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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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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商洛市洛南县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唐柳姑娘

王宗仁

    ①我最近的一次到拉萨是2000年冬。古城冬日阳光的密度甚至比夏天还要高。

    ②穿过布达拉宫广场来到拉萨河,我看见一位舀水的藏族姑娘,一瓢一瓢很轻巧地舀起拉萨河河水,灌进印着“八一”红五星的木桶里。水花像她的氆氇裙一样鲜丽。她的长发梳扎成一条一条小辫子,很整齐地分散在两肩,半遮半掩着那张红朴朴的脸庞,好动人!

    ③姑娘的身后座落着布达拉宫的红山,她投映在河面上的倒影,被山水调理得雅韵悠柔。她像我见过的许多藏家姑娘,又不像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在河这边,她在河那边,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她没回头,背着木桶径直走向布达拉宫广场。

    ④我想,也许她没看见我,但我的喊声掉进拉萨河里,被她舀起灌进桶里储存起来了,总有一天她会听见有人在喊她。

    ⑤我的愿望说起来很简单,单纯的很。就是想以布达拉宫为背景,和她照一张合影。我上百次来拉萨,留下的照片装满两个相册,却没有和藏族姑娘在布达拉宫前合过影。这也算是个遗憾吧!如果这个愿望能够实现,相信我的心情会像阳光一样明丽。更何况要和我合影的那个舀水姑娘的木桶上,还有一颗“八一”红五星,这对军人有特殊的意义。

    ⑥那天,我还没走到头天和舀水姑娘分别的地方,老远就瞅见一个姑娘背着水桶朝我走来。那个水桶,我好像见过,上面有“八一”五角星图案。可是走近一瞧,背水的人却换了,军帽下的脸是陌生的模样。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收住了未出唇的问话,同时止步。就在这一瞬间,姑娘脱下了军帽,唿啦一下一束小辨子像瀑布似的散在了两肩。是她,正是昨天的那个舀水姑娘!我一时有点手脚无措,不知说什么好,却异常高兴。

    ⑦倒是姑娘大大方方地问我:你昨天不是叫我吗,有什么事?我是叫她了,可是她现在问我有什么事,我还真说不上来,或者说不好说出来。当时我以为她没有听见我叫她,尽管我希望她听见。她现在这么主动问我,我真不知如何回答,羞得有点无地自容了。

    ⑧“说吧,叫我有什么事?”她还是那么大方,逼问。

    ⑨遇到这样直率的姑娘,你再羞羞答答就多余了。我的勇气一下子来了,索性有话直说:“我想和你合照一张相片,就在布达拉宫前!”

    ⑩“当然可以!”她很痛快地答应。说话间她已经走上了通往布达拉宫的梯形台阶路。我随其后。站定,她招招手,让我站在她身旁。我把照相机交给一位过路的游客,请他帮忙。别看我是主动要求和她照相,一旦站在陌生姑娘身边,还真有点紧张。笑也不是,不笑又不合适,双手也不知怎么摆放。

    ⑪她显然看出我太紧张,说:“你就当站在你身边的是一棵树,这样就不会紧张了!”她指着不远处大昭寺前那棵唐柳这样说。我把目光移向唐柳。

    ⑫这棵柳树是当年文成公主远嫁藏王松赞干布时,从长安带来落户拉萨。千余年间,它经过枯萎、重栽,再枯萎、再重栽,重重叠叠的绿荫一直蓬勃着。唐柳,一棵无限循环的活物,即使我把时间倒过来,也永远无法和它接近。但是,今天在藏族姑娘有意无意地指引下,它真实地活在了我心里。我看着它,想到了文成公主,心情马上放松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快门咔嚓一声脆响。

    ⑬拿相机的游人把相机交还给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张照片很有意义,照的效果也不会错。你有幸和‘唐柳姑娘’合影,叫人羡慕!”他把“唐柳姑娘”四个字咬得特别有味道,好像那姑娘真的就叫这个名字。

    ⑭姑娘挥手和我告别,她再三叮咛:“照片洗出来一定寄我一张!”

    ⑮她留下了名字,还有通讯地址:西藏林芝歌舞团。

(1)、作者隔河喊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其目的是什么?
(2)、赏析下面的句子。

我想,也许她没看见我,但我的喊声掉进拉萨河里,被她舀起灌进桶里储存起来了,总有一天她会听见有人在喊地。

(3)、作者写道:“我看着它,想到了文成公主,心情马上放松下来。”想到了文成公主,作者的心情为什么马上放松下来?
(4)、文中的“唐柳姑娘”是怎样的一个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各题。

评语

       ①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 寒假前到学校拿学期成绩单。回家时我和六七个没带书包的好友同行。刚领的成绩单拿在手上,已经被我们折得皱巴巴了。

       ②“老师给你们什么评语?”阿益问。“还没看,不知道。”包括我,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我心想。

       ③“来猜我的是什么。”阿益掀开成绩单一角,露出老师的评语的最后一个字:“马”。

       ④“害群之马?”我说。

       ⑤“没那么糟!”阿益掀开成绩单。

       ⑥我刚刚看错了,是“焉”。“心不在焉”的确比“害群之马”好多了。

       ⑦“你的呢?”他们问。我也翻开一小角,露出评语最后两字:“用功”。“上一个字是‘不’吧!”大家起哄说,“不用功。”

       ⑧我再翻开一些,看到的字出乎意料,是“又”。 聪明又用功?礼貌又用功?乖巧又用功?不管前面是什么,总之,是个好评语。我高兴又害羞,便把成绩单压着,不让同学看。直到走到家门口,才翻开看整句评语:活泼又用功。

       ⑨活泼,我当之无愧,但实在想不起自己哪里用功了?我上课时玩磁铁、涂鸦……老师看到我们,总是皱着眉头,怎么觉得我用功?难道老师在开玩笑?

       ⑩整个寒假,那句“活泼又用功”的评语,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还自动变成歌词,配之《无敌铁金刚》的旋律。于是,我心甘情愿地收拾玩心去写作业。

       ⑪开学后,即使成绩单交回给了老师,那句评语还是经常出现在脑海中。我开始专心上课、写作业,从进步奖领到前五名、前三名的奖状,还参加作文、朗读比赛……

       ⑫一学期过去了。放暑假的前一天,我从老师手中接过成绩单时,也多了些期待。我翻开成绩单内页,右边是交错的“优”和“甲”,左边则是这学期的评语“努力进取”,就在上学期评语“活泼又用功”的旁边。

       ⑬回家的路上,阿益接过我的成绩单,说:“我这学期的评语跟你上学期的一样!”

       ⑭“活泼又用功?”我有点惊讶。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说:“活泼欠用功啦!”他厌恶我无意的挖苦,丢还我成绩单。

       ⑮我这才仔细看清楚,原来墨渍下那个“又”字其实是“欠”字。突然,脑海里伴着我整学期旋律变得荒腔走板。

       ⑯十多年后,我自己当了老师,在给学生写评语时,我用快干墨水工整书写,学生不必透过误解或猜测,就能直接感受善意和鼓励。

       ⑰学生也把对我的“评语”,写成节日小卡。我仔细读过以后,把它们收集在纪念品盒子里,也收藏在心里,跟我小学三年级的成绩单一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第下面小题。

那个春天,很暖

章月珍

       女儿一岁时,婆婆得了精神疾病,生活基本上能够自理,自己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服,只是一到傍晚,就会出现幻觉,常常会无缘无故地把家里的东西扔掉。记得有一次女儿感冒,婆婆竟然把感冒药全部扔到了池塘里,还振振有词说那些都是毒药。说着说着,婆婆害怕地哭了。女儿在一边也哭个不停。我看着两个泪人,也忍不住哭了。

       那个冬天,很冷……

       女儿五岁那年,有一天她(    )地对我说:“妈妈,我可不可以换掉我奶奶呀?我要让惜愉的奶奶做我的奶奶!”我说为什么呀?她说:“我的奶奶一点都不好!从来没有疼爱过我!但是惜愉的奶奶对惜愉可好了,每天来幼儿园接惜愉回家,回到家还给他做好多好吃的,冬天灌好热水袋给惜愉捂手,夏天拿着扇子不停地给惜愉赶蚊子。”我把女儿搂在怀里:“这世上每一个做奶奶的都会疼爱自己的孙女。奶奶之所以没有好好疼爱你照顾你,那是因为她病了。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她注定是你一辈子的奶奶,这个谁也无法代替的。”女儿(    )地低下了头。

       女儿七岁时,上小学一年级。有一天,她回家狠狠地把书包扔在桌上,(    )地说:“我有这么个奶奶真是倒霉死了!害得我天天被同学们嘲笑,抬不起头来!”我问怎么了,她说:“奶奶每天去菜市场买菜,每天都经过我们学校。你说她可笑不可笑,冬天扇扇子,夏天戴个绒线帽,同学们都说她是疯婆子!”我气得把女儿的书包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别人可以看不起你奶奶,可以嘲笑她,歧视她,但是你不可以!因为你是她最亲的人,你的身上流着她的血!你要想同学们尊重你奶奶,首先要做到自己尊重你奶奶!不管奶奶变成什么样子,她永远是你要去敬重的人!”女儿第一次看到我如此情绪激动,不停地说:“妈妈,我错了。”

       女儿九岁那年,有一天我送她去学校。远远地看见在学校门口有三个小男孩子正将香蕉皮扔向婆婆,我刚想制止,却见女儿用力挣脱我的手,飞一般地跑过去,用小小的身体护着她奶奶,大声地喊着:“不许你们欺负我奶奶!”三个男孩愣住了,呆立在那里。我走过去,轻声对他们说:“我不跟你们讲大道理。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每个人也都会有生病的时候,想想看是不是?”三个男孩愣了一会儿,默默地走到我女儿面前说:“我们再也不欺负你奶奶了。”

       女儿十一岁那年,院子里开满了鲜花。她让奶奶手持一根木棍,木棍的一头系着一根漂亮的红丝线,红丝线在风中轻盈地飘着。女儿说她在和奶奶钓蝴蝶。我问,没有钩怎么能钓得着蝴蝶呢?女儿说,她和奶奶不是在钓蝴蝶的身子,而是在钓蝴蝶的快乐!看着她们祖孙俩灿烂的笑容,我也笑了。

那个春天,很暖……

                                                                                                                                                        (选自《2015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火车上的相遇

邓迎雪

       大二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像一幅乱七八糟的调色板——逃课、喝酒、玩网游、谈恋爱。很忙,但都与学业无关。

       颓废、不求上进,他自己并不是没有警醒,只是计划容易,执行好难。他还是会隔三岔五地玩个通宵。

       暑假,他原打算在学校补补功课,再打份工,可是朋友又邀他参加同学们的假期游。无奈,他只好再次搁置计划,登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

       正值暑运,车上人满为患,他们只买到两张卧铺票。大家只好轮换去休息,余下的就在硬座车厢里打扑克,玩得不亦乐乎。

       列车在他家乡停靠的时候,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听着浓重的乡音,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起了在家务农的父母。每次打电话,他们都说一切都好,让他放心。他于是也就真的放下心来,不再惦记……想到这里,他有些走神,直到有人催促他发牌,他才又沉浸到游戏中。

       凌晨三点,他带着浓重的困意去卧铺车厢休息,人太多,走道里挤满了困倦不堪的人们,有好多农民工模样的人头枕在编织袋上。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在一节车厢的连接处,小小的空间里,人们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他忽然像针扎一样,大声叫起来,只见他的父亲蜷在角落里,背倚着包裹,微仰着脸睡着。

       世界很大,有时却又很小,他竟会在这里和父亲相遇。

       父亲看见他也大吃一惊。父亲说,他是去郑州的建筑队干活,农活忙完了,正好出去转转。望着父亲皱巴巴的汗衫,乱蓬蓬的头发,黝黑苍老的脸,他知道父亲故作轻松的话语,是不想让他担心。

       父亲问他去哪里,他嗫嚅着说出行程。父亲却鼓励他,年轻人就该这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想到亮红灯的功课,他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他劝说父亲不要再出去做工,父亲说,劳动惯了,闲不下来。父亲从不在他面前诉说生活的苦,他也很少想过父亲的付出。现在,在这个拥挤不堪的列车上,看着年老的他背着行李外出做工,他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涩。

       那晚,父亲在他的卧铺位上睡得很香。送父亲下车后,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200元钱,两张皱皱巴巴、浸着汗渍的钞票,让他觉着沉重、烫手。

       他忽然就没有了出游的兴致,那场旅行,他的眼前老是晃动着父亲满是皱纹的面容。

       从风景区回来时,他在父亲打工的城市下了车。天闷热得像个大蒸笼,暑气滚滚,空气里冒着干渴的味道。

       在郊外的建筑工地,他见到了正在忙碌的父亲。工地刚施工不久,楼房才建起一层多高。在机器的轰鸣声里,父亲正踩着用木板搭起的脚手架,叮叮当当地捆扎钢筋。看见他,父亲急忙从脚手架上下来,心疼地责备他大热天里来工地做什么。看着父亲湿透的汗衫,被暑热熏得黑红的脸膛,他直觉着嗓子发堵,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他脸上滑下,流进嘴里,咸涩的苦。

       正说着话,有工友从身边走过。父亲自豪地介绍:“这是俺上大学的儿子。”那工友又问在学校学的啥。“念的是计算机,开学就大三了。”父亲大声回答,又侧头看看他,一脸欣慰的幸福的笑。

       他心里五味杂陈,想想那两门挂科的功课,无地自容。

       他在工地呆了两天,才知道,那天父亲在火车上把仅有的钱都留给了他,现在的生活费是拿工钱代扣的。天气那么热,每天强体力的劳动,简单、粗糙的饭菜就是父亲全部的生活内容,他苦劝父亲回家,他留下来做工。父亲有些生气:“俺是干庄稼活的,这点累算啥,这哪是你读书人呆的地方,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比啥都强。”

       这些年,他变得浮躁无比,忘记了自己的来处。如今,父亲烈日下的汗水,一滴一滴溅在他心里,唤醒了他沉睡的心。

       那个暑假是他最难忘的一个假期,他感觉突然长大、成熟了许多。从此。他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好自己的路,和从前顽劣的他判若两人。

       多年后,当他和父亲聊天,还常常会提到那年夏天。只是,他没有告诉父亲,如果没有那次火车上的相遇,他不知还要挥霍多久的时光。

                                                                                                                                                                           (选自《青年文摘》2013年第3期)

阅读散文《父爱陷阱》,完成后面小题。

父爱陷阱

       那年,他随父亲去狩猎,不慎掉进陷阱。突如其来的一阵黑暗,使他无法适应。他拼命挣扎,拼命呼喊父亲,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清楚,不久前,父亲出猎时,耳朵受了伤,一直没康复。他所有的呼喊,父亲可能真的听不到。

       可是,他居然看见井口边,父亲正在伸头探望。他喜出望外,挥动双手,大声地喊着,爹,我在这儿!爹,我在这儿!父亲还是没听见。也许是陷阱内的光线太暗,父亲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他,就转身离开了。那一刻,他急得哭了。

       他沿着井壁走了一周,没发现任何能攀援的地方,要想离开陷阱,凭他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绝望地坐在地上,等待救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期待着父亲能早点再找到这里,并能发现他。

       井下昏暗潮湿,坐在井底,他感到了阵阵寒意。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肚子前所未用地饥饿。父亲一时找不到他,可能回村里喊救兵了。他意识到,即使父亲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需要两天的时间,那么,他能坚持两天吗?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耐心地等待。

       周边非常安静,他知道,夜幕开始降临了。忽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井边的草丛在响,可能是危险动物向井边靠近了。他无法想象,即使是一只常见的獾子,跟他同时窝在一个陷阱内,后果也难以接受。更何况在森林里,危险的动物不计其数。

       他提起警觉,掏出那把猎刀,作好了随时跟动物拼命的准备。幸运的是那声音一会儿又消失了——动物可能转个方向离开了。他松了一口气,再次坐到地上。

       没多久,困意向他袭来,他闭上了眼睛。忽然那声音再次响起,他重新提高了警惕。他意识到,在井内比在任何地方都危险,他没有退路,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但是坚持不了多久,他又松懈了,只有听到井口的声音,他才又振作起来。

       夜深了,他不再指望父亲能来救他。如果父亲真的不来,那么,他将永远被困在井内。对于他来说,等待或许才是最危险的。想到这里,他再次站起来,沿着井壁寻找出路。他发现,井壁其实都是些松软的泥土,他掏出猎刀,在井壁上挖出阶梯,挖一步,向上爬一步。他相信,只要他能坚持住,不久就可以爬出陷阱。

       他终于成功了!当他爬到井口时,黎明的霞光正照射过来,明亮而美丽。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突然,他一跃而起,好像踩上了毒蛇一般——他发现了父亲!父亲竟然就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看着他,身边的草丛凌乱不堪。那一刻,他几乎气晕了——父亲竟然一直守在井口,任由他在井内痛苦地挣扎。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冷漠绝情。

       父亲满脸憔悴,看到他,显得非常兴奋,赶忙跑过来拥抱他。

       他一把将父亲推开,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你这个见死不救的父亲!

       父亲伸出的手僵住了,愣了愣,显得很愧疚。父亲说,对不起。

       他说,你知道,我在井里多么期盼着你来救我;而你,竟然就一直守在井口看着我痛苦。

       父亲说,我知道你掉入陷阱,但是,我也知道,凭你的能力,能顺利爬出陷阱。因为井壁的土质很松软,只要有把猎刀就能顺利爬出来,而你身上就有一把猎刀。整个晚上,我守在井口,一步不敢离开,因为随时会有动物靠近陷阱。为了提醒你,我不得不用脚踩草丛,制造声音,幸运的是,昨天晚上一直没有任何动物出现。我知道,你习惯了等待救助,但是,更多的情况下,你等不到救援你必须学会自救!这便是我挖这口陷阱的初衷。

       他的双眼湿润了,他理解了父亲的苦心。他扑进父亲怀里,说,爹,对不起!父亲拥抱着他,开心地笑了。

       那年,他才十三岁,却一夜间成熟得像个老猎人。

(作者郑成南。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五个南瓜窝子

刘正权

    吃完团年饭,刚生燃火盆,雪就一团一团砸下来了。

    我猫在火盆前烤火,双手夸张地在火苗上抓来抓去。新婚才三个月的妻偎在我身旁,把手笼在袖子里。妻是城里人,正月初五要上班,妻不想让同事闻见她手上烤过火的柴火味。

    爹烤了会火,又咳嗽了一通,开始脱我给他买的大头靴,换上一双大胶鞋。我问爹,下这大的雪,换鞋干啥去?

    爹没言语,娘插了句,能干啥,挖南瓜窝子呗!我想起来了,老辈人传下的规矩,三十吃了团年饭挖的南瓜窝子,第二年结的南瓜又大又圆,家里有几个人就挖几个,来年一家人才会幸福大团圆。

    爹扛了锹出门,雪风一下子灌进院子,我抱了一下膀子,看了眼妻,妻不说话,只是偎得更紧了。

    咳嗽声渐渐被风雪淹没了。

    我磨磨蹭蹭找了双旧胶鞋套上脚,顺着爹的脚印走了出去,爹的脚印很淡,很轻,像是怕惊动谁似的。找到父亲时,父亲正挖好了三个南瓜窝子,第四个挖了一半。我接过锹来,说,年年不是只挖三个吗?

    爹咳了一下,风雪不失时机地钻了进去,爹砸了一下嘴,“你媳妇不算家里人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信!”爹横了我一眼,腰一弯,咳嗽加剧了。

    “我挖,我挖不行吗?”我嘟嘟哝哝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没十分钟我就挖好了,抬起头,爹已在寻第五个窝点了。

    我说回去吧爹,爹犹豫了一下,要不再加一个小的?小的?我一怔,跟着明白了爹

    的意思,“您不怕别人笑啊,孙子还在肚子里,没影的事呢!”

    年一晃就过去了,五月端午时,我的儿子出生了,八个月,早产,乡下有说法,叫养七不养八,说是八个月的孩子不如七个月的好养。爹娘眉头不展的,爹说,要死死我吧,冲一下孙子的关煞。又是乡下的迷信说话,人要戴重孝才能免灾,孙子戴爷爷的孝,当然是重孝了。

    爹竟真的过世了,身体不好加上忧虑孙子,就像饱经风霜的枯枝,加上雪雨一欺,“咔嚓”一声就折断了。

    爹死前拉着娘的手,只说了一句,记得挖南瓜窝子呀!爹过世不久,我把乡下房子变卖了,把娘接进了城,挖南瓜窝子,哪儿挖去!

    有娘在身边的日子真好,洗衣机都成摆设了,娘还买了砂罐给妻煨汤喝,喝得妻的嘴一天比一天叼。

    日子有滋有味地过,转眼又是腊月三十了,依然下着雪,吃了团年饭,我和妻躲在卧室里逗小家伙看电视,娘在客厅和厨房穿梭着。

    我喝多了黄酒,尿急,出来上卫生间,一看,娘没了,人呢,我寻到阳台上,看见娘正弯腰在地上鼓捣着,阳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小花盆,娘正用铲刀翻土,往里面点种南瓜子。

    风雪在没有封闭的阳台肆意飞舞着,娘没有发现我。我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走进娘的睡房,爹的遗像前,我用打火机点燃三根烟,竖在桌子上。我知道这是迷信,但我想像爹正有滋有味抽着它们,我甚至都听见了爹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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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灯如月

晚饭后散步回来,我、儿子和妻一如既往地达成默契:我写作、儿看书、妻弹琴。我们各自关严了门,沉浸在各自所钟情的天地里。电就是在这时停的,房间里顿时漆黑如罩,琴声戛然而止。也不过片刻,妻摸索出了那只陈旧的蜡烛,“嚓"的一声响,客厅里先亮起一束毛笔尖似的烛光。

蜡烛燃烧得静极,火苗儿纹丝不动,柔柔的光款款地投向四壁,屋里多起隐隐约约的黑影。妻和独生子不习惯这样的暗淡,轻掩房门到院中纳凉去了。我无奈地搁下笔,借此点了支烟,静坐桌前,目光落在了烛焰上。屋里是少有的静,烛光下青翠文竹和墙上的字画条幅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烛光的芳香淡淡弥漫。烛,营造出满屋的馨香和温情。

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静如处子的烛焰。凝望它,它就幻化成了一盏油灯,蓦地点燃凝固于我心头已有十数个年头的思绪。油灯,对于我来说记忆尤为深刻。抑或,我所有智慧的开启,无不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约是在上小学五年级时,因为要升初中,我们晚上开始上自习课。那时,故乡偏僻尚未通电,30多位同学端着油灯会集到教室里来,一起点燃,亮光如柱,立即四壁生辉。第一次处在几十盏灯同时点燃的辉泽里,我们原本就十分活泼的童心越发地激动不安,素来宁静的教室搬桌挪椅,呼应嬉笑,难得安宁。有调皮者趁人不备,扑地吹灭同桌亮着的灯,那正在看书的同学先是一愣,继而就要动手揪人,揪不着便扑地也将对方的灯吹灭…

这个晚上正值隆冬,有米粒大的雪花飘然摇落。间或就有一股北风透过窗根缺了玻璃的豁口吹进教室来,齐刷刷一片的火苗儿先是被吹得蜷缩了身子倾向一边,陡然变暗,未待挺直恢复先前的亮,便纷纷地熄灭,大家就又一阵惊呼。唯角落里剩下一二盏孤灯,成了"火源"。众人一窝蜂拥去,争着要先点亮自己这盏,接着就听到油灯坠地的脆响。整个冬季,每晚白习总会有十几、二十分钟这样的嬉戏,简陋窄小的教室里温馨平添,多了份浪漫,少了份凝重,我们负重的童心因此而变得轻松、愉悦。

初中大家都考上了,或许是年长了,或许是课程骤然增多,或许是有了三年之后要考高中的压力,我们从入学这天起便开始上晚自习。灯还是过去的灯,人还是过去的人,而教室里却是再也看不到先前众人笑闹的情景了,个个面孔紧绷,神无旁及,火苗儿袅袅而燃。肃穆的教室里更加沉寂,心里泯灭已久的那种压抑和负重感又悄悄地萌发……

上高中是在十几里地外的公社,没有想到晚上会是在电灯下看书的。虽然吊在屋梁上的只是普通白炽灯,但与过去的油灯相比,那就是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了。电是校办工厂发的,尽管一到夜晚柴油发电机的响声会打破校园的宁静,却丝毫不会使人觉得嘈杂,仿佛那突突的响声是夜的伴奏曲,夜因为有这样节奏分明的轰鸣而变得富有活力,充满生机。不过,油灯是未敢抛弃的,那时柴油供不应求,学校常因缺油而停电,所以,从初中带来的油灯始终在抽屉里占有它的位置。而1978年的夏天,每个晚上的自习我们几乎无一不是在油灯下熬过的。

这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初夏,数以百计的补习生、插班生涌入校园,同我们应届生一起迎接高考。教室里异常闷热,能静下心来复习是不可能的事。每到夜晚,所有的课桌都被我们各自搬到教室旁一溜儿排开的几个篮球场上,或三五合并,或独处一隅,然后点亮油灯。这是一个庞大的灯阵,数百盏油灯,灿然的火焰,在夜的空间跳动,星点相连,忽闪摇曳,若星河般绚烂,圣火降临般壮丽……

晶亮的月升起来,能够看到月光下油灯淡蓝色的烟雾随夜的气息飘逸缭绕,翻动书页的响声寒寒宰,笔尖与纸的磨擦声寒寒宰率,隐伏着繁忙与竞争。桌左前方那盏油灯是在我目光里跳动数次之后熄灭的,接着听到灯下传出无奈的叹息声。我注视着那片暗淡,久久地,那盏灯却是再也没有亮起来。我忍不住走过去。

“没油了,买不起油,我用的是爹娘吃的棉籽油,他们一个多月没吃油了。”那是个补习生,他说。

我知道他是初中毕业后因父母双双患病而辍学的。恢复高考,他被浇灭了的继续求学的希里得以复苏。他曾是全公社所有的初中生中的尖子,所以他想创造初中生考大学的奇迹。我把我的油灯连同桌子移过去,我知道他缺少的不是智慧,而是缺少点燃智慧的光亮。他瞪着惊奇的眼睛盯着我,嘴唇翁动不语。感激是不需要语言的。月升到了中天的位置,清辉如许,月光下的油灯的火焰更妩媚、洒脱、灵光鼓荡。

这年的秋天他创造了想要创造的奇迹,而我却落榜了。他在大学里给我来信说:“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月放清辉的晚上,你是我心中的灯。”我回信说:“你也是我心中灯。你创造的奇迹,使我们这些以黄土地为生的人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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