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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漳州市第一中学2019年高三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园林内涵上来讲中国传统园林是艺术创造过程中的集大成者,它体现了造园之人的审美情趣和精神追求。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造园艺术水平体现于当时在文化上占支配地位的人们的理想和他们的审美上。而中国古代造园主体往往又是文人这一特殊阶层,因为他们既具有较高的文学素养也具有完善的审美能力,他们或多或少的参与到造园活动之中来,在历朝历代的私人园林营造中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即使是皇家园林也从宋代开始在审美取向和思想上向文人化转变。传统园林设计作为一个艺术门类与文人的绘画、书法、诗文有着共同的渊源,它们是一个艺术融合的共同体,都是源自中国式乌托邦的理想。因此,中国文人在书画诗文中所表现出的审美和情感有助于人们领会中国传统园林的精神。

一方面,中国山水绘画和传统园林自古以来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以园入画还是以画入园,这其中都承载着文人试图将自然景观带回现实居住环境中的理念。绘画中将三维的现实山水带入二维平面靠的是“虛”“实”关系的恰当经营。古代文人将这种“虛”“实”关系用之于园林,打破原有空间边界制造出通往新空间的可能。例如,假山植物的设置似乎阻挡了下一个空间,但其透、漏的特质却又在暗示通往下一个空间的可能,另一方面,书法艺术不仅仅是点线的集合,而是通过连续、曲折的线条关系表现汉字的线性之美。中国传统园林和西方几何式的园林有所区別的重要特征之一便是这种曲折的线性美,园路曲折蜿蜒自然断续,沿途设立亭桥楼阁等景观节点以园路的流动指引观者浏览方向,将园林的欣赏带入书法的线条美当中。此外,中国古代诗文对园林样式的直接描写不胜枚举,但诗文传达的意境和文人的思想境界却比其作为园林的描绘手段更为重要,因为通过诗文传达的意境内涵比其他艺术形式更为明晰,对于文人内心世界窥探也更为准确。古代文人深受儒、道、佛三家学说影响,他们往往崇尚自然追求内心的宁静,在动荡的政治局势下受隐逸思想的影响选择逃避现实。他们所建的园林既是平衡心中愤懑的避难所也是穷则独善其身的归隐处,唐朝著名诗人王维因厌恶官场倾轧,辞官后修建辋川别业,园中亭台楼榭山水溪流的设计思想均与其在《辋川别业》一诗中所传达的思想情感相同。

中国传统园林的设计理念本质上都是古代文人的审美的体现。古代文人这种对自然认识和改造的方式历经千年传承,却在现代功利化的造园浪潮中显得越来越卑微,人们更多的把它看作一种静态的历史物。今日对传统园林和文人审美的回溯并不是盲目拟古和否定现实,而是借古代文人的造园活动对今天的景观学和建筑学实践起到批判性的启发作用。

摘编自钱坤《中国传统园林中的文人审美刍议》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传统园林体现了文人的情趣与追求,历代各类园林的营造均表现出文人的审美取向。 B、传统园林设计与文人的诗、书、画渊源深厚,其所组成的艺术共同体表现出中国式的理想。 C、传统园林借鉴绘画中“虚”与“实”的关系运用,体现了将自然景观带回现实居所的理念。 D、西方几何式园林往往不具备中国书法艺术般的曲折的线性美,与中国传统园林存在差异。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段阐释中国古代园林营造主体多是文人,为文章论证文人审美对传统园林的影响提供了前提。 B、第二段以园林设计中假山植物的设置效果为例,论证自古以来园林设计与文人绘画有着紧密的联系。 C、文章主要从文人绘画、书法与诗文三个角度展开,阐述文人审美在中国传统园林营造中的重要作用。 D、文章论证的核心在于中国传统诗、书、画对园林的作用,进而批判了当下社会功利化的造园现象。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如果文人理想境界与审美水平越高,那么他们生活的时代营造出的园林的艺术水平也相应会越高。 B、我们通过领会文人绘画的审美与情感,比通过文人书法与诗文来领会中国传统园林的精神更容易。 C、中国古代文人越注重园林营造,受儒、释、道三家学说的影响就越深刻,对现实不满的程度就越深。 D、我们对传统园林和文人审美的研究应与时俱进,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促进景观学和建筑学实践的发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先秦诸子百家中,影响最大的自然要数儒、墨、道、法四家。但自秦汉大一统帝国形成之后,它们的命运开始分化:儒家成了中华文化的正统和主流;法家虽在舆论上不大受好评,但实际上主宰了两千年来专制朝廷的庙堂政治;与法家相反,道家则占据了民间社会的广阔天地,成为幽人隐士的精神家园。只有墨家,在刹那辉煌之后,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虽然我们现在还能从文本上大致了解墨家的思想体系,但它已经只是一块思想化石,它在现实生活中已完全没有影响力。作为一个历史事实,墨家消亡的原因是什么?

    墨家与儒、道、法三家有一点差别,那就是它不仅有一套学说,还有自己的组织。这方面,它与晚起的作为宗教的道教和东汉以后传入中国的佛教相类,胡适先生甚至直接把墨家视为一种宗教,所以我们不妨拿墨家与释、道二教来做比较。就外因看,百家既罢、儒术独尊的历史环境可能是墨家消亡的重要原因,但同样不能居庙堂之高的道教却没有像墨家一样消亡,反而在民间发扬光大,并深深影响了中华民族的底层民俗文化。

    除开外因,墨家消亡大约有其内在的因由:一个人要想成为墨家的忠实信徒,就必须有强烈的牺牲精神和献身精神,必须能忍受生活上的艰苦;必须怀有对众人的博爱之心,而不能讲私人感情……墨家希望每个人都能成为高尚的人、纯粹的人。相比之下,做道教门徒似乎要幸福得多。道教的修行目标不是来世往生极乐世界,而是今世就要长生不老,成为仙人。所以,道教,尤其是历史悠久的正一道,并没有太多禁欲方面的规定。

    苦行僧式的生活方式固然是墨家不易为人接受的重要原因,但这一点尚不足以解释一切,因为在禁欲主义方面比墨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佛教,至今依然是中国的第一大宗教。为什么墨家、佛教同样主张禁欲,而两者命运迥异?这可以从两者的不同之处找到答案:墨家只是一种世俗学说,而佛教是一种出世的宗教。作为出世的宗教,佛教能为信徒提供一套灵魂救赎的法门,让他们在禁欲的同时能享受心灵的满足,从而把所有的苦难都视为通往幸福彼岸的舟筏。而墨家的理论体系本质上是世俗化的,如果不以坚定的信仰为基础,禁欲的生活、无私的行为就不会有普遍而长久的吸引力。

    总而言之,一种学问要想成为广被接受的显学,总得有某种足以吸引信徒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是形而下的物质动机,也可以是形而上的精神慰藉,而墨家恰好这两方面的东西都无法提供。墨家如要长存,必得把世俗主义与禁欲主义二者舍去其一,以世俗主义搭配功利主义(如同大多数世俗学说),或以禁欲主义搭配神秘主义(如同大多数宗教学说),庶几方可免于沦亡。

    除此之外,墨家还有一个不得不消亡的理由:在大一统的专制君主治下,一个内部有着严明纪律的世俗化组织必然会让朝廷产生极大的戒心。虽然墨家可能只有一腔热血,没有政治野心,但专制君主最怕的恰恰不是贪婪的小人,而是有政治动员能力的圣贤君子。对于君主而言,可怕的不是有造反的野心,而是有造反的能力。专制君主对一切世俗组织都必然心怀警惕。所以,作为有组织的墨家必然只能存在于列国时代,那时还没有形成四海为家的大一统,列国君主面临的最大危险是身边的敌国,对自己治下的百姓自然要松弛许多。而释、道二教虽有组织,但因其强烈的出世倾向而稍可见容于世。释、道二教不似基督教,它们一方面有遁世色彩,另一方面却又教人顺从世俗政权,即便世俗统治残暴无道,臣民也应逆来顺受。正由于释、道二教没有什么威胁性,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安邦定国,所以才不致像墨家一样过早衰亡。

(选自陈玉明《墨家刹那辉煌之后为何在历史上失踪了》)

论述类文本阅读

    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正值“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基于对这一现象的担忧,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巩固封建统治,孔子提出了如下思想:“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季氏》)一些人把“寡”解为土地财产少当是误读,所谓“寡”类似于老子“小国寡民”中的“寡民”。孔子的“贫”是指土地和财产少。孔子的“均”应有两解:一是“平均”,如((荀子·君道》:“以礼分施,均编而不偏”;二是“公平”,相当于《管子·形势》所言“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地公平而无私,故小大莫不载。”

    这段话经常被当作儒家宣传平均主义的经典表达加以批判。有的学者指出,社会财富分配的公正合理,确实是社会稳定的前提之一,但孔子“患不均”之正确,并不能证明“不患贫”之合理;“均无贫”不合事实,“不均才贫”更不合逻辑;“均”是分配形式,“贫”是财富多少,财富分配之均与不均,与财富之多少没有关系。“不患贫”是危险的,因为“贫”正是“不安”的首要原因;物贫则人争,争则不安;人所争者,正是这不足之物。“均无贫”彻底的没逻辑,其极端形式是人人都是零,也就不是贫;而人人都是零,均是绝对均了,但贫还是贫。

    这番言论虽不乏深刻,但存在诸多误解。不能脱离特定的语境加以解释。要知道,孔子这段话是针对季康子掌权者之流通过对外战争攻伐等不义手段掠夺土地和人口而讲的,不是泛泛而论。他分别把“均”、“和”、“安”和“贫”、“寡”、“倾”当作两种价值,“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表面上看是只追求平均、安定而排斥土地和人口的增加,其实不然,他不过是强调通过采用“均”、“和”、“安”的手段和途径达到解决“贫”、“寡”、“倾”的问题。总之,是利用“均”、“和”、“安”的工具理性达到无贫、无寡和无倾的价值理性目的。“均”作为分配形式同“贫”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财富的生产和不同人所占有的财富多少。“均无贫”是说“均无极贫”,绝对平均会致贫,但相对平均却可以防止极端贫困、防止两极分化。其实,从另外意义上说,孔子又何尝不“患贫”、“患寡”呢,他对足食、足兵、民信的肯定,对庶、富、教的赞许,就是最好的说明。“贫”确实是“不安”的重要原因,但历史表明“不均”也是“不安”的根源。就像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均贫富,并不是绝对的平均主义。在文化分子特别是儒家的心目中,它不过是相对的平均思想,是协调贫富差距,使之保持在适当限度之意。”(封祖盛、林英南:《开放与封闭》)一定的贫富差距在私有等级社会是必要和必然,只是孔子在肯定使各个等级的财富与其身份地位相一致、强调等级分配的同时,坚决反对过度贫富差距。当季康子试图借改革税赋制度以聚敛更多财富时,孔子说:“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孔子讲季康子比王朝的周公富有,而冉求还替他搜刮、聚积增加他的财富;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

(节编自涂可国《也谈儒家的财富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诗歌自身的调节功能

    中国诗歌之所以能历久而不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本身有一种调节功能,其语言形式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从四言到五言到七言,随着汉语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形成新的节奏。二二节奏的四言诗是诗歌的早期形式,随着《诗经》时代的结束而趋于僵化。此后的四言诗,如曹操《短歌行》那样的佳作实在不多。中国诗歌主要的形式是二三节奏的五言和四三节奏的七言。四言诗一句分成均等的两半,节奏呆板。五七言前后相差一个音节,寓变化于整齐之中,节奏活泼。所以五七言取代了四言而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为什么七言没有继续加长,发展为九言呢?我想这是因为一句诗七个音节已经达到读起来不至于呼吸急促的最大限度,加长到九言读起来呼吸急促,这样的诗行不容易建立起来。

    在音节变化的同时,格律也在逐渐严密化。中国诗歌是从自由体(古诗)走向格律体(近体诗),但格律体确立之后自由体仍不衰退,而是和格律体并存着,各有其特点。就一个诗人来说固然有的擅长自由体,有的擅长格律体,但两方面的训练都是具备的。在自由体与格律体之间始终没有分成派别。它们互相补充各擅其能,共同促使中国诗歌的繁荣发展。

    从深层考察,诗歌的发展乃是性情与声色两种因素的交互作用。从重性情到重声色,是中国诗歌史的第一个转变,这个转变发生在晋宋之际,具体地说是在陶谢之间。这恰好也正是近体诗的各种技巧被自觉加以运用的时候。明代的陆时雍说:“诗至于宋,古之终而律之始也。体制一变,便觉声色俱开。谢康乐鬼斧默运,其梓庆之乎。”具体地说,这个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即从重写意转到重摹象,从启示性的语言转向写实性的语言。《文心雕龙•明诗篇》说:“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指出了转变后的状况。从陶到谢的转变,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正如沈德潜所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色大开,诗运一转关也。”(《说诗晬语》)重声色的阶段从南朝的宋延续到初唐,一方面丰富了表现技巧,另一方面也建立起严密的格律,到盛唐,性情与声色完美地统一起来,遂达到了诗歌的高潮。

    但是性情与声色的统一毕竟不能维持多久。盛唐半个世纪一过,二者便又开始分离。重性情的,声色不足;求声色的,性情不完。此后二者统一的诗作虽然不少,但能以二者的统一维持一个时代的再也没有了。中国诗歌史总的看来是辉煌灿烂的,但其顶峰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盛唐,半个世纪而已。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生态创新是一个全新的理论。它结合当前被全世界广泛关注的生态环境问题,运用经济领域的眼光和手段,开拓出了一个崭新的研究领域。追溯其根源,不能不提及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他认为,创新是一个经济概念,而不是一个技术概念,单纯的发明创造不是创新,只有当它被用于经济活动时,才成为“创新”。我国著名生态经济学家刘思华由此将生态创新定义为:“指包括生态系统本身的变革、创造新的人工系统和经济社会系统,即社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再生产,各个环节生态化过程。”

    生态创新这一社会理论的形成与当下的社会时代特点紧密相关。当前,由于环境污染、植被破坏、水土流失等问题日趋严重,如果单纯依靠投入来治理,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无力承担。生态创新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核心在于取得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代内公平包括一个国家范围内不同阶层之间的公平和国家之间的公平,它强调资源的有效利用,要求单位资源消费量为人口创造的福利最大化;同时,它又排斥平均主义,过度的平均不利于资源开发和经济效率的提高。代际公平涉及的是稀缺资源在不同代人之间的合理配置的问题,具体体现在数量上要至少保持稳定,在质量上要求不至于发生代际退化。

    单就环境与资源而言,不公平问题还可上升到更深的层次。首先,在不同阶层之间,一方面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们会更多地关心生存问题,对保护环境资源认识不够,从而导致了广泛的掠夺性开发和普遍的短期行为。其次,发达国家对环境资源的过度使用,本质上是对其他国家环境权益的剥夺,而发展中国家则陷入了保护环境与发展经济的两难之中。很显然,这些问题的解决要从多方面努力,其中,生态创新是重要的途径。当然,生态创新也并非万用万灵,需要决策者们依据现实情况灵活应对处理。

    狭隘人类中心主义统治了地球长达200多年。它是众多造成当代环境问题根源中的深层根源。所以,要确定可持续发展战略,首要任务就是重建人与自然间的和谐伦理关系,改变传统的主奴关系,确立尊重与爱护自然的观念。其次,环境质量具有消费性,因此在评价生活质量的时候,必须要将环境质量考虑进去。对公众而言,除了学法、懂法、守法外,更重要的是建立社区公益性的环保组织或协会,维护自身环境利益。最后,在生态创新前提下,人们的价值基本尺度必须具有可持续性,财富观也应更新为生态财富观。这是与工业文明时代的价值财富观的本质区别。

(摘编自高文杰等《生态创新的几个基本问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审美活动中,感知是出发点,理解是认识性因素,感知在生理上,理解在逻辑程序中都是常数,正是想象才使它们成了变数。。

    想象大概是审美中的关键,正是它使感知超出自身,正是它使理解不走向概念,正是它使情感能构造另一个多样化的幻想世界。动物没有想象,只有人能想象。想象从一开始便贯穿在感知里。想象把某些经验的(或体验的)东西提出来进行回忆、联想、类比、期待,把脑中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明确下来。想象是既与个别事物有关联的,又具有主动支配性和综合统一性的感性活动。正因为想象极为丰富和复杂,不为概念性的认识所规范,所以想象才多义而宽泛。想象又常常与情感、欲望等本能相联系,受后者支配,具有无意识的意向性。

    在审美欣赏中,对内在意义的理解,不是靠概念而正是靠想象来联系的,高尔基的《海燕》没有明确的讲革命,却给人以革命的启示。这是通过想象,即由想象来负载审美理解。想象在心理学中一般分为再现性想象和创造性想象。想象还包括联想,联想分为接近联想、类比联想等等,接近联想如齐白石画的《岁朝图》(爆竹)而感到春节的气氛,类比联想如用花比美人、用暴雨比革命等等。此外,无意识中的变形、浓缩、重叠、不遵守同一律(是A又是非A)等种种非理性的想象,在现代文艺中也广泛流行。艺术作品之所以必须具有“空白点”,之所以具有朦胧性、不确定性,便正是为了给想象以舒发活动的天地。如果没有这种活动,这个美感也就建立不起来。

    想象的这种广阔性使艺术与生活的对应关系变得十分复杂和深刻。古典主义的三一律和模拟论美学早已被弃若敝屣,主观心理的时空和主体感受的真实占领了现代艺术的中心。中国传统文艺则在实用理性精神的理解因素的渗入、支配下,“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一瞬”,相当重视想象的自由活动;中国戏曲中著名的各种虚拟程式;古典诗句中非常宽广的时空范围;不需要布景灯光,舞台上可以出现白天黑夜;不需要焦点透视,画面上可以展现万壑千山。也正因为想象丰满而自由,所以理解才多义而宽泛。想象不是为概念性的认识所引导所规范,而是恰恰相反,想象指示着、引领着、趋向于某种非确定性的认识。这正是艺术想象不同于科学想象的地方。

(摘编自李泽厚《美学四讲》,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金庸小说从文化角度构建了中国的民族国家形象,建立了一个磅礴宏伟的“文化中国”,从而赢得了不同政治立场、不同价值观念的大多数读者的喜爱。这是金庸小说的决定性魅力。

金庸小说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示是在两个向度上同时进行的。一个是从大处着眼,展示中华文化的多样性、综合性、融会性;再一个是从小处入手,展示中华文化的奇妙性、精巧性和艺术性。从大的方面来说,金庸小说涉及儒家、墨家、道家、佛家等中文化思想层面,组成了一部“三教九流”众声喧哗的文化文响乐。同时,他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描写了中国东西南北不同地域各具特色、神采各异的文化风貌,并且写出了不同朝代、不同历史时期中国传统文化的起伏演变,从而构成了一幅动态的、立体的中国文化长篇画卷。

在金庸的前期作品中,儒家思想和墨家思想明显占据显要的甚至主导的地位:《书剑恩仇录》和《碧血剑》都对主人公为民请命、为民锄奸的正义行为持赞赏笔调,《射雕英雄传》更是把郭靖所代表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儒墨精神褒扬到了极致。在金庸的中期作品中,道家思想、游仙思想开始令人注目:《神雕侠侣》可以看作从前期进入中期的一座分水岭,这部作品既有郭请掷地有声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之举,又有杨过蔑视宗法礼教、为个人爱情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之举以及做出独剑漂游四方之行。在金庸的后期作品中,佛家思想的气息愈来愈浓,在《连城诀)》和《侠客行》中,是非善恶已经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标准难立,狄云和石破天究竟应该如知何做人,可以说自始至终也没有找到答案。

    金庸的作品涉及几乎所有的中国文化分区,从《雪山飞狐》中的雪山极顶到《天龙八部》中的苍山河海,从《书剑恩仇录》中的新疆雪莲到《笑做江湖》中的福建山歌……经常在一些大部头的作品中带领读者进行全方位的中国文化旅游。金庸不仅描绘出了各地不同的景物、风俗,更写出了各地文化本质上的区别,使读者鲜明地感受到中国文化的“板块构成”。例如郭靖成长于蒙古大漠,黄蓉成长于东南海岛,萧峰成长于中原武林,韦小宝成长于扬州妓院……这些人物身上的个性都与他们的“水土”密不可分。

金庸笔下的中国文化,在时间轴上也是富有变化的。同是儒家思想,在金庸笔下,宋朝时显得博大刚健,如郭靖与萧峰成为金庸小说中最高大的英雄;到了宋朝以后,则显得气象衰弱、难克重任;到了明末清初,儒家文化更显得酸腐可笑、百无一用,《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自负文武双全,结果一事无成。金庸在表现中国文化时,并非一味弘扬,而是带有鲜明的批判。

    金庸小说中这些“大文化”的展现是建立在具体描摹的基础之上的。例如在《天龙八部》中,金庸就通过对一个不知名的灰衣老僧的描写,充分展现了他对“大文化”高超的驾驭能力。灰衣老僧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所有的超一流高手,他在给天下英雄论述佛法与武功的关系时说,练武功本是为了提高佛法境界,然而佛法境界达到很高时,却又不屑于练武功了。这种对“大文化”的了解,让金庸在写作时挥洒自知。

    上世纪50-70年代的文学作品,出于“五四”新文学的美学惯性以及重写历史和歌颂新中国的需要,对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否定多而肯定少,竭力给读者造成一种“开天辟地”的新气象。这样的国民文学使读者心理长期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相比之下,金庸小说所建立的民族国家形象,则从容、厚重,更具长久的稳定性。

(摘编自孔庆东《金庸与国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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