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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2课《白杨礼赞》同步练习

读课文《白杨礼赞》,“北方有佳树,挺立如长矛。叶叶皆团结,枝枝争上游。羞与楠枋伍,甘居榆枣俦。丹青标风骨,愿与子同仇。”句中“佳树”指的是(   )

A、柳树 B、白杨树 C、松树 D、榆树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美]海伦·凯勒
      ① 我们谁都知道自己难免一死。但是这一天的到来,似乎遥遥无期。当然人们要是健康无恙,谁又会想到它,谁又会整日去惦念它。于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② 有的时候,要是人们把活着的某一天看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该多好啊!就更能显示出生命的价值。如果认为岁月还很漫长,我们的每一天就不会过得那样有意义、有朝气,我们对生活就不会总是充满热情。
      ③ 我们对待生命如此倦怠,在对待自己的各种天赋及使用自己的器官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有那些聋了的人才更加珍惜光明。那些成年后失明、失聪的人就更是如此。然而,那些耳聪目明的正常人却从来不好好地去利用他们这些天赋。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无任何鉴赏之心。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 一旦失去了的东西,人们才会留恋它,人得了病才想到健康的幸福。
      ④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让每一个人在他成年后的某一阶段瞎上几天、聋上几天该有多好。黑暗将使他们更加珍惜光明,寂静将教会他们真正领略喧哗的快乐。
      ⑤最近一位朋友来看我,他刚从林中散步回来d我问他看到些什么,他说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要不是我早习惯了这样的回答,我真会大吃一惊。我终于领会了这样一个道理,明眼人往往熟视无睹。
      ⑥我多么渴望看看这世上的一切,如果说凭我的触觉能得到如此大的乐趣,那么能让我亲眼目睹一下该有多好。奇怪的是明眼人对一切却如此淡漠!那点缀世界的五彩缤纷和千姿百态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平庸。也许有人就是这样,有了的东西不知道欣赏,没有的东西又一味追求。在明眼人的世上,视力这种天赋不过增添一点方便罢了,并没有赋予他们的生活更多的意义。
      ⑦假如我是一位大学校长,我要设一门必修课程:“如何使用眼睛”。教授应该让他的学生知道,看清他们面前一闪而过的东西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乐趣,从而唤醒人们那麻木、呆滞的心灵。
      ⑧请你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假如你只有三天的光明,你将如何使用你的眼睛?想到三天以后,太阳再也不会从你眼前升起,你又将如何度过这宝贵的三日?你又会让你的眼睛停留在何处?

阅读下面两篇文章,完成小题

住进一粒粮食(有删改)

宋长征

    ①很多人住在粮食里,村子也住在粮食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连村子里说书的四爷也这么说呢,所以更让人坚信自己就住在一粒粮食里。春天,打开胚芽那扇窗,就听见春风来了,就听见春雨近了,就萌动了情思,想要长成一棵庄稼,沉醉在静美的乡村。

    ②村里人都认得粮食,哪个春分播种,哪个芒种收割,哪个喜水耐涝,哪个又可以和鸡鸭牛羊一起分享,无不烂熟于心。一粒粮食有多重,男人女人都知道。孩子们一大清早就爬起来背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子上路。很多人都说这歌子,唱得轻巧,可到底有多少人体会其中的甘苦,往往只有住在粮食里的人知道。

    ③曾经,粮食里都是秕子,日子也跟着秕。住在粮食里的人捧着一把粮食,哽咽着往前捱。说这话的是土生大伯,七几年因为偷掰了生产队的两穗子玉米,被打折了腿,一瘸一拐说着关于粮食的辛酸往事。开始我不懂,问娘,娘说人没粮食实诚,吃了大锅饭,蹲在田间地头东家长西家短。队长来了,抓起锄头挠两下,走了,屁股又沾在地上。粮食秕了,浮夸风,你敢亩产三千,我就亩产一万。最后只能在锅里照着影子吃饭。那时候的人想跳出粮食过日子,但真得出来了,再想进去才发现为时已晚。

    ④粮食有灵性,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教给你怎么生活。

    ⑤我经历过无数次播种,譬如麦子。新翻的泥土散发着岁月的醇香,父亲领着牛拉着犁铧回家了,我抡起小小的镐头,专门对付那些巨大的土块。它们会挡住麦子生长的脚步,种子那么小,稚嫩的芽尖怎么可以突破这漫长的阻隔。所以,村里人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往往说“打坷拉的”。我也是“打坷拉的”,祖祖辈辈从田野里走过,流淌着汗水,只为给粮食打开一扇生长之门。当然,粮食能懂,风雨里齐刷刷的拔节声就是向岁月发起的冲锋。

    ⑥粮食就是粮食,和草有着本质的区别。草只会牵绊着乡亲们的脚步,丰盈的粮食才是最实在的收成。这些,娘知道。从青春走到老迈,身负一只硕大的草筐,从这头到那头,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还不忘饱含深情地拂一下庄稼的叶片,将草背回家,给粮食牵来一个金黄的秋天。

    ⑦去年夏日,当我从一块田打了除草剂赶往另一块田的时候,草们躺倒一片,玉米叶子清凌凌地穿行在夏日的风里。喊娘,娘应,说还有最后一小片。我默然,喉咙哽咽将娘薅的草收拾在一起。娘趟着沙沙的玉米叶子出来了,头发散乱,汗水浸透了衣衫。娘说这庄稼好着呢,今年肯定多打粮食。粮食啊!再一次刺痛我的心房。一个人究竟为了什么对你如此倾心,走过了七十多个春秋,依然陶醉在一粒粮食的深处?

    ⑧每一粒粮食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用无尽的芳醇笼罩着简单的乡村。

    ⑨邻村的“二里歪”烧酒,筛选出质量上层的粮食,发酵,蒸馏,一滴一滴,滑落的是岁月的醇香。娘要做酱,西瓜酱,豆瓣酱,精选出一粒粒黄豆的金黄,让颜色沉淀,再沉淀,揭开用泥巴糊就的坛子,浓烈的香醇萦绕在每一个岁月必经的路口。回头望,娘已老去,暖暖的慈爱在心底发酵成感恩的洪流。手握一把麦穗,灶膛口飘溢的麦香风一样弥漫了一整个童年。因为粮食,我有了健硕的躯体,可以只身来去在人生的风雨之中,胸怀对一粒粮食的虔诚,执著地在乡间行走。

    ⑩这粮食,是生命必须的粮食。

    整个村庄为粮食而活,也因了粮食焕发着熠熠的光芒。有人在晒粮,烈日下赤脚在粮食里行走,一粒粒晶莹的粮食在大地上静躺。也许它们在思考,思考着生长的意义,破土于大地,昂扬走在简朴的乡村。这里没有太多的欲望和攫获,有的只是农人憨厚的脸庞,披一身霞光上路,踏一路月色归来,如至交,似生死与共的恋人,倾诉着彼此的忠诚。父亲在世时,常领着我走向自家的田地,告诉我哪块才是属于自己的田地。地界是一块青石或一跟铁钎子打出的灰橛,灌了生石灰,时过经年也不会让别人占去。粮食,要分清楚,自家有一瓢绝不贪恋他人一瓮。

    娘也很虔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粮食的深情。逢年过节,用五谷杂粮做成了面团,敬献神灵,祈风调雨顺,祈五谷丰登。有时我想这是多么简单的祈愿啊。风调雨顺,只为粮食从春到秋,又圆满了一个风雨轮回;五谷丰登,只为家道平安,围坐在粮食所营造的静谧时光,追忆往昔,憧憬着远方。

    粮食很小,每一粒粮食滚落在地,都很难找再觅到踪迹。除非你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春天,等惊蛰的春雷一过,粮食便会顶着晶莹的露珠来看你。粮食很大,一粒粮食里住着整个村子和村子里所有的人,用爱的琼浆迷醉了淳朴的乡亲。

    秋来了,粮食又一次登上时光的颠峰。谷子 , 那些谷子在稻草人忠诚的守护下低垂着谦卑的头颅,它们不善于表白,流淌成村子里女人香甜的乳汁,繁衍着乡村的新生。亭亭的是玉米,队列整齐地等待着岁月的检阅,用金黄闪烁在村庄的门楣。还有那些豆类,大豆,小豆,黑豆,绿豆,匍匐在大地的胸膛,一遍遍亲吻,互诉衷肠。

    静穆的乡村在今夜无比安详,每一扇窗户都透出一种粮食的温暖。有的人故土难离,和粮食生死相依,共享着天地四时赐予的平凡岁月。有的人远离家园,今夜入梦,是否还能再回到那些住在一粒粮食时里的温暖。

    一粒粮食,囊括天地。住进去,温暖一生,辛苦一生,感恩一生,回味一生。

阅读下面语段,回答文后问题。

       在进入这座市政大厅之前,我们已经A(漫步 游览 漫游)过广场,在街心露天咖啡馆喝了饮料,并且欣赏过几乎任何商店橱窗全都陈列着的大大小小的老鼠,棕黄色,安了胡(zī),既像是皮革缝制的,又像是泥巴捏成的可笑的老鼠。更重要的是,我第一个发现了那位花衣吹笛人(这使我不禁有点得意了),于是,我赶紧挎着照相机过去同他攀谈,同他合影留念。①(全场活跃,笑声)

       我和花衣吹笛人谈了一些什么呢?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完全可以公开。(笑声)首先我招呼他:“哈罗!穿花衣服的先生,您好哇!原来你藏在人群中,叫我好找!”②他似乎抱歉地耸了耸肩膀,(笑声)接着,我就对他自我介绍:“我是一个中国作家,在那遥远的东方,我读过你们德国作家写的关于您的书。我了解您,您是一位本领高强的魔法大师,您有一支魔笛,这会儿,它就捏在您的手中,不是吗?”可是,花衣吹笛人既不点头,也不走开,只是一个劲儿地瞅着我,眼珠子眨也不眨,仿佛在打量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笑声)我不管这许多,便开始B(恳求 求告 呼告)他:“喂,伙计!自打我来到联邦德国,就听到人们在抱怨,说是如今有不少德国青年,只顾个人轻松快活,不愿结婚成家,因此……(全场活跃,交头接耳)儿童越来越少了,人口结构也出现了老化的趋势……(热烈鼓掌,欢呼,跺脚)我很同情德国人,喂,先生,您听明白了没有我很同情德国人,先生,请您再也不要把海姆佗的孩子带走了,行吗?”(热烈鼓掌,欢呼,跺脚)我见这位魔术大师动了心,便又趁热打铁,对他解释:“过去统治海姆佗的那帮该死的贵族老爷,早就完蛋了,他们说话不算话,又愚蠢,又小气,如今的海姆佗市长先生和他的同僚先生们,可是一些信守(nuò)言的好人!③(欢呼,鼓掌)假如他们应许了您什么,只管伸手向他们要好了!他们会给的,一定会给的,我知道,现在的德国人有的是钱……(哄堂大笑,鼓掌)因为,联邦德国是一个工业发达的国家。”不过,听了我这一番话,花衣吹笛人是怎样考虑的,我可来不及讨个回音,因为,接见的时间到了。我们的司机UweLaue先生催我上车了,我只来得及最后大喊一声:“行行好吧,先生!”(大笑,跺脚,热烈鼓掌)便直奔这座大厅。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喜旺的年

    ①窗外飘着雪花,有几片有意无意地落到喜旺的身上。雪花越飘越多,不一会儿,树上和房子上落了白白的一层。喜旺注视着飘落的雪花,非常沮丧,是的,他害怕,特别特别害怕这场雪下大,如果这是一场大雪,许多地方又会不通车。

    ②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传来,听响声,这鞭炮是世界家放的。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是世界的爸爸妈妈从外面回来了。这几天,只要谁的爸爸妈妈从外面打工回来,到家后总是要先放一挂鞭炮。

    ③喜旺的爸爸妈妈今年过年也是要回来的,自从他知道爸爸妈妈要回来过年的那天起,就天天数日子,兴奋得睡不着觉。腊月二十三,腊月二十四……终于熬到了腊月二十八 , 一大早喜旺起床,等喜旺把早饭做好,老天爷居然飘起了雪花。

    ④喜旺今年九岁了,上小学三年级。本来不是农忙时,早上他是不用做早饭的,可今天他高兴,也想让奶奶高兴。奶奶六十多岁了,而且还有高血压,平日里,这个家里只有喜旺和奶奶两个人。

    ⑤一边做早饭,喜旺一边想着爸爸妈妈会给自己带什么礼物。老实说,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爸爸妈妈能回来过年,他就高兴。有一次同学诬陷他偷书,喜旺和这个同学打了起来,结果被罚站。喜旺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他特别想念爸爸妈妈。

    ⑥雪越下越大,喜旺的心越揪越紧,他真想去用身体挡住天上那个下雪的口子,让雪不要再下了。“喜旺,你爸爸妈妈回来了,快去接哟!”是隔壁二爷的声音。喜旺顾不上丢下手里的书本,转身冲出大门……

    ⑦喜旺一口气跑到村东头的那条路上,路上安安静静,连爸爸妈妈的影子也没有。就在喜旺忐忑不安的时候,远远地,有两个人影从路的另一头走来……喜旺兴高采烈地迎着那两个人跑去。

    ⑧近了,又近了,喜旺喘着气,爸爸妈妈就在前面,喜旺笑出了声。跑了一会儿,喜旺感觉上气不接下气,他放慢了脚步,准备就这样迎着爸爸妈妈走过去。喜旺在心里数着,二十一步,二十二步……是他们,就是他们,他日日夜夜想念的爸爸妈妈真的出现了。喜旺走到了爸爸妈妈身边,他想张嘴喊爸爸妈妈,可不知怎么,他居然没有喊出来。

    ⑨爸爸妈妈走到喜旺身边,脚步匆匆,他们是那样的急切,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家,他们抬头望了一眼喜旺,像望一个陌生的孩子,然后又急匆匆往前走。

    ⑩喜旺和爸爸妈妈擦身而过,他们居然没有认出自己。喜旺的鼻子一酸,一股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爸爸妈妈已经有3年没有回来过年了,他们走时,自己才6岁,而现在的自己,已经长高长大了。

    ⑪喜旺还记得,上次爸爸妈妈悄悄离开时,他整整哭闹了一个星期,可不管他怎么闹,就是不见爸爸妈妈的影子。一星期、两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他就这样跟着奶奶渐渐长大了,大到他们都认不出了。

    ⑫爸爸妈妈走的第一年,本来要回来过年的,可是没有买到车票;第二年大雪封路;第三年老板要给留下过年不回家的人发红包。想到这些,喜旺的泪水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⑬这个时候,雪住了,看着爸爸妈妈进村的身影,喜旺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躲到村头的一面矮墙下,呆呆地望着天,想起自己向奶奶要20块钱买的鞭炮还没有放呢!

    ⑭远处传来奶奶的叫喊声:“喜旺,你在哪里?你爸爸妈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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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

(日本)芥川龙之介

    ①冬天的一个夜晚,天色阴沉,我坐在二等客车的角落里,呆呆地等待开车的笛声。车里的电灯早已亮了,难得的是,车厢里除我以外没有别的乘客。朝窗外一看,昏暗的站台上,也不见一个送行的人,只有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不时地嗷嗷哀叫几声。这片景色同我当时的心境怪吻合的。我脑子里有说不出的疲劳和倦急,就像这沉沉欲雪的天空那么阴郁。

    ②不久,发车的笛声响了。我略觉舒展,将头靠在后面的窗框上,漫不经心地期待着眼前的车站慢慢地往后退去。但是车子还未移动,却听见检票口那边传来一阵低齿木屐的吧嗒吧嗒声;霎时,随着列车员的谩骂,我坐的二等车厢的门咯嗒一声拉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同时,火车使劲颠簸了一下,并缓缓地开动了。我好容易松了口气,点上烟卷,这才无精打采地抬起眼皮,瞥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姑娘的脸。

    ③那是个地道的乡下姑娘。没有油性的头发挽成银杏髻,红得刺目的双颊上横着一道道皲裂的痕迹。一条肮脏的淡绿色毛线围巾一直耷拉到放着一个大包袱的膝头上,捧着包袱的满是冻疮的手里,小心翼翼地紧紧攥着一张红色的三等车票。我不喜欢姑娘那俗气的脸相,那身邋遢的服装也使我不快。更让我生气的是,她竟蠢到连二等车和三等车都分不清楚。因此,点上烟卷之后,也是有意要忘掉姑娘这个人,我就把大衣兜里的晚报随便摊在膝盖上。

    ④在灯光映照下,我溜了一眼晚报,上面刊登的净是人世间一些平凡的事情,媾和问题啦,新婚夫妇啦,渎职事件啦,讣闻等等,都解不了闷儿——进入隧道的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火车在倒着开似的,同时,近乎机械地浏览着这一条条索然无味的消息。然而,这期间,我不得不始终意识到那姑娘正端坐在我面前,脸上的神气俨然是这卑俗的现实的人格化。正在隧道里穿行着的火车,以及这个乡下姑娘,还有这份满是平凡消息的晚报——这不是象征又是什么呢?不是这不可思议的、庸碌而无聊的人生的象征,又是什么呢?我对一切都感到心灰意懒,就将还没读完的晚报撇在一边,又把头靠在窗框上,像死人一般阖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⑤过了几分钟,我觉得受到了骚扰,不由得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竟从对面的座位挪到我身边来了,并且一个劲儿地想打开车窗。但笨重的玻璃窗好像不大好打开。她那皲裂的腮帮子就更红了,一阵阵吸鼻涕的声音,随着微微的喘息声,不停地传进我的耳际。这当然足以引起我几分同情。暮色苍茫之中,只有两旁山脊上的枯草清晰可辨,此刻直逼到窗前,可见火车就要开到隧道口了。我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特地要把关着的车窗打开。不,我只能认为,她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因此,我依然生着气,但愿她永远也打不开,冷眼望着姑娘用那双生着冻疮的手拼命要打开玻璃窗的情景。不久,火车发出凄厉的声响冲进隧道;与此同时,姑娘想要打开的那扇窗终于咯噎一声落了下来。一股浓黑的空气,好像把煤烟融化了似的,忽然间变成令人窒息的烟屑,从方形的窗洞滚滚地涌进车厢。我简直来不及用手绢蒙住脸,本来就在闹嗓子,这时喷了一脸的烟,咳嗽得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姑娘却对我毫不介意,把头伸到窗外,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车前进的方向,一任划破黑暗刮来的风吹拂她那挽着银杏髻的鬓发。

    ⑥一会儿火车已经安然钻出隧道,正在经过夹在满是枯草的山岭当中那疲敝的镇郊的道岔。道岔附近,寒伧的茅草屋顶和瓦房顶鳞次栉比。这当儿,我看见了在那寂寥的道岔的栅栏后边,三个红脸蛋的男孩子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个个都很矮,仿佛是给阴沉的天空压的。穿的衣服,颜色跟镇郊那片景物一样凄惨。他们抬头望着火车经过,一齐举起手,扯起小小的喉咙拼命尖声喊着,听不懂喊的是什么意思。这一瞬间,从窗口探出半截身子的那个姑娘伸开生着冻疮的手,使劲地左右摆动,给温煦的阳光映照成令人喜爱的金色的五六个橘子,忽然从窗口朝送火车的孩子们头上落下去。我不由得屏住气,登时恍然大悟。姑娘大概是前去当女佣,把揣在怀里的几个桔子从窗口扔出去,以犒劳特地到道岔来给她送行的弟弟们。

    ⑦苍茫的暮色笼罩着镇郊的道岔,像小鸟般叫着的三个孩子,以及朝他们头上丢下来的橘子那鲜艳的颜色——这一切一切,转瞬间就从车窗外掠过去了。但是这情景却深深地铭刻在我心中,使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意识到自己由衷地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心情。我郑重地仰起头,像看另一个人似地定睛望着那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姑娘已回到我对面的座位上,淡绿色的毛线围巾仍旧裹着她那满是皲裂的双颊,捧着大包袱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三等车票。直到这时我才聊以忘却那无法形容的疲劳和倦怠,以及那不可思议的、庸碌而无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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