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重庆市彭水一中2017-2018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喝得很慢的土豆汤

肖复兴

    ①那天下午两点多钟,我和妻路过北大,因为还没有吃午饭,突然想起儿子曾经特意带我们去过的一家生意很红火的朝鲜小饭馆,便去了这家小饭馆。

    ②因为不是吃饭点儿,小馆里空荡荡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笑着问我们吃点什么。我想起上次儿子带我们来,点了一个土豆汤,非常好吃,很浓的汤,却很润滑细腻,特殊的清香味儿,撩人胃口。不过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忘记是用鸡块炖的还是用牛肉炖的了,于是便对凄予嘀咕:“你还记得吗?”妻子也忘记了。没想到,小姑娘这时对我们说道:“上次你们是不是和儿子一起来的,就坐在里面那个位子?”

    ③我和妻子都惊住了,她居然记得这样清楚!更没想到的是,她接着用一种很肯定的口气对我们说:“那次你们要的是鸡块炖土豆汤。”我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就这么肯定?”

    ④她笑了:“没错,你们要的就是鸡块炖土豆汤。”我也笑了:“那就要鸡块炖土豆汤。”

    ⑤刚才和小姑娘的对话,让我在那一瞬间都想起了儿子。A思念,一下子变得那么近,近得可触可摸,仿佛一伸手就能够抓到。B两个多月前,儿子要离开我们去美国读书,临走前特意带我们来到这家小馆,特别推荐这个鸡块炖土豆汤,所以,那一次的土豆汤,我们喝得很慢很慢,临行密密缝一般,彼此嘱咐着,一直从中午喝到了黄昏。许多的味道,浓浓的,都搅拌在那土豆汤里了。

    ⑥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个小姑娘居然还能够如此清楚地记得我们坐的具体位置,而且还记得我们喝的是鸡块炖土豆汤,这确实让我百思不解。汤上来了,我问小姑娘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她笑笑,望望我和妻子,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⑦我抿了一小口,两个多月前的味道和情景立刻又回到了眼前,熟悉而亲切,仿佛儿手就坐在面前。

    ⑧那天下午的土豆汤,我们喝得很慢。临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又问小姑娘,她还是那样抿着嘴微微笑着,没有回答。

    ⑨又过了好几个月,树叶渐渐变黄了,天也渐渐地冷了。一天下午,还是两点多钟,我去中关村办事,那家小馆,那个小姑娘,和那锅鸡块炖土豆汤,立刻又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似的,闯进我心头。离这不远,干吗不去那里再喝一次鸡块炖土豆汤?

    ⑩因为不是饭点儿,小馆依然很清静,不过里面已经有了客人,一男一女正面对面坐着吃饭,蒸腾的热气弥漫在他们的头顶。背对着我坐着的是一个年龄颇大的男子,走近了,我发现那个女的,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她也看见了我,向我笑笑,算是打了招呼。那男的模样长得和小姑娘很像,不用说,一定是她父亲。

    ⑾我要的还是鸡块炖土豆汤。因为炖汤要一些时间,我走过去和小姑娘聊天,看见他们父女俩要的也是鸡块炖土豆汤。我笑了,她也笑了。我问:“这位是你父亲?”她点点头,有些兴奋地说:“刚刚从老家来,我和爸爸都好几年没有见了。”“想你爸爸了?”她笑了,她的父亲也很憨厚地笑着。

    ⑿难得父女相见,我能想象得出,一定是女儿跑到北京打工好几年,终于有了一次父女见面的机会。我不想打搅他们,但我的心里充满了感动。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当初为什么一下子就记住了我们和儿子,记住了我们要的鸡块炖土豆汤……

    ⒀那一个下午,我的土豆汤喝得很慢。我看见,小姑娘和她爸爸那一锅土豆汤也喝得很慢。亲情,在这一刻流淌着,浸润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原文有改动)

(1)、文中第五段A处画线句有什么表达效果?
(2)、作者写到“许多的味道,浓浓的,都搅拌在那土豆汤里了”,根据上下文,请你具体说出其中有哪些味道。
(3)、文章第⑤段中B处画线句子采用了怎样的叙述顺序?有什么作用?
(4)、第⑨段中划曲线的句子属于什么描写?在文中有什么作用。
(5)、联系全文,谈谈你对文中最后一句“亲情,在这一刻流淌着,浸润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1~5题。

翠湖留下的心影

张长

①翠湖,这个昆明市中心的公园,园内楼台亭阁,曲水回廊,树影婆裟,波光潋滟,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中突现这样一个好去处,实为难得。汪曾祺先生在《翠湖心影》中曾说:“城市有湖,这在中国,在全世界都是不多的。”

②翠湖原名“九龙池”。据清人倪蜕《滇云历年传》载:“九泉所出,汇而成池,故名九龙池。”翠湖还有一个老名字:“菜海子”,想是当年“清回透彻,蔬圃居其半”。再早,翠湖只是昆明城外一片沼泽,出水成河,名“洗马河”。明初,沐英带兵入云南,曾在这里“种柳牧马”。1919年政府在此地修建公园,因其“十亩荷花鱼世界,半城杨柳拂楼台”的湖光山色而改名“翠湖”。

 ③翠湖一年四季都是绿的。尤以雨季。草木繁茂,翠湖的绿树几乎覆盖了全部楼台亭阁。高处望去,只是一片绿树碧水,此时,就只剩一个字——“翠”。引得汪曾祺又一次赞叹:“翠湖这名字取得真好!”汪曾祺海写道:“昆明人特意来游翠湖的也有,不多,多数人只是往这里穿过。”(汪曾祺《翠湖心影》)可以想见当时地处西郊的翠湖有多么静谧。

  ④随着城市的急剧膨胀,昆明城区较以往扩大许多,翠湖早已置身城市中心,成了一个大大的街心花园。闹市中能有这样一个好去处,自然会成为路人、游客抄近道、游览、休闲、健身的首选。我家住翠湖边,以往是好福气,现在却是好无奈。

⑤每日里尚未破晓,必有一中年壮汉在湖边仰天作狮子吼,道:“欧——吼!”此公中气十足,声音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闻此一声,心头一颤,整个人都要随他痛惜良久。随即,这类吼叫声层出不穷,此起彼伏,一时间翠湖中百家争鸣。    ⑥稍后歌舞健身大军正式入园。 “水月轩” 面积不足一亩,却有五六群唱歌跳舞晨练的人,他们自带音响,各踞一方。五六种风格各异的音乐轰轰然混成一片,旁人早已分不清楚,舞者却能安之若素,互不见怪,依旧踩着自己的节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⑦也有占据一个小亭子,一角小回栏,在一支笛子或一把二胡的伴奏下的独唱,哪怕声音沙哑,尖锐刺耳,歌者也自得其乐。还有郑重地穿上演出服,化了妆的大妈们,三五成群,开足音响,边跳边唱,其乐陶陶。最有气势当数彝族的左脚舞,一来便几十上百人围成个大圈子,弹着十几把月琴、三弦,一跳几个小时,中间不停不歇,通宵达旦也不成问题。

⑧临窗而望,如今的翠湖被几十层的高楼大厦团团围住,已成了一个小小的盆景,昔日那一片“柳林洗马”田园风光早已没了寻处。  

⑨“逝者如斯夫”,吾梦寐以求之。我一直试图找回汪曾祺先生笔下的“翠湖心影”。《翠湖心影》的那份静谧。一日傍晚,小雨淅沥,翠湖不再人头攒动,歌舞欢腾。我当即决定独自漫步翠湖,寻找一丝逝去的静谧。穿行于园中,听听细雨中沙沙作响的树语,看看影影绰绰的楼阁,品品这些百年前留下的风景……“细雨鱼儿出”,“ 泼喇”一声,湖里果真跃起了一条大鱼。刹那间,我仿佛回到了《翠湖心影》里,心头一阵惊喜。然而当鱼儿落入水中,湖面却荡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那种变幻使我明白:鱼,早已不是汪曾祺的那条大红鱼了,翠湖留下的只是心影罢了。

⑩明天,又将是这个小盆景歌舞喧嚣的一天。

                        (选自2015年4月10日《光明日报》,有改动)

 【注】 ①张长  白族,原名赵培中,1938年出生于澜沧江畔云龙县一个叫漕涧的白族村庄里。曾做过乡村医生。1957年开始创作,曾获全国短篇小说奖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中国国学研究会研究员,云南省文史馆馆员,国家一级作家。②汪曾祺先生就读西南联大时,常常穿过翠湖去图书馆看书,留下深刻印象。多年后回忆往事,写下《翠湖心影》一文。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储蓄人生

雁鸣

    ①人们在吃饱穿暖之后,知道了要储蓄,以便在需要的时候支取它,借助它走出困境。每当我清点一张张金额不大但令人鼓舞的存单时,心里就有一种感悟:人生,不也是储蓄吗?

    ②一个人呱呱坠地,便开始储蓄真情。这一储蓄会伴随他或她走过一生。他们所储蓄的,是一种血肉相连的情感,是一笔超越时空的财富,无论离得多远、隔得多久,都可以随意支取和享用它们。有了亲情这笔储蓄,即使在物质上很贫困,精神上却是富有的;而不懂或丢失了亲情的储蓄,无异于泯灭了本性和良心。

    ③友情,也是人生一笔受益匪浅的储蓄。这储蓄,是患难之中的倾囊相助,是错误路上的逆耳忠言,是跌倒时一把真诚的搀扶,是痛苦时抹去泪水的一缕春风。真正的友情储蓄,不是可以单向支取的,而要通过双方的积累加重其分量,任何带功利性的友情储蓄,不仅得不到利息,而且连本钱都会丧失殆尽

    ④爱情是一种幸福而艰苦的储蓄。一对陌路相遇的男女,婚前相恋固然需要执着的储蓄,而要在一个屋檐下应对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又需要储蓄多少和谐、多少默契、多少理解、多少扶助啊!这绝不是靠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一次性投入可以解决问题的。享用这笔储蓄如享用清冷中的一盆火、泥泞中的一缕阳光、患病时的一句深情的话语、彷徨时的一番温柔鼓励。爱情的常爱常新,需要月月储蓄、日日积攒。

    ⑤学识的储蓄要锲而不舍。一个人从幼小到成熟的过程,就是不断地储蓄知识的过程。接受小学、中学、大学乃至更高的教育,这仅仅是储蓄知识的一个方面,重要的在于刻苦勤勉,日积月累,不断地充实和更新知识、坚持活到老学到老、“储蓄”到老。

    ⑥人生需要储蓄的东西很多。储蓄人生,就是要储蓄人生中那些最宝贵、最难忘、最精致的部分,储蓄一切至真至善至美。一个人懂得储蓄什么,并知道怎样去储蓄,实在是一种智慧与幸运。

阅读《春天里种植自己》一文,完成下列小题。

    ①三岁的时候,他的在一个小煤窑打工的父亲,因塌方被埋在土中,撒手而去。父亲被埋葬的那天,母亲哭得声嘶力竭,他黑着脸,就是不哭。大人就对他说,你爸过世了,再也回不来了。

    ②他不说话,只是把头摇得像风中的小草。

    ③他不相信那个老是用宽大的手掌抚摩他,用粗厉的胡须扎他小脸蛋的父亲,会从此永远消逝,像一颗不发芽的种子。他跟母亲在房前的空地种过南瓜,一粒种子点下去,浇一些水,隔一段时间,就长出嫩叶,然后藤蔓爬满架子,最后结出很多很大的瓜。

    ④他问母亲:爸爸种进土里,什么时候再长出来呢?

    ⑤母亲看着他明亮的眼神,不忍心伤害一个孩子的心,就强装笑容说:“快了,快了,明年春天的时候。”

    ⑥于是,他经常坐在屋门前,眼望着后山,希望看到婆娑的树影里他的父亲正大步地走回家中。第二年清明节时,他跟母亲去上坟,坟上的树跟他一样高了,但他的父亲还是没有从地里长出来,唯一看见的是父亲坟头的小树在风中舞蹈,那舞姿是那样凄凉。

    ⑦他问母亲:“爸爸怎么还不长出来,是不是我们没有浇水呢?”

    ⑧母亲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他有点明白过来了,也哭了,眼泪把整个衣襟都弄湿了。

    ⑨十三岁的时候,祸不单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一场车祸吞噬去生命,他成了孤儿。埋葬娘的那天,天下起瓢泼大雨,但他不哭。也不再相信娘种进土里后,会再长出来。

    ⑩十三岁的孩子没有谋生能力,邻居东凑一把米,西来一爿柴,衣服破了,有人争着拿回家缝补。他和村里的孩子打架了,那些孩子回去肯定挨父母的打。谁家里煮了好东西,一定要派孩子来叫他,以致有些孩子怀疑他是父母送给别人的兄弟。父亲就对孩子黑着脸说:就是,就是,你以后要把他当兄弟。

    ⑪十三岁的时候他在村里有了许多的兄弟姐妹,虽然村里的生活很贫困,但他的生活很幸福。

    ⑫二十三岁时大学毕业,他要求分配回村里的小学任教师,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报答村里人的恩情,他的学费是村里人用米和鸡蛋换来的。他的工资除了留一点生活费,全部补贴给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孩子。为了报恩,他娶了村里一位大字不认一个的女子,只因为这女子的母亲把家里最后的一只母鸡卖了,凑足他的学费。

⑬恩情似山顶的天空压在他的心头,但他瘦弱的身体不是嶙峋的山峦。有时候,他偷偷跑到父母的坟前,让泪水漫过他孤独无助的心灵。他想到三岁时的梦想:假如父母种进土里,能够再长出来该多好啊,至少他现在不会觉得欠了村里人很多的情,这份情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⑭三十三岁的时候他决定离开家乡,想法很简单,离开这些给予他养育之恩的村里人,他不想再背负这沉重的负担了。决定离开的时候,妻子骂他忘恩负义,他摇了摇头,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⑮四十三岁的时候他在城里当了老板,每年都拿出很多的收入交给农村教育基金会,并指定要捐给他工作的那个乡村小学,他不留名,也拒绝记者采访。

    ⑯我成为他的朋友是后来的事情了。有一次酒酣时,他说起了这段经历,我也沉默了许久。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现在是把自己种进了生活过的那个乡村了。报恩有多种方式,最好的方式是让自己长成大树,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荫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骈枝的苦恼

余显斌

    他性格内向,十分自卑。因为,他左手长着骈枝,小手指上,又长了根手指,十分难看。有一次一个小女生看见了,惊叫道:“呀,你咋长了六根手指哎?”

    他听了,捏着手红着脸哭了。

    那时,他才九岁,刚懂点事,就感觉到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可是,又不敢让医生做手术,因为怕痛。

    于是,那根手指就留了下来,成了他的心结。经常的,他爱把左手插在袋中,从不伸出来,生怕一不小心,会露出自己的骈枝,惹来大家的嘲笑。渐渐的,他一个人呆在教室的一角,不玩,不笑,甚至很少说话。

    初中时,他遇见了她,一个非常清秀的女孩,白净的脸上旋动着两个酒窝。她做了他的同桌,经常咯咯咯的,把满天幸福四处张扬。

    一次,老师让她上讲台演讲,她走上去,眉眼弯弯,一边演讲一边笑着,以至于最后大家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嘻嘻哈哈的一大片。最后,就连绷着脸的老师也忍不住笑了,笑完道:“我们师生都在这儿傻乐着,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的笑不为别的,是因为念错了一个字。

    这也值得笑,真是的。他皱着眉想。

    还有一次,她写字的时候,一不小心,手肘一晃,一下子撞着了他的手肘,他急得咂了一下嘴,表示不满。她侧过头来一看,他的一笔从作业的上面斜斜地划到下边,仿佛蚯蚓一样,弯弯扭扭的。她又笑了,咯咯咯的,如喷泉一样,泛着阳光,四处泼洒,流光溢彩。

    他望着她,噘着嘴很不高兴地问道:“笑什么,难道很搞笑吗?

    她指着那笔字,说道:“像一条蛇,你在绘画啊?”说着,又笑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了他的六指。当时,他悄悄伸出手,拿着个指甲剪,准备修剪指甲。她看见了,睁大了眼,接着笑了起来:“你真幸运!”她说。

    他很生气,说这话明显是在讥笑他嘛。

    可她仿佛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生气了似的道:“上帝太偏心了,给我们十根手指,却多给了你一根,你一定和他是亲威,他走了后门儿,照顾你的。”

    第一次,他听到了对六指的赞美,一颗敏感的心,隐隐有了一种平衡感,有了一点安慰,尽管他知道,这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可能是一种安抚,可是,他的心里仍感到一丝舒畅,也笑了一下。

    渐渐的,他也不讨厌她的笑了。

    那天,在体育课上,他们高高兴兴地跑到操场上,跑啊叫啊,十分热闹。踢球的时候,她正好走过,他不小心,踢球时,一脚踢在她的腿上,脚顿时隐隐生疼,忙向她道歉,问踢痛没有,她又笑了,告诉他,只有他痛,自己绝对不会痛的。

    “为什么?”他大惑不解地睁大眼睛问。

    她悄悄告诉他,自己这只腿是假肢,安装上去的,不会感到痛。不过,她又轻声告诉他,这是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能告诉别人。他连连点着头,满是同情地望着她,还有她槐花一样洁净的微笑。

    她仍是笑笑的,转过身走了。

    他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飘扬的头发,心里竟然翻腾起十二级海啸,难以平静。

    以后,他的笑声也传遍校园,四处挥洒,四处张扬,他也成了一只快乐鸟。

    他想,和她相比,自己要幸福多了,仅仅是多了一根手指,为什么不向她学,笑着面对生活,面对自己生活的不完满,面对自己的不同。

    几年后,一次同学聚会时,她没有到。谈着往事,当他谈到她的腿时,她的一个闺蜜证明,她是一双好腿,根本没安装假肢,因为那天回到宿舍,她撸起裤腿时,上面青了一块,很痛很痛的,甚至流了泪。

    事后,她反复叮嘱她们,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他。大家听了,都默默地点着头。于是,这,也就成了整个宿舍女生共同保守的一个秘密。

    那一刻,他热泪盈眶,他的眼前又一次出现她的样子,还有她清亮的笑。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第10期)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我愿意去读懂你

王小毛

    我真后悔给爸买智能手机,更后悔教会他刷朋友圈。

    周一,我在公司被忙碌的工作牵得团团转,郁闷地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一个上午累成狗。”几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全是爸发来的超长语音。我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放下工作躲进厕所收听。

    哦,原来是一堂生动的思想教育课,最后还说:“不要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论,你是狗,你爸是什么?”

    我抱着手机真是哭笑不得,不知和爸从何说起。

    为避免爸产生不必要的误解,此后我再发朋友圈,都会选择性地屏蔽他,仅向他展现自己“积极向上”的一面。因此,爸的唠叨明显少了。

    有一天天气甚好,我穿着新买的春装去公园玩,因为知道爸喜欢我参加户外活动,便拍了几张美图展示健康生活理念。爸好像一直擎着手机窥探我,整日无事可做,只等在另一头伺机而动——照片刚发好,就是一个秒赞。

    可接着,我又收到三篇“深度好文”,标题大概是“小心病从脚入”“女人最怕脚受凉”“足部穴位详图”。

    (A)唉,真是防不胜防!为了扮潮,我特意露出一截脚踝,谁承想大好春色他不看,偏偏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脚上。

    我赶紧解释,气温回升,一点都不冷,街上的小姑娘都这样打扮。爸大概觉得用语音说费事,直接打电话过来。

    最后的结果是我只好妥协,下午回家换了长裤、长袜,并拍照片发给他看。此后,我每天都能收到爸推送的“养生文”,感觉自己有望活到下个世纪。

    十一假期到来前三天,爸一改风格,每天准时分享两篇感恩父母系列文章,接着还发来这样的语音:“女儿呀,你要是忙,就不要回来了!爸特别好……咳……咳……”

    听听,我怎么能不回去?

    那日下了出租车,只见爸正满面红光地在小区门口等我,一边还在和几位邻居侃大山。我主动和几位叔叔打招呼,爸对我的举止、衣着特别满意,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示好:“女儿啊,老爸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

    爸的厨艺确实很好。我空着肚子赶火车,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见蛋黄煸鸡翅、蒜蓉开背虾、红烧排骨,我扑上去抄起筷子准备开吃,却被爸叫停:“等下!我先拍个照!”

    为了取个全景,爸踩着一个小凳子,其间三次下来调整摆盘。好不容易拍完饭桌,为了凑“九宫格”,他还要拍我送他的礼物,以及我吃得满嘴流油的囧样子。他没完没了地折腾,根本顾不上吃饭。我风卷残云,吃饱喝足后,见他仍弓着身子,不停地删删改改。

    我一直觉得,爸身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幼稚。

    印象中,爸是我周围第一个接触QQ的家长。我读中学时,有一天放假,我在电脑前和网友聊得甚欢,爸借着送水果的机会在我身后磨磨蹭蹭半天,最后用讨好的口气问:“宝贝女儿,你能不能帮爸爸申请一个QQ号?”

    当爸可以在我的个人空间自如出入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玩起了微博,没有爸这个“好友”跟踪,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我原本不想让他知道,可一次亲戚聚会,表弟在饭桌上大咧咧地问我:“姐,你关注下我的微博,@我一下呗!”

    我感觉情况不妙。(B)果然,爸迅速从推杯换盏的氛围中抽离,一脸疑惑地问:“啥是微博?怎么关注?”

    于是,我又成了爸的“特别关注”。

    这些年,爸一路跟着我,从QQ到微博,再到微信,一直艰难地适应着这个日新月异的网络时代。但他用尽全力也只做到了形式上的趋从——他其实并不懂我,更猜不透我在想什么。

    爸发完朋友圈,才安心地坐到饭桌前。饭菜已凉透,我提出给他热一下,他却说:“不用热,你快去给爸点赞。”

    我只好听他的话,点进他的朋友圈,手动点赞。是的,我把爸设置为“不看他的朋友圈”,因为受不了他动辄用养生好文刷屏。

    点完赞,我坐在饭桌旁陪爸聊天。爸啃排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撂下筷子问:“你不会真想把肉肉炖了吧?”

    唉,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他能理解的网络词还停留在“给力”这个层面。

    我说:“老爸,我们这代人的表达方式,不是你想的那样严肃。”

    爸的脸红了,憋了很久,才说:“你什么事都不跟爸说,爸只能自己想办法去了解。”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假装埋头刷朋友圈,内心早已波澜四起。

    妈去世早,是爸把我拉扯成人。我知道爸爱我,但我总觉得在这世上没有可以倾诉少女心事的人。后来,相继出现的各种社交工具给我的情绪一个出口,我和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谈烦恼、聊困惑。爸担心我,但我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讲,他能做的,便是努力融入我的世界,跟在我的身后,捕捉我喜怒哀乐的蛛丝马迹。

    爸在QQ上,只与我一人聊天;爸的微博,只关注我一人;爸在微信上倒是偶尔和亲友交流,但把我设为置顶聊天对象。翻一翻我们俩的聊天记录,每次天气突变、流行病来袭……他总是兴师动众地搬运一堆文章,希望能帮到我,而我的回复,永远都是简单的几个字或者表情。

    隔日早餐时间,我发现爸坐在桌前看手机。许久,他才笑着说:“哈哈,累成狗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爸又开始学网络用语了,看他认真记录的样子,我不想再做他特别难懂的女儿。

    回到自己的小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整理网络用语,逐条解释,给爸发过去。

    因为在亲情的世界里,只有我们俩。他越来越苍老,靠近我的姿态越来越笨拙,所以我想等一等他。我也愿意认真地去读懂爸,我想告诉他,我的心其实从未与他疏远。

(摘自《读者》2018年第20期,有删减。)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十七岁的单车

金晓磊

    此刻,我站在27岁的时间窗口,眺望17岁那年那辆锈迹斑斑的单车,无端地生出些感慨来:10年的时间,就像隔桌而坐一样。

    那辆饱经沧桑的单车,驮着17岁的我,满怀激动地行进在和我一样单薄瘦弱的公路上。道路两旁的水稻们低头倾听着单车发出的“叽嘎”声,一脸的阳光灿烂。我17岁的下巴,高傲地翘起。右手大拇指按出去的车铃声,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是镇上那间写着“中国邮政”的绿房子,拉住了我的车轮。我连蹦带跳地从车上下来,将它支好,然后胡乱地上了锁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橱窗后的三个营业员正围在一起说着些什么。见了我,她们的谈话就像被刀齐腰切断了,然后,她们一起扭头看着我。我的脸“腾”地一下冒出一堆火来,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我……我……取钱。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挖岀了那张被我的眼睛抚摸了大半个上午的汇款单,递进了窗口。其中一个营业员扫了一眼,说:“证件和印章呢?”

    我一脸的茫然,显得手足无措。等到我明白过来,才知道想把这张写着金额的纸,换成相同数额的活生生的人民币,是需要履行一定手续的,就像我写稿、誊抄、邮寄、变铅字上报一样复杂。我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原样退回的汇款单,仓皇地逃离了营业大厅。

    那刻章老头儿的目光,越过那副老花镜框的上沿,打量着车凳上气喘吁吁的我。我从车子上爬了下来,支好了。按老头儿的要求,转身就在纸上写上“胡古越”三个大字。我想,这三个字,会在不久的将来,照耀中国渐渐暗淡的文学。

    篆刻的活计就这样开始了。老头儿手中的刀,恍惚之间就变成了我手中的笔。他每一刀下去,就像我的文字,一个一个,跳进方格纸里。我看见了满天飞舞的汇款单,被那三个鲜红的“胡古越”,一张一张地敲过去。

    我的美梦是被一个人拍醒的。

    我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厌恶地扭过头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我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子,整个身子靠在了刻章台边,感觉说话也有了点依靠。“你,你谁啊?”“小赤佬,偷我的车,还敢问我是谁?”“谁偷车了?”

    那男的拍了拍身边的自行车。我突然发觉我的那辆车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辆崭新的“凤凰”车!那车,像块巨大的铁片,把我压懵了。等回过神来,我连忙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向刻章的老头求助:“大爷,你看到我刚才的车了,我没偷,我的车是旧的。”

    那老头儿大概也被弄糊涂了——转眼工夫,车咋就变新了呢?然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还是去派出所说吧!”那个男的边说边来拉我。我甩了甩手臂,说:“我自己会走的。”走了两三步,我回头叫上了老头儿,让他帮我去作一下证明。

    当我们三个刚走进派出所大门的时候,我看见我的那辆破车,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真见鬼啊,难道它自己长脚走进来的。

    有关我偷不偷车的事情,在经过了一番陈述后,那民警显得有些厌倦了,最后他的一句“看你还是个学生,我们也不追究了”,算是不了了之了。那个男的,忿忿不平地回头看了看我,推着他的自行车走了。那个刻章的老头儿,推了推眼镜,也走了。

    于是,只剩下17岁的我,和两三个穿着威严制服的民警在一起了。那种无法言传的孤独和无助,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我好说歹说,想要回我的那辆自行车。

    “你偷不偷车,我们已经不追究了。你说这车是你的,你拿行驶证来吧!”那民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的眼泪忍不住要下来了。我说:“这车已经破成这样了,还怎么拿得出行驶证呢?”我把好话又说了一箩筐,那几个民警却只顾自己聊天了。

    等我小跑着回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班主任已经在询问我的去向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像我不争气的眼泪那样断断续续的叙述。自行车的真正主人一一我的同学于飞说:“不要急,我晚上回去找找。”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想。不久,母亲知道以后,拿出些钱来,让我给于飞,算是赔偿。“算了,一辆破车,值不了几个钱,”于飞说,“我路也不远,没关系的,同学场嘛!”

    从那以后,家境贫寒的于飞,开始了步行上下学的高中岁月。那辆车就这样丢失了。

    当我写完上面这些纪念那辆早已尸骨未存的单车的文字时,电话响了。“胡作家,好久没见了,来喝我的喜酒吧!”我说:“一定,一定,我还欠你一辆自行车呢!”于飞和我的笑声,在电话线两端,开成了两朵花!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