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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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按要求答题。

                                                                                                 看 病
                                                                                                  一碟
     ⑴以前在农村里,林森身体好,从来没上过大医院。没想到一进城里,身体里就像放了大量的酵母菌,一个劲儿地膨胀,还不到半年,他就连楼梯都快爬不动了。他不得不来到县中心医院检查身体。挂了号,到候诊室刚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他就被值班医生请到了诊疗室。白大褂一边给林森把脉,一边跟他聊天。谈话中林森知道了白大褂的姓名——魏力。
      ⑵“魏大夫,我的病……”林森见白大褂忙着跟自己说话,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⑶“脂肪积聚症。没啥大问题,运动量少的人一般都容易得这病。”白大褂谦恭地微笑着,说,“您叫我小魏吧。在您跟前我是小字辈。”
     ⑷魏大夫手脚麻利地开了张药方递给林森,说:“每天散步一小时,一个月后我再给您复诊。没问题的,这是运动疗法。方子上的药只起个辅助治疗的作用。”
      ⑸林森很高兴,为了自己的病,也为了医生优质的服务。他告别了送他出门的魏大夫,步履轻快地走出医院,对在外面等候他的司机小景说,明天开始不用来接他上下班了,他要步行上下班。从他家到县府大院,步行差不多需要半小时。
      ⑹林森的路走得很顺畅,每天早上从家里走到办公室,每天下午又从县府走回家中。除非是下乡或到外地开会,他一般很少坐车。
      ⑺林森的女儿今年已经职高毕业。上个月,县环保局的张局长专程来到林森家,说环保局里缺一个专门负责收发电子文件的人,林森的女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环保局上班,工资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每个月1500元。林森听了很高兴。女儿当然更高兴,张局长来过的第三天,就去环保局上班了。可最近不知咋的,女儿回家时常常没有好脸色。林森也没太在意,心想女儿刚参加工作,业务还不熟悉,人情世故也不懂,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⑻这天,女儿一回家就趴在床上哭了。林森这才有些不放心,就问了她。女儿说:张局长今天告诉她,环保局的工作人员本来就多,她进去后就超额了,她的工资来源就成了问题,所以她的工资只能跟清洁工一样,每个月800元,如果她不满意,下个月就不用去环保局上班了。
      ⑼林森傻了:这个张局长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安慰了女儿几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晚上睡不好觉。
      ⑽第二天一早,林森还没出门,他那还在农村工作的妻子就赶上来了。她一进门就问:“林森,你到底怎么了?”林森莫名其妙:“什么怎么了?”妻子说:“我这几天在老家可听到不少议论。有人说,你犯了严重的错误,被县委书记拍着桌子骂了一顿,要撤职呢。有人说,你贪污了什么钱,正在停职审查呢。你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⑾“我什么事都没有啊!”林森觉得奇怪,他想,可能是有人嫉妒自己升了副县长,背后传他的谣言。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谣言,让它们怎么生就怎么灭去吧!
      ⑿林森还是每天走路上班,步行回家。但想到环保局张局长对女儿说的话,联系到妻子听到的谣言,他的步履不再轻快。
      ⒀为期一个月的“运动疗法”总算结束了,林森眼前浮现出魏大夫谦恭的微笑来。这个魏大夫不错,他想,有机会跟卫生局长说说,表扬表扬。现在,群众对医德医风问题意见比较多,应该树几个好典型。
      ⒁到了医院,林森直接进了诊疗室把挂号单递给了魏大夫。
      ⒂魏大夫的脸色依然白皙,但是脸上却没有了这一个月来林森脑海里常常浮现的笑容。他甚至没有伸手接过林森的挂号单,只是打量了一眼挂号单,说:“到候诊室排队去。”然后,头也不抬地喊:“下一个!”
      ⒃林森尴尬地退出诊疗室,就听到候诊室里有人用压低的声音说:“一个月前就被查出来了,连县级领导应该享受的专车接送上下班的待遇都取消了……”
      ⒄林森顿时明白了。他大踏步走到候诊室中央,掏出手机,啪啪啪按了几下,对着手机大声叫到:“小景,你马上把车给我开到县中心医院来!”
      ⒅林森还没来得及找到空位置坐下,身后一个陌生而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县长,您请……”他转过头,看到了魏大夫那谦恭的笑脸。
                                                                                                        (选自《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1)、文章第⑼段中说:“林森傻了:这个张局长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明白张局长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了吗?请简要谈谈你的理解。

(2)、小说常运用多种描写方法刻画人物的心理,使人物形象跃然纸上。请细读第⒄段画线句子,从人物描写的角度加以品析。

(3)、这篇小说以“看病”为题,有哪些含义?请简要回答。

(4)、这篇小说中,魏大夫这一角色形象鲜明,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请结合全文回答:
①魏大夫是个怎样的人?
②作者主要运用了什么表现手法来塑造这一人物形象?请作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字,回答文后问题。
      操屯兵日久,欲要进兵,又被马超拒守;欲收兵回,又恐被蜀兵耻笑:心中犹豫不决。适庖官进鸡汤。操见碗中有鸡肋,因而有感于怀。正沉吟间,夏侯惇入帐,禀请夜间口号。操随口曰:“鸡肋!鸡肋!”惇传令众官,都称“鸡肋”。
     行军主簿杨修,见传“鸡肋”二字,便教随行军士,各收拾行装,准备归程。有人报知夏侯惇。惇大惊,遂请杨修至帐中问曰:“公何收拾行装?”修曰:“以今夜号令,便知魏王不日将退兵归也。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今进不能胜,退恐人笑,在此无益,不如早归:来日魏王必班师矣。故先收拾行装,免得临行慌乱。”夏侯惇曰:“公真知魏王肺腑也!”遂亦收拾行装。于是寨中诸将,无不准备归计。
      当夜曹操心乱,不能稳睡,遂手提钢斧,绕寨私行。只见夏侯惇寨内军士,各准备行装。操大惊,急回帐召惇问其故。惇曰:“主簿杨德祖先知大王欲归之意。”操唤杨修问之,修以鸡肋之意对。操大怒曰:“汝怎敢造言,乱我军心!”喝刀斧手推出斩之,将首级号令于辕门外。
      原来杨修为人恃才放旷,数犯曹操之忌。操尝造花园一所;造成,操往观之,不置褒贬,只取笔于门上书一“活”字而去。人皆不晓其意。修曰:‘门’内添‘活’字,乃‘阔’字也。丞相嫌园门阔耳。”于是再筑墙围。改造停当,又请操观之。操大喜,问曰:“谁知吾意?”左右曰:“杨修也。”操虽称美,心甚忌之。
      又一日,塞北送酥一盒至。操自写“一合酥”三字于盒上,置之案头。修入见之,竟取匙与众分食讫。操问其故。修答曰:“盒上明书‘一人一口酥,岂敢违丞相之命乎?”操虽喜笑,而心恶之。
      操恐人暗中谋害己身,常分付左右:“吾梦中好杀人;凡吾睡着,汝等切勿近前。”一日昼寝帐中,落被于地。一近侍慌取复盖。操跃起拔剑斩之,复上床睡。半晌而起,佯惊问:“何人杀吾近侍?”众以实对。操痛哭,命厚葬之。人皆以为操果梦中杀人。惟修知其意,临葬时指而叹曰:“丞相非在梦中,君乃在梦中耳!”操闻而愈恶之。
      操第三子曹植,爱修之才,常邀修谈论,终夜不息。操与众商议,欲立植为世子。曹丕知之,密请朝歌长吴质入内府商议;因恐有人知觉,乃用大簏藏吴质于中,只说是绢匹在内,载入府中。修知其事,径来告操。操令人于丕府门伺察之。丕慌告吴质。质曰:“无忧也。明日用大簏装绢,再入以惑之。”丕如其言,以大簏载绢入。使者搜看簏中,果绢也,回报曹操。操因疑修谮害曹丕,愈恶之。
      操欲试曹丕、曹植之才干。一日,令各出邺城门;却密使人分付门吏,令勿放出。曹丕先至,门吏阻之,丕只得退回。植闻之,问于修。修曰:“君奉王命而出,如有阻当者,竟斩之可也。”植然其言。及至门,门吏阻住。植叱曰:“吾奉王命,谁敢阻当!”立斩之。于是曹操以植为能。后有人告操曰:“此乃杨修之所教也。”操大怒,因此亦不喜植。
      修又尝为曹植作答教十余条。但操有问,植即依条答之。操每以军国之事问植,植对答如流。操心中甚疑。后曹丕暗买植左右,偷答教来告操。操见了大怒曰:“匹夫安敢欺我耶!”此时已有杀修之心。今乃借惑乱军心之罪杀之。修死年三十四岁。
曹操既杀杨修,佯怒夏侯惇,亦欲斩之。众官告免。操乃叱退夏侯惇,下令来日进兵。
      次日,兵出斜谷界口,前面一军相迎,为首大将乃魏延也。操招魏延归降,延大骂。操令庞德出战。二将正斗间,操寨内火起。人报马超劫了中后二寨。操拔剑在手曰:“诸将退后者斩!”众将努力向前。魏延诈败而走,操方麾军回战马超,自立马于高阜处,看两军争战。忽一彪军撞至前面,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操翻身落马。延弃弓绰刀,骤马上山坡来杀曹操。斜刺里闪出一将,大叫:“休伤吾主!”视之,乃庞德也。德奋力向前,战退魏延,保操前行。
      马超已退。操带伤归寨:原来被魏延射中人中,折却门牙两个,急令医士调治。方忆杨修之言,随将修尸收回厚葬,就令班师。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九步之暖
①我负责的1136号病房里来了新病人,叫露露,是个小女孩儿。她的到来让一向沉寂的病房有了笑声。只有15岁的少年一哲,依旧躺在床上看自己的书,一言不发。
②露露入院第三天,医生确诊她得了生存率很低的骨肉瘤。拿到诊断结果之后,露露的妈妈守在女儿床边,紧握着熟睡中的女儿的小手,黯然垂泪;露露的爸爸站在女儿病床前如灵魂出壳般,目光呆滞,反应迟钝。
③但对此一无所知的露露还是照样快活,她常常隔着一张床和一哲说话,问这问那。有时,露露甚至要爸爸把她抱到一哲的床上,看一哲画画,让一哲给她讲故事。自从有了露露,一哲明显开朗了许多。
④一哲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孩,在打篮球摔倒后,膝关节肿痛,到省医院就医,被确诊为骨肉瘤伴病理性骨折,由于病情严重,医生要对他进行截肢手术。
⑤巨大的打击使一家人几欲崩溃,这个能将乔丹的篮球生涯讲上几天几夜的大男孩,更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如一头受伤的小豹,愤怒地嘶吼咆哮,拒绝截肢。然而当父亲颤抖着身体,跪在床前哀求儿子配合医生治疗时,这个暴戾的男孩的固执倔犟瞬间土崩瓦解,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汩汩的泪水像永不干涸的小溪,爬了满脸满颈。父子俩终于达成协议:父亲送一哲去天津肿瘤医院,如果这个全国顶尖的专业医院的诊断和省医院一致的话,一哲答应接受医院的所有安排。
⑥临行前的那个夜晚,已经快12点了,许多病房都熄了灯,我正在护士办公室里看书,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是一哲的父亲,用轮椅推着一哲。一哲的父亲问我:“一哲是不是可以短暂地走几步?”
⑦一哲笑了,腼腆地说:“如果我能‘走’出病房,露露就会相信,我的病‘好’了,这样,以后当她面对化疗的痛苦时,就会有一份真实的希望支撑着她。”
⑧一股异样的情愫在我心头迅速地涌起,我扭头去看一哲的父亲,一哲的父亲冲我点了点头,低声地说:“护士长,求您,答应孩子吧,我量过,从一哲的床到门口,只需要走九步……”一股殷殷的温润漫过我的心,我轻轻地俯身,拥抱了一哲。
⑨第二天上午9点多,我让护士把轮椅放在门口,然后走进1136号病房,大声地对一哲说:“祝贺你小伙子,你的病完全好了,终于可以出院了。”听到我的声音,一哲站起来,看上去神清气爽,英姿勃发。一哲笑着和众人说再见。
⑩露露躺在爸爸的怀里,一脸羡慕地对一哲说:“一哲哥哥,等我也跟你一样把病治好了,就让爸爸带我去你家,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带我去看大海哦!”一哲笑着点了点头,“露露,听医生阿姨的话,你一定要坚强,记住,我在大海边等你哦!”
⑪众人有说有笑,露露的父亲搂着女儿,下巴抵在女儿的头上,一言不发。这个知情的粗犷男人目送着一哲离开,紧咬着嘴唇,大口大口的喘着长气,不让眼泪掉下来。一哲向露露挥手,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只走了几步,众人便不约而同地从后面围拢上去,用人墙挡住了露露的视线。没有人愿意让小女孩儿看到,那个少年走到门口,满头大汗地扑向轮椅时的痛苦模样。我在一个15岁少年的背影里泪流满面。
⑫这个坚强的少年,面对噩运,不是悲伤地无所事事,绝望地将痛苦的尘屑撒向身边的每一个人,而是选择在疼痛中开花,将暗淡的际遇转变成生命中灿烂的瞬间。
⑬那一天,那个少年,用他的九步之暖,温润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将大家灵魂里的某根弦,轻轻地拨动……

阅读《妈妈的宿命》,完成后面的题。
       一辆商务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孩子们鱼贯而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个孩子,大的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看样子不到两岁。高个子妈妈大步流星走在前 面,小的跌倒了,她根本不管,哥哥姐姐们也不去扶,原地等他自己爬起来。那一两岁的小娃娃走路不稳却急急地想跑,不出十步必跌一跤,连跌几跤后,他哇地哭 了。妈妈挥手让几个大孩子先进去,自己原地蹲下,冲孩子张开双臂。孩子止住哭,缓缓爬起来,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向妈妈的怀抱。
作为旁观者,我几次欲冲上去扶起摔倒的孩子。妈妈亲了亲孩子的脸颊,放下,让他自己走,她跟在后面。300米的距离,孩子至少跌倒了七八次,妈妈一次都没有扶,那份淡定与冷静,让人觉得那孩子仿佛不是她的亲骨肉似的。
       老外爱孩子,天性与我们一样,但比较理智,不容易溺爱。绝大多数人家的孩子,到了18岁,就会脱离父母自立门户。给我家剪过草坪的埃文,他放暑假回父母家住了一个月,水电费、伙食费、房租父母跟他算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少。中国父母断做不出这样“残酷”的事。
       老外带孩子,比我们得心应手。表妹说她的邻居连生两个孩子,直到孩子出来学步时她才发现。她几乎听不到邻居家婴儿的哭闹声。后来,她自己有了孩子, 也学着美国人的方式带,才明白过来,老外带孩子真有一套,与我们完全相反:孩子一哭,立马放下不管;孩子乖乖地老实了,才抱抱以示奖励。这样训练过的孩子 很少哭闹,又乖又好带。
       想起我当年生孩子,一个娃娃让全家累趴下,别说哭了,孩子哼哼两声,家人都会急忙抱起,又是拍又是哄。
       中国的家庭是一个孩子全家带,老外是一人带几个孩子,我见过不少家庭主妇一人拉扯两三个孩子的。这其实也是环境逼出来的,美国人一成年就跟父母拜拜 了,美国父母也没有含饴弄孙的愿望。美国的人工费贵不说,保姆也是按时上下班的,不可能一天24小时给你服务,所以,美国家庭一旦有了孩子,甭管太太是哈 佛博士还是耶鲁博士,统统回家当全职太太。
       这又催生了一种无奈,我的中学同学,成绩优异,千辛万苦读到麻省博士,专业是核物理,在我眼里,她可是距离诺奖仅几步之遥的人物。
       谁料,就这么一个人物,一结婚,一生娃,活动空间立马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实验室转移到油烟屎尿娃娃闹的家庭小环境来了。
       我来美国后找她叙旧,她感伤地说,等孩子们大了,她辛苦读书追求到的真理也全部荒废过时了,早知道是当家庭主妇来的,读个大本就足够了。
       有意思的是,她反倒羡慕起我来了,说我玩文字的,笔头只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而越来越有分量,当十几年家庭主妇后,说不定一飞冲天,成绩斐然。而她,只能缓缓沉入永夜,不再有任何发光的可能。
       都说中国妈妈为了孩子失去自我,美国妈妈又何尝不是?一样的牺牲,一样的放弃。
       也许,这就是妈妈的宿命。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龙应台

      三个兄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回放下了所有手边的事情,在清明节带妈妈回乡。火车站大厅里,人潮涌动。就在这川流不息的滚滚红尘里,妈妈突然停住了脚。

      她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地方?”

      哥哥原来就一路牵着她的手,这时不得不停下来,说:“这是香港。我们要去搭火车。”

      妈妈露出惶惑的神情,说:“我不认得这里,我要回家。”

      身为医生的弟弟本来像个主治医师一样,背着两只手走在后面,就差身上没穿白袍,这时一大步跨前对妈妈说:“这就是带你回家的路,没有错。快走吧,不然你回不了家了。”说话时,脸上不带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或情感,口气却习惯性地带着权威。三十年的职业训练使他在父亲临终的病床前都深藏不露。

      妈妈也不看他,眼睛盯着磨石地面,半妥协、半威胁地回答:“好,那就马上带我回家。”她开步走了。从后面看她,身躯那样瘦弱,背有点儿驼,手被两个儿子两边牵着,她的步履细碎,一小步接着一小步往前走。

      陪她在乡下散步的时候,看见她踩着碎步戚戚低头走路,我说:“妈,不要像老鼠一样走路,来,马路很平,我牵你的手,不会跌倒的。试试看把脚步打开,你看——”我把脚伸向前,做出笨士兵踢正步的架势,“你看,脚大大地跨出去,路是平的,不要怕。”她真的把脚大跨出去,但是没走几步,又戚戚低头走起碎步来。

      从她的眼睛看出去,地是凹凸不平的吗?从她的眼睛看出去,每一步都可能踏空吗?弟弟在电话里解释:“脑的萎缩,或者用药,都会造成对空间的不确定感。”

      散步散到太阳落到了大武山后头,粉红色的云霞霎时喷涌上天,在油画似的黄昏光彩里,我们回到她的卧房。她在卧房里四处张望,仓皇地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指着墙上一整排学士照、博士照,说:“都是你儿女的照片,那当然是你家喽。”

      她走近墙边,抬头看照片,从左到右一张一张看过去。半晌,回过头来看着我,眼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空洞。

      还没开灯,她就立在那白墙边,像一个黑色的影子,幽幽地说:“……不认得了。”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妈妈比作旅人,构筑了一个虚无的意象,给读者以怅然若失的感觉,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妈妈的迷惘,表达了作者对妈妈青春不在的惋惜和对时光匆匆的慨叹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妈妈比作旅人,构筑了一个虚无的意象,给读者以怅然若失的感觉,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妈妈的迷惘,表达了作者对妈妈青春不在的惋惜和对时光匆匆的慨叹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将妈妈比作旅人,构筑了一个虚无的意象,给读者以怅然若失的感觉,生动形象地表现了妈妈的迷惘,表达了作者对妈妈青春不在的惋惜和对时光匆匆的慨叹。

      火车开了,窗外的世界迅疾往后退,仿佛有人没打招呼就按下了电影胶卷“快速倒带”键,不知是快速倒往过去还是快速转向未来,只见它一幕一幕从眼前飞快逝去。

      因为是晚班车,大半旅者一坐下就仰头假寐,陷入沉静,让火车往前行驶的轰隆巨响决定了一切。妈妈手抓着前座的椅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看看前方,一纵列座位伸向模糊的远处。她转过身来看往后方,列车的门紧紧关着,看不见门后头的深浅。她看向车厢两侧窗外,布帘都已拉上,只有动荡不安的光,忽明忽灭、时强时弱,随着火车奔驰的速度像闪电一样射进来。她紧紧抓着椅背,维持身体的平衡,然后,她开始往前走。我紧跟着亦步亦趋,一只手搭着她的肩膀,防她跌倒,却见她用力地拨开我的手,转身说:“你放我走,我要回家,天黑了我要回家!”她的眼里蓄满了泪光,声音凄恻。

      我把她抱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在我胸口,紧紧地拥抱她,也许我身体的暖度可以让她稍稍安心。我在她耳边说:“这班火车就是要带你回家的,只是还没到,马上就要到家了,真的。”

      弟弟踱了过来,我们默默对望。是的,我们都知道了:妈妈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有邮政编码、邮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间,而是一段时光。在那段时光的笼罩里,年幼的孩子正在追逐笑闹,厨房里正传来煎鱼的滋滋香气,丈夫正从她身后捂着她的双眼要她猜是谁,门外有人高喊“限时专送,拿印章来”……

      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信天游

刘成章

    ①信天游这个名字,如明月流水,如仙界的风,即使把它放到全世界数千年来所有的艺术品类之中,也数得上奇美浪漫。

    ②透过渺远和苍凉,是一眼望不尽的峁梁连绵,沟壑纵横。这边山头犁铧翻着土浪,羊肚子手巾扎在头上,扶犁者汗湿衣褂;那边沟里扁担一闪一闪,小脚片踩出花似的踪迹,挑水者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女。扶犁汉子也许觉得今天特别口渴,便朝沟里喊去:“哎——风儿!晌午送饭,别忘了给我多舀半罐子米汤!哎——洋芋丝丝也拿上一点!”小女女便转脸应声:“哎——舅舅!我听下啦!”他们必须扯长声儿,不然,对方就难以听清。而他们觉得需要排遣寂寞无聊的时候,便以更高亢、更悠扬的嗓音唱了——这就是与中原文化迥异的信天游了。祖祖辈辈,年年岁岁,信天游唱在放羊的山坡上,唱在赶脚的大路上,唱在锄地的五谷间——处处都是宏阔的舞台,声声都如云霞之辞

    ③小时候的我被母亲牵着稚嫩的手,走在延河畔上。突然,好像从那云缝中,猛乍乍淌出一股飘逸的光,瑰丽迷人。那是我平生所听见的第一支信天游:

    你妈妈打你你给哥哥说,

    为什么你要把洋烟喝?

    我妈妈打我我不成材,

    露水地里穿红鞋。

    这样土气,这样简单,却这样富于艺术魅力的两句信天游,一经入耳,便入骨,便入髓,我此生便再怎么也忘不了了。

    ④上初中后,因为爱上了文学,我被信天游迷得死去活来。我买了一本何其芳、张松如二人主编的《陕北民歌选》,又念歌词又唱曲谱。书上那“上畔畔的葫芦”,那“清水水玻璃”,那“双扇扇门来单扇扇开”,虽然都是我熟悉的事物,但还是给我开启了一个诗意的世界,令我神往。

    ⑤有一天我登上了一个山顶,突有一支嗓音浑厚的信天游响在我的耳畔。我看见,唱歌的是个放羊老汉。他唱得实在太美了,但我写作文时竟不知该如何描述。我那时候望着那苍茫辽阅、连绵起伏的黄土高原,听着这支信天游,实在分不清信天游是脱胎于它,还是它有几分信天游的影子?后来我曾经暗暗地想,假使信天游可以像天下万物似的有形有色,而且其形色永不糟朽,那么,整个陕北高原的天空,一代代的累积,它每寸蓝天每寸云彩都会缀满音符和文字的晶亮钻石。

    ⑥1956年,我还是个高一学生。在延安举行的五省(区)青年造林大会上,我见到了31岁的诗人贺敬之。之后不久,一首信天游形式的作品横空出世,那就是他的《回延安》。它让我爱不释手。诗中经典名句“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既有信天游的质朴语言和韵味,又充溢着李白一样的浪漫诗思。

    ⑦我是一路苦恋着信天游走进中年时代的。不知不觉间,我收集购买的信天游和陕北民歌,以及与之相近的爬山歌、山西民歌的资料和书籍,无法尽数。把它们堆在一起,竟有十几斤重了。忽有一日,省上组织了个创作班子,拿着初步改端下的五首陕北革命民歌来到延安,一边修改一边征求意见。好像是一个上午吧,我们延安文工团创作组一行数人,被召去开会。经过初步改编的陕北民歌,如久埋土中的明珠出土、如重开的牡丹,闪耀在人们面前。为了新写一首中央红军初来陕北的歌子,我在带来的那堆书里翻找,找见了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两句:“山丹丹开花红满了山,中央来了大发展。”我好不高兴!天色入暮,我把它交给我团的老作曲家航海。不久之后,一首深受人们喜爱的信天游歌曲《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与其他几首民歌一起,震响在全国的广播喇叭之中。

    ⑧我自己当然也写过信天游歌曲。那一年,我以上下两句原生态的信天游为动机,与作曲家王建民合作,创作了一首完全是信天游味道的歌曲,里面每节都有“圪梁粱”三字回旋萦绕,便名之为《圪梁梁》。我还与他合作过一首以信天游为基调的女声独唱《崖畔上酸枣红艳艳》。当陕北的山水间飘荡着这两首歌的时候,我整个身心便油然生出一种归属感。

    ⑨大约在十多年之前,我曾忧心,那曾经像野草一样一个劲地往出钻的信天游歌手,在陕北这片可爱的黄土地上,怎么忽然间变得稀缺超来了!可幸好是我的感觉有些偏差。完全在不经意间,我终于发现信天游歌手就像春雨过后的山丹丹,开得好红好红,这山是,那山也是。更让我欣喜的是,那一年回延安,一下火车,便有小青年们一边出车站,一边放开嗓门,高唱着一声声的信天游。他们大概一看见宝塔山,嗓子就痒痒了。他们对着延安群山环抱着的空旷夜空,就像虎归深山鱼归海,便任情任性起来。

    ⑩啊,陕北,生我养我的这片厚土啊,我愿像这信天游一样地高高飞起,化作装饰你的夜空的月晕,绕着月亮转__________________。

(有删改)

【注】①[峁(mǎo)]我国西北地区称顶部浑圆、斜坡较陡的黄土小丘。②[犁铧(huá)]翻地的农具。③[圪]念g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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