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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选修《先秦诸子选读》《尚贤》检测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试题。

    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则民弗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举三者授之贤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故古者尧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禹举益于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汤举伊尹于庖厨之中,授之政,其谋得;文王举闳夭泰颠于罝罔之中,授之政,西土服。故当是时,虽在于厚禄尊位之臣,莫不敬惧而施,虽在农与工肆之人,莫不竞劝而尚意。故士者所以为辅相承嗣也。故得士则谋不困,体不劳,名立而功成,美章而恶不生,则由得士也。”

    是故子墨子言曰:“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不得意贤士不可不举,尚欲祖述尧舜禹汤之道,将不可以不尚贤。夫尚贤者,政之本也。”


    墨子指出“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这体现了墨子什么样的思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书圣

                                                                                                                   孙海龙

这天,因为写大字的事厂办高主任犯了愁。

干了多年厂办主任,敢说没有多少事能难住高主任的。要说发怵的就是要他自己动手写大字儿,一拿带毛的笔,手就直哆嗦。但他并没有因此误过事,因为他可以找小季写,只要打个招呼,小季就会把写大字的事给他办的妥妥帖帖。

小季是会计,不属于高主任管。但小季毕竟还是本厂职工。更主要的是小季会写大字,且蝎子巴巴,全厂独一份,人戏称“书圣”。有了他,高主任不会写大字儿又怕甚。厂办主任也不是要个个会写大字儿。

说小季的大字儿是全厂独一份并不确切,确切的是厂里会写大字的还有一人。谁?老季。老季是业务主任。但老季很谦虚,任谁去求字均不写,说些写不好,拿不出手,惭愧呀惭愧之类的话。但有人见过老季的字,在厂长家高主任也见过。字咋样叫好?高主任不大懂,但看起似乎比小季的更顺眼。然而别人顺眼没用,老季自己瞧不顺眼。老季怕人见笑,死活不拿毛笔,别人终是说不出个啥。日子久了,也就再没人去找老季提写字儿的事了。

小季则与老季大相径庭,到底人年轻,年轻有时就不大会谦虚,就有着极强的表现欲。有人找小季写字,叫声“书圣”,小季瞅着你手中纸的双眸就会炯炯发光,会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两手去接那纸。铺开,润笔,倒墨,问所写内容,开写,一气呵成。之后,就会执着笔从头至尾仔仔细细一番过目,很陶醉,很自得的样儿。

可是,小季休假了。

小季没上班,是因为媳妇要生孩子。你说他媳妇也真会添乱,干嘛非赶这时候生孩子!高主任正眉头紧锁,厂长见了,笑:“咋的啦,一副苦瓜相?”

高主任说:“厂长,你笑,我可笑不出。今儿个这任务我是抓了瞎。”随即,高主任把事儿一二三四讲了一番。

厂长不笑了,也皱起了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还真叫这点小事难住了哈。检查组说话就到,你这该写的字还没着没落,叫人看着咱厂没人是不!这小季……他媳妇不是还没生么,你没再找找他,让他先别休假?”

“找过。”高主任摊开两手,一脸无奈,“人家说,媳妇生孩子跟检查组要到一个样,都是说话就来的事,没个准头。万一,要是……谁负责!所以……”

“自负有两把刷子,要架口呐!”厂长挺气,“现在的年轻人……好,不说他。没那个鸡蛋,还真做不成蛋糕了?我就不信!你,去找老季。”

“老季?”高主任瞪大眼,“厂长,老季你又不是不知道……”

“嗨,我说你这个当主任的,你没去,咋知……”厂长一下子打住话头。原来,老季不知啥时已站在一边。老季说:“厂长,你们是在商量写大字的事吧?我来试试怎么样?我的字虽然不大行,但这节骨眼上……得为领导,为咱们厂分忧不是?!”

厂长上前握住老季的手,先对高主任说:“瞧着没,关键时候,还是老同志……”又对老季道:“那就辛苦你啦!”

“哎,那里那里。”老季脑袋摇的拨郎鼓儿似的。

检查组走后,恰逢年底评先,厂长很自然的讲起了老季“应急”这件事,老季成了先进。也有人提到小季,却被厂长一句关键时刻方能看出英雄本色所驳回。这一切,小季当然并不知晓。小季一如既往地工作,为找他写字的人写字。又有人去找老季,说老季才是真正的书圣,那字实实在在胜似小季。

老季笑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咱那字只是能应个急,跟猪急了能上树,狗急了会跳墙差不多。小季后生可畏,不能比。”

说这话时,老季两只手一齐在胸前轻轻摇动,一脸的真诚。

 (选自《天池小小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粗鄙的暴发户审美充斥着我们的社会

冯骥才

    在北欧,尤其是奥斯陆的大街上,你会感到城市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整体性。它没有历史与现代的断裂与分离,而是和谐地浑然一体。这不仅是建筑外部,连建筑内部乃至家具风格也是一样。今天的他们依旧喜欢用新鲜的原木把屋顶装饰得像昔时的农舍,喜欢木头立柱,喜欢没有花纹雕饰的桌椅,喜欢用光洁的木板组合起来的衣柜与书架;但这不是不动脑子地去模仿传统,而是加进去一种后工业时代崇尚的简约美与现代科技能力包括精细的切割与抛光的技术,而使其成为现代审美中一种自己的文化主体元素。他们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即北欧传统审美的简朴转化为现代审美的简约。

    中国就麻烦多了。自汉唐以来,中原汉文化的审美似乎一贯而下。特别是明代的审美雍容大气、敦厚沉静,从中可以清晰看到汉之博大与唐之沉雄。然而到了清代,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们对生活文化表面化奢华的欲求,驱使整个社会的审美发生变异。特别是乾隆盛世,审美的繁缛与炫富感走到极致,完全脱离传统审美的厚重与含蓄。可是到清代中期之后,国力的衰败便使这种奢华的追求无法企及而日渐粗鄙,审美能力和审美标准遭到破坏。此后则是外来文化的冲击,以及在“不爱红装爱武装”时代,国民的美育和审美品格已不被提倡。当整个社会由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的工业社会时,我们已经无所依据和无所凭借。社会审美像没头苍蝇乱撞。或是呆头呆脑的仿古,或是跟着洋人亦步亦趋地做“现代秀”。如何在审美上从传统向现代过渡,成了当代文化的大难题之一。没有现代审美,也就提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文化。

    而北欧人从传统到现代的审美过渡,不是听凭自然,稀里糊涂地完成的。我想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经过知识界,即建筑界、艺术界、设计师等长期的创造性的努力与探索。另一方面则是公众的认可。因为,只有成为集体审美,才是一种时代的文化特质。

    然而,我们至今还没有把美育列入素质教育;还有,知识界的努力是重要的关键。如果我们只去克隆舶来的“现代”,或者在传统中找卖点,我们自己的现代审美则无法建立起来。我很欣赏奥运会中的中国印、祥云和开幕式中“画卷”的设计,这是一种积极和精心的努力。当然,还嫌太少,还只是在设计范畴的个别成功的范例,更大的文化问题是我们的现代审美。而这种时代审美是不会自动转换与完成的。如果现代文化建立不起来,留下的空白一定会被商业文化所占据。就像当前充斥我们社会的粗鄙又浮躁的“暴发户审美”。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奔走的大树

刘江

    ①小区外的一块公共绿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大树的驿站。这驿站来过伟岸的松树,来过繁花似锦的野海棠,还来过秋叶如金蝶翻飞的银杏,但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就都走了。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奔向何处去。

    ②我对树的记忆就是从奔走开始的,但那时候奔走的不是树,是我。

    ③小时候最怕一个人走路,但偏偏有些路却非你一个人走不行,从那时候起,我对树就有了一种无由的依赖和信任。每每提心吊胆地在那山与山、村与村之间奔跑时,只要远远地望见一棵大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似乎那在风中哗哗摇曳的树们真在呼喊:来,到我身边来。所以当我奔向那一棵棵大树时,好像那树也迎着我奔来。也只有跑到那树下,我才敢歇一口气,擦一把头上的热汗。

    ④那时候的树是不走的。等过上三年五载,我也长高了,胆大了,再走小时候走过的路时,发现那些树还在,就有一种老朋友重逢的感觉。

    ⑤我们村最大的一棵槐树得十个孩子才能合抱,树冠能占三亩地。站在远处找我们村,那树就是标志。由于它长在一片坟茔里,所以就连那树下的灌木丛也没人敢动,密密扎扎连成一片,成了鹰鹞狐兔出没的地方。其实我们的村子基本处在槐树的包围之中,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村,迎接你的都是一棵大槐树。迎娶新媳妇进村时几班子吹手摆擂台在槐树下,送过世的老人搭路祭也是在槐树下;远行的人儿告别在槐树下,回家的游子团聚也是在槐树下。所以老人们在讲述村里发生的大事时都离不开那些老槐树。经年累月,村里的老人一辈辈走了,但那槐树还在,它们见证着村子的历史,承载着村子的信息,护佑着一村的男女老幼。秋夜里,躺在谷场上,你能听见风经过每一棵大树的脚步,能听见树与树的对话。

    ⑥不只是村口,田间地头也是很有一些树的,或挺拔的白杨,或解馋的山杏,或苍劲的椿树,那树是田野的风韵。劳累时,擦一把汗,望一眼树,心头就会生出一种慰藉和希望。而在外人眼里,那以树为背景的劳作和歇息似乎都平添了几许田园的诗情画意。

    ⑦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攀上走过了千百遍的山峁抬头望去时,路边的槐树不见了。站在那槐树离去的地方再向村口望去时,村口的大树也都不知奔向了何方。没有了大树遮蔽的村庄,就像失去了灵魂的人,散摊在那里,明晃晃地暴露在天地之间,任风吹雨打无遮无拦。沟畔上挂满了废弃的白色地膜,风起时像有一种悲切的呐喊,简直惨不忍暗。据说理由是分田到户了,一分地要有一分地的收入,树影响庄稼的生长。一家举斧,家家效仿,能伐的伐,能挖的挖,似乎一切只有变了现装进自己的腰包里才可靠。

    ⑧冤屈的树,带着村庄的信息和留恋远走他乡。

    ⑨一日出门,楼下停着一辆车,车上载着一棵大树,开车的是老家的一位相识。他说,那棵树卖了四万。我的心口一震,但又从另一方面幻想,若是各地进城的大树都能站成一道风景,对那些来自同一块土地的务工者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那劳苦之余他们若能指认自己家乡的树木,在它下面歇歇脚、说说话,就是抹抹委屈的眼泪,也可以聊解乡愁。可惜的是人们尽管给那棵来自我们家乡的树叉是搭棚又是输液,很是享受了一番城市的待遇,但它只捱过了一个夏季,在一个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以何种方式奔向了何方。

    ⑩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树能够给你指引;但真到了路边连一棵树都没有的那一天,不知道人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家?

(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给后花园点灯

董桥

    香港阴雨,台北晴朗。飞到台北,公事包上的水渍还没有全干。心中有点感伤,也有点文绉绉。公事包不重,记忆的背囊却越背越重,沉甸甸的;二十多年前的波罗面包、绿豆汤、西瓜、排骨菜饭、牛肉干、长寿牌香烟、大一国文、英文散文选、三民主义、篮球、乌梅酒、《文星》杂志、《在春风里》、黑领带、咔叽裤原来都给二十多年烈阳风霜又晒又吹又烤的,全成了干巴巴的标本了,现在竟纷纷幻起来,眨眼间复活的复活,还原的还原,再版的再版,把中年风湿的背脊压得隐隐酸痛;止痛片止不住这样的舒服的酸痛。

    感伤的文学,文绉绉的乡愁。薄暮中漫步敦化的南路附近的长街短巷,深深庭院变成摘星的高楼,但是,琼瑶的窗外依稀辨认出琼瑶的窗里;于右任的行草舞出“为万世开太平”的线装文化;金里描红的风铃摇晃出唐诗宋词元曲;仿古红木书柜上的一盆幽兰错错落落勾出墨色太新的笺谱。台北是中国文学的后花园:商业大厦里电脑键盘的噼啪声掩不住中文系荷塘残叶丛中的蛙鸣;裕隆汽车的废气喷不死满树痴情的知了。

    郑愁予诗中的诗人于右任死了,郑愁予却在武昌街化作童话里的老人……就在这样古典的气氛里,林文月的十六岁儿子问妈妈说:“这个暑假,我想读《唐诗三百首》好不好?”妈妈打着哈欠说:“当然好啊,但是千万别存心读完。”“哦?”“因为那样子会把兴致变成了负担。”那个深夜,儿子还问妈妈说:“你觉得进入理工的世界再检修人文,跟从事人文研究再兼修理工,哪一种可能性较大?”妈妈说:“研究理工而兼及人文的可能性是比较大。”“那种心情应该是感伤的”,读来“却反而觉得非常非常温暖”,像林文月到温州街巷子里薄暮的书房中看台静农先生那样温馨:“那里,台先生也刚失去了一位多年知交。我没有多说话,静静听他回忆他和亡友在大陆及台北的一些琐细往事。仿佛还记得他把桌面的花生皮拨开,画出北平故居的图形给我看。冬阳吝啬,天很快就暗下来。台先生把桌灯点亮,又同我谈了一些话。后来,我说要回家,他也没有留我,却走下玄关送我到门口,并看我发动引擎开车子走。我慢速开出温州街巷口,右转弯到和平东路与新生南路的交叉处,正赶上红灯,便煞车等候信号志指示,一时无所事事,泪水竟控制不住地突然沿着双颊流下来。”

    不会怀旧的社会注定沉闷、堕落。没有文化乡愁的心注定是一口枯井。经济起飞科技发达纵然不是皇帝的新衣,到底只能御寒。“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的境界还是应该试试去领会的。聪明人太多,世间自然没有“信”之可言了。方瑜说:“有小偷光顾台大教授宿舍,教授们灯下开会商量对策,议论半天最后达成协议。不久,宿舍大门口挂起书法秀丽的一块告示:闲人莫进!”多么无奈的讽刺!多么有力的抗议!经济、科技的大堂固然是中国人必须努力建造的圣殿,可是,在这座大堂的后面,还应该经营出一处后花园;让台静农先生抽烟、喝酒、写字、著述、聊天的后花园。

    鬼节那天,计程车司机说:“该到基隆去看。那儿最热闹,善男信女在水上放纸厝 , 有好多灯!”灯是传下来了,暖暖的最相思,最怀旧,像红豆,点在后花园里也好看。

【注释】①纸厝,用于寄托哀思或消灾解厄的金银纸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小铁盒里的秘密

朱士元

(一)

雪停了,大阳露出了久违的笑脸。路面被一层薄冰覆盖着,车子行驶在上面发出"咔咔"的响声。

真是不巧啊,刚到淮阴就一连下了几天雪,今天终究可以出门啦。坐在轮椅上的华伟老人显得很兴奋。

爷爷,我们还得等一等,路面现在有点滑,车子不能开。孙子华振不打算急于现在就开车走。

孙子啊,我真的有点等不及了。

您别急,我们到了这里不就是等于到了卫爷爷的家了吗?

不是还有20里的行程吗?

20里转眼间就到了。

好,好,那就再等一会儿吧。这个雪,和我们那年在战场上一样,一下就是好几天啦,雪停了以后,地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二)

华伟是1949年2月参军的,那年他刚满20岁。到了部队,他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班长卫国。

解放家乡的战斗打得很激烈,捷报也频频传来。华伟跟在比自己大两岁的卫国身后,学会了很多打仗的本领。

战斗休息期间,卫国教华伟识字,还教他打枪扔手榴弹,还为他补衣服。很快,华伟视卫国为亲哥哥,卫国也视华伟为亲弟弟。

要去海南了。部队离开家乡的前一天晚上,华伟的母亲煮了20个鸡蛋送了过来,她要儿子不要饿着。华伟无法面对母亲,劝她连夜回去了。

华伟把20个鸡蛋分给了全班人,班长让他留着自己吃,华伟一个也没留。

那么多的战斗,华伟经历了。他看着好多战友离开了他,心里想起来就会难受。

(三)

华伟,我们马上要去朝鲜参加抗美接朝的战斗了。你怎么想?卫国问。

保家卫国,这是七尺男儿的担当,我一定去!华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高望山战斗是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进行的。战士们已经断粮两天了,粮食还是送不上来,雪是他们唯一充饥的来源。

敌人再一次反扑过来,战士们怒目圆睁,等待敌人靠近些,再靠近些。

打!首长一声令下,敌人倒下了一片,余下的缩着头拼命往回逃窜。

轰!一颗炮弹落在华伟身旁炸响。班长卫国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和雪花,睁眼看了看,只剩下他一个人能够站起来了。他看了看华伟正在向他招手,已不能说话。

班长卫国走到华伟身边一看,伤情十分严重。他立即叫来担架,要他们立即将华伟送到战地医院。

雪还在下着。雪花打得人眼睛睁不开。

华伟对卫国说,你也负伤了,要去,你去,我在这里守着。

你在这里已无意义了,得赶快走,有我在,敌人就别想上来。卫国坚定地说。

哥哥,我是含不得你何!华伟流泪了。

弟弟,有军人在战场上流泪的吗?

我委托你一件事,把我这枚军功章送到我淮阴老家,也好让爹娘高兴一回。卫国说。

接了卫国的军功章,华伟便被担架队抬走了。

(四)

卫国在那场战斗中牺牲的消息是连长告诉华伟的。这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的那一年。

华伟离休以后,写了无数封信去查询卫国的家乡,可一个回音也没有。

66年过去了、老人的心愿一直没有了却,这早已成了他心头的一块病。

华伟的叹息声,唤起了孙子的一种想法。孙子对爷爷说,爷爷,我上网给您查询,再请志题者们帮忙,一定能带来希望的。

孙子,这有可能吗?华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孙子。

试试吧!

好!

3个月过去了,华伟老人的孙子收到一条信息,上面显示的与老人要找的卫国的家乡和家人完全吻合。

(五)

路面上的冰雪融化了。老人坐的车启动了

卫国的侄儿已是年近80的老人了,见到华伟老人后泣不成声,说,叔叔有下落了,叔叔有下落了。

华伟老人从小包中取出一个小铁盒递到卫国侄儿的手中,说,这是一枚军功章。

卫国的侄儿用手轻轻地打开小铁盒一看,只见那枚军功章熠熠生辉。

爷爷,这么多年,您一直不让我们看这个小铁盒,原来藏的是这么大的秘密啊。华伟老人的孙子既惊讶又感慨地说。

是的,这个秘密可以洗清我叔叔那些传说中的不白之冤啦。卫国的侄儿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枚军功章。

这么多年了,真的难为你们啦。华伟老人把卫国侄儿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谢您何,华叔!您的小铁盒藏了我叔叔的一生啊。卫国的侄儿忍不住流下泪来。

坐在轮椅上的华伟老人郑重地说,我的任务完成了

卫国的侄儿向华伟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1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地球的红飘带(节选)

魏巍

韩洞庭指着渡口,对丁纬吩咐说:“这里是佯攻方向,你们就在这里架桥!”

正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一颗迫击炮弹落在附近,在雨雾里升起一团浓浓的蓝烟。接着又是一梭子哒哒哒的机枪声,茅屋旁边的一棵大树落下不少枝条来。

“敌人发现我们了!”韩洞庭说,“快分头干吧!”过了不大工夫,杨米贵就领着十几个战士,出没在竹林里,砍竹子,捆竹子,背竹子,忙个不停。他们的身上湿漉漉的都是雪水。杨米贵真的像是造船司令似的不断提醒着人们一些注意事项,而且具有鲜明的原则性:“同志们,请注意,不要把公竹子砍光了!”

“什么公竹子?杨二郎,难道还有母竹子吗?”人们一片笑声。

“莫笑,莫笑,确实有公竹子、母竹子的!我小时候干过的。”杨米贵一本正经地说。接着,他领着人们指看什么是公竹子,什么是母竹子,说:“我们把公竹子或者母竹子全砍了,这片竹林以后就不存在了,那么老百姓怎么办?就是土豪的,以后还要分给穷人嘛!”

“对,杨二郎说得有理!”人们纷纷说。

“所以,咱们要隔几棵砍一棵,留下公的,也要留下母的!”

人们砍下竹子,他又指导编竹筏。竹筏编成,他又喊:“不成,不成,船头上还要烤一烤,让它翘起来,不然阻力大,走不好。”

这样,到了中午时分,就编起了一只漂漂亮亮的翘着头的青青的竹筏。

当这只竹筏出现在韩洞庭、黄苏、金雨来的面前时,他们乐得眉开眼笑。他们这里捅捅,那里摸摸,然后对着造出最新产品的造船司令,看了又看,笑得很甜。韩洞庭转过头问金雨来:“过江的人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金雨来说,“报名的不少,我先挑了八个,过不过得去,让他们先试一试。”“这样好。”黄苏先肯定了,“把他们带来吧!”

不一时,七名战士由一名排长率领,跑步赶来。在他们面前站成一排。韩洞庭一看,来的人虽然武装整齐,可是八个人有四个穿便衣的,七长八短,还有一个穿长袍的,一个戴礼帽的,心中就有几分不悦。真是,还不如中央苏区的游击队整齐!但转念一想,出发两个多月了,天天走,没有得到一点补充,也只好如此。再看那八个人精神还好,在首长面前故意表现出执行艰巨任务满不在乎的神气,也就释然了。

“你们都识水性吗?”黄苏问。

“他们都是赣江边长大的。”金雨来笑着说。

“我看这条江还没有赣江宽哩。”那个戴礼帽的显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

出于政治委员的责任感,黄苏望着大家严肃地说:“同志们的责任很重呵!如果我们过不去乌江……”

“这个我们知道!”“请首长放心吧!”人们纷纷说。

韩洞庭挥了挥手:“那就开始吧,我组织火力掩护你们。”

他们把竹筏抬到江边。韩洞庭和黄苏在坡坎后面隐蔽观察。此时山谷中依然云雾迷蒙,雨雪霏霏,北风挟着惊涛,发出动人心魄的咆哮声。

随着敌人的射击声,红军的马克沁重机枪,也以准确的点射封锁着对岸堡垒上的枪眼。那八个穿着杂色服装的红军战士,精神抖擞地把竹筏推到江水中,然后上了竹筏,用竹篙、木棒开始向江中划去。他们刚刚进入江流两三丈远,就被一个急浪卷了出来。那几个战士不得不再度跳下竹筏,将竹筏推入江流。韩洞庭不断地皱皱眉头。等到竹筏离岸有了一段距离,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紧接着,竹筏一时被浪涛吞没,一时又吐露出来,两个指挥员的心,也是一上一下,正像惊涛中的竹筏一般。

竹筏渐渐进入中流。韩、苏二人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他们看见竹筏好像停滞不动,无力进入的样子。只见几个人站立起来,经过一番紧张的搏斗,竹筏才像疾箭一般地进入激流。

“不好,人落水了!”黄苏忽然惊叫了一声。

韩洞庭定睛一看,只见竹筏几乎直立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突然卡住似的一动不动,周围激起一堆雪白的浪花。他赶快举起望远镜细看,竹筏上光光地没有一个人影,只是附近有七八个时浮时沉的黑点。说话间,竹筏已经被激流冲向远处,而那几个黑点却仍在浪涛中沉浮。再看时,只是黑魆魆的波浪和霏霏的雨雪,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糟了!”黄苏颓然地说了一声。韩洞庭放下望远镜,看见政治委员拿望远镜的手在微微颤抖,红星军帽的帽檐下,都是汗水。自己的身上也觉得湿漉漉的,大约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他们没有过得去。”金雨来从那边坡坎下跑过来,神色懊丧而又有几分羞愧。韩洞庭和黄苏没有作声。

“竹筏还有,我们接着过吧!”金雨来以为团首长心中不悦,又说。

“不用,晚上再说。”韩洞庭望着政委。

黄苏点了点头,感情沉重地说:“派几个人到下游村庄里看看,看他们八个人还能不能回来……”

雪愈下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北风也更加峭厉。对面那四座尖尖的山峰已经消失在浓雾里。江面上混沌一片,乌江显得更加宽阔也更神秘莫测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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