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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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说明文,完成文后题目。
      抗生素是现在家庭的常备药,但是人们在使用抗生素方面还存在许多误区。有的人认为抗生素越贵越好,有的人感冒时用抗生素来抗病毒,有的人用青霉素来预防胆囊炎,有的人同时服用几种抗生素类药物。这些认识都不正确。
      抗生素药物是最常见的抗菌药物。抗菌药物的不合理使用,会增加药品不良反应和药源性疾病的发生。乱用抗生素所带来的最大不良反应是加速体内耐药菌的增长,结果将导致“抗药性”的出现。
      抗生素类药物都必须按照医生处方服用,千万不要随意改变服药时间,因为服药间隔太近,会造成药物在血液中浓度过高,从而引起肠胃不适;间隔太久,则药物对细菌的抵抗力会减弱。在细菌感染后,尚未就医以前,宁可不服药也不要擅自吃抗生素。

(1)、根据文意,为什么抗生素类药物不能治感冒?

(2)、文中“抗药性”的含义是什么?

(3)、为什么“在细菌感染后,尚未就医以前,宁可不服药也不要擅自吃抗生素”?

(4)、请拟一个能概括上文中心的标题。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孙君飞

    ①那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父亲总在家外。

    ②父亲就像一个熟悉的“客人”,前来“拜访”我们的时候,总会带着礼物。

    ③他从不知名的远方挑回的担子里有圆滚滚的卷心菜,红白相间的猪肉块,一块撒满碎花儿的土布,一个快要装满彩色圆球糖的玻璃瓶,轻轻摇动一下,就会发出让我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④有一次,父亲拉着满满当当的木板车回来,我一看,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大王”,身后还多了一群呐喊助威的“大兵小将”。他欣然地卸下一张桌子,说让我写字用;又搬下一条高凳子,凳子下面竟然有个小抽屉,带锁,说可以搬到学校坐,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它镀亮……这一刻,我无比自豪。

    ⑤可有时候,他回家也会两手空空,像打了败仗的士兵,手无寸铁。

    ⑥他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叹息着,灰头灰脸,嘴唇也起了白皮儿,他肯定又饥又渴,脸上什么也没少,但就是让人觉得缺了不少东西。 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我心里有些难过。

    ⑦这一天,他做生意亏了本儿,一路风餐露宿,空空荡荡地走回来了;他个子越是高大,越显得臂怀里的空旷冷清。

    ⑧母亲看到他,不说话,也不笑,她的个子原本有些矮,这时候却像变得更 矮。 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窸窸窣窣地小步快走,从厨房里捧出满满一碗凉好的开水放到他面前。 他“咕嘟咕 嘟”一饮而尽,母亲拿走碗,盛来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在我的记忆里,这情景不止一次,这饭有时是面食,有时是白米盖着菜,有时竟是只有隆重节日里才有的大块萝卜炖小块骨头,好像她提前知道他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回来似的。当然有时母亲还会特意为他斟满一碗热热的黄酒……看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我疑惑不解:母亲这样招待他,怎么像是在犒劳凯旋归来的将军?

    ⑨父亲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无牵无挂地枯坐着,看母亲从井水中捞出洗净的衣服,拧干,一件接一件地晾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还有摊开的被单,母亲将其搭到绳子上,被单慢慢滴出水,水拉着被单,起初还显得紧致,慢慢地,灌满了风,吸足了阳光,它们就如巨大的翅膀般,扑扇着发出富有节奏的、鼓舞人心的“鼓点”,那声音灌满了我们的耳朵。那些红的、绿的、青的、蓝的、白的土布啊,在风中扑扇出阳光的温煦芬芳,挂满了院子。我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快乐的“迷宫”里穿梭、奔跑、喊叫、躲藏,惊吓他人,最后以甜美的笑声和泪光收场。这时候,父亲的眼中似乎也有了光芒。我们沐浴在父亲的目光中有了奇迹,有了满足,有了激动。

    ⑩父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就躺到床上,当一块做梦的“石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⑪再后来,父亲放下了担子,也放下了木板车,和母亲一样,总在家里,总在庄稼地里,总想着将家填得更满些,更满些。可是屋子里,总是这里还缺一个柜子,那里还少一台收音机,另外一个地方又需要一辆自行车……终于有一天,他们都说:“ 我们都老了,那些空着的地方,你们去填满吧……”

    ⑫我们会的,会把所有需要填满的地方填满,也包括他们心里梦里空着的地方。

    ⑬但是我又懂得,在那些有他们的地方,其实一直是满满当当的, 我们最需要的东西,那里一直不缺不空。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梁实秋

    我爱鸟。

    从前我常见提笼架鸟的人,清早在街上溜达。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却是那鸟的苦闷。胳膊上架着的鹰,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哪里有半点瞵视昂藏的神气?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常年地关在栅栏里,饮啄倒是方便,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十分的“优待”,但是如果想要“抟扶摇而上”,便要撞头碰壁。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它的苦闷,大概是仅次于粘在胶纸上的苍蝇,它的快乐,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

    我开始欣赏鸟,是在四川。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是独奏,有时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多少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斓的花彩。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秾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看它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地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拳着一条腿,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油绿的梯田。就是抓小鸡的鸢鹰,啾啾地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

    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这爱好是很单纯的,我对鸟并不存在任何幻想。有人初闻杜鹃,兴奋得一夜不能睡,一时想到“杜宇”“望帝”,一时又想到啼血,想到客愁。觉得有无限诗意。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比一般的鸟魁梧得多,扁嘴大口,并不特别美,而且自己不知构巢,依仗体壮力大,硬把卵下在别个的巢里,如果巢里已有了够多的卵,便不客气地给挤落下去,孵育的责任则由别个代替了,孵出来之后,羽毛渐丰,就可把巢据为己有。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来了。我想济慈的《夜莺》、雪莱的《云雀》,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与鸟何干?

    鸟并不永久地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诗人哈代在一首诗里说,他在圣诞的前夕,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满室生春,桌上摆着丰盛的筵席,准备着过一个普天同庆的夜晚,蓦然看见在窗外一片美丽的雪景当中,有一只小鸟缩缩地在寒枝的梢头踞立,正在啄食一颗残余的僵冻的果儿,经不住那料峭的寒风,栽倒地上死了,滚成一个雪团!诗人感喟曰:“鸟!你连这一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验,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栗地跳动抖擞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但是我发现那麻雀的羽毛特别地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

    自从离开四川以后,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入夜也还能听见那像哭又像笑的鸱枭的怪叫。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但是我不忍看。

阅读下面的文章后,完成下列小题。

听听那冷雨(节选)

余光中

    ①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地,即使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着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一块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水,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②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③在报纸的头版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付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橱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④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地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个“雨”部,古神州的大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都是神的好脾气和坏脾气,翻开的都是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⑤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⑥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⑦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 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 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 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⑧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一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⑨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⑩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探险家与骆驼

余显斌

    叮咚,叮咚——驼铃如水,在沙漠响起。一只驼,在沙漠里缓慢地走着,背上驮着被毯,还有水囊和食品。它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探险家。他们从家里出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明显的,驼已负伤。

    那是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们遭受到一只狼的偷袭。当时,探险家已睡熟,打着鼾声。一只狼借着云的影子,悄悄逼近,龇着牙,在月影下发出白森森的光。

    驼醒了,喷了一下鼻子,仰起脖子,叮当一声,驼铃响了。可是,探险家仍在打着鼾声,沉入梦乡。

    狼,在一步步逼近。

    驼站了起来,一蹄子,把狼弹出一溜跟斗。同时,自己的腹部也被狼咬了个大口子,长长的,血肉模糊。听到动静,探险家醒了,和驼一块儿赶走了狼。

    然后,一人一驼依然走在沙漠上,但速度明显慢了。因为,驼走起来步子很迟缓,一下一下的。也因为这样,到现在,他们仍没走出沙漠。

    他们已经陷入绝境:食物还有,可是,水已经不多。每喝一次,探险家心中,就会弥漫起一种绝望,一种恐惧。

    水囊里的水只有一小半了,他矛盾了,他知道,就这点水,无论如何供不了一人一驼走出沙漠。

    他静静地拍拍驼,驼停住了,望着他。他轻轻解下驼背上的被毯,还有食物,然后提着水囊,又拍拍驼,让它卧下。驼很听话,乖乖地卧下。他叹口气走了,走向山丘那边。

    走了一会儿,听到声音,他转过身,驼已经慢慢跟上来了。

    他摇摇头,又长叹一声。这只驼,没忘驼的职责,它跟人一直都跟得很紧。这是驼的主人告诉他的,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想甩脱它,很难。

    无精打采地,他和驼一块儿走着。茫茫大漠,风刮起,有驼铃声响起,当啷,当啷——残阳如血。他和驼,在天地之间小如两只蚂蚁,慢慢蠕动。

    月亮,在天的另一边升起,光亮亮清冷冷的,如水洗过一样。他们终于停下,倒在沙上睡着了的驼仍没忘记自己的职责,紧紧靠在他身边。沙漠夜冷,它在为他取暖呢。

    驼慢慢睡着了,闭上了眼睛。

    他也睡着了,打起了鼾声。

    沙漠静静的,只有月光如水,映照着无边的沙砾。

    他轻轻打着鼾,过了一会儿,悄悄坐起来,看到驼仍睡着,就偷偷背着食物,还有水,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向前移动,如一只蜥蜴一样,移向那边。终于,他移过一个沙丘,嘘了口气,站起来,向远处地平线走去。走了好远,回过头,白亮亮的月光下,沙漠如无垠的海浪。海浪上,再也不见了那只驼。

    他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沉重。

    靠着水囊的水,还有食物,一步步,他走出了这片无人穿越的死亡沙漠,回到城市。顿时,他成了传奇,成了英雄,受到功臣般的待遇。每到一处,都有鲜花、美酒和掌声,还有女孩火辣辣的目光。

    他成了征服这块沙漠的第一人。

    那天,他应邀出席一个集会,受到如潮般的掌声。市长代表民众给他颁奖,因为,他也是这个市的市民,更是这个市的光荣,也是这个市市民的光荣。

    拿着奖杯,还有花环,他坐着车回到家。当走下车时,他惊呆了,一只驼蹲在他的门外。风吹过,脖上驼铃响起:叮当,叮当——

    这只驼,真是他扔在沙漠上的驼。

    它又回来了,在孤独和干涸中回来了。它的背上,驮着他的一些东西。一直,这个有灵性的生命,都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他跑过去,泪流满面,抱住那只驼。那只驼一动不动,已停止了呼吸。它的致命伤,仍在腹部,狼咬中的地方。那个伤口,已烂成碗大一个洞。

    它就是带着这个洞,在生命最后一刻,挣扎着赶到这儿,来完成自己一生最后一个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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