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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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章,请分别回答文后问题。
        突然,客人惊奇地屏住了呼吸,只见面前的小个子那对浓似灌木丛的眉毛下面,一对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虽然每个见过托尔斯泰的人都谈过这种犀利目光,但再好的图片都没法加以反映。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令你无法动弹,无法躲避。仿佛被催眠术控制住了,你只好乖乖地忍受这种目光的探寻,任何掩饰都抵挡不住。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在这种入木三分的审视之下,谁都没法遮遮掩掩。——对此,屠格涅夫和高尔基等上百个人都作过无可置疑的描述。
        这种穿透心灵的审视仅仅持续了一秒钟,接着便刀剑入鞘,代之以柔和的目光与和蔼的笑容。虽然嘴角紧闭,没有变化,但那对眼睛却能满含粲然笑意,犹如神奇的星光。而在优美动人的音乐影响下,它们可以像村妇那样热泪涟涟。精神上感到满足自在时,它们可以闪闪发光,转眼又因忧郁而黯然失色,罩上阴云,顿生凄凉,显得麻木不仁,神秘莫测。它们可以变得冷酷锐利,可以像手术刀、像X射线那样揭开隐藏的秘密,不一会儿意趣盎然地涌出好奇的神色。这是出现在人类面部最富感情的一对眼睛,可以抒发各种各样的感情。高尔基对它们恰如其分的描述,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托尔斯泰这对眼睛里有一百只眼珠。”

(1)、选文第一段运用了 等修辞手法,写出了托尔泰眼睛的 的洞察力。

(2)、作者在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犀利时,说它像 ;在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满含粲然笑意时,又说它犹如 。那么,假如作者要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忧郁时,应说它

(3)、文段中划线的“像村妇那样”能否删去?为什么?

(4)、文段引用高尔基的话作结,有什么的好处?

(5)、托尔斯泰是一位文学巨匠,他一生创作了许多文学著作。请你列举其中一部。

举一反三
阅读《紫藤萝瀑布》,完成1-4小题。

紫藤萝瀑布

宗璞

①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②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③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④“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⑤“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⑥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⑦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悲痛,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⑧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颜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看不见藤萝花了。

⑨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⑾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有一个小我3岁的弟弟。

   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初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为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两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母亲偷偷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咋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字条:姐,你就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读书。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咋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你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啊?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到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走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

   他说,不疼。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全意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丈夫升为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维修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我抚摸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他一脸严肃地说,你咋不为我姐夫着想呢?他刚上任,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选自《时文选粹》,有改动)

阅读下面记叙文,完成以下问题。

有它的地方叫故乡

       单位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有玉兰、海棠、碧桃、榆叶梅……每当春天到来,花开之时,树下、花边总少不了赏花者。人们常说,最美人间四月天。想来,春天里那些盛大的花事,无疑是最美的四月天里最绚丽的一道风景。

       不过,于我而言,眼前的此般花景再美,却不及记忆里的“那一朵”亲切。因为,有它的地方,叫故乡。

       说起来,这种花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它们广泛地种植于祖国大地上,每到春天,花开之处,仿佛一片金黄色的海洋。那满世界的金黄,浓得化不开的金黄,让人震撼,难以忘记。天南海北的人们,不远千里赶赴一处处花海,只为陶醉于那一望无际的灿烂的金黄。这种花,就是油菜花。

       一直以来,我总认为油菜花是一种很特别的花。因为在我心中,没有一种花比油菜花更具有故乡的意味了。这不仅是因为我出生并成长的地方盛产油菜花,它承载着我对于家乡和童年的美好记忆,更是因为油菜花朴实平凡的气质,与“故乡”这个字眼最为贴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故乡景,故乡事,乃至故乡人。

       即便你从未亲眼见过生命力旺盛的油菜花,从未置身过油菜花海中,光从那些图片里,你也可以发现,油菜花的遍野之处,从来不是一方阳台、一处庭院、一所公园,而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脚下,阡陌交错的田埂之上,河网密布的水乡岸边,白墙黛瓦的房前屋后……漫山遍野盛开的油菜花,这不正是我们最常见的家园的模样,不正是最典型的乡土中国的图景吗?

       如果说有些花天生只可欣赏的话,那么油菜花则天生就是和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的,它沾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当有些花正在得到人们的精心栽培、呵护之时,与油菜花的命运相关的,却永远是田间地头的播种、收获,是水乡垛田间的摇橹穿梭,是房上屋顶的缕缕炊烟,是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是故乡的生产与生活,农事与家事。

        而油菜花又像极了故乡的那些人。普通、平凡、质朴,但明亮、健康、泼辣、热烈,长成了一片明媚与灿烂。故乡的那片油菜花,总会让我想到,从这里走出的著名作家汪曾祺的小说《受戒》里那个活泼直率的小英子,还有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柳堡的故事”里那淳朴可爱的二妹子。这些故乡的他(她)们身上,有着原生态的美,自然的美,乡土中国的美。可惜的是,当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常常会因为太熟悉、太常见,以至于熟视无睹,往往只有在身处异乡之后,再回望他(她)们时,才会越发感觉到这种美好。

       如果每一种花都有“花语”,我想,油菜花的花语就是——故乡。

(作者:舒翼   本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棉花里的父亲

章中林

       ①回家的时候,大门紧锁着,只有那条癞皮狗还在门前吐着舌头。我左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们应该知道我回来呀,突然看到场院里如雪的棉花。是捡棉花去了?赶到大叔家一问,他说父亲去前山捡花去了。

       ②我放下行李,奔向棉花地。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毛毛刺刺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十分不自在,还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了。空旷的田野里没有风,也没有一个人影。是啊,这样的毒日,谁不愿意窝在家里,躺在电扇下面?可是,父亲?不知说过多少回:棉花少种点,有事情做就行。可是他却非要拉上上十亩棉花,还说,自己动得,不要我们负担。但是你也不要这样拼命哪。

       ③我循声站进棉田里。父亲正弓着背捡着棉花,腰间系着蛇皮袋,鼓鼓囊囊的,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吃力。两只手却不闲着,熟练地抓住盛开的棉花随手塞进袋里。父亲看着走近的我笑着,打着招呼。黢黑的脸上深深的皱纹颤抖着;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衣服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还结出了盐花。

       ④阳光下,父亲的背影溅起凄惨的白光,坚硬而嶙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涌上心头。父亲的一生都是在这片洁白的棉花中佝偻着前行的。一天天,一年年,他就像一个倔强的牧民看护着自己的羊群,就像一个固执的渔民守望着自己的鱼塘,不眠不休,不离不弃。父亲啊,父亲!

       ⑤棉花,就是父亲的花朵,就是父亲的攒钱罐。父亲用自己最虔诚的跪拜来侍弄棉花﹣﹣育秧,移苗,间苗,施肥,打药,锄草,每一个环节他都一丝不苟,就像培育着襁褓中的婴儿。那些岁月,父亲就是用自己坚定的脚步,羸弱的肩膀种下繁华的棉花,背起一家丰满的希望﹣﹣我们的学费,过年的新衣,喷香的猪肉,还有久违的微笑。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家,他也应该停下奔跑的脚步,和我们一起分享这棉花一样舒适而温暖的生活。可是,山一样的父亲依然像一头倔强的老牛一样默默守护着,坚持着。父亲啊,父亲!

       ⑥一点多钟我们才回到家。父亲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又坐到了簸箕前剥起棉花。也许是太疲劳了,还没一会儿,父亲就躺在棉花上睡着了﹣﹣头枕着棉花一动不动地睡着了。他睡得是那么酣畅,睡得是那么沉静。

       ⑦他侧着身子,躺在灰色的棉花壳上,头枕着雪白的棉花。头上银白的头发根根扎眼;一张脸就像皱缩的核桃沟壑纵横;青筋暴突的手就像柘树枝,上面是道道血口。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我真想摸一摸他粗糙的手,抚一抚他的白发,对着他的耳朵说说心里话,可是,他睡得那么沉,那么香,我又怕惊扰了他的清梦。

       ⑧静静地睡着的父亲,脸上露出淡淡笑意,粲然如盛开的棉花。他是看到了桃红李白的绚丽,还是闻到了油菜芝麻的浓香?是尝到了大米麦子的绵软,还是摸到了蚕茧棉花的和暖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父亲一定在惦记着他的春种秋收,他的夏播冬藏,不然,他的笑里怎么会飘来丝丝的甜呢?

       ⑨也许怕打扰了父亲,风顽皮地小跑来;也许怕惊醒了父亲,太阳躲进了云里。在这里,除了父亲均匀而舒畅的呼吸在轻轻地流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⑩这个世界仿佛成了一种永恒﹣﹣因为有一朵厚实、热烈的棉花在我的心里霍然盛开。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3年第4期,略有改动)

阅读《与父亲博弈》,完成下列小题。

与父亲博弈

羽毛

    父亲生日将至,给他买点什么呢?

    父亲来这里三年了,背井离乡,只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活。亲恩比天大。别人的父亲会打牌,会抽烟,会到处游山玩水,会去广场跳舞。他一样不会。他几乎没有嗜好,除了劳动:成天忙忙碌碌,买菜做饭,洗衣服擦地板,像一台永不疲惫的机器。

    父亲不仅过分勤劳,而且过分节俭。

    有多节俭呢?如果他早上出门,晚上回家,午饭都舍不得吃,顶多在街上买一个两毛钱的馒头。他宁肯胃疼,也不愿花钱心疼。他从不为自己添置一件新衣服,总是拿着针线盒缝缝补补。

    这跟他有没有钱无关。这种节俭起初是不得已,后来是习惯,现在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

    父亲在农村长大,17岁丧母,作为长子,他和他的父亲要用几亩薄田来养活五六个弟妹。吃饭时,最小的弟弟在饭桌上掉一粒米,就得挨上一耳光。草根汤、地瓜粥,一吃十几年,吞噬掉孩子对美食的想象、对美的向往,胃和品位都在贫穷的溃疡里先天发育不足。后来他奋发拼搏,开店赚钱,送孩子上大学,盖起了四层的小楼房。但无论生活境遇怎么变,他只是愈加勤俭。

    这种勤俭就像压榨器,把父亲几乎压榨到只有一个核:只干省钱的事和挣钱的事,只花万不得已的钱。他从不想尝试美食、华服或者欣赏美景,只欣赏钞票本身的油墨味。

    我周末要去公园玩,他会说,我们以前从没有周末!门票还要两元呢。我提水果回家,他会说,我们小时候没有吃过水果,这水果比菜还贵!……

    我说,拜托,爸爸,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金融风暴,消费也是爱国!

    父亲眼睛一瞪,说,时代再怎么过去,我都是你爸爸!小辈都得听长辈的!

    我闭口。

    多次“战争”下来,父亲有所软化,不再用节俭的标尺要求他人,偶尔也去逛公园,给我买冬枣买核桃,但对自己仍旧一毛不拔。好像全天下的人,就属自己最不重要。

    这次父亲的生日,我不会放弃尝试。

    前几年的尝试,都失败了。

    头一年,我给父亲封了个红包,父亲原封不动地把钱又存了回去。

    第二年,我给父亲买了双品牌布鞋,父亲至今没有穿过。问起来,父亲就说,今后回老家再穿!

    今年,我想好了,就给他买个泡脚的木桶。他总是脚后跟疼,慢慢就爱上了用热水泡脚。我看过中医书,脚后跟疼是肾虚的表现。要带父亲去医院,他坚持不去。

    那就买个木桶吧。我在网上查询,又去店里考察,买了一个香柏木浴足木桶,228元。这和父亲的付出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只要父亲身体舒泰,钱算个啥。

    我把沉重的木桶提回家,放到他的卧室。父亲回家后,视而不见。我嬉皮笑脸地问他喜不喜欢。他冷着脸说,我今后都不泡脚了成不成?

    这是冷幽默?不,这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到底没有用那个古色古香的浴足桶,依旧用边缘破损的塑料盆。我到底无法用物质来取悦父亲,只能用而立之年的顺从来回报他的付出。

    有些无奈……下个月,我准备去买一套新一年的公园门票,这样他不能不接受吧?

    成千上万的礼物,总有一件会适合我亲爱的父亲。日子越来越少,但我还来得及想尽办法,稍稍补偿父辈过分辛劳的岁月……这也是一场博弈,将屈服于绵绵不绝的尝试、耐心和爱。

(选自《读者》2010年第6期)

阅读下面文段,回答以下问题。

饭盒里的头发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很多同学往往连带个像样的饭盒到学校上课的能力都没有,我邻座的同学就是如此。

    他的饭菜永远是黑黑的豆豉,毫无油水的菜叶,我的饭盒里却经常装着火腿和荷包蛋,两者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这个同学,每次都会先从饭盒里捡出头发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吃他的饭菜。这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发现一直持续着。

    “可见他妈妈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饭里都有头发。”同学们私底下议论着。为了顾及同学自尊,又不能表现出来,但总觉得好肮脏,因此大家对这同学的印象,也开始大打折扣。

    有一天学校放学之后,那同学叫住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就去我家玩吧。”虽然心中不太愿意,不过自从同班以来,他第一次开口邀请我到家里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随朋友来到了位于城外最陡峭地形的某个贫民村。

    “妈,我带朋友来了。”听到同学兴奋的声音之后,房门打开了。他年迈的母亲出现在门口。“我儿子的朋友来啦,让我看看。”

    但是走出房门的同学母亲,只是用手摸着房门外的梁柱。原来她是双眼失明的盲人。我感觉到一阵鼻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学的午餐虽然每天如常都是豆豉、菜叶,却是眼睛看不到的母亲,小心翼翼帮他装的饭盒,那不只是一顿午餐,更是母亲满满的爱心,甚至连掺杂在里面的头发,也一样是母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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