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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3课《陈毅市长》选场同步练习

齐仰之是位严谨的科学家,但他有个鲜明生动的性格,作者通过人物的语言把他刻画得生动而形象。请你分析一下这一点。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嗯!不错……”奥楚蔑洛夫庄严地说,咳了一声,拧起眉头。“不错……这是谁家的狗?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我要拿点颜色出来给那些放出狗来到处乱跑的人看看。那些老爷既然不愿意遵守法令,现在就得管管他们!等到他,那个混蛋 , 受了罚,赔出钱来,我就要叫他知道知道养狗的滋味,养这种野畜生的滋味!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叶尔德林,”警官对巡警说,“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打个报告上来!这条狗呢,把它弄死好了。马上去办,别拖!这一定是条疯狗……我说,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好像是日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人群里有人说。

    “日加洛夫将军?哦!……叶尔德林,帮我把大衣脱下来……真要命,天这么热!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有一件事我还不懂:它怎么咬得了你?”奥楚蔑洛夫对赫留金说,“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它是那么小;你呢,却长得这么魁梧!你那手指头一定是给小钉子弄破的,后来却异想天开,想得到一笔什么赔偿损失费了。你这种人啊……是出了名的!我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官长,他本来是开玩笑,把烟卷戳到狗的脸上去;狗呢——可不肯做傻瓜,就咬了他一口……他是个荒唐的家伙,长官!”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背对背,长相望
                                                                                                      方希
      ①据说我和老妈的不和是从我出生时开始的。到了预产期,我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想法。医生跟我外婆谈话,再不剖腹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我外婆才勉强同意用刀子把我接到这个世界。若干年后老妈又跟我唠叨这一段,我打断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在你肚子里盘算了半天:外头冷,家里不富裕,你那么凶,我爸还不是权贵,我才不要生你们家呢。”老妈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些年她没少被我的瞎说给气着。
      ②我妈是个能干的人。她13岁当文艺兵,在军队里学会了大部分北方面点和南方甜食的做法,老妈把这些手艺一项项传给我爸,就风风火火工作去了。我家有一个上锁的抽屉,抽屉里放着钱和我妈得到的各种奖状,都是“学农积极分子”“三八红旗手”之类和一些作为奖品的笔记本。其中一本里夹着老妈年轻时的几张照片,不是涂着浓妆在台上高歌,就是英姿飒爽地在地里干活。她拿着粪瓢给菜地上肥,脸冲着镜头巧笑。
      ③老妈一副单位离了她不行的样子,实际上她在漫长的岁月里并无一官半职。只有两件关于我的事她是在意的,一是家长会,她一定要跟班主任长谈;一是她时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学校,隔着教室的窗户,观察我是否上课时跟同桌讲话。一次不幸被她撞个正着,下课铃刚响,老妈推门进来,给了我一记耳光。
      ④研究生时假期回家,电视上正在放一个家教节目,专家喋喋不休地说着正确的废话,我回头问老妈:“你记不记得我初一的时候你进我们班打我一巴掌?”老妈眼神闪躲,有些迟疑,我慢慢说:“我记得。我理解你,但我并不原谅。”说完回到房间,坐在地上咬着手臂哭。
      ⑤在高二之前,只在她打我的时候我们会有肢体接触。一度我曾想要扮演一个挽着妈妈胳膊撒娇的闺女,很快就铩羽而归,我们俩都不大擅长扮演生硬的新角色。高二以后,我通过漫长的反叛突然有了话语权。高考那几天爆热,老妈一直陪着我,虽然我极不耐烦。我跟着人潮出来,老远就看见她抱着瓶子站在太阳地里。她笑嘻嘻地递给我瓶子:“来,喝一口。”“不喝。”“就喝一口嘛,不为解渴,就为讨个口彩。”我注意到她抱着的是百事可乐。我把这个故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弟弟,我们一致认为老妈堕落了,从一个唯物主义者变成了一个迷信老太太,给她起了个外号“老迷奶”。老妈不高兴,可也不多话。不管多么彪悍的女人,总留有给子女取笑的空间。
      ⑥大学毕业后,我工作得很不开心。一次病得七荤八素,老妈扶着我坐漫长的车去看病,她显示出了与年龄不匹配的敏捷,抢到了两个位置,让我坐下。我已经快晕厥了,老妈犹豫了半晌,坚决地把我的脑袋摁在她的肩上。
      ⑦我进了急症观察室。天擦黑,我想翻身,被老妈的手阻止了。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脸别冲着对面那床,那姑娘得的是脑膜炎。”夜里醒过好几次,老妈熬红了眼睛给我赶蚊子,一宿未眠。
      ⑧去年老爸生日,我赶回家去给他做寿。幺婶也来了,把我拉到一边说事。幺婶劝我赶紧要个孩子,“你妈跟我说起希望你有孩子,眼睛里都有光。”“我不觉得有个孩子有多好。”我气愤地指责我妈,“她已经退休十来年了,还在工作,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工作,这一辈子没有尝试过其他快乐。我希望她像个正常的老人,享受生活,而不是每天急赤白脸地去上班,听别人夸赞她有多能干。”幺婶轻声说:“你和你妈多像呀,她希望你像别人一样有个孩子,照她设想的生活,你希望她像别的妈妈一样,一心一意养生。你们都在用对方不喜欢的方式要求对方。”我心里咯噔一下。
      ⑨年初接到老妈的电话,说幺婶突然病故。如果不是这次回老家,我大概不会有机缘跟幺婶有这么一次深谈,发现我从来忽略的事。
      ⑩我生日那天,老妈发来短信:生儿母难日,回忆当日的心情格外激动。不过看到你今日的光芒,我心乐也。我回复:我也很高兴生在咱们家,下辈子继续。
      ⑪我从小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变成老妈那样,事实上,我在用她的方式书写貌似不同的人生,说是我的,其实也是她的。我们就像一具灵魂的两面,背对背,但始终相望。

阅读《为了音乐,请你留下来》一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二战期间,在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关着一个年轻的小提琴爱好者沙尼克,他被关进集中营已有两年了。两年中,他从未停止“拉”小提琴,虽然没有琴,也没有琴弓。在集中营枯燥乏味而又时刻被死亡窒息的漫长日子里,白天,沙尼克做苦工,到了晚上,等其他的囚犯都睡下了,他将腿从床边垂下来,抬起下巴,双手摆出拉琴的姿势,开始“演奏”舒曼、勃拉姆斯和莫扎特的乐曲。
         ②黑暗中,沙尼克可以“听见”欢快的音符在他周围的空气里跳动……
         ③这天深夜,沙尼克正在忘我地练琴,一群新来的囚犯被关进了他所在的囚室。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名叫马斯特的囚犯把目光投向沙尼克,从他的眼神里,沙尼克得到了这样的信息:你的小提琴拉得非常动听。是的,沙尼克可以肯定,他从马斯特那里得来的就是这个信息,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又真的发生了。后来,沙尼克向新来的囚犯打听到,马斯特是一位造诣颇深的犹太籍小提琴演奏家。
        ④沙尼克兴奋不已,多少个日子以来,没有人能够听到他演奏的乐曲,没有人能够与他产生共鸣。如今,马斯特来了,他的知音来了,这是上帝连给他的礼物,第二天晚上熄灯后,沙尼克坐在床边轻声呼唤:马斯特……
         ⑤没有回音。
         ⑥沙尼克只好放弃了找马斯特交谈的念头。他坐在床边,伸手抬臂,又开始如痴如醉地“演奏”小提琴。他用想象中的琴弓拉了舒曼的一段悠长而跌宕的慢板,接着又突然变成勃拉姆斯的一段快速的回旋曲。他闭上眼睛欣赏着,感受着……当沙尼克睁开眼睛,他已经演奏完了莫扎特的一个短而急促的乐章。突然,沙尼克的手臂停下来了,他发现马斯特正侧卧在床铺上,面向他,闭着双眼,手指随着冥冥之中沙尼克的音乐在床板上轻轻叩着节拍。发觉沙尼克的“演奏”突然停止,马斯特睁开了眼睛,对正看着自己的沙尼克竖起了大拇指。
         ⑦第三天晚上,马斯特和沙尼克坐在各自的床沿边,两手悬空,一起拉起了科莱利的乐章。他们拉出的音符如同交错在一起的两根玫瑰藤蔓,在结尾的一个音符上盛开出一朵美丽的花。他们一直拉着这个音符,可能比科莱利期望的要长一些;沙尼克和小提琴家都不愿意结束今晚的二重奏。
        ⑧以后的每天晚上,马斯特和沙尼克都会一齐演奏科莱利的这段乐章,他们陶醉于美妙的音乐中,闭起眼睛享受着他们的二重奏;音乐让他们忘记了这是在纳粹集中营里。
        ⑨一天晚上.一群纳粹士兵冲进了沙尼克的囚室。凡是被他们念到号码的囚犯,生命都将走到尽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间囚室。
         ⑩当最后一个号码念完,坐在床沿的沙尼克突然紧张起来。他记得,最后一个念出的号码正是马斯特的号码!果然,马斯特正慢慢地爬下床。天啊!沙尼克的喉头里发出一丝呻吟,这难得的知音,这上帝赐给我的礼物今晚就要消失了吗?
         ⑪突然,沙尼克飞快地滑下床铺,站到了还未下床的马斯特身边,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拉小捉琴的动作。“留下吧,”沙尼克轻声对马斯特说,“为了音乐,请你留下来!”
        ⑫马斯特睁大眼睛,摇摇头,正要说什么,沙尼克已经走到了纳粹士兵的面前,缓缓地走出了囚室,走进了黑夜……
        ⑬不久,苏联军队解放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小提琴家马斯特幸存了下来。
        ⑭和平的日子里,马斯特在世界各地举办了无数场音乐会,场场爆满。他的琴声震撼着人们的灵魂,他用琴弦上跳荡的音符讲述着希望、爱和春天,讲述着孩子,讲述着和睦的家庭,讲述着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⑭马斯特的每一场音乐会都保留着一个特殊的节目:在骤然昏暗下来的舞台灯光里,他轻轻放下手里的小提琴,慢慢闭上双眼,两臂悬空,激情地“演奏”那段早已渗入他灵魂的科莱利的乐章。那个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回响:“为了音乐,请你留下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春天里的故事

      牛角湾离小镇五里,小镇离县城五十里。

      李老师在牛角湾教了很多年书了。以前,是他一个人住在学校里,星期一到校,星期五离校,如同一只飞来飞去的候鸟。后来,李老师的老婆患了重病,交不起医药费,李老师就把县城的房子卖了。这样,李老师一家人就住在学校里了。

      李老师的儿子不到五岁,李老师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母亲,半边瘫痪。李老师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学生娃心疼老师。今天这个拿几根黄瓜,明天那个拿几个鸡蛋,可李老师坚决不收。若收下来,就一定按市场价付款。一来二去,学生娃没辙了。

      春天到了,柳树发芽,桃花吐艳,山上的蕨菜也蹿得筷子一样高了。李老师的老婆忙里偷闲,隔三差五就背个竹篓,与一帮村姑大嫂去采蕨菜。小镇赶圩的日子,就拿到集市上去卖掉。

      有一次,李老师的老婆不小心在山上滑了一跤,一连好几天,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李老师对学生很严格,谁上课不专心,他会把眼睛瞪得溜圆;谁没完成作业,他会毫不留情地留下来。严师出高徒,李老师教的虽然是复式班,可教学质量总是名列前茅。

      这天下午的作文课,李老师端着一摞本子,刚跨进教室,学生娃就异口同声地高喊:“我们要去春游,我们要去春游。”

      反了,真是反了!李老师的脸气得成了猪肝色:“你们不想写作文吗?作文可是你们的薄弱环节啊,一定要想办法提高才行!”

      然而,学生娃的呼叫还是一浪高过一浪:“我们要去春游!我们要去春游!”

      李老师挠了挠脑壳:“也好,不过你们得答应我的条件。一是要注意安全,二是要写这次活动的作文。”

      “耶!”学生娃欢呼雀跃。

      李老师带着一班人,来到附近的山上。但见绿树丛生,青草遍地,还有不少野花在清风中摇曳生姿。

      李老师提议:“我们来举行爬山比赛。”

      学生娃回答:“还是采蕨菜比赛吧。”

      李老师点点头:“好。”

      学生娃一哄而散:“看哪个采得多啊。采得多的是英雄,采得少的是狗熊。”

      四十多个学生娃渐渐消失在绿海中……直到日头西斜,学生娃才陆续下山,手里提着一袋袋柔嫩的蕨菜,他们是有备而来呢!

      回到学校,所有的蕨菜过了秤,一共是九十三斤。学生娃搓着黏糊糊的手,回家去了。

      第二天,有人看到李老师和他老婆一大早就把蕨菜挑到小镇的集市上去了。学生娃便私下里议论,蕨菜能卖多少钱。

      第三天,李老师高兴地在班上宣布:“蕨菜全部卖掉,按市场价一块五一斤,卖了一百三十多块钱,这些钱按人头分给你们。”

      “我们不要。这蕨菜是野生的,不是地里种的,老师不能不收!”孩子们齐声叫道,一张张幼嫩的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李老师的眼眶湿润了。

      不久,学生娃惊喜地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图书箱,里面放着几十本新崭崭的杂志,有作文书,也有小小说……

阅读下文,回答后面小题。

一切都好

    顺子刚奔进柱子家的院门,就高声喊:“大娘,我柱子哥给您捎东西来了。”柱子娘的脚还没迈出屋门,顺子已进了屋“大娘,您看,这些东西都是柱子哥给您买的。”顺子把东西放在那张油漆斑驳的桌子上。

    柱子娘用粗糙皴裂的手抚摸着那些红红的苹果、金黄的桃罐头、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点心,泪眼婆娑。

    “顺子,柱子咋没回来?”柱子娘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

    “柱子哥那边忙呢,走不开。柱子哥现在比我有出息。”

    “真的?”

    “嗯,真的。”

    “柱子这孩子啊,打小心眼实诚,遇事不懂得变通,干啥都死脑筋。自小我没担心过他会闯祸,因为他从来都是受委屈、受欺负的那一个。”柱子娘笑了,眼睛望着照进屋里的阳光。阳光被树影摇得一晃一晃的,像小时候的柱子一跳一跳向她走来。

    柱子8岁的时候,柱子爹去世了。柱子娘农忙时侍弄地,农闲的时候四处打短工,就这样供柱子读完了初中。柱子毕业后不愿意让娘再为他吃苦受累,执意不肯再去上学,而是跟着村里的人出去打工了。

    “我一直念叨,柱子在外面别受欺负,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柱子娘起身去院子里,拿来一些豆角给顺子,“顺子,你和柱子打小要好,你们俩在一起,相互照应着点儿。”柱子娘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越咳越起劲,直咳得脸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顺子看着柱子娘痛苦的样儿,有些无所适从,唯一能做的是轻轻给她捶背。

    “大娘,您怎么了?您去医务室看看吧。”

    柱子娘摆摆手,缓了缓后说:“我去看过医生了。顺子,你不要把我病的事儿告诉柱子,免得他挂心。人家领导对他好,我不能分他的心。”

    “大娘,您去医院看过吗?”

    “镇医院的医生怀疑我是肺癌,让我去市里查,我没去。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多半是得了不好治的病。顺子,你千万不要告诉柱子,大娘求你了。我不想拖累柱子,只要他好好的,我怎么着都行。”柱子娘满眼祈求地望着顺子。

    “大娘,我听您的。我,我不会告诉柱子哥。”顺子使劲忍着眼里的泪。

    “顺子,你这是还没回自己家吧?你回去吧,爹娘都想自家的孩子啊。”

    “哎,大娘,那我回了,您好好保重。”顺子背起包走出院门,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顺子,你回去告诉柱子,就说我一切都好,让他放心。”柱子娘在大门口对着顺子的背影说。顺子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

    “我知道了,大娘,您回去吧,外面风大。”

    柱子不让顺子告诉娘他干活时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腿骨折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柱子怕自己老不回家娘担心,就让顺子回村,给娘带个好。临行前,柱子千叮咛万嘱咐,让顺子对娘说他一切都好

    走到胡同口,顺子大声说“大娘,柱子哥一切都好,您放心吧!”说完,脸上泪流成河。

(选自2018年第17期《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选文,回答问题

等待那只手

    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打量我。

    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我也没睡。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后悔: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二十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票,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穿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的胡茬、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三年没见着他了,只是偶尔听到他的声音。”

    我轻轻打了个冷颤。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猾这个词。

    东奔西走,和这个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就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跟父亲照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我的预感没错,夜里车厢的人大都睡了,他却没有。其实即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三昼夜不合眼也神智清醒的功夫。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这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的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那只手。

    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硬座车厢的空调像是从里往外倒抽热气似的。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立起来的汗毛蹭着毛衣,身上痒痒的。时间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知是真冷还是因为我太紧张。

    他一直看着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份耐心。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份镇定劲儿,到底我和他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他动手了。他用右手理了理头发,那烟灰色的头发其实不乱。我观察过他那只右手,中指和食指几乎一般长,白皙瘦削,皱纹少得和他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相符。他的骨节小得很,中指第一个关节处还有淡黄的烟熏色,看起来很是精致。

    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游移着探了过来,越过我头顶的时候带着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的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着,在脑海里虚构着人赃俱获的画面。

    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脖子那儿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突然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得让我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老头在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力气。生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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