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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高二第五册第四单元第十二课《作为生物的社会》课堂测试题

《作为生物的社会》文中举了以及动物的例子?主要从以及等方面与人类作比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忆韦素园君  
鲁迅
现在有几个朋友要纪念韦素园君,我也须说几句话。是的,我是有这义务的。
怕是十多年之前了罢,我在北京大学做讲师,有一天。在教师豫备室里遇见了一个头发和胡子统统长得要命的青年,这就是李霁野。我的认识素园,大约就是霁野绍介的罢,然而我忘记了那时的情景。现在留在记忆里的,是他已经坐在客店的一间小房子里计画出版了。
这一间小房子,就是未名社。
未名社的同人,实在并没有什么雄心和大志,但是,愿意切切实实的,点点滴滴的做下去的意志,却是大家一致的。而其中的骨干就是素园。
于是他坐在一间破小屋子,就是未名社里办事了,不过小半好像也因为他生着病,不能上学校去读书,因此便天然的轮着他守寨。
我最初的记忆是在这破寨里看见了素园,一个瘦小,精明,正经的青年,窗前的几排破旧外国书,在证明他穷着也还是钉住着文学。然而,我同时又有了一种坏印象,觉得和他是很难交往的,因为他笑影少。“笑影少”原是未名社同人的一种特色,不过素园显得最分明,一下子就能够令人感得。但到后来,我知道我的判断是错误了,和他也并不难于交往。他的不很笑,大约是因为年龄的不同,对我的一种特别态度罢,可惜我不能化为青年,使大家忘掉彼我,得到确证了。这真相,我想,霁野他们是知道的。
但待到我明白了我的误解之后,却同时又发见了一个他的致命伤:他太认真;虽然似乎沉静,然而他激烈。认真会是人的致命伤的么?至少,在那时以至现在,可以是的。一认真,便容易趋于激烈,发扬则送掉自己的命,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
我到广州,是第二年——一九二七年的秋初,(8)仍旧陆续的接到他几封信,是在西山病院里,伏在枕头上写就的,因为医生不允许他起坐。他措辞更明显,思想也更清楚,更广大了,但也更使我担心他的病。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一本书,是布面装订的素园翻译的《外套》。我一看明白,就打了一个寒噤:这明明是他送给我的一个纪念品,莫非他已经自觉了生命的期限了么?
我不忍再翻阅这一本书,然而我没有法。
我因此记起,素园的一个好朋友也咯过血,一天竟对着素园咯起来,他慌张失措,用了爱和忧急的声音命令道:“你不许再吐了!”我那时却记起了伊孛生的《勃兰特》。他不是命令过去的人,从新起来,却并无这神力,只将自己埋在崩雪下面的么?……
我在空中看见了勃兰特和素园,但是我没有话。
一九二九年五月末 , 我最以为侥幸的是自己到西山病院去,和素园谈了天。他为了日光浴,皮肤被晒得很黑了,精神却并不萎顿。我们和几个朋友都很高兴。但我在高兴中,又时时夹着悲哀:忽而想到他的爱人,已由他同意之后,和别人订了婚;忽而想到他竟连绍介外国文学给中国的一点志愿,也怕难于达到;忽而想到他在这里静卧着,不知道他自以为是在等候全愈,还是等候灭亡;忽而想到他为什么要寄给我一本精装的《外套》?……
一九三二年八月一日晨五时半,素园终于病殁在北平同仁医院里了,一切计画,一切希望,也同归于尽。我所抱憾的是因为避祸,烧去了他的信札,我只能将一本《外套》当作唯一的纪念,永远放在自己的身边。
自素园病殁之后,转眼已是两年了,这其间,对于他,文坛上并没有人开口。这也不能算是希罕的,他既非天才,也非豪杰,活的时候,既不过在默默中生存,死了之后,当然也只好在默默中泯没。但对于我们,却是值得记念的青年,因为他在默默中支持了未名社。
未名社现在是几乎消灭了,那存在期,也并不长久。然而自素园经营以来,绍介了果戈理,陀思妥也夫斯基,安特列夫,绍介了望·蔼覃,绍介了爱伦堡的《烟袋》和拉夫列涅夫的《四十一》。还印行了《未名新集》,其中有丛芜的《君山》,静农的《地之子》和《建塔者》,我的《朝华夕拾》,在那时候,也都还算是相当可看的作品。
是的,但素园却并非天才,也非豪杰,当然更不是高楼的尖顶,或名园的美花,然而他是楼下的一块石材,园中的一撮泥土,在中国第一要他多。他不入于观赏者的眼中,只有建筑者和栽植者,决不会将他置之度外。
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记念的时候,倘止于这一次,那么,素园,从此别了!
(选自《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乡村的节奏

路军

①我喜欢乡村的节奏,每一回乡,就像离巢久了的鸟儿,落在那儿,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覆盖,缓缓地、静静地,古老的乡村像一块沉积了千年的磁石,不管外界怎样的喧嚣,内心的尘垢都在那一瞬间剔除掉了。乡村,我的乡村,你的脚步不会慌乱,不会迷茫,不会在现代的包裹中逝去,她坚定地走着,内心的包容力量谁也不可小觑。

②我不喜欢时下乡村会走向没落的荒诞论调,即使城市再无限制的扩延,也难以吞没乡村的广袤。

③行走于乡村,既是一种膜拜,也是一种回归,精神宁静的安养,心灵倾斜的抚慰,思想的反刍与咀嚼。

④炊烟依然,缓缓地上升,在早晨的阳光里散发着植物的味道,玉米味,槐树味和松香味混合在空气中,随着时光的飘转发酵,扩散到村庄四面的丛林中。一代一代的坚守,虽然偶有烟煤的污气从远远的城市飘来,试图包裹山野的昏暗,但在山山川川的绿色的屏障中,在原始一般的炊烟中还是败下阵来,灰溜溜地走了。我试图从生物学的循环系统中找到答案,那是很遥远的解释,只有眼睛和思维落在你土地中,落在乡村强大的生命力上,谜底也就不成为谜底。

⑤在雾霾如此猖獗的时刻,多看一看乡村的早晨的炊烟脚步,或许有所裨益。虽然我隐隐还有些担心。街巷中,老头、老太太安详地坐在树下,坐在石台上,细数着岁月的影像,饱经沧桑的脸庞就像意蕴深厚的诗行,他们的语调如平缓流淌的溪水,舒缓的波痕轻轻卷过你的心头。那是岁月沉积的大度与包容,是酸甜苦辣咸——人生滋味浸润的智慧。

⑥不知何时,孩子们蹦蹦跳跳出来了,仿佛一个个小精灵钻来钻去,又像一只只轻盈的蝴蝶时而安静,时而翩翩而飞。一位女孩子的马尾辫在清风中左右甩着,如蝴蝶头上触摸春天气息的触角。有的孩童滚着铁圈,有的抛着纸飞机,有的吹着柳笛,还有的放着风筝,一根长长的线系着一颗放飞的梦想。老与少,安详与灵动,在乡村融合成一幅和谐的图景。

⑦农田里,古老与现代的音符飘来飘去。从春天飘到冬天,从冰冻飘到花开。在暖洋洋的天气,春天的田野热闹起来,乡亲们有的手扶犁杖,犁杖弯弯的尖头上顶着圆圆的柳筐,筐里压着一块厚重的河卵石,以手紧紧地握住犁杖前的的横柄,沿着整齐的田垄弹拨音节,那新翻开的泥土气息在田垄上微微荡漾,与不远处山上的春草花香融化在心底,就在农人的心头氤氲起一个个美丽的秋收之梦,仿佛那一株株迎风而立的饱满玉米就在他们的眼前炫耀。若是累了,便蹲下身子,坐在地边矮矮的石墙上,吸一袋纸烟;或者目视太阳打几个响响的喷嚏,从地头的柳筐里取出早早预备的山泉水,咕咚咕咚驱赶劳累。

⑧快到中午了,太阳爬得老高,一位位小商贩好像赴约而来,在杨树底下,在街巷中,放开喉咙吆喝,粗犷的,高亢的,悠长的,沙哑的,“小米煎饼呦!”“家做的大豆腐。”此起彼伏,一些农妇步出家门,买好食物,很快消失在街巷深处。袅袅炊烟渲染乡村的祥和与温暖。

⑨短暂的静谧在太阳的游走中悄悄流逝,不久,乡村又回到了她自己的节奏中行走。

⑩我喜欢乡村的节奏,那是纯净无瑕的,是沉淀许久的厚重与瓷实,是历经沧桑后的大度与从容,每当我的双脚踩在生我养我的乡村,我都喜欢融入这种节奏的行走中。

(选自《廊坊日报》 2014年3月28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从内心里燃烧

——李安谈《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

    近日,著名华人导演李安携新作《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来到中国,在整个电影市场掀起热潮。从《卧虎藏龙》《断背山》到《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李安在题材和技术上不断自我突破并取得巨大成功,所以不少影迷都对他和他的这部新作充满期待。

    记者:您不断挑战自我,让自己完成似乎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就是您的电影理想吗?

    李安:我虽然60多岁了,但还在成长,好像年轻人一样。成长包括我对电影的追求的成长,也包括我对这个世界和人们内心的观察的成长。我也需要活力,甚至需要障碍,因为没有障碍,人就会没有思想,很难保持新鲜度。我很喜欢拍电影,也很喜欢学电影,有人投资让我去学去拍,对我来讲是很大的福分,我也很珍惜学习的机会。每次爬一个高峰,我不仅能学到东西,还能学到谦卑。中国人讲“学然后知不足”,我学到一个东西,找到一个答案,然后又开始探索新的问题,这是我保持活力的方法,就像我们呼吸一样,是本来就在做的事情,无所谓挑战。

    记者:所有人都非常关心《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采用的每秒120帧、4K、3D这些全新技术。这是电影史上第一部使用这些新技术拍摄的故事长片,作为观众,大家应该做什么心理准备?

    李安:我一方面希望大家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再进去看,另一方面又觉得大家不要有任何思想准备可能是最好的,把自己过去的观影习惯摆在一旁,才能够很放松地进入新的电影世界去体会。因为电影从诞生时就是展现平面的,现在这个新技术把幕帘打开了,但本质上还是内心的表达。

    记者:这部电影选择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向观众传达了什么样的信息和感受?

    李安:当初看到原著,觉得非常内在,写的是比利·林恩这个男孩子头脑里一天的思绪,但是不容易被看到,我就决定用新的方式进行表达。人生是一场“秀”,也是一场战斗,也有战斗的伙伴,同伴的心情也很难叙述。我们经历困难的时候更容易看到真相,因为所有的感官都是完全开放的。用我们的眼光看这个世界,有时候有点奇怪,有点喜剧性,也有点讽刺性,以这样的题材拍一部新的电影是非常合适的。

    记者:影片给我们一种看到真、善、美的感受。您觉得现在电影技术每秒120帧是不是技术的极限?

    李安:现在这部电影不但能从银幕上看出演员的气色,体会到台词和潜台词,对角色的心态、气质和用心也都可以有所体会。我们常说真、善、美,“真”里面也有“善”和“美”。每秒120帧是新的开始,光追求帧数却不会去有针对性地拍,还是不行。怎么把技术的东西做成艺术,商业上怎么发行,最后怎么样改变我们电影文化的生态、电影人的思维习惯、观众的欣赏习惯,这些文化上的事情,都需要一个一个层次做上去。我觉得数码电影是很有潜力的,现在我是写实性的,将来可能抽象性的、轻松浪漫的也可以用这个技术。

    记者:您如何看待当下的中国电影市场?电影人应该如何努力?

    李安:中国电影市场一直都有好片子。对中国电影的期待,我还是那句老话,“现在好像是黄金时代,希望大家能够把握住,能够多做点,扎下根”。过去美国市场及其思维方式是主导。现在不管是市场还是文化方面,中国电影不光对自身而且对全世界都有一个新的导向,非常期待它能够长期健康地发展,这是我的一个心愿,希望大家一起努力。艺术这行或者娱乐这行,我感觉需要一种燃烧的热情,必须真诚地往内心里面深挖。我们人生中真实的东西,去触摸它,都是挺难受的,要经过美化、艺术化,自己要真诚,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用燃烧的热情点亮我们的内心。我之所以喜欢这么近地看人,是因为看清对方就是看清自己,了解人性。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前朝遗老

申弓

    这是一间只有六平方米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饮水机,更没有空调,只有一桌一凳;并且,那桌的四条腿是三真一假,那凳是没有靠背的四方凳。

    它的主人倒也不赖,一位标准身板的中年人,行伍出身,假如上镜,足可以跟少将媲美。这样的办公室,这样的设备,他已用了两年多,好在工作不少,局里一应琐事杂事,只管来找他。“去,找伍司机。”干起工作来,那日子过得挺快,这不,一晃就是两年多了。

    本想留点悬念,可惜我不是做悬念文章之人,一不留神便露了马脚将他身份透露了。是的,他原来是个司机,是开小车的司机。他当过兵,在部队就是开车的,因而他的车开得挺好。这么说吧,他开车十多年,行程20万公里,记分卡上没有一次扣分记录。因而上任局长看中了他。为了报答局长知遇之恩,他以局为家,以局长的需要为己任,一辆车在手上发挥到了极致,从没有闪失,就连一只青蛙也没有碾过。

    想那时,局长是市里的红人,他也跟着红了一半。

    可天有不测风云,局长在即将提拔为副市长时,被上级纪委查出了问题,不但革掉了乌纱,还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有幸被留了下来。

    能留下来就不错了,他很知足。于是安排他到这个办公室,他一点意见也没有,并且一门心思做好新领导交给的工作。

    这个办公室就设在大门旁边,一个小窗对着大门,进来办事的人还以为这是门卫室呢。只要他坐在这里,一切进出大门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坐在这里的第二天,他所开的小车,驾驶室便换了人。当然了,局长换了,司机是跟着要换的,这点他很平静,平静到没有半点的异议和不舒服。接他位子的是个比他更年轻的小伙。小伙子因为年轻气盛,或者因为跟着新局长,觉得光彩,见面也不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怪,或者见怪不怪了。他自知自己的境遇,也不去招呼他,以免有讨好之嫌。

    不过,烧酒,成为他的解渴饮料了。

    只是有一天,不知是怎么了,那车子突然停下来,那小伙子向他伸出了手,说:“伍师傅,我姓陆,新来的,以后多多指点。”

    “好,小伙子,好好干!”他多少也显出了点激动。于是,他知道了,新司机姓陆。他觉得有意思,他姓伍,他的接班人姓陆,不过,他的前任并不姓肆,再下一任会不会姓柒?未可知也。

    有了这句话,他便记在心上,哪天车子经过门口,他听出了异样,便好心找小陆司机及时检修。有一次还真让他指点准了,出门时叮嘱要注意前球轴。小陆司机在高速行驶中避免了一次因为机械而造成的事故,也挽救了自己与局长的生命。为此,小陆司机对他心存感激了。出车回来,有事无事总爱到这个办公室里来跟他聊聊。

    “伍师傅,这里太简陋了,跟局长说说,装个空调吧。”

    “不了,有这样我已经知足了,不要再给领导造成麻烦,我知道,现在经费紧缺,要用钱的地方太多,领导也不好当。”

    在进进出出、说说等等中,日子便又向前推移了两年。

    这天,办公室主任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有点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让座,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主任是从来没有光顾过这间办公室的,有事只在门口或窗口叫一声伍师傅,他就立马奔了出去。

    主任说:“不用客气,我来是通知你,将桌子往旁边挪挪,这里多摆个桌子。”

    “好。有人要来?”

    “是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便将桌子挪到了墙边上,腾出了一个足有三平方米的位置来。一会儿,小陆司机扛着张桌子来了:“伍师傅,来跟你搭档了。”他一看那桌子,也有一条腿是断了的。心里便像被什么敲击了一下。他看了看小伙子,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帮着小陆司机放置桌凳。

    “怎么,师傅不欢迎?”“小陆啊小陆,你要我怎么说呢?说欢迎嘛,这里又不是快乐大本营;说不欢迎嘛,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大哥只有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

    “好,有这就够了。”小伙子带气地说,“妈的,一个局长当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是人家官场中事,你我也说不清的。不过你还好,他是上调,还有希望,只要他出任个一把手实职,你还会风光的。老哥我就彻底没希望了,知道吗?他判了十五年,我后半辈子就押给他了。”说着话,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 然后递给小伙子,“也来一口吗?”

    小伙子一手抢过,咕噜噜一下子灌个底朝了天,口里含糊着说:“哥们儿,从此我们就是患难兄弟了……”

(选自《微篇小说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桥边的老人

(美国)海明威

    一个戴着钢丝边眼镜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尽是尘土。河上搭着一座浮桥,大车、卡车、男人、女人和孩子们在涌过桥去。骡车从桥边蹒跚地爬上陡坡,一些士兵帮着推动轮辐。卡车嘎嘎地驶上斜坡就开远了,把一切抛在后面,而农夫们还在齐到脚踝的尘土中踯躅着。但那个老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太累,走不动了。

    我的任务是过桥去侦察对岸的桥头堡,查明敌人究竟推进到了什么地点。完成任务后,我又从桥上回到原处。这时车辆已经不多了,行人也稀稀落落,可是那个老人还在原处。

    “你从哪儿来?”我问他。

    “从圣卡洛斯来,”他说着,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故乡,提到它,老人便高兴起来,微笑了。

    “那时我在照看动物。”他对我解释。

    “噢。”我说,并没有完全听懂。

    “唔,”他又说,“你知道,我待在那儿照料动物。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圣卡洛斯的。”

    他看上去既不像牧羊的,也不像管牛的。我瞧着他满是灰尘的黑衣服,尽是尘土的灰色面孔,以及那副钢丝边眼镜,问道,“什么动物?”

    “各种各样,”他摇着头说,“唉,只得把它们撇下了。”

    我凝视着浮桥,眺望着充满非洲色彩的埃布罗河三角洲地区,寻思着究竟要过多久才能看到敌人,同时一直倾听着,期待第一阵响声,它将是一个信号,表示那神秘莫测的遭遇战即将爆发,而老人始终坐在那里。

    “什么动物?”我又问道。

    “一共三种,”他说,“两只山羊,一只猫,还有四对鸽子。”

    “你只得撇下它们了?”我问。

    “是啊。怕那些大炮呀。那个上尉叫我走,他说炮火不饶人哪。”

    “你没家?”我问,边注视着浮桥的另一头,那儿最后几辆大车在匆忙地驶下河边的斜坡。

    “没家,”老人说,“只有刚才讲过的那些动物。猫,当然不要紧。猫会照顾自己的,可是,另外几只东西怎么办呢?我简直不敢想。”

    “你的政治态度怎样?”我问。

    “政治跟我不相干,”他说,“我七十六岁了。我已经走了十二公里,再也走不动了。”

    “这儿可不是久留之地,”我说,“如果你勉强还走得动,那边通向托尔托萨的岔路上有卡车。”

    “我要待一会,然后再走,”他说,“卡车往哪儿开?”

    “巴塞罗那。”我告诉他。

    “那边我没有熟人,”他说,“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他疲惫不堪地茫然瞅着我,过了一会又开口,为了要别人分担他的忧虑,“猫是不要紧的,我拿得稳。不用为它担心。可是,另外几只呢,你说它们会怎么样?”

    “噢,它们大概挨得过的。”

    “你这样想吗?”

    “当然,”我边说边注视着远处的河岸,那里已经看不见大车了。

    “可是在炮火下它们怎么办呢?人家叫我走,就是因为要开炮了。”

    “鸽茏没锁上吧?”我问道。

    “没有。”

    “那它们会飞出去的。”

    “嗯,当然会飞。可是山羊呢?唉,不想也罢。”他说。

    “要是你歇够了,我得走了。”我催他,“站起来,走走看。”

    “谢谢你。”他说着撑起来,摇晃了几步,向后一仰,终于又在路旁的尘土中坐了下去。

    “那时我在照看动物。”他本然地说,可不再是对着我讲了,“我只是在照看动物。”

    对他毫无办法。那天是复活节的礼拜天,法西斯正在向埃布罗挺进。可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法西斯飞机没能起飞。这一点,再加上猫会照顾自己,或许就是这位老人仅有的幸运吧。

(选自人民交于出版社《外国小说欣赏》)

【注】①小说的背景是20世纪90年代的西班牙内战。②布罗河:西班牙境内最长的一条河。③托尔托萨:西班牙塔拉戈纳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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