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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易错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六单元《巴尔扎克作品、〈水浒〉、〈红楼梦〉的对话艺术》同步练习

《欧也妮·葛朗台》结尾有这样一句话“这最后一句证明基督教应该是守财奴的宗教。”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请从下面几种答案中选择一个正确的,填在括号中(  )。

A、像葛朗台这样的守财奴都信奉基督教,所以基督教是守财奴的宗教。 B、葛朗台是只信奉金钱的守财奴,他不配信仰基督教。 C、葛朗台是只信奉金钱的守财奴,但临死有所忏悔,所以基督教应承认守财奴的信仰。 D、葛朗台希望到“天国”继续掌管财产,如果他的愿望真能实现,那基督教就是守财奴的宗教。这是一句反语,讽刺了葛朗台至死不变的守财奴本性。 E、葛朗台受了基督教的影响才成了守财奴,可见基督教也是守财奴的宗教。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回家去问妈妈 
                                                                                                                   毕淑敏 
        ①那一年游敦煌回来,兴奋地同妈妈谈起戈壁的黄沙和祁连的雪峰。说到丝绸之路上僻远的安西,哈密瓜汁甜得把嘴唇粘在一起……一直安静听我说话的妈妈,淡淡地插了一句:“在你不到半岁的时候,我就抱着你走过安西。”我大吃一惊,从未听妈妈谈过这段往事。    
       ②妈妈说,你生在新疆,长在北京。难道你是飞来的不成?以前我一说起带你赶路的事,你就嫌烦,说知道啦,别再罗嗦。
        ③我静静地倾听妈妈的描述,才知道我在幼年时曾带给母亲那样的艰难,才知道发生在安西的感动源远流长,突然意识到,在我和最亲的母亲之间,潜伏着无数盲点。
        ④我们总觉得已经成人。母亲只是一间古老的旧房,她给我们的童年以遮避,但不会再提供新的风景。我们急切地投身外面的世界,寻找自我的价值。全神贯注地倾听上司的评论,字斟句酌地印证众人的口碑,反复咀嚼朋友随口吐露的点滴印象,甚至会为恋人一颦一笑的涵意彻夜思索……我们极其在意世人对我们的看法,恰恰忘了,当我们环视整个世界的时候,总有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始终在背后凝视着我们。母亲默默地关注,就像手艺精湛的老艺人,不厌其烦地打磨描绘她们制造的精品。于是我们厌烦了,不客气地说,老提那些过去的事,烦不烦呀?从此,母亲就真的噤了声。
        ⑤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长大。我们幼年的顽皮、成长的艰辛、与生俱来的弱点、异于常人的秉赋……从小到大最详尽的档案、每一次失败与成功的记录,都贮存在母亲宁静的眼中。我们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诚,却不知最想要的真诚就在母亲那里。
        ⑥我们像一本没有结尾的书,每一个符号都是母亲用血书写。我们还未曾读懂,著者已撒手而去。从此我们面对书中的无数悬念和秘密,无以破译。我们流落世间,成为飘零的红叶。
        ⑦趁老树虬曲的枝丫还郁郁葱葱,让我们赶快跑回家,去问妈妈。
        ⑧一定要赶快啊!生命给我们的允诺并不慷慨,两代人命运的云梯衔接处,时间只是窄窄的台阶。从我们明白人生的韵律,距父母还能明晰地谈论以往,并肩而行的日子屈指可数。
         ⑨给母亲一个机会,让她重温创造的喜悦;给儿女一个机会,让我们深刻洞察尘封的记忆。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冲进风暴逃生

[美]米歇尔·史密斯

   莎拉四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她的爸爸是一个渔民,买不起房子,莎拉只好在小小的渔船上长大。

   到了上学的年龄,爸爸打鱼挣的钱只够生活,交不起学费,她只好依旧住在船上,还要忍受孩子们的嘲笑。

   海港里渔船很多,渔民们都是日出打鱼,日落而息。一天傍晚,爸爸在船舱里喝着酒,莎拉自己坐在船头,看管着爸爸打到的一些鲑鱼。忽然,莎拉看到海平面上腾起山一样高的乌云,风也渐渐大了,船随着波浪摇晃起来。

   莎拉从小到大还从没看到这样凶猛的风暴,赶忙扶着栏杆跌跌撞撞地跑进船舱,喊着:

   “爸爸,快醒醒。”

   “什么事?”她的爸爸摇了摇酒瓶,嘴里咕哝着问。

   “爸爸,暴风雨要来了,咱们上岸躲躲吧。”

   “管它呢。”

   她抓着爸爸的肩头摇着他,爸爸的头撞在船帮上,他叫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爸爸,咱们走吧,这次的风特别大。”

   爸爸终于醒了酒,他出了船舱,乌云已经压了下来,狂风卷着巨浪冲了过来。

   “爸爸,你在干什么?”

   “莎拉,要是咱们不把船驶离码头,大风就会把它吹到码头或礁石上。我们必须出海,这样才能保住船,活下去。”

   就这样,这条小船一头扎进暴风雨里,浪涛一下下撞击着船帮,莎拉吓得紧紧抱着爸爸,他正在掌舵控制着船,向着大海吼了一声:“我们能战胜你。”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黑云翻滚着;在他们前方,狂风卷着黑色的巨浪迎面扑来,浪尖上泛着白色的水沫,劈头盖脸地打在他们身上。莎拉的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她吓得尖叫一声。爸爸一手握着轮舵,腾出另一只手拉住了女儿。

   就这样,他们熬过几个钟头,风小了很多,海浪也平静下来,天开始变晴。父女二人仍然握着手安慰对方。

   他们掉转船头,驶向岸边。回到港湾,四处一片狼藉,木架的码头不见了,几十条渔船被撞得千疮百孔。

   只有莎拉和爸爸的船安然无恙。

   莎拉抱着爸爸说:“爸爸,你是个英雄。”

   “我不是英雄。”爸爸握住她的手,“莎拉,是你救了我们。”

   “爸爸。”她激动得流下眼泪,“我们一起战胜了暴风雨。”

(选自《特别关注》2012年11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对门送来绿豆糕

郭震海

    “门铃响呢。”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的媳妇喊着。

    “嘿嘿,嘿嘿嘿……”老郭依然在跟着电视乐。

    “你聋了,门铃响呢!”老郭媳妇提高了嗓门。老郭这才趿拉着拖鞋来到门口,他没有急着开门,先眯着一只眼通过“猫儿眼”观望,看到的是一张被放大变了形的脸。

    “是谁啊?怎么不开呢?”老郭媳妇从厨房里出来。“不熟悉!”老郭说。

    “什么眼神,这不是对门的老张媳妇吗!”老郭媳妇“瞄”了几眼伸手开了门。对门的老张媳妇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满满的一碗绿豆糕。

    这是个新建的小区,住户搬进来不到一年,平时各干其事互不往来。老郭媳妇和老张媳妇搭上话时间不长,知道她是自己的对门邻里,来自乡下,在城里买的房子,除此以外也就只是几句寒暄。

    “都在家啊,孩子他乡下爷爷送来几碗绿豆糕,送你家一碗尝尝鲜。”老张媳妇说。

    “太客气了,你们自个儿留着吃吧!我们怎么能吃你家的绿豆糕呢!”老郭媳妇说。

    “这有啥不能的,咱们是对门嘛。”老张媳妇说着硬往老郭媳妇手里塞。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两人推让了几下,老郭媳妇最终没有推过老张媳妇,将绿豆糕留下了。

    关上门后,老郭说:“好端端的对门怎么送咱一碗绿豆糕呢?”“是啊!”老郭媳妇听了老郭的话后,一时间也犯起了嘀咕,好端端的对门怎么就送来一碗绿豆糕呢?她想着,拿起一块绿豆糕凑到鼻子边闻,一股麻油的浓香灌了她一鼻孔。

    “我估摸着她送绿豆糕来一定有送绿豆糕的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就送咱家一碗呢?”老郭说。

    “啥意思呢?不会是知道你在教育局工作,想让你给他儿子转学校吧?”老郭媳妇说。

    “说不准,要不就是想通过咱们找老爷子办什么事,可老爷子早从公路局退休了啊。会是什么呢?”老郭看看绿豆糕,仿佛答案就写在这香气扑鼻的绿豆糕上。

    “那咋整,送回去?”“你这不是废话吗,都收下了怎么好意思送回去呢!”

    “咋整?”老郭媳妇又拿起绿豆糕凑到鼻子边闻,一股麻油的浓香又灌了她一鼻孔。

    第二天,老郭媳妇开门准备上班的时候,刚好对门的老张媳妇也开门往外走。

    “早啊!”老张媳妇说。

    “你也早啊!”老郭媳妇眼睛红红的好像没有睡好。

    “昨晚的绿豆糕好吃吗?”

    老张媳妇一句话问得老郭媳妇犯了一下愣。

    老张媳妇接着笑笑说:“那绿豆糕是乡下的麻油炸的,孩子他爷爷每年都送来,十月初一在乡下家家户户都吃绿豆糕,是一种习惯。”

    “是吗!”老郭媳妇支吾着,接着她回头问:“你家没啥事吧?有事你就说啊,别不好意思开口,咱们是对门嘛!”

    “没有啥事啊,”老张媳妇说,“有事我们肯定会说的。”

    “真没有?”老郭媳妇说着就盯着老张媳妇的眼睛。

    “真没有啊!”老张媳妇被老郭媳妇看得很不自在。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有事你就说,别不好意思开口。”老郭媳妇说着就走了。

    老张媳妇望着老郭媳妇远去的背影,愣了。“有啥事呢?”老张媳妇独自嘀咕,因为她不明白。

(选自《新中国60年文学大系•小小说精选》,有删改)

阅读《怀李叔同先生》,完成小题。

怀李叔同先生

丰子恺

       ①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即后来的弘一法师,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李先生一生的最大特点是“认真”。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②他出身于富裕之家,他坠地后就遭父丧,又逢家庭之变,青年时就陪了他的生母南迁上海。当时上海文坛有著名的沪学会,李先生应沪学会征文,名字屡列第一。当时在上海的他:丝绒碗帽,正中缀一方白玉,曲襟背心,花缎袍子,后面挂着胖辫子,底下缎带扎脚管,双梁厚底鞋子,头抬得很高,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真是当时上海一等的翩翩公子?这是最初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他立意要做翩翩公子,就彻底地做一个翩翩公子。

       ③后来他到日本。他赴日本留学的时候,作一首《金缕曲》,词曰:“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株衰柳。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长夜西风眠不得,度群生那惜心肝剖。是祖国,忍孤负?”读这首词,可想见他当时豪气满胸,爱国热情炽盛。在日本时,看见明治维新的文化,就渴慕西洋文明。他立刻放弃了翩翩公子的态度,改做一个留学生。他对于西洋艺术全面进攻,绘画、音乐、文学、戏剧都研究。后来他在日本创办春柳剧社,并演当时西洋著名的悲剧《茶花女》。他自己把腰柬小,扮作茶花女,粉墨登场。卷发,白的上衣.白的长裙拖着地面,腰身小到一把,两手举起托着后头,头向右歪侧,眉峰紧蹙,眼波斜睇,正是茶花女自伤命薄的神情。后来,我见过李先生在日本时的照片:高帽子、硬领、硬袖、燕尾服、史的克、尖头皮鞋,加之长身、高鼻,没有脚的眼镜夹在鼻粱上,竞活像一个西洋人。由此可以想见,当时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留学生。这是第二次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学一样,像一样。

       ④他回国后,在上海太平洋报社当编辑。不久,就被南京高等师范请去教图画、音乐。后来又应杭州师范之聘,同时兼任两个学校的课,我就是杭州师范的学生。这时候,李先生已由留学生变为教师。这一变,变得真彻底:漂亮的洋装不穿了,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他是一个修养很深的美术家,所以对于仪表很讲究。他穿布衣,全无穷相,而另具一种朴素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这诗句原是描写西子的,但拿来形容我们的李先生的仪表,也很适用。他一时代的服装,表出着一时代的思想与生活。各时代的思想与生活判然不同,各时代的服装也判然不同。这是第三次表示他的特性:认真。

       ⑤我读二年级时,图画归李先生教。他本来常读性理的书,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头常常放着道藏。但他学道的时候很短。不久他就学佛。李先生告诉我,他不久要出家为僧。我愕然不知所对。过了几天,他果然辞职,到了虎跑寺。我们再去望他时,他已光着头皮,穿着僧衣,俨然一位清癯的法师了。法师的僧腊(出家时间)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中,他一贯到底,而且修行功夫愈进愈深。他的生活非常认真。举一例说:有一次我寄一卷宣纸去,请弘一法师写佛号。宣纸多了些,他就来信问我,多余的宣纸如何处置?有一次他到我家。我请他藤椅子里坐。他把藤椅子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起先我不敢问。后来看他每次都如此,我就启问。法师回答我说:“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读者听到哒话:也许要笑。但这正是做人极度认真的表现。

    ⑥现在弘一法师在福建泉州圆寂了。我和李先生在世间的师徒尘缘已经结束,然而他的遗训一一认真——永远铭刻在我心头。

1943年4月作于四川客寓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宗月大师

老舍

    小时候,因家贫体弱,母亲有时候想叫我去上学,又怕我受人家欺侮,更因交不上学费,所以一直到九岁我还不识一个字。母亲虽然知道读书的重要,可是每月三四吊钱的学费,实在让她为难。

    有一天刘大叔偶然的来了。我说“偶然的”,是因为他不常来看我们。他是一个极富的人,尽管他心中并无贫富之别。他的财富使他终日不得闲,几乎没有工夫来看穷朋友。一进门,他看见了我。“孩子几岁了?上学没有?”他问我母亲。他的声音是那么洪亮,他的衣服是那么华丽,他的眼是那么亮,他的脸和手是那么白嫩肥胖。我们的小屋,破桌凳,土炕,几乎禁不住他的声音震动。等我母亲回答完,刘大叔马上决定:“明天早上我来,带他上学,学费、书籍,大姐你都不必管!”我的心跳起多高,谁知道上学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我像一条不体面的小狗似的,随着刘大叔去入学。学校是一家改良私塾,在离我家有半里多地的一座道士观里。庙不甚大,而充满了各种气味……学校是在大殿里。大殿两旁的小屋住着道士和他们的家眷。大殿里很黑、很冷。神像都用黄布挡着,供桌上摆着孔圣人的牌位。学生都面朝西坐着,一共有三十来人。西墙上有一块黑板。老师姓李,一位极死板而极有爱心的中年人。刘大叔和老师“嚷”了一阵,而后教我拜圣人及老师。老师给了我一本《地球韵言》和一本《三字经》。我于是就变成了学生。

    自从做了学生以后,我时常到刘大叔的家中去。他的宅子有两个大院子,院中几十间房屋都是出廊的。院后,还有一座相当大的花园。宅子的左右前后全是他的房屋,若是把那些房子齐齐地排起来,可以占半条大街。此外,他还有几处店铺。每逢我去,他必招呼我吃饭,或给我一些我没有看见过的点心。他绝不以我是一个苦孩子而冷淡我,他是阔大爷,但是他不以富傲人。

    在我由私塾转入公立学校去的时候,刘大叔又来帮忙。这时候,他的财产已大半出了手。

    人们吃他,他甘心叫他们吃;人们骗他,他付之一笑。他的财产有一部分是卖掉的,也有一部分是被人骗了去的。他不管这些,他的笑声照旧是洪亮的。

    到我中学毕业的时候,他已一贫如洗,什么财产也没有了,只剩了那个后花园……。他太乐善好施了。尽管他自己的儿女受着饥寒,尽管他自己受尽折磨,他还是去办贫儿学校、粥厂等慈善事业。他忘了自己。就在这个时候,我和他过往得最密。他办贫儿学校,我去做义务教师。他施舍粮米,我去帮忙调查及散放。

    在我出国以前,刘大叔的儿子死了。而后,他的花园也出了手。他入庙为僧,夫人与小姐入庵为尼。在以前,他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现在,他每日一餐,入秋还穿着件夏布道袍。这样苦修,他的脸还是红红的,笑声还是洪亮的。

    他自己没有钱,他还须天天为僧众们找到斋吃。同时,他还办粥厂等慈善事业。他穷,他忙,他每日只进一顿简单的素餐,可是他的笑声还是那么洪亮……

    去年,有一天他正给一位圆寂了的和尚念经,忽然闭上了眼,就坐化了。火葬后,人们在他的身上发现许多舍利。

    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没有他,我也许永远想不起帮助别人有什么乐趣与意义。他是不是真的成了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相信他的居心与言行是与佛相近似的。我在精神上物质上都接受过他的好处,现在我的确愿意他真的成了佛,并且盼望他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正像在三十五年前,他拉着我去入私塾那样!

他是宗月大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烟雨江南

佚名

    回到乌镇的那一天天气很冷,又开始一个雨季的纠葛,绵绵延延淅淅沥沥。看着灰色瓦沿上渐湿的流光,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儿时久居的江南小镇在漫长的时光中已经斑斑驳驳,一瞬间,我产生了将她重新在心里细细描摹一遍的想法。看看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与而今的乌镇有多少已经渐远难寻。

    从车站走到东栅,我路过茶馆,最终驻足在乌镇戏台,纵然阴雨绵绵依旧阻挡不了游客高涨的兴致。现下已经是午后了,花旦青衣正上演着不知名的越剧,一步踏尽一树白,一桥清雨一伞开,那一场悲欢离合依稀是旧时的模样,却不知台上的老旦可还记得当年粘着听他低吟浅唱的小女孩。台上乱红飞溅相约三生情缘,台下人面不知时光流转多少年。戏台下方有乐师的耳房,有演员化妆的屋子,屋子外有棵银杏树,有人戏说是唐朝将军留下的传奇。前头最大的就是看客的广场,在这戏台下的广场上,南朝昭明太子驻足过,唐朝乌赞将军流连过,宋朝的陈与义、明朝的茅坤、清初理学家张杨园都顺着戏台边的车溪河走向天下,而我们所熟悉的茅盾先生沈雁冰也经久多年地在锣鼓短笛中走向震荡的中国。

    戏台边上沿着车溪河走进去的小巷深处就是茅盾故居,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建筑,黑瓦白墙前后两进,幼时的我还不知茅盾先生何许人也时也曾到过这里,看到大片大片的人生轨迹刻画也只觉得索然无味,可再一次到达这里,却觉得这三间屋子是那么令人肃然起敬。茅盾先生将人生的少年晚年都留给了这沾着水滴的屋檐,林家铺子的传奇也在这现世中或多或少的上演。有道是,船过乌镇读茅盾,子夜红灯照天明。林家铺子今犹在,甩手当年掌柜人。‛虽然依稀是旧时风景,可多年来也渐染了甚嚣尘上。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而今明月在,往事不堪追。

    从东栅走到西栅也是一段挺长的距离,我挑着僻静的小巷走,有时是在人家后院,有时是在沿河低地,这一路每次在经过路口时终归还是喧闹的,而在走进小巷的深处便也就清净了。这条路,我以为我早已遗忘,再走一遍却发现原来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脑海。渐渐地天色更加暗沉起来,有几户人家已经燃起了煤球拎到外面,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我看着炊烟渐起笼罩在雾色迷蒙中的这个小镇,那些旅客匆匆忙忙到来又无一例外急急离开的这个小镇,她依旧延续着多年多年以前祖祖辈辈留下的生活方式,迈着平静的步调看着人们上演一出出悲欢离合、世事浮沉,瞬间我明白了其实她始终没有忘却最初的江水如蓝,宁静悠远。

    到达西栅时天色已大晚,有车辆来来去去,我踌躇着是否应该再进去看看。看看我打着褐黄油纸伞奔走的青街小巷是否还是眉眼如初,看看两相对望的风雨石桥上是否留着青苔苍苍,看看那一间老房子的格子窗上是否还留着我贴下的窗花……不过,父亲的到来打断了这次仓促的旅程,他发梢上挂着雨,突然想到颇有些风雪侯归人的意味。

    乌镇作为而今少数仍有原住民生活的古镇,我们不可否认,旅游业的兴起打乱了她的宁静悠然,但是我们却不能苛责,毕竟走在小桥烟雨中,走在沉静古巷间,走在青石铺路上,我们确实还能够看到她淋湿的灵魂。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或许并不能完全描摹她的眉眼,可我想说,时隔多年,我再次找到了,乌镇——我心目中的,烟雨江南。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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