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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诗歌鉴赏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言文字应用》人教版语文选修第六单元《语言的艺术》第1课《语不惊人死不休——选词和炼句》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一首唐诗,回答问题。

                                                                                                      题扬州禅智寺注

杜 牧

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

青苔满阶砌,白鸟故迟留。

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

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

    注:当时,杜牧任监察御史,弟弟患眼病寄居扬州禅智寺。杜牧得知消息,即携眼医赴扬州探视,后因假逾百日而被迫离职。

(1)、这首诗的颔联、颈联很讲究炼字,请简析“满”和“生”的表达效果。

(2)、联系全诗,简析首尾两句的表现手法,并简述这两句反映了诗人怎样的心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云襟胸怀

【美】贾莱斯·凯瑟·莱斯特

    “我从来就不恨北方佬,最可恨也最让人诅咒的就是那场战争……”我的姨妈贝蒂一讲起她的故事,总是用这句话开头。那时,尽管贝蒂姨妈快80岁了,但我可以想象到故事里她的容貌——刚刚20岁,长着一双亮晶晶的蓝眼睛,非常漂亮。

    贝蒂姨妈完全有理由憎恨内战——南北战争。她的兄弟中有一位在葛底斯堡战场上战死,另一位当了俘虏。随后,她年轻的丈夫詹姆斯——南部邦联的一名军官——也被俘虏,关到了某地的一所不为人知的战俘营里。

    9月下旬的一个热天,贝蒂家从前的奴隶郎纳来到贝蒂家,告诉她一件奇怪的事。他在查看离范·米特家半英里处的一家农舍的空房子时,听到屋里有人的低声呻吟声。他随着呻吟声来到阁楼上,发现那里有一名受伤的联邦政府士兵,在他的身边还放着一支步枪。

    贝蒂姨妈跟我讲起她第一次看到那个身穿污泥斑斑的蓝军服、长着胡子的人时,她总是说:“我简直就像是步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令人作呕的可怕的绷带,吓人的血腥气味。孩子,那就是战争的真实写照:没有军号,没有战旗,只有痛苦和污秽,无可救药与死亡。”

    贝蒂在阁楼上发现伤兵的证件,她从这些证件中得知,他是弗蒙特州的中尉亨利·比德尔,她很清楚应该把这位联邦政府军官的情况向南方邦联的军队报告。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会那么做。她是这样向我解释的:“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有一位妻子等着他。”由于贝蒂的精心护理和照料,重新点燃了亨利·比德尔身上奄奄一息的生命火花。

    当比德尔的体力有所恢复时,他给贝蒂讲起他在弗蒙特州韦斯·菲尔德的妻子和儿女。当贝蒂讲起她的两个兄弟和丈夫詹姆斯的情况时,比德尔也仔细地倾听着。

    在山谷地带,10月的夜晚变得越来越冷。骤降的气温加剧了比德尔伤口的感染。在一个黑夜里,贝蒂果断地将比德尔搬到她自家暖烘烘的厨房上面的一个秘密阁楼上。

    但在第二天,比德尔发起高烧来。贝蒂明白她必须求人帮助,否则他就会死去,所以她就去找她的私人医生、多年朋友——格雷厄姆·奥斯本。奥斯本医生仔细地为比德尔做了检查,然后摇摇头说:“几乎没什么希望了,除非能弄得到合适的药品。”“那好,”贝蒂说,“我到哈珀斯渡口的北方军队那儿去弄。”

    医生惊讶地看着她说:“你简直是疯了!联邦政府军的司令部在二十英里之外。即使你去了,他们也决不会相信你的话。”“我要带上证据,”贝蒂说着,从阁楼上取下一份血迹斑斑的、上面盖有战时统帅部官方大印的证件,“这是他最后一次晋升的记录,我让他们看看这个,他们就一定会相信的。”

    当她终于赶到哈珀斯渡口并找到联邦军司令官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史蒂文生将军听了她的叙述,仍不相信她的话。他说:“我们已经接到比德尔阵亡的消息。”

    “他还活着,”贝蒂坚持说,“但是如果他得不到清单上的这些药品,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将军最后说,“我不想为了搞清这件事,而拿一个巡逻队的生命去冒险。”他转向一个下级军官说,“你负责让范·米特太太得到这些药品。”他并不怎么理会贝蒂的感谢,却说道,“不管你讲的是真是假,你都是一位勇敢的女性。”

    有了贝蒂带回的药品,奥斯本医生将比德尔从垂危中拯救出来。“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了,”比德尔对贝蒂说,“我现在身体状况已经够棒了,可以走了。”于是他们安排由贝蒂的朋友萨姆先生用他的运货马车送比德尔回驻守在哈珀斯渡口的联邦政府军司令部。

    比德尔被送往华盛顿。在那里,他把自己的经历向战时陆军部长斯坦顿作了汇报。斯坦顿给贝蒂写了一封感谢信,并签署了一项命令,要求把詹姆斯·范·米特从战俘营中释放出来。

    有关文件记载,有个叫做詹姆斯·范·米特的曾经被送到俄亥俄州的一个战俘营。可是,当那些衣衫褴褛的俘虏们被带到贝蒂面前时,詹姆斯却不在其中。接着又查了几个战俘营,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后来,在特拉华堡,在靠近一排战俘的末尾处,一个高个子的士兵从队伍中走出来,蹒跚着扑向贝蒂的怀里。贝蒂拥抱着他,泪流满面。

    亨利·比德尔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此时,只见他正悄然垂泪……

(选自《最好的小小说》,有删改 )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阿芳

林语堂

    我家里有个童仆,我们姑且叫他阿芳,因为阿芳,不是他的名字。由某兑换铺雇来时,阿芳年仅十五,最多十六岁。现在大约十八岁了,喉管已经增长,说话听来已略如小雄鸡喔喔啼的声调了。但是骨子里还是一身小孩脾气,加上他的绝顶聪明,骂既不听,逐又不忍,闹得我们一家的规矩都没有,主人的身份也不易支撑了。阿芳能为人所不能,有许多事的确非他不可,但是做起事来,又像诗人赋诗,全凭雅兴。大约一星期间,阿芳打破的杯盘,总够其余佣人打破半年的全额。然而他心地又是万分光明,你责备他,他只低头思过。而且在厨房里,他也是可以称雄称帝,不觉中几位长辈的佣人,也都屈服他的天才。也许是因为大家感觉他天分之高,远在一班佣人之上。你只消听他半夜在电话上骂误打电话的口气,便知道他生成是一副少爷的身份。

    在阿芳未来的时候,修理电铃,接保险丝,悬挂镜箧,补抽水马桶的浮球,这些杂差,都是轮到我身上的。现在一切有阿芳可以代拆代行了,我可以安然读柏拉图的《共和国》,不会奉旨释卷去修理自来水马桶,或是文章做得高兴不至于有人从厨房里喊着:“喂!水管漏了.”单单这一层的使我放心,已经足以抵补我受阿芳的损失而有余了。他有特赋的天才,多能鄙事,什么家具坏了,会自出心裁,一补一塞,一拉一敲,登时可以使用起来;闲时也会在花园中同小孩讲其火烧红莲寺的故事,到底不知道是讲的小孩有趣,还是听的小孩有趣.尤其是有一件事,使我佩服。自从到我家之后,他早已看准了我的英文打字机,每晨我在床上,他总在书房里打扫两个钟头,其实正在玩弄那一部打字机。有一天,打字机凭空坏了。我花了两小时修理不好。我骂他不该玩弄这个机器。那天下午,我出去散步回来,阿芳对我说:“先生,机器修理好了。”

    还有许多方面,确乎非有阿芳莫办。他能在电话上用英语、国语、上海语、安徽语、厦门语骂人。而且他哪里学来一口漂亮的英语,这只有赋予天才的上帝知道吧。只消教他一次便会。他说Waiterminit,而不像普通大学生说Wait-a-meenyoot。我劝他晚上去念英文夜校,并愿替他出三分之二的学费,但是他不肯去。

    叫阿芳做事,又是另一回事了。比方叫他去买一盒洋火,一去就是两个钟头,回来带了一只新布鞋及一只送给小孩的蝗虫,但是没有洋火。一收拾卧房,就是三小时,因为至少有一小时须喂笼乌,或者在厨房里同新老妈打诨说笑:“阿芳,你今年十八岁了,做事也得正经一点。”我的太太说。但是有什么用?还要看他摔破杯盘,把洋刀在洋炉烤焦了,秽箕放在饭台上,扫帚留在衣柜中,而本人在花园里替小孩捉蝗虫。现在我的茶碗没有一副全的了。到了他预备早餐时,厨房里又是如何一阵阵“乒一一乒一一乓”的声音,因为他相信做事要敏捷。早餐本来是厨子的事,但是不知如何,已变成阿芳的专利。

    三星期前,我们雇了一个新来洗衣的老妈。这个老妈并不老,只二十一岁。从此厨房重地又变成嬉笑谑弄的舞台了。工作更加废弛,笑声日日增高。打扫房间已由两小时增到三小时,阿芳连我每日应刷的皮鞋都健忘了。我教训他一次,两次,三次,都没结果,最后无法,我便下严重的警告:如果明天六时半皮鞋不给我擦亮,放好在卧房前,定然把他辞退。我必须维持主子的身份。那天晚上,我召集全家佣人,重申警告,大家都有惧色,尤其是烧饭洗衣的老妈。

    第二天早晨,我六时醒来,静听房外的声音。六时二十分,洗衣服的青年老妈把我皮鞋放在门前。我觉得不平。

    “我是叫阿芳带来的。你为什么替他带来?”

    “我正要上楼,顺便替他拿来。”那老妈恭而有礼的回答。

    “是他叫你的,还是你自己作主?”

    “他没叫我,我自己作主。”

    我知道她在撒谎 。阿芳的梦魂还在逍遥睡乡。但是这位青年老妈婉词的替阿芳辩护,倒使我不好意思。我情愿屈服。

【注】按:此为两年前存稿,阿芳后来与新老妈有私,串通在外行窃,入狱,今年六月出狱,至此尚未见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惹祸的大衣

李显

    这天,我坐了八个多小时火车,天快黑时,终于到了青石镇。我给镇医院的院长打电话,院长十分抱歉地说,院里唯一的面包车坏了,不能及时来接我,让我打车去医院。

    在这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根本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只有零星几辆跑出租的人力三轮车。到了这种穷乡僻壤,我只能入乡随俗,将就了。我坐到车上,告诉车夫把我送到镇医院。车夫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

    大胡子“呼哧呼哧”蹬出几里路后,发现我缩成一团,问道:“妹子,你是不是很冷?”我笑笑说不冷。“你穿的那么少,还说不冷,你的声音都发抖了。俺穿的多,脱一件给你。”说完,大胡子便把身上穿的一件灰色呢子大衣脱下来,递到我面前。

    我边感谢边把大衣穿上了身,顿时便感觉暖和起来。一件大衣一下子拉近了我和大胡子之间的距离,我主动和他唠起了嗑。可聊着聊着,我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妙,大胡子有些心猿意马,眼睛总盯着我的胸口,看得我有些窘,有些紧张。我赶紧裹紧大衣,双手抱在胸前。大胡子好像看出我有所警觉,收敛了一些,不再直勾勾地瞅,而是用两眼的余光偷窥我的胸口。这下,我心里更害怕了,如果这大胡子不是好人,这荒山野岭的……我越想越害怕。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束手就擒,得想办法脱身。

    拿定主意后,我叫大胡子停车,说要下车方便一下。大胡子把车停了下来,我下车后,直奔路边的小树林,见大胡子没跟上来,我心里暗喜,马上撒腿就跑。跑出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我回头一看,妈呀,大胡子追上来了!老天,大胡子真是色狼!我拼命地跑起来,边跑边喊“救命”。大胡子追得更紧了,边追边喊“站住”。

    我跑出小树林,眼前出现一条几十米宽的河,由于刚下过雨,河水很急,很浑,看不清深浅。情况危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跳进河里,河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岸边的水已经到我的胸口处。

    跳到河里我才发觉身上穿着大胡子的大衣,很笨拙,不好游动,于是,我慌忙脱下大衣,扔到河里,开始往河对岸游。这时,大胡子也跳进河里。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我,而是朝漂向下游的大衣游去。

    我正高兴,突然,双腿开始抽筋,不听使唤了,身子开始往下沉。我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大胡子听到我的呼救后,赶紧掉头向我游来,几下便游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衣服 ,把我拖上了岸。

    上岸后,我像虚脱了一样,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而大胡子表情复杂地瞪着我,我心里害怕极了,刚要开口求大胡子不要伤害我,谁知他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气呼呼地埋怨我:“你这个妹子,好端端的,你骗俺干吗?跑什么呀!害得俺……俺的大衣被水冲跑了……”

    第二天上午,我如约准时走进手术室,为两名患者做了手术。走出手术室,我到休息室休息,突然,隔壁房间传来院长跟一个男人的对话。

    院长说:“我跟你说,人家是我们从省城大医院请来的专家,大老远地跑到咱们这里来,真的很不容易。你放心,专家做手术绝对有把握,肯定能治好你妻子的病……你们家属应该对专家表示感谢……”

    那个男人回答道:“院长,谁有粉不想往脸上抹?不是俺不想表示,只是俺现在手上真的没钱。本来,昨天,俺从砖厂老板那里预支了两千块钱。回家的路上遇到个妹子,看她挺冷的,俺就把大衣脱给她穿。衣服穿到她身上后,俺才想起来两千块钱在大衣兜里。俺有点不放心,可又不好明说,就偷偷瞅着,谁知让那妹子误会了。她拼命地跑,俺也误会了她,使劲追……结果,她把俺的大衣扔到河里,大衣被河水冲走了,两千块钱也没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出休息室,来到隔壁的房间,说:“院长,请你去安排一下,我要马上给这位大哥的妻子免费做手术。”

    院长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出屋子。

    由于我戴着手术帽和口罩,大胡子没有认出我,他万分感激地说:“大夫,太谢谢您了!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

    听了大胡子的话,我的脸火辣辣的,我知道我不配做大胡子说的“好大夫”,但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大夫……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连枷李锐

    天很冷,心也很冷。炉子早灭了,屋里一股浓浓的膻腥气。学校原在村庙里,后来庙塌了,村里没钱盖新房子,就把羊圈用的通房隔出两间来做教室。青石涧小学成了羊圈小学。

    尽管已看见可怜的结局,王光荣还是拍拍手,笑着说:“同学们,下午劳动课还打豆子,都有谁把连枷带来了?”

    没人应声。

    “都有谁把连枷带来了?”

    还是没人应声。

    他把眼睛转到刘开放身上。刘开放低下头,搓着两只乌黑的手,说:“王老师,我爸叫我甭来学校劳动,我爸说,功课都考不及格,再来就拧断我胳膊……”

    王光荣很寒心。他心想:我真是名誉扫地呀。可他脸上却放出爽朗的笑容:“哈哈,行呀!那就算了吧。我还说给同学们上最后一课,那就不用啦。反正联校张校长来考过试了,反正咱们一到四年级没一个及格的,反正咱们青石涧羊圈小学过了今天就正式解散了,我这个民办教师就下岗啦,最后一课不上就不上吧!我往后再想种黑豆,回家种去啦。同学们,放学吧!”说着,他一阵一阵心酸,就使劲拍手,使劲喊,“行啦行啦,放学吧!放学吧!”

    一到四年级一共十五个学生,大家纷纷背上书包站起来。然后,纷纷仰起脸规规矩矩喊:“老——师——再——见!”

    王光荣说了两声再见,忽然觉得眼泪要下来了,赶紧转身擦黑板,其实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等他转身时,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一个人。

    他问:“馍妮儿,你为啥还不走?没见同学们都放学了?”

    馍妮儿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连枷来,说:“老师,我带连枷了,我想和你打豆子,上最后一课。”

    他眼泪一下子哗哗地流出来。

    看见老师哭,馍妮儿也哭,说:“老师,你别哭,他们都走了,他们都没良心!我不走,我跟你打豆子……”

    王光荣很不好意思地抹干眼泪,说:“馍妮儿,不是同学们没良心,是老师没良心,尽叫你们打豆子了,没教好你们,一个及格的也没有……”

    这么说着,他眼泪又下来了。

    师生二人在教室里哭了一阵,鼻子里都是呛人的膻腥味儿。馍妮儿固执地拿起连枷,说:“老师,打豆子吧。”

    于是,二人来到羊圈前空场上。馍妮儿把场上新鲜的羊粪蛋扫干净,王光荣从教室后面把晒干的黑豆秧抱出摊在平地上。然后,两人就挥起连枷。劈劈啪啪的敲打,紧闭的豆荚爆裂开来,豆子像黑珠子一样蹦来蹦去。

    他边打边问:“馍妮儿,你知道老师为啥种黑豆吗?”

    馍妮儿挥着连枷不抬头:“知道。城里人现在要吃绿色食品,黑豆营养高,能卖高价,卖了高价老师就能多挣钱。”

    他木然地笑笑。这个问题他给学生讲过无数次了。乱流河乡联合学校每月只给自己八十块工资,另外六十块村里补。村里穷,常年拖欠那应补的六十块。乡政府给了政策:工资不够,老师可以开荒种地自给自足。一番斟酌之后,他决定开荒种黑豆。事实证明,这决定是英明的,完全符合市场需求,准确预判了价格前景。第一年,他的黑豆就卖了好价钱。第二年他决定增加投资,扩大种植规模。扩大之后产生两个结果,一是给学生和自己增加了劳动课时,二是学生成绩普遍下降,乃至联校统考他的学生没一个及格。最终导致学校被解散,自己被解雇。

    翻来覆去敲打一阵之后,他们把打过的豆秧抖一抖抱到一边,再把落地上的豆子和豆荚扫成一堆,把豆荚和豆梗簸干净。很快装满半袋子,看着收获的果实,他来了兴致,替学生抹抹额上的汗珠,说:“馍妮儿,我教你背首古诗吧,课本上没有的。”

    “啥古诗?”

    “写连枷的。”

    “老师,干活儿的家具也能写诗?”

    “能写。馍妮儿,你听,‘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声歌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老师,这都说的是啥呀?”

    “新做成的场院镜一样平,家家都趁下霜的晴天打稻子,一边劳动一边又笑又唱,天边响起打雷声,大家就用连枷赶紧打,直到天亮。可惜,题目我忘了,作者好像是宋朝一个姓范的人……”说到这儿,他愧疚地笑起来,“咳,馍妮儿,老师到底是个半吊子,到底是个民办教师,啥都记不住。”

    馍妮儿笑笑,说:“老师,他胡说。”

    “谁胡说?”

    “就是你说的这个姓范的。”

    “咋胡说啦?”

    她又笑笑,“老师,我跟我爸打过一宿连枷,胳膊都肿了,把人累死!我就没唱歌儿!”

    王光荣笑着收起连枷,说:“馍妮儿,咱们今天就下课吧,我可不想把你的胳膊累肿喽!”

    老师笑,学生也笑,刚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吕梁山干冷的暮色又透彻,又凝重,清晰地勾勒出西山高耸的山顶。

(有删改)

【注】连枷:一种农具,用来拍打谷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大象

(波兰)斯沃瓦米尔·姆罗热克

    动物园的总经理是个野心家。对他来说,园中的动物不过是自己往上爬的晋身之阶而已。至于他管辖的单位所具有的教育年轻人的应有职能,他一点都不在意。动物园里的长颈鹿脖子很短,獾没有自己的窝,旱獭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极少叫唤。这些缺点不应该出现在动物园里,尤其是在这座经常有学校组织参观的动物园里。

    这是一座省级动物园,但是缺少几种基本的动物,例如大象。但他们饲养了三千只野兔,以此暂时顶替。然而随着我们国家的发展,动物园也要逐渐完善。终于轮到填补大象空缺的时候了。恰逢国庆日,动物园接到通知,大象的配给批文最终解决了。动物园的那些全情投入此事的工作人员感到无比高兴。然而他们得知动物园的总经理给华沙方面写了一封请愿书的消息时,感到十分惊诧,这封请愿书拒绝了大象的配给,还阐述了用更加经济的手段获得大象的计划。

请愿书是这么写的:“我和全体工作人员都意识到,饲养大象会给波兰矿工和炼钢工人带来巨大负担。我们想降低自己的成本,建议用‘我们自己的大象’来替代批文配给的大象。我们可以用胶皮制作一头大象,仿照真大象的尺寸,内部充气,并用因栏将共围起来。这头‘大象’在细节处理和描绘上也力求逼真,即使从近处审视都无法辨别真伪。由此省下来的钱可以用来制造一架新的喷气式飞机或者修复一批教堂古迹。请注意,这个创意以及本计划的编制都是我对我们祖国建设事业的一点微薄献礼。此致敬礼!”下面还有签名。

    这封请愿书显然到了一位素餐尸位的官员手上,这位官僚并不探究事件的本质,只是遵循节省成本的原则接受了这个计划。在得到肯定的批复后,动物园总经理就命人去制作巨大的橡皮皮囊,然后充上空气。

    给大象充气的任务交到了两个看门人手上,他们从皮囊的两端分别往里充气。出于谨慎考虑,整个工作必须在当夜完成。城市的居民已经知道要来一头真的大象,都想先睹为快。此外,总经理也在催促施压,因为他期望获得一笔奖金,如果他的设想获得成功的话。

    两位看门人把自己锁在工棚里,开始充气,这里是一个手工工作间。然而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他们发现,灰色的皮囊只是在地面上方凸起了并不明显的一点,形成了一个扁平的鼓包,根本看不出大象的样子。夜越来越深,喧嚣和嘈杂的人声也早已隐去,动物园里只飘荡着胡狼的嚎叫。两个筋疲力尽的人休息了片刻,还要提防着好不容易充进的那些气跑掉。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并不习惯这样的体力活。

    “干得越来越辛苦了!”第一个人抱怨。

    是啊,累死了,我们歇会吧。”第二个人附和道。

    当他们休息时,其中一人注意到墙上凸出来的煤气阀。他突发奇想,是否可以用煤气代替空气把大象充满呢?他把这想法告诉了同伴。

    于是他们决定试试。把煤气阀接上大象,结果事情的发展正如他们希望的那样,不一会儿工作间里就站起了一头大象,庞大的躯干粗壮的腿、巨大的耳朵和特有的长鼻子,栩栩如生,大小和真的一样。

    “棒极了!”那个想到用煤气的看门人肯定地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清早,有人把大象搬到了特意为它准备的带有围栏的场地—一就在动物园的中心位置,猴笼的旁边。大象被摆在天然岩石的背景下,看起来颇威严,前面还竖着一面牌子,上书“特别笨重——根本不会跑”几个大字。

这天来参观的第一批观众中有一群由老师带领的当地小学生。老师想用实地观摩的方式来给学生们讲授关于大象的课程。全班学生在大象的围栏前站好后,老师开始讲课:“大象是一种食草动物,它们在长鼻子的帮助下拽下嫩树枝,吃上面的叶子。”

    围在大象周围的小学生们充满惊奇地看着大象,等待着,想看看大象如何折下树枝,然而大象站在围栏里纹丝不动。

    “大象是由现在已经灭绝了的猛犸象直线进化而来。因此毫不奇怪,它们是目前陆地上生存的最大的动物。”

    勤奋好学的学生们刷刷地做着笔记。

    “只有鲸鱼比大象更重,但是它生活在海里。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地说,森林之王是大象。”

    一阵轻风吹过动物园。

    “成年象的体重在四千到六千公斤左右。”

    突然,大象抖动了起来,开始飘向空中。它在地面上方逡巡了一会儿,但在风的吹动下继续向上攀升,整个庞大的身躯呈现在蔚蓝色的天空背景下。又过了一会儿,它飞得越来越高了,向地面的观众们展示着四条张开的圆柱形粗腿、鼓鼓的肚子和长鼻子。然后它随风横向飞过围栏,高高地消失在树丛上方。吓傻了的猴子们仰天发呆。

    后来,大象在附近的植物园被找到,它跌落在仙人掌上,被扎爆了。

    那些在动物园里的小学生,后来都中途辍学,成了无赖和流氓,整天喝伏特加、砸人家玻璃。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有大象。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紫鹊界

    老摄影家关山越开着一台小车,沿宽敞平坦的山路,登上紫鹊界的山顶时,已是暮色四合了。

    他挎着照相机,从车里走出来。秋风飒飒,稻香弥漫。放眼望去,远远近近,一层一层的不同形状的梯田,从山谷一直叠向山顶,最多的地方有500多层。紫鹊界周围的梯田有8万多亩,一年只种一季稻。无法使用任何现代化的耕种设备,当然也不用农药、化肥,稻米的质地极佳,价格比其他稻米贵3倍以上。而且这里成了著名的旅游地,一年四季游人如织。

    暮色由淡青变成深灰,等待收获的稻田呈现出厚重的暗金色,极有质感。弯弯曲曲的田埂抛掷出遒劲的线条,如蛟龙腾跃。天上出现了灿烂的星光,还有一弯月芽。散落在梯田各处的农舍,亮起了红红的灶火,亮起了橘黄色的电灯光。关山越忙打开照相机,不由得大声说:“这梅坳垅果然没说大话,他说你来拍紫鹊界夜景,一定会有收获,果然!”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座供游客歇脚的木头房子里,走出一个头扎长巾的汉子来,喊道:“关兄,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关山越一回头,惊喜地说:“梅兄,你怎么来了?”“你公子打的电话,怕你有闪失哩。”“你从谷中的八卦冲走来,几多费力,你比我还大3岁哩。”

    “别啰唆,你先拍照,我到木屋里去煮茶,等会儿我们再扯谈。”“好。”

    关山越第一次到紫鹊界来,是1975年秋,那年他正好30岁。他是从工厂宣传科调到《新湘报》当摄影记者的,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搞新闻报道的业余通讯员,但拍过不少好照片登在报纸上。上任没两月,省里“农业学大寨”办公室的负责人找到他,说新化紫鹊界开垦的梯田比山西大寨的规模还要壮观,是个值得宣传的典型。于是他随陪同的人,在稻熟时节来到了紫鹊界。那时提倡采访作风的简朴,没有惊动当地任何人,花了几天时间拍了一大组照片回到省城。这组照片以专版发出,大标题极醒目:“紫鹊界——农业学大寨的标杆。”接着组照又参加了全国摄影大展。

    关山越成了摄影界升起的耀眼新星,成了报社的骨干摄影记者。有一天,关山越正在编辑部开会。忽然有人告诉他,有个来自紫鹊界的农民,在门外有事找他。他赶忙出来,站在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三十出头,但显得老气,青裤、白短褂,赤脚套一双草鞋,头扎一条长巾,粗眉、大眼、阔嘴。“我叫梅坳垅,是专门到省城来找关老师的,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在这里说吧。”

    “不。”梅坳垅摇头。关山越只好把他领到摄影工作室。

    梅坳垅顺手把门关了。“关老师,别沏茶,我说完就走。”

    “哦?”关山越觉得很蹊跷。

    “紫鹊界的梯田,不是现在开垦的,是秦汉以前就开始了开垦,然后历朝历代越垦越多。之所以旱涝保收,是紫鹊界特殊的地理结构造成的,是天地的造化,与农业学大寨沾不上边。我读过一些古书和地质资料,抄录成一份材料,给你作参考。”

    梅坳垅从一个印花布做的袋子里,掏出一沓材料纸,慎重地递给了关山越。

    “你怎么不直接找报社领导说,或者向省里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梅坳垅说:“谁愿意听这种不合时宜的话?我只悄悄对你说就行了,因为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才华必须用在正处。好,我走了,也许……后会有期。”

    望着梅坳垅远去的背影,他恍然若失。

    这一夜,当关山越读完梅坳垅送他的这一沓资料后,他真的失眠了。关于梯田肇兴于秦汉之前,关于梯田历朝历代的开拓渐增;以及紫鹊界属于基岩裂隙孔隙水类型,地下水极丰富,成土母质为花岗岩风化物,岩体多节理、裂隙,疏松透水,从谷底到山顶都如此,故旱涝无碍,丰产年年……各种史料、地质信息尽列。他惊叹梅坳垅虽是个农民,却学富五车;同时又有仁心,若真的将此事揭穿,虽责任不在他,但他在报社就丢大面子了。如此神奇的紫鹊界,不能不让他梦绕神牵;素昧平生的梅坳垅,不能不令他视为知己。

    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多少次到紫鹊界叩访、拍照,多少次与梅坳垅把酒临风、倾心交谈?真的说不清了。他一心一意要拍真实的、瑰丽的紫鹊界,春、夏、秋、冬,雨、晴、风、雪。他拍紫鹊界永恒不变的梯田格局,拍紫鹊界与时俱进的姿仪:新的水稻品种的试验、旅游观光的奇妙景点、农家生活的日渐富足……

    他对梅坳垅经常说的话是:“当年的失误使我与紫鹊界与梅兄结缘,我要用毕生精力来为紫鹊界正名,更是为开拓紫鹊界古往今来的农民树碑立传,直到我端不动照相机,奄奄一息为止。”

    今晚又拍了多少好照片,进京的影展就差这几幅了,这个组照就叫:“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句子出自曹操《观沧海》一诗中。

    关山越听见梅坳垅打开木屋的门,走出来大声喊道:“关兄,水开了,茶沏好了,快来喝茶吧,是紫鹊界的‘鹊舌毛尖’!”

    “来了!来了!”关山越想:喝完茶,要让梅坳垅站在梯田边,给他拍一张弱光肖像照,而且在影展上放置在第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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