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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爱因斯坦与原子弹》同步练习

这一篇文章的核心是什么?它和《居里夫人和一克镭》有什么不同?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耐得住寂寞才会赢

王慧敏

       ①人为社会做贡献的方式多种多样,只要你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了成就,就是对社会做出了贡献。遗憾的是,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依然跟着凑热闹。

       ②多年前,看过一篇小说,题目和作者已记不清了,故事情节却难以忘怀:

       ③20世纪70年代,有一个年轻人在京郊的一个村子里插队。在那个年月,下乡知青干活很累,收了工大家都倒头大睡。他却在土炕上铺上“马粪纸”,画些花鸟鱼虫。这与那个时代的要求不符,有人就反映到了县里。谁知他因祸得福,县文化馆美术组正缺人,便把他调来“接受再教育”。

       ④他依然不知疲倦地画他的花鸟鱼虫。画室的窗玻璃被大风刮碎,他用破报纸一糊就是8年,从来没向别人说起过。涨工资时,全馆的人都在背后告状、搞小动作,他没有半点动静,果然工资就没有涨上,但他依然神态自若,跟没事的人一样。

       ⑤当别人都热衷于铺天盖地般“闹腾”时,他总是选择看家。看家时,他总是画着那两尾小鱼、几根水草、一串小气泡。他在文化馆就这样无声无息过了许多年,春夏秋冬,无穷往复,是痛是痒,没人理会。

       ⑥若干年后,真正的艺术再次被社会重视,市里搞起了美术展,人们在首次美术展上,竟看到他的三幅画,都是小金鱼吐泡泡。后来,他名扬全城……

       ⑦人的一生非常短暂,能做的事非常有限。不少人往往耐不住寂寞,时常被潮流裹挟,看别人怎么着,也马上跟着模仿。一辈子几乎所有的热闹都要参与,任何时髦的事都不放过,到了暮年他会发现:这辈子其实一事无成!

       ⑧每个人由于出身的环境、天生的资质不一样,不可能在每个领域都擅长,所以,往一个门里挤,其实是作践自己。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看了杀鸡都头晕的文弱书生,看了几本武侠书就要统领千军万马去攻城拔寨,能成功吗?从政也是如此,连与周围几个同事的关系都搞得一塌糊涂,听到一点飞短流长就坐卧不宁,想当市长、省长,能行吗?同样,连“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水则资车,旱则资舟”这样的基本经济学原理都不懂,却幻想着纵横商海,不赔得精光才怪!

       ⑨新闻界的一位前辈,学养深厚,领悟力惊人,文章更写得别具一格。如果精研学术,一定会有所成。可到中年,却选择了仕途。记得他去世前我去探望他,老人一脸懊丧:“后面这20年走错了路!我是个书生,性子又腼,其实很不适合搞行政,做得很累,还有很多同志不满意。如果我一直做学问,兴许会给后人多留点东西……”

       ⑩人的一生,个人定位很重要。选准了方向,就需要耐得住寂寞,百折不回。只有这样,你才能集中精力,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了成就,对社会做出了贡献,从而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

                                                                                                                                                 (选自《人民日报》2015年4月21日版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双皮鞋的秘密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大多数同学都买了皮鞋,我也想买一双。

       星期六回家,我对妈妈说了。妈妈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好久,她才说,非买不可吗?我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妈妈说,你快要交学费了吧?我又点了点头。妈妈又说,你的学费还没攒够呢!我听了没说话,把头转到了一边。妈妈说,你爸爸在地里刨葱,你去看看吧。

       我去了地里,爸爸正在刨葱。见我不说话,爸爸问,怎么了?我还是不说话。爸爸就不问了。那天的天气很好,可我却觉得很闷,头就像被谁用棍子打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妈妈也到了地里。她把我想要皮鞋的事给爸爸说了。爸爸听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晚几天买不行吗?我不说话,我想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就穿上新皮鞋。可我说不出口,我知道我的家境很穷。

       爸爸说,你想要皮鞋,行,你肯下力气吗?我说,肯下力气。爸爸说,邹县的葱比咱这儿贵好几分钱,只是路太远了,我一个人拉排车怕拉不到。我当时就说,我帮你拉。

       邹县离我们这儿有七十里路,我和爸爸吃过晚饭,就拉着一千多斤的葱上路了。刚开始,我觉得还行,没怎么费力。大约走了有二十里路,就觉得浑身上下酸酸的,排车的轮子好像坏了。我和爸爸吃力地前进着。爸爸说,你能坚持到邹县吗?我咬了咬牙,说,能。爸爸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没有月光,只有几颗星星在天空眨着眼。有露水从天上落下来,打湿了我和爸爸的头发。晚上已经很冷了,可我们身上却流着汗。为了一双皮鞋,我豁出去了。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就走不动了。三十多里路,我们走了四个小时,但还有四个小时的路呢!我说,邹县可真远。爸爸说,不近。我说,咱歇一会儿吧。爸爸说,你不想要皮鞋就歇一会儿吧。我说,歇一会儿就买不成皮鞋了?爸爸说,咱早到一会儿可能卖个好价钱,晚到一会儿可能就把你的皮鞋给耽误了。

       我说,那咱赶路吧。爸爸说,咱一口气赶到。我咬了咬牙说,行。

       那天葱卖得很好,一斤比我们那里多卖八分钱,一千多斤就多卖了一百多块钱。我心里很高兴,我的皮鞋有希望了。

       一回到家,我就躺在了床上。我一夜没合眼,累坏了。待我醒来时,爸爸把一双皮鞋递到了我手里,我心里很高兴。妈妈说,花了一百多块呢!

       星期一,我就穿着皮鞋去了学校。有个眼尖的同学说,你的皮鞋不是皮的。我不信。同学给我指了出来,我的心当时就凉了。

       爸爸被人骗了,那可是我们俩的力气钱啊!说真的,我当时沮丧极了。后来我回家,爸爸问我,怎么没穿皮鞋?我说,我得省着穿。爸爸笑着说,知道省就好。爸爸说,你要想穿上名牌皮鞋就得好好学习。

       我一直保存着那双皮鞋。我怎么也忘不了为了一双皮鞋,我和爸爸拉着一千多斤的葱到七十里开外的邹县去卖。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多卖的钱,被卖皮鞋的人给骗去了。至今我都没有给爸爸说那是双假皮鞋,我不想让爸爸伤心。如今我已结婚生子,我不再为了一双皮鞋而发愁。可我怎么也忘不了那双皮鞋,就是那双皮鞋让我知道了做人的艰辛。那双皮鞋怕是要陪伴我一辈子了。

       一天,我陪爸妈吃饭。妈妈说,你知道吗,多年前的那双皮鞋是革的。我说,我穿上皮鞋到了学校就知道了。妈妈说,可你没说啊。我说,我知道那双鞋比真皮鞋还贵。

       爸爸突然说,有个秘密你们都不知道,当年我没有被骗。我和妈妈一听,都愣了。爸爸继续说,我去给你买皮鞋时,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病危的老太太,我把钱给她了。我想皮鞋真假都一样穿,可人的命就只有一条。

       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他的背也已经驼了,但我却忽然发现,爸爸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高大。在他面前,我只能仰望,一直到永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棵小白杨

朱金平

    ①“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②一路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我们的越野吉普车向着西北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奔去。那个在歌声中被传唱了多年的北疆哨所,最标准的名称是:塔斯提边防连。

    ③远远望去,矗立在一座山岗上的小白杨哨所,在逶迤高耸的雪山映衬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④身着迷彩服的哨所四班长王克怀,见面就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⑤十八岁那年,新兵训练刚结束,他就和十八位新战友乘坐一辆卡车,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小白杨》,向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驶去。哨所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顶上,四周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卡车喘着气怎么也上不去。大家下车使劲去推,车子还是爬不动,无奈中他们又返回了营部。三天后,他们再次出发,谁知融化的冰雪在山下通往哨所的小路上划出一道七八米宽的口子,冰块和着泥水汹涌奔流,载着他们的卡车又打道回府了。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此时,连队在冬天里已被冻裂的水管还没来得及维修,他们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十里外的河里挑水回来用。洗脸、洗衣服,都是冰凉的雪水,小伙子们的手很快就被冻肿了。大雪封山,连队官兵吃不上新鲜蔬菜。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王克怀起初一颗火热的心似乎被冰水浇凉了。

    ⑥连队组织新兵来到那棵小白杨下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要求大家向哨所的前辈学习,以苦为荣、乐守边疆。王克怀看到那棵名闻天下、参天而立的小白杨,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⑦打枪,是每个军人的基本功。但边防连主要的职责是站岗、巡逻、执勤,对打枪的要求并没有步兵连那么高。可王克怀不这么想:既然来当兵,就要当一个精武的兵。2014年5月,边防团组织各连进行步枪射击考核,王克怀与战友一起进行一百米射击考核。随着一阵枪响,报靶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举靶高喊:“王克怀,五十环!”小白杨哨所自1962年组建以来,在正式考核时还没有人打出过五十环。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领导当即给王克怀戴上了大红花,一片喜悦的红云飞过小伙子的脸颊。

    ⑧作为一个班长,王克怀认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他把自己的射击经验耐心地教给班里的全体战士。他带领的四班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次射击比赛考核中也一次次名列前茅。

    ⑨几年后,王克怀当爸爸了。为了能靠爱人更近一点,他的妻子放弃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离哨所六十多公里远的县城,与人合租了一套民房住下。这样,母子俩几个月就能和王克怀见上一次面。

    ⑩三队多的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父亲和军营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密感。一天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爸爸一样,咚地一下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冲出门,要跟着爸爸出操,妈妈再拉也不行。于是,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跟着一根“小尾巴”,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口令?王克怀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流泪的铁汉子,当看到儿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驻守边防的一个个镜头,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这娃子,在部队里变得那么能干、那么有出息?还是部队锻炼人、出息人啊!”离开哨所前,我们去参观那棵小白杨。1982年,连里一个战士探亲带回十棵小白杨,栽种在哨所旁,最终成活了这一棵。如今,这棵小白杨已经长成大白杨。其洁白的身躯挺立在天地间,一根根枝杈向上蓬勃地伸展着,显得那么伟岸、质朴、纯洁。这棵高大的白杨树旁,还生长着一棵个头稍矮的白杨。指导员说这是那棵白杨树根上冒出来的子母树。看着眼前普通而实在是不平凡的小白杨,《小白杨》优美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摘编自2017年5月10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朵一朵的阳光

周海亮

    七月的阳光直直地烘烤着男人的头颅,男人如同穿在铁扦子上的垂死的蚂蚱。他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土路的尽头,趴着一座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男人在小屋前站定,擦一把汗,喘一口气,轻轻叩响铁锈斑斑的门环。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暗青色脑壳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找谁?”男孩扶着斑驳的木门,打量着他。

    “我经过这里,迷路了。”男人专注地看着男孩,“能不能给我一碗水?”他目送着男孩进屋。然后在门前的树墩坐下。

    男孩端来了水。男人把一碗水一饮而尽。那是井水,清冽,甘甜,喝下去,酷热顿消。男人满足地抹抹嘴,问男孩:“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娘呢?”

    “她下地了。”男孩说,“她天黑才能回来,回来的路上她会打满一筐猪草;回来后还得做饭,吃完饭她还得喂猪,或者去园子里浇菜……除了睡觉,她一点儿空闲都没有。今天我生病了,我没陪她下地。”

    “你生病了吗?”男人关切地问他。

    “早晨拉肚子。不过现在好了。”男孩眨眨眼睛说。

    “你今年多大?”男人问他,“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七岁了?”男孩盯着男人。

    男人探了探身子,他想摸摸男孩青色的脑壳。男孩机警地跳开,说:“我不认识你。”

    “你们怎么不住在村子里了?”男人笑笑,手僵在空中。

    “本来是住在村子里的,我爹和别人打架,把人打残,跑了,娘说她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就搬到山上来。娘说他的罪,顶多够判三年,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就出来了……可是他跑了。”

    男孩又给男人一碗水,男人再次喝得精光。燥热顿消,久违的舒适从牙齿直贯脚底。男人将空碗放在树墩上,问男孩:“你和你娘,打算就这样过下去吗?”

    男孩仰起头:“娘说,在这里等爹。”

    “可是他逃走了。他怕坐牢,逃走了……你们还能等到他吗?”

    “不知道。”男孩说,“我和我娘都不知道。可是娘说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有希望。如果他真的回来,如果他回来以后连家都没有了,他肯定会继续逃亡。那么,这一辈子,每一天,他都会提心吊胆……”

    “就是说你和你娘仍然在乎他?”

    “是的。他现在不是我爹,不是娘的男人。”男孩认真地说,“可是如果他回来,我想我和我娘,都会原谅他的。”

    男人叹一口气,站起来,似乎要继续赶路。突然他顿住脚步,问男孩:“你们为什么要砍掉门前这些树?”

    “因为树挡住了房子。”男孩说,“娘说万一哪一天,你爹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突然找回来,站在山腰,却看不到房子,那他心里,会有多失望呐!他会转身就走,再也不会回来吧?娘砍掉这些树,用了整整一个春天……”

    男人沉默良久。太阳静静地喷射着火焰,世间的一切仿佛被烤成了灰烬。似乎,有生以来,男人还是头一次如此畅快地接受这样炙热的阳光。

    他低下头,问男孩:“我能再喝一碗水吗?”

    这一次,他随男孩进到屋里。他站在角落里,看阳光透过窗棂爬上灶台。

    “看到了吗?”男孩说,“灶台上,有一朵阳光。”

    “一朵?”

    “是的,娘这么说的。娘说阳光都是一朵一朵的,聚到一起,抱成团,就连成了片,就有了春天。分开,又变成一朵一朵,就有了冬天。一朵一朵的阳光聚聚合合,就像世上的人们,就像家。”男孩把盛满水的碗递给男人,“娘还说,爬上灶台的这朵阳光,某一天,也会照着爹的脸呢。”

    男人喝光第三碗水。他蹲下来,细细打量男孩的脸。男人终于流下一滴泪,为男孩,为男孩的母亲,也为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他说:“从此以后,你和你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年轻的男人、年轻的女人,以及年幼的男孩。

    男人走出屋子,走进阳光之中。一朵一朵的阳光,抱成了团,连成了片,让男人不想再逃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报纸的故事

孙犁

    1935年春季,我失业居家。在外面读书看报惯了,忽然想订一份报纸看看。这在当时确实近于一种幻想,因为我的村庄,非常小又非常偏僻,文化教育也很落后。而我想要订的还不是一种小报,是想要订一份大报,当时有名的《大公报》。这种报纸,我们的县城,是否有人订阅,不敢断言,但我敢说,我们这个镇上是没人订阅的。

    我在北京住过,在保定学习过,都是看的《大公报》。我失业了,住在一个小村庄,我还想看这份报纸。我认为这是一份严肃的报纸,是一些有学问的、有事业心的、有责任感的人编辑的报纸。至于当时也是北方出版的报纸,例如《庸报》等,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失意的政客们办的,我是不屑一顾的。

    说实在的,我是想在失业之时,给《大公报》投稿,而教了稿子去,又看不到报纸,这是使人苦恼的。因此,我异想天开地想订一份《大公报》。

    我首先把这个意图和我结婚不久的妻子说了说。

    “我想订份报纸。”“(甲)”

    “我在家里闲着很闷,想看看报。”“(乙)”

    “我没有钱。”“要多少钱?”

    “订一月,要三块钱。”“(丙)”

    “你能不能借给我三块钱?”“你花钱应该向咱爹去要,我哪里来的钱?”

    谈话就这样中断了。很难说是愉快,还是不愉快,但是我不能再往下说了。因为我的自尊心确实受了一点损伤。是啊,我失业在家里待着,这证明书就是已经白念了。白念了,就安心在家里种地过日子吧,还要订报。特别是最后一句:“我哪里来的钱?”这对于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确实是千钧之重的责难之词!

    在妻子面前碰了钉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向父亲要,父亲沉吟了一下说;“订一份《小实报》不行吗?”我没有说话,就退出来了。

    父亲还是爱子心切,晚上看见我,就说:“愿意订就订一个月看看吧,集上多粜一斗麦子也就是了。长了可订不起。”

    在镇上集日那天,父亲给了我三块钱,我转手交给邮政代办所,汇到天津去。同时还寄去两篇稿子。我原以为报纸也像取信一样,要走三里路去自取。过了不久,居然有一个专人,骑着自行车来给我送报了。这三块钱花得真是气派。他每隔三天,就骑着车子,从县城来到这个小村,然后又通过弯弯曲曲的,两旁都是黄土围墙的小胡同,送到我家那个堆满柴草农具的小院,把报纸交到我的手里,上下打量我两眼,就转身骑上车走了。

    我坐在柴草上,读着报纸。先读社论,然后是通讯、地方版、国际版、副刊,甚至广告、行情,都一字不漏地读过以后,才珍重地把报纸叠好,放到屋里去。可直到一个月的报纸看完,我的稿子也没有登出来。

    这一年夏天雨水大,我们住的屋子,结婚时裱糊过的顶棚、壁纸,都脱落了。别人家,都是到集上去买旧报纸,重新糊一下。那时日本侵略中国,他们的报纸,如《朝日新闻》、《读卖新闻》,都倾销到这偏僻的乡村来了。妻子和我商议,我们是不是也把屋子糊一下,就用我那些报纸,她说:“你已经看过好多遍了,老看还有什么意思?这样我们就可以省下数块钱,你订报的钱,也算没有白花。”

    我听她讲得很有道理,我们就开始裱糊房屋了,因为这是我们的幸福的窝巢呀。妻刷浆糊我糊墙。我把报纸按日期排列起来,把有社论和副刊的一面,糊在外面,把登着广告的糊在顶棚上。

    这样,在天气晴朗,或是下雨刮风不能出门的日子里,我就可以脱去鞋子,上到炕上。或仰或卧,或立或坐,重新阅读我所喜爱的文章了。

(节选自《青春余梦:孙犁散文精选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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