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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试题地区:全国试题地区:苏教版教版语文必修四《品质》 测试卷

文章《品质》中格斯拉(兄弟)的性格特点是。这些特点是通过等表现出来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走进塔里木

贾平凹

    ①八月里走进塔里木,为的是看油田大会战。沿着那条震惊了世界的沙漠公路深入,知道了塔克拉玛干为什么称作死亡之海,知道了中国人向大漠要油的决心有多大。那日的太阳极好,红得眼睛也难以睁开。我们喉咙冒烟,嘴唇干裂,浑身的皮也觉得发紧。突然间起风了,先是柏油路上沙流如蛇,如烟,再就看见路边有人骑毛驴,倏忽飘起,像剪纸一般落在远处的沙梁上。天开始黑暗,前边一直有四辆装载着木箱的卡车在疾驶,一辆在风中被掀翻,另外三辆摇晃如船。司机说,在修这条公路和钻井的时候,大沙暴卷走了许多器械,单是推土机就有十多台没踪影了。我们紧张得脸都煞白了,沉甸甸的雾和沙尘,使车灯打开也难见路,风沙大得车门推不开,谁也不敢张嘴,张嘴一口沙。

    ②我们走进了大漠腹地,大漠让我们在一天之内看到了它多种面目,我们不是为浪漫而来,也不是为觅寻海市蜃楼。塔里木号称第二个中东,它的石油储量最为丰富,地面自然条件又最为恶劣,地下地质结构又最为复杂。国家石油开发战略转移,二十一世纪中国石油的命运在此所系。那么,这里演绎着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故事,这里的人如何为着自己的生存和为着壮丽的理想在奋斗呢?眼前的塔里木,自然条件恶劣,但生活区的活动房里却也很现代化了,有电视录像看,有空调机和淋浴器,吃的喝的全都从库尔勒运进,竟也节约下水办起了绿色试验园,绿草簇簇,花在风沙弥漫的黄昏里明亮。艰苦奋斗永远是石油人生活的主旋律,但石油人并不是只会做苦行僧。不论是筑路、钻井、修房和运输,生产体制已经与世界接轨,机械和工艺是世界一流,效益当然也是高效益。新的时代,新的石油人,在荒凉的大漠里,为国家铸造着新的辉煌。

    ③接触了不同岗位不同层次的石油人,所到之处,工人们让签字。我写惯了那些唐诗宋词,工人们却自己想词,他们想出的词几乎全是豪言壮语。这里的工人将这些语言渗进自己的生活,他们实实在在,没有丁点虚伪和矫饰,他们就是这样干的,信仰和力量就来自这里。于是,我遵嘱写下的差不多都是“笑傲沙海”“生命在大漠”“我为祖国献石油”等等。这里真是一块别种意义的净土啊,这就是涌动在石油战线上的清正之气,这也是支持一个民族的浩然之气啊!

    ④回到库尔勒,我们应邀在那里作报告。我们是作家,却并没有讲什么文学和文学写作的技巧,只是讲几天来我们的感受。是的,如何把恶劣的自然环境转化为生存的欢乐,如何把国家的重托和期望转化为工作的能量,如何把人性的种种欲求转化为特有的性格和语言,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石油人。如今社会,有些人在扮演着贪污腐化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醉生梦死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浮躁轻薄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萎靡不振的角色,而石油人在扮演着自己的英雄角色。石油人的今生担当着的是找石油的事,人间的一股英雄气便驰骋纵横!

    ⑤从沙漠腹地归来,经过了塔克拉玛干边沿的塔里木河,河道的旧址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胡杨林。这些胡杨林证明着历史上海洋的存在,但现在它们全死了,成了死亡之海的依据。这些枯死的胡杨粗大无比,枝条如铁如骨僵硬地撑在黄沙之上。据说,它们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烂。胡杨林如一个远古战场的遗迹,悲壮得使我们要哭。我们大喊大叫,为什么呐喊,为谁呐喊,大家谁也没说,但心里又都明白。塔里木油田没有雕塑馆,但有这个胡杨林,这些树就是石油人的形象,一树一个雕塑,一片林子就是一群英雄!我们狂热地在那里奔跑呐喊之后,就全跪倒在沙梁上,捧着沙子装进矿泉水瓶子带走。这些沙子现在存放在我们各自的书房,那个八月长留在记忆中,将要成为往后人生长途上要永嚼的一份干粮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冰湖

陈彦斌

    “爹,遛网吧?”儿子猫腰拎起漂浮的大网漂子,扔到船上。刚遛了几下,就喊起:“大鱼!爹,上了一条大的!”

    “慢点儿,慢着点儿,别拽跑了!”他一别船桨,渔船贴过去,渔网紧挨在船的右舷边。

    绷得紧紧的网犁着湖面吱吱地响。一串气泡过后,一个阴影从湖底浮上。大鱼一见亮,吓得惊慌乱挣,宽宽的鱼尾巴击打得湖水四溅。他掂起抄罗子探过身去,连鱼带网一起抄到船上。

    “爹,咱们掏到白鱼窝子啦。”儿子说着,又把一条二三斤重的白鱼从网上摘下,扔进舱里。

    “打完这次鱼,回去,你就去上学,啊!”他看着儿子说。

    “不!”儿子一直没回头,还在遛着网,“我和你一起打鱼。”

    “我揍你……没出息的小兔崽子!”

    下午的时候,一小团乌云从湖西面升起。乌云越集越密,阴沉沉地徐徐往这面移过,他才觉出不妙,忙招呼儿子起网,可是已经不及了。他们刚把渔网起完拽到船上,划出还没有一里地远,铅灰色的乌云已低低地下沉,很快就覆盖住了整个天空,纷纷扬扬的大雪随着飘下,整个湖面都陷入阴沉沉的风雪中。

    翻起的湖浪骤然变得浑黄,像刚煮开锅的小米粥,变得稠糊糊的。气温骤降,湖水拍溅在船帮上,立刻结成了冰,渔船变得沉重起来。

    不好!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使劲儿地扳起桨往回划。可风浪太大了,他拼尽了全力,还是顶不动。船被风刮得一个劲儿往后退,渔船上下颠簸着,四周都是涌动的大浪,一个接一个扑向船舷。他不敢再硬顶着风划船了,怕大浪把船掀翻了,把两只船桨深深地插在水里,任凭风浪带着渔船一直往东南方向漂去……

    大雪是后半夜停的,风浪也渐渐小下。在风雪里挣扎了几个小时的爷儿俩累得话都懒得说了,脑子里一阵阵地犯糊涂,麻木的手也痛得发痒。他真想躺在儿子身边睡一会儿,却不敢。这么冷的天,湖随时都会封上。

    天快亮的时候,一阵可怕的寂静从四周蔓延过,眼睁睁地看着涌动着的浪,几乎在瞬间就凝固住了,滑行的渔船也冻结在冰里。船浆抵在光滑的冰面上,打着滑拢到船尾,船仍是一动没动。不好,封湖了,封湖了!他拿起船桨,疯狂地砸着冰。儿子被砸冰声惊醒,昏昏沉沉地爬起,拿起另一只桨朝冰砸下去。冰冻得还不太厚,一桨下去,冰碎了。渔船挤进窄窄的冰缝,一点点挤过去,船身被锋利的冰碴儿刮得“沙沙”响。

    他疯狂地砸着冰,儿子再把大冰块砸碎,渔船这才能前进一点儿。儿子没砸几下,“扑通”一声倒在舱里,挣扎几下没起来。他探手摸摸儿子的头,滚烫!可他已顾不上管儿子了,只是更狠劲儿地抡着船桨,朝冰砸下去。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看见有一条线般的暗影出现在远远的天边。此刻,棉衣棉裤已被汗浸透了,黏黏地贴在身上。他瘫坐在船舱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的虎口也震裂了,渗出的血,结成了紫黑色的血痂。他几乎再也举不动那支松木船桨了,只想就这么躺着,好好喘息一会儿。可当他看见蜷缩在舱里浑身瑟缩、脸色发青的儿子,又站了起来,举起船桨。

    “咔嚓”一声,桨断了。胳膊粗的船桨斜着劈断了,桨头甩在冰上,滑出好远才停下,孤零零地躺在冰面上。

    “他妈的!”他凶狠地骂了一句,看着手里攥着的那半截已经没有用的船桨,把它甩了出去。他直起腰朝湖岸那边看看,隐隐约约看得出那片深黑颜色的柳树林,而他家住的村子就在那片树林的后面。他默默地朝那边望了一会儿,扶着船帮把一只脚跨到船外,随着“咔嚓”的冰裂声,冰塌陷了,他掉进水里。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船,拖在身后,向湖岸的方向扑去。

    “爹,你怎么啦?”儿子被冰碎声惊醒,挣扎着爬到船边,看在水里游动的爹,一下抓住他的手,哭喊着往上拽,“爹,你上,上呀,爹!”

    “放开手,爹……爹送你……回去……上学!”他的左手紧紧抓住船头板,右手努力地向前扒着冰,两条腿也在身后使劲儿地蹬着,整个身子扑向前面的冰,压下去,冰碎了,把船拉过去,身子再向前挪,又压在冰上……

    儿子感觉到爹的手在不停地哆嗦,过电般地传到他的身上,儿子也哆嗦起来。可他还是用力地向爹点点头。

    湖岸那边有船过了,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露在外面的左手更紧地抠住船帮,像是五根铁钉死死地抠进船板里。

(选自《金奖小小说》,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家山

    踏遍中华窥两戒,无双毕竟是家山。(龚自珍)

    ——题记

    ①年轻时,我喜欢独自哼唱苏联名歌《喀秋莎》。只要“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溜出嘴边,一种轻纱薄雾般的温馨感,便导引我返回医巫闾山脚下的故乡。其实,故乡影像,在我少年时橙色的梦里并不是很清晰、很确切,一切兰因絮果毕落于苍茫之中,只觉得家就是山,山就是家。只要推开屋舍的后门,闾山清泠泠、水洇洇的翠影,伴着天涯云树,便赫然闪现在眼前。当然最好是在久雨新晴的夏日,或者气爽天高的初秋,大地饱绽着新鲜,充满了泼辣的生机。

    ②我第一次亲近闾山,恰逢梨花开得正闹的时节。山坡上,原野里,到处泛滥着浩荡的春潮,浮荡起连天的雪浪。我们乘坐马车,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穿行于花林树丛中,像是闯进了茫无际涯的香雪海,又仿佛粉白翠绿的万顷花云浮荡在我们的头顶上。几十年间,这个景象始终定格在我的记忆之窗上,只要闭上眼睛,它便立刻浮现出来,特别是当我听到那首名歌《喀秋莎》的时候。

③盛夏的一天,我同三位文友聚坐在北京地坛的一间小亭子里。一番豪雨过去,松林里的空气格外清鲜、凉爽。大家谈论的话题是退休后到哪里觅个合意的住所。一位说,老家烟台最为理想,碧树隐红楼,一枕清幽 , 春季繁花簇簇,夏天浓荫翳日,冬日又比较暖和。另一位来自云贵高原,他的首选是春城昆明。在北京闯荡了二十多年的小魏说,他想在地坛附近赁屋小住,风晨月夕,伴着虫吟鸟唱,到地坛信步闲游。他的这种想法马上遭到了质疑,大家都说他是受了史铁生的影响。地坛是史氏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那里几乎灌注了他全部的情感,可别人未必受得住那份苍凉与寂寞。大家谈笑风生,颇有孔门四子“各言尔志”的意趣。当三人把目光转向我时,我说,我要回闾山老家。

    ④我出生在闾山脚下。父亲望子成龙,希望我有所作为,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六岁进私塾,校歌头两句就是“闾左辽西我校在,钟灵毓秀作英才”。及长,读到《湛然居士文集》,发现元朝宰相耶律楚材在他七百多首的诗作中,忆及闾山的竟有二十来首。原来,耶律楚材生在北京,祖籍却在闾山西麓,那里也是他父亲及两个哥哥的庐墓所在。十几岁时,他曾回到闾山读了几年书。后来辅佐元太祖万里西征,而闾山旧隐仍然时萦梦寐,有诗可证:“闾山旧隐天涯远,梦里思归梦亦难。”回到大都之后,日理万机,但家山依然刻刻在念。他向往着回归退隐:“何时致政闾山去,三径依然松菊寒。”只是,这个愿望始终未能实现,直到五十四岁生命终结之时,他还在宵衣旰食,勤劳王室。这些颇像当年的卧龙先生,他出山辅佐刘备时嘱托自己的弟弟:“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谁知命运之神搬了个道岔,出师未捷身先死,星陨秋风五丈原。生命在卧龙身上停止时,正好也是五十四岁。

    ⑤早在先秦典籍《周礼》中,即有关于全国名山“五岳五镇”的记载,五镇之一即为东北医巫闾。“医巫闾”系东胡语音译,意为“大山”。闾山在东北“三大名山”中尤负盛誉,风景绝佳,历代文人骚客登临寄兴,抒写情怀,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文。较之于水,山更切近禅关,远于人境,望之辄有潇洒出尘之想。而此间瘦劲的奇松,幽峭的危岩,以及丰富的神话传说,饶有一种清寒入骨的丰神和超然绝俗的意蕴。

⑥闾山自东北逶迤西南,绵延百里。其地为塞外草原文明与农耕文明、游牧民族文化同汉族文化交融互汇的结合带。如果说,“整个内蒙古是古代游牧民族的历史舞台”,呼伦贝尔草原“是他们的武库、粮仓和练兵场”, 那么,闾山一线则是他们研习中原文化、接受华风洗礼的大课堂。辽朝以来,此间文风夙盛,耶律倍和他的八世孙耶律楚材先后在闾山佳胜处建立了读书堂,殿宇岿然,书香袅绕,千载以还,旧貌一直保持完好。

    ⑦闾山内外,碑碣如林,题刻触目可见,仅北镇庙即有五十六座诗文碑,其中,元代的达十二座。过去这一带私塾多,读书人多,藏书家多。现在,文化教育事业仍很发达,学书作画蔚然成风。山里民风淳朴,较少世故,只是由于过分质直、认真,有时不免透出几分呆气。当地流传着这样一个趣话,有个过路人向一位老者问询:“到大观音阁还得走多长时间?”老者瞪目不答。问路人以为遇见个聋子,便顾自向前走去。不料,刚刚迈出几步,便听老者在后面招呼:“回来,我告诉你,再有一袋烟工夫就到了。”那人怪他开始时何以不说,他说:“当时我不知道你的步子有多大。”逗得问路人噗嗤笑了。

    ⑧不到闾山,已经十几年了。这次旧游重到,感觉风物依然。在商品大潮滚滚滔滔、无远弗届的今天,山上山下仍是清幽雅静,整洁一新,没有看到其他名山胜境常见的香烟缭绕、市声鼎沸的景象,置身其间,确有一种回归自然、陶然忘机的感觉。东道主嫌游人稀少,希望我能帮助向外宣扬一下。我说,天生丽质少人识,未必就是坏事。假如它也像有些地方那样,仕女如云,摩肩接踵,恐怕这块心灵的憩园也就化为乌有了。

    ⑨最后应该说明,耶律倍的读书堂,这次我并没有蹑履亲登,因为它高踞于闾山绝顶,实在太险峻了。像这类需要仰头方可逼视的事物,毕竟总觉得离平常心太远,因此,不去攀援也好。

(取材于王充闾的同名散文)

阅读下而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缙云的古风

鲍尔吉·原野

    ①在缙云,我喜欢仰面看天空的云。这里多山,朵朵白云围绕山峰,缠绵不走。虽然我知道缙云的地名不关云的事,它是轩辕黄帝的号。史记记载,黄帝又曰缙云氏。当年黄帝氏族从西北高原迁移到古越族聚集的浙江中部,建立了以缙云为名的方国。唐武周时代,即公元696年,县名改为缙云。但是地名有云,来客难免要往天空张望。这几天雨歇,天上一派好云。白云似城垣,如马队,浩浩荡荡地川流而过。它们在地上的随从则是迂回奔走的好溪。好溪也是一个好名字,在江河前面直接加一个好字,恐怕只有缙云。水利万物而莫争,当然好。

    ②前面说黄帝在这里建立了缙云国,是传说。而史书记载,三国时期,公元239年,缙云人在海拔1200多米的古方山上修建了一口方塘,即水库,距今已有1700多年,是浙江最早的山区水利工程。你没法想象,在那么高的地方,人们穿过陡峭的山路去修一个水库。

    ③缙云人崇拜山,当地方言把山称作山娘,他们把崇山峻岭看做母亲。乡间秋收,农民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祭山娘。筑路造屋,开工之前也要祭山娘。缙云人认为,山上的鸟兽草木是山娘的子孙,土地是山娘的皮肉,不得随意毁伤。这真是可爱的传统,用现在的话说叫做环保,实为共生。在这里,哪家人屋里如果爬进了蛇,当地人不会把蛇打死,而要点上熏香把它熏跑。缙云人上山垦田,人站高处,锄头放在下面,由下往上挖;而不能对着山头举起锄头,以兹表达对于山娘乃至大地的崇敬。

    ④说到缙云的山,自然要说鼎湖峰。传说轩辕黄帝当年来此地,相中的就是这座鼎湖峰,于是定居于此,并把这座山命名为缙云山,也就是黄帝山。黄帝在鼎湖峰顶上铸鼎炼丹,最后驾龙升天去也。之后,缙云成为古时江南祭祀轩辕黄帝的中心。

    ⑤鼎湖峰拔地而起,上下同圆。它固然是一座山,但把它叫做石柱更合宜。在苍翠的山峦之中,在好溪的喧哗声里,突兀而立的鼎湖峰引人遐想。我第一眼看到鼎湖峰,便觉人类的渺小,只能站在地面上仰之望之,如果环绕此峰观察一下该有多好。再一想,飞鸟幸福啊,它们可以围着鼎湖峰飞无数圈,累了在上面栖息。

    ⑥期望环峰飞翔的人,不光我一个。宋代诗人柳绅初到缙云时,惊叹于鼎湖峰的雄奇,留下一首诗:“独出诸峰表,周围百丈圆。千寻雄镇地,万仞上摩天。湖浪动星际,莲花生日边。终当驾云鹤,绝顶会群仙。”他想象自己骑着云中的仙鹤,到达鼎湖峰绝顶,去拜会群仙。中国山水诗鼻祖谢灵运,也曾为鼎湖峰所倾倒。南朝宋永初三年,谢灵运出任永嘉太守。他赴任路上经过缙云,改乘竹筏,走好溪水路。他在《归途赋》中叹曰:“漾百里之清潭,见千仞之孤石。历古今而常在,经盛衰而不易。”在《游名山志》中,谢灵运再度写到鼎湖峰“缙云山孤石干云,可高三百丈,黄帝炼丹于此”。好风景经过谢灵运的夸赞,传播士林,咏叹缙云的诗篇越来越多。李白在长诗《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的开篇写道“缙云川谷难,石门最可观。瀑布挂北斗,莫穷此水端”。神往鼎湖峰的大诗人还有白居易。唐长庆二年,出任杭州刺史的白居易来缙云一游。他听说鼎湖峰顶有黄帝置鼎而塌陷形成的湖,湖上生莲。他想,倘若劲风吹过,峰顶的湖水会不会随风而落,形成高天散雨的奇观呢?白居易为此留下一首诗:“黄帝旌旗去不回,片云孤石独崔嵬。有时风激鼎湖浪,散作晴天雨点来。”我做不出这样的好诗,但比古贤幸运的是可以坐缆车观望鼎湖峰。缆车在山峰后方,一路攀升到山顶,可窥见鼎湖峰顶全貌。放眼望去,几近梦幻。

    ⑦鼎湖峰边上的苍龙峡口,东晋时即建有祭祀黄帝的缙云堂,它是有史记载以来江南最早祭祀黄帝的建筑。唐乾元间,经缙云县第一任太守李阳冰奏准,缙云堂改名黄帝祠宇,李阳冰题写篆额。李阳冰的篆书与李斯并称“小篆二李”。这些年,逢清明节与重阳节,当地都要举办规模宏大的祭祀。重阳节由地方政府主持公祭,清明节则是民祭黄帝的节日。

    ⑧我喜欢考究方言,尽管并没有语言学的基础。我十分崇拜被称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的赵元任,他同时又是音乐家与作家。他写的自述,让人百读不厌。赵元任通33种汉语方言,可以用口技的方法,模仿一个人从北京出发,周游全国,从东北返回的经历,用各地方言表述那里的风土人情与特产。方言实为历史的活化石。我跟缙云人聊天,发现这里的方言遗存着明清之前的古语,或许还有古越国的语言。比如他们把“人”称之为“丁”,一如汉代的称呼。小伙子,他们称“后生丁”。“大丁”指成年人,“老髯丁”是老人。称“女孩子”为“婉转尼”,过门的新媳妇叫“新妇”,与《陌上桑》的称谓一样。唐宋时期的词语也保留在当地农民的言谈中。“走过去”这句话,当地人发音“往过克”。“去”的读音为“克”,这是明代以前的发音。明清之后的汉语,名词后面爱加“子”字,比如桌子,椅子。而缙云只叫桌、椅,不加“子”,保留明代以前的读法。从他们语言的古朴,想到缙云的百姓把山称之为山娘,认为鼎湖峰是黄帝炼丹的道场;而他们的语言中又保留着好多古音,这就是文化,文化应该源远流长,有山水和人的血脉气息。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9年07月06日第11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窗前的树

张抗抗

    我家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发出米粒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绝不喧哗。又过了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身子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

    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轻松。

    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战栗,它呻吟。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我窥见它的树干却始终岿然。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树身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自己的心似乎变得干净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树木做成的呢?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洋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沫金黄,不几日,窗前已是装点得金碧辉煌。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他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所以凝望一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样的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来。

    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也活得自信,活得潇洒。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树叶落尽以后,树叉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叉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飞到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过了六个春秋。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名医

袁炳发

    梅子涵是苇子沟的名医,这是苇子沟的人公认的。梅家是鼎鼎有名的中医世家。关于梅家的来历有很多版本,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梅子涵的祖父梅春

    鹤早年是宫里医术高深的御医,后来因为无意被牵扯进宫里的一个事件,不仅丢了差使,还险些丢了性命,就一狠心跑到了东北的苇子沟。

    许多年下来,梅家在当地已是屈指可数的殷实人家了。

    梅子涵自幼聪颖,勤奋好学,白天从塾师攻读经书,晚上随祖父、父亲学医。他对医学有着特殊的爱好,在弱冠时就已通读了《本草纲目》《千金方》《内经》《难经》等医学经典,这便为日后行医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在祖父的教导下,梅子涵的医术日臻成熟,各科兼能,得到远近推重。祖父过世后,梅子涵独挑大旗,继续光大着梅家祖传的医德医道。凡是来他医室治病者,不待启口言明病情,他已在视行、听声、切脉、望色中,即能揭示是何病症,言之确凿,就似见到病人体内的五脏六腑一般。对于疑难杂症,有的就在患者平日不良嗜好中找到得救之法;有的并不示方,只告患者谨慎起居饮食,化病于不药之中。

    大凡别人医不好的病,到最后就只能求到梅子涵的门下。如果梅子涵再治不好,这个人恐怕就时日不多了。今天来的病人是这样的,家里已经为他备好了入殓的棺木和寿衣,来这里是因为仰慕梅子涵的大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来此一试。

    梅子涵一边细听家人讲述病人的病史,一边走上前为病人细细切脉,回头开出一个方子,而这方子外人是难得一见的,只留作自家的医案。随后,梅子涵又亲自到后院自家药房配药,梅家的这一规矩始自于梅春鹤。待药配好后,梅子涵又亲自将药煎好,要病人立时服下。他嘱咐病人的家人:“如果此人能在子夜时分醒来,说明还有存活希望,不然就真的无药可救啦!”

    说来也奇,这位病人在服下药不多时,便有了动静,不到子夜时分,只见他已能微张双眼。此后数日,几副药服毕,病人的状况竟一天好似一天,最后竟能自己起身了。病人的家人为此感激不尽,特地将一面写有:“妙手神医起死回生”八个烫金大字的匾额送到了梅子涵的府上。

    梅子涵治病救人的奇事轶闻,在苇子沟几乎是妇孺皆知,人们都尊称他为神医,称他的医术为仙术。经他手医好的病人到底有多少,就连梅子涵自己也记不清了。

    多年行医下来,有一件事一直深深困扰着梅子涵。这就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可以传承他医术的合适人选,梅子涵膝下有一儿一女,但这一儿一女对祖传的医术竟都毫无兴趣,谁也不肯去接续梅子涵的衣钵。

    岁月如驷之过隙,转眼梅子涵已年届花甲,眼看着祖传的医术就要在他这一代失传,梅子涵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他只好登出启示,招徒传艺。最终从应招者中挑选了两个人跟自己学医。这时的梅子涵恨不能在一日里,就把自己的所知所学都毫无保留地教授给徒弟,但他又深知欲速则不达这个理,这最是急不得的事,只能慢慢来。

    不料,天有不测,三年之后,梅子涵突然患病,他自己给自己配了一副药,服下却未见好转。不久,病情竟日益加重。两徒弟见状痛心不已,于是各自小心翼翼为师父切脉、诊病,并各自开出了一个方子,可踌躇半晌,竟都不敢轻易给师父下药,都怕自己药方不当,而延误了师父的病。

    几日后,梅子涵病势加重,两徒弟只得跟梅子涵的家人商量,把师父送进省城的一家中医院。一名年轻的中医在诊过梅子涵的病后,马上开出了方子,谁料,不等药煎好,梅子涵就断气了。

    师父突然撒手人寰,两徒弟心存疑惑,便追问那位年轻的医生,问自己的师父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竟会这么快就走了!那位医生告诉他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难病,只是一般普通的肺热,但因医治不及时,虚火上升转而成了急症,如果当初医治及时是不致搭上性命的。

    两徒弟听后立时都红了脸,愧疚地低下头。后来,当省城的那位年轻的医生得知被自己诊治的人,就是苇子沟大名鼎鼎的梅子涵时,禁不住大惊,

    继而摇头叹息:“想不到救人于起死回生的一代名医,自己竟然死于轻如鸿毛的小病之上,可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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