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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试题来源:部编版2024-2025学年高中语文选择性必修上册1.《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诸位代表先生们,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将写在人类的历史上,它将表明: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中国人从来就是一个伟大的勇敢的勤劳的民族,只是在近代落伍了。这种落伍,完全是被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反动政府所压迫和剥削的结果。一百多年以来,我们的先人以不屈不挠的斗争反对内外压迫者,从来没有停止过,其中包括伟大的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辛亥革命在内。我们的先人指示我们,叫我们完成他们的遗志。我们是这样做了。我们团结起来,以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打倒了内外压迫者,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了。我们的民族将从此列入爱好和平自由的世界各民族的大家庭,以勇敢而勤劳的姿态工作着,创造自己的文明和幸福,同时也促进世界的和平和自由。我们的民族将再也不是一个被人侮辱的民族了,我们已经站起来了。我们的革命已经获得全世界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欢呼,我们的朋友遍于全世界。

    我们的革命工作还没有完结,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运动还在向前发展,我们还要继续努力。帝国主义者和国内反动派决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他们还要作最后的挣扎。在全国平定以后,他们也还会以各种方式从事破坏和捣乱,他们将每日每时企图在中国复辟。这是必然的,毫无疑义的,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自己的警惕性。

    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是保障人民革命的胜利成果和反对内外敌人的复辟阴谋的有力的武器,我们必须牢牢地掌握这个武器。在国际上,我们必须和一切爱好和平自由的国家和人民团结在一起,首先是和苏联及各新民主国家团结在一起,使我们的保障人民革命胜利成果和反对内外敌人复辟阴谋的斗争不致处于孤立地位。只要我们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和团结国际友人,我们就会是永远胜利的。

    人民民主专政和团结国际友人,将使我们的建设工作获得迅速的成功。全国规模的经济建设工作业已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的极好条件是有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亿的人口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我们面前的困难是有的,而且是很多的,但是我们确信:一切困难都将被全国人民的英勇奋斗所战胜。中国人民已经具有战胜困难的极其丰富的经验。如果我们的先人和我们自己能够渡过长期的极端艰难的岁月,战胜了强大的内外反动派,为什么不能在胜利以后建设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呢?只要我们仍然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只要我们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和团结国际友人,我们就能在经济战线上迅速地获得胜利。

    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的到来,不可避免地将要出现一个文化建设的高潮。中国人被人认为不文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将以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的民族出现于世界。

    我们的国防将获得巩固,不允许任何帝国主义者再来侵略我们的国土。在英勇的经过了考验的人民解放军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

    让那些内外反动派在我们面前发抖罢,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罢,中国人民的不屈不挠的努力必将稳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庆贺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的胜利!

    庆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

    庆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成功!

    (摘编自毛泽东《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1)根据文本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中国人民打倒了内外压迫者,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是因为接受了伟大的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的指示。 B . 我们在看到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即将取得胜利的同时,还应认识到目前所存在的危险,必须提高自己的警惕性。 C . 为了保障人民革命的胜利成果和国家建设工作获得迅速的成功,我们必须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和团结国际友人。 D . 随着经济建设高潮的到来必然出现文化建设的高潮,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向世界展示一个文明民族高度文化的面貌。
    【答案】
    (2)请简要分析选文的行文脉络。
    【答案】
    (3)本文是毛泽东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的讲话稿,次日在《人民日报》上刊登时,标题为《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会议上毛主席开幕词》。后来《毛泽东选集》出版时,标题改为《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如此修改好在哪里?请结合文本内容简要分析。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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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材料,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流寓”一词最早的文本记载大概是《后汉书·廉范传》:“范父丧遭乱,客死于蜀汉,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归乡里。”在这一语境中,“流寓”可解释为流离寓居。《辞源》将“流寓”解释为“寄居他乡”。《汉语大辞典》则解释为:“‘流寓’亦作‘流庽’:流落他乡居住。”

        “流寓”一词释义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流”字。如果理解为“流动”,那么这个概念的范围就非常宽泛,所有的迁徙流动到异乡都可视为“流寓”。如果理解为“流落”、“流放”的话,“流寓”一词的含义就会有很大的不同。“流落”一词有“漂泊外地,穷困失意”含义,“流放”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流寓”是指“不得已”离开本土客居他乡。比如进京考取进士,一举得中在京城或其他地方为官,这就不属于“流寓”;而在京屡考不中,旅居多年如杜甫就叫“流寓”,或遭贬谪或受排挤自请外放到非故乡的地方为官,如苏轼到海南上任就叫“流寓”。

        古人为何要流寓他乡?综合起来看,主要有两种原因:一是社会原因,二是个体原因。其中社会原因又有政治因素、军事因素、经济因素等多个方面。从流寓文人的角度看,大多数文人因政治斗争遭排挤打击,流落他乡,如唐顺宗年间因“二王八司马事件”,两大文豪刘禹锡与柳宗元分别被贬到郎州、永州,而苏轼更是因为政治上的打击,一路从江南贬到海南岛。古今中外,为改变命运、博取功名,负书担橐,远离家乡外出游学、游宦之士,如苏秦、张仪等,其流寓主要为个体原因。

        此外,不同时代、不同原因的流寓者之流寓地是不同的。社会历史的变迁,文明程度的发展,决定了流寓地的不同。因战乱灾荒而发生的流寓,流寓者往往迁徙到较为安宁、富庶的地方,如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因犯罪而被流放和被统治者贬谪,其流寓地往往是远离京城与繁华的僻远荒凉地方,如先秦巴蜀,汉唐湖广,宋明清之岭南、东北和西北等。

        (取材于李永杰《“流寓”概念探源》)

        材料二

        作为荒服之地的岭南地区,其落后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恶劣的生存环境——令人闻之畏惧的“瘴气”和湿热多雨的气候,一直为中原地区民众所鄙弃。但是,终究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使许多文士不得已寓居岭南。

        古代流寓文士的生存状态极为艰难,诸如流寓之路艰辛无比、语言文化多有隔绝、物质生活极为匮乏、气候环境极为不适等。然而,即便是在如此艰难的生存状态下,多数岭南流寓文士并没有长时间地消极度日。迥异的自然环境和民俗风情在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便的同时,也拓宽了他们的文学创作视野。他们借吟诗作文排遣胸中抑郁之情,顺带融入当地的生产生活。

        韩愈贬谪连州阳山令时,在诗文中呈现的连州是一个远极遐荒之穷地,交通极为不便,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险恶,这是连州给作者的最初印象。同为寓居连州,然而在刘禹锡的眼中,连州却是“荒服之善部,炎裔之凉墟也”。他在《送曹璩归越中旧隐诗》中写道:“剡中若问连州事,唯有千山画不如。”刘禹锡不仅对连州秀丽的山水极为推崇,而且深入民间了解连州的民俗风情、少数民族生活。在谪居连州的岁月里,他以平和的心态、从容的诗笔,还原了岭南的青山秀水,描绘了民情民俗画卷,并讴歌了少数民族的勤劳勇敢。

        苏轼一生颠沛流离,一贬再贬至“荒服”的极致——海南岛,这在宋代是仅次于杀头的重罪。初到海南的苏轼也曾悲观地说道:“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做棺,次便做墓。”(《与王敏仲书》)然而,天性乐观旷达的他并没有彻底沉沦于流寓之苦,而是用自己的诗文去描绘海南绮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民俗风情,纵情于美丽的自然和淳朴的民风,写下了很多优美的“和陶诗”。诗文不仅明显流露出对此种生活的热爱与赞美,更体现了他虽身处天涯海角,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旷达境界。

        流寓生活往往充满着艰辛,但是达观的处世精神总是让诗人于艰险中发现天地之美,描述天地之美,即便是“九死一生”的蛮荒岭南,他们依然“诗意地栖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材料三

        流寓文士来到岭南之后,一方面用诗文排遣心中之情,另一方面则深入民间为民谋利,在蛮荒岭南积极实践自己未尽的政治抱负,给岭南大地带来深远的影响。

        明代弘治年间连州知州曹镐撰《旧志序》,认为连州风气之变,“乃自韩昌黎、刘梦得两公始”。刘禹锡在连州至少做了三件大事。一是编医书,惠及百姓。刘禹锡对医学颇有研究,他结合自己40多年积累的验方,编成了《传信方》医书,让连州人受益。二是重教兴学。在刘禹锡的带动下,连州文风迭起,吸引了荆楚吴越的儒生纷纷来连州求学。在唐代,广东共有48名进士,连州就有12名;到了北宋时期,广东共有进士127名,连州就有43名,时称“连州科第甲通省”。三是关心少数民族。刘禹锡在连州期间写下了《莫徭歌》《蛮子歌》《连州腊日观莫徭猎西山》三首诗,对徭族人的外貌服饰和狩猎活动以及他们的勤劳神勇大加称赞。

        柳宗元流寓柳州可谓他本人之不幸,但又是柳州人民之大幸。唐元和十年,柳宗元第三次被贬到柳州为刺史,其内心非常痛苦,但他依然积极为政,兴办儒学,推行教化,开挖水井,养民安民;反对横征暴敛,力主轻徭薄赋,对柳州地区的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千百年来,柳州人以修建柳侯祠的方式来表达对柳宗元的纪念。至今,文慧桥、文慧路等路桥名称依然体现着人们对他的缅怀。

        “不虚南谪八千里,赢得江山都姓韩。”以八月之治而令江山易其姓,韩愈在潮州人心目中不仅是文化先驱,更成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到潮州后,韩愈驱除鳄鱼,奖劝农桑,兴办教育,大修水利,延选人才,传播中原先进文化,从而使当时的蛮荒之地潮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对边远落后的蛮荒之地,来自中原政治文化中心的流寓文士们自觉承担起传播先进文化、先进生产方式的责任,他们不愧为岭南大地的文化拓荒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人们常以“人治”和“法治”相对称,认为西洋是法治的社会,我们是“人治”的社会。所谓人治和法治之别,不在“人”和“法”这两个字上,而在维持秩序时所用的力量和所根据的规范性质。乡土社会不是人治的社会,可以说是个“无法”的社会,但“无法”并不影响社会的秩序,因为乡土社会是“礼治”社会。

        ②礼治社会并不是指文质彬彬的社会。礼也可以杀人,可以很“野蛮”。譬如我们在旧小说里常读到杀人来祭旗,那是军礼。礼的内容从现代看去,可能是很残酷的。但残酷与否并非合礼与否的问题。礼是社会公认合式的行为规范。合于礼的就是对的,对是合式的意思。如果单从行为规范来说,与法律无异,法律也是一种行为规范。礼和法不相同的地方是维持规范的力量。法律是靠国家权力来推行的。国家是指政治的权力,在现代国家没有形成之前,部落也是政治权力。礼却不需要这种有形的权力机构来维持,维持礼这种规范的是传统。传统是社会所累积的经验,不论哪一个社会,绝不会没有传统。衣食住行种种最基本的事务,我们并不用事事费心,那是因为我们托祖宗之福,有着可以遵守的成法。在乡土社会中,传统的重要性比现代社会更甚。那是因为在乡土社会里传统的效力更大。

        ③乡土社会是安土重迁的。不但人口流动很小而且人们所获取资源的土地也很少变动。在这种代代如是的环境里,个人不但可以信任自己的经验,而且同样可以信任若祖若父的经验。不必知之,只要照办,生活就能得到保障。依照着做就有福,不依照就会出毛病。于是人们对于传统有了敬畏之感了,礼并不是靠外在的权力来推行的,而是从教化中养成了个人的敬畏之感,使人服膺;人服礼是主动的。礼是可以为人所好的,所谓“富而好礼”。孔子很重视服礼的主动性。颜渊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一日克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④这显然是和法律不同了,甚至不同于普通的道德。法律是从外限制人的,不守法所得到的罚是由特定的权力加之于个人的。道德是社会论所维持的,做了不道德的事,见不得人,那是不好;受人唾弃,是耻。礼则有甚于道德:如果失礼,不但不好,而且不对、不合、不成。这是个人习惯所维持的。礼治在表面看去好像是人们行为不受规律拘束而自动形成的秩序。其实自动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只是主动的服于成规罢了。孔子一再的用“克”字用“约”字来形容礼的养成,可见礼治并不是离开社会,由于本能或天意所构成的秩序了。礼治的可能必须以传统可以有效应付生活的问题为前提,乡土社会满足了这个前提。

        ⑤法治和礼治发生在两种不同的社会情态中。这里所谓礼治,也许就是普通所谓人治,但礼治和由个人好恶的统治相差很远,因为礼是传统,是整个社会历史在维持这种秩序。礼治社会并不能在变迁很快的时代中出现,这是乡土社会的特色。

    (摘编自费孝通《乡土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10月8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202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美国科学家约翰•霍普菲尔德和加拿大科学家杰弗里•辛顿,以表彰他们通过人工神经网络实现机器学习而作出的基础性发现和发明。

    当我们谈论AI时,通常指的是使用人工神经网络进行的机器学习。事实上,这项技术最初的开发灵感源自人脑结构。在人工神经网络中,大脑的神经元由具有不同值的节点表示。这些节点通过类似于突触的连接相互影响,这些连接可以变强或变弱。例如,通过在同时具有高数值的节点之间建立更强连接,可以对人工神经网络进行训练。

    机器学习长期以来一直是科学家们研究的重要内容,其中包括对大量数据的分类和分析。霍普菲尔德和辛顿利用物理学工具构建了新方法,为当今强大的机器学习奠定了基础。

    霍普菲尔德发明了一种联想记忆网络,它能够存储和重建图像以及其他类型的数据模式。

    如何理解呢?我们可以将节点想象成像素。“霍普菲尔德网络”利用了物理学中描述物质特性的原理。根据该原理,材料因原子自旋而具有独特特性,这种特性使每个原子成为一个小型磁铁。整个网络的描述方式相当于物理学中自旋系统的能量,它通过寻找节点之间连接的值来进行训练,从而使得保存的图像具有较低的能量。

    当输入扭曲或不完整的图像时,“霍普菲尔德网络”会系统地遍历节点并更新它们的值,从而降低网络的能量。因此,网络能够逐步找到与输入图像最相似的已保存图像。

    辛顿的研究建立在“霍普菲尔德网络”基础之上,他构建了一种使用不同方法的新网络,即玻尔兹曼机(玻尔兹曼是十九世纪的统计物理学家,他提出的玻尔兹曼分布,描述了多个分子组成的系统)。它能够学习识别给定类型数据中的特征元素。辛顿运用统计物理学原理,通过输入机器运行时可能出现的示例对其进行训练。玻尔兹曼机可用于对图像进行分类,或创建训练模式类型的新示例。辛顿在此基础上进行拓展,推动了当前机器学习的爆炸式发展。

    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两位“AI先驱”,除了表彰他们在将物理学与人工神经网络深度结合方面所作的贡献之外,可能还有两层隐含意义,一是物理规律不仅存在于自然界中,在数字世界(计算机模型、模型创建的虚拟世界)中也可能发挥着制约作用。二是AI与物理学等基础科学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基础科学不仅为AI筑起了基座,同时其发现和理论也对AI研究提供了启发和灵感。(摘编自张佳欣、张梦然《推动机器学习技术“爆炸式”发展——202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两位“人工智能先驱”》

    材料二:

    本届诺贝尔奖讨论度之高,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争论的核心在于:这究竟是“人类的诺奖”还是“人工智能的诺奖”?

    有人欢呼雀跃,认为这是对科技进步的高度认可;有人忧心忡忡,担心这是否预示着人类科学家时代的衰竭。然而,此次奖项背后的意义远不止于此。AI工具的效能,也不能用传统眼光去看。

    将诺贝尔奖颁发给人工智能(AI)领域的成就,并非意味着人类科学家的地位受到动摇。相反,这恰恰反映了人类智慧的新高度。每一个能够自我学习的算法模型,都是科研人员创新思维的结晶;每一次AI技术的突破,皆意味着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更进一步。

    AI与人类科学家之间绝非零和博弈的关系。AI当然有它的独特性,它在数据处理、预测模拟等方面不仅强大,还有传统技术手段所没有的“想象力”。但这种创新,恰恰为科研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工具,可帮助人们从纷繁信息中快速提取关键线索、给出新的假设方向,加速科学发现的步伐。历史上每一次科技革命所展现的新兴力量,也都会成为推动传统领域进步的强大动力。

    除了提高科研效率,“人机合作”也开启了崭新的研究路径,并带来跨学科合作模式。在AI的助推下,不同背景的专业人士得以齐聚一堂,共同解决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攻克的问题。譬如,在医疗健康领域,AI结合生物医学知识可更精准地识别疾病早期迹象;在环境保护方面,AI能通过分析气候变化趋势辅助制定更有效的应对策略。不胜枚举的例子共同证明了一个事实:人工智能不是人的替代,而是人的合作伙伴。

    诚然,随着AI技术成熟并广泛应用于各个行业,我们也面临一系列挑战,例如怎样平衡技术创新与隐私保护之间的关系,如何维护算法决策过程透明公正,能否确保技术发展始终服务于全人类福祉,等等。

    同时,当我们面对AI“参战”的全球科技竞争新格局,如何培养出能够引领未来创新潮流的人才,也已成为从国家层面到个人发展都必须深思的重大课题。(摘编自张梦然《“人类的诺奖”还是“人工智能的诺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怀念孙犁先生

    铁 凝

    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父亲为我开列了一个很长的书目,在父亲喜欢的作家中,就有孙犁先生。

    那时还没有“追星族”这种说法,我只像许多文学青年一样,迷恋他的文字带给我的所有愉悦,却没有去认识这位大作家的奢望。1979年,我被李克明、顾传菁两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这就是我的机会,可我却面露难色。我听人讲起过,孙犁的房间高大幽暗,人很严厉,少言寡语,连他养的鸟在笼子里都不敢乱叫。韩映山看出了我的为难,指着他家镜框里孙犁的照片说:“孙犁同志……你一见面就知道了。”

    在秋日的一个下午,我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者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这是我与孙犁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其后不久,我写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说,自己挺看重,拿给省内几位老师看,不料有看过的长者好心劝我不要这样写了,说“路子”有问题。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胆将它寄给孙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报》的《文艺》增刊上发了出来,《小说月报》也很快作了转载。孙犁先生和《天津日报》的慷慨使我对自己的写作“路子”更加有了信心。虽然这篇小说在技术上有着诸多不成熟,但我一向把它看作自己对文学的深意有了一点真正理解的重要开端。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戴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座。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

    我没有问过孙犁先生为什么总戴着套袖,若问,可能他会用最简单的话告诉我是为了爱护衣服。但我以为,孙犁先生珍爱的不仅仅是衣服。为什么一位山里老人的靛蓝衣裤,能引他写出《山地回忆》那样的名篇?尽管《山地回忆》里的一切和套袖并无瓜葛,但它联系着织布、买布。作家没有忘记,战争年代山里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为他缝过一双结实的布袜子。而作家更珍爱的,是那女孩子为缝制袜子所付出的真诚劳动和在这劳动中倾注的难以估价的感情。

    以我仅仅同孙犁先生见过几面的微薄感受,要理解这位大家是困难的。他一直淡泊名利,自寻寂寞,深居简出,粗茶淡饭,或者还给人以孤傲的印象。但在我的感觉里,或许他的孤傲与谦逊是并存的 , 如同他文章的清新秀丽与突然的冷峻睿智并存。

    文本二

    孙犁,不是个大红大紫的作家,谁却都说他是一个真正的作家。当年,孙犁在《解放日报》上发表《荷花淀》,毛泽东看过后写道“这是一个有风格的作家”,大为肯定。孙犁却从未向人言说,只是独守芸斋,寂寞耕堂 , 以笔为犁,用作品说话。

    我读孙犁,深深地感受到他作品中的“唯真、唯善、唯美”。他总是那般真诚,他的作品都是从生活出发,对“美的极致”的发掘和诗意的表达。《荷花淀》是这样,《铁木前传》《风云初记》也是这样。孙犁对待作品是认真的,也是有感情的。

    孙犁对于文坛,一向总是清醒的。他在给贾平凹的散文集《月迹》作的序中指出:文艺之途正如人生之途,过早的金榜、骏马、高官、高楼,过多的花红热闹、鼓噪喧腾,并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经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蔑和凌辱。要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

    ……

    人生云水过,平常自然心。

    布衣孙犁,荷般高洁;清曲绝响,淡云长流……

    (选自周伟《耕堂荷韵布衣人》,有删改)

    【注】①耕堂:孙犁的书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红孩

    我没有到过那个叫作上岸的村庄。在我心里,有无数个村庄,都叫作上岸。这就如同,你问我渡口在哪里,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怎么告诉你渡口的位置。

    前些天,女儿约同学去京西门头沟。京西门头沟我去过几次,但都是搭朋友的车。我问女儿,你们怎么去,具体到什么地方?女儿说,我们坐地铁,要去的是个叫上岸的地方。听罢,我连忙上网查,发现上岸是一个村名,位于门头沟永定河旁的永定镇。这个村历史悠久,在明代叫上安村,到了清代,由于当地年年发大水,人们都扶老携幼到对岸去,后来就一直叫上岸。

    上岸,多有意思的名字。自从这里通了地铁,每年高考、考研前后,总会有大批的学生前来打卡,希望能心想事成。我不想说孩子们迷信,就把它当成游戏,一次出行的借口吧。生活中,我们到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有某种目的,可是去了,也未必就真的要实现那个目的。

    儿时,我住的村庄中有一条河,没有名字。遇到河水暴涨,也有五六十米宽。那样的日子,大人是不允许我们到河边玩的。

    可是,戏水是孩子的天性,我们往往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河里去捕鱼捉虾,有胆大的还光着屁股到河中心游泳。我也曾游过几回,根本不懂得蛙泳、仰泳等专业泳姿,就是瞎扑腾。我和小伙伴也暗地里较过劲儿,比谁游的来回多,比谁的头扎进水里憋的时间长,还比谁捉的鱼虾多。给我记忆最深的最后怕的便是比谁爬柳树更高,然后喊上一句口号便扑通一声跳入水里。

    就大多数孩子而言,这确实不是什么惊险的一幕。但对于我,却有过命悬一线的后怕。记得为了证明自己更英雄更伟大,我专门找了一棵高大的柳树,大约距水面有三米多高,准备好姿势,对着下面的伙伴们喊了一句口号,随之,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本以为,我可以像别人那样以头部轻松入水,哪想到,我两眼一闭,跳下时竟是肚子平平地扣面上,霎时我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头也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瞬间失去了知觉。好在那地方离岸边不太远,我被几个伙伴连拉带拽地拖上岸,在太阳底下足足缓了七八分钟,才一点点醒过神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玩上树跳水的游戏了,甚至多年后看跳水比赛都心有余悸。

    在村里,蹬过河水到对面,人们从来不说上岸去,也不会说到对岸去。我们常说的是上坡。这条无名河,新中国成立前还是一条黄土大道。它东南方向的终端是大运河北上终点通州张家湾漕运码头,它西部的终点则是北京城东端的广渠门。这样一说,你就会知道,在大运河漕运的年代,这条旱路是非常重要的补充。等到从通州到北京城区的公路、铁路正式开通后,漕运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我们村中央的黄土大道,因没有纳入正式的道路规划,就逐渐变成了排污泄洪的水道。岸,是相对于河流而言的。既然没有被确定是一条河流,哪里有资格用岸来形容她的身躯呢?想来这条无名河是卑微的,卑微到连个名字都没有。每当我想到艾青写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时,我就会想到家门前的那一条河,虽然至今不知怎么称呼她,可我却始终无法忘记她。

    我对于岸的记忆是某年冬天。那时,父亲带着村里几十名精壮小伙子到百里外的温榆河修水利。他们响应国家号召,带着农用车具,举着红旗,要在燕山南侧的华北平原上进行一场热火朝天的大会战。按照指挥部的要求,每个村庄要负责一段几千米的河堤,也就是大坝的修整。首先,要把河里的污泥挖出来,然后把堤坝修整好,坡面既要有一定的斜度,岸上的大道也要有一定的宽度和硬度。整个工程下来,至少两个多月。那是一场真正的抛弃小家、利国利民的行动。不得不说,当劳动干出了人生的境界,它的生产动力一定超出了生命本身!与其说那是革命思想的召唤,倒不如说是舍己为人,是人与大自然斗争的精神上岸!不幸的是,父亲在劳动中被坍塌的土方砸伤了腰,当他被村里的马车拉回家的时候,着实把母亲吓坏了。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家里的男人腰出了问题,那可是天大的事。还好,我们村外不远的地方,住着一位非常有名的正骨大师——双桥老太太。父母平日和老太太多有来往。见我父亲腰被砸了,老太太耐心治疗,母亲则每天用药水涂抹三次,半月后,父亲便痊愈了。转眼,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可在我心里一直难以忘却。我父亲那个时代的人,他们全都是上岸的人。

    很显然,位于京西门头沟永定镇那个叫作上岸的村庄,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也会连年兴修水利,也会有无数门头沟的乡亲们在永定河两岸会战。那些与父亲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如今也该七八十岁了。他们也都属于上岸的人群。现在,我的女儿也要去上岸了,她们内心想的上岸和她的爷爷当年选择的上岸,性质不太一样。作为父亲,我当然希望女儿能够考研成功,那是她们步入成年后的第一次上岸。而我要告诉女儿的是,这个上岸,只是一种自我或者说是利己的上岸,那么未来呢?还有更高远更无限的上岸。我希望孩子能够更早领悟到:这个世界终究是众人的世界。

    (选自2024年2月20日《北京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铁煏弄孵出的爱情

    苏沧桑

    那时候,晒纸不叫晒纸,叫烘纸。

    那时候,晒纸房叫铁煏弄、煏弄。

    那时候,他十六岁,她十五岁。

    煏,是富阳土话,用火烘干的意思,铁煏弄也就是烘房,专门用来烘干手工竹纸的房子,格局狭小,称为“弄”。外墙用砖头垒砌而成,中间夹缝里是一个巨大的烧火灶,房里安放一道几十米长的焙壁——长方形的盛满水的铁柜,俗称烘缸。柴火日夜燃烧,一百度的水温传递到烘缸上,晒纸人将半干的湿纸从板上“牵”下来,托到烘缸壁上,用毛刷横竖刷扫,十来秒钟后,将烘干的纸揭下来,便是一张元书纸。

    那是一个奇怪的洞天,常年没有冷暖,常年弥漫着水蒸气、纸的味道、汗的味道。那又是一个热闹非凡的社交场所。那时候,生产队集中做纸晒纸,村里老老小小不到天大冷就过来烤火取暖,其实为了聊天凑热闹。

    煏弄外,柴火终日噼啪作响,煏弄内,欢声笑语比水蒸气更热腾,烘出了纸,也烘出了姑娘小伙水润的肌肤,筋道的骨骼,以及爱情。

    多年前一个春天的清晨,朱家门村造纸世家后人,十五岁的晒纸姑娘美容走进了离家仅三百米的煏弄,看见了一个猫一样敏捷的身影。晨光从天窗漏下来,照见他紧抿的唇、黑亮的眼睛,他赤裸着壮实的上身,汗水在他黝黑的皮肤上闪闪发亮。他用木制的“鹅榔头”在压干的纸筒上横竖各划了几下,用食指和拇指撮住纸叠右上角捻了一捻,再鼓起嘴轻轻一吹。然后,他揭起一张湿纸,一手托着,一手连同晒帚垫着,迅速托到了烘缸壁前,将纸贴了上去,随之右手里的晒帚快速将纸张刷平实,又回转身去牵纸……后两张纸刷上去后,第一张纸也干了,他转身将纸揭下,轻轻放在一叠新纸上。

    他的一揭、一托、一刷、一牵,轻盈迅捷,一气呵成。

    美容的祖辈都是做纸的,父亲手艺高超,远近闻名,从小跟着大人在纸槽间出没的美容,早就潜移默化无师自通。“透火焙干”是《天工开物》中竹纸造法主要步骤里的第五个。一般人揭纸就要学整整三年。父亲说,牵纸时,动作要轻巧柔和,不使硬力,否则半湿的纸会破。刷纸、揭纸一定要快捷,稍慢一点的话,纸就煳了。晒纸看起来简单,其实是个“巧活”。

    这个熟悉的身姿,不能说技艺已炉火纯青,但在生产队的年轻人里,已经算学得精到的了。

    当他停下来,端起水碗喝水,她轻轻走了上去,接过了他——朱中华手里的纸刷。他刚才晒的那一堆湿纸,是废纸,是拿来练手的。

    十六岁跟师傅学做纸的朱中华兄弟,是村里最能吃苦的人。生产队里共十六七个年轻人,分成了四组,天天在煏弄里学晒纸,但每一组分到的时间只有三个半小时,朱中华像一枚针一样,哪里有空就插到哪里。

    不知几时起,蒸汽弥漫的晒纸房里,人群在朱中华眼里渐渐模糊,视线里只剩下一个个子小小的仙女,红润的圆脸,被蒸汽熏得湿湿的眉睫,嘴角往上弯起,不爱说话,总是羞涩安静的模样。她轻轻接过他手里的纸刷开始“轻歌曼舞”,当然并没有歌声,但他在心里听到了,并且,他觉得这个歌声是暖的,这份暖,一直绵延至他凄冷的梦里。

    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一个烘纸一个揭纸,指尖会相碰,目光会相撞,几年后,他们成了一家人。

    成了一家的人,远远不止他们两个,村里几乎所有年轻人的罗曼史,都是从煏弄开始的,热气腾腾的烘纸房,像一个孵蛋器,孵出了一个个造纸人家。然而,三十年后,这些夫妻里,只剩下他俩的身影还在煏弄里忙碌。

    有一些阳光钻进了密不透风的晒纸房里,美容轻轻牵起一大张半干的元书纸,往一百摄氏度的壁上贴。贴纸,刷纸,揭纸,旋转腾挪,曼妙如蛇舞。她手上的每一张纸,都来自五百米外的捞纸房。隔了五百米,她仍能听见丈夫朱中华捞纸时淅淅沥沥叮叮咚咚的水声。真热啊,真累啊,恨不得像一滴汗水一样落到地上就彻底躺下来。她咬咬牙想,我晒的每一张纸,都是他捞的,他捞的!

    五百米外,朱中华把快要冻僵的手伸进电饭煲的热水,白色的热气里,浮现了妻子忧伤的面容。她的笑依然很好看,嘴角弯弯的,露出半截雪白的牙齿,她晒纸的“舞姿”也很好看,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从前每晚临睡前,她会轻轻告诉他,今天的纸厚了还是薄了,还会跟他说,今天儿子乖了,还是调皮了……如今,曾经红润的脸,在和从前一样的光线下,却透着疲惫。她看纸的眼神,不再和他一样像看一个孩子,而是透着深深的厌倦。寂静的午后,小士狗趴在浆槽边发出了梦呓,汽车车轮在门外沙沙碾过。隔了五百米,他听见晒纸房里妻子汗水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空洞的回音,像一个甜蜜而忧伤的入口。

    千百年来,富春江千帆过尽,船到大源镇,便能看见芦苇丛中纸槽如花朵般遍地绽放。

    风吹皱了江水,吹走了那些花朵,也吹老了两个做纸的少年。

    工人可以说走就走,他俩没法走。工人多少能赚得到钱,但老板赚不到钱。他知道她心里一天都不想干了,却从来不埋怨他一句。

    年关近了,她淡淡说了一句:“又要借钱过年了。”

    要做最好的纸,就得提升,还要去研修、调研,要自己设计、制造热量更均匀的电热烘缸,烘出更薄更好的元书纸,都得花钱。

    小满近了。朱中华五月十五号要去参加北京的一个研修班,而十六号就要开始砍竹子了,怎么办呢?

    她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放心去吧。”

    朱中华是放心的。千里之外的课堂上,他像个小学生一样端坐在第一排。五月的微风从窗外经过,绿影婆娑中他听见了朱家门村后山响起的当当声,看见妻子喘着粗气爬上山坡,笑意盈盈地给兄弟们端上一碗碗亲手做的热饭菜、一杯杯自家酿的葡萄酒。汗水像雨水一样在她通红的脸上流淌,湿透的头发像湿帽子服服帖帖扣在头上,十几根被她拔掉又新长的白发像刺一样迎风而立……

    他听见老教授在说,看人和看纸是一样的,不能光用眼睛,还要用时间和心。

    (节选自《纸上》,原载《人民文学》2017年第5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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