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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第三册第二单元第18课 《麦当劳中的中国文化表达》同步检测题

读《麦当劳中的中国文化表达》,下列表述不合乎文意的一项是(  )

A、三种文化把物理学家和人文学家联系在一起了。 B、C•P•斯诺的“人文学者会主动地与科学家沟通”的预言目前未能实现。 C、用滑稽荒诞的描述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这是“第三种文化”引起强烈共鸣的重要原因。 D、“第三种文化”实际上就是传统的科普作品,或者称作“高级科普图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吉之刀

                                                                                                         安石榴

谷子和糜子是堂兄弟,搭伙进山发财。

想要发山里财的人,无非四个路子:沙金子,追棒槌,打茸角,割大烟。这的确是来钱的买卖,弄好了一朝暴富。而实际上却是个万难的事情。不要说不容易得,再说,就是得了,也万难带出山来。发财梦十个九成空。

先说鹿茸角,俗话说鹿“脑袋顶着金钱桌子,屁股蛋子是肉案子”浑身是宝。打茸角在春季,万物复苏。鹿本来不是个有牙爪的东西,可是保不齐你盯住鹿的时候,老虎,黑瞎子却早盯上你了。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啊。追棒槌的人多了去了,你看过几个真的挖到了稀世宝参。在深山老林里偷种大烟,躲开了官家,可是树敌更多。野猪来糟蹋,胡子来掠夺,还有个莫测的年头作怪,弄不好血本全亏。那么沙金子呢?不得,风餐露宿毁了身体,得了,同伙眼红心热,祸起萧墙,互相残杀,金子最终还是丢在大山里了。

谷子和糜子是堂兄弟。两个人十进十出大兴安岭,十年时间两手空空。这是他们第十一次进山。照例他们在山脚下的小庙拜了山神,发了誓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两个人进山走了七七四十九天,苍天眷顾,这一次终于得了。他们追到一个人参娃娃。两个人因为梦想成真而喜出望外,赶紧星夜兼程往山外奔。又走了六七四十二天,刚好翻过一座山的阳坡。有几块岩石裸露出来,暖暖的太阳烘得石面滚烫,二人美美地蜷在上面睡着了。谷子一身燥热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岩石上。糜子说,谷子哥,是兄弟对你不起了,你有啥话就说吧。谷子哭了。谷子说没什么可说的,说也没用,你给哥弄点水吧,我不想当渴死鬼。糜子就去给他找水。糜子去了,谷子就哭得更惨了,哭了一阵子,谷子想哭也没用,想辙吧,闭上眼睛假寐。糜子回来了,看到谷子睡了,就摇醒他,纳闷:你怎么还能睡着呢?谷子说,是这样,刚才我哭呢,突然一股青烟,地里冒出个一尺高的小老头来。他说你哭啥?我说我弟弟要杀了我。他说杀就杀呗。我说为什么?他说,上辈子是你杀了你这个糜子弟弟,这辈子当然轮到他杀你了。你也别委屈,下辈子又轮到你杀他了。我说,我没杀糜子弟。小老头嘿嘿笑了说,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有证据。你看到那个鹰嘴状的岩石了没有?它底下有个空隙,那里藏着你上辈子杀糜子用的刀呢!那里风干,刀还没烂完呢。我说你拿来我看,小老头说我才没那闲工夫呢。一冒烟,小老头又钻回地里了。听到这儿,糜子已经一脸的迷惑与恐惧。糜子奔到鹰嘴石下,不一会儿拿回一把烂掉了木柄生满了锈迹的刀。糜子一脸汗水问谷子:你啥意思?谷子说,要杀就杀吧,反正下辈子我再杀你。糜子扑通跪下了,求天求地又求谷子饶恕。两个人最后七天相扶相持走出了大山,卖了人参娃娃,各自娶妻生子,成了殷实的大户人家。

好多年之后,谷子给老婆讲了这个故事,老婆说,真有小老头?谷子哈哈大笑,瞎掰!那刀是我有一次进山带的刀中的一把,木把劈了,那刀刀身长,没有木把没法用。当时正好走到那儿,就顺手插岩缝里了。后来有几次进山出山没走这条路,走这条路时又忘了这个事儿,刀就一直没取。恰恰的老天助我,最后一次全用上了。谷子停了一会儿又说,按说呢,每次进山出山都是和糜子在一起,他知道这件事,可是彼时必是贪心蒙了明眼了,他竟然没有想起这个事儿。

老婆听了这个故事半天没吱声,好一会儿后,抬眼望着他,流露出敬畏的神情,娇声说,老爷真是仁义,糜子这样对你,你现在对他也没一个不好。

谷子沉默着,像是没听见老婆说什么。

其实,谷子什么都听见了,只是心里想:在岩石上,我是睡得太实了。如果我先醒来,被五花大绑的人就是糜子了。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1年10期,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三十年点滴念师恩

琦君

    八十七岁高龄的恩师夏承焘教授在北京仙逝已半年,到今天我才为文追念。恩师的道德文章,与他在词学上不朽的贡献,海内外已有多篇文章报导,毋庸我赘述。在我记忆中浮现的,都是在杭州、上海求学时代,他对弟子们传道授业的点点滴滴,与师生们平日相处言笑晏晏的情景。

    我进之江大学,完全是遵从先父之命,要我追随这位他一生心仪的学者与词人。他一口字正腔圆的永嘉官话,同学听来也许有点特别,我却非常熟悉。因为父亲说的正是同样的“官话”。他上课时讲解《文心雕龙》,特别强调四六骈文音调之美,组合之严密,便于吟诵,易于记忆。他用铿锵的乡音,朗吟了一段《神思篇》,问我们好听吗?我觉得那么多典故的深奥句子,经他抑扬顿挫地一朗吟,似乎比自己苦啃时容易多了。下课后,与一位最要好的同学一路走向图书馆,一路学着老师的调子唱“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又学着他的口音念“前面有钱塘江,后面有泰望山”,却没想到老师正走在我们后面。他笑嘻嘻地说:“多好呀?在厥(这)样的好湖山里,你们要用功读书哟!”

     中文系同学不多,大家熟悉以后,恩师常于课余带领我们徜徉于清幽的山水之间。我们请问他为何自号瞿禅,他说因自己长得清瘦、双目瞿瞿。又请他解释禅的道理,他说“禅并非一定是佛法。禅也在圣贤书中、诗词文章中,更在日常生活中。”后来他教我们读书为人的道理时,在他那平易近人,情趣横溢的比喻中,常常含有禅理,却使我们个个都能心领神会。

    瞿师常常边走边吟诗,有的是古人诗,有的是他自己的得意之作。他说“作诗作文章,第一要培养对万事万物的关注,能关注才会有灵感。诗文看似信手拈来,其实灵感早在酝酿之中。比如‘松间数语风吹去,明即寻来尽是诗’,看去多么自然,但也得细心去‘寻’呀。”他站在高岗之上,就信口吟道:“短发无多休落帽,长风不断任吹衣。”弟子们看着他的长衫,在风中飘飘荡荡,直觉得这位老师,有如神仙中人。大家都说:“先生的境界实在太高,学生们及不到。”他说:“这两句诗并不是出世之想,而是入世的一份定力。人要不强求名利,任何冲击都不致被动摇了。”在九溪十八涧茶亭中坐定,一盏清茗端来,他又吟起词来:“短策暂辞奔竞场,同来此地乞清凉。若能杯水如名淡,应信村茶比酒香。无一语,答秋光。愁边征雁忽成行。中年只有看山感,西北阑干半夕阳。”这是瞿师的得意之作,也是弟子们背诵得最多最熟的一阕词。

    瞿师小学毕业后考进有官费补贴的永嘉省立师范,在那一段日子里,他把学校图书馆的古典文学书全部读遍。对于诗词尤感兴趣,已能按谱填词,这就是他立志学词之始。师范毕业后,无钱马上念大学,就暂住乡村小学教书。在幽静的乡村里,他作了不少诗,“昨夜东风今夜雨,催人愁思到花残”,是他少年时的得意之作。瞿师于西北大学归来后,卜居于籀园图书馆附近,几乎翻遍了图书馆全部藏书,打下了历史文化的深厚基础,立定了他一生为人为学的方针。他谦虚地说自己很笨,认为“笨”这个字很有意义,头上顶着竹册,就是教人要用功,用功是人的根本,所以“笨”字从“竹”从“本”。

    瞿师在抗战八年中,眼看河山变色,沉痛地作过几首慷慨歌词。他也目睹许多读书人,有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屈志事敌,有的却是利欲熏心,认贼作父。他曾作《瑞鹤仙》,以“玉环飞舞”讽汪精卫的“辛苦回风舞”。他对于一个士子的出处进退,评定水准是非常严肃的。自民国二十六年至三十一年,四所基督教联合大学借英租界慈淑大楼开课。虽然弦歌不辍,但总不免国破家亡,寄人篱下的感触。瞿师在讲授词选时,常提起王碧山咏物词的沉咽,乃是一份欲哭无泪的悲伤,比起嚎啕大哭尤为沉痛。他回忆杭州,怀念西湖与之江母校,曾有词云:“湖山信美,莫告诉梅花,人间何世。独鹤招来,共临清镜照憔悴。”他看上去笑容满面,可是他内心是憔悴的,忧伤的。

    师生暌违的一段时日,他总频频赐书嘱我专心学业,勿为人间闲烦恼蚀其心血。他的片纸只字,我无不一一珍藏,时时捧读,有如亲聆教诲。他以毕生心血致力学问,以满怀仁爱,付予人间。以他的佛心佛性,必然往生西方。他临终时听师母吟他自己少年时得意之作,正如摇着短梦,飘然归去,内心必然因不辜负此生,而感到万分欣慰吧!

(摘编自《三十年点滴念师恩》,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万里长城一红柳

梁衡

    中国北方最明显的地理标志就是长城。从山海关到嘉峪关,逶迤连绵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上,将秦汉到明清的文化符号一一镌刻在苍茫的大地上。夕阳西下,一抹红霞为烽火台、戍楼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这时,你遥望天边的归雁,听北风掠过衰草黄沙,心头不由会泛起一种历史的苍凉。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万里长城由东向西进入陕北府谷犁辕山境内后,轻轻地拐了一个弯。这气势浩大,如大河奔流般的长城,怎么说拐就拐了呢。现在能给出的解释,只是为了一座寺和一棵树——一棵红柳树。

    那天,我沿着长城一线走到犁辕山头,一抬眼就被这棵红柳惊呆了。心中暗叫:好一个树神。红柳是生长在沙漠或贫瘠土地上一种灌木。极耐干旱、风沙、盐碱。因为生在严酷的环境下。大部分枝条只有筷子粗细,披散着身子,匍匐在烈日黄沙中。为减少水分的流失,它的叶子极小,如不注意你都看不到它的叶片。这红柳自己活得艰苦却不忘舍身济世。它的枝叶煮水可治小儿麻疹,它的枝条鲜红艳丽,韧性极好,是农民编筐、编篱笆墙的好材料,但它最大的用途是防风固沙。红柳与沙棘、柠条、骆驼刺等,都是黄土地上矮小无名的植物,最不求闻达,耐得寂寞,许多人都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是眼前的这棵红柳却长成了一株高大的乔木,挺立在一座古寺旁,深红的树干,道劲的老枝,浑身鼓着拳头大的筋结,像是铁水或者岩浆冷却后的凝聚。我知道这是烈日、严霜、风沙、干旱九蒸九晒,千难万磨的结果。而在这些筋结旁又生出一簇簇柔嫩的新枝,开满紫色的小花,劲如钢丝,灿若朝霞。它高大的身躯摇曳着,覆盖着这座乡间的古寺,一幅古典的风景画。而奇怪的是,这庙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长城保护站。

    站长姓刘。我问保护站怎么会设在这里?他说:这是佛缘。说是保护站,其实是几个志愿者自发成立的团体。老刘当过兵,他总说军队是长城,退下来后就回到了长城脚下。看着这些残破的戍楼土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就想保护长城。他每次走到这里,就在这棵红柳树下歇歇脚,四周少林无树,就只有这一点绿色。放眼望去,茫茫高原,沟壑纵横,万里长城奔来眼底。他稍一闭眼,就听到马嘶镝鸣,隐隐杀声。可再一睁眼,只有残破的城墙和这株与他相依为命的红柳。一开始为了巡视方便,他就借住在寺里。后来身边慢慢聚集了五六个志愿者,就挂起了牌子。

    保护站已成立五六年,慢慢地与寺庙成为一体。连僧带俗共十来个人,同一个院子,同一个伙房,同一本经济账。志愿者多为居士,所许的大愿便是护城修城;僧人都爱树,禅修的方式就是栽树护树。早晚寺庙里做功课时,志愿者也到佛堂里听一会儿诵经之声,静一静心;而功课之余,僧人们也会到寺下的坡上种地、浇树、巡察长城。不管是保护站还是寺上都没有专门经费。他们自食其力,自筹经费维持生活并做善事。几年来老刘他们在这儿打了一眼井,栽了三百亩的树,为站里盖了几间房。他还率领他的“僧俗大军”走遍沿长城的村子,收回了一万多块散落在民间的长城砖,在文物局指导下修复了一个长城古戍楼。

    正说着,人们回来了,几个僧人穿着青布僧袍,志愿者中有农妇、老人、学生,还有临时加入的游客,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修树剪子,一个孩子快乐地举着一个大南瓜。大山深处,长城脚下,黄土高原上的一所小寺庙里聚集着这样一群奇怪的人,过着这样有趣的生活。山外的世界,正城市拥堵、食品污染、种族战争等等,这里却静如桃源,如在秦汉。只有长城、古寺、志愿者和一棵红柳。

    采访完我要下山,老刘送我到寺门口。香客走了,志愿者晚上回城去住,归鸟在寺庙上空盘旋着。晚风掠过大殿屋脊的琉璃瓦。吹出轻轻的哨音,夕阳又给长城染上一圈金色的轮廓。我问老刘:“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守着长城,守着寺庙,是不是有点孤寂?”他回头看了一眼红柳,说:“有柳将军陪伴,不孤单,胆子也壮。”

    这时夕阳已经给红柳树镀上一层厚重的古铜色,一树紫花更加鲜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守候

风为裳

    经过数十天的不懈努力,系列电缆偷盗案确认与他有关。警察们得到线报,他的妻子即将临产,他很有可能会出现在产房。

    李队长带着小吴、大刘提前守在产房门前,果然,失踪了很多日子的他风尘仆仆地赶来。警察们都很兴奋,想扑上去抓住他,然后就可以像拉住萝卜缨牵出大萝卜一样把偷电缆线的团伙一网打尽。案子结束后,李队长要给老伴儿补过个结婚纪念日,结婚整整三十年了,老伴儿跟着他吃苦受累还担着心。每说起这些,铁汉似的李队长的眼圈儿都泛红。小吴要跟女朋友约个会,再不见个面,离散伙就不远了。这都是小吴处的第五个女朋友了,再不成,小吴就成剩男了;大刘要参加孩子的家长会,孩子说都快小学毕业了,他们班主任都不知道老爸长得是方是圆,还以为他是单亲家庭呢!

    可是,在行动的前一刻,大家发现医生正面色严肃地跟他说些什么,他在单子上签字,接下来医生护士紧张地进了手术室。他颓然地蹲在地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大家面面相觑。李队长悄悄走出去,给小吴、大刘发了条短信:我在产房门外等过孩子出生,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咱们再等等……

    看了短信,大刘咧嘴笑了笑,他也有过这种经历。小吴噘了噘嘴,不抓,万一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但命令就是命令,还是守着吧!

    三个人远远地看着他,个子不高,穿着也很平常,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如果不是犯了罪,这该是个既紧张又幸福的时刻吧!

    从医院里打听到他的爱人是高龄产妇,心脏也不太好,很危险。

    从早上8点一直等到下午4点,他在产房门外走来走去,偶尔长长地叹口气,一刻也没有离开。同样守在医院里的还有躲在暗处的李队、小吴和大刘。他们饥肠辘辘,很多天夜里蹲守,人困马乏,如果能吃一顿热乎饭菜,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该有多好。

    但是,大家只能守候在产房门前。

    下午4点,产房里“哇”地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男人快步走到产房门口,搓着手,脸上却是笑意。

    小护士出来,高声说:“是个男孩。只是你爱人还处在危险期,你要好好照顾!”

    小吴的心“咯噔”了一下:是啊,整个生产过程,怎么不见他的任何亲属呢?如果抓了他,那产妇和孩子怎么办?

    没办法,谁也不能让一个刚刚临盆还没脱离危险的产妇亲眼目睹丈夫被抓的惨剧。如果那对母子出了意外,李队说,他们会自责一辈子的。

    那就再等等吧,反正都守了那么多天了,不在乎多这一两天。

    李队跟小吴、大刘碰了一下头,分配了一下任务:两个人盯着,一个人去吃饭、休息。三个人轮换着。

    这一守就是六天。

    每天,他熬了鸡汤喂她喝,抱着孩子傻傻地笑,甚至整夜整夜守在妻子孩子的床前。他跟最合格的丈夫、最慈祥的父亲没两样。只是,他犯了法。

    那一天,小吴吓坏了。他去菜市场买菜,到了菜市场,他三转两转就不见了。小吴立刻慌了神,如果发现了警察正在跟踪他,他逃跑或者出了意外,案子又没了线索,怎么向上级交待呢?更重要的是,产妇和那个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谁来照顾呢?还有,产妇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那一瞬间,李队甚至对这几天按兵不动有了怀疑。这么辛苦,真的会有好结果吗?他会知道他们的苦心吗?

    好在只是一场虚惊,他在一个角落里买鸡蛋。他闪身出现在李队和小吴的视线里时,两位警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六天后,他爱人的老妈赶了过来。她也度过了危险期。是收网的时候了。

    他走出医院的大门,警察们出现在他面前,亮出了逮捕证。

    他很沉默,绝口不交待同伙的情况。李队长把这些天跟踪他的事儿讲给他听。他屈身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一个多月后,他爱人才得知真相。

    那六天,他守候的是病危的爱人和刚刚来到人世的孩子,李队和小吴、大刘守候的是法律之外的人间温情。这温情比惩罚更能直抵人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森林里来的孩子

张洁

 在音乐学院,孙长宁看见一间门上写有“招生委员会”字样的房间,便推门进去。 “喂,孩子,请你出去,这是考场!”

 孙长宁舔着由于几天来的疲劳、没有睡眠、不正常的饮食而变得干裂的嘴唇,十分 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你来晚了,复试都要结束了!”

 桌子后面的监考老师骚动起来,主考傅涛教授向擅自闯进考场的孙长宁严厉地瞪视着。

 人们的淡漠使孙长宁那敏感的自尊心感到了极大的难堪,他真想退出这个使他的脊 背冒汗的房间。

 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呢?走就是了,很简单,只要转过身去,扬起脑袋,拉开房 门。他想起梁老师在弥留的时刻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不能走!必须把梁老师没有 说完的活,沿有做完的亭,一生一世地、永不松懈地继续下去。他叉开两腿,比以前 更牢地钉在那里。

 他那低垂着的、羞涩的眼睛抬起来了——那是一双像秋日的晴空一样明澄的眼睛——坚决而迅速地说起来:“老师们!还是请你们听一听吧,哪怕是只听一个曲子!”

 傅涛教授不由得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固执而古怪的孩子。孩子手里那个装长笛的盒子 不知为什么引起了教授的注意。盒盖左上角的护皮脱落了……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盒子似的。

 “老师,让他演奏一下吧!”七位考生一齐为他力争。

 就是这七个人,已经是难分高低上下,让教师们一个也舍不得丢下啊!一股热乎乎 的激流,冲击着每一个教师的心!教师们不由得同意了这个顽强的孩子。

 孙长宁脱下了那件几个昼夜也未曾离身的大皮袄,摘下了大皮帽子。一缕柔软的、 卷曲的额发立刻垂落到平平地展开着的眉毛上,带着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局促,孙长宁开始了演奏。

 不一会儿,孙长宁自己就被乐曲中表现出来的东西感动了。他不再记得这是考场, 仿佛他重又对着那无涯无际的森林在吹;对着山脚下那像童话中的小木屋在吹,小屋顶上积着厚厚的雪,从凝结着冰花的小窗里透出了温暖的灯光。那儿,是他亲爱的故乡.

 当明亮、质朴、优美的像散文诗似的旋律流泻出来的时候,教授被深深地感动了。 从敞开的心扉里,他看见了一个没有在这个考场上出现的人,一个优美而高尚的灵魂。那人和这少年一同在倾诉着对光明的渴望,对真理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少年人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歉疚。他是从哪里受到了这样严格而正规的训练呢?他的表现手法严谨而细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引起了教授的联想。 他又想起了那个好像在哪见过似的装长笛的盒子。

 孙长宁轻轻地收住了音响。

 傅涛教授却早已忘记了自己应尽的一个主考教师的责任,仿佛在参加一个精彩的音 乐会似的,神情恍惚地说:“再演奏一个吧!”

 孙长宁更自如地一个乐曲又一个乐曲地演奏下去。此时此刻,除了那片在春风里快乐地摇曳着嫩绿枝条的、朴实无华的白桦林以外,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扰乱这些旋律在大家心里形成的感觉——干净的、纯洁的、向上的感觉。那七个考生突然热烈地喊起来:“老师,这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孙长宁觉得好像一下子被人从深谷推上了山巅。 

“告诉我,这是谁写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我的老师!” 

“他现在在哪儿?” 

“他……他在森林里!”

 “在森林里?!”那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呼唤一下子变成了鲜明而生动的形象, 站在教授的眼前。难道真的是他?难道这个少年是他的学生?

 孙长宁慢慢地把长笛放在教授面前的桌子上,又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乐谱,含 泪说道:“这是老师留下的!”

 在乐谱的封面上,教授看到了工整而熟悉的笔迹,端正地写着:“梁启明!” 啊!果然是他!教授想到那位最知已的朋友,同时代人里最有才华的一个。他抚摸 着长笛和乐谱。这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勤于事业、忠于理想的人留在世上的全部东西 了。是全部吗?啊,远远不是,他抬起一双泪眼,宽慰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少年, 拉过他的手,把少年人那热泪纵横的脸贴近自己的心田。不,生命并没有在那片白桦 林中结束,往事也没有成为陈迹,这就是他的生命的继续。

 夜晚,当孙长宁躺进教授那松软的、散发着肥皂的清新气味的被窝里的时候,从浅 绿色的窗帘的缝隙里,他又看见……

 陈年的腐叶在他的脚下沙沙地响着;风儿在树叶间飒飒地吹着;蝴蝶飞着,甲虫和 蜂子嘤嘤地哼着;啄木鸟笃笃地啄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叫了一声,又停了下来,从 森林的深处传来了另一只鸟儿微弱的啼鸣,好像是在回答这只鸟儿的呼唤。远处,时 不时地响着伐木工人放倒树木的呼声:“顺山倒——”“横山倒——”。这声音像河 水里的波浪似的荡漾开去。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耳际——它既不像鸟儿的啼鸣 缭绕,也不像敲打着绿叶的一阵急雨;它既不像远处隐隐约约的伐木工人那拖长了的 呼声,也不像风儿掀起的林涛,可是它又像这许许多多的、他自小就那么熟悉的、大 森林里的一切声响。朦胧而含混,像一个新鲜、愉快而美丽的梦。它是童话里的那支 魔笛吗?在一片已经伐倒了不少树木的林间空地上,和爸爸住在一个帐篷里的从北京 来的梁老师在吹着一根长长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朦胧中,梁老师弥留之际的话萦绕耳际:“总有一天,春天会来,花会盛开,鸟会 啼鸣。等到那一天,你到北京去。那里,一定会有人帮助你继续完成….”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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