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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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天门市、仙桃市、潜江市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人在路上走,鹰在脚下飞”,羊拉的公路一直被称为“天路”。有人形象地说:“在这里工作的人,把生命的一半交给头顶上的飞溅落石,另一半交给脚下的万丈深渊。要是出车祸,往往是‘空难’。”

    没有路,就没有人流物流,也就没有财流。交通建设推进难,但却关系羊拉乡的持续发展。上任以来,立青农布将重点放在了公路建设上。立青农布说,通过8年的努力,羊拉乡已经不再是交通死角,逐渐融入川滇藏旅游环线,从交通末梢成了交通要道,羊拉的发展面貌彻底改变。

    羊拉八年,高原的紫外线让立青农布的肤色加深,也加深了他与群众之间的感情;羊拉八年,不知穿破了多少双鞋,立青农布却说“脚比路长”。八年不短,立青农布说:不当漂在水上的浮萍,甘做沉在水底的秤砣。

    (摘编自《脚比路长 一心为民——记云南省迪庆州德钦县羊拉乡党委书记立青农布》)

    材料二:

    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扎甘洛村吉克古克:你(谢彬蓉)是女老师,还有你的年纪大,我不相信,肯定是呆了一两个月就肯定呆不住了。

    支教教师谢彬蓉:我的父亲,他也是抗美援朝老兵,给我讲过彝海结盟的故事,我学的师范大学教孩子们,也相当于回报国家,又可以回报彝族同胞。

    支教教师谢彬蓉:当时就有个小男孩叫默格的,我们在上课的时候,他经常在我们教室那趴着,那个眼睛是瞪到大的,嘴巴也跟着呀呀张着嘴读,孩子们对我那种期盼的眼神,对知识的渴望的那种眼神触动了我。

    记者:你每天上学开心吗?

    小学学生吉色子西:开心。见到谢老师之后,心情就变得非常开心。

    小学学生切吉惹伍:谢老师(教给我们)很多道理,很多生字,学也学不完啊。

    (摘编自央视新闻访谈节目)

    材料三:

    路通了,许多问题迎刃而解。今年1月中旬,我到田林县调研,这里丘陵连绵,九成以上是土山。过去由于交通不便,不少名优农特产品“翻不过山”。如今高速公路穿境而过,进屯的路、水、电基本都通了,县际路网建设还在不断推进。

    去年10月,我到融水苗族自治县拱洞乡龙圩村龙圩屯调研,认识了贫困户龙关屯,他的精神令人感动。他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现在孩子毕业了,还了旧债,还盖了新房,日子很快好起来。在多次走访中,我看到虽然贫有百样、困有千种,但很多都可以从教育上找到根源。近年来,广西全面落实教育扶贫政策,加大资金投入力度,完成义务教育薄弱学校改造1925所,资助建档立卡贫困户学生100多万人次,劝返贫困户辍学适龄学生4584人,让贫困家庭孩子“上得了学”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效。

    令人忧虑的是,“读书无用论”在一些贫困地区仍有市场,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辍学、失学问题依然存在,需要引起我们高度警惕,切实加以解决。

(摘编自《求是》杂志《精准脱贫调研手记》)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材料一着重写立青农布扎根羊拉乡、为羊拉乡的持续发展无私奉献的事迹。 B、材料二对学生的访谈,表现出教育对贫困地区孩子们的重要性。 C、从材料二可以看出,“读书无用论”在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扎甘洛村没有市场。 D、材料三翔实准确的数据表明作者的调查研究工作进行得细致、深入。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立青农布、支教教师谢彬蓉,以及材料三的作者,他们都是扶贫攻坚的践行者。 B、立青农布作为少数民族干部的代表,对少数民族地区脱贫的愿望比其他人更迫切。 C、谢彬蓉老师坚守在凉山彝族自治州支教,是因为“彝海结盟”传承下来的深情厚谊。 D、材料三的作者对造成义务教育阶段辍学失学现象、还存在某些落后意识的个人和群体提出了严肃批评。
(3)、根据以上三则材料,请你针对贫困地区发展滞后的问题提出解决的举措建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善人

老舍

    汪太太最不喜欢人叫她汪太太;她自称穆凤贞女士,也愿意别人这样叫她。她丈夫很有钱,她老是不客气地花着;花完他的钱,而被人称穆女士,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女子,并不专指着丈夫吃饭。

    穆女士一天到晚甭提多忙。不说别的,就先拿上下汽车说,穆女士——也就是穆女士!——一天得上下多少次。哪个集会没有她?哪件公益事情没有她?换个人,那么两条胖腿就够累个半死的。穆女士不怕,她的生命是献给社会的;那两条腿再胖上一圈,也得设法带到汽车里去。她永远心疼着自己,可是更爱别人,她是为救世而来的。

    穆女士还没起床,丫环自由进来回话。她嘱咐过自由们不止一次了:她没起来,不准进来回话。丫环就是丫环,叫她“自由”也没用,天生的不知好歹。她真想抄起床旁的小桌灯向自由扔去,可是觉得自由还不如桌灯值钱,所以没扔。

    “自由,我嘱咐你多少回了!”穆女士看看钟,快九点了,她消了点气,是喜欢自己能一气睡到九点,身体定然不错;她得为社会而心疼自己,她需要长时间的睡眠。

    “不是,太太,女士!”自由想解释一下。

    “说,有什么事!别磨磨蹭蹭的!”

    “方先生要见女士。”

    “哪个方先生?方先生可多了,你还会说话呀!”

    “老师方先生。”

    “他又怎样了?”

    “他太太死了!”自由似乎很替方先生难过。

    “不用说,又是要钱!”穆女士从枕头底下摸出小皮夹来:“去,给他二十,叫他快走!”

    穆女士的早饭很简单:一大盘火腿蛋,两块黄油面包,草果果酱,一杯加乳咖啡。吃着火腿蛋,她想起方先生来。方先生教二少爷读书,一月二十块钱,不算少。不过,方先生到底可怜,她得设法安慰方先生:“自由,叫厨子把鸡蛋给方先生送十个去,嘱咐方先生不要煮老了,嫩着吃!”

    穆女士咂摸着咖啡的回味,想象着方先生吃过嫩鸡蛋必能健康起来,足以抵抗得住丧妻的悲苦。继而一想,以后索性就由她供给他两顿饭,那可就得少给他几块钱。他少得几块钱,可是吃得舒服呢。她总是给别人想得这么周到;不由她,惯了。她永远体谅人怜爱人,可是谁体谅她怜爱她呢?想到这儿,她觉得生命是个空虚的东西。工作,只有工作使她充实,使她睡得香甜,使她觉到快活与自己的价值,她到书房去看这一天的工作。

    她的秘书冯女士已在书房等一点多钟了。冯女士才二十三岁,长得不算难看,一月挣十二块钱。穆女士的交际多么广,做她的秘书当然能有机会遇上阔人;假如嫁个阔人,一辈子有吃有喝,岂不比现在挣五六十块钱强?穆女士为别人打算老是这么周到,而且眼光很远。见了冯女士,穆女士吸了口气:“哎!今儿又有什么事?说吧!”她倒在个大椅子上。

    冯女士把记事簿早已预备好了:“穆女士,盲哑学校展览会,十时二十分开会;十一点十分,妇女协会,您主席;十二点,张家婚礼;下午……”

    “先等等,”穆女士又叹了口气,“张家的贺礼送过去没有?”

    “已经送过去了,一对鲜花篮,二十八块钱,很体面。”

    “啊,二十八块的礼物不太薄,下午一共有几件事?”

    “五个会呢!”

    “甭告诉我,我记不住。等我由张家回来再说吧。”

    穆女士不想去盲哑学校,可是又怕展览会相片上没有自己,怪不合适。她决定晚一会儿,正赶上照相才好。这么决定了,她很想和冯女士再说几句,倒不是因为冯女士有什么可爱的地方,而是她自己觉得空虚,愿意说点什么……解解闷儿。她想起方先生来:“冯,方先生的妻子过去了,我给他送了二十块钱去,和十个鸡蛋,怪可怜的方先生!”穆女士的眼圈真的有点发湿了。

    冯女士早知道方先生是自己来见汪太太,她不见,而给了二十块钱,可是她晓得主人的脾气,说:“方先生真可怜!可也是遇见女士这样的人,赶着给他送了钱去!”

    穆女士脸上有点笑意:“我永远这样待人;连这么着还讨不出好儿来,人世是无情的!”

    “谁不知道女士的慈善与热心呢!”

    “哎!也许!”穆女士脸上的笑意扩展得更宽了些。

    “二少爷的书又得荒废几天!”冯女士很关心似的。

    “可不是,老不叫我心静一会儿!”

    “要不我先好歹地教着他?我可是不很行呀!”

    “你怎么不行!我还真忘了这个办法呢!你先教着他得了,我亏不了你!”

    “您别又给我报酬,反正就是几天的事,方先生事完了还叫方先生教。”

    穆女士想了会儿,“冯,你就教下去,我每月一共给你二十五块钱,岂不是很好?”

    “就是有点对不起方先生!”

    “那没什么,遇机会我再给他弄个十块八块的事;那没什么!我可该走了,哎!一天一天的,真累死人!”

(节选自《老舍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丁酉新春,旨在“赏中华诗词、寻文化基因、品生活之美”的“中国诗词大会”风靡全国,“圈粉”无数。在“一笑二闹三跳四唱”的娱乐节目时代,“中国诗词大会”以优雅的方式脱颖而出。

    人们关注“中国诗词大会”,是因为内心对于精神雨露的渴求,而传统文化正是精神雨露的源头活水。诗词大都比较凝练,朗朗上口。阅读诗词,人们享受着语言美感带来的欢愉,同时也能感知诗词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这大大拓展了人们的生活视野。阅读诗词,体悟诗词作者的心境,跟他们进行心灵对话,有助于提升人们对生活的感知能力,学习像诗词作者一样去感受和思考生活。

    人们关注“中国诗词大会”,还因为如今人们的生活节奏较快,每天八小时上班,满负荷运转,单调乏味的生活让人感觉压抑,而读诗可以暂时疏解内心的阴郁,“中国诗词大会”以引人入胜的形式吸引人们亲近诗词,从诗词之美中获取生活的诗意。

    生活需要诗意,但诗意并不自然而然地存在。一个人只有徜徉于诗词、发现诗意,才能在与诗词相会的过程中提升文化素养,让心灵空间更饱满。生活不只是柴米油盐,还有诗和远方。

(摘编自“中国新闻出版广电网”,记者李兆清)

材料二:

    近日,中青在线记者专访了诗词大会的主创团队。央视科教频道总监阚兆江说:“诗词是情感的抒发,节日集中展现了中华诗词文化的魅力,引发了广大观众的文化认同和情感共鸣,也坚定了国人的文化自信。‘百人团’成员最小的7岁,武亦姝16岁,陈更20多岁,看到他们那么年轻,就觉得中华文化后继有人。”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无数次被用来形容诗词大会选手的一句话。“中国诗词大会”总导演颜芳回忆,第二季总冠军、上海复旦附中的学生武亦姝,无论是在地方选拔还是在现场比赛中,都特别淡定。“她得冠军的那一刻,我们想把摄像机推上去给个表情特写,结果发现没必要,她脸上特别平静。”也许,传统诗词已经离我们的日常生活有些遥远,而诗词大会正在拉近这个距离。

    阚兆江透露,其实诗词大会的题库内容85%以上来自中小学课本,所以对观众而言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我们不是文人雅士的沙龙,得让人看得懂,从大家熟悉的诗词名篇切入,可以拉近和观众的距离。”阚兆江说,“每一道题不仅是题目,还是话题的开启,让诗词和古今生活有一种联系。我们不是要做一场考试,而是想通过诗词陶冶人们的情操,滋养人们的心灵。”

    所以,诗词大会的题目都颇“接地气”。比如,把“减肥”与“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联系,把“化妆”与“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联系,“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对应的则是“购房”——都是当下年轻人关心的话题。

    诗词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颜芳说:“其实诗词的功能至今没有失去,写诗就跟发朋友圈一样,都是情感的表达,很有趣,也很时尚。

    诗词大会落幕,而青年一代的诗意生活方兴未艾。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记者蒋肖斌)

材料三:

    诗词综艺火爆,最近令朋友圈和各种群话风突变,忽如一夜春风来,答题对诗、玩“飞花令”蔚然成风。众声喧哗之下,舆论也出现了反弹,如“从诗词大会生出学霸情结是一种不堪”“诗词大会说白了还是一场电视秀”等。

    16岁的上海女生武亦姝获胜,成了风靡网络的古典风少女偶像,与新媒体喧嚣传播形成对照的是,女孩淡定拒绝了媒体采访。江苏省盐城中学语文老师刘百生告诉记者,“会背古诗的孩子成了古代才女的代名词,成了令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但热潮总是令人警惕,这不代表咱们的诗词教育很成功,反而说明国民整体古诗词修养很缺。爱好古诗词在当下还是颇为小众。”

    在节目中,九宫格、干扰项、抢答等定输赢的方式,也让教育界人士嗅出了“应试”味道。也有选手靠“蒙”答对题目,在一些老师看来,这就是当下应试教育最厉害的地方,以答题技巧制胜,这个节目俨然一场标准化考试。

    “应试思维”是始终令教育界人士矛盾的纠结点。“应试思维”模式导致古诗词多被视为“语言材料”,学生们只是机械记忆与练习,记知识点多过传播文化,背离其作为“文学”和“文化”的本质。

    近年来,被誉为“综艺清流”的“百家讲坛”、汉字听写大会、成语大会等文化盛会风靡一时,但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淡漠似乎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人们追捧这些文化盛会的原因,在于人们对中国文化中最精致的文字有一种膜拜的心理,即使如今浸淫于网络语汇,仍心向往之。这也是现在的家长在孩子三四岁时就令其背古诗的原因。可惜,孩子的精神生活最终仍被奥数和考级等占据,缺失了“诗和远方”。借古诗词学霸爆红的契机,教育界人士期待能在全社会的努力下,改善古诗词教育的整体氛围,以减少孩子的背书之苦,让孩子带着热爱,去惬意感受和品味古诗词之美。

    当喧嚣的现代社会与传统文化有了一次次美丽的“邂逅”,中华文化基因逐渐苏醒,这危机中的微曦,则弥足珍贵。

(摘编自《扬子晚报》,记者张楠)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北京的“大”与“深”

    以外地人前后居京近二十年,感触最深的,是北京的大。每次出差回来,无论出北京站奔长安街,还是乘车过机场路,都会顿觉呼吸顺畅。“顺畅”本应是空间印象,却由复杂的文化感受作了底子。日本鹤见祐辅有一篇《北京的魅力》,其中说,若是旅行者于“看过雄浑的都市和皇城之后”,去“凝视那生息于此的几百万北京人的生活与感情”,会由中国人的生活之中,发现“日本人所难以企及的‘大’和‘深’在”。

    外国观光客如何感觉北京姑置不论,来自人口稠密的江南城镇而又略具历史知识的本国旅游者,他们所感到的北京的大,多少应当由元明清三代帝都的那种皇城气象而来。初进北京,你会觉得马路广场无不大,甚至感到过于空阔,大而无当,大得近于浪费。由天安门下穿过故宫,则像是走过了极长的一段历史。于是你又由“大”中感到了“深”。

    久住北京,已习惯于其阔大,所感的大,也渐渐地偏于“内在”。似乎是汪曾祺吧,于香港街头见老人提鸟笼,竟有点神思恍惚,因这种情景像是只宜在北京见到。无论世事有怎样的变幻,护城河边,元大都的土城一带,大小公园里,以至闹市区马路边人行道上,都会有老人提着鸟笼悠悠然而过,并无寂寞之色,倒是常有自得其乐的安详宁静。老派北京人即以这安详宁静的神情风度,与北京的“大”和谐。

    大,即能包容。也因大,无所损益,也就不在细小处计较。北京的大,北京人的大气,多少应缘于此的吧。跻身学界,对于北京城中学界这一角的大,更有会心。北京学界的大,也不只因了能作大题目大文章发大议论,凭借“中心”的优势而着眼处大,人才荟萃而气象阔大,更因其富于包容,较之别处更能接纳后进。哲学家任继愈写北大的大,引蔡元培语“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说“北大的‘大’,不是校舍恢宏,而是学术气度广大”。北大的大,也因北京的大。当年蔡元培先生的治校原则,或许最能代表北京的一种文化精神。

    至于其“深”,天然的是一种内在境界,非具备相应的知识并有体会时的细心,即不能领略。天下的帝都,大致都在形胜之地。龚自珍写京畿一带的形势,说“畿辅千山互长雄,太行一臂怒趋东”;还说“太行一脉走温婉,养养畿西虎气蹲”。见惯了大山巨岭,会以为如北京西山者不便名“山”,但这一带山却给京城气象平添了森严。居住城中,瓦舍明窗,但见“西山有时渺然隔云汉外,有时苍然堕几榻前”。于薄幕时分,华灯初上,独立苍茫,遥望远山,是不能不有世事沧桑之感的。即使你无意于作悠远之想,走在马路上,时见飞檐雕梁的楼宇、红漆金钉的大门,也会不期然地想到古城所拥有的历史纵深。

    直到此时,你还未走进胡同,看那些个精致的四合院和拥塞不堪的大小杂院。胡同人家是北京文化的保存者。四合院是一种人生境界,有形呈现的人生境界,生动地展示着北京市民的安分、平和,彼此间的有限依存和有节制的呼应。老舍《四世同堂》中的英国人表述其对中国式家庭关系层次的印象:“在这奇怪的一家子里,似乎每个人都忠于他的时代,同时又不激烈的拒绝别人的时代,他们把不同的时代揉到了一块,像用许多味药揉成的一个药丸似的。他们都顺从着历史,同时又似乎抗拒着历史。他们各有各的文化,而又彼此宽容,彼此体谅,他们都往前走又像都往后退。”这种关系结构,推而广之即至街坊、邻里。“四世同堂”是胡同里老辈人的理想,包含其中的“和合”也被用以构造胡同秩序。厚积于北京的胡同、四合院中的文化,是理解、描述中国历史的重要材料。不但故宫、天安门,而且那些幸运地保存下来的每一座普通民居,都是实物历史,是凝结于砖石的历史文化。你在没有走进这些胡同人家之前,关于北京文化的理解,是不便言深的。

    就这样,你漫步于北京街头,在胡同深处谛听了市声,因融和的人情、亲切的人语而有“如归”之感。或许你有时会为古城景观的破坏而慨叹不已,但仍能发现古城犹在的活力。北京是与时俱进的。这古城毕竟不是一个大古董,专为了供外人的鉴赏。即使胡同人家又何尝一味宁静——燕赵毕竟是慷慨悲歌之地!

    旧时的文人偏爱这古城的黄昏,以为北京最宜这样的一种情调。士大夫气十足的现代文人还偏爱北京的冬天,郁达夫的《北平的四季》认为“北方生活的伟大幽闲 , 也只有在冬季,使人感受得最彻底”,这自然多半因了士大夫的“有闲”。今天的人们,或许更乐于享用生气勃勃激情涌动的北京之春。他们也会醉心于金秋十月:北方天地之高旷,空气的净爽,于一声浏亮的鸽哨中尤令人感得真切。北京是总让人有所期待的,她也总不负期待,因而你不妨一来再来。写到这里,发现自己早已是一副东道主的口吻。我有时的确将北京视同乡土了。静夜中,倾听着这大城重浊有力的呼吸,我一再地想到明天,破晓后的那个日子:那个日子将给人们带来些什么?

(取材于赵园的同名散文)

【注】①浏亮:明朗清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风景树

朱道能

    当二货提着两瓶好酒,去看几年没有来往的幺爷时,一村人都把脖子抻得像大白鹅似的。

    “砰——砰”,幺爷院里突然传来两声玻璃的爆响。

    不一会儿,二货跑出门,脸紫得像茄子:“你个老东西,就跟树过一辈子吧!”

    一村人都明白,爷俩一定是为卖银杏树的事杠上了。

    据幺爷讲,这棵银杏树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栽下的。只听这银杏湾的名字,就知道它早已是一村人的风景了。

    夏日,郁郁葱葱的树冠,犹如一把绿色大伞,撑起一片阴凉。一村老少,便惬意地坐在树下,大人随意闲聊,小儿绕树嬉戏。

    待到深秋,树下便是一地金黄。村人就捡拾回去,好生收藏。有长癣生疮的,熬水一洗;有破皮流血的,揉碎一按;有血高晕眩的,泡茶一饮……于是,常有人谢幺爷。他听了,一摆手:都是托先人的福哩!

    眼下有人出高价,要买幺爷这棵银杏树。谁呢?就是村长大军。

    大军原本在城里开公司,当老板。后来作为有经济头脑的能人,被招贤回乡,当上了村长。

    大军一上任,立即带来一个致富项目:卖风景树。

    所谓风景树,就是漫山遍野的松树、柏树、杉树什么的。只要连根刨起,缠上草绳,运到城里一栽,就变成城里人的风景了。

    一时间,寂静的山林里,野鸡惊飞,山兔乱窜。

    再聚到银杏树下,村人的话题便出奇地一致:谁谁又卖了多少棵树,谁谁又挣了多少钱……正说得热闹,一直闷坐一旁的幺爷,冷不丁冒出一句:“一群败家子!”

    村人面面相觑,然后讪着脸,散去了。

    银杏树下,便陡然冷清了许多。

    大军却常来,尽管问候十句,幺爷也难“嗯”上一声。

    一天,大军神秘地压低声音:“幺爷啊,有人想买银杏树,给你出这个价——”他张开巴掌,五个手指伸得直直地。

    幺爷吧哒着烟,望着地。

    “五千,五千啊!我的幺爷!”大军把手掌伸到幺爷脸前。

    幺爷吧哒着烟,又去看天。

    “这样吧,再加一千……”

    幺爷站起身。

    “七千,七千怎么样?不能再高了!”

    幺爷终于开口了:“先回家问你爹,看你有没有祖宗。再去问你娘,看你是吃奶长大的,还是吃屎长大的!”

    大军狠狠地朝银杏树踹去,旋即又龇牙咧嘴地抱脚乱跳。

    这事让二货老婆知道了,脚跟脚地赶到大军家里。讲好一万元的价钱后,她一个电话,把在外打工的二货连夜叫了回来……

    这一天,幺爷正坐在树下打瞌睡。大军来了,板着脸说:“我代表村委会正式通知你,咱们村最近招商引资了家化工厂,需要拓宽进村公路——这棵银杏树在规划线上,要限期移走,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幺爷“霍”地站起身:“你敢——”

    大军冷笑道:“我是不敢,但是上级领导敢。招商引资是头等大事,天王老子也要为它让道!”

    没几天,施工队果真开进山来。

    看着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一村人热血沸腾。就连蹲在茅坑上,也不忘拿根树棍,在地上划拉着征田补偿款的数目。

    至于幺爷有多少天没出院门了,恐怕只有村医才清楚。

    等再出门时,一向硬朗的幺爷,竟然拄起了拐杖。他锁上大门,颤巍巍地出了村子。

    几天后,幺爷回来了。

    再过几天,幺爷又走了。

    当公路一步步向银杏树逼近时,幺爷回来了,身后还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们径直来到银杏树下,又是测量,又是拍照,一脸的兴奋。

    村人先是疑惑地张望,恍然后便一下子围过来:哈,幺爷要卖银杏树了!

    正在打牌的二货老婆,把麻将一推,反穿着鞋跑过来,嘴里直嚷:“卖多少钱?卖多少钱啊?”

    来人笑了:“多少钱?无价之宝!我们是文物局的,专门来登记保护这棵活化石的……”

    气喘吁吁赶来的大军,张着嘴巴,半天没换过一口气来。

    幺爷走的时候,正是深秋。

    村医像往常一样,背着药箱,过来给幺爷挂药水。因为化工厂刺鼻的怪味,幺爷一直咳嗽不止,远远就能听见。今天却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村医喊着幺爷,急急地推开院门……

    当二货老婆打着哈欠过来时,村医拿出一张纸,是幺爷提前交给他的遗嘱:死后遗体火化,骨灰撒在银杏树下……

    安葬骨灰的那天,来了许多人,有领导,有记者。因为幺爷是全县第一个自愿火化并树葬的农民。

    银杏树下,面对镜头,大军侃侃而谈,谈在自己的带领下,银杏湾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涌现出了田有根(幺爷的大名)这样的村民典型……最后,领导把装有奖金的红包,递给死者家属。就在二货还在发愣的当儿,二货老婆从后面伸手抢过来,捏了捏,嘴角不由往上一翘。当发现镜头正在对准自己时,便用手捂着脸,大声悲号:“我的亲爹啊,您咋舍得抛下我们走了啊……”

    树葬的小坑挖好了,装骨灰的布包缓缓打开。大军抢在镜头前捧起一把骨灰,边撒边念叨:“幺爷啊,咱银杏湾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老就安心地去吧……”

    “噼噼啪啪……”为幺爷送行的爆竹,在银杏树下,骤然响起。一树的银杏叶,簌簌而下,如同漫天的纸钱,飘撒在幺爷的骨灰上……

(选自2008年《小小说选刊》第2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修鞋匠

侯德云

    元旦前几天,我走在路上,感觉好像地面不平。原来是鞋出了问题:后跟磨偏,挺严重。于是我不由得想起修鞋匠老刘。

    老刘长年累月在路边的老柳树底下忙碌。他的修鞋摊,夏天有凉棚,一张很大的太阳伞;冬天有暖棚,暖棚像帐篷一样,里边生着火炉,烟囱冒着烟。后来暖棚升级换代,变成一辆报废的微型面包车,锈迹斑斑,但还算完好,一个窟窿眼儿都没有。

    我一年总有三回五回,找老刘修修鞋,有时也找他擦擦鞋。老刘是那种一专多能的复合型人才,能修鞋,能擦鞋,还会修伞……老刘脾气不太好。修鞋时,手上忙一分子,嘴上也忙一分子,叨叨叨,骂人。我对老刘骂娘这一业余爱好,颇有些腹诽。不过,至今我仍然觉得,老刘虽然手脏嘴黑,但他赚的钱,很干净。我敬重所有赚干净钱、花干净钱的人。

    发现鞋跟磨损的第二天中午,我去了老刘的修鞋摊,也就是“微面”。敲门,没回应。透过脏兮兮的车窗往里瞅,发现里面没人,只胡乱堆放一些杂物,他的修鞋工具,也在里面。

    怎么回事呢?你老刘享受教师待遇,放寒假了?

    我站在“微面”旁边好一会儿,才陡然想起,这么大个城市,不可能只有老刘一家修鞋摊。于是信步走去,从十字路口拐弯,向南。走出不到百米,发现路边一棵合欢树的树杈上,挂着一张纸牌,牌子上写着“修鞋,电话17153……”。合欢树旁边,是一堵墙。墙下,放着掌鞋的铁脚、补鞋机和马扎。还有一个木箱,上了锁。

    我掏出手机,给纸牌上的号码打电话。对方是一个老男人。我说修鞋。老男人说他吃完饭就来。

    终于见面,发现这位修鞋匠跟老刘完全相反,瘦。年龄看起来也大些。

    天有些阴,北风打着口哨,呜呜呜,像哭。瘦老头的衣装有些凄凉。一项老式火车头棉帽,一件黑灰暗格的外套,肥大且鼓囊囊的黑棉裤,老式大头鞋。这些天,我穿羽绒服都有点儿冷,这老头,你说他一天天怎么熬过来的。

    瘦老头扔给我一双棉拖鞋。我脱了皮鞋,递给他,说,打掌。

    瘦老头把一只鞋放下,拿出削皮刀,给另一只鞋的后跟削皮。这是程序。不削皮,鞋掌就粘不上。削了皮,涂上胶水。然后剪一块鞋掌,比量一下位置,嗯,好,粘上,压紧。把鞋倒扣在铁脚上,用鞋匠锤,砰砰砰,钉钉子。弄好一只,再弄另一只。

    瘦老头不像老刘那么爱说话。他不说,我说。

    我:老哥哥,今年多大岁数了?

    瘦老头:70了。

    我:退休了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遭这份罪?

    瘦老头:退休?一个农民退什么休?

    我愣了一下:不是有社保吗?

    继续问下去,弄清楚了,瘦老头家住城市郊区,低保户,每年四千块救济费,不够日常开销,这才出来修鞋,平均每月有千八百的收入。

    我想起老刘的“微面”:那边,大柳树底下,那个老刘,好像不干了是不是?

    瘦老头:你说他啊,60了,退休了,拿养老金回家享福了。咱不能跟人家比啊。

    我:你怎么不搬到他那个地角啊,我觉得比这边好点儿。

    瘦老头:他倒是愿意我过去,想把那个车壳子卖给我,五百块。买不起啊。

    我吓一跳,一个“微面”壳子,竟然要价五百块。

    打好鞋掌,我穿上,试了几步,很好,地面很平坦。

    问瘦老头,多少钱?回答,五块。我递一张十块的票子给他,说,不用找了。

    瘦老头抬起头,看我的脸,笑笑:多要你的钱,怎么好意思。于是他硬找给我五元钱。

    这是他第一次抬头看我。

    瘦老头看我的瞬间,我眼前陡然飘来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密密麻麻。

    下雪了!一冬天没下雪,但愿这回,能正经地下它一场。天上有更多的雪花,朝我们姗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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