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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第1课《项链》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想讨一本书

我给小有名气的“大款”方先生开车期间,他正追求一位姓申的小姐。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方先生终于与申小姐有了第一次约会。共进午餐后,申小姐接受了方先生的进一步邀请,坐车来到了方先生的住处——位于龙华的一幢豪华别墅。

下车后,我们看见门柱上斜靠着一个乞丐样的人。他身上裹一件脏兮兮的棉衣,似有所求地望着我们。

心情很好的方先生赶紧走上去问他:“你是不是想吃点什么?”

想不到乞丐回答:“这会儿太阳很好,我吃饱喝足了,只想在您这儿晒会儿太阳。还想……”

“还想什么?”方先生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晃动在乞丐眼前,调侃地追问道,“别难为情,尽管说吧,我会满足你的。”他料定一个乞丐的要求不会特别难以应付。

“我想……”乞丐支吾着,最后鼓起勇气说,“您千万别笑话我。您可以想象我的日子,饭是每天都能吃上的,只可惜好长时间没读书了,总想讨一本看看,可是一直难于启齿。您能不能让我进您家书屋里,随意挑一本书呢?”

方先生一下子愣住了。一方面,他惊奇于这个乞丐非同寻常的奢求;另一方面,他羞愧自己满足不了这个乞丐这一简单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让申小姐目睹了自己的窘迫!

乞丐也看透了方先生的尴尬,急忙说:“天底下没书的人很多。只是,我没想到这家房屋的主人也会没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说罢,抬腿欲走。那溢于言表的鄙薄与不屑令在场的人都很难堪。

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申小姐急忙走上去,将随身携带的一本文摘读物递给乞丐,和颜悦色地说:“也许,你会喜欢这本书,不妨读读吧。”

乞丐接过,连声道谢,然后席地而坐,旁若无人地读了起来。这天送走申小姐后,方先生满腹心事。

不久的一天,方先生突然做出决定:“阿伟,送我去书店。”

在书店经理室,方先生将一张2万元的支票拍在办公桌上,对接待他的小姐说:“愿意与我做一笔大生意吗?”

小姐说:“当然愿意。不过,我们这儿没什么大生意,只有书,您任意选吧。”

方先生将支票扔到小姐面前,说:“我才懒得选,拜托你了。下午两点,我来取货。”

小姐惊奇地盯着眼前这个财大气粗的人,不如如何。方先生准备掉头而去时,她才醒过神来追问道:“您想要一些什么书呢?”

“只要是书,只要有名气。”方先生头也不回地说。

下午两点,我们驱车来到书店。那位小姐迎了过来,将支票还给方先生,并说:“很抱歉,我们经理不想接受这笔生意。”

方先生再一次愣住了。他咆哮道:“你们的经理呢?让他出来见我。”

“不必了。”小姐笑笑,“我们经理看过支票,就知道您是谁了。他要我一定转告您:本书店没有一本专做摆设的废书。每一本书都是有灵魂的生命,最终总会归属于那些真正爱书的人。”

(1)、这篇文章共写了两件事,请你概括写出,每件事不超过10个字。

(2)、对这篇小说的赏析、评价,不正确是:( )

A、这篇小说主要采用语言对话和行为动作描写来表现人物性格。 B、文中的方先生财大气粗,目空一切,认为有钱就能办到任何事情。没有想到因为不读书而连续碰壁。 C、文章表明了物质财富的充裕并不等于精神的富有,人们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还应追求崇高的精神生活。 D、乞丐的形象表明了精神生活的享受必须建立在物质生活富裕的基础上,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E、小说的结尾让我们知道了那个乞丐原来就是书店的经理,使这篇小说的构思显得很巧妙。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浪涌飞舟

    五月初五头端午,正是栽秧割麦两头忙;五月十五大端午,农活告一段落,人们从农田里爬起来,休整两天。姑娘女婿拎了粽子走娘家,更多的是穿上花花绿绿的新衣到岑河镇上“晒叶子”(指穿好衣服逛大场合)。那一天,无论大路小路,都是新的、亮的,满街满巷都是笑脸和喜气。

    岑河上雄跨着两座古老的圆拱石桥,南桥和北桥之间,两岸早已站满了人。花花绿绿的人山,光彩照人的笑脸,拥挤在依依垂柳之下,倒映在清清河水之中。

     “龙船来了——”“黄龙!”有人呼喊。说是龙船,其实并没有龙头龙尾的简装,更没有雕龙画凤的屏风廊檐,有的只是八条黝黑健壮的汉子,黄裤黄褂黄头巾。龙的灵气,龙的威武,龙的精神,鼓得我们热血沸腾。我们迅速让开道,龙船缓缓下了水,清清的河水便映出一条仿佛真的黄龙来。龙开始舞动爪牙,缓缓前进,明镜上漾起一层层涟漪,荡漾开去,龙的倒影便在层层鳞浪之下缓缓飞翔了。

     “白龙来了!”“红龙来了!”几条龙下了河,河水晃动,河里倒映的柳枝也跳起舞来。龙们先是自由自在地划呀,试呀,力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几条龙一碰上并排的机会就“抢标”。你听,鼓声响了,船头的鼓手昂首奋臂擂鼓,两厢的龙人埋头奋臂划龙。两岸的小孩、大人都和着鼓点的节拍唱着:“咚咚地划,咚咚地划,划得快快前哟,吃碗麦炒面;划得慢慢后哟,吃碗枯豌豆。”

    正式“抢标”开始了,各龙舟的步伐基本到位。急促的鼓点催龙奋进,船就像短跑运动员的最后冲刺,又像离弦的箭,“嗖嗖”地射向前方。众桨划出汹涌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浪涌飞舟,溅起一阵阵水花。

     “杂龙来了!”果然,青红紫白黑,握桨的汉子服饰杂乱无章。杂龙匆匆赶到,匆匆下水,匆匆上阵。黄龙眼看就要取胜,杂龙后来居上,和黄龙并排了。鼓点更加密集急骤,“咚咚”的划声更加震耳嘹亮。黄龙如强弩之末,杂龙如喷薄之日出,虎虎向前,腾腾而上。杂龙取胜了!

    黄龙不服,和杂龙打起来,从船上打到水里,从水里扯到岸上,两个龙头扭成一团。我们围过去看众人劝架:“除了栗柴无好火,除了郎舅无好亲。一边姑爷,一边舅爷,输了赢了又不是外人。”“不,在船赢船。两船相争,各为其船。什么姑爷舅爷,不认那一套!”舅爷一口回绝。

     “算了算了,别生气了,今天我请客,到我家喝酒吃炒面……过端午。”“不,今天在自家吃枯豌豆喝闷酒,明年老子请客,到老子家吃炒面喝酒过端午节!”

    如今,清清的岑河只有柳枝在那里静静地照着倩影。

                                                                                             有一种豆腐是用亲情做的
                                                                                                              夏夏
         公司对面新餐馆开张,热热闹闹地放鞭炮。在办公室里看过去,是一家规模中等的家常菜馆。中午下班,几个同事约在一起,过去吃饭。
         进门,一个女孩笑盈盈地迎上前来,领我们入座。女孩穿蓝色碎花上衣,蓝布裤,阔阔的裤脚,黑布鞋,蓝头巾,是店里的特色店服,和她神情中那几分乡村女孩特有的羞涩很相衬。十八九岁的样子,声音干净甜美,笑容真诚饱满。
        把菜单递过来,我们凑在一起翻看,随意地。有同事问:“小妹,有啥好吃的,推荐一下。 ”
        女孩抿抿唇,报了三两样特色菜,然后说:“我们店的蘸汁豆腐不错的,豆腐嫩,味道纯,又有营养,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长胖……点一份吧。”不像介绍其他菜品,一份蘸汁豆腐,她用了好多词来形容,口气,也有点迫不及待。
       “是招牌菜吗?”我抬头问她。她的脸忽然有点红了,摇头,小声说:“不是的,不过……”声音又急促起来,“不骗大家,真的很好吃,可以尝一尝啊。”
我们都笑起来,菜单上,一份蘸汁豆腐不过6块钱,实在不是太值得去推荐,就要了一份。
        菜陆续上来,包括那盘蘸汁豆腐,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不似市场上卖的豆腐那样水,颜色好看,味道也纯,像小时候吃过的农民挑去城里卖的那种豆腐;蘸的调味汁是韭花,也像自己家里做的,味道正正的。女孩没有撒谎,这道蘸汁豆腐虽不是店中招牌菜,但的确可口。
        这时邻座来了其他顾客,女孩去招呼他们,又向他们推荐蘸汁豆腐……
        以后,几个同事常常来这家饭馆吃午餐,也常常会接受那个女孩的服务。她已认得我们,不再刻意推荐了,但总要试探着问上一句,还要蘸汁豆腐吗?问完了,脸依然会微微泛红。偶尔会拒绝,但大多时候,会要上一份。这样一道菜,花不了几个钱,又如她所说,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还不长胖。清爽的味道,每天吃,也不会厌烦。
         也常常听到她对新顾客介绍这道菜,用词越发丰富,说起来越发流畅,只是不知缘故。
         那天有同事过生日,过去吃饭,要了个小单间,没想服务的还是她。她说有个负责包间的女孩请假了,她来替。
         因为有热闹事,我们破例要了些贵一些的菜。直到点完她也记完,忽然抬起头小声问:“今天不要蘸汁豆腐了吗?”
         我们先愣了一下,然后都笑起来,成心要逗逗她,我问:“为什么总介绍那道蘸汁豆腐?是不是卖多了,你会拿提成啊?”
         她的脸顿时红起来,不是以往那种羞涩的红,而是因为着急涨红了,急急摆手:“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那为什么呢?”同事说,“你要是不说原因,以后我们再也不吃蘸汁豆腐了。”
        女孩的唇又抿起来,低着头,沉吟一小会儿,小声说:“我说了,你们不许说出去。”
         得到我们的保证后,她才说:“这些豆腐是我爸做的,韭花是我妈做的。我来城里打工,他们不放心,也来了,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做我们家乡的豆腐和韭花。我来了这个饭店,爸就决定把做好的豆腐送到这里来,这样,每天他们都能来看看我。开始老板不想要,爸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老板才答应卖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卖得好,就一直要,不好就算了……老板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窄小的空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只有女孩细细的声音,在慢慢描述一个关于爱和生存的温暖画面。一个沧桑的男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每天泡豆子、磨豆腐、做韭花,然后大清早骑着三轮车赶到这家餐馆。而他们心爱的女儿不管睡得多晚,也总会早早起来,装作无意碰到,帮他们把豆腐抬到后厨。没有人的时候,母亲会飞快取出一些小点心,或者水果,或者换洗的衣服,塞到女孩手里。而隔段时间,女孩会塞给母亲一些钱,是她打工赚来的钱。那些钱,他们要攒起来,在家乡盖一栋新房子,母亲还会留一些,做女孩的嫁妆……
       女孩不再说话,怯怯地看着我们。好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是过生日的小何打破沉默,说:“今天我生日,请大家每人吃一份蘸汁豆腐。”
女孩诧异地看着她,慌忙摆手:“别别……姐姐,豆腐吃多了会腻的。”
        “小妹,我们爱吃。”小何说,“真的爱吃。 ”
         我们跟着附和,然后催她,快写上啊,一人一份。
         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拿起笔去写,眼泪却忽然就掉了下来。她边擦边不好意思地笑,擦完眼泪,拿着单子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每次去吃饭,不管见到见不到女孩,我们都会主动地首先点一份蘸汁豆腐,并告诉所有相熟的人,如果去我们单位对面的家常菜馆吃饭,请一定要点一份蘸汁豆腐。因为那盘豆腐里,装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问题。
                                                                                                              两家客店
                                                                                                                 都德
       那小村落的边界上有两所大客店,静立在街的两旁彼此对望着。这两所客店极贴近,但其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反衬。大道的那一边,是一所高大的新建筑,尽是热闹、生动的气象,门都敞着,门前停着驿车,汗气蒸腾的马已卸下了辔头,远客们在短狭的墙荫覆着大道旁酣饮。还有一种愉快的,清脆的歌声超出一切杂喧之上,唱得窗户都颤动。
       对面的客店呢,静悄悄地好像是没有人住。大门前乱草丛生,百叶窗扇都已破碎。进门来一看,是一间狭长的房子,荒凉而惨淡。呵,苍蝇!好多的苍蝇,无处不是,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许多,一团团地集在天花板上,爬在窗户上,藏在杯子里。我推开门时,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翅子声,好像是进了一个蜂房。在这房子尽头,窗户的凹处,有一个妇人紧靠窗子站着,眼睛茫然地向外边张望,我叫了她两声:“喂!女店主呵!”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于是我眼前现出一个衰老的农妇,皱痕满面,容色灰暗,她戴着破的花边缝的长帽缘,和我们邻家的妇人所戴的一个样子。虽然她并不是一个老妇,但重重的悲哀使她完全萎败下来了。
     “你要什么?”她擦了一擦眼睛说道。
     “想在这里休息,还想喝一杯酒。”
       她惊愕地注视着我,还是立着不动,像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这不是一所客店么?”
       妇人长叹了一声。
     “如果你以为不错,就算是一所店客罢。但是为什么你不和大家一样到对面去呢?那里才热闹呵。”
     “我受不了这样的热闹,我愿意到这边来静憩一回。”
       也不等她的答复,我就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看出了我说的是实话,于是这女店主才显出忙碌的样子。她来回走动,打开门,搬过酒瓶,擦净杯子,一面竭力想驱散那成群的苍蝇。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显然是一件郑重的事情。这忧伤的老女人不时停步,手摸着头,像是为难于供应周全,而觉得很失望的样子。她走进后面的屋里去,我听到她的大钥匙在摇动作响,听到她在摸索锁孔,在开面包箱,在洗拭盘子,时时传来沉痛的悲叹和掩抑的抽咽。这样经过了一刻钟,我面前有了一盘葡萄干,一块坡喀尔的干面包,和石块一般地硬,还有一瓶新制出来的酸酒。
     “替你预备好了。”
      这古怪的老妇说,她立刻又回到窗口去了。我一面喝酒,一面就想些话来和她攀谈。
     “可怜的女店主呵,不常有人到你这里来罢?”
     “呵,不,从没有一个客人,先生,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在此相对,比起从前真差得远了。我们这里本是换马的处所,野鸭季里还要替打猎的人们预备晚餐,终年有牛马在这里停留往来。但是,自从我们邻人的铺子开张以后,就什么都完了。客人都跑到对面去,觉得这里太无趣味。实在呢,这屋子里确乎没有一点儿快乐处。我既长得不好看,一向又害着热病,我的两个小女孩也都死了。对面店里可大不同,他们终日地欢笑。有一个从阿莱那里来的女人——一个美貌的女人,衣上镶着好看的花边,三串金珠环挂在项上——在看管店房。驿车上的车夫就是她的情人;所以把车子赶到那边去。她又雇了几个轻贱的女孩做使女,怎能不得顾客的欢心?她把从彼酥斯,莱特桑,和约葛勒等处来的少年都勾引了去。车夫们不惜绕着远道在她的门前经过,但是我呢,终日看不见一个灵魂,只凄凉地在此在守着,心儿一片片地破碎。”
       她迷惘地,冷冷地把这番情形述说,她的前额还紧紧地压着玻璃显然是由于对面店里的事情能引她的注意。突然间,大道的那边起了一阵骚动,驿马车轧着尘灰向前移动了。我听得鞭声在空中爆裂,御者的角声鸣鸣,跑到门外的女孩们都喊道:“再会呵!再会!”那里又发出一种洪亮的歌声,压下了别的声音,就是我刚才所听见过的,她手提灿烂的银瓶,轻盈地来向井边,远处有三个兵士走近,这时她还没有看见。这歌声飘来,使女店主听了浑身颤抖。她回过身来对我说道:“你听见没有?那就是我的丈夫,唱得好么?”我茫然望着她。
     “什么?你的丈夫?你说他也上那边去了么?”她脸上现出伤心的神情,但又柔声答道:“你怎能猜得着呢?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愿看人对他悲苦;我自从两个女孩死后朝夕只是悲泣。这所屋里充满了忧郁和苦痛,自然更没有人肯来了。他受不了这样的烦闷,我可怜的约瑟就跑过大道去喝酒了。为他有一口好嗓子,那阿莱的女人就教他唱歌,听啊!他又在那边唱了。”
       她僵直地站着,神魂恍惚,抖着,两手伸张,泪珠颗颗地从颊上滚下,她越显得难看了。
                                                                                                              ——节选自《两家客店》,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冰湖

①“爹,遛网吧?”儿子猫腰拎起大网漂子,扔到船上。刚遛了几下就喊起:“大鱼!爹,上了一条大的!”“慢点儿,慢着点儿,别拽跑了!”他一别船桨,渔船贴过去,渔网紧挨在船的右舷边。

    ②大鱼一见亮,吓得惊慌乱挣,宽宽的鱼尾巴击打得湖水四溅。他掂起抄罗子探过身去,连鱼带网一起抄到船上。“爹,咱们掏到白鱼窝子啦。”儿子说着,又把一条二三斤重的白鱼从网上摘下,扔进舱里。

    ③“打完这次鱼,回去,你就去上学,啊!”他看着儿子说。“不!”儿子一直没回头,还在遛着网,“我和你一起打鱼。”“我揍你……没出息的小兔崽子!”

    ④下午的时候,一小团乌云从湖西面升起,越集越密,阴沉沉地移过来。他忙招呼儿子起网。他们刚把渔网拽到船上,铅灰色的乌云已低低地覆盖住了整个天空,整个湖面都陷入阴沉沉的风雪中。翻起的湖浪骤然变得浑黄,像煮开锅的小米粥,变得稠糊糊的。气温骤降,湖水拍溅在船帮上,立刻结成了冰,渔船变得沉重起来。

    ⑤不好!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使劲儿地扳起桨往回划。可风浪太大了,他拼尽了全力,还是顶不动。渔船上下颠簸着,四周涌动的大浪,一个接一个扑向船舷。他不敢再硬顶着风划船了,便把两只船桨深深地插在水里,任凭风浪带着渔船往东南方向漂去。

    ⑥大雪是后半夜停的,风浪也渐渐小下来。在风雪里挣扎了几个小时的爷儿俩累得话都懒得说了,脑子里一阵阵地犯糊涂,麻木的手也痛得发痒。他真想躺在儿子身边睡一会儿,却不敢。这么冷的天,湖随时都会封上。

    ⑦天快亮的时候,一阵可怕的寂静从四周围拢过来,涌动着的浪几乎瞬间就凝住了,滑行的渔船也冻结在冰里。船桨抵在光滑的冰面上,打着滑拢到船尾,船仍是一动没动。不好,封湖了,封湖了!他拿起船桨,疯狂地砸着冰。儿子被砸冰声惊醒,昏昏沉沉地爬起,拿起另一只桨砸下去。冰冻得还不太厚,一桨下去,冰碎了。渔船挤进窄窄的冰缝,一点点挤过去,船身被锋利的冰碴儿刮得“沙沙”响。

    ⑧他疯狂地砸着冰,儿子再把大冰块砸碎,渔船这才能前进一点儿。儿子没砸几下,“扑通”一声倒在舱里,挣扎几下没起来。他探手摸摸儿子的头,滚烫!可他已顾不上儿子了,只是更狠劲儿地抡着船桨,朝冰砸下去。

    ⑨中午的时候,一条线般的暗影出现在远远的天边。此刻,他的棉衣棉裤已被汗浸透了,黏黏地贴在身上。他瘫坐在船舱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的虎口也震裂了,渗出的血结成了紫黑色的血痂。他几乎再也举不动那支松木船桨了,只想就这么躺着,好好喘息一会儿。可当他看见蜷缩在舱里浑身瑟缩、脸色发青的儿子,又站了起来,举起船桨。

    ⑩“咔嚓”一声,桨断了。桨头甩在冰上,滑出好远才停下来,孤零零地躺在冰面上。他凶狠地骂一句,看着手里攥着的那半截已经没有用了的船桨,把它甩了出去。他直起腰来朝湖岸那边看去,隐隐约约看得出是村子附近那片柳树林。他默默地朝那边望了一会儿,扶着船帮把一只脚跨到船外,随着“咔嚓”的冰裂声,冰塌陷了,他下到水里。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船,拖在身后,向湖岸的方向扑去。

    ⑫“爹,你怎么啦?”儿子被冰碎声惊醒,挣扎着爬到船边,看到水里游动的爹,一下抓住他的手,哭喊着往上拽,“爹,你上来,上来呀,爹!”“放开手,爹……爹送你……回去……上学!”他的左手紧紧抓住船头板,右手努力地向前扒着冰,两条腿也在身后使劲儿地蹬着,整个身子扑向前面的冰,压下去,冰碎了,把船拉过去,身子再向前挪,又压在冰上……儿子感觉到爹的手在不停地哆嗦,过电般地传到自己的身上。儿子越发哆嗦了,可他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⑫湖岸那边有船过来了。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但是,手指却像是五根铁钉,死死地抠进船板里……

(选自《金奖小小说》,有删节)

现代文阅读Ⅰ

芦花雪

王洁

①大地褪去了斑斓的秋色,冬日如期而至。西安的冬日,地上堆积着枯黄的落叶,光秃秃的树枝在凛冽的风中颤抖。

②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总盼着温暖的春天早点到来。不由得想起城郊穆柯寨村的春天。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在和煦的暖风中,如波涛滚滚的绿色海洋,沁人心脾的芦草清香迎面扑来,一片盎然生机。

③不知道那片芦苇荡,在冬日里,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④晨光微露,穿过茫茫的田野,路过连片的村宅,沿着小路拐过几个弯,不一会儿,一大片漫天蔽日的芦苇荡便出现在眼前。白茫茫的苇丛层层叠叠,一直延绵到视线的尽头,与天边火红的朝阳相接。

⑤一缕缕金色的霞光透过云层洒向芦苇。一株株并肩而立的苇秆挺立着,顶着饱满的穗子,芦花摇曳,妙曼多姿。叶片和花穗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在霞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⑥微风过处,洁白的芦花飘飘洒洒地飞舞着,宛若浪漫的雪花纷飞,又仿佛千万只白蝴蝶翩然展翅。此刻,每一朵芦花仿佛都是一个美妙的音符,在寒风中跳跃着,共同奏响一曲冬季恋歌。

⑦晨光尽洒,蓝天白云下,芦花如雪肆意飞扬,在水光中映出美丽的倒影。眼前这迷人的画卷,为秦楚古道上苍凉沉寂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浓浓的诗意和几分款款的柔情。闭上眼睛,耳畔,只有风的吟唱和花穗的簌簌低语,似有似无的云雀啾鸣缥缈旷远。

⑧正当我惬意地独享着这一片美好时,一阵“哗哗”的桨声由远而近。睁开眼来,只见一只小船在湖水中荡漾而来。我向划船的少年打了个招呼,便踏上了小船。船桨不紧不慢地划出圈圈涟漪,小船钻进了芦丛深处。阳光透过苇秆洒向水面,湖水如碎金子闪烁着光芒。飘扬的芦花划过我的指尖,又拂过我的头发,飘向那些在浅水里觅食的水鸟,落在它们的翅膀上,与洁白的羽毛浑然一体。那些水鸟立在芦苇丛中,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偶尔用细长的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偶尔钻进水里叼出一条小鱼。船桨惊动了那些正在栖息的鸟儿,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远,激起层层细浪,掀动丛丛芦苇,抖落出蓬蓬芦花。

⑨千百年来,时光荏苒,这片芦苇荡陪伴穆柯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穆柯寨历史悠久,村口的古树盘根错节,斑驳的树皮上写满了沧桑。如今古树历尽风霜雨雪,依然屹立不倒,陪伴着穆柯寨祖祖辈辈的乡民们,经历着一次又一次春去秋来,迎来一场又一场芦雪纷飞。

⑩相传,历史上女将穆桂英曾屯兵于此,谱写了巾帼英雄之歌。不知,穆桂英是否在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沉吟苦思兵法布阵?是否走进过这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阵阵芦花飘来,落在她的头顶,装点着她的发髻,那是一幅多么令人神往的画面。

⑪一只白鹭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停在我们的船舷上,打断了我那无边无际的遐思。小船划出苇丛,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湖面。艳阳高照,水天相接,芦花纷飞。

⑫冬日的芦苇荡,虽没有春天的生机盎然,没有夏天的蓬勃绿意,不似秋天的灿灿金黄,却呈现出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素雅风姿和寂静之美。这种美是北方的冬日所独有的,足以打动每一颗向往宁静的心。

⑬沐浴着芦花雪,我的内心也慢慢静下来,沉醉其中。

(选自2023年12月9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春风

老舍

①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南也比青岛冷。但是,两地的春秋颇有点相同。济南到春天多风,青岛也是这样;济南的秋天是长而晴美,青岛亦然。

②对于秋天,我不知应爱哪里的:济南的秋是在山上,青岛的是在海边。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的草色在黄绿之间,松是绿的,别的树叶差不多都是红与黄的。就是那没树木的山上,也增多了颜色——日影、草色、石层,三者能配合出种种的条纹,种种的影色。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地躺着,躺到永远。青岛的山——虽然怪秀美——不能与海相抗,秋海的波还是春样的绿,可是被清凉的蓝空给开拓出老远,平日看不见的小岛清楚的点在帆外。这远到天边的绿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一种无目的的思虑,要思虑而心中反倒空虚了些。

③济南的秋给我安全之感,青岛的秋引起我甜美的悲哀,我不知应当爱哪个。

两地的春都给吹毁了。所谓春风,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地传送花香,同情地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可是,济南与青岛的春风都太粗猛,把两地的春都给吹毁了。济南的风每每在丁香海棠开花的时候把天刮黄,什么也看不见,连花都埋在黄暗中;青岛的风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 , 在已很暖的时节忽然来一阵或一天的冷风,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脱,花儿不敢开,海边翻着愁浪。

⑤两地的风都有时候整天整夜地刮。春夜的微风送来雁叫,使人似乎多些希望。整夜的大风,门响窗户动,使人不英雄地把头埋在被子里;即使无害,也似乎不应该如此。对于我,特别觉得难堪。我生在北方,听惯了风,可也最怕风。听是听惯了,因为听惯才知道那个难受劲儿。它老使我坐卧不安,心中游游摸摸的,干什么不好,不干什么也不好。它常常打断我的希望:听见风响,我记得出门,觉得寒冷,心中渺茫。春天仿佛应当有生气,应当有花草,这样的野风几乎是不可原谅的!我倒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虽然身体不很足壮。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别种的苦处,多少是在一个地方,多少有个原因,多少可以设法减除;对风是干没办法。总不在一个地方,到处随时使我的脑子晃动,像怒海上的船。它使我说不出为什么苦痛,而且没法子避免。它自由地刮,我死受着苦。我不能和风去讲理或吵架。单单在春天刮这样的风!可是跟谁讲理去呢?苏杭的春天应当没有这不得人心的风吧?

⑥我不准知道,而希望如此。好有个地方去“避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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