想起袁班主,便觉愧对。

    一日,一个年轻人来到秦家班,叫板秦班主。秦班主见他人高马大,膀阔腰圆,好一副人才,似曾相识,便有几分喜欢。秦班主不曾理他,任他叫骂。不曾想,年轻人拿秦班主对他的迁就,当软弱可欺,竟放出话来,缩进乌龟壳不出来,徒有其名,怕了不成?秦班主当下血冲脑门,撕旗迎战。

    全城人闻此消息,把二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据说,保定军校傅作义将军也在人群中。

    但见秦班主一身夜行装束,裹了腿脚;乌黑平头,透着干净利索;头顶十八只青花瓷碗,最上面一只盛满了水,把二胡立于腰间,拉满弓弦,开弓有声,如万马奔腾,似瀑布飞溅,气势滂沱,头顶碗中的水一滴未溢,功夫了得!

    年轻人嘴角泛起一抹笑。轻轻拉动手中二胡,如诉如泣,竟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但见年轻人席地而坐,挽起裤腿,脱掉鞋子,一只脚夹起胡弦,一只脚夹紧弓子,双脚拉起二胡,弓弦和一,上下翻动,或高或低,或张或弛。秦班主见他技艺十分娴熟,心说这人倒有些本事,又见年轻人双手撑地,双脚离地,头朝下拿起大顶,却仍用双脚把二胡拉得山响。秦班主似觉一股杀气逼来,连打几个冷战。忽见年轻人仍用双手撑地,双脚拉着二胡,稳稳绕场一周,二胡声越发悠扬嘹亮。

    这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江湖神仙脚!

    寂静中一声惊呼,雷鸣般掌声刺破青天,铜板如冰雹飞向年轻人。

    秦班主猛见年轻人脚心一朵紫梅花,分外刺眼,忽地想起,袁班主脚心与此一模一样,那句“后会有期”,霎时如雷贯耳,只觉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年轻人走到秦班主跟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年我爹是有名的“猴爬杆”,而且,曹锟已私下应允我爹唱堂会,所抓两阄都为青天白日旗,曹锟意在激起各戏班互斗,为他大寿烘托气氛。我爹不忍,解散戏班,后奔延安抗日剧团,在战斗中牺牲。今儿,我特来为父明志。说着把整整一口袋铜子递给了秦班主。

    秦班主羞愧泪流:年轻人,请留步,我有话请教。

    那年,一九四九年,阳光分外灿烂,两戏班合二为一,就是古城剧团前身。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负重的河流

黄毅

    ①这是每一本地理书上都提到过的著名河流。一条河流在哪里出现,从哪里经过,又归属于哪里,决不是偶然的事。塔里木河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了作为一条河流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②环峙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冰峰雪岭,阻隔着来自外界的声音,那些充满雨意的雷声只能在别人的天空奏响。那些令人神往的潮音,只能打湿他乡的梦。极度干旱的沙漠,裸陈着对天空的一次次叩问,而降雨量几乎等于零的天空,又一遍遍让塔克拉玛干落寞失意。巨大的苍黄壅塞着胸间,铺天盖地的尘沙装满眼眶。多么需要水,她是生活的全部,是生命中的生命。

    ③这是一条多么率直的河流,坦荡、刚烈而勇敢。该扬波的时候必定扬波,该隐忍的时候必定隐忍,该奔涌的时候一定奔涌,该潆洄的时候就一定潆洄;流就流出气魄,纵横捭阖,摧枯拉朽;流就流出韵味,一波三折,百转千回。

    ④你再不会见到反差如此巨大的河流。在枯水期,那是生命的一次休整与放松,河水浅吟低唱,嘤嘤细语,有些地方甚至大段大段露出河床,看上去是那样的羸弱;而洪水却是一次生命的张扬与放纵,浩浩荡荡,左奔右突,把河床扩大到几倍,处处呈现的是强悍与力量,时时迸射的是阳刚与霸气。

    ⑤就是这样一条河,最终却不能冲出沙漠。当塔里木河挟着昆仑山的冰雪,一路呐喊冲向沙漠的时候,塔克拉玛干却不动声色,集合了亿万的沙粒,用最柔软的办法,让河水就范。当塔里木河切割开沙漠柔软的皮肤,你看到河的确是赢家,可是到最后,它却锈蚀在沙漠的肌体里,最终折断;当塔里木河饱醮着冰雪水,在塔克拉玛干这张巨大的纸上写出一笔劲道的点画,那个2750公里的笔锋却在意犹未尽的时候,被沙漠吸尽了最后的墨迹……

    ⑥有河总是有树。树是河流的另一种形式,是河接近蓝天白云的一种方式。站立起来的河,哗哗的林涛,让鸟像鱼一样游来游去。追随塔里木河的,是郁郁苍苍的胡杨林。它们高壮精神,粗枝大叶,缘着塔里木河这条苍青的脉管,排列着森森然的汗毛,英姿勃发。但是离塔里木河愈远就愈让人感到吃惊甚而震惊——那是些脱去了绿色的树——他们死了,但还以树的姿态直立着。是塔里木河抛弃了他们,还是他们走得太远?他们成了沙漠上没有归宿、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流徙者,他们永远挺起胸膛在走,而永远走不出这块沙质的土地。

    ⑦塔里木河在不断萎缩,他的退却不仅让百万胡杨游离失所,更严重的是让人类自己饱尝苦果。罗布泊这个巨泽的消亡,与三大水源之一的塔里木河的断流,有着直接的关系。据清代《西域水道记》记载,罗布泊人“素习水居,不便陆徙”,而罗布泊据说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还有水,彻底干涸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罗布泊人实际上应该是沙漠中的渔民,常以中空的胡杨树一劈为二作为行舟,在水面往来穿梭,迅如利箭。如今没有了水,罗布泊人只能以土为生。他们曾经以湖泊为伴,渔歌唱晚,渔樵互答,何曾想到周围的沙漠日近?何曾想到有一天河水会断流?又何曾会想到一片汪洋的大湖会彻底干涸?他们在罗布泊生活了几十代人之久,有一天忽然就被湖泊抛弃了!这是上苍对他们的戏弄,还是对世代拥有汪洋大泊的人以往的漫不经心和虚掷的惩戒?

    ⑧这是每一本地理书都写进去的著名河流。我们愈是热爱,我们愈是惶恐;我们愈是负疚,我们愈是失魂落魄。一条河从昨天流到今天还要去明天,而我们的内心竟不能轻松如浪波。哦,塔里木河,你为什么这样浑浊?为什么又这样滞重?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家庭教师

琦君

    ①父亲过分疼爱我,自幼恨不得把我封在箱子里抚养,才五岁就特请一位老师教我认字块。稍稍长大,就读三字经、女四书、幼学琼林……直到十四岁,整十年的光阴,脑袋里尽是些不知所云的“之乎者也”在打转,黄金时代的童年,就被这位严厉的老师活生生的剥夺了。至今想起老师的尊容,尚未免心有余悸呢!

    ②老师四十左右年纪,秃头马脸,目光炯炯逼人,两排黄牙自出生以来从不洗刷,说是刷牙丧精神,非养身之道。因为老师是位虔诚的佛教徒,他终日茹素以外,每月里还有六天斋期,过午不食,十二时以前赶着吃了三大碗饭,午后就不进任何点心食物了。到晚上他不免饿火中烧,肝阳上升。我这唯一的学生,就做了他唯一的出气筒了。所以老师怕度斋期,我更怕度老师的斋期。

    ③“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吾……宰吾……”“拍”,茶杯垫子已经飞过来,刚巧打在我的鼻梁上,打得我涕泪交流,却不敢哭出声来。鼻梁上起一块青肿,晚上向母亲哭诉,母亲以商量的口吻问老师可否以打手心代替扔茶杯垫子,老师一言不答,第二天,就向父亲辞馆了。幸父亲再三挽留,总算打消了辞意。从那以后,他不再打我了。背错了书,他就在香炉里燃起一炷香,叫我跪在佛堂里,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儿“反省”,直至燃完了香,才得起立。最初几次,我跪得眼聋耳花,摇摇欲倒,可是不到时候不得起来。其后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跪在蒲团上,看炉烟袅袅,倒落得想入非非,比背“孟子曰……”总自在得多呢!

    ④老师叫我习大字,“磨墨如病夫,执笔如骁将”,“握拳透爪”,“力透纸背”,一大篇理论。可是习字对我就如上镣铐。一个红珠碟子放在手腕上,提笔悬空,脚踏实地,气沉丹田,目不得转瞬,心不得两用。老师在背后乘其不备将笔一抽,如被抽走了就被认为握笔不坚,字必无力,要重写。腕上红珠碟子如果翻下来,即是小腕不正,字亦不正,又要重写。就这样每天上一次刑,不知多少眼泪咽下了肚子。

    ⑤七岁的时候,父亲的朋友夸我字写得好,父亲高兴,要我写幅大对联,先把一个广东月饼放在我面前,写得好有赏。我看在月饼的份上,拿起笔来胡乱地在纸上爬行,还记得对子是:“莼菜鲈鱼人生贵适意,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父亲问我懂不懂,“懂,懂!”我说,管他懂不懂呢,眼睛老早盯在又油又甜的月饼上了。父亲又说一个“而”字要我造句,我毫不迟疑地说:“盘中有饼,取而食之。”父亲虽夸我已懂得虚字的用法,可是老师因我只知道吃总是大大不高兴。

    ⑥十年昏沉岁月里,我没有假期也没有周末,唯一盼望的就是一年一度的生日与新年。老师究竟富于人情味,生日给假一天,新年自廿四日送灶神以后至正月初五日放假十二天。如今想起那鲜甜温馨的十二天,犹恨不能重返童年。过生日,老师要我跪在佛前念三遍“白衣咒”、一遍“心经”。新年里,更每天大清早套上一串念佛珠,跟着他敲小木鱼念阿弥陀佛团团转上十圈,才得“放生”。初五以后,便是“新春开笔”,重度艰难困苦的日子了。

    ⑦十二岁那年,我家迁到杭州,正住在一个教会学校的斜对面,每天倚楼看短衣黑裙的女学生,生龙活虎似的在草坪上蹦蹦跳跳,心中好不羡慕。我疏通了父亲的一位开明朋友,费劲唇舌说通了父亲,总算答应我考中学了,我费了三个星期补算学,居然“金榜题名”,考了第三。进了学校,我开始念“A,B,C,D”“X+Y=Z”,老师看了,不免喟叹斯文扫地。教会学校要念圣经,与老师的“白衣咒”“心经”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于是老师的去志遂决。他告诉父亲“尘缘已了”,“四大皆空”,要去五台山当和尚了。父亲不得不同意。

    ⑧老师就此飘然隐去了。

    ⑨今天我执笔涂鸦,饮水思源,仍不能不归功于老师的启蒙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杨子荣和孙达得追了大半天,登上一个高而陡的山峰,眼前呈现出两山相夹的一条曲曲弯弯看不到尽头的河道。这是牡丹江激流的一段,如今变成一条长无尽头的大冰川,活像一条冬眠的巨大白龙。他俩的眼睛顺着脚底下匪徒留下的脚印望向远方。

    “看到了!”孙达得惊喜地向远方一指,“在那里!你看!”

    一个黑点,在茫茫的牡丹江流平静的卧龙背上爬动,杨子荣的望远镜立即对准了那个黑点,距离马上缩短,像把大地挤短了一样,把被追者拉到自己的跟前。那人走得急急忙忙,十分惊恐,腰老向前弓着,不时地回头张望,像一只惊了枪的狐狸。

    两人飞奔下山,进入江流的大冰川,急急追赶,黑点愈来愈大。

    突然一阵晚风贴着雪地卷来,翻起一股雪幕,黑点不见了。孙达得揉了揉疲倦的被雪迷了的眼睛,仰面一看,西北天浓浓的乌云,在吞蚀着头上灰褐色淡云的天空,天更加昏暗了。他脸上顿时浮上讨厌而急躁的神色,向杨子荣道:“暴风雪又要来了!”

    “快追上去!”杨子荣皱了一下眉头果断地说,“再过一会儿,会被狗养的走脱……”

    两人精神一振作,责任心驱走了疲劳,顺着匪徒的踪迹,进入雪幕,紧紧追逐着这个身分不明的凶手,和诬蔑共产党的罪人。

    牡丹江和二道河子的交汇点,座落着一幢深山古刹——神河庙。透过这稀薄的雪幕,已模糊可见它那孤独的远影。

    经过这一阵的急追,离那个人大约只有一公里的距离了。

    他俩愉快地对笑了一下,想着:“他再休想跑出手,再大的风雪也救不了他,“那人的急躁是在狂增着,他每向后望一次,就更加焦急地拼命往前赶,连滚带爬,直奔神河庙。

    杨子荣笑了笑:“傻瓜,庙里的泥胎救不了你的狗命。”

    天色更暗,大雪来临,杨子荣咬了咬下嘴唇,向孙达得道:“加快!”两个人跨开大步,向匪徒急追。眼看快到庙了,匪徒更慌更急,从他的惊慌的动作中,杨予荣断定了庙里不会有什么大股匪徒,便决定闯进去。两人抽出大肚匣子,登上山坡石径。

    一进山门,庙里像死一般寂静,院中满是古松怪柏,院中空无一人,庭院刚才扫出一条通道,因而那人的脚印被扫没了。雪声嚓嚓,松涛飒飒,在这凄凉的境域中,两人更加警惕地翘开大机头,向大殿院搜索。

    眼前是一座三清大殿,殿内传出了哼哼像牙痛似的念经声,和均匀的木鱼声。两人向经声走去,向殿里一望,只见高大的三清像前,跪着两个道人,一老一少,守着经桌,面对经卷,老道手捻数珠,小道手敲木鱼。两个道人嘟嘟哝哝,对走进来的人连望也不望一眼。中间还跪着一个女人,看不清面孔。

    那个女人回头偷看了杨子荣一眼,杨子荣发现了她怀里拖着一个包得头脚不露的小孩,当她和杨子荣的目光碰到一起时,她便蓦地扭回头去,拍着怀里的孩子,发出哼哼的祈祷声:“小连生回来吧!妈等着你!回来吧!……”

    杨子荣向孙达得把嘴一噘,比了个手势,两人便向后殿搜去。这后殿院也是打扫得干净,通道上一点没有人走过的脚迹。正殿是一座地藏王菩萨殿,左边是赏善司,右边是罚恶司,庙里塑像,有牛头马面、小鬼判官、阴森森的,十分吓人。各处搜遍,没找到那个匪徒的踪影,墙头上也没有跳出去的痕迹。他俩回到三清殿,杨子荣命令孙达得巡视警戒,自己走近老道的身旁,老道一点也没有在意,嘟嘟哝哝地念着经。

    “道长!”杨子荣努力抑制着急躁,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劳驾,我们问一件事,有一个……”

    “善哉善哉!”那老道双手一擎数珠,向杨子荣斜瞅了一眼。“别遭罪,冲乱了经文!”

    说着,又闭目阖眼地念下去。

    那女人低拉着头,乱发笼住整个的面孔,哼哼呀呀不住地祈祷。

    杨子荣刚一开口再问,老道已十分不耐烦地斥责道:“何方施主,不尊道规,随便冲乱经文,道祖大慈大悲!善哉!善哉!”说着五体投地磕了一个头,又念下去。

    孙达得的眼中,看到这种情景,心头冒火,高喊一声:

    “我们有任务,别装蒜。”

    杨子荣赶急挥手阻止孙达得的粗鲁。

    老道把白眼珠向孙达得翻了两翻,理也没理,继续念他的经。

    杨子荣把手一挥,两人走出殿院。

    “妈的,这个老狐狸,真气死人。”孙达得边走边说。

    “不能来硬的,老孙!我在这先监视,你快去接二〇三,天快黑了,雪也大了,怕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

    孙达得抬起长腿,向原路奔回去。杨子荣披着越来越大的落雪,小心地监视着庙的四周。

    天色渐暗,庙里仍传出木鱼梆梆和喃喃念经的声音,陪着这心急如火的侦察英雄。

    天昏了,庙里咚咚咚三声暮鼓,当当当三声晚钟,结束了老道的经声。

    孤庙寂寂,山谷空空。人民的侦察兵,像一只雄鹰,监视着这深山的古刹。

(摘编自长篇小说《林海雪原·雪中追击》)

(注)文中老道是原伪满3187部队大佐,国民党军统特务、亲手害死真正的定河道人,并伪装成他的身份,从事敌特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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