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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易错题 难易度:普通

《语言文字应用》人教版语文选修第二单元《千言万语总关“音”》第4课《声情并茂——押韵和平仄》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一首词,然后回答问题。

定风波·红梅

苏轼

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有人说“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三句是本词的“词眼”,为什么?结合全词作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三十年点滴念师恩

琦君

    八十七岁高龄的恩师夏承焘教授在北京仙逝已半年,到今天我才为文追念。恩师的道德文章,与他在词学上不朽的贡献,海内外已有多篇文章报导,毋庸我赘述。在我记忆中浮现的,都是在杭州、上海求学时代,他对弟子们传道授业的点点滴滴,与师生们平日相处言笑晏晏的情景。

    我进之江大学,完全是遵从先父之命,要我追随这位他一生心仪的学者与词人。他一口字正腔圆的永嘉官话,同学听来也许有点特别,我却非常熟悉。因为父亲说的正是同样的“官话”。他上课时讲解《文心雕龙》,特别强调四六骈文音调之美,组合之严密,便于吟诵,易于记忆。他用铿锵的乡音,朗吟了一段《神思篇》,问我们好听吗?我觉得那么多典故的深奥句子,经他抑扬顿挫地一朗吟,似乎比自己苦啃时容易多了。下课后,与一位最要好的同学一路走向图书馆,一路学着老师的调子唱“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又学着他的口音念“前面有钱塘江,后面有泰望山”,却没想到老师正走在我们后面。他笑嘻嘻地说:“多好呀?在厥(这)样的好湖山里,你们要用功读书哟!”

     中文系同学不多,大家熟悉以后,恩师常于课余带领我们徜徉于清幽的山水之间。我们请问他为何自号瞿禅,他说因自己长得清瘦、双目瞿瞿。又请他解释禅的道理,他说“禅并非一定是佛法。禅也在圣贤书中、诗词文章中,更在日常生活中。”后来他教我们读书为人的道理时,在他那平易近人,情趣横溢的比喻中,常常含有禅理,却使我们个个都能心领神会。

    瞿师常常边走边吟诗,有的是古人诗,有的是他自己的得意之作。他说“作诗作文章,第一要培养对万事万物的关注,能关注才会有灵感。诗文看似信手拈来,其实灵感早在酝酿之中。比如‘松间数语风吹去,明即寻来尽是诗’,看去多么自然,但也得细心去‘寻’呀。”他站在高岗之上,就信口吟道:“短发无多休落帽,长风不断任吹衣。”弟子们看着他的长衫,在风中飘飘荡荡,直觉得这位老师,有如神仙中人。大家都说:“先生的境界实在太高,学生们及不到。”他说:“这两句诗并不是出世之想,而是入世的一份定力。人要不强求名利,任何冲击都不致被动摇了。”在九溪十八涧茶亭中坐定,一盏清茗端来,他又吟起词来:“短策暂辞奔竞场,同来此地乞清凉。若能杯水如名淡,应信村茶比酒香。无一语,答秋光。愁边征雁忽成行。中年只有看山感,西北阑干半夕阳。”这是瞿师的得意之作,也是弟子们背诵得最多最熟的一阕词。

    瞿师小学毕业后考进有官费补贴的永嘉省立师范,在那一段日子里,他把学校图书馆的古典文学书全部读遍。对于诗词尤感兴趣,已能按谱填词,这就是他立志学词之始。师范毕业后,无钱马上念大学,就暂住乡村小学教书。在幽静的乡村里,他作了不少诗,“昨夜东风今夜雨,催人愁思到花残”,是他少年时的得意之作。瞿师于西北大学归来后,卜居于籀园图书馆附近,几乎翻遍了图书馆全部藏书,打下了历史文化的深厚基础,立定了他一生为人为学的方针。他谦虚地说自己很笨,认为“笨”这个字很有意义,头上顶着竹册,就是教人要用功,用功是人的根本,所以“笨”字从“竹”从“本”。

    瞿师在抗战八年中,眼看河山变色,沉痛地作过几首慷慨歌词。他也目睹许多读书人,有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屈志事敌,有的却是利欲熏心,认贼作父。他曾作《瑞鹤仙》,以“玉环飞舞”讽汪精卫的“辛苦回风舞”。他对于一个士子的出处进退,评定水准是非常严肃的。自民国二十六年至三十一年,四所基督教联合大学借英租界慈淑大楼开课。虽然弦歌不辍,但总不免国破家亡,寄人篱下的感触。瞿师在讲授词选时,常提起王碧山咏物词的沉咽,乃是一份欲哭无泪的悲伤,比起嚎啕大哭尤为沉痛。他回忆杭州,怀念西湖与之江母校,曾有词云:“湖山信美,莫告诉梅花,人间何世。独鹤招来,共临清镜照憔悴。”他看上去笑容满面,可是他内心是憔悴的,忧伤的。

    师生暌违的一段时日,他总频频赐书嘱我专心学业,勿为人间闲烦恼蚀其心血。他的片纸只字,我无不一一珍藏,时时捧读,有如亲聆教诲。他以毕生心血致力学问,以满怀仁爱,付予人间。以他的佛心佛性,必然往生西方。他临终时听师母吟他自己少年时得意之作,正如摇着短梦,飘然归去,内心必然因不辜负此生,而感到万分欣慰吧!

(摘编自《三十年点滴念师恩》,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蛮子大妈

(法)莫泊桑

    普法之间已经正式宣战的时候,小蛮子的年纪正是三十三岁。他从军去了,留下他母亲单独住在家里。他们并不很替她担忧,因为她有钱,大家都晓得。

    她单独一人留在这所房子里了,那是坐落在树林子边上并且和村子相隔很远的一所房子。她并不害怕,这位蛮子大妈在她的茅顶房子里继续过着通常生活。不久,茅顶上已经盖上雪了。每周,她到村子里走一次,买点面包和牛肉以后就仍旧回家。当时大家说是外面有狼,她出来的时候总背着枪,她儿子的枪,锈了的,并且枪托也是被手磨坏了的。

    某一天,普鲁士的队伍到了。有人把他们分派给居民去供养,人数的多寡是根据各家的贫富做标准的,大家都晓得这个老太婆有钱,她家里派了四个。

    那是四个胖胖的少年人,虽然他们到了这个被征服的国里,脾气却也都不刁。早上,有人看见他们四个人穿着衬衣绕着那口井梳洗,而蛮子大妈这时候却往来不息,预备去煮菜羹。后来,有人看见他们替她打扫厨房,揩玻璃,劈木柴,削马铃薯,洗衣裳,料理家务的日常工作,俨然是四个好儿子守着他们的妈。但是她却不住地记挂她自己的那一个,每天,她必定向每个住在她家里的兵问:“你们可晓得法国第二十三边防镇守团开到哪儿去了?我的儿子在那一团里。”他们用德国口音说着不规则的法国话回答:“不晓得,一点不晓得。”后来,明白她的忧愁和牵挂了,他们也有妈在家里,他们就对她报答了许多小的照顾。她也很疼爱她这四个敌人。

    谁知有一天早上,那老太太恰巧独自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了乡村邮差向着她家里走过来。他拿出一张折好了的纸头交给她:

    蛮子太太,这件信是带一个坏的消息给您的。您的儿子威克多,昨天被一颗炮弹打死了。差不多是分成了两段。我们在连队里是紧挨在一起的,他从前对我谈到您,意思就是他倘若遇了什么不幸,我就好当天告诉您。

    现在我亲切地向您致敬。

    第二十三边防镇守团二等兵黎伏启。

    她看了并没有哭。她呆呆地待着没有动弹,很受了打击,连感觉都弄迟钝了,以至于并不伤心。她暗自想道:“威克多现在被人打死了。”随后她的眼泪渐渐涌到眼眶里了,悲伤侵入她的心里了。各种心事,难堪的,使人痛苦的,一件一件回到她的头脑里了。

    但是这时候,她听见一阵嘈杂的说话声音了。正是那几个普鲁士人从村子里走回来,她很快地把信藏在衣袋里,并且趁时间还来得及又仔仔细细擦干了眼睛,用平日一般的神气安安稳稳接待了他们。

    她和那四个兵同桌吃饭了,但是她却吃不下,甚至于一口也吃不下,他们狼吞虎咽般吃着并没有注意她。她一声不响地从旁边瞧着他们,满脸那样的稳定神情。

    她搬了许多干草搁在他们睡的那层阁楼上,她对他们说明这样可以不会那么冷。四个德国人都踏上那条每晚给他们使用的梯子,爬到他们的寝室里了。那块做楼门用的四方木板一下盖好了以后,她就抽去了上楼的梯子。她赤着脚在雪里一往一来地走,从容得教旁人什么也听不见,她不时细听着那四个睡熟了的士兵的鼾声,等到她判断自己的种种准备已经充分以后,就取了一束麦秸扔在壁炉里。它燃了以后,她再把它分开放在另外无数束的麦秸上边,随后她重新走到门外向门里瞧着。

    不过几秒钟,一阵强烈的火光照明了那所茅顶房子的内部,雪白的原野被火光照得像是一幅染上了红色的银布似地闪闪发光。

    许多人都到了,有些是农人,有些是德国军人。

    他们看见了这个妇人坐在一段锯平了的树桩儿上,安静的,并且是满意的。

    一个德国军官问她:“您家里那些兵到哪儿去了?”

    她用一种洪亮的声音回答:“在那里面!”

    大家团团地围住了她。那个普鲁士人问:“这场火是怎样燃起来的?”

    “是我放的。”

    大家都不相信她,以为这场大祸陡然教她变成了痴子。她就从衣袋里面取了两张纸,口里说道:“这张是给威克多报丧的。”又拿起另外一张,偏着脑袋向那堆残火一指:“这一张,是他们的姓名,可以照着去写信通知他们家里。您将来要写起这件事的来由,要告诉他们的父母说这是我干的。请您不要忘了。”

    一道口令喊过,立刻一长串枪声跟着响了。

    她那只拘挛不住的手里,依然握着那一页满是血迹的报丧的信。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斫琴心语

田金发

    十五岁那年暑假,父亲让我学习斫琴。

    一开始,父亲不让我动手,也不教也不讲,只是不住地使唤我搬木坯,打扫刨花和锯末,简直把我这个刚考上高中的学生当成了长工,气得我一直嘟囔:不干了!可是想想父亲许诺的回报——一台我梦寐以求的学习机,又把所有的气恼压回去。

    一周后,父亲带我回老家。我第一次见到这两棵梧桐树。

    父亲取出古琴,对着大树弹起来。曲罢父亲问我听出了什么?我摇摇头,父亲点点头。

    “学贵乎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父亲看着梧桐树继续说:“那年我刚学艺,师傅外出。附近邻居过来借刨花引火,我随手拿了块旧木头塞给他。没想到竟然犯了大错。”

    “为啥?”我问。

    “斫琴用的木头并不是越名贵越好。”父亲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讲起了斫琴。“比如红木就不宜制琴,因为密度高,共鸣少,音色容易发死。最好是老杉木或是梧桐木,年轮通顺,密度均匀。这样做出来的琴,声音松透,音色也好。”

    讲到这里,父亲停顿了下,颤抖着说:“那块木料,那块木料,是师傅的师傅留给他最珍贵的念想啊!”

    父亲闭着眼睛,满脸泪水。停了好久,才继续说道:“那块木料,师傅保存了很多年,每天看一眼,琢磨如何下手,做一张最好的古琴。没想到我却有眼不识金镶玉,把它当柴火烧了。”

    “那后来呢?”我担心地问。

    “我师傅气得整整病了一个月。我生怕师傅把我赶走。谁知他再也没提此事。”

    我替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

    父亲看我一眼继续说:“直到好多年后我准备出师才对我说:丢了木头事儿小,丢了心人就毁了。记住:万物不可轻侮。做琴如此,做人亦如此。”

    父亲的话我似懂非懂。话也就随风而逝。

    随后的日子里,我上学、工作、结婚、生子。本想着幸福的人生就这样走下去,谁知工作单位经营不善解散了。

    经历了一系列生存挫折后,我又找到父亲开始学斫琴,不为别的,仅是为了养家糊口。

    父亲对我更严格了。

    “有的材料要先在水里泡半年,定型需要一到两年。”

    “灰胎要刮五六层,每一层胎刮完以后都要等干透之后才能打磨找平上漆。”

    “斫琴要刀到手到,心到眼到。”

    ……

    父亲一遍遍地说,我一遍遍地改。我慢慢发现自己并不只是为了生计而斫琴,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斫琴,它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也许是因为对古琴有了更深的理解,听着父亲的话也感觉格外有道理。父亲见我听话,反而唠叨少了。

    那次我见完客户回来,根据客户需求规划出图纸拿给父亲过目。当时他正在吃饭,见我拿来图纸立刻停下给我指点。这个怎么铲,那个怎么刨,连比划带说,唯恐不详细。母亲端过来午饭,他赶紧递给我一碗。我让他先吃再讲,他说我讲完再吃。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想起第一次学琴时父亲对我的吆喝,再到如今父亲的平易近人,我突然笑了。

    有一年,我独自回了趟老家。

    两棵梧桐树越发粗壮,像两个巨人,笑看云淡风轻。

    三天后,我伐下了其中一棵,带回作坊。第一斧子下去梧桐发出的声音,仿佛惊动了什么似的。我有强烈的预感,父亲的意愿成了!

    板材晾了一年后,我开始斫琴。此后又两年,我独自待在一个山脚下的作坊里,用这棵梧桐剖成的十张板子做面板做了十种琴。挖槽腹、用梓木斫底板、披漆胎、罩面漆……两年时间,除了春天的风、冬天的雪,除了夏天的泉流和秋天的大雁,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自己坐在石头上,于夕阳余晖中看挂在墙上的尚未完工的琴坯。没人跟我说话,但我能真切地听到万物说话的声音,每一声都真实而纯正。

    父亲五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把他带到琴房。十张琴一字排列,整整齐齐。父亲看了看琴,又看了看我,随手拿起一张弹起来。

    琴声淡淡,朴实清新。恍惚中我似乎听到斧凿丁丁,桨声欸乃。似乎看到,青山绿水中,渔樵问答。渔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樵曰:“余之志在山林也。”

    而此时,青树绿荫里,一位老者正曲罢收琴,问小子曰:“薄木丝弦,其音何谐?”小子曰:“琴为心声,人琴合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每个木桶里都有一个美丽的月亮

徐方圆

    ①车从平原一路驶向高原,青杨望着车窗外出神,这次的目的地是西藏,她要去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寨支教。其实,与其说是支教,倒不如说是一场心灵的朝圣。青杨打开自己的双肩包,拿出装有工作介绍信的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字:木桶希望小学。看着这校名,她笑了。

    ②从拉萨下火车,换了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青杨终于来到了木桶希望小学。几年前,青杨来西藏旅游时,记得高原上鲜有树木,而这里却有许多高大的白桦树,让青杨甚为欢喜。

    ③青杨要带一个复合班,班上有大大小小20个学生。上课时,孩子们都很乖;下课了,孩子们围在青杨身边,用生涩的汉语问个不停。

    ④青杨也问他们:“这里为什么叫木桶小学?”

    ⑤小女孩梅朵最健谈:“因为我们这里产木桶。老师您看到白桦林了吗?我们手工做白桦木桶。”

    ⑥“这些木桶都是做什么用的?”青杨又问。

    ⑦“听阿爸阿妈说,我们这里做的木桶要卖到城里去,都是做浴桶的。小的洗脚,大的洗澡。一个木桶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做好,可以卖不少钱。我们自己舍不得用,都用塑料桶。”

    ⑧听到洗澡,青杨忽然觉得自己有不适感了。从出发到今天,已经一周了,却一直没有痛痛快快地沐浴。也没办法,这里打水比较困难,从学校出门要走将近1公里,才能到村寨的公用井。孩子们善良懂事,从青杨来的第一天起,每天都帮她打水。但井水不是很充足,每天只能打一桶,洗澡在这里便成了一种奢望。

    ⑨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天过得充实快乐,但一到夜晚,青杨就会想家。她常常做梦,梦见自己在远方的家里沐浴,还唱着幼稚的《洗澡歌》。可是醒来,青杨看到的却是陌生的灰墙。

    ⑩一天,青杨悄悄问梅朵,这里的人平时都去哪里洗澡。梅朵说,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个圣泉,泉水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平时水很少,一年中只有半个月时间才会有许多水,会形成一个湖泊,这时候人们就会去圣泉沐浴祈福。青杨又问:“到底有多远?”“没多远,七八里路吧。”梅朵平静地说。说完,梅朵看了青杨一会儿,抿着小嘴不再说话。

    ⑪第二天一放学,孩子们就都走了,平时他们会在学校多待一会儿。夜晚,月亮升起来了,月光洒在白桦树上,把叶子变成了亮闪闪的星。青杨想,圣泉边的月色一定也很美吧。忽然,她听到了孩子们的声音,回头一看,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看到了孩子们,还有木桶。对,20个木桶,每个孩子都双手掂着一个盛满水的木桶。梅朵端着木桶,站在队伍里,她对青杨说:“老师,我们去接圣泉了,只是这时候圣泉的水流太小了。这些木桶都是我们家里新做的。”说完,梅朵放下木桶,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大束格桑花送给青杨,她趴在青杨的耳边说:“老师,您可以洗澡啦,这样您就不会离开我们了。”木桶还带着天然的白桦树的清香,孩子们把盛满水的木桶摆在青杨的宿舍门前。

    ⑫月亮越升越高,每个木桶里都有一个美丽的月亮。

(选自《中国教师报》)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寻找民工老海

    过了春节,何家庄的男人就踏上了淘金之路。出了火车站,一帮人背着铺盖卷,浩浩荡荡走了两条街,忽然发现队里的老海不见了。一行人急忙掉转头往回找,可哪儿找得见老海的人影?

    大伙都急了,这老海五十多岁的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头一次出远门不说,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如今让他一个人落了单,这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哇!大伙儿回到火车站,以为老海会撞回到这里来的,谁知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见人。

    第三天,来了一个招工的胖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建筑工地。大伙儿惦记着老海,安顿好以后,就接着出去找老海。可要想在这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找一个人,况且这个人还是个文盲,这简直比海底捞针还要难。

    人没找着,大伙心里不好受,老板一看不乐意了,说:“我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赶工程的,你们倒好,天天跑到外面玩,明天再不开工,我只好去叫别人了。”队中年纪最长的老山头急忙赔着笑解释:“老板,我们走丢了一个同伴,不找到他,心里不踏实呀!”老板一听笑了:“我还以为丢了个小姑娘呢,不就是个大男人吗?你们还怕他被骗去当小姐呀!要干就开工,不想干趁早走人……”大伙儿一听老板的话没有商量余地,就想,还是先保住这份活,再慢慢找吧。

    于是,以后大伙就利用收工后的空闲时间出去找老海。他们一共七个人,就分成几组,往几个方向找去,像在家里围猎野猪一样,一定要把老海围出来。可这种方法一到大城市显然就行不通,一个月下来,他们的足迹几乎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根本不见老海的人影儿。大伙一商量,就想出了个新招:在走过的地方贴上他们的名字和地址,这样老海看到就知道他们在哪了。转念一想,这老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就算看到了,还不是睁着眼走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仍然没有老海任何消息。大伙又着急又担心,老海身上那点钱肯定早用光了,他普通话不会说,字不会认,肯定也没法子找到活干。这样一来,老海不知道已经饿了多久肚子了,说不定就加入丐帮了呢!大伙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后来,大伙出去时,眼睛总是盯着街上那些乞丐,一看到跟老海身子有点像的,就走上去仔细认一认。一看不是,就比划着向他打听,然而,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劲,老海好像已经在这座城市蒸发了。

    一天,队里一个年轻后生忽然想出了个主意,兴奋地说:“老海虽然不认字,可他不是瞎子啊!我们只要在去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他认得的东西,这样就容易多了!”大伙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可有什么东西能让老海知道是他们留下的呢?想来想去,家里这时候不是家家都在搞编织吗?对,就留一个家里特有的那种小篾箪,老海看到了,再怎么笨的人也该知道是家里人留的吧,然后他就会在那地方等,这样,他们碰面的机会就大多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大伙收了工,就在工地上捡了一些不用的竹子,开成篾片,编成一个个小篾箪,街上的电线杆上、路边的大树上、公园大门口,都挂了一些上去。在一些小篾箪里,他们还放进了水和一块大面包,这样老海看到的时候,马上可以拿来充饥。他们又考虑到,如果老海发现了小篾箪,跟着来找他们怎么办?于是,他们在通往工地的小路口挂了十多个小篾箪,用油漆涂成红色,显得十分醒目。

    这样一来,他们找人的方法从游击战变成了“守箪待人”。每过两天,他们就像在家里查野猪夹一样,到挂有小篾箪的地点去巡查一遍,看看里面装的东西还在不在。如果东西没动,担心变质,就拿回去大家吃,再换上新鲜的水和面包。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老海既没找到工地来,大伙儿也没在挂小篾箪的地方守到他。大伙都挺失望:这老海,咋就不能多走动走动,多抬头瞧瞧呢!可是,这办法还得坚持下去,他们轮流着隔两天三天就去查看,更换水和面包。

    不知不觉,一年就要过去了,工地在春节前半个多月就停工放假。一天,老板回到工地查看,发现工棚里还住着人,进去一瞧,原来是他们这一伙,老板奇怪了,别人巴不得赶早回去,这伙人看样子还没有走的打算,就问:“咋的?我又没少你们一分工钱,不想回家过年啊?”老山头忙说:“哪能不想回家啊,一年没见着家里人,心早回去了。可我们还少一个人。”

    老板这才想起他们说过走丢了一个同伴这回事:“哦,还没找到呀!我看,你们别等了,这年头无名死者多了,没人认领,往火化炉一扔完事!”大伙一听,脸顿时变了色,面面相觑。这个他们倒从没想过,难道老海真的……老山头紧紧闭着嘴唇,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缓缓开了口:“我们乡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十个人进山,决不能九个人回来,不管是人还是尸。我们八个人来,不能七个人回去。”

    老板想了想,说:“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吧,不过得花钱。在报上登个寻人启事,说明有报酬,就是一只蚂蚁也能给你找出来。”大伙忙问要多少钱,老板笑了:“这就说不准了,有钱人找条狗找只猫出个三万五万不算多,没钱的找儿找女三百五百不算少,这要看他在你们心中是什么分量!”大伙儿转头看着老山头,等着他发话。老山头叭叭地抽了一回烟,说:“这样吧,我们七个人,一人凑五百出来。”说着,率先掏了五百元。大伙纷纷拿出钱,很快凑了三千五百块。老板有点惊讶地打量着他们,他知道他们这一年到头也就挣了四五千块而已,这五百块可就是他们一个月的血汗钱呢!老板二话没说,就带着他们找到报社,第二天,寻找老海的启事就登出来了。报社还根据他们的描绘,用电脑拼了一张老海的图。见报后,他们满怀希望地在工地等候着。

    时间过去了好几天,他们还是没有等来好消息。眼看离春节只有几天了,老山头心情沉重地对大伙说:“这个年,大家都别回去了,在这过吧!”大伙儿默默地点头,决定留下来后,他们就一起到挂小篾箪的地点去查一遍。走了几个地方,没发现什么异样,大伙累了,蹲在一棵树下歇脚。忽然,一个后生指着树干喊了起来:“你们看,这儿写着老海!”大伙凑近一瞧,果然没错,树根上被人用刀歪歪斜斜地刻着两个字:老海。大伙顿时兴奋起来,这么说,一定是老海曾来过这儿,还在这儿给他们留下了记号。他们来了劲,继续往前搜寻,走了两条街,又发现了一棵留有老海名字的树。看来,老海一定在这一带出现过。

    可是,老海根本就不认识字啊!大伙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放过这一线希望,就坐在树下等,一直坐到天黑,也没见到老海的影子,他们决定明天再来。回到工地,他们发现工棚里亮起了灯光,疑惑地走进去一看,乐了,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不是老海是谁?

    “老海!”大伙冲上去和老海抱在一块,又跳又喊。好半天,大伙才问老海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害他们找了一年。老海嘿嘿地笑了:“我命好,被一个煤气店老板看中,叫我去拉煤气,一天给十五块钱。我一想,这活也挺好,可以天天在街上,说不定就能碰见你们呢!后来我又想,你们不是都认得字吗?我求人教会了自己的名字,把它刻在树上,这样你们一看到我老海的名字,就知道我在这里出现了。”大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怪自己光注意高处的小篾箪,哪里想到老海会有这一手哟!大伙又问老海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板拿出一张报纸笑了:“你们看看吧!”大伙接过一瞧,原来是老海登的一个寻人启事:寻找七个民工……老海挠着脑袋说:“快过年了,老板问我为啥还不回家,我说不行啊,我们八个人来的,找不到那七个,我不能回去呀。他就给我出了个主意,在报上登这个东西,谁给我找着你们,给他一千块!”说着,老海就从身上掏钱,大伙一看明白了,是老板看了报纸带老海来工地的。可老板却把老海的钱推了回去,并且从包里拿出几张车票来,一边塞到老山头手里,一边说:“这是我托人买到的车票,过完节,我在工地等你们来。记住,是八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刀锋战士

衡德宏

    余波是一位八路军战士,原本负责反战同盟中日军士兵的日常管理和思想教育。这天接到命令,赶到日寇盘距的城市,从事地下工作。

    这天余波接收到密电码:明日午后两点,在灵应禅寺大雄宝殿与我党地下人员接头,他叫“深谷”,你的任务是取回“深谷”手中的重要情报。

    第二天午后两点,大雄宝殿里香烟缭绕,木鱼声诵经声不绝于耳,香客们人头攒动。这里热闹又不失幽静,倒是接头的好地方。化妆成香客的余波正想着,忽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隐隐飘来,心头顿时一凛!

    就在这时,佛祖面前的蒲团上跪下一人。那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他声音不高也不低地虔诚祈祷:“佛祖啊,我外婆病了,外公也病了,求求佛祖保佑他们吧!”

    来不及多考虑了,余波当即在中年男人旁边的蒲团上跪下,并不看那人一眼,面对佛祖祈祷的声音同样不高也不低,刚好让他听到:“佛祖啊,我家猪病了,牛也病了,求求佛祖保佑它们吧!”

    余波祈祷完头也不回,掉头就走,一直走到一间幽静无人的偏殿内。不出所料,那精瘦的中年人跟了进来,因为刚才两人的祈祷词即为接头暗语。男人伸出手说:“我是深谷!”

    余波一把握住对方的手,用力握了握,心里一阵发烫。可现在不是诉说的时候,只回应了一句:“我是剃刀。情报呢?”

    深谷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显然在这遇到同志同样令他兴奋,但他摇摇头,低声说:“情报在我身上,但不能交给你,我得亲手交给你的上线。这是刚刚接到的命令,因为队伍中出现了叛徒,上级指示必须减少传递环节!事关重大,绝不能耽搁,请立即带我去!”

    难怪刚才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余波说道:“行,跟我来!”

    余波当即就往外走,身后深谷不远不近地跟着。当来到大雄宝殿外空旷的,大院里时,刚才那种危险的第六感再次袭来,并且压迫感极强。余波蹲下身佯装系鞋带,眼波一扫,四面八方有几个精干的人正从香客中慢慢逼近。再猛一回头,正看到深谷跟在后面,一脸的深不可测,但没有紧张之色。两人眼光一触即分。

    此时余波身边全是香客,电光火石间,突然一声脆响,随即有人大叫一声,人多声杂,也不知叫的什么,但余波看到那几个精干的人忽然趴到了地上,动作迅捷,绝对训练有素!

    余波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忙迈步来到寺庙外。身后深谷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余波不用看也知道,深谷的身后依旧跟着那几个精干的人。

    这时恰好有个卖零食的小贩打眼前经过,余波忙叫住他,掏钱买了一包花生。刚走两步,回头一瞧,那可怜的小贩已被两人一把拖到了旁边,这两人正是跟踪者,而深谷恍若未见。

    余波继续往前走,领着深谷左一弯右一绕的,其间到一家书店买了一本书,还叫住一个卖香烟的小贩买了一包烟,不用说书店老板伙计和卖香烟的小贩也被身后跟踪的人严加审讯一番,他们这是怀疑那三位做生意的是余波的同伙,怕余波借机传递情报。不过余波知道,他们肯定一无所获。

    在一座破旧的四合院前,余波终于停下了脚步,再一回头,示意深谷稍停一下再进来,而不远处跟踪的人一闪即逝。然后余波推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深谷不见余波出来叫他,忙大步进去,却见偌大的院子内空无一人。这时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冲了进来,四下一搜,不好,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门,余波人不见了。

    几个人一起惊叫起来,他们说的竟是日语!刚要冲出那个后门追余波,“轰”的一声,脚下突然惊天动地般爆炸起来……

    在一处秘密场所,上级问余波:“剃刀同志,我们从另一条暗线得知,正如你所料,叛变的正是深谷,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波说:“当我在大雄宝殿外觉察到有人跟踪时,意外发现深谷一点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不妙,但还不能确定,说不定那些人还是我们的同志。就在这时香客中估计有调皮的小孩燃着了一个鞭炮,我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卧倒’.香客们倒是纹丝不动,可跟踪的人趴下一大片,我这时才确定他们是日本特工,深谷有问题。”

    上级听了有些不解:“为什么可以确定?”

    余波一笑:“因为我是用日语喊的,不要忘了我曾在反战同盟中工作过。”

    上级一脸赞许,余波继续说:“而当我在路上先后买了零食、书本和一包烟后,我注意到这三个生意人全被日本特务拖到一旁严加审讯,其间身后的深谷对这一切视若未见,这不是一名我党地下工作者应有的反应。这下终于可以确认,他叛变了,日本特工是他带来的。”

    上级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么通知同志们设下埋伏的?”

    余波说:“那三个生意人中的一个确实是我们的同志,当我买东西时,我把钞票折叠了四个角给他,这就意味着我遇到了危险,并将去那个我们早就约定好的四合院。他收到钞票后明白了我的意思,再发出信号通知他的下线,一个手势就足够了,他们再火速埋下炸药,并伺机引爆。”

    余波最后说:“我不能说出那三个生意人中哪一位是我们的同志,这是纪律。”

    上级吐口气,感慨地说:“是啊,在鬼子的心脏里,有多少我们的同志日日夜夜行走在刀锋上啊!我们要向跟你一样无畏的刀锋战士,致敬!”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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