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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六单元第26课《悼念玛丽•居里》同步练习

读课文《悼念玛丽•居里》,下面的选项中,哪一项不属于对居里夫人人格的阐述?  (       )

A、她坚强,意志纯洁,严于律己。 B、她极端谦虚,甘做社会公仆。 C、由于社会的严酷和不平等,她心情抑郁,外貌严肃。 D、她处事客观,公正不阿。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等你回家
①我曾陪一个父亲,去800里外的戒毒所,探视他在那里戒毒的儿子。
②戒毒所坐落在荒郊野外,我们的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着。路边,野葵和蒲公英开得正盛,一些鸟在草地间飞起又落下,天空很蓝,显得很高远。父亲的心,却低落得如一棵衰败的草,他恨恨地说:“真不想来啊。”
③一路之上,他不停地痛骂着儿子,历数着儿子种种的不是,说他毁了一个家,毁了他。他含辛茹苦养大他,为他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帮他娶了媳妇.那个不肖子,却被一帮狐朋狗友拖下水,去吸食毒品。房子吸没了,媳妇吸跑了……他一辈子积攒的家业,几乎被他掏空了。
我真想跟他同归与尽!”这位父亲说到激愤处,双眼通红地睁着,抛出这样一句狠话来。若儿子在跟前,他是要把他撕成碎片才甘心的。
⑤我坐在一边,听他痛骂,隐隐地担心:这样的父亲去见儿子,会有怎样的结果?
⑥车子一路向前,野葵和蒲公英一路跟着。终于,远远望见了几幢房子,青砖青瓦,连在一起,坐落在一块开阔地。开车的师傅说:“到了。”父亲像突然被谁猛击了一掌似的,愣愣地,不相信地问:“到了?”一看表,快上午10点了。他急了,说:“也不知能不能见着。”因为这家戒毒所的规定,上午10点之后,一律不允许探视。
⑦他一口气跑到大门口,还好,还有15分钟的时间。办完相关手续,这个父亲一秒也不曾停留,急急火火地往探视室跑。很快,他儿子被管教干部带进来。这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脸上既无欢喜也无悲伤。看到父亲,他嘴角稍稍撇了撇,有嘲讽的意味。一层玻璃隔着,他在里面,父亲在外头。从他进来起。父亲就一直盯着他,话筒拿在手上,却不说话。
⑧旁边,亦有来探视的人。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在玻璃窗外头,不停地用手指头在举起的另一个手掌上画着什么。里头是个清秀的男孩子。他眼睛跟着女孩的手指转动,频频点头,含着泪笑。他读懂了她爱的密码--从此,都改了吧。还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大概是一家子,围在一起争着跟里面的一个中年人说话。里面的中年人,一张脸憔悴无比,却一直笑着,一直笑着。这时,他们中的一个,突然到探视室外面叫了一个男孩进去。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白净的面容,文文弱弱的。孩子怯怯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拿过话筒,隔着玻璃窗,才说了一句什么,里面笑着的中年人立即不笑了,他愣愣地看着孩子,眼泪流了下来。
⑨“哭什么呢?你会改好的!”我听到那些人里的一个大声说。
⑩探视的时间快要过去了,管教干部已进来提醒。一直跟儿子对峙着的父亲这才掉过头来。我发现他与刚才的强悍判若两人,竟是一脸的戚容。低声说:“里面的日子不好过,看他黑了,也瘦了。”
⑪他转身问我“你有纸笔吗?”
⑫“当然有。”我掏出来给他,正疑惑着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低头在纸上迅速写下几个字,贴到玻璃窗上给儿子看。里面的年轻人,看着看着,神情变了,两行泪缓缓地从腮边滚落下来。
⑬探视结束后,我看到这位父亲在纸上留下的字,那几个字是:儿子,等你回家。

阅读下文,回答下列小题。

一滴泪掉下来要多久

顾晓蕊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天刚微亮,薄雾还挂在树梢上,我坐车前往山村学校支教。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直到日影西斜,才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中学。

    看到四面漏风的校舍,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决意留下来,把梦想的种子播到孩子们的心田。可是,事实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个叫李想的孩子,就让我头疼

    我在讲台上读课文,抬头见他两眼走神,心早飞到爪哇国去了。我大声说:“李想,我刚才读到哪了?”同桌用胳膊捅了捅他,他挠挠头说:“读的什么?没听到啊。”班上哄堂大笑。

    他还和别人打架,黝黑的脸上经常挂彩,问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有一回,我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他挥拳乱打,边打边说:“不信你不哭。”泪水在眼眶里晃,他昂着头,愣是不让它落下来。我大喝道:“为什么打人?”他们撒腿跑了,转眼没了踪影。我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心里觉得难过,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的童真哪里去了?

    周末,我到他家里走访。到那儿一看,我鼻子酸了,破旧的土坯房里光线昏暗。由于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他和爷爷。“他父母出去多久了?经常回来吗?”我问。老人叹气说:“他爹娘走了五年,很少回来。刚开始那会儿,他想起来就哭,躺地上打滚儿,谁也哄不住。连哭了几个月,眼泪都流干了……”

    校园里再见到他,他仍旧上课走神,我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那目光望也望不到底,透着阵阵寒气,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和漠然。

    几个月后,我听说他的父母回来了,还受了些伤。事情大致是这样:他的父母坐车回家,正赶上下雨,山路湿滑,车翻进了沟里。幸好只是些外伤,他们在医院住了几天,包了些药,赶回了家。

    我想去他家看看。路上,听见村民在议论:“爹娘出去这么久,回来伤成那样,这孩子跟没事人似的。”作为老师,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走到院里,爷爷正冲他发脾气:“你这孩子,心咋就那么硬呢?看到爹娘遭了罪,连滴眼泪都没流……”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倚着门框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父亲接过话说:“我们出去这些年,他感觉生疏了,这也怨不得孩子。”母亲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说:“这次出事后,我和你爹也想了,明年包片果园,不出去打工了。”他低下头,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刚开始是小声啜泣,到后来竟成了嚎啕大哭。

    我忽然懂得,这些年来他有多孤单,有多悲伤。所谓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一个能让他依靠着哭泣的肩膀。我眼眶全湿,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上课,他坐得直直的,听得很认真。课间,他跟别的孩子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地玩闹。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脸上焕发着光彩,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他沿着操场奔跑,轻盈得像一阵风。有同学喊:“李想,你的衣服脏了,后面好几道黑印子。”他头也不回地说:“俺娘……会洗的。”“娘”这个字拖得老长,喊得格外响。

    我不知道一滴泪掉下来之前,在他心里奔涌了多久。但我明白从现在开始,一个美丽的生命,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又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阅读小说《奶奶》,回答下列小题。

奶奶

曹文轩

    开镰了,收割了,新稻登场了。

    青铜的爸爸赶着拖着石磙的牛,碾着稻子。稻粒不像麦粒那样容易从禾秆上碾下,碾一场稻子,常常需要七八个小时。所有的稻子,几乎是一起成熟的,秋天又爱下雨,因此,全村的劳力,都必须被发动起来,不停地收割,不停地装运,不停地碾场。

    深夜,爸爸的号子声在清凉、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显得有点儿凄凉。碾上几圈儿,就要将地上的稻子翻个身再碾。通知大家来翻场的,是锣声。锣一响,大家就拿了翻场的叉子往场上跑。夜里,疲倦沉重的人们一时醒不来,那锣声就会长久地响着,直到人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地走来。

    第一场稻子碾下来,很快就按人口分到了各户。当天晚上,人们就吃上了新米。

    那新米有一层淡绿色的皮,亮亮的,像涂了油,煮出来的无论是粥还是干饭,都香喷喷的。面黄肌瘦的大麦地人,吃了几天新米,脸上又有了红润,身上又有了力气。

    这一天晚上,奶奶对全家人说:“我该走了。”

    奶奶是要去东海边她的妹妹那儿。奶奶有这个想法,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奶奶说,她活不了太久,趁还能走动,她要去会一会妹妹。

    爸爸妈妈倒也同意。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奶奶去东海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过去的这段日子里,青铜家借了别人家不少粮食,等将这些粮食还了,青铜家的粮食又很紧张了。奶奶想,她去她妹妹家住上一段时间,就会省出一个人的口粮。妹妹家那边相对富裕。还有,妹妹家那边,是一个大棉区,每到采摘棉花的季节,就会雇很多人采摘棉花,工钱是钱或是棉花。她想弄些棉花回来,给青铜和葵花做棉袄、棉裤,马上就要过冬了。日子过得这么清贫,这两个小的,却一个劲地蹿个儿,原先的棉袄、棉裤,即使没有破破烂烂,也太短了,胳膊和腿,去年冬天就有一大截露在了外面,让人心疼。

    然而,奶奶只说去看看她的妹妹。

    奶奶走后,青铜一家人,心里总是空空落落的。过了半个月,奶奶没有回来,也没有一

    点儿音信。妈妈开始对爸爸抱怨:“你不该让她走的。”爸爸说:“她一定要去,你拦得住吗?”

    妈妈说:“就是该拦住她。她那么大年纪,不能出远门了。”

    爸爸很心烦,说:“再等些日子吧,再不回来,我就去接她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爸爸托人捎信到海边,让奶奶早日回家。那边捎话过来,说奶奶在那边挺好的,再过个把月,就回来了。不出半个月,海边却用船将奶奶送回来了。船是夜里到的。陪奶奶回来的,是爸爸的表兄。他是背着奶奶敲响青铜家门的。

    全家人都起来了。

    爸爸打开门,见到这番情景,忙问表兄:“这是怎么啦?”表兄说:“进屋再说。”全家人都觉得,奶奶变得又瘦又小。奶奶却微笑着,竭力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爸爸从表兄的背上将奶奶抱起,放到妈妈铺好的床上。爸爸抱起奶奶时,心里咯噔一下:奶奶轻得像一张纸!

    一家人开始忙碌起来。奶奶说:“天不早了,一个个赶紧睡吧,我没事的。”

    爸爸的表兄说:“她老人家在那边已经病倒十多天了。我们本想早点儿告诉你们的,但她老人家不肯。我们想:那就等她好些吧,好些,再通知你们。没想到,她的病非但不见好转,倒一天一天地加重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奶奶,声音有点儿颤抖,“她是累倒的。”

    “她到了我家后,也就歇了两天,就去棉花田摘棉花了。别人无论怎么劝她别去摘,她就是不听。直到有一天中午,她晕倒在棉花地里。幸亏被人看到了,把她送了回来。从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能起床……”

    青铜和葵花一直守候在奶奶的床边。

    奶奶的脸似乎缩小了一圈儿,头发白得像寒冷的雪。

    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青铜和葵花。

    青铜和葵花觉得奶奶的手凉丝丝的……

(节选自《青铜葵花》)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失落的风筝

王东梅

    老田头最喜欢去村西的小树林放风筝,儿子问树越子里咋放风筝?老田没搭理他,抓起风筝,倒背着手,走了。

    小树林那一片早先是各家的鸡刨地,村里人嫌这地块零散,种庄稼麻烦,就在地里栽上了一排排的白杨树。说起来,小树林倒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夏天,树叶长起来遮天蔽日,在树下一坐,头顶晒不着,脚下凉风走,别提多惬意了。可是,老田不光夏天来,秋天也来,冬天也来,一年四季,除去剑风下雨,几乎天天都要来。

    来的次数多了,树趟子里就被老田踩出一条光溜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通向林子深处。林子深处,有老田用石头摆出来的石桌和石凳。

    每回老田头来小树林,都是先把风筝拴在树上,再摸个石凳坐下,抻着脖子向树林对面的庄稼地里望。

    对面的庄稼地像一道连绵起伏的山岭。一会儿,麦苗顶着露水才拱出头;一会儿,已是麦浪翻卷此起彼伏;一会儿,又是玉米秸子摩肩接踵;一会儿,一场大雪已经掩埋了田野里的沟沟壑壑。老田头坐在小树林里看对面的庄稼地,高了又矮了,接了又高了。看地里那几个土丘,升起,又落下。

    有时候,老李头和老孙头也会来。

    老李会问:在老二家还是老三家?老田有时回答老二家,有时回答老三家。

    老李又问:没去老大那儿?老田就说:大孙子要高考了,儿媳妇说,家里人多了,吵。

    坐在一边的老孙就抢过话头,说了一句:城里人就是事儿多。俩人都不理会老孙,继续聊。

    老李问:闺女呢?好些日子没见了。老田说:脚崴了出不来。老李问:你咋不过去住几天?老田说:孩子病着,不想她劳心。

    老李“哦”一声,仨人就都没了话。忽然,脚下的风紧了一阵。原本拴在树上的屁帘风筝在地上就扑碌碌地打起了滚。风再紧些,一扬身,纸风筝贴着地皮林蹿了起来。可只蹿了一人多高,就被树上系着的绳子掩了回来,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屁股后面的长尾巴不甘心,拼命扑腾了两下,也没动静了。

    仨老头看着风筝自个儿折腾,仍旧谁也不说话。

    对面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大田里,只剩下那几个高高低低的土丘。

    老田就在心里想,现而今的孩子真是徽哪。什么省心种什么,一年到头地里除了麦子就是玉米,要不干脆就荒着。哪像他年轻那会儿,地里什么都有,芝麻、棉花、谷子、大豆、油葵、花生。那会儿,他老田领着老婆孩子整天在地里忙活。那会儿,孩子们都听他老田的吆喝。可现在,儿子说,没本事的人才在土里刨食。眼见着日头向西打歪了,老孙说:走了,接孙子。说着,推起三轮车,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老孙走远了,老李说:你算熬出来,孙子们都大了。说完,抬头却见老田满脸苦笑。老李自觉失言:接孩子好歹是个活儿,是个奔头。俩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秋深了,老田觉着屁股底下的石凳一天比一天凉了。

    老李说:天快冷了!老田就“嗯”一声。老李又说:天冷了,就别来了。老田就又笑了,苦笑:不来,去哪儿?孩子们都一家一屋过得好好的,去了谁家都多余。老李就也“嗯”了一声。

    日头沉到树后头去了,老李抬起身,说声:走了。该给老婆子翻翻身了。说着,倒剪着手出了林子。老田在后头问了一句:不见好吗?老李没回头,丢下一句:熬日子的人了,好啥好?远远地,老田发现老李的腰更弯了。

    林子里越来越暗了,风在脚下簌簌的也更密了,屁帘风筝迎着风,在地上滚来滚去。老田头捡起地上的风筝,看一眼天边正落下的日头,对着路边的一个土丘说:孩儿他娘,明儿再来陪你。身后,屁帘风筝的长尾巴拍打着老田头的屁股扑噜噜地响个不停。

    出了树林,向北,围了一圈子的人,老田好奇也凑了过去。原来是大队部以前堆杂物的仓房不知道啥时候被粉刷一新,还在门口戳了一块牌牌,写着“老年活动中心”。这是个啥事由?老田把风筝挂在窗子上,一头就扎了进去。

(选自《芒种》2017年第一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报纸的故事

孙犁

    1935年春季,我失业居家。在外面读书看报惯了,忽然想订一份报纸看看。这在当时确实近于一种幻想,因为我的村庄,非常小又非常偏僻,文化教育也很落后。而我想要订的还不是一种小报,是想要订一份大报,当时有名的《大公报》。这种报纸,我们的县城,是否有人订阅,不敢断言,但我敢说,我们这个镇上是没人订阅的。

    我在北京住过,在保定学习过,都是看的《大公报》。我失业了,住在一个小村庄,我还想看这份报纸。我认为这是一份严肃的报纸,是一些有学问的、有事业心的、有责任感的人编辑的报纸。至于当时也是北方出版的报纸,例如《庸报》等,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失意的政客们办的,我是不屑一顾的。

    说实在的,我是想在失业之时,给《大公报》投稿,而教了稿子去,又看不到报纸,这是使人苦恼的。因此,我异想天开地想订一份《大公报》。

    我首先把这个意图和我结婚不久的妻子说了说。

    “我想订份报纸。”“(甲)”

    “我在家里闲着很闷,想看看报。”“(乙)”

    “我没有钱。”“要多少钱?”

    “订一月,要三块钱。”“(丙)”

    “你能不能借给我三块钱?”“你花钱应该向咱爹去要,我哪里来的钱?”

    谈话就这样中断了。很难说是愉快,还是不愉快,但是我不能再往下说了。因为我的自尊心确实受了一点损伤。是啊,我失业在家里待着,这证明书就是已经白念了。白念了,就安心在家里种地过日子吧,还要订报。特别是最后一句:“我哪里来的钱?”这对于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我,确实是千钧之重的责难之词!

    在妻子面前碰了钉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向父亲要,父亲沉吟了一下说;“订一份《小实报》不行吗?”我没有说话,就退出来了。

    父亲还是爱子心切,晚上看见我,就说:“愿意订就订一个月看看吧,集上多粜一斗麦子也就是了。长了可订不起。”

    在镇上集日那天,父亲给了我三块钱,我转手交给邮政代办所,汇到天津去。同时还寄去两篇稿子。我原以为报纸也像取信一样,要走三里路去自取。过了不久,居然有一个专人,骑着自行车来给我送报了。这三块钱花得真是气派。他每隔三天,就骑着车子,从县城来到这个小村,然后又通过弯弯曲曲的,两旁都是黄土围墙的小胡同,送到我家那个堆满柴草农具的小院,把报纸交到我的手里,上下打量我两眼,就转身骑上车走了。

    我坐在柴草上,读着报纸。先读社论,然后是通讯、地方版、国际版、副刊,甚至广告、行情,都一字不漏地读过以后,才珍重地把报纸叠好,放到屋里去。可直到一个月的报纸看完,我的稿子也没有登出来。

    这一年夏天雨水大,我们住的屋子,结婚时裱糊过的顶棚、壁纸,都脱落了。别人家,都是到集上去买旧报纸,重新糊一下。那时日本侵略中国,他们的报纸,如《朝日新闻》、《读卖新闻》,都倾销到这偏僻的乡村来了。妻子和我商议,我们是不是也把屋子糊一下,就用我那些报纸,她说:“你已经看过好多遍了,老看还有什么意思?这样我们就可以省下数块钱,你订报的钱,也算没有白花。”

    我听她讲得很有道理,我们就开始裱糊房屋了,因为这是我们的幸福的窝巢呀。妻刷浆糊我糊墙。我把报纸按日期排列起来,把有社论和副刊的一面,糊在外面,把登着广告的糊在顶棚上。

    这样,在天气晴朗,或是下雨刮风不能出门的日子里,我就可以脱去鞋子,上到炕上。或仰或卧,或立或坐,重新阅读我所喜爱的文章了。

(节选自《青春余梦:孙犁散文精选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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