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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五单元第22课《散步》同步练习

     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听她的话一样”,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举一反三
阅读《影子里的父爱》一文,回答问题。

    ①今年夏天,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气温达到37℃,热得最凶那天,诊所里开着空调也抵御不了汹涌而来的热浪。小护士不停地向地上洒水,以获得一点清凉。但我仍感觉透不过气。小护士指着窗外说:“看看那些进城来卖菜的农民吧,他们一直在烈日下晒着呢,你应该满足了。”正说话间,几个人抬着一个病人进来了。

    ②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完全处于昏迷状态。床边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边哭边对病人喊着:“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③我为他量了体温,看了看他的舌苔,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中暑了,就给他打了一针。看着还在一旁哭泣的小男孩,我说:“别哭别哭,你爸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④男孩听我这么说,才放心了。边说着谢谢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孩子数着钱:五毛、六毛、一块、两块……他把那些毛票递给我说:“医生叔叔,一共七块三,够不够我爸的药费?”孩子的脸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看着他饱含真诚仰望我的眼睛,我忽然对他产生了好感,就问他:“你挺壮实的,你爸中暑了你居然没事儿。”孩子说:“天太热了,街上没有树,我们也没有伞,我爸怕我晒着,就让我蹲在他背后的影子里。后来他就晕倒了……”

    ⑤听着孩子的诉说,我的心被震撼了。就在这时,小护士进来了。她告诉我,我父亲刚才来过诊所,见我忙,把东西留下就离开了。我从她手里接过父亲送来的东西:一把遮阳伞,还有一小瓶仁丹。手里握着这些东西,想着父亲,我烦躁的内心蓦地清凉无

    ⑥那天,我想的都是“父亲”这个字眼。想着每一个做父亲的,都会把关爱子女当成一种人生习惯。生活条件好一些的父亲,会记着在这烈日炎炎的天气里为孩子送一把遮阳伞,一瓶提神的仁丹,而像那位中暑的父亲,尽管他贫穷得只剩下自己的影子,也会把影子作为庇护孩子的一片阴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Wi﹣Fi能像空气一样笼罩我们的生活吗?

    在“没网就不能活”的今天,Wi﹣Fi似乎成了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每到一个地方,Wi﹣Fi要是没连上,人会感觉到格外失落。会不会有那么一天,Wi﹣Fi就像空气一般笼罩我们的生活,不管何时何地,我们只要拿出手机就能连上免费Wi﹣Fi?

    德国物理学家哈拉尔德•哈斯由和他的研究团队最近发明了一种专利技术,利用闪烁的灯光来传输数字信息,这被称为“可见光通信”。专家表示,该技术离全面普及已经不遥远,将来在任意一个LED灯中增加一个微芯片,它就能变成无线网络发射器。

    据统计,目前地球上有大约 的地区仍未实现互联网接入。为满足贫困、边远地区人们的上网需求,以及通过收取费用,满足部分经济宽裕使用者的超级漫游需求,谷歌正在建设一项通过热气球为全球提供快速、稳定的Wi﹣Fi网络的工程,代号“懒人”。目前相关测试已经在巴西展开。

    据国外最新消息,美国科研人员还打算把信号传到大海中。他们研究出了一种“深海计算机网络”﹣﹣通过水下传感器,将网络数据传输到大海及河川中,提供Wi﹣Fi信号。不过,在大海里覆盖Wi﹣Fi算资源浪费吗?据研究者说,这种全新模式的无线网络,将帮助科学家们更好地进行水下海洋研究工作,例如通过Wi﹣Fi检测、预警海啸等。

    此外,“萌宠”也能装Wi﹣Fi!泰国一家电信公司日前找到许多猫和狗做“志愿者”,在它们的脖子上挂上支持移动Wi﹣Fi的热点设备。使用Wi﹣Fi者只要靠近这些宠物,连接热点,就能上网,网速峰值可达每秒8.76M。有人打趣道:“如此一来,以后人和狗出去散步,将会是狗遛人,而非人遛狗。”也许以后我们会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狗狗疯一般地往前跑,主人跟在后面大喊:“狗狗,你快给我回来!我的Wi﹣Fi断了!”

    有了Wi﹣Fi,人们上网的方便程度大大提升。但是,人沉溺于虚拟世界可能会疏离甚至排斥现实生活。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我们应该把持住,确保自己的生活不被其操控。

(石头/文,选自《奥秘》2015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闪光的戒指

      ①我的额头长了块灰色的印记,听人说用金子擦擦就能去掉。在我们顾庄,只有在县城当工人的天增家有金戒指,母亲就拉着我的手去求天增的媳妇李婶。

      ②李婶将戒指从手指上捋下来,母亲小心翼翼地接过,用戒指在我的印记上不停地擦着,嘴里还唱着:金子金子擦擦,印记印记搬家。直到印记处被擦得火烧火燎般地痛,母亲才将戒指放在沙发扶手上,和李婶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

      ③母亲回到家里还没做好午饭,李婶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说,大嫂,戒指还用不用?不用就还给我。母亲惊愕得瞪圆了双眼,端着面瓢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着,颤着声说,我把戒指放在沙发扶手上了,你没有看到?李婶涨红着脸说,沙发上没有戒指。母亲将面瓢放在案板上,向外面跑去,李婶急忙跟了上去。

      ④母亲和李婶将沙发抬到院子里,将屋子角角落落找遍了,也没有见戒指的影子。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说,我明明将戒指放在了沙发扶手上,它没长翅膀,不会飞走啊。是鸡叼了?是狗衔了?李婶冷冷地说,这戒指是天增在大桥商店买的,60块,我干一年农活也分不到60块。

      ⑤母亲是一步三挪回到家里的,母亲回到家里就将疲惫不堪的身子放到床上,破天荒地没做晚饭,夜里和父亲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

      ⑥天刚蒙蒙亮,母亲和父亲起了床。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大队支书同意父母在窑厂帮着干活。

      ⑦放学后,我常常跑到窑厂看父母干活。母亲背着七八块砖或砖坯子,身子弯成一张弓。大冷天,砭骨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母亲脸上却狼藉着细密的汗珠。在1976年的冬天,我最不忍看的就是母亲洗手了。母亲粗糙的手背上疤痕累累,皴裂的大口子里凝结着暗红的血痂,母亲洗手时常痛得脸上冒汗。

      ⑧父母在窑厂忙活了一个冬天,终于凑够了60块钱。当母亲将血汗钱捧给李婶时,李婶双眼湿润了,嫂子,我知道你家困难,这钱留着过年吧。母亲笑着说,大妹子,我不跑到县城给你买戒指了,就麻烦天增兄弟买吧。

      ⑨还了李婶60块钱后,深受感动的李婶求着母亲和她拜了干姐妹。李婶搬家到县城时,她还将笨重破旧的沙发送给了我们。

      ⑩弹指间20年就过去了,我家也像全国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家里新置了真皮沙发,李婶送的旧沙发只能当劈柴烧锅做饭了。揭开沙发坐垫,撕掉破破烂烂的绒布,我看到一枚戒指羞涩地畏缩在沙发角落里。

      ⑪听到我的惊叫声,母亲蹒跚着走过来,双手捧着戒指,禁不住老泪纵横了——她又想起了隔着一段长长岁月的1976年的冬天。

      ⑫妻子夺过戒指,利索地戴在手上,一脸的兴奋,好大一枚戒指,值一两千块钱,我也戴上戒指了。母亲用双手捧着妻的手说,这戒指样式过时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母亲说着就从妻子手上捋下戒指。家里才盖罢楼房,哪还有钱买戒指?妻的脸阴得能挤出水来。

      ⑬夜里,我早已经睡下了,母亲将我从床上唤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李铮,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不满地嘟哝道,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商量?母亲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的,现在都实行火葬了,一个巴掌大的骨灰盒就能盛骨灰了,再用棺木盛骨灰盒不是浪费吗?我想把棺木卖掉。

      ⑭在母亲的坚持下,上好的棺木被人买走了。

      ⑮后来,我的70多岁的老母亲进了趟县城,她将尘封了20年的戒指还给了李婶,并坚持着只要60块钱。

      ⑯母亲还兑现诺言,给她的儿妻买了枚闪光的戒指。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波】布鲁诺·舒尔茨 林蔚昀译

昏黄无聊的冬日到来了。铁锈色的大地上铺着一层白雪,犹如一条磨得露出织纹的寒碜的桌布,上面满是窟窿。日子因为寒冷无聊而变得坚硬,像是一块去年的面包。我们用钝了的刀切下来一小块食用,没有什么胃口,慵懒,昏昏欲睡。

父亲已经足不出户。他和现实生活的俗事渐行渐远。在这段时期,我们第一次注意到父亲对动物有着巨大的热情。

克服重重困难,砸下大笔银子,父亲从汉堡、荷兰、非洲的动物观察站搞来一堆受精的鸟蛋,把它们交给比利时的巨型母鸡去孵。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雏鸟孵化出来,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无比诱人。它们不只形状奇怪,颜色也怪异无比。看到这些怪物,你实在不会产生那种想要照顾它们的念头。父亲穿着绿色围裙穿梭在架子间,就像一个走在种满了仙人掌的冷床旁边的园丁。他从空无中变出这些瞎眼的、鼓动着生命的水泡。这些行动笨拙的大肚子对于外在世界的认识只有食物而已。这些生命的肿瘤摸着黑,往有光线的方向移动。几个星期后,当这些盲眼的花苞绽放开来,迎向光亮,房间里充满了彩色的喧哗和闪烁不定的啾鸣。这群新客站在窗帘轨上,靠在衣柜的带状装饰上。它们在有许多把手的吊灯上筑巢,住进锡制枝丫和阿拉伯花纹的深处。

当父亲在研读那本厚重的鸟类学概论,翻阅那些彩色的图片时,那些长着羽毛的奇幻生物仿佛从书页中飞了出来,让房间里充满拍动不停的彩色翅膀。喂食的时候,它们在地板上聚成一块五彩缤纷、波浪起伏的花圃 , 像是一张有生命的地毯,当有人不经意地闯进去,这块地毯就瓦解、四散开去,变成动态的花,在空中拍打,最后栖息在房间上方。我特别记得一只兀鹰,这只巨鸟有着赤裸的脖子,皱巴巴的脸上布满了肿瘤。它像一个清瘦的禁欲主义者和藏传佛教僧人,一举一动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尊贵,以它高贵家族那铁一般的纪律过活。从侧面看,这有如一尊石像的巨鸟就像是父亲的兄长。它们都有着同样的躯壳、肌腱和皱巴巴的坚硬皮肤,同样干瘪、多骨的脸庞,同样起茧、深邃的眼窝,甚至连父亲修长有力、瘦骨嶙峋、指甲浑圆的手掌,也和兀鹰的爪子有点类似。看着它那样沉睡着,我实在无法抗拒这样的想象:在我面前是一具木乃伊,是父亲的干尸。我想母亲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相似性,虽然我们从没谈论过这件事。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兀鹰和父亲共用一个夜壶。

不满于只是孵化更多新品种,父亲在阁楼上为鸟儿们举行了婚礼,他充当媒人, 把美丽娇羞地等待新郎的新娘们拴在阁楼的缝隙和洞穴里。他完成了这项壮举——把我们家的屋顶,那巨大的覆满木瓦板的拱形屋顶变成了真正的鸟类客栈,它们的诺亚方舟,所有长了翅膀的生物都不远万里前来驻足。甚至在这个鸟类家园倒闭很久以后,世界上的鸟儿还长久维持着这项从我们家学到的习俗。在春天的迁徙中,成群的鹤、鹈鹕、孔雀和其他各式各样的鸟儿会从天空中一拥而下,飞到我们的屋顶上。

在短暂的荣光后,这场盛会出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转折。很快地,我们就不得不让父亲搬到阁楼下那两间房里去——那儿本来是放旧物的储藏室。我们一大早就可以听到那里传来鸟儿混乱的尖叫,这两个木头共鸣箱在屋顶的回音共振下,充满了震天价响的咕咕叽叽的鸣叫,喀喀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有各种噪声。父亲一连好几个礼拜都不见踪影,只有偶尔才会下楼来到公寓里,这时我们注意到他好像是缩小了一点,变瘦了两只眼睛覆上一层白雾般的眼翳。有时候他会忘我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鸟儿振翅一样挥动双手,发出一连串咕咕声。然后,他会尴尬地和我们一起笑着,试图用玩笑话把这件事带过。

有一天在我们大扫除的时候,女仆阿德拉突然出现在父亲的鸟类王国。她站在门边,绝望地闻着充斥房间的恶臭,看着黏在地板、桌子和家具上成堆的鸟粪。她很快做出了决定,打开窗户,挥舞着手中那根长扫帚,把一整个房间的鸟儿搅动了起来。 一大片羽毛和翅膀组成的可怕云团伴随着尖叫腾空而起,在那风暴的中心,阿德拉像是酒神愤怒的女祭司,挥着酒神杖,跳着毁灭之舞。父亲和那些鸟儿一起挥舞双臂,惊恐万分地试图飞到空中去。慢慢地,那片翅膀的云团越来越稀疏,最后,战场上只剩下筋疲力尽、喘个不停的阿德拉,还有父亲,带着忧虑和羞愧的神情,准备好以任何形式去投降。

过了一会儿,父亲走下楼,走出了自己的领土——他是一个被击溃的人,一位刚刚失去了自己宝座和王国的、被流放的国王。

(选自《伟大的短篇小说们》,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出彩

潘银璋

①教了十八年的中学,突然面对天性活泼的三年级学生,像是面对一群吵闹的小麻雀,让人束手无策。其实我知道,小孩子嘛,要多鼓励。可这些孩子,我对他们说了无数次“你真棒!”“你真乖!”“你真聪明!”他们夸奖照收,课堂照闹。

②周三值日,我在走廊行走,听着别班孩子的琅琅书声,像泉水敲击细石,清脆、灵动;再看看我们班,沉闷,没有生气。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学校办学理念:“人人向上,个个出彩”“你就是那片最独特的叶子”……我眼睛一亮,有了。

③第二天上课,我给全班同学分享了“人人向上,个个出彩”的理念。我说:“向上,就是每天都有进步,用积极的心态对待学习;出彩,就是每天都在变化,向好的方向改变。班级是一棵大树,如果你能成为一片出彩的叶子,我就奖励你一本老师的散文诗集《心灵的散章》。”教室里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啪啪啪”,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④效果真的很好,很多同学马上态度就转变了,连平时最调皮的那几个孩子作业也认真了,坐姿也端正了。班级的大树上长出越来越多独特的叶子,《心灵的散章》也在班级里处处唱响。

⑤唯独李东,让我很忧心。他像是一片睡着了的叶子,书不会背,听写仍然错一大片,作业老是不认真,唯一的变化就是坐姿稍微好了一点。

⑥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李东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我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我正准备批评他。“老师,我送你一样东西,好吗?”他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什么东西?”我皱起眉头。他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是这个,老师。”我一看,泡泡糖。我正准备告诉他,我不吃糖,他已经轻轻把糖纸撕开,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老师,您吃了吧,您每天上课擦黑板,吸进了很多粉笔灰,每天吃一颗泡泡糖,它可以帮您吸收灰尘,对您的肺有好处。”我听了很感动,原本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⑦我放下手中的红笔,拉起他的手。“孩子,你怎么知道的?”“老师,您不是每天安排三分钟的阅读分享吗?我是在书上看到的。”我心里不禁有些惭愧了,因为李东调皮、不认真,每天三分钟的阅读分享从来没有让他上过台,但他一直在努力跟着,不是吗?谁敢说他没有进步呢?

⑧傍晚在环湖散步,风从湖畔椰树的梢头拂过,椰树手舞足蹈,修长的叶片抖动起来将树下斑驳的光影抖得支离破碎,光斑破碎再合拢,合拢再破碎,互相追逐着……李东的影子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⑨六月,骄阳似火。教室里像个蒸笼,闷得透不过气。课堂上,我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地上课,同学们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一只小手悄悄地举了起来。“什么事?李东。”“老师,我要上厕所。”“又是他,”同学们叹气道,“好,你去吧。”我向他挥了一下手说。

⑩同学们正在回答问题。“报告!”“进来!”“呀,怎么端着一杯水,你不是上厕所吗?”全班同学一下子用惊奇的目光盯着他。

⑪李东涨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走进救室。“老师,您讲课声音都嘶哑了,我知道您口渴了,请假出去给您倒杯热水润润喉咙。”他说完腰弓成90度,两手笔直地伸出,礼貌地把水递给我。我看着水杯,热气在空中缘绕,慢慢向上、向上。水汽氤氲,我的眼睛湿润了,同学们看着李东的目光也不觉有了改变。我放下课本,露出赞赏的目光,郑重地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真甜啊!

⑫一直看着我的李东,露出天真的笑脸,怯怯地问我:“老师,我出彩了吗?”

⑬我心里一颤,心弦仿佛被拨动了,每个人都是一片独特的叶子啊!我伸手从讲台上拿出一本《心灵的散章》,“孩子,你出彩,你比任何人都出彩。因为你懂得……”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桂圆

李春华

①家乡的北边是蒙山,东边是沂河,距离临沂有30公里。村里有条古道,老辈人说是古驿站。就凭大街两边一排排古色古香的店铺,便知昔日的繁华。

②太爷爷从祖上接手“惠仁堂”中医大药房。从先祖到爷爷这辈,都思想开明,医术精进,救治乡邻不计其数,“惠仁堂”的名号,在十里八乡叫得响。谁曾想,倭寇入侵,战火燃遍齐音大地,接着又是内战起硝烟。好在家乡有蒙山做屏障,深居深山,兵家不愿光顾。

③每年春秋两季,爷爷都带着家族男丁,到十几里外的蒙山采药。蒙山雾气迷蒙,像迷魂阵,让人猜不透到底藏着多少玄机。爷爷站在山顶,捋着花白的胡子说,蒙山四季分明,有山有水,是中药材的生长宝地。这里中药材有1005种之多,是天然的药材库啊,咱要用之于民……

④每年冬天,爷爷都让我跟他睡,让我背诵古诗词和稀奇古怪的药材书,记得有《药性赋》《汤头歌诀》等。我最犯怵他脱掉我的棉袄掐着我的骨头问,这块儿骨头叫啥?哎哟喂,皮肉是滋溜滋溜地疼呀。他那架势,是想把中医栽进我的骨头里。我在心里叫苦,嘴上可不敢吭声。

⑤我有事没事就去中药房,翻腾一层层的方格药匣子,摩挲圆圆的拉手。管家安叔人和善,笑眼眯成一条缝,透着暖意。我淘得满头大汗,他拿毛巾给我擦汗,又拉开中药匣子,摸出几颗土褐色、圆圆的干果。孩子,拿着,桂圆好吃哪。桂圆?我眨巴眨巴眼睛,迟疑一下。他点点头,示意我尝尝。我三下五除二,剥了果皮,把褐黑色的桂圆肉扔进嘴里。呀!薄薄的果肉,真甜哪!我来回嚼着已是光溜溜的果核。嘻嘻,敢情药房也有好吃的。

⑥每次,安叔从山里采购药材回来,药房就来一队马车。爷爷和安叔老远把车队迎进大院。安叔探出头,四下打量,“咣当”关上大门,跟着一溜小跑进了后院。

⑦我顾不上那些事,药匣子太诱人了。我瞄着药房没人,溜进去直奔药匣子。拉开抽屋,抓一把桂圆,觉得不解渴。四下眼瞅,又抓一大把塞进兜里,直到衣兜鼓鼓囊囊的,才跑出院子。我分给早就巴望着的小伙伴。我们嚼着桂圆肉,用桂圆籽砸着对方,桂圆籽撒了一地。我像个猎人,伺机眼着药房,抽屉里的桂圆,成了我的猎物。逮着机会就装满衣兜,跟几个伙伴共享桂圆肉。我暗自得意,安叔没发现。我的胃口也大了,拿的数量也成倍增加。蹊跷的是,药匣子像个魔法盒,总有满满的桂圆。

⑧安叔跟伙计赶着马车回来了。爷爷说,安叔去蒙山采药材,再送到临沂。当然,爷爷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几句,就麻溜去了后院。安叔沉着脸跟爷爷小声嘀咕。我好奇地跟过去,母亲拽住我,我不情愿地跟着母亲回了前院。

⑨我像不安分的鲤鱼,在炕上来回打挺。干脆蹬上裤子,披上褂子,刺溜下炕,穿过漆黑的前院,悄悄溜进后院。伙计举着火把,后院灯火通明。安叔正吩咐伙计装药材,马车上摞起了小山包。安叔带着几个伙计上了马车,马蹄敲打得青石板嗒嗒响,不一会儿,马车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爷爷说,药材送到临沂一带的敌占区。

⑩安叔他们回来时,碰上了国民党的散兵,要征用马车回乡。安叔和伙计哪肯,那帮兵痞举起枪托对他们一阵乱砸。幸好来了武工队,缴了散兵的武器,安叔和伙计才得以脱身。安叔鼻青脸肿的,胳膊也用纱布缠着,渗出斑斑血迹。我问,疼吗?安叔说,不疼,药材送到教急了 , 俺这不算啥!

⑪安叔要回乡了,我跑进后院说,安叔,你别走!他笑吟吟地拉着我说,孩子,总要说再见的,没准儿哪天咱又见面了!他说的话,我似懂非懂。

⑫安叔说:天不早了,回吧!明儿一早,俺就走了。我边回头边迈过门槛。

⑬桂圆甜吧?安叔神秘地笑了,在我头上轻抚了一下说,往后啊,好吃的多了,日子甜哪。我做个鬼脸,吐吐舌头,笑着跑出后院。

⑭不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政府召开隆重的表彰会,授予爷爷一块“岐黄传薪火,悬壶济苍生”的牌匾和一枚“支前模范”奖章,颁奖人竟是安叔。

[注]①岐黄:岐伯和黄帝,相传为中医之祖。后以“岐黄”为中医医术的代称。

(选自《青岛文学》2022年第1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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