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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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题目。
                                                                                                                                       伞
                                                                                                                                    佚名
        ①虽然轻微,我还是听见了厨房内“叮当”的碗盆声。一定是父亲,他总起得那么早。昨晚父亲说,打算今早回老家。睡意惺忪的我披了衣服起来,拉开窗帘。灰色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夹带着一种湿而粘的感觉。“爸,天气不好,您今天就别回去了吧。” 走进厨房,我对正蒸煮早点的父亲说。父亲看了看窗外,说:“我跟你妈说过今天回去的。不碍事,现在还没下雨。”我知道父亲记挂着母亲。
        ②三天前我去老家接儿子,父亲便随了一同来。其实父亲放不下老家零零碎碎的活,也习惯于老家住房的宽敞、起居出入的自在。只是在那过了一个暑假的儿子软磨硬泡:“外公一定要和我一起回家。”不忍小外孙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父亲答应来我这住三天。
        ③虽然儿子早已习惯独自上学,那三天,父亲还是每天送他到校门口,接着踱到菜场买菜。闲不住的他把一切家务都安排停当,让上班的我心无旁骛。而等我下班回到家,厨房总是飘满饭菜的香。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三天转眼便过了。早餐时,电话响了,母亲打来的。说是天气不好,回家又要辗转乘车,嘱父亲天晴了再回。我暗喜,以母亲这番话挽留。但父亲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回去。
       ④为父亲准备雨具,翻遍了储藏柜,才发现平日你丢我丢,只剩了一把伞。眼看会下雨的天,我让父亲把这伞带上。
       ⑤一起走出家门到十字路口,儿子的学校和我单位在这路口的两个方向。父亲牵着小外孙的手,说是送到学校后便往车站,让我赶紧去上班。目送他们往学校,父亲瘦削的身影看上去很单薄。年复一年,曾经硬朗的他不知不觉已衰鬓颓颜。风中传来一阵咳,仿佛一枚细细的针尖刺着我的神经。我那身体每况愈下的老父亲!
       ⑥到办公室不久,豆大的雨点便霹霹啪啪落了下来。我拿了办公室中的一把伞给上学的孩子送去。 教室里,正早自修的儿子告诉我,他有伞,外公怕他放学被淋着,留给他的。“外公呢?”我急急问。“外公走了。”我疾步向校门。学校附近看了一圈,没有。又沿着去车站的路来回找了一圈,还是不见父亲。父亲是在哪个地方避雨呢,还是已上了回家的车?我颓然地站在路边,颓然地想,一个夏天都没见下几滴雨,为什么今天偏偏下了!
       ⑦雨越来越大。办公室里,我不时望向窗外,没心思做任何事。那么一大早,商店还没开门,仓促间父亲上哪买伞去?没有乘出租车习惯的他,在转车中会淋着雨走呢,还是在哪家屋檐下一站几小时?仿佛又见父亲瘦削的身影,依稀又传来他的咳嗽声,鼻酸间,泪已满凝。到老家,最快速度也要三小时。父亲走后三个小时,我便开始往老家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始终没人接听,而时已近中午。我的心如窗外的风雨,冰凉又飘摇不定。
        ⑧父亲是个言语不多的人,也不善直露自己的情感;而我每次回老家,总是津津有味于那熟悉的家乡饭菜,习以为常于母亲细碎的叮咛与嘱咐,心安理得享受着以为天下孩子都拥有的关爱。
        ⑨下午二点,手机响了,是父亲的声音,说刚到家。“爸,怎么那么晚才到啊?路上换了几次车?淋着雨了吗?……”我忙不迭地问。父亲答:“没有,我买了伞呢。”我才如释重负地舒口气,话筒内却隐约传出母亲喊父亲的声音:“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把湿衣服换下来,把湿头发擦一擦!”声音听着远而弱,母亲想必在盥洗间。母亲的手中,此刻或许正拿着一条干毛巾吧。
       ⑩“爸——”我哽咽了,泪水重又凝结在眼。 
                                                                                                                                                                    (本文有改动)

(1)、请从“父亲”的角度,简要概括围绕“伞”所发生的故事。

(2)、说说第②段在文中的作用。

(3)、文中哪些地方为父亲会淋雨埋了伏笔?(用原文回答)

(4)、根据提示,体味语句。
①风中传来一阵咳,仿佛一枚细细的针尖刺着我的神经。(说说句子的含义)
②我的心如窗外的风雨,冰凉又飘摇不定。(说说比喻的妙处)

(5)、仔细揣摩“我哽咽了,泪水重又凝结在眼”这句话,写出“我”当时的心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组材料,完成后面小题。
汉语“纯洁性”之争
【媒体看法】
2014年4月25日《人民日报》发文《“零翻译”何以大行其道》,节选如下:
WiFi、CEO、MBA、CBD、VIP、PM2.5,大量外语词不经翻译就见诸报端,甚至还出现在某些严肃的学术期刊里。
可是,这样的“零翻译”,不知有多少读者看得懂?
专家表示,“零翻译”的外语词,既破坏了汉语言文字的严整与和谐,影响了汉语表意功能的发挥,使语境支离破碎,从深层次来说,也消解了中国文化精深而丰富的内涵。
为什么“诺基亚”“摩托罗拉”能译成汉字,而iPhone和iPad就没能翻译过来?英语吸收汉语词汇都改为字母拼写,为什么汉语中却要夹杂大量英文?外来语对汉语的纯洁和健康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面对外来语无处不在的身影,不少国人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对“零翻译”现象的分析:
“这跟西方文化的强势有关,总的来看近百年来,西方输入中国的文化多,中国输出的少。”外交学院英语系教授武波博士分析。此外,一些科技、医药方面的专业词汇,一时半刻找不到相对应的词,又着急使用,所以只好直接引用,造成“零翻译”现象。
“懒惰,觉得写英文缩写更省事,是外来语滥用的一大主因。”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副局长王刚毅对此直言不讳。
“优秀翻译人才匮乏也是原因之一。”武波用“青黄不接”形容当今翻译界的人才断层,“早年,说起著名翻译家,一大串名字会浮上脑海。现在,你能想起谁?凤毛麟角!”
【学者观点】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汉学家梅维恒说:“没有纯洁的语言。”他以拥有大量外来词的英语和日语为例指出,不仅语言的不断变化是“正常的”,而且“从其他语言借用词语实际上也是一种健康的现象”。 (选自《参考消息》)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院长郭熙认为:字母词的使用是语言接触中的自然现象,只要语言有接触,就有语言的互相借用,语言的纯洁是站不住的,纯洁的语言只能是死的语言,活的语言一定要吸收新的东西,这就是语言的来来往往。字母词一开始可能是照搬,时间长了就会进一步调整,比如开始用E-mail,后来用汉字音译“伊妹儿”,现在都用意译的“电邮”了。 (选自“光明网”)
【国外做法】
英国、美国等都是先将外语词“化”为自己民族语言的一部分后再使用。例如在《牛津简明英语辞典》(第11版),“中国航天员”便被译作 “taikonaut”。“taikonaut”的前半部“taikong”便是汉语拼音,而后半部则跟英文“astronaut”合成。
德国官方没有对于语言纯洁性的保护,近几十年来,德语中出现了大量的外来语借词,对此有人惊呼“德语正在衰退”。但是,德国文学教授鲁蒂·凯勒曾对媒体表示,语言就好比是自由的市场经济,最终取得胜利的是最符合老百姓语言习惯的说法。外来词可能被德语吸收成为固定的德语词,也可能过一段时间以后被淘汰。
法国是较重视其语言“纯洁性”的国家。法语自17世纪初取代了拉丁语获得第一国际语言的地位,随后又于20世纪初被英语所取代。法国人不甘心,于是通过各种立法维护法语的纯洁性,以图重新获得曾有的国际地位。结果,今天的法语在欧洲国家都已被边缘化了。
(选自网络)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决定规则的人闷声不响

BangBang

        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农村孩子喜欢玩一种多人跳绳的游戏,两个孩子拽住一根麻绳的两端持续甩动,其他几十个孩子轮流上场跳。

        通常而言,众人的目光难免集中在跳绳的孩子身上,最后这往往变成一种表演,孩子们发明了很多方式炫耀跳绳技巧,最夸张的是那种边跳边翻跟头的。没有人把目光投向甩绳子的那两个家伙,他们做的事情就是按照某个固定节奏做机械的运动。

        但30年过去了,我仍然坚信这个游戏里最重要的人被忽略了。

        我一般喜欢做甩绳子的人,因为每当我有意地放慢节奏,我会感受到自己影响了其他所有人,其他人就不得不费力地调整步伐避免犯错。如果我嫌其他人太轻松了,就会加快绳子的甩动速度,让他们手忙脚乱,尖叫欢呼。

        甩绳的孩子掌握着规则,或者说,他们拥有这个游戏里最大的权力:设定节奏,让其他欢乐的人不知不觉地按着他们的意志来。

        决定基本规则的人往往闷声不响,这种事发生在许多场合。比如,程序员划定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基本规则,他们的偏好与品位时刻改造着我们,但他们像甩绳子的孩童那样沉默。

        拿起你的手机就明白了。安卓、苹果系统,以及每个软件的运行规则、流畅程度和使用习惯,才是划定我们生活基本框架的东西。

        倒退10年,Windows系统的硬盘划分、文件储存方式,定义了我们的工作习惯,甚至影响了我们思考的方式。

        自从这个世界深度依赖电脑、手机和互联网,那些代码写作者就握住了驱动我们的绳子。

        但有技术的人总是孤独的。

        回过头看,几乎没有哪个时代或领域的跳绳是由那些光鲜、醒目的人掌控的。蒸汽机车的设计者比赛车英雄重要多了,演奏家们也得在乐器制造者的框架里行事。最卓著的口琴演奏者也要被口琴工厂的设计风格影响,事实上他们熟知某种口琴品牌的独特之处,并且根据这些特性锻炼技巧。

        更典型的例子也许是游戏领域。不久前,我读了一本名为《DOOM启世录》的书,它讲述了最早的3D游戏生产过程,很有隐喻性。当代码工程师完成设计3D游戏必需的图画引擎技术后,游戏设计师们开始在这个基础上忙着制作五花八门的游戏,玩家们在游戏设定的规则内尽情表演。最后,大多数人会为一款游戏里的明星玩家而欢呼,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切的决定者是那个待在肮脏的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厌倦社交的代码天才。

        这是多么动人的场景啊:世界像是一个浪花,人们依次在别人指定的规则上表演,最终的巨浪震惊了岸边的观望者,但很少有人看到源头关键的颤动。

        但我并不是在替程序员抱不平,或者在鄙夷那些跳绳的孩子。相反,我认为这个世界以意外的方式实现了平衡。像在跳绳游戏里那样,最终,沉默的孩子和欢乐的孩子一起构成了一个充满戏剧感的整体,我们需要选择的只是充当哪一个角色。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呼唤

谢璞

       一次偶然的机缘使我和一只美丽的斑鸠交上了朋友。

       一天,我在家乡的土屋里写作,一直写到腰酸背痛才起身运动四肢。见屋外阳光那么迷人,便从后门走出,想到屋后的一片树林予里去晒晒太阳。

       我刚走出几步远,便见几只鹞鹰从高空俯冲下来,伸出铁钩似的爪子,一把猛抓住一只什么鸟,可是没抓紧,猎物惨叫一声逃窜掉了。鹞鹰很生气,好似责备我不该突然出现,它麻碌碌的大翅膀在低空打得啪啪作响。猝然身子一斜,翻了个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气势汹汹地飞远了。

       出于好奇心,我四处张望。希望找到那只死里逃生的鸟雀。我很快发现了。原来是一只斑鸠遭到了袭击,它像一个标本似的,钉在我家屋子后墙上,连气也不敢出,爪子很深地扣进泥墙里。当我把它从墙上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时,它浑身哆哆嗦嗦,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头颈软绵绵的,耷拉在我手掌的虎口上,背上流着殷红的血,眼睛里仿佛还有泪花。

       我借了一只方形的鸟笼子,把斑鸠关在里头。它也安静了一阵子。我用紫药水给它涂伤口,用小茶杯盛了黄豆和清水放在笼子里供它吃喝。然而,它只用宝石般的小眼睛瞅了瞅,没有动口。不一会儿,满村的孩子都来看望斑鸠了。

       突然,斑鸠张皇失措地乱冲,神色大变。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远的灶台上的老猫在发野。它如饿虎捕羊似的,拱着背,弯着两只前爪,尾巴竖得高高的,两只金黄的眼睛盯住斑鸠,它的胡子利箭似的动弹着。孩子们见了,一阵吆喝,把老猫从灶台上赶走了。

       谁知,还有只不识时务的公鸡,它也凑热闹,竖着脖子上的五彩羽毛,张开一对翅膀准备向斑鸠发起进攻。孩子们当然不客气地把它轰走了。

       考虑到斑鸠的安全,我发愁起来,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还会受到侵犯。这时,我听到走廊上有节奏的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这是年过八十的父亲来了。一听我说起斑鸠的来历,便微笑着叫我把笼子挂在屋檐下,并递手杖给我往高处挑。果然这一来,任何侵略势力都威胁不了它了。

       从此,我天天用清水和黄豆喂它,不到一个月功夫,它的伤口愈合了,也换上了不少新的羽毛,脖子下端还有个花圈儿。孩子们也经常光顾它,仰着头对它说话。

       它只照例偏头瞅着人,从不用声音来作回答,似乎对万事万物都很冷漠。

       不过对于我却不同,只要我往笼子下边一站,它就在笼子里舞蹈似的跳跃一阵。 当然,它也从不用声音同我说话。

       久而久之,孩子们都说它是一只哑巴斑鸠,我也暗暗怨它不该作哑,真希望有一天它能突然歌唱。

       说也怪,立春那一天,它终于开了金口,“咕咕……咕咕……”地叫了几句,而且正是全家按传统习惯在立春吃生萝卜片的时候叫唱的。它给全家人带来了欢乐,都称它是一只“报春鸟”。不过,我听出来那叫声有点心酸。可惜,叫了这一次后,它再也不开腔了。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声音中的心酸,但与斑鸠朝夕相处的不舍,和对斑鸠身体状况的担忧,还是让我放弃了让它回归蓝天的想法。

       终于有一天上午,父亲坐到我写字桌边。“你没有忘记斑鸠立春那天是怎么叫的吧?”父亲双手握住手杖,微微舍笑着说:“鸟雀是通人性的。斑鸠平时高兴就‘鼓舞……鼓舞……’地叫,立春那天,它是向你喊‘给我……给我……’当初,你搭救它,不是为了一辈子囚住它,而是要放它回天大地宽的世界,照它自己的愿望去生活。”

       是呀,该让它按自己的愿望生活了。让它飞回大自然,分享它应得的一份生活乐趣。想想自己,虽然给过它治伤的紫药水,给过它恢复身体的黄豆,但给予它更多的是囚禁。而我还居然埋怨它没有天天给搭救过它的我唱歌,我暗自愧疚!它作哑,其实是一种愤怒吧!于是,我决定等到天气暖和点便开笼,让它飞回大自然。

       可是,等不到那暖和的一天,一个大雷雨的清早,它从笼子的缝隙间挤出身子逃走了。从此,屋檐下只挂着空笼子。

       它的逃走,我并不惋惜,只佩服它向往自由的勇气。不过,还担心它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是否真的能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过不了几天,一个坏消息让我吃了一惊。孩子们告诉我村西头的一个孩子用弹弓打死一只鸟吃了,我按捺不住便去问那孩子究竟打死过一只什么鸟?他说是一只斑鸠,我听后鼻子酸痛起来。

       谁知到了清明前一天,有一只斑鸠飞进屋里来了,它落在那只吊挂的空鸟笼上,一点不怕人,宝石般的小眼睛好像在询问我们:“你们还认识我吗?”

       我高兴得像个孩子,和全家人指着斑鸠说:“它一定就是那一只,它还活着,若不然,它怎么会飞到屋里来东张西望?”我立即拉开笼门,请它吃还留在笼子里的黄豆。可是它翅膀一振,又从进来的地方飞向了碧蓝的天空,一路“鼓舞……鼓舞……”地叫唱着,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欢乐。

       斑鸠的归来使我们一家人非常愉快。后来,我们经常听到屋前屋后有几只斑鸠奏鸣,我们猜想:其中会有一只是我们的老朋友。

       时光如风,吹走了很多记忆,偏偏我忘却不了这件小事,也许是因为我一生只救过这一只鸟儿,也许是因为此间总有一种哲理在不断地呼唤我。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为谁

龙应台

    我不懂得做菜,而且我把我之不懂得做菜归罪于我的出身——我是一个外省女孩;在台湾,“外省”其实就是“难民”的意思。外省难民家庭,在流离中失去了一切附着于土地的东西,包括农地、房舍、宗祠、庙宇,还有附着于土地的乡亲和对于生存其实很重要的社会网络。

    因为失去了这一切,所以难民家庭那做父母的,就把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地投在下一代的教育上头。他们仿佛发现了,只有教育,是一条垂到井底的绳,下面的人可以攀着绳子爬出井来。

    所以我这个难民的女儿,从小就不被要求做家事。吃完晚饭,筷子一去,只要赶快潜回书桌,正襟危坐,摆出读书的姿态。妈妈就去洗碗了,爸爸就把留声机转小声了。背《古文观止》很重要,油米柴盐的事,母亲一肩挑。

    自己做了母亲,我却马上变成一个很能干的人。厨房特别大,所以是个多功能厅。孩子五颜六色的画,贴满整面墙,因此厨房也是画廊。餐桌可以围坐八个人,是每天晚上的沙龙。另外的空间里,我放上一张红色的小矮桌,配四只红色的矮椅子。任谁踏进来都会觉得,咦,这不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客厅吗?

    当我打鸡蛋、拌面粉奶油加砂糖发粉做蛋糕时,安德烈和菲利普就坐在那矮椅子上,围着矮桌上一团新鲜可爱的湿面团,他们要把面团捏成猪牛羊马各种动物。蛋糕糊倒进模型,模型进入烤箱,拌面盆里留着一圈甜软黏腻的面糊,孩子们就抢着用小小的手指去挖,把巧克力糊绕满了手指,放进嘴里津津地吸,脸上也一片花糊。

    我变得很会有效率做菜。食谱的书,放在爬着常青藤的窗台上,长长一排。胡萝卜蛋糕的那一页,都快磨破了;奶酪通心粉、意大利千层面那几页,用得掉了下来。(甲)我可以在十分钟内,给四个孩子——那是两个儿子加上他们不可分离的死党——端上颜色漂亮而且维他命ABCDE加淀粉蛋白质全部到位的食物。然后把孩子塞进车里,一个送去踢足球,一个带去上游泳课。中间折到图书馆借一袋儿童绘本,冲到药房买一只幼儿温度计,到水果店买三大箱果汁,到邮局去取孩子的生日礼物包裹同时寄出邀请卡……然后匆匆赶回足球场接老大,回游泳池接老二,回家,再做晚餐。

    母亲,原来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然后突然想到,啊,油米柴盐一肩挑的母亲,在她成为母亲之前,也是个躲在书房里的小姐。

    孩子大了,我发现独自生活的自己又回头变成一个不会烧饭做菜的人,而长大了的孩子们却成了美食家。菲利普十六岁就自己报名去上烹饪课,跟着大肚子、带着白色高筒帽的师傅学做意大利菜。十七岁,就到三星米其林法国餐厅的厨房里去打工实习,从削马铃薯皮开始,跟着马赛来的大厨学做每一种蘸酱。安德烈买各国食谱的书,土耳其菜、非洲菜、中国菜,都是实验项目。做菜时,用一只马表计分。什么菜配什么酒,什么酒吃什么肉,什么肉配什么香料,对两兄弟而言,是正正经经的天下一等大事。

    我呢,有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也可以。一个鸡蛋多少钱,我说不上来。冰箱,多半是空的。有一次,我为安德烈下面——是泡面,加上一点青菜叶子。

    汤面端上桌时,安德烈吃了两口,突然说:“青菜哪里来的呀?”

    我没说话,他直追,“是上星期你买的色拉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的。

    他放下筷子,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那已经不新鲜了呀,妈妈你为什么还用呢?又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习惯,对吧?”

    他不吃了。

    过了几天,安德烈突然说:“我们一起去买菜好吗?”

    母子二人到城里头国际食品最多的超市去买菜。安德烈很仔细地来来回回挑选东西,整整三个小时。回到家中,天都黑了。他要我这做妈的站在旁边看着,“不准走开喔。”

    (乙)他把顶级的澳洲牛排肉展开,放在一旁。然后把各种香料罐,一样一样从架上拿下来,一字排开。转了按钮,烤箱下层开始热,把盘子放进去,保持温度。他把马铃薯洗干净,开始煮水,准备做新鲜的马铃薯泥。看得出,他心中有大布局,以一定的时间顺序在走好几个平行的程序,像一个乐团指挥,眼观八方,一环紧扣一环。

    电话铃响。我正要离开厨房去接,他伸手把我挡下来,说:“不要接不要接。留在厨房里看我做菜。”

    红酒杯,矿泉水杯,并肩而立。南瓜汤先上,然后是色拉,里头加了松子。主食是牛排,用锡纸包着,我要的四分熟。最后是甜点,法国的soufflé。

    是秋天,海风徐徐地吹,一枚浓稠蛋黄似的月亮在海面上升起。

    我说:“好,我学会了,以后可以做给你吃了。”

    儿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我不是要你做给我吃。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要你学会以后做给你自己吃。”

(选自龙应台《目送》)

阅读材料,回答问题。

    材料1: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经济座谈会期间表示:“现在很多人,到什么地方先问‘有没有Wi-Fi’,就是因为我们的流量费太高了!”他对有关部门负责人说,可以研究如何把流量费降下来,“薄利多销”,在网络上引发了如潮点赞。在某种程度上,李克强总理是在代表千千万万的网民发声,是在为面临网络服务质量不佳与资费过高的用户“维权”。李克强总理敦促“提网速降网费”,不仅关系到普通用户的体验与感受,更可能影响“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进程与谁能抢得有关领域的制高点。

    材料2:如今,手机款式不断翻新,功能不断增多。中国城市学生几乎人手一机。农村使用手机的学生也逐渐多了起来,一年前只有10%,现在已达到40%以上。手机进校园,不仅浪费了学生许多宝贵的学习时间,影响听课效率;容易滋生事端,学风涣散,还严重败坏考风,各种事故防不胜防。目前美国大部分学校不允许学生使用手机;意大利2007年起就在全国范围内禁止学生在教室使用手机,芬兰禁止无线通信公司直接向青少年推销手机入网等移动通信服务,否则将被处以10万欧元的罚款;2009年1月,日本文部科学省要求禁止学生携带手机上学,并要求制定高中学生“禁止学生在校内使用手机”等规定;同年8月,印度教育中央委员会要求中学将手机禁用范围从教室扩展至整个校园;2009年10月9日,法国参议院通过法案,在幼儿园、小学和中学,禁止学生使用手机。在中国,中学生能否带手机进校园,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相关规定。

    材料3:

中国中小学生网络使用情况统计图表

项目

上网时间、年龄

调查项目

每天都上网的学生

平均每天上网2小时

10岁以前“触网”

所占比例

82.9%

70.4%

61%

现代文阅读

 卖红薯的母亲

①前几年有次我回到湘西。在农贸市场拥挤的人流中,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我。我走过去一看,是伯母!她站在市场边上,正在卖红薯。

②我感到很惊讶,说:“您老人家还卖红薯呀?”伯母嗔怪我说:“调去长沙了,也不来我家里玩了。”接着说:“种多了,吃不完,烂掉可惜,所以挑来卖。”接着,俯下身去,装了半袋子红薯,要我带回长沙去。我本想拒绝,可看到伯母那真诚的目光,就收下了。

③不禁感慨万千,想起30年前的往事。

④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刚分配到湘西工作,举目无亲。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去看望老乡宛伯。刚好宛伯、伯母都在家,见到我格外的热情。

⑤通过交谈,我得知,宛伯是解放初随部队到湘西工作的,已经30多年了。伯母是本地人,在吉首一家工厂工作。虽然只回过老家一两次,但对家乡的情况十分了解,对家乡人十分热情。伯母看着我,回头对宛伯说我很像她家老大。

⑥寒暄一阵,宛伯父、伯母非要留我吃饭。伯母进厨房忙碌去了,一会儿就做了一桌菜。酒足饭饱离别时,伯母叮嘱我:“你在这边没有亲人,就把我这当你的家一样,闲时常来坐坐。”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⑦过了一段时间,宛伯的大儿子回来了,伯母打电话把我叫去,让我们认识一下。我一看脸型、个子真的有几分相像,加上意气相投,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⑧几年后,宛伯的大儿子到一个县里担任领导职务。

⑨后来伯母退休后闲不住,就在大院子里开垦荒地种小菜。他们单位院子大,荒地多,开出了一大片,种的菜根本吃不完,就挑到附近学校门口去卖。

⑩那时候我女儿已上小学,有时我去接女儿,便会遇到伯母。每次见到我,伯母都要给我一些,要么是南瓜,要么是红薯,要么是时鲜小菜。有时觉得不好意思,我便推辞不要。伯母却坚持要送,并说:“这是我种的,没有施农药化肥的,尽管放心吃。”我只得收下,对伯母感 谢不已。

⑪其时,伯母的大儿子已经当了县长,没想到伯母仍在大街上卖菜。若是在农村,种田卖菜还讲得过去,但在县城,儿子当了县领导,母亲还在街上卖菜,全国可能也找不到几个吧!

⑫有一次,又遇到伯母在卖菜,我便劝她:“七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再卖菜了。”伯母快人快语:“种那么多,我不卖,在地里烂掉多可惜!”我劝她少种点。伯母又说:“少种点儿我又不打牌,坐久了要生病的!”我委婉地劝她:“你儿子当县长了,被别人看到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伯母理直气壮说:“他当他的县长,只要记得有个母亲在卖红薯就可以了。”我笑了,无言以对。

⑬后来同朋友说起他母亲,朋友说自小母亲对他管教甚严。朋友小时候特顽皮,有一次爬到附近一株大树上掏喜鹊窝,因为树高而险,树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喊来了他母亲,他母亲一看,怕儿子不小心掉下来,便急忙喊了一声。没想到,朋友听到他母亲的声音,心一慌便掉了下来,晕死过去。是他母亲一声一声把儿子喊醒来的……

⑭我把红薯提上车,给朋友打电话,说见到伯母在卖红薯。朋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说他也曾劝过母亲,不要卖红薯小菜了,可老人家没有别的爱好,仍旧去卖。慢慢觉得,母亲在马路上卖红薯,心里总有份敬畏之心,看到别人卖红薯小菜,总想起母亲来。

⑮接着他自嘲地说,要是哪一天干不好,他也跟着卖红薯去!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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