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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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①突然,客人惊奇地屏住了呼吸,只见面前的小个子那对浓似灌木丛的眉毛下面,一对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虽然每个见过托尔斯泰的人都谈过这种犀利目光,但再好的图片都没法加以反映。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令你无法动弹,无法躲避。仿佛被催眠术控制住了,你只好乖乖地忍受这种目光的探寻,任何掩饰都抵挡不住。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在这种入木三分的审视之下,谁都没法遮遮掩掩。——对此,屠格涅夫和高尔基等上百个人都作过无可置疑的描述。
       ②这种穿透心灵的审视仅仅持续了一秒钟,接着便刀剑入鞘,代之以柔和的目光与和蔼的笑容。虽然嘴角紧闭,没有变化,但那对眼睛却能满含粲然笑意,犹如神奇的星光。而在优美动人的音乐影响下,它们可以像村妇那样热泪涟涟。精神上感到满足自在时,它们可以闪闪发光,转眼又因忧郁而黯然失色,罩上阴云,顿生凄凉,显得麻木不仁,神秘莫测。它们可以变得冷酷锐利,可以像手术刀、像X射线那样揭开隐藏的秘密,不一会儿意趣盎然地涌出好奇的神色。这是出现在人类面部最富感情的一对眼睛,可以抒发各种各样的感情。高尔基对它们恰如其分的描述,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托尔斯泰这对眼睛里有一百只眼珠。”
       ③亏得有这么一对眼睛,托尔斯泰的脸上于是透出一股才气来。此人所具有的天赋统统集中在他的眼睛里,就像俊美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丰富思想都集中在他的眉峰之间一样。托尔斯泰面部的其他部件——胡子、眉毛、头发,都不过是用以包装、保护这对闪光的珠宝的甲壳而已,这对珠宝有魔力,有磁性,可以把人世间的物质吸进去,然后向我们这个时代放射出精确无误的频波。再小的事物,借助这对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像一只猎鹰从高空朝一只胆怯的耗子俯冲下来,这对眼睛不会放过微不足道的细节,同样也能全面揭示广袤无垠的宇宙。它们可以照耀在精神世界的最高处,同样也可以成功地把探照灯光射进最阴暗的灵魂深处。这一对烁烁发光的晶体具有足够的热量和纯度,能够忘我地注视上帝;有足够的勇气注视摧毁一切的虚无,这种虚无犹如蛇发女怪那样,看到她的人就会变成石头。在这对眼睛看来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除非让它们陷入无所事事的白日梦中,在优雅而快活的梦境里默默无声地享乐。眼皮刚一睁开,这对眼睛就必然毫不含糊,清醒而又无情地追寻起猎物来。它们容不得幻影,要把每一片虚假的伪装扯掉,把浅薄的信条撕烂。每件事物都逃不过这一对眼睛,都要露出赤裸裸的真相来。当这一副寒光四射的匕首转而对准它们的主人时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锋刃无情,直戳要害,正好刺中了他的心窝。

(1)、选文第①段写出了托尔斯泰眼神  的特点?

(2)、选文第②在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满含粲然笑意时,说它犹如 ;那么,假如要描写托尔斯泰的眼睛忧郁时,可以说它如 

(3)、选文第②段中“托尔斯泰这对眼睛里有一百只眼珠“这句话有什么含义?

(4)、请对第③段画线句“托尔斯泰面部的其他部件——胡子、眉毛、头发,都不过是用以包装、保护这对闪光的珠宝的甲壳而已”作一点赏析。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回答1-4题。

你了解空气清新剂吗?

近日,河南长垣县一家 KTV发生火灾,起火原因竟是电热器烘烤空气清新剂致其爆燃。此事引发人们对常用空气清新剂的重新认识。

很少有人想到空气清新剂会是一种易燃易爆物品。液体空气清新剂其实是一种气雾剂,其中的抛射剂,包括不燃性和可燃性两类。前者为氟烃类物质(如氟利昂),后者为低级饱和性碳氢化合物(丙烷、丁烷等)和醚类(二甲醚)。此外,也有使用压缩性气体增加气雾剂罐中压力的产品。由于许多气雾剂和喷雾剂原液中含有可燃性物质,所以无论在生产、运输和使用过程中,都可能发生爆炸。

在现实生活中,不少家庭为了防止居室产生污浊空气,往往用“香”来除臭。单从名字上看,空气清新剂应该能使空气清洁、气味清新。其实不然,空气清新剂名不副实,它是靠香味来遮掩异味,并不能真正改善空气的质量。它释放到空气中,本身就是一种污染物质,会在去除某种污染物或多或少的同时引入新的污染物(如氟利昂等)。早在 2012年 9月,中科院专家就对市面上常见的空气清新剂进行检测发现,绝大部分空气清新剂,超过 40%的成分是萜类化合物,而这些化合物会与空气中的臭氧反应,生成甲醛和粒径小于 0.1微米的超细微粒。

研究发现,带有某种馨香气体的某种挥发性溶剂被人体吸收后,会很快被吸收并侵入神经系统,使人产生“镇静”感。专家分析,这种药效与中枢神经镇静剂相近,当嗅者体验到某种快感后,会产生精神依赖。成瘾者选择自己喜欢的溶剂,强制性地每日重复吸入,结果引起慢性中毒。

因此,专家建议,除非特殊需要,应尽量减少空气清新剂的使用,尤其在日照强烈,易于生成臭氧的夏秋季节。当然,专家也特别强调,并不是市面上所有的空气清新剂都有毒害作用。如果选择较为知名的空气清新剂品牌,其成分是从天然植物中提取的,不含氯氟烃,或许会更可靠些。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回忆我的语文老师

曹文轩

    ①我的高中是在文革中度过的。说到这个时候,大家很快会想到一个词——荒漠。因为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荒漠时代。

    ②可是你们大概谁都不会想到,本人受到的最好的教育恰恰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为什么?因为当时有一批苏州城、无锡城名校里头的名师,下放在江苏盐城那一大片芦苇荡里。他们到了我所在的中学,做了我的老师。我的物理老师,我的化学老师,我的数学老师,乃至我们的体育老师,都是苏州城里头名校的名师。本人在文革中受到的教育是“盛宴”,是“满汉全席”。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这个小小的环境,和大的环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③我的语文老师,她是南京大学的高材生,是一个高高的,身体非常扁平的女人。这个女性是我心目中最高贵、最美丽的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千百次寻找过,但是再也没有找到过一位这样的女性。

    ④我还记得她第一次走上讲台时,她把两只手轻轻地悬在讲台上,没有带粉笔,没有带备课笔记,也没有带语文教材,是空手走上来的。她望着我们,说了一句话:“同学们,什么叫‘语文’?”然后她用了两节课的时间,给我们阐释什么叫“语文”。期间,天开始下雨,她把脑袋转向窗外,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一年四季的雨是不一样的:春天是春天的雨,夏天是夏天的雨,秋天是秋天的雨,冬天是冬天的雨。”然后她又说:“一天里的雨也是不一样的:上午的雨与早晨的雨不一样,下午的雨与上午的雨也不一样,晚上的雨与夜里的雨也不一样。”接着又说:“雨落在草丛中和落在水塘里,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是一样的。”我至今还记得,我们所有的同学把脑袋转向了窗口,那个时候,外面有一大片荷花塘,千条万条银色的雨丝纷纷飘落在那口很大很大的荷花塘里。

    ⑤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她又开始走上讲台,那一天是作文课。她走上讲台之后,说了一句话:“同学们,你们知道吗?我们班上写作文写得最不好的同学是曹文轩。”在此之前,我历届的语文老师都说写作文写得最好的同学是曹文轩。这个反差太大了,对我来讲!这个打击是巨大的,我根本无法接受她的判断。我当着她的面就把作文本撕了,扔在了地上,一头冲出了教室,来到了离教室不远处的一条大河边。我至今还记得,坐在大河边上,望着那条大河,把地上的石子、瓦片一块一块狠狠地砸到水面上,一边砸,嘴里一边骂:“丑八怪!”

    ⑥晚上,我回到了学校,来到了她的宿舍门口。我不是轻轻地把她的门敲开,而几乎是用脚把她的门踢开。她拉开了门,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我,说:“请进来坐一会儿。”我进了她的卧室,看到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我的六本作文本。她把这六本作文本一本一本地排列在她的桌子上,然后说:“你过来看看,我们先不说内容,就你的那些作文的字,非常地稚拙,但是能看出你非常地认真。你再看看那最后一本作文,你的字已经张扬到什么程度了,你已经浮躁到什么程度了!”

    ⑦她又说:“在这六本作文本里,都有一篇作文是写春天的。你第一本里写春天的时候是非常诚实的,是非常朴素地对春天的描写。但是后来你慢慢地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有必要用那么多的形容词吗?你看看你的作文,写得越来越臃肿,越来越夸张。当那些老师们都说你有才气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⑧她说:“才气,有时候是害人的。”

    ⑨我记得那一天离开她的卧室,走进校园,月亮特别的好:月色如水,清澈的月光整个地铺在校园里头。那个夜晚是我一生铭记的,没有那个夜晚,也许就没有我以后漫长的人生道路。

    ⑩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野马嘴里有清泉

王宗仁

    ①跋涉在青藏高原上,你最希望看到蓝天上的太阳。阳光给雪山、冰河、草地铺上一层柔软的锦缎,让你找不着季节的地段,分不清阴山和阳坡,满眼的灿烂!可是有一个地方例外:走在沙漠里,你最怕的是悬挂在头顶的太阳。

    ②那天,我和作家王鹏随一支测绘队到柴达木盆地深处,去完成一次采访任务。盛夏的中午,天空无云,只有太阳像一盆燃旺的炭火,暴烤得每颗沙粒都在狂跳,甚至发出吱吱的脆响声。望不到边的沙漠像一口烧红的铁锅,仿佛可以把人蒸熟,我们被烈日烤得脊背流油,喉咙冒烟,口渴得要命。一壶水倒进嘴里,根本不管用,谁都巴不得有一条河或一眼泉出现在面前,美美地喝他个饱。大多数人的水壶干得可以当锣敲了。同志们忍着干渴赶路,每隔一会儿,便有人举起水壶摇一摇,让大家听听壶底那一点点水稀里哗啦的响声,进行一番“精神安慰”。可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大家的嘴唇干得像撒了一层盐粉,上面裂开了一道道细缝,渗着血迹。

    ③哪里有水?水在哪里呢?

    ④和我们一起进沙漠的蒙古族老人巴图,是个“老高原”,别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呢,没事一样,不紧不慢地说:“咱们找向导吧,它会把我们领到泉边去的。”

    ⑤“向导?谁啊?”我发问。

    ⑥“它终年在沙漠里生活,能不知道哪里有水吗?”

    ⑦“可是他到底是谁呀?您认识吗?”

    ④巴图大爷捻了捻胡子,又松开手,说:“是野马。”

    ⑨我们一听泄气了。野马,我当然见过,它不比一般的马大多少,但奔跑起来飞快,像一辆小汽车。

    ⑩“野马能当向导么?”

    ⑩“怎么不能?!”巴图大爷认真地说,“野马离开水能活吗?哪里有野马,那里必定有水。”停了停他又说:“碰不上野马,能见到野牦牛、野驴或藏羚羊也行呀。它们都能给我们帮忙。野马嘴里有清泉!”

    ⑥说得有理。于是,我们十多个人散开去找“向导”。沙丘连绵起伏,热气在晃晃悠悠地升腾着,漠风在不停地扑面而来,我们跑了不少地方,连一片草叶也没有,哪里会有野生动物?

    ⑩“性急的人总是翻不过雪山的。耐着性子吧,雪莲花是属于爱花的人!”喜欢唱民歌的巴图大爷像在念歌词。

    ⑩大家轮流抿了一口水壶底的那点水,一边在沙海里勘测,一边继续寻找着野马。

    ⑩终于,我们看见前面的洼地有一群黑影在晃动。大家像看到了希望,加快步伐走去。看清了:腿细,尾短,粗脖子,鬃毛特别长……啊,是野马!它们正扎着头喝水哩。像一幅油画,一幅又一幅,丰沛在干渴的沙漠上。大家似乎听见了吱噜的喝水声,多么诱人的声音呀!还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站在一匹马的背上,它好自在!

    ⑩野马发现了我们,长嘶一声,一尥蹄子,没影儿了。那只鸟飞向了天空。

    ⑪我们立即去追。可是,每个人疲劳加干渴,腿脚没有一点劲了。“同志们追呀,要得到前面的清泉水,只能靠我们自己!”巴图大爷傲然像一位将军,下了命令。说也怪,我们浑身忽地长出一股力气,跑步追了上去。野马没有追上,却在它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发现一池清凌凌的水。池子很小,只有洗脸盆那么大。水池周围,那湿漉漉的泥土上,长着丛丛小草,还开放着朵朵小花,美极了。真想不到,茫茫沙漠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有水,有草,有花。水池边上留着各种形状的蹄印,显然那些野生动物常来这里喝水。

    ⑫我们的心儿早就润吱吱了。我却有点舍不得张开口喝这水了,便用手指蘸了一滴水,滴溜溜转亮晶晶的一滴水。它将以强大的抗干渴的力量进入我们的体内,变成汪洋大海征服征途上一切干渴!巴图老人嘹亮地喊了一声:“开始!”大家便同时趴在地上,将嘴伸进水池﹣﹣瞧,这个喝水法,够“野”了吧1

    ⑬喝足水以后,我们在一起合计了一下,给这个泉起了个名字:望柳池。

    ⑭我们都希望不久的将来,这儿柳树成荫,乌语花香。之后,我们又把轻便的帐篷撑起来,这儿就成了测绘队的大本营﹣﹣供水站。

    ⑮可喜的是,没有多日,当我们告别“望柳池”继续往沙漠深处跋涉后,在别处一群野马的带领下,又找到一眼泉水,大家爱给它起名叫“珍珠水”,它成了我们的第二个水站。

    ⑯有野马这样的好向导,我们在戈壁滩工作就不愁没水喝了!

(选自2016年第2期《小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良心

    ①父亲因腹痛难忍进医院急诊,B超显示是急性阑尾炎,肠腔上还有一个直径4厘米的不明包块,医生怀疑这个包块是癌。“如果在阑尾手术中病人因其他病灶的影响而死在手术台上,本院不承担医疗责任。同意的话,请你们在手术单上签字。”

    ②“你们”是指大哥和我。医生的话让大哥的脸“刷”地变白,手术单在他手中“噗噗”地抖动。他把目光投向我,突然的灾难让他的脸上充满同舟共济的企盼。他问,二子,你看呢?

    ③“签就签呗!”我漠然地说。甚至我还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昨晚我打了通宵麻将,太困了,想早点回家,手术时你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

    ④我想,既然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何必要虚张声势地悲伤。大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在手术单上赌博一样谨慎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⑤我的冷血是存心的,因为我对父亲有着深深的不满。父亲原来是一名工人,45岁那年他病退回家,让与我同班读书的大哥辍学“顶替”。大哥比我大一岁,我俩的成绩不相上下,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可那时家里穷,父亲怕我俩都考上又都读不“终局”,于是决定让大哥回来“顶替”。

⑥就这样,我和大哥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大哥进厂不久,厂里更新了机器设备,他的工作只是坐在电脑监控室里按电钮,轻松自在,养得白白胖胖,并按部就班地娶了妻,生了子,节假日一家三口共用一辆摩托车,像一串幸福的糖葫芦在大街小巷兜风,活得好不滋润。而我这个世纪末的大学生却赶上不包分配,在一个又一个人才市场里兜售了两年,赔尽了笑脸,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个中辛酸,一言难尽。正是我们兄弟俩截然不同的生活境况让我开始憎恨父亲,他明知我自幼体弱多病,为什么不以保险起见让我“顶替”呢?既然父亲把他的爱以最实惠的方式给了大哥一个人,那么就让大哥一个人来承担养老送终的义务吧!我虽然冷血却不矫情,言为心声是我最大的优点。所以我说要回家睡觉。

    ⑦“请你们帮着把病人抬上手术床。”医生对我们说。我只好跟着大哥来到父亲的病房。病床上的父亲已被自己的汗水淋湿,扭曲的表情昭示着体内的疼痛正像风暴一样肆虐。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脆弱,大哥的眼睛终于坚持不住漾出红红的雾气,这份柔情有悖于他一贯的钢铁个性。父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病情,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吃力地叮嘱大哥:“假如我万一就这么走了,你只能给我立一根孝子棒(我们的风俗,一个儿子立一根),写上你的名字……”

    ⑧“为什么?”大哥吃惊地问。我也对父亲的“遗言”感到不满。到死还在偏心眼儿,这不是变相地骂我不孝,不认我这个儿子吗!

    ⑨“因为二子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得把这个权利留给他的亲生父母,万一他们以后有机会相认,我可不能昧了良心....”父亲说着又把眼光移到我脸上,“二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实在不放心。谁会料到大学生就业这么难。那时让他多读书,我是想不能亏待了人家的孩子……二子啊,你别怨爸,爸就这点儿能耐。往后,让大哥多照顾着点儿——大明,记着我的话,对弟弟要多帮衬啊。”父亲艰难地说完这些,汗水已几乎将他淹没。他疼爱的目光久久地停在我脸上,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珠。而他对我二十多年的疼爱却得不到回报,他要把写有我的名字的孝子棒给别人——为了良心。

    ⑩我的身世让我震惊。

    ⑪我的狭隘让我羞愧。

    ⑫我的灵魂被父亲的良心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⑬我没有离开医院,直至手术结束。医生告诉我们,“不明包块”原来是肠腔积液,真是虚惊一场。

    ⑭而我,也学着乌鸦反哺的姿势,给父亲喂饭。我的良心会背负如山的父爱,走过今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少年水里

    老师傅粗大的手在黄泥的圈窖里搅拌,有时连脚也踩进去,一身都是泥。

    “这一带都做大缸,都是亲戚,你们每家随便看吧。”老师傅跟大伙儿说,三十几名年轻学生便散开了,三三两两在村落里串进串出。

    黄泥被揉成一大团,像一尊佛,端端坐正在像蒲团的辘轮中夹,老师傅端详着面前这一堆土,好像看着自己的一生,只有几秒钟,没有几个人发现,像是仪式里最慎重的默祷。

    仪式过了,他用右脚的脚掌在辘轮的边缘一推,辘轮像着了魔似的飞快旋转起来了。

    中央那一堆像佛的黄土,也跟着旋转了起来。

    老师傅好像等待猎食的兽,一刹那间高耸起肩膀,两只粗厚的大手直直插入泥土中。

    在急速旋转的泥土中,他粗厚的大手成为稳定的轴心。泥土柔软湿润,仿佛刚刚绽放的花的蓓蕾,一瓣一瓣向外展放张开。

    泥土的形状不断改变,是在手的拉扯和挤压间变化。但是因为速度很快,反而不觉得手在用力,只感觉到老师傅宽厚的背膊都高耸拱起,好像力搏野兽般的用劲。他的手却只是轻轻触碰着泥土,泥土如同有了符咒的力量,开始往上旋转。

    一具大缸底座的容器空间逐渐形成了。底座直径大约三十公分,器壁四周微微向外张扬,构成细微的弧线。

    拉坯拉到大约三十公分左右,老师傅停止了。他把推动辘轮的右脚搁下,两手收回,安静地端视这刚刚成形的大缸粗坯,和他的体形一样,重大厚实,很难动摇。

    “底圈要放在屋脚阴凉处阴干,等土质稳定了,再用泥条盘筑的方法连续上半部。”

    老师傅搬来一座已经阴干好的缸底,另外揉了一团土,把土扯成手臂粗的泥条,在底座的上缘快速地盘筑起来。泥条像蛇,盘踞而上,逐渐堆高,完成了一只高有六十多公分的水缸。

    “现在没有人用这种大土缸了。满街都是塑胶缸,又轻便,又便宜。”

老师傅一面休整缸缘的泥土,做出一圈弧形的器边。又用席子村垫在泥土表面,右手执木槌。轻轻在还潮湿的器表拍打,使原来条状的泥土融合成一片,泥土的表面也印上了一条条编织的席纹。

    “那为什么还要做?”

    “不做这个,做什么呢?”老师傅摊开染满黄泥的大手,憨直地笑着,“从十六岁学做缸,四十多年了——最盛况的时候,一天做四百个粗坯,远近都夸耀赞美说:是能干的师傅。

    他又揉了一堆土放在辘轮上,自言自语地说:“不做这个,做什么呢?”

    整个村落里都是缸。大大小小的缸,重重叠叠,一摞一摞堆成高山一般的缸,有的用粗草绳捆扎,有的大大小小套在一起。有的歪倒了下来,砸碎了,压裂了,散置在院落,街道,斜斜的山坡上。

    木槿一丛一丛开紫色的花,也夹杂着美人蕉,黄的,红的俗艳颜色,招来四处飞舞的彩蝶,钻进花里,蠕动着,吸食着甜腻的蜜。

    一名十六岁姓潘的少年站在堆满了缸的土坡上,手叉在腰间,踌躇自满地俯瞰浊水溪的源头从高山间远远流来。

    夏季的河流浅滩处露出大大小小的河床,河床上满是卵石,丛生着杂草。水流不大,在卵石间形成清浅的水塘。牵牛的儿童仰躺在卵石地上看天上的云。云飘逸过的影子,每一朵都像水牛的动作,而真的水牛泡在水塘里翻滚,使一塘水都变黄泥般混浊。

    从斜斜的上坡上下来,老师傅肩膀间特别巨大的关节骨骼架于,特别厚实有劲的肌肉,使他走路的样子也蹒跚如一头身躯笨重的牛。

    他走进无数大缸堆到天际围出的小路,他满意地看着,一直堆到天际都是缸,一直延长到天际都是缸,他听到大缸里一些寄食的猫的争吵声。蹑手蹑脚,他轻轻走近,一躁脚,把吓得一阵烟逃窜而去。

    老师傅独自哈哈大笑,两手叉在腰间,又看了一次缸的上方一条窄窄的,但颜色蓝得仿佛浦得出水来的故乡的天。

(出自蒋勋散文集《少年台湾》)

【注】①水里,地名,位于台湾省南投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外婆是美人

薛舒

    ①外婆是美人,从对她有记忆起,我就这样认为。尤其是我小时候,更是觉得世上没有比外婆更美的女人了。

    ②放学回家,刚进楼道,我就发现外婆来了。她站在走廊里的煤球炉边,炉子上坐着一口钢精锅,锅正冒热气。我大喊:“外婆!”她扭过头,大眼睛笑盈盈,鹅蛋脸,墨绿色棉袄罩衫正合身。“要吃肉汤团,还是黑洋酥汤团?”肉汤团自然好,可黑洋酥汤团也是好的,我纠结起来。她不等我回答,已替我决定:两只肉的,一只黑洋酥的。她的决定总是合我心意,她还总是那么好看。好看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我就能享用各种美食,这一天,我便可拥有充沛的快乐。给孩子带来快乐的人,就是美的吧!)

    ③我的初中前生活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生养了七个子女,我的母亲是老大。有时我骑在小舅肩膀上去镇上的大礼堂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下雨天被小姨背着送去幼儿园,有时外公下班回家给我带一个面包或者一卷山楂片……某日,外婆做的午饭是雪菜肉丝面,我不爱吃面,吸嘴生气,缠着外婆要吃别的。外婆捧着一大碗汤面看着我,大眼睛一亮,笑盈盈地说:“不要吃面?那,要不要吃糕?”“要啊!”我大喜,“什么糕?”外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量衣尺,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的笑意:“竹板糕,拿手来。”我缩手逃窜。她竟然还笑,笑出了哈哈声,惹得阿姨、阿舅们也哄然大笑。伴随着七八张嘴吸溜面条的声音,一家人倒吃出了层出不穷的喝彩。教训小孩时也要笑着,这样的人总是美的。

    ④上小学四年级时,我开始臭美了。外婆开橱门的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了橱底的一片绚丽。“那是什么?”我问。外婆干脆把它们拿出来,一件件抖开,缎子旗袍、织锦夹袄、对襟绸布短衫……她念叨着,略显粗糙的手里,那些漂亮衣服闪烁着丝织品细腻柔软的光芒。外婆带着一脸神秘的笑:“猜猜这是谁的?”我脱口而出:“我的。”外婆又笑:“才不是你的,是我的。等你长大,要出嫁时,让你选一件。”我跳起来,扑向一条水红色绣花香云纱裙。外婆一把搂起所有衣服:“不是现在,是以后,等你长大。”好吧,等我长大,就可以选择其中的一件穿上,也做一回美人。可是,拥有这么多漂亮衣服的人,才是最美的那一个人吧!

    ⑤我愈发认定了外婆的美人属性,虽然,我从未听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说她美。

    ⑥那一年,大舅从云南回上海。大舅要结婚了,婚房就是外公外婆那间宽敞的卧房。打扫婚房的那一天,整理衣橱,又整理红木镜台——那张有着十多个抽屉和一面大镜子的桌子。外婆打开中间最大的抽屉,一本厚重的相册赫然躺在其中。外婆搬出相册,翻开。第一页,一张黑白照片,穿白色婚纱的新娘,顶着一头发,鹅蛋脸光滑白嫩。她身边站着的新郎,是一位儒雅俊朗、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我惊叫起来:“外婆,这个新娘是你吗?可是你身边的新郎是谁?外公吗?”

    ⑦我一边确认着这个儒雅俊朗的白面书生是外公,一边对比着那个满脸愁绪、双眼间镶嵌着忧虑的中年男子。对,那时候,外公顶多只是个中年男子,可他身上随时携带着的某种迂腐气息,以及他总是弯驼着背脊的样子,让他在我眼里已然成为一个“老头”。

    ⑧很多年过去了,跌宕起伏的生活早早把外公磨成了一个愁容满面的小老头,却并没有把忧愁种植到外婆的脸上。外婆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的笑意,眼睛依旧大,只是眼角布满鱼尾纹,蛋脸也已松弛。凑近了,隐隐可闻到雪花膏的香气,刚烫过的短鬟发里夹杂着几丝霜白。这让她的美,竟带了些许克制与深沉。

    ⑨大约就是从那时起,我便确信了外婆之于我有特殊的“美”的感觉。长大后,每遇需要送外婆礼物的日子,我都会挑选粉底、口红、面霜之类,她亦总是欢喜地接纳。在家族聚会的日子里,外婆常略施粉黛、浅笑清悦。偶尔,在我的鼓动下,她还会哼起那些老歌老调,声音自是已难婉转,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真挚与欢喜的――眼睛不再是玲珑的大,眼皮有些耷拉,目光却是醺然的,一副美人陶醉的样子。

    ⑩外婆于92岁高寿去世,____。

(选自《读者》2023年16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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