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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届广西桂林中学高三11月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①中国艺术追求的静寒境界,宁静而渊澄,有一种自然而平淡的美,这与中国人的文化追求有关。世界永远充满着龌龊与清洁的角逐,而清清世界、朗朗乾坤不仅是中国人的社会理想,也是一种审美追求。

    ②静寒境界是片宁静的天地。宁静驱除了尘世的喧嚣,将人们带入悠远清澄的世界中;宁静涤荡了人们的心灵污垢,使心如冰壶,从而归于浩然明澈的宇宙之中。宁静本身就是道,就是宇宙之本,中国艺术追求这种绝对的宁静。比如在中国画中,永恒的宁静是其主要面目。烟林寒树,雪夜归舟,深山萧寺,渔庄清夏等,这些习见的画题,都在幽冷中透出宁静。这里没有鼓荡和聒噪,没有激烈的冲突,即使像范宽《溪山行旅图》中的飞瀑,也在空寂的氛围中,失去了如雷的喧嚣。寒江静横,孤舟闲泛,枯树萧森,将人们带入永恒的宁静中。如北宋画家王晋卿传世名作《渔村小雪图》,画山间晴雪之状,意境清幽,气氛静寂,画中渔村山体均以薄雪轻施,寒林点缀于石间崖隙,江水荡漾,与远山相应,一切都在清晖中浮动,真是幽寒宁静之极。

    ③中国画家酷爱静寒之境,是因为静反映了一种独特的心境。画之静是画家静观默照的结果,也是画家高旷怀抱的写照。画家在静寒之中陶冶心灵,以静寒来表现自己与尘世的距离,同时通过静寒来表达对宇宙的独特理解。

    ④中国艺术的静寒之境,绝不是追求空虚和死寂,而是要在静寒氛围中展现生命的跃迁。以静观动,动静相宜,可以说是中国艺术的通则,它一般是在静寒中表现生趣,静寒为盎然的生机跃动提供了一个背景。文嘉自题《仿倪元镇山水》:“高灵爽气澄,落日横烟冷,寂寞草云亭,孤云乱山影。”在静寂冷寒的天地中,空亭孑立,似是令人窒息的死寂,然而,你看那孤云舒卷,轻烟飘渺,青山浮荡,孤亭影乱,这不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吗!彻骨的冷寒,逼人的死寂,在这动静转换中全然荡去。

    ⑤静与空是相联系的,静作用于听觉,空作用于视觉,听觉的静能推荡视觉的空,而视觉的空也能加重静的气氛。在中国画中,空绝非别无一物,往往与静相融合,形成宁静空茫的境界。因此,静之寒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空之寒。中国艺术热衷于创造“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拒斥俗世的欲望,不介入社会的复杂文化活动,尽量保持“自然的纯粹性”,即以山水面貌的原样呈现,不去割裂自然的原有联系。空山无人,任物兴现,山水林泉都加入到自然的生命合唱中去。(节选自朱良志《一丸冷月的韵味》,有删改)

(1)、下列对“静寒境界”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它宁静而明澈,化解了龌龊与清洁的冲突,还我们清清世界、朗朗乾坤。 B、它体现这自然而平淡的美,表明了永恒的宁静是中国艺术追求的全部内容。 C、它可以帮助我们还原宇宙的本来面目,表达我们对宇宙的独特理解。 D、它追求一种绝对的宁静,但这种宁静却不是真正的空虚与死寂。
(2)、关于中国画对“静寒之境”的追求,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画的习见画题尽管内容指向不尽相同,但其基本特点是在幽冷中透出宁静。 B、无论是动态之景还是静态之景,画家都力图营造空寂的氛围,驱除喧嚣,归于幽静。 C、画之静表达的是一种独特的心境,画家在静寒中涵养自己,表现自己与尘世的距离。 D、中国画以彻骨的冷寒、逼人的死寂反衬现实世界的生机,从而体现出静寒之境的生趣。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画是中国艺术的重要门类,文章以之为例来谈论中国艺术所追求的静寒境界。 B、第④段中作者引用文嘉题画诗的目的是论证构建静寒之境是中国艺术的通则。 C、视觉的空与听觉的静融合成静寒境界,因此,中国画既是视觉艺术,也是听觉艺术。 D、静之寒就是空之寒,这使得中国艺术隔绝俗世而得以尽量保持其“自然的纯粹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近几年,以汉服圈为代表的古装文化实践呈现出了明显的上升态势。在文化传播领域,例如方文山在2013年创办“西塘汉服文化周”,建构了一个以汉服文化为中心的文化场域。在产业资本领域,与汉服相关的产业成为资本青睐的对象。现在,身穿汉服的身影已经时常出现在大学校园、商业广场和地铁公交等公共场域,进一步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

    不过,有的汉服爱好者却表达了不同的焦虑,“现在的汉服圈都很浮躁,很多人已经退圈,因为已经背离了初衷”。有人曾对汉服文化内部的构成做过普及:一是汉服爱好者,即已接触汉服,对汉服有一定了解,认同汉服复兴的主要观点与理念;二是汉服生活者,即将汉服生活化,在日常生活中践行传统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三是汉服复兴者,主要进行理论研究或服饰考据,或负责引导社团、举办活动,较大范围地复兴推广汉服。显然,一种内部的阶层被呈现了出来。在公共场合身穿自制汉服的第一人王乐天等,同汉服生活者一起,他们构成了金字塔结构的塔尖和塔身。而汉服爱好者则是金字塔形结构的基座。汉服复兴者规定汉服文化的边界,而汉服生活者则以一种与世俗生活决断的决心进行实践。例外的是汉服爱好者阶层,他们的参与程度显然要低,远没有生活者“壮士断腕”式的决心。因而,在汉服文化越来越被关注的当下,汉服圈内部的焦虑情绪,也许可以解释为汉服爱好者同另两个阶层的脱节。而这种愈发不稳定的结构,则正是汉服文化在持续冲顶过程中的隐忧和未来可能遇到的发展壁垒。

    汉服爱好者介入汉服圈的动力,往往来自动漫文化的影响。如果要进一步厘清这一群体的文化需求,则必须首先将他们从汉服圈中剥离出来,去放置在青年亚文化实践的脉络中进行观察。汉服爱好者首先关注的是亚文化实践的满足,形成的对主流文化的仪式性抵抗策略和沟通尝试。

    然而,汉服文化复兴者和生活者强调汉服文化的正统性,这就造成汉服圈内出现了爱好者同“考据派”的二元对立。随着汉服文化热度升高,传统影楼写真为代表的行业也开始介入古装拍摄。此时,为了维护亚文化内部的纯洁性,汉服爱好者又斥其为“影楼装”,拒绝承认同汉服文化的关系。这种内部分裂导致的不稳定结构将制约其进一步发展。

    如何尽快理解汉服文化金字塔基座的庞大人群的构成成分和文化诉求、保护他们的参与热情,是夯实传统文化复兴人群基础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个方面。

(摘编自赵运涛《画里有话——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吉祥图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春秋时代,战争是为了争夺霸权或政权,结盟聚会是为了消除冲突。冲突频繁,会盟燕享频繁,成了春秋最基本的特色。会盟要讲“礼”“赋诗”,从而造就了特殊的文化现象——“诗礼风流”。

    西周人重“礼”,是重其仪式性,如典礼仪式、揖让周旋等。而春秋则将礼认作了治国大法、人生准则。春秋从鲁隐公元年到鲁哀公十四年230余年间,谈礼之风盛行。一部《左传》,“礼”为主要的价值标准:“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夫礼,所以整民也。”“礼之可以为国也久矣,与天地并。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礼也。”其每评一事之得失,辄曰:“礼也”、“非礼也”;似乎国之兴亡,皆系于“礼”。

    《左传》最早一次论礼是在桓公二年,最早一次引《诗》在桓公六年,可见赋《诗》引《诗》之风与礼治思潮乃同步而兴。事实上,会盟燕享的赋《诗》引《诗》,几乎也集中在春秋时期。在会盟燕享中,列国都想用既合于礼又合于愿而又不失为大雅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赋《诗》言志便成最佳选择。会盟燕享中的诗礼交锋,直接影响了士君子的价值判断与人格修养。列国名卿的外交才能,多半表现在熟谙《诗》礼、智能达变上。鲁襄公十六年,晋侯与诸侯在温地宴会,各国大夫皆赋诗言志,而齐国的高厚歌诗与舞不配,结果惹怒晋国,高厚只好落荒而逃。鲁襄公二十八年,齐国庆封逃难到鲁,叔孙豹让乐工诵《茅鸱》骂他,他竟茫然不知。鲁昭公十二年,宋华定到鲁国出差,鲁人赋《寥萧》以示友好与祝福,他毫无反应。这些在当时都是“国际笑话”。因而这个时代要求士君子必须熟谙《诗》礼,出使四方而能专对。鲁昭公七年,鲁国孟僖子陪昭公到楚国参加会盟,因不能以礼应对而抱恨终身,临终前要儿子跟孔子学礼。熟谙《诗》礼,关乎文化修养与基本素质,即春秋时所谓的“文”。鲁襄公三十一年,北宫文子评论郑国的贤臣是:子大叔“美秀而文”,公孙挥“善为辞令”。

    在礼治思潮下,整个时代的士君子,无不以《诗》礼为立身之本,以求自我实现。因此,春秋大国曾兴起研究《诗》礼的热潮;一些小国,为了交往大国,也不得不研究诗礼;连当时的戎狄也加入此列。但这时不像汉唐那样研究《诗》的本意或寻求圣人的微言,而是将《诗》认作与“礼”有诸多联系的圣典。《左传》几乎是把《诗》作为“礼经”来用的,其所有的引《诗》段落似乎或多或少都与礼有些联系。“礼”成了《诗》的第一生命。所有引《诗》赋《诗》者,无一不是精通礼仪者。

    总之,会盟燕享,促成了赋《诗》引《诗》的热潮;礼治思潮,促成了以礼为核心的诗歌解释系统的形成。在春秋会盟燕享的外交大平台上,诗与礼绾结,为狼烟四起的春秋笼上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诗经》原来是诗,不是“经”,这在咱们今天是很准确的。但在封建社会里,诗三百篇却被尊为“经”,统治阶段拿它来做封建教化的工具。

    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诗三百篇是一种配乐演唱的乐歌。这些乐歌一方面用于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当作仪式的一部分或娱乐宾主的节目。另一方面则用于政治、外交及其他社会生活,当作表情达意的工具,其作用和平常的语言差不多,当然它更加曲折动人。例如周代有一种“献诗陈志”的做法,当一些人看到国君或者同僚做了什么好事或坏事,就做一首诗献给他们,达到颂美或者讽谏的目的。还有人由于个人遭受冤屈或不幸,也往往通过诗来发泄和申诉。应该说明,“献诗陈志”是要通过乐工的演唱来献给君上或同僚的,所以卿士“献诗”总和“簪献曲”或者“瞍赋”、“矇诵”并提。

    在人民群众的生活里,诗歌也常用于表情达意,例如《诗经·邶风·新台》和《诗经·秦风·黄鸟》等,都是针对具体的现实问题而发的。古代史传中还有一些不在三百篇之内的“徒歌”,例如《左传·宣公二年》记载宋国将军华元被郑国人提了去,后来逃回来,人民讥笑这位败军之将,做了一个歌儿对他唱。这样的歌,从性质上说和“献诗陈志”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士大夫献诗,是特地做了乐工唱的;庶人的作品则先是在社会上流传,给采访诗歌的人收集去了,才配上乐曲,达到统治阶段的耳中。

    在外交宴会等场合,宾主各方往往通过“赋诗”来表达愿望和态度。“赋诗”时点出现成的诗篇,叫乐工们演唱,通过诗歌的问答,了解彼此的立场,这就叫“赋诗言志”。这种“赋诗”往往不管原作本身的内容和意义,仅仅是把赋诗者的观点和愿望寄托在诗中某几句之上,来作比喻和暗示,所以是一种典型的断章取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晋侯为了卫国一个叛臣的缘故,把卫侯羁押起来,齐侯和郑伯到晋国去说情,郑国的子晨就赋《诗经·郑风·将仲子》一诗。《将仲子》本来是一首爱情诗歌,这当中有“人之多言,亦可畏也”的话,是说女的爱着男的,又怕旁人说闲话;子晨却借用来说,晋侯纵然有理由,但“人言可畏”,别人看来总是为了一个叛臣。

    三百篇到了孔子的时代,由于新声代替古乐,造成了诗与乐的分家,诗也就由乐歌逐渐变为纯粹的语言艺术了,“赋诗”、“献曲”也不大见到了。诗三百篇在社会上的实际用途缩小了,封建士大夫就逐渐把诗的意义和封建教化的原则联系起来。比如公孙丑问《伐檀》诗中,为什么君子不耕而食?孟子回答道:“国君用了他,就得到安富尊荣;子弟信从他,就学会孝悌忠信。君子不劳而食,还有谁比他功劳更大呢?”封建统治阶级就是这样“以意逆志”,最后把诗尊为“经”。直到五四运动以后,这部伟大的诗集才冲开了各种乌烟瘴气,在思想和艺术上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摘编自中华书局“知识丛书”金开诚《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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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竟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赦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毋枉。周人的《尚书·吕刑》中,尤其强调司法的审慎:“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司法中的疑罪,采取赦免从无原则。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笞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谳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疑狱,汜与众共之,众疑,赦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赦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赦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陶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狱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学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鹫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阅读

    保持环境卫生,对于防疫至关重要。在殷商甲骨文中有大扫除的记载。《礼记》《治家格言》《周书秘奥造册经》中均强调了保持居室清洁卫生的习惯,同时指出屋宇干净就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

    熏烟蒸洗也是我国古代传统防疫方法。《周礼·秋官》记载有用莽草、嘉草等烧熏驱蛊防病的方法。根据出土的竹简我们可以看到,秦时期,凡入城,其车乘和马具都要经过火燎烟熏以消毒防疫。在敦煌石窟中保存着一幅“殷人洒扫火燎防疫图”,描述了殷商时代以火燎、烟熏方法来杀虫、防疫的情景。两汉时期是古代瘟疫记录最多的时期,《博物志》中特别讲到有一次长安大疫,宫中皆疫病,汉武帝焚烧弱水西国所贡香丸一枚“以辟疫气”,“长安中百里咸闻香气,芳积九月余日,香由不歇”。《伤寒杂病论》中详细论述了多种传染性疾病在不同时期的各种治疗方法,熏香便是其中一种防抗和辅助疗法。

    空气消毒药方的出现在晋代。葛洪认为,通过熏烧药物的方式,可以预防疫病;他在《肘后备急方》中首先提出了空气消毒法。“其后,唐代孙思邈继承和发展了这种防疫方法。明代李时珍常使用蒸汽消毒法。这个方法在清代也有记载,贾山亭《仙方合集·辟瘟诸方》说:“天行时疫传染,凡患疫之家,将病人衣服于甑上蒸过,则一家不染。”

    佩藏口罩能阻挡细菌、病毒、灰尘和有害气体对人体的侵害。古时候,宫廷里的人为了防止粉尘和口气污染而用丝巾遮盖口鼻。3至8世纪时流行一种出行帽子,主要用来遮蔽容貌及身体,以避免路人窥视。流行初期男女均可以穿戴,到了隋唐时主要为妇女使用。唐代从或则天时期开始,妇人出行开始使用帷帽。帷帽具有短小、轻便的特点,长仅至颈部,面部也能稍微显露,帷帽的帽裙由纱网制成,也具有透视的功能。它们的功能是遮阳蔽沙,也具有一定的卫生防护效果。宋代宋慈《洗冤集录》记载:用麻油涂鼻,或作纸摅子油,塞两鼻孔;仍以生姜小块置口内;遇检,切用猛闭口,恐秽气冲入。这是讲验尸官验尸时必须采取适当的防护措施,与现代医用口罩防护观念相同。马可·波罗在《马可·波罗游记》记载:“在元朝宫殿里,献食的人,皆用绢布蒙口鼻,俾其气息,不触饮食之物。”这样蒙口鼻的绢布,也就是原始的口罩。

    1910年至1911年,我国东北大鼠疫中,全权总医官伍连德坚持认为这场鼠疫不是腺鼠疫,而是肺鼠疫,可通过呼吸传染,人际传播是主要渠道。所以他大规模开展了隔离防疫,并且强制要求佩戴口罩。他用两层纱布包裹着一块长方形吸水棉而制成了“伍氏口罩”,防疫效果明显。

(节选自陈昀《文物见证抗疫史》,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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